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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坏:起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墨香双鱼
“好久不见,奥菲莉亚,换了个主人,急着表忠心?”冷鸢没有看身后的奥菲莉亚,而是瞥了一眼满脸淡漠的mr.chen,暗紫色眼瞳随即看向前方的奈落,颇有深意地说,“我们来打个赌怎么样,我现在给她一记龙吼,看是她先变成肉泥,还是你先把她救下。”
话落,刹那间,整个会议室内金光闪动,犹如千百只鸾凤翱翔,在耀眼的流光中,于半空组成一道金色的密线,从各个方向将冷鸢包得水泄不通,最终,所有密线收拢于一点,幻化做娇小的身影,落在冷鸢和奈落中间,挡在了攻击路线上,冷漠地看着她。
这是一个和奈落一样有着樱色长发的女孩,但年龄很小,身着风鸾锦袍,鎏金长袖下隐约可以看见悬浮于半空的锐利锋刃,一双金色的眼瞳中不着丝毫感情,在两颗朱红点靥下散发着寒冷的光。
“介绍一下,浅樱,天启级审判者次席,我收养的小女孩,一直被我当作妹妹看待。”奈落对冷鸢嫣然一笑,打趣道,“这孩子喜欢较真,所以,将军,千万不要开一些过分的玩笑。”
冷鸢心里泛起了嘀咕,她瞥了mr.chen一眼,眼神之意是:你这也被架空得太严重了吧。
因为崩坏7年极北危机的重大决策失误,诺亚方舟号被尼德霍格击落,审判议会不得不依靠联邦重工军团的援助。
奈落收购股份后,地位和mr.chen平起平坐,自然也动用家族力量收买了审判议会中的其它股东,以及大批强大的审判者。
现在,天启级审判者里,首席奥菲莉亚,次席浅樱,两个最高战力全都是奈落的人,再加上其它一些被收买的股东,mr.chen虽然不至于彻底地位崩塌,但控制权已经开始丢失。
凭借之前遗留的影响力,和一些嫡系,mr.chen还能暂时和奈落分庭抗礼,表面上双方互相尊重,有要事都会友好商讨。
但在奥菲莉亚抛弃mr.chen,投靠奈落的前提下,一旦更多的高阶审判者,或者核心权力被奈落掌控,mr.chen的末日也会悄然而至。
在血腥的权力斗争中,那可是彻彻底底的斩尽杀绝,别以为还能跑到什么地方做隐士,或者软禁在什么好地方吃喝一辈子,一旦从权力的王座落马,奈落一定会斩草除根,把mr.chen的亲朋好友,家人血亲,嫡系下属杀到灭绝为止。
mr.chen没有回应冷鸢的眼神,而是摊开了手,脸上带着优雅的微笑:“奈落小姐,您太大意了,冷鸢将军生平喜饮酒,您怎么能以茶饮招待呢?”
“天呐,我实在太失礼了,谢谢您的提醒,mr.chen。”奈落轻掩红唇,脸上写满了惊讶,充满歉意地说,“奥菲莉亚,去把我私人珍藏的香槟酒拿来。”
奥菲莉亚冷哼一声,收起黑镰,转身离去。
mr.chen微笑着说:“冷鸢将军,坐吧。”
冷鸢知道mr.chen这是在给她台子下,也就没多说什么,坐了下来。
浅樱果真如奈落所说,是一个很较真的人,大家其实都知道,刚才冷鸢的威胁不过是戏言而已,她怎么可能在诺亚方舟号去击杀审判议会的大股东之一。
但浅樱这个孩子却是当真了,一步不离地守着奈落,眼眸紧紧地盯着冷鸢的一举一动。
“别在意,我说过了,浅樱就喜欢较真。”奈落搂过浅樱的脖子,像姐姐般在她脸上亲了一口,随即坐定,说,“好了,开始说正事吧,mr.chen已经跟我打过招呼了,我只是有点好奇,你要这个人做什么?”
冷鸢淡淡地说:“内部决策,不便多言。”
“肃清荒野,攘外安内,随即定军北伐,在这战争前夕,你专门来要了这个人,我倒也能猜到一些。”奈落的笑容很深邃,修长的手指在桌上有规律地跳动着,“具体原因,我也就不多问了,但有一件事我必须问清楚。我听说,你和诺薇娜签订了一份协议,只要赤血帝国剿灭北方叛军,收回国土,你立即卸任上将一职,并同意和联邦修好,从此互不侵犯?”
冷鸢点头:“没错。”
这一刻,奈落脸上的笑容消失了,转而是一种看不透的深沉,她眯着眼说:“我不信任你。”
冷鸢呵了一声:“为什么”
奈落平静地说:“用政治手段逼迫你这个炙手可热的帝国上将卸任?诺薇娜的能力做不到这一点,不仅是诺薇娜,谁都做不到,阿格隆索不行,我也不行。”
冷鸢懒洋洋地说:“白纸黑字,名字签了,军印盖了,还要我怎么证明?我说,你是不是嫉妒诺薇娜年轻有为,自己做不到,就不允许她能做到?”
奈落沉思着,眼神飘忽,甚至下意识把身旁的浅樱搂进了怀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她的头发,这似乎是奈落的习惯性动作,后者也乖巧地依偎在奈落怀中,任她抚摸。
许久之后,奈落眼眸一抬,幽幽地说:“先提醒一句,我跟诺薇娜关系不错,你要是敢设计陷害她,我是不会坐视不管的。”
冷鸢靠到了椅子上,无所谓地说:“请便。”
这时,奥菲莉亚刚好把酒拿了回来,把名贵的香槟放到了桌子上。
很快,奈落脸上的深沉一扫而空,她亲自打开香槟,为在场的每个人都倒上了酒,最后举杯对准了冷鸢,微笑道:“既然如此,这次面谈很愉快,你要的人我会交出来,没有额外的要求,只要你履行和诺薇娜的约定即可。”
碰杯之后,其他人将酒一饮而尽,只有冷鸢的手依旧停在空中,冷漠地注视着杯中美酒...
...





崩坏:起源 第七百二十三章 特殊刑房
穿越戒备森严的走廊,三步一哨,五步一岗,甚至还能看到其它天启级审判者在轮班,这里是审判议会最高监禁区,专门关押一些重犯,比如政治斗争中的失败者,逃离议会的叛徒,或者从势力内揪出来的他国眼线。
一路上,冷鸢看到了很多正在被行刑的犯人,因为势力的特殊性,审判议会有自己专门的行刑队,成员全部都是从世界各地搜刮的审问高手。
行刑队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领域,有些人擅长打击各式人体弱点,崇尚暴力。
也有人精通人体外科,了解经脉走向,往往在犯人身上切开一个微不足道的口子,其痛苦程度就比得上拳打脚踢一整天。
值得一提的是,并非所有审问都像想象中那般血腥暴力,有硬就有软,有狠就有柔,审判议会行刑队中不乏桃色女郎,用温柔的言语和爱意撬开犯人的嘴。
议会行刑队甚至不知从哪抓来了魅魔,把她们和犯人关在一个房间里,不停地抽取他们的阳精,又在他们即将爽翻时突然停下,折磨得他们口水乱流,鼻歪嘴斜。
奈落似乎不喜欢来这种地方,早早回房休息了,只有mr.chen陪冷鸢穿过这里。
走过一处刑房时,冷鸢突然停住了脚步,看着一个满身是血的人说:“这人怎么有点眼熟。”
mr.chen微笑着说:“没认出来吗?6年前,要不是你的副官洛忧救了我,我恐怕就不明不白死在这家伙手上了。”
经过提醒,冷鸢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说:“尼古拉将军。”
尼古拉将军曾是极北防御部队的指挥官,受审判议会出资支持,后来凶兽袭击,他临死想拉所有人垫背,但是被各路强者联手化解,mr.chen本人也被洛忧救了一命。
mr.chen的报复心不算很强,但是在他眼中,尼古拉将军只是一只虫子,险些被虫子害死这种事,让他感觉到了浓浓的侮辱,所以极北危机结束后,他将尼古拉将军带回了审判议会,整整折磨了六年。
这六年间,尼古拉将军究竟被换了多少种折磨方式,冷鸢并不知道,乃至mr.chen本人都数不清了,而在当下,针对尼古拉将军的折磨是柔和与残酷并存的类型。
行刑官先是用壮阳药物强行催化尼古拉将军的下身,并找了个女人为其服侍,等尼古拉将军下半身即将到达顶峰时,用锯子切开他的喉咙,上下一起喷发,让极致的kuài gǎn和痛苦同时冲击脑海,击垮神经网络。
一次喷发完毕后,行刑官会为尼古拉将军注入凤凰血清,以及更强烈壮阳药物,着手准备新的一轮喷发。
六年的折磨,尼古拉将军早已经神智不清了,连话都不会说了,但当看到冷鸢和mr.chen时,也不知是不是脑海中残留的记忆碎片作祟,他张开了嘴,像个孩童般痛哭着。
冷鸢从胸前的口袋拿出一根雪茄,夹在指尖晃了晃,问道:“能抽烟吗?”
mr.chen:“请便。”
冷鸢点燃了雪茄,默默地抽着,抽得还剩一点尾巴时,她走进了刑房。
mr.chen本以为是冷鸢接受不了有人被这么折磨,想劝阻一番,然而,只见她将燃烧的雪茄chā jin了尼古拉将军的眼球,平静地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没有再理会尼古拉将军的惨叫和哭泣,mr.chen和冷鸢离开了这间刑房,继续向前走去。
一路上,两人穿越了许多刑房,看到了各种酷刑的惨状,但冷鸢的注意力似乎都不在这上面,只是注视着前方,默默走着。
最终,两人抵达了刑房的底层,这里戒备极其森严,十二名黄昏级审判者守在各个方向,还有三名天启级审判者24小时无间隙轮班。
不过,这里的安保总负责人不是天启级审判者,也不是黄昏级审判者,而是身为豺狼级审判者的茯萝。
这个性别不明的生物一看到冷鸢,小脸上顿时露出了可爱的笑容,还有两个小酒窝:“6年没见了,冷鸢将军,终于到这一天了吗?”
短暂的眼神交汇后,冷鸢和茯萝眼中都出现了些许幽幽的神色,片刻后,冷鸢沉声说:“开门吧,其他人都退下。”
茯萝看了mr.chen一眼,后者点头,示意照做。
茯萝一挥手,所有负责守卫在此的审判者全部撤离,他本人则是和mr.chen来到了后方紧闭的大门前,两人分别验证了虹膜,指纹,生命体征,输入密码。
“滴...”门禁解锁的声音传来。
茯萝优雅地一欠身,饶有趣味地说:“去吧,将军,属于你的时代到了。”
冷鸢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大步走进了门内...
诺亚方舟号是内部全封闭的飞船,刑房为了营造恐怖气氛,又往往非常阴暗,而当冷鸢踏进这最后一间刑房时,突如其来的光芒让她眼睛一眯,不自觉拿手挡了一下。
对于有幽闭恐惧症的人来说,全封闭的诺亚方舟号并不是一个好地方,恐怖的刑房更是如此,可冷鸢现在踏入的这间“刑房”是什么样呢?
毫不夸张地说,天堂。
这是一间极其宽敞的房间,不,与其说是房间,不如说是一个庭院,郁郁葱葱的生态树林里时不时传来鸟叫虫鸣,被水浸润的青石围成一圈,包裹着清澈的小池塘,里面还能看到时不时冒出水面吐泡的鱼儿。
头顶,阳光灿烂的蓝天令人心旷神怡,当然,这并不是真的天空,而是高级设备全息投影的模拟天空,但却能产生以假乱真的效果,那个虚拟的太阳甚至精确地调节了亮度,频谱电磁辐射,紫外线,精确地模拟了真实自然界中的阳光。
池塘边的一个小亭中,两个人端坐两旁,正手持黑白子下棋,一位是老态龙钟的长者,另一位则是年轻人,两人虽然年龄差距悬殊,棋艺却不分高下,棋盘上杀得是难解难分,似有千军万马。
穿过汉白玉雕刻的拱桥,冷鸢走向了小亭,年轻人一看到有人来此,顿时一惊,看清来者后更是满脸惨白。
而那位老者却是依旧注视着棋盘,似乎正在思考如何破局。
冷鸢注视着下棋的老者,在小亭的阴影中缓缓单膝跪地,行弟子之礼,恭敬地说:“师傅。”
...




崩坏:起源 第七百二十四章 棋局厮杀
此时坐在亭中的老者不是别人,正是赤血帝国前任大元帅,北方叛军最高领袖,冷鸢,柳扶苏,老元帅,以及一半以上帝国将军的师傅,将宗。
六年前,将宗被带往诺亚方舟号软禁时,冷鸢曾向mr.chen施压,不可亏待将宗,而后者也保证,将宗的所有生活待遇与审判议会股东平起平坐,这也是为什么其它zhèng zhi fàn要遭受酷刑,而将宗可以安静地待在这个鸟语花香的地方,每日琴棋书画诗酒花茶,生活好不悠哉。
听到冷鸢的声音后,将宗似乎并没有觉得意外,只是慈祥地一笑,对冷鸢招了招手,饶有兴致地说:“鸢,来来来,一起看看这棋局,为师可是被童杀得快喘不过气了。”
将宗口中的“童”就是亭子里这位年轻人,不是进化者,没有什么特殊的能力,只是一位侍从,从3岁能记事起就待在将宗府上,负责照顾将宗的饮食起居,这一跟就跟了20年,在软禁期间,审判议会念其忠心,破例允许他和将宗一同囚于此处。
冷鸢闻声走了过去,仔细打量着棋盘,整整一刻钟后,她才眯着眼说:“此牢已死,无力回天。”
将宗倒吸了一口凉气,试探性地问道:“何出此言?”
冷鸢伸出修长的手指,在棋盘上一一比划:“师傅画下的牢,虽占据更多棋面,如有十万大军压境,然童占据要地,棋子虽少,却遥相呼应,众志成城,皆可以一敌百。依弟子看来,表面上看,是师傅画下了牢,以军势压迫童,而事实上,却是童锁死了师傅的十万大军,令其毫无用武之地。”
经过冷鸢的提醒,将宗眯眼俯看战局,棋盘上似有刀光剑影,金戈铁马,那副黑云压城的景色呼之欲出,令人如痴如醉,半晌后,将宗又问:“如何可破?”
冷鸢先是看了童一年,确认他不介意自己观棋插手,随即提起一子,摆入盘中
童定睛一看,顿时大惊:“自填?”
只见冷鸢自填了将宗棋局中的棋眼,将十万大军的铁牢彻底打碎,她微笑着看了童一眼,伸手说:“请。”
而后的拼杀中,由于铁牢已破,童杀心大起,之前所布下的棋阵开始珠联璧合,大有围杀冷鸢之意。
童先是绞断了冷鸢的一侧棋阵,将其困入自己阵中,而冷鸢则探出棋子,想要解救被困的棋阵。
童自然不会让冷鸢得逞,四处围追堵截,誓要将绞断的棋阵困死。
几轮拼杀后,就在童以为自己稳操胜券时,令人意外的事情发生了,冷鸢棋锋一转,先锋棋子竟突入腹地,整个战局向另一个方向倾斜,逼得童不得不下子防守,以防占地丢失。
两人在棋盘上你来我往,杀得昏天暗地,就在难解难分之际,冷鸢的下一步棋突然从前线撤出,转而落向了之前被绞断的棋阵。
当看清局势后,童顿时惊得面无血色,几次围堵无力后,先前绞断的棋阵竟与冷鸢主阵连成长龙,原本被困死的棋阵竟成了插入要害的利刃!
刹那间,童的棋阵腹背受敌,犹如洪水决堤,泰山崩塌,布下的兵阵直接碎成了七八块,被冷鸢布下的长龙杀得丢盔弃甲,毫无还手之力。
沉默半晌后,童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弃子投降。
“妙。”将宗如痴如醉地欣赏着这片棋局,赞叹道,“妙啊!”
冷鸢对童作了个揖:“承让。”
“鸢,你天生性烈,在门下修行时脾气暴躁,为师为了让你静心,特意嘱咐你学棋,以求修身养性。”将宗爽朗地大笑着,犹如看到长江后浪推前浪,叹道,“可怎能想到,你的棋艺超群,进则声势浩大,退则奇招频出,这十几年过去了,你的棋艺丝毫没有退步...咳咳咳。”
将宗早已年过百岁,身体大不如前,一局棋厮杀下来,又看到如此精彩状况,不经情绪激动,开始咳嗽。
童给将宗倒了一壶茶,拍着他的背,随后对冷鸢说:“将军请回吧,将宗该休息了。”
然而,将宗却是摇了摇头,说:“坐,鸢,坐下。”
冷鸢坐定后,问道:“师傅,是想与我亲自厮杀一局?”
将宗兴致大起:“妙啊,来!”
棋盘清空,二人分坐两侧,开始了棋局上的厮杀。
然而,不出十分钟,将宗便被冷鸢压制,落了下风,可将宗的神情却是极其认真,仿佛这不是一盘棋,而是一个真实的局,他沉思片刻后,落下一子,突然问道:“鸢,以你看来,楚临风如何?”
冷鸢还没说话,将宗便再度出声:“无须隐瞒,如实道来。”
冷鸢即刻落定一子:“盛世能臣,乱世庸才。”
将宗没有因为自己儿子被如此评价而恼怒,而是认真地点了点头,边下棋边说:“我被带往此处后,北方有何变故?”
“楚临风削弱御林死士,替换亲卫,巩固统治,同时以钥石消灭凶兽,使荒野归于平民,深得人心。”
冷鸢的话音和棋子同时落下,将宗闻声浑身一颤,半晌后,再看向棋局,自己死守的那片棋子已经全部被绞杀,他的眼神也开始填充起一片灰暗,悲哀叹声:“此子...作孽啊...”
将宗沉默了一会,再次抓起棋子,开始和冷鸢拼杀另一块阵地,同时问道:“北方有一人,武艺无双,其名刀狂,鸢可曾面见此人?”
“此人已被我用汉亭侯收服,归属帝国。”交谈之际,冷鸢再次以高超的棋力绞杀了将宗的棋子。
棋盘上,将宗可以挣扎的空间已经寥寥无几,他眯眼问道:“可曾想过刀狂忠心几何?其身在南,或心在北。”
“骑士誓言已锁,不问忠心。”冷鸢答毕,最后一字落下,全局长龙已成,将宗的棋阵全面崩溃,就是棋圣附体也无法回天。
“言归正传吧。”将宗挥了挥手,示意童把棋盘撤走,一双浑浊的眼眸直视着冷鸢,深邃问道,“鸢此行来访,所为何事?”




崩坏:起源 第七百二十五章 对酒当歌
冷鸢和将宗毫不避讳地对视着,言语中似有所藏:“此行,欲借师傅一物。”
将宗平静地问道:“哦?何物?”
冷鸢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转而说道:“楚临风以怀柔政策抗衡帝国,北方军民一心,众志成城,二十万鹰旗大军被锁死在北境,寸步难行。”
“楚临风现在是北方元帅,我已名存实亡,又有何物可破此局?”将宗一开始并无反应,但在这漫长的沉默中,当他注视着冷鸢,透过那双暗紫色的眼睛,当看清她瞳孔中隐匿的痛苦之色,以及时不时颤抖的身躯时,将宗似乎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将宗握住了茶杯,在嘴前晃了好一会,但始终没有把这杯清茶喝下,他的眉头紧皱着,不停摇着头,眼神悲凉,言语中透露着浓浓的不解:“鸢,你怎么会走到这一步呢...是因为我十三年前害死冷鸾,让你怀恨于心?”
冷鸢端起自己面前的茶,轻轻抿了一口,摇着头说:“此事无关私仇,仅为完成母亲遗愿。”
将宗放下了茶,紧闭眼眸,缝隙中似有泪光闪动:“我这辈子最后悔之事,便是崩坏元年的一纸帅令。若冷鸾尚在,绝不会使帝国分崩离析,你也不必手染鲜血。”
冷鸢也闭上了眼睛,语气沉重仿佛心如刀割:“代我向母亲谢罪。”
将宗叹气一声,再睁开眼,浑浊之色早已不见,而是一片清明:“此计谋,是你一人所想?”
冷鸢摇了摇头,深深地说:“不瞒师傅,此计出自他人,我是依计行事。”
将宗颇为好奇地问道:“此计何人所想?”
“无名小卒。”冷鸢轻声一笑,徐徐说道,“但依我看,此人日后必大放异彩。”
“哈哈哈,好,好啊,长江后浪推前浪,帝国人才辈出,真好啊。”将宗的头微微仰起,仿佛沉浸在了过去的时光中,叹息道,“若我再年轻七十载,真想与你等亲自博弈一番。”
将宗言毕,冷鸢眼中的痛苦与深沉浓郁到了极点,突然,她小手一动,从随身携带的空间袋中取出了一个坛子,颤声说:“师傅,这是您最喜爱的江南桂花黄酒。”
在审判议会的六年软禁中,将宗喝了不少酒,但审判议会股东大多喜好洋酒,这江南黄酒已是六年未尝,仅仅是看着这精美的坛子,就让将宗沉浸在了过去的回忆里。
二十年前,和平盛世,冷鸢还是个懵懂天真,蹦蹦跳跳的孩子,将宗牵着她的手,走在江南古镇的青花石板上,小巷中微微细雨,扑面清风,路过酒家购来一坛黄酒,打开后仿佛桂花绽放,喂冷鸢轻抿一小口,唇齿飘香,回家后还要骗冷鸾,只是给冷鸢吃了桂花糖。
从记忆回到现实,将宗看着冷鸢,但那慈祥的眼神仿佛还是看着二十年前的那个懵懂孩子,柔声问道:“鸢,可有把握?”
冷鸢的眼神坚定如铁,言语中是无法撼动的决然:“我会给世人看到统一的帝国。”
得到这个回答后,将宗缓缓点了点头,声音沉如大海,赫然道出了当时和莫谦一模一样的话:“一将功成万骨枯,何况这只是一骨。”
话音落定,冷鸢打开了酒坛,给将宗倒上一碗酒,随即,她离开座位,单膝跪地,声音不再发颤,而是匿有龙威,威严十足:“请恩师饮酒!”
将宗看着面前的这碗酒,香还是那抹桂花香,但微微荡漾的液体却透露着灰青之色,犹如将死之人的皮肤,令人看一眼便不寒而栗。
将宗沉默半晌,刚把手伸出去,童突然发出一阵绝望的哭喊,疯了一般扑过来,紧紧抓住将宗的手,大哭道:“将宗!这是毒酒!!毒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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