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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诗剑诀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曾灵

    当锦衣卫携军队兵围少林派、峨嵋派时,当时的明太祖朱元璋终于发声了,认为锦衣卫的缔造者卫国公主朱瑛有些太过;江湖武林三足鼎立即为少林、武当与峨嵋派,如今锦衣卫竟将其中两个门派团团围住,要求他们交人,实在有些过分……

    此事不了了之。

    建文元年的夏天,武林盟通报了上述事件:义薄云天的大侠“小孟尝”孟任铭竟是深藏不露的响马贼内应;采花大盗田中丞被抓,且被阉割;倭寇小头目阳委三郎竟与峨嵋派弟子谭人豪勾结,专做人口买卖的生意,窝点被端而身首异处……

    峨嵋派第一个站了出来声明:这是门派内败类谭人豪自己所为,与门派无关……

    估计这样说出来,连它自己都不能相信!

    但江湖中所关心的并非峨嵋派的声明,而是武林盟所述的另一事,即此三件事均为一人所为,而此人神龙见首不见尾,唯有所知的是:此人轻功极高,可让采花大盗田中丞束手就擒;此人的暗器无声无息,已有“道法自然”之意,唯有“自然之境”方可无声无息,而出其不易,否则如何能仅凭暗器便擒得“小孟尝”孟任铭两人;此人不仅暗器了得,且剑法超群,因为此人之剑有剑气……

    有剑气,便意味着一定会“剑诀”!

    因为“剑诀”只可意会而不能言传,只可悟,而不可教。

    而如今世上可悟出“剑诀”之人屈指可数。

    说起剑诀,却是有个故事。

    即为如今号称“东剑”的倭国的柳生新阴流的剑道高手柳生宗严。柳生家族为倭国豪族,柳生家传《杀人刀》、《活人剑》实在难缠。尤其柳生宗严已突破剑之范畴,创立“无刀取”,即以空手制住对手。这已是接近“道”之意义!

    柳生宗严曾于洪武十年踏入明启王朝的国土,至各大名门正派挑战,未曾想,连战十八战未尝一败。于是他便于苏州府街头摆下擂台,直言欲求一败!

    当时杭州府名剑山庄庄主莫彦辰仗剑而出……此役,两人剑气纵横,让人叹为观止。

    柳生宗严输了半式,他立誓:终其一生,不再踏入明启王朝国土!

    归国后的柳生宗严,在倭国声名鹊起,在倭国俨然第一人,名声传入明启王朝,人称“东剑”。

    而与柳生宗严对战的名剑山庄庄主莫彦辰,则于半年后因伤而离世。

    武林盟曾对此事进行阐述,但未作任何评论;只是谈及若练剑,首修剑意,剑意积累则至剑诀,进而产生剑气。当剑气内敛,进而登堂入世,则为剑道!

    此事在武林中引发大争论,认为如今可登堂入世已入剑道的应有四人人:武当派的掌门俞连舟与宋远侨道长、华山派的掌门胡月及如今已在皇宫的老祖宗之一廖人赢。

    武林盟对此未置可否。

    但江湖上已议论纷纷,剑气、剑诀、到底是何种剑诀呢到底是何人竟有如此武功“道法自然”、“自然之境”,唯有武当派的太极方可达到如此效果。

    杭州府事件发生一周之后,武当派有两人即至杭州府。

    锦衣卫对武当派的来人相当配合。所来之人均为武当派第四代弟子,一男一女,两人均为二十余岁的年轻俊彦。男子浓眉大眼,名为宁绍峰。女子则英气飒爽,名为陈攸。

    锦衣卫之人将两人引至杭州府西南方的民宅大院的拐卖少女的窝点,此处已被锦衣卫派人查封。民宅大院的修长手指印仍在,但痕迹已模糊。锦衣卫早已拓印下来。

    当两人刚踏入民宅大院,陈攸便若有所思地停下了脚步,手指了指东南角的院墙,道:“宁师兄,那人应自东南角而入……”

    果然,东南角墙角的泥地下留下一排若有若无的脚印。脚印旁,还有三只恶犬的尸首,恶犬的眼内或咽喉赫然一只黑黢黢的指刃……

    “这是我们武当独有的‘道家三诀’的内力,唯有宋远侨宋师祖悟得……”宁绍峰惊道。

    “这人一定与王泊师叔有极深的渊源。我们再查探一下,要马上禀明师门……”陈攸思虑道。

    是的,这数起事端尽皆为王九所为。并且王九独闯这民宅大院时,被发现,他索性强闯。当他离开这民宅大院时,已身受重伤,大门上的血手印,便是他所留。如今的他,却在何方




第25章 西湖断桥边
    杭州府西湖上,有一座古桥,似乎写满了青苔妙曼的情结。步入其上,许仙、白娘子的浪漫情缘,跨过千年的岁月,化蝶般地成为飘在西湖上的诗眼。这便是,断桥。

    远远地望着断桥,它仿佛是荡在西湖上的一艘船,整个西湖就像是一幅淡雅的诗篇,而这断桥就是西湖的诗眼,况且有鲜花、碧荷、天鹅的陪伴,无以咏唱,已经洒满了无数的浪漫。

    断桥不断,它是如诗西湖的泪!

    任府的千金大小姐任罄,今日一早,便带着自己的贴身丫鬟春儿女扮男装来到这西湖断桥边散心。她们坐着马车,一位马夫驾着车送她们来到西湖边。

    丫鬟春儿三日前受惊,直至今早她还是有些神魂不定。

    任罄这数日,一直抓着三日前的夜里,那男子弹至床头的那只黑黢黢的指刃把玩。那只指刃不大,如手指般;不知为何,那只指刃放抓至手上,冰凉的金属气息,却让她觉得特有安全感。今天出来,任罄也将这指刃放于袖口中。

    昨夜的一场暴雨,将西湖清洗一番,却是别有一番景致。

    任罄与贴身丫鬟春儿,走在堤边,深吸一口气,望向平静的湖面,忽然一首诗涌向心头,不由自主地吟了出来:

    “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

    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

    她正吟罢,更听见“啪啪”的掌声,随之而来的却是悦耳的声音道:“这位公子,这诗正是应景。”

    任罄一转头,便见一位黑衣少年,斜倚树边,目光并未看向她,而是看向那波光粼粼的湖面……

    任罄咋一见这少年,心内怦然心动,尤其那黑衣少年的眼神,清澈透明,似乎在哪见过;但这黑衣少年的脸色稍微苍白了些。但听那黑衣少年吟道:

    “群芳过后西湖好,狼籍残红,飞絮濛濛。垂柳阑干尽日风。

    笙歌散尽游人去,始觉春空。垂下帘栊,双燕归来细雨中。”

    这首是欧阳修的《采桑子》。如今已是春末,暮春时节的西湖依然是美的,残花轻盈飘落,点点残红在纷杂的枝叶间分外醒目……任罄听罢这黑衣少的所吟,也拍了拍手道:“公子的诗,也是应景。如今正待夏至。”她的声音异常玲珑。

    那黑衣少年眼睛忽然向她全身上下一扫,锐利的眼神如同抚过任罄的身体。

    任罄脸红了。她知道这少年是看穿她女子的身份了,谁叫自己实在前凸后翘,这却是极难掩饰。尤其自己的臀部,与自己一起长大的丫鬟春儿成日笑自己的臀部很是翘……

    但那黑衣少年只是扫了一眼任罄,又将目光移至湖面,随口又对任罄道:“其实我还是比较喜欢白居易这首‘几处早莺争暖树,谁家新燕啄春泥……’觉得更为活泼。”

    任罄有点生气,这黑衣少年仅是在自己身上扫了一眼,便不再看她。任罄瞪了一眼这黑衣少年,忽然发现这黑衣少的左腹部的衣物黑色更为阴暗,显然是湿的;且有一处明显的裂口,裂口处齐整异常,肯定为利器所划……

    任罄吓了一跳:这黑衣少年受了伤,他却是什么人再一看他的脚下,周围的土是湿的,而仅他的脚下是干的;显然他已在此很久!

    任罄有点害怕。她右手伸入袖子,偷偷将这几日一直把玩的指刃抓于手上。当金属冰凉的气息感应至手上,任罄定了定神,看着黑衣少年,问道:“公子,您受伤了”

    “无妨。”黑衣少年答道。

    “那您在此为何”任罄袖口里抓着指刃,好奇地问道。

    “缅怀先人。在我出生时,我父亲便在此一带活动。但我从未见过他。后来,他死了。”那黑衣少年扫了一眼任罄答道。那黑衣少年眼尖,瞬间便发现了任罄白色衣袖中闪现黑黢黢幽光的指刃……

    任罄顺着黑衣少年的目光,看到了自己的右手袖口的指刃……她的脸又红了,她收起了指刃,道:“实在抱歉,这是别人送予我防身之用。”

    “噢,”黑衣少年点了点头,抬起了手,一只闪现黑黢黢幽光的指刃出现在他修长的手指间,问道,“公子,请问下,是这个吗……”

    这名黑衣少年,正是王九。

    将义薄云天的大侠“小孟尝”孟任铭和“孙秀才”孙又苏用麻包装了丢至苏州府衙门口,是他所为。

    当王九第一次杀人,竟无一丝害怕,当那指刃带着“夜静春山空”的剑意插入那马贼的咽喉,鲜血渗出时,王九竟然充满了丝丝快意!

    他的母亲告诉他:他的父亲是为保护他们娘俩方且自刎,所以一定要学会爱惜自己。王九明白。所以王九下手非常狠。

    “小孟尝”孟任铭和“孙秀才”孙又苏被王九数只指刃废了之后,王九仍不放心,直接挑断他们的手、脚筋。用麻包装了,放于马背之上,送至苏州府衙,当然,赃物随之一并奉上。“捉贼捉赃,捉奸捉双”的道理,王九明白。

    王九的内力确实源自武当派的“道家三诀”,且源于武当派开山始祖张三丰、大弟子宋远侨的“道家三诀”,此内功实在非同小可。在王九年仅十三岁时,便掀翻了数位泼皮,并且让其中一位三个月都下不来床;及至十四岁云游时,内力已成,而配合“唐诗剑诀”的意境,腾挪纵跳的轻身功夫,如若天成。

    主要是因为武当派的内功的“清静无为”,实在玄妙异常。王泊号称“剑神”,而此“道家三诀”的内功作用之大,可想而知。

    并且此“道家三诀”的内功,对周边环境的异动,非常敏感,实在是因为“道法自然”的缘故!

    如今的王九,周边十余米的范围之内,他可感知十米外草丛中一只蚂蚁的觅食……所以采花大盗田中丞被抓,且被王九辣手阉割,实在不冤!

    但正是由于上两次得手太易,而导致王九的第三次出手的大意疏忽,进而身受重伤!



第26章 人生有情泪沾臆
    王九在杭州府街头闲逛。某日在街头两辆蒙得严严实实的马车内,听到不同寻常的异动,便尾随而至,直跟至杭州府西南方的一处民宅大院……

    当晚,天色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王九便身着黑衣,自大院东南角蒙面潜入。

    但未曾想,这民宅大院防备森严远远超过了王九的想象,王九刚翻过院墙,便有三只恶犬悄声无息地向他扑来,而王九只来得及将手中的指刃瞬间弹了出去。随着三只恶犬数声“嗷呜”的哀鸣,院内之人已被惊动。

    王九正打算翻出院墙,忽听院前门口处数声“八嘎”之类的咒骂。

    王九恶向胆边生,他站了起来,修长的左手瞬间四枚黑黢黢的指刃出现在指间,右手,一柄短剑冒出寸许剑气斜指地面……

    他人不高,但瞬间“势拔五岳掩赤城”的气势恢弘而浩大,他如同一只豹子冲入人群之中,左手指刃接二连三地不断弹出,随着指刃的弹出,人群中不断发现惨叫,手捂咽喉或眼睛倒地不起……随着右手的短剑挥舞,所带来的意境,如同泰山压顶罩向人群之中,竟无人是其一合之敌!

    王九只是在数个呼吸之间便撂倒了十余人,但在冲过人群之时,某位口中喊“八嘎”的汉子竟装死倒于地上,待王九通过之时,一刀竟自下而斜上,自其左腹划过,鲜血直流,幸得王九稍缩腹部,躲过剖膛之灾。王九愤恨至极,反手一剑,“挥剑决浮云,诸侯尽西来”的剑气竟便将此人半个脑袋削去,鲜血四溅……

    王九踏入大院的厅内,“道家三诀”何等了得,稍一感知,他便在厅后找到一个入口,而气血一运行,那左腹伤口的血竟止不住地流了出来。王九随手一剑扯下一截布,将腹部一缠包裹起来,想及那一声“八嘎”,恨恨地跳入那入口之中……

    而就在王九跳入那入口的瞬间,天空中划过一道闪电,闪亮了天际,也映照出跳入洞口王九决绝的身影。随即“轰隆隆”的雷声袭来,斗大的雨点自天空中划落……

    约摸一刻钟之后,面色苍白的王九脚步虚浮地跳了出来,他左手捂着腹部,黑色的衣服已浸湿一大片;而右手的短剑数滴鲜血自剑尖滴下……

    院内已无活人。

    王九钻入雨幕,踱至院门,雨点打湿了了他的身体,左腹的血水顺流而下,王水的右手拉开院门,左手顺拍向那院门,留下了一个血手印。血水滴在王九的靴子上,顺着台阶留下一串带血的脚印,但在雨水的冲击之下,逐渐变淡,而慢慢消逝……

    王九在地下的战斗,更加凶险。

    地下除普通防守数人之外,还有两人。一人自身上装束便可认定是倭寇;而这倭寇手执一把倭刀,凶狠异常。而另一人却自武功招式上看,为心武双修,王九可断定此人为峨嵋派之人!

    王九直恨得牙痒痒。

    王九的“唐诗剑诀”吓到了这两人。尤其是那峨嵋派之人,他似乎知道此剑诀。就在他心神失守之时,大吼道:“那剑神王泊是你什么人……”话音未落之刻,王九的以伤换伤,一剑划过他的咽喉那刻,那人的拳风也侵入了王九的肺部……

    王九的两只指刃插入那倭寇的左肩与右脚,但那倭寇仍是“嗷嗷”叫着挥舞着倭刀而上……在王九看起来,这倭寇的武功远远不如那峨嵋派之人。当王九的剑气划过他的咽喉之时,这倭寇竟然仍朝前冲了数步方且跌倒,一脸惊恐之状……估计他至死方且明白“唐诗剑诀”的玄妙。

    王九冲入雨幕之中心绪一直难以平静,他知道自己有些冲动了,但他似乎已明白自己的父亲王泊到底面对了一个怎样的抗倭局面……王九没有回客栈,他深一脚、浅一脚地在雨幕之中行走,不知不觉地便来到了西湖断桥边。

    此时,已近天明,雨已经停了。

    不知不觉,王九行沿着西湖却行至断桥边,他停了下来,他发现此处天地间的元气实在浓厚!

    何谓元气即真元之气,由先天之气和后天之气结合而成。

    先天之气自母腹中带来,每人秉承多少不一,先天足,小孩自小强壮,而先天不足,则带病体出娘胎。出生后,五脏六腑便开始运作,五脏六腑所秉承的能量,便来自先天之气。

    后天之气,则为成长过程中所获得,由外来的物质所提供的;或来源于为肺中之气,即一呼一吸之间和脾胃肝胆之气。脾胃是负责运化谷、调节人体上下升降的器官,其主要作用就是接纳食物,并将食物转化为人体所需的物质。这些均为后天之气的来源。

    而人死之后,先天之气、后天之气又重归自然,形成一个循环。自然之中,秉承一定规则,有些地方元气浓厚,有些地方元气稀薄,自是与风水有关。

    王九左腹下的伤口的血已止住,但伤口已开始火辣辣地疼,并且头脑有些发晕,这应为失血过多所致。王九的肺部为拳风所伤,呼吸也着实有些沉重,每一次呼吸,都让自己痛彻心扉……而自己让真气运行时,自手太阴肺经时,却总是有阻碍,而不能形成完整的一周天。

    王九知道自己的伤势不轻,外伤尚且无妨,但内伤如不能形成完整的循环,拖得太久,则更麻烦!于是王九便在这断桥边开始运足真气欲打通自己的经络。但受伤之后,王九真气极难集聚,每次聚集,气血运行,左腹下的伤口总是有血渗出,一时间王九面如白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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