万历闲臣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笑笑生1314
#12288;#12288;“李延当时死得很蹊跷,殷正茂竭力不让我追查,我当时想着谋害李延的人最大可能有两个:一个是先生,一个是高拱。”水墨恒不无避讳地坦承。
#12288;#12288;“妖孽,你为什么知道得如此之多”张居正以为水墨恒什么都知道,隐瞒不住,当即自认:“对,我确实派人去过广西,但我派的人到达广西时,李延已经死了。”
#12288;#12288;水墨恒一惊,意外收获呀:“这么说,先生果真有杀李延之心”
#12288;#12288;“我知道这不是君子所为,但一切都是为了国家。李延不死,广西叛贼永无
第一百六十三章、开业前夕
#12288;#12288;水莫居开业的消息传出去了。
#12288;#12288;筹钱,本是户部的事。
#12288;#12288;可国库实在没钱,这些年本来就入不敷出。
#12288;#12288;加上今年隆庆皇帝去世和新皇登基,这两件本不在预算之内的突如其来的大事,一项开支至少五十万。
#12288;#12288;殷正茂接任两广总督征讨古僮起义时,国库的银子已经基本告罄,高拱没法,只得让隆庆帝下旨,征调附近州府的钞库。
#12288;#12288;迫不得已而为之。
#12288;#12288;战争是大事,附近州府只得硬着头皮给。
#12288;#12288;这一回,给李贵妃她们后宫添置首饰,这原是高拱为了讨好两个后宫女人而想出的主意。
#12288;#12288;张居正接任首辅,不可能一上来就驳回。再难,也得把这个钱给抠出来。
#12288;#12288;“十天,三十万贵州、四川等贫困地区,一年的赋税收入还不足五万呢就凭一个小小的水莫居,十天能整出三十万来”
#12288;#12288;“如何让我相信我怎么相信”
#12288;#12288;“对,你是个妖孽般的少年,可总不能逆天吧”
#12288;#12288;张居正回来的路上,一个劲儿地问自己,虽然很信任水墨恒,可依然怀疑他这个承诺靠不靠谱。
#12288;#12288;“可是,不相信又能怎么办呢”
#12288;#12288;“死马当作活马医呗。”
#12288;#12288;“若上任第一件事就办不成,那还说什么力挽狂澜”
#12288;#12288;“这小子每次都能给人惊喜。我总得有个希望和念想吧,万一他实现了呢对不对”
#12288;#12288;所以张居正回去后第一时间唤来巡城御史王篆。
#12288;#12288;将水墨恒交待的事说了。
#12288;#12288;嘱咐王篆将水莫居开业的消息散布出去,并且特别强调散布的内容:水莫居的掌柜、厨师、地址和服务。
#12288;#12288;总之,就按水墨恒要求的来。
#12288;#12288;王篆本来就是张居正的追随者,这下人家升任首辅,吩咐下来的事情哪有不卖力之理
#12288;#12288;只用一天时间,便传遍了北京城。
#12288;#12288;这条消息,比高拱免职议论得还要热烈、肆无忌惮。
#12288;#12288;高拱被免职,毕竟属于政治事件,人们议论时未免缩手缩脚,害怕被朝廷或东厂的人听到。
#12288;#12288;“卧槽,水墨恒做餐饮,开饭庄”
#12288;#12288;“用的是新任首辅张居正的老宅这不强强联合吗”
#12288;#12288;“厨师还是孟冲呢据说他是天下第一御厨,先帝就喜欢吃他做的菜,不然他能当上司礼监掌印”
#12288;#12288;“李贵妃怎么将自己的丫鬟送给水墨恒做服务生呢”
#12288;#12288;“走,开业那天瞧瞧去呀!”
#12288;#12288;“那必须滴。”
#12288;#12288;“……”
#12288;#12288;这代表着京城平民百姓的声音,一个个十分好奇,巴不得即刻就去水莫居瞧上一眼,吃上两口。
#12288;#12288;“送点啥呢”
#12288;#12288;“一个是新任首辅,一个是水少保。”
#12288;#12288;“水墨恒指着高拱的鼻子骂,结果高拱走了;张居正送水墨恒宅子,结果升了。你说,这中间……”
#12288;#12288;“不去捧场怎么行”
#12288;#12288;“这,这根本不是吃的事儿啊!”
#12288;#12288;“……”
#12288;#12288;这代表着京城绝大部分官员的声音,他们想到的是:这件事背后的政治以及自己的前途。
#12288;#12288;还有一部分人更是开心得要飞天。
#12288;#12288;“哎呀呀,终于可以见到偶像了。”
#12288;#12288;“以后咱每天去一回,就让男神给我们端盘子,嘿嘿嘿……”
#12288;#12288;“你发花痴吧”
#12288;#12288;“切,你难道不想呀我就是花痴,怎么滴”
#12288;#12288;“……”
#12288;#12288;那是京城许多少女的声音。自水墨恒一剑杀了张青松,在京城名声大震,最兴奋的就是那帮少女。
#12288;#12288;转眼间,水墨恒又升作少保,哪见过这么年轻的少保更是撩动少女们的心。
#12288;#12288;……
#12288;#12288;崇文门的东边,有一座富丽堂皇的大宅院。
#12288;#12288;从外头看,倒也没多神奇。
#12288;#12288;可置身其中,则有天上人间之感;参差楼阁、雕梁画栋,说不尽的豪华奢侈。
#12288;#12288;这便是冯保的私宅。
#12288;#12288;这座宅子之所以如此壮观恢弘,是因为扩建了四次,冯保强行将毗邻人家的宅院尽数买下,然后组合重建。
#12288;#12288;很懂得享受,虽然净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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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办法总会有的
#12288;#12288;水莫居白天忙得一团糟。
#12288;#12288;总共有十四间房,二楼五间全部改作雅间。一楼北边正房,一间孟冲住,一间小冷住,另一间作为储物室。东西两间厢房,以及南边那间空房,也都全部改作待客的雅间。
#12288;#12288;这样,除了中间那座加了顶棚的庭院可以容纳几百人,水莫居尚有十间雅房,能同时容纳一千多人没问题。
#12288;#12288;桌子、椅子、盘子、碟子、杯子、茶壶……
#12288;#12288;一应准备妥当。
#12288;#12288;为了吸引人,水墨恒还特意在水莫居外头悬起五色灯球,间以各色纱灯,如珠如霞。
#12288;#12288;还请了一位高明的工匠,在大门那面墙又添加了一面虚墙,空其壁,以彩灯填之,真幻难辨。
#12288;#12288;到了傍晚时分,以彩灯组合成的“水莫居”三字,一字跟着一字地亮起来,煞是醒目。
#12288;#12288;“做餐饮,很辛苦。”
#12288;#12288;“明天所有人,三更起床。”
#12288;#12288;水墨恒吩咐完,便带着一帮人回到丁香胡同的府邸。本来该早睡的,可习惯一时不好改,躺下也没什么睡意。
#12288;#12288;“咱手头上还剩多少钱”水墨恒跑到根治房间。
#12288;#12288;“一千两,明天的菜不用买,后天得用一笔钱。”根治汇报。
#12288;#12288;“就剩这么点儿”
#12288;#12288;“少爷,五万两银票不是被你拿走了吗”
#12288;#12288;“哦。”水墨恒点了点头。
#12288;#12288;“不过少爷没关系,我和小冷算了一笔账,如果客人满座,一天能纯赚五百,我们手头就活了。”根治很高兴,对“五百”这个数目似乎很满意。
#12288;#12288;“才五百十天不也才五千两”水墨恒叹了口气。
#12288;#12288;“少爷,水莫居面积就这么大,我们也有成本的,这还是雅间满座时得出的乐观数目嘞。”
#12288;#12288;“其实,我也没指望。”
#12288;#12288;“少爷,你指望啥”根治不明所以地问。
#12288;#12288;“我答应张居正大人,十天之内,要给他筹集三十万两银子。”
#12288;#12288;吓得根治说不出话来。
#12288;#12288;水墨恒叮嘱道:“别跟其他人叨叨啊,这事儿你知道就行。”
#12288;#12288;“可是少爷,这么多钱从哪儿整呀”根治刚才的高兴劲儿一下子全没了。
#12288;#12288;“想办法呗。”水墨恒盘算着、预测着。
#12288;#12288;……
#12288;#12288;自高拱被逐,朝廷的官员一下子老实了很多。
#12288;#12288;不老实不行啊!
#12288;#12288;首辅换成张居正,一不小心,没准儿就让你下课呢,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哪一任首辅上台,不得换掉一批
#12288;#12288;辅臣兼礼部尚书高仪,一回到家里,便吐了三口血。
#12288;#12288;从此卧床不起。
#12288;#12288;也不知道是不是吓的。
#12288;#12288;想着一个历经三朝、声名赫赫的堂堂首辅,竟说裁就裁,落了个禄秩全失、削职回籍的悲惨下场。
#12288;#12288;风云诡谲的政治,真心让人担惊受怕!
#12288;#12288;之前与高拱关系密切的同僚或门生,全都夹起尾巴做人,有些甚至除了当值,余下时间一概待在家里闭门谢客,绝不出来应酬。
#12288;#12288;当然,他们这种做法,并不代表转而支持张居正。
#12288;#12288;为政的,懒政,不作为,更让人头痛。张居正虽然当了首辅,可第一天便隐约感觉暗中由一股势力与他较劲儿。
#12288;#12288;高拱人虽走,但他数年来培植的党羽还在各大衙门担任要职。这些人明着不敢说什么,见了张居正也点头哈腰,好像一切很平静,其实是用“软磨”代替“硬抗”。
#12288;#12288;必须干掉一批,否则各衙门都处于半瘫痪状态。
#12288;#12288;这是张居正心底的声音。
#12288;#12288;晚上只身前来拜访水墨恒,一来惦记着三十万两银子的事,二来想就各大部院人选的问题磋商一番。
#12288;#12288;刚好水墨恒也睡不着。
#12288;#12288;“三十万两,有头绪没”张居正开门见山。这可是他当前最关心的问题。
#12288;#12288;“哪有这么容易”水墨恒笑了笑,“不过,我答应先生的,自然想办法给你办到。”
#12288;#12288;“也别太为难自己,实在不行,写信让殷正茂把银子送回来。”
#12288;#12288;“先生就别异想天开了。钱到了殷大人手里,你觉得还能要回来吗”水墨恒摇了摇头。
#12288;#12288;心想殷正茂接任两广总督,广西也是一个大烂摊子,到处都需要钱,别说他贪鄙成性,即便两袖清风,几十万两对急需改革的广西而言,眼睛一睁一闭都不知道花哪儿了。
#12288;#12288;怎么可能从他手里要到钱
#12288;#12288;张居正不说话。
#12288;#12288;水墨恒不紧不慢地说:“其实,三十万两吧,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国库拿不出钱,并不代表京城的官儿手头上没钱。明天水莫居开业,如果先生亲自坐镇……”
#12288;#12288;“这使不得,会让人说闲话。”张居正连连摆手。
#12288;#12288;“其实也无所谓嘛,一,水莫居是你的老宅,你就当去看看,人家能说啥二,先生刚升任首辅,京城的官儿都巴不得找个机会跟你唠上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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