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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坏:起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墨香双鱼
三十一年前,阳光明媚的早晨,那是将宗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时光,万物复苏的春天,海棠花飞遍原野,冷鸾的孩子出生了。
当那个小女婴被抱出时,好多人瞠目结舌,之前江湖相师曾断言,此胎动如惊龙,又有阳刚之威,必是男胎,可谁想,出生的却是个女孩。
有很多人替冷鸾惋惜,一代名将竟生出个女儿,女子之身日后恐难承将袍,但将宗和冷鸾却不以为然,都说男儿抛头颅洒热血,巾帼女身怎就不能保家卫国?
鸾为凤,鸢为鹰,将宗和冷鸾一致认同,给这个女孩取名“冷鸢”。
鹰者,锐气十足,锋芒毕露。
后来,冷鸢不负众望,生平不喜女工,只读兵书,继承了母亲的意愿,踏上从军之路,还因为曾经指腹为婚的闹剧,有了一段不同寻常的缘分,每每想到这里,将宗就觉得命运弄人,但又打从心底献上最真挚的祝福。
将宗拨开了童的手,紧紧握住了冷鸢给自己倒上的酒,他的脸上满是微笑,似乎没有看到酒中漂浮的鸩毒,而是把它当做了和往常一样的美酒。
一代帝国上将跪倒在地,眼中已溢满泪水,冷鸢对将宗三扣九拜,行庄严之礼,每一次磕头,就有眼泪落在地上,她的声音已是一片沙哑,却依旧如同长龙嘶鸣:“请恩师饮酒!!!”
将宗的眼神一片迷离,视线穿透漫长的时光,百年人生犹如烟火变幻,化作弹指一挥间,记忆中的景物开始浮现交融,那时阖家团圆,张灯结彩,堂下弟子环绕,桌上美酒佳肴,其乐融融,在这片记忆的回溯中,他还看到好多人的笑脸,冷鸾的笑脸,冷鸢的笑脸,柳扶苏的笑脸,岳润生的笑脸,陆长卿的笑脸,孙太炎的笑脸,楚临风的笑脸...
童此时已经哭成了泪人,跪在地上不停哭喊,磕头磕得血肉模糊,不停重复着:“不可...这是毒酒...不可啊!!!”
将宗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颤巍巍地将童从地上抱了起来,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安抚道:“童,你照顾了我二十年,这一路,辛苦你了。”
最后,所有记忆交汇于一点,将宗的眼中再无牵挂,他拿起酒杯,来到了跪地的冷鸢面前,用生平最豪迈的声音说道:“谢爱徒赐酒!!!”





崩坏:起源 第七百二十六章 奔丧队伍
崩坏7年严冬,北方叛军最高领袖将宗被带往审判议会软禁。
6年后,崩坏13年初春,将宗于审判议会逝世,原因未知。
初春的早晨没有和煦的阳光,依旧延续着晚冬的寒冷,赤血帝国首都长安机场,一架帝国专机在审判议会的护送下归国。
机场长廊,所有帝国首都将领汇聚于此,包括老元帅本人,但所有人都低着头,一言不发,气氛犹如水泥般凝重。
通道另一端,精神憔悴的冷鸢缓缓走出,身后,四名侍从抬着一口棺材,上面盖着庄严的赤血旗,与冷鸢一同走出。
这一刻,也不知是谁发出了第一声哭喊,这些铁血的帝国将宗全部跪倒在地,哭成了泪人。
当冷鸢走过时,首都中将陆长卿突然从人群中冲出,抓住冷鸢的衣领,眼神憎恶,在她脸上狠狠抽了一个巴掌。
“啪!”清脆的声音回档在走廊中,陆长卿这一巴掌抽得极重,甚至把冷鸢打得身形一晃。
一名鹰旗将领眼神一凛,想上前回击,冷鸢伸手制止了他。
很快,陆长卿又走上来,再次在冷鸢脸上打了一巴掌,眼睛发红,唾弃道:“你是帝国的耻辱!”
言毕,陆长卿踉踉跄跄地离开了机场长廊,几乎是同时,所有首都将领,包括老元帅本人,以及一大批江南将领全部离开,连看都没有看冷鸢一眼,仿佛不屑与她为伍。
最后,留在冷鸢面前的只有麾下鹰旗将领,以及江南寥寥数人。
冷鸢的视线看向前方,注视着这些留下的人,从他们脸上一一扫过,沉声说道:“诸位,帝国命运系于我等之手。”
...
半个月后,北方叛军首都,议事大堂。
楚临风手中端着下面呈递上来的报告,整个人痛哭失声:“父亲!!!”
由于赤血帝国的情报封堵,在将宗逝世后的半个月,北方叛军才得知将宗已经去世,根据审判议会秘密传回来的消息,死因是“寿终正寝”。
“父亲...父亲...”楚临风已经在主座上哭成了泪人,整个人不停发颤,不知所措地说,“诸位...父亲的遗体,该怎么办?”
“将宗已故,现在您是我们的元帅!”一名负责情报的将领大步上前,说道:“报告元帅,赤血帝国已派专人与我方商议,讨论遗体归还之事,他们愿让将宗魂归故里。”
将宗的老家是北方省份,于情于理,都该葬在故土。
楚临风擦掉了脸上的眼泪,赶紧问道:“何时送来?”
情报将领沉声说:“随时,赤血帝国已组建发丧队伍,愿一路护送将宗遗体。”
“不可!”突然,柳扶苏座下,首席军师南宫拍案而起,厉喝道,“若真心为将宗发丧,那就与赤血帝国商议,由我方派专人取走将宗遗体,送回故乡。”
另一名将领有些犹豫地出声道:“南宫先生,将宗是我等恩师,也是帝国将领恩师,恩师逝世,他们发丧也是理所当然,如果拦着,恐有不满。”
南宫的声音很坚决,不容置疑:“不可!此事必须由我方来做,不许帝国势力踏入北方半步!”
那名将领摇着头说:“赤血帝国不会同意。”
“那我们就不要将宗遗体,让他们自己找地方安葬!”南宫此言一出,全场哗然,众将领顿时骂成一片。
“南宫!你个恶徒,竟然口出狂言!”
“此人不是将宗门徒,对将宗无情无义,别听他胡言乱语!”
“南宫,楚临风元帅念你有才,提拔你当军师,你别得寸进尺!”
“这家伙妖言惑众,楚临风元帅,请治他重罪!”
“你们...你们这些庸才!赤血帝国想干嘛,你们难道看不清吗??!!”南宫的脾气不怎么好,他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从案下取出一份军情急报,高举过头顶,大喊道,“半个月前,赤血帝国北境鹰旗军兵马大动,后勤线延绵数十里,至少有十万人做了调动!”
南宫将急报文纸一掌拍到桌上,嘶声怒吼:“哪有人会带十万兵马奔丧?!”
南宫此语一出,全场死寂。
楚临风沉默了许久,说道:“赤血帝国境内凶兽横行,或许是怕父亲遗体有失。”
南宫焦急地说:“那也不可!元帅,那可是十万精锐鹰旗军!仅仅是为了对付凶兽,哪需要这么多兵马?若他们担心凶兽威胁,我们可以派专人对接,利用钥石操控凶兽,保证其远离将宗遗体。”
楚临风直截了当地说:“不可,钥石现处首都,覆盖范围内有近千万于荒野耕作的百姓,若轻易移动,覆盖范围就会发生变化,很可能引来凶兽冲击,造chéng rén员伤亡。”
“您恐怕不得不做出选择了,元帅。”南宫的脸色阴沉如水,低沉地说,“要么让赤血帝国的奔丧队伍减少至百人以内,我们移动钥石,帮助他们远离凶兽。要么禁止任何帝国势力入境,同时放弃将宗遗体。”
楚临风陷入了两难境地,脸色难看地说:“钥石不可动,父亲遗体也绝不可放弃!若我不为父亲发丧,天下会认为我是不忠不孝之人,我还怎么领导国家?”
帝国的传统文化重亲情阖家,在民众的观念中,一个不孝的领袖比一个无能的领袖更可恨,这是毫无疑问的。
就在局势陷入僵持时,一名传令兵飞报入场:“报告!赤血帝国使者求见!”
“准!”
片刻后,一名帝国使者走入殿堂。
楚临风问道:“使者先生,有何要事。”
使者恭敬地说:“回楚临风先生,冷鸢将军预想到先生会对鹰旗军的兵马调集感到不适,特派我来此商议解决方案。”
楚临风试探性地问道:“冷鸢将军若想为将宗发丧,为何调集十万兵马?”
“回先生,恐路途遥远,凶兽袭击。”
这个回答和之前的预想一致,楚临风点了点头,叹声说:“十万兵马实在太多了。”
使者说:“冷鸢将军呈上一案,请过目。”




崩坏:起源 第七百二十七章 人质扣押
南宫是个急性子,他抢先接过帝国使者的文件,打开后一看,面露疑色,这才将其呈递给楚临风。
楚临风阅过文件,先是一愣,随后对南宫使了个眼色。
南宫对堂下将军宣布道:“冷鸢愿派心腹之人前来我方首都,交由我们看管,直到将宗入土,所有兵马撤出北方,再由我方交还。”
此言一出,众人顿时议论纷纷。
冷鸢的意思很简单,你们不是担心我的鹰旗军奔丧时搞事吗?我派几个心腹给你当人质,等奔丧完再还给我,如果我中途干坏事,你们就把人质杀了。
南宫想了想,赶紧对楚临风说:“元帅,冷鸢诡计多端,不可轻信!”
一名将军说道:“南宫,你也太多疑了,你是不是压根要陷元帅于不忠不孝之地?!”
南宫回瞪这名将军,喝道:“若冷鸢存心舍小搏大,任我们杀死人质,自己攻城掠地,这个责任你负的起吗?”
“够了!别吵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算个什么事?”楚临风明显有些不悦,这南宫说什么都拦着奔丧,要不是他实在有才,楚临风巴不得把他嘴封起来。
“冷鸢是个什么人,我很清楚,但她也有弱点!”楚临风站了起来,直视着帝国使者,沉声说,“要派人质过来?可以,但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行,万一送个什么白狼,墨骨过来,那到底他们是人质,还是我是人质?我要点名一人!”
使者愣了一会,说:“请说。”
楚临风昂首说道:“鹰旗七将星之一,鹰旗军之眼,灵能力者lucky。”
此话一出,帝国使者被吓个半死,脸都白了:“这这这...lucky可一直被冷鸢将军当作亲女儿看待,您要扣押lucky做人质,冷鸢将军绝不会同意啊!”
楚临风提完这个条件,堂下将军顿时点起了头,南宫的脸色也稍微缓和了一些。
lucky的身份众所周知,可以这么说,如果鹰旗军的整体军力是100。
少一个墨骨,就会减少5。
少一个白狼,会减少10。
但如果少了lucky这个世界最强灵能力者,它的军力会直接减少50!
“鹰旗军之眼”可不是白叫的,有了lucky的鹰旗军才能在战争中通过灵能力连成一片,各类调度,指挥,情报获取才能有序进行。
如果没有lucky,鹰旗军会直接变成瞎子,在现代战争中,一支瞎子似的军队会打成什么样?显而易见!
毫不夸张地说,鹰旗七将星里,哪怕其它六个全死了,对于鹰旗军来说顶多是掉一块肉,疼个半天而已,但如果lucky死了,鹰旗军就相当于直接被人剁了大动脉。
更何况,冷鸢私底下一直把lucky当女儿养着,什么都给她最好的,平时磕着碰着都会心疼半天。
冷鸢再敢搏命,也不会拿lucky开玩笑。
楚临风昂着头说:“使者先生,就这么报告冷鸢将军吧。”
帝国使者连肝都吓颤了:“这...冷鸢将军会骂死我的!她不可能同意的!”
楚临风也耍了一点心机,假装不在乎遗体,一甩袖子转过身说:“冷鸢要是不同意,那我也不同意,遗体不要也罢!”
帝国使者犹豫了半天,唉声叹气地说:“哎...容我去禀报一番。”
“速去速回。”
...
半小时后,帝国使者走了回来,对楚临风一欠身,犹豫地说:“报楚临风先生,冷鸢将军同意以lucky做扣押,但是有个条件。”
楚临风点头:“讲。”
使者说:“众所周知,lucky天生双目失明,生活不便,冷鸢将军担心lucky扣押在北方会受委屈,需派一人照顾其生活起居。”
楚临风问道:“谁?”
“鹰旗七将星,赤血帝国大校,鹰旗军后勤总管,李瞬笙。”
此言一出,楚临风顿时大喜,好家伙,买一送一!
俗话说得好,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如果说lucky是鹰旗军的眼睛,那李瞬笙就是鹰旗军的手脚,有他在,士兵才能有粮食吃,有衣服穿,有子弹打,鹰旗军的补给才能统筹得滴水不漏,具备作战能力。
如果后勤线一塌糊涂,再厉害的军队也坚持不了多久,可想李瞬笙的重要性。
毫不夸张地说,从战略意义上讲,lucky和李瞬笙是冷鸢最重要的左膀右臂,冷鸢绝对离不开这两个人!
而且这两人一个是腿部残疾的瞎子,另一个是掌管后勤的文官,弱不禁风,如果被扣押到北方来,只要严加看管,那就是捏住了他们的命脉,是死是活完全看北方的意愿。
楚临风刚想答应下来,南宫又出声了:“元帅,这个李瞬笙虽是文官,但我们对其并不了解,此事还要谨慎考虑。”
堂下将军嘲笑道:“军师,你这就外行了吧?六年前的北伐战争,你可能还待在乡下种地,不了解战况。李瞬笙从头到尾都在统筹补给线,若他真有半点实力,怎么不上正面战场?这压根就是个连鸡都没杀过书呆子!”
南宫在崩坏7年的时候确实是个种地的隐居者,没参与过北伐战争,是前两年刚被楚临风请出山的,但此时被一嘲讽,他顿时又来气了,可还没骂出口,楚临风就打断了他们:“好了,南宫军师,你最大的缺点就是太过谨慎。此事我意已决,不必再议。”
南宫沉默了许久,重重叹了一声气。
楚临风看向了帝国使者,确认了一遍:“请使者先生回报,送来的人质只能是李瞬笙和lucky两人,多一人都不可,等这二人来到我方首都,并收纳完毕,冷鸢将军可带兵马前来奔丧。”
使者:“是,我即刻回报。”
...
一天后,赤血帝国的专机抵达了。
在此前,楚临风为了小心行事,已经派人多次确认,甚至做了基因检测,这两人就是lucky和李瞬笙无误,并非他人假扮,这才让他们进入北方首都。
楚临风带人在机场迎接,舱门打开后,身着西服的李瞬笙推着轮椅上的lucky走了出来。
lucky今年已经16岁了,但和小时候比起来,相貌一如既往的清秀可爱,银灰的眼瞳仿佛是梦幻般的颜色,让她显得如同童话中的公主,让人看一眼就充满保护欲。
这就是冷鸢一直呵护着的天使。
当lucky的灵能感应到北方叛军众多将领时,她害怕地一缩,抱住了李瞬笙的手,低声说:“怕...”
李瞬笙犹如一个温柔的大哥哥,俯身将lucky搂在怀中,安抚道:“lucky乖,我们在这里待几天就好,哥哥会一直陪着你的。”
楚临风率先走上前,蹲下身,先是很有风度地握起lucky的小手,在她手背吻了一下,温柔地笑道:“孩子,别怕,我们不会伤害你的。”
楚临风的亲和力很强,lucky又是个单纯的孩子,很快就相信了,她小心翼翼地从怀中取出一颗糖,塞到了楚临风的手里,糯糯地说:“送给你,很甜的。”
楚临风接过了糖,看着天真可爱的lucky,心里没由来一阵不忍,只希望冷鸢到时候别耍什么花招,逼他去伤害这个善良的天使。
不过,就算于心不忍,如果冷鸢真的做傻事,楚临风也绝不会手软。
楚临风对lucky身后的李瞬笙点了点头,说:“房间都准备好了,盲文书,玩偶,唱机,蛋糕点心,什么都有,如果还缺少什么,直接和侍从说便可。”
李瞬笙和楚临风握了个手,微笑道:“谢谢您,帝国永存。”
李瞬笙最后说的口号让楚临风没由来一阵不舒服,但他也没有多在意,点了点头,便让人将他们带了下去。




崩坏:起源 第七百二十八章 城门大开
lucky和李瞬笙被收押在北方叛军首都后,赤血帝国这边的行动也开始了。
之前柳扶苏说过,在不影响整体经济的情况下,能给鹰旗军拨动的补给只能支持两万人,战争周期是三个月。
这并不是危言耸听,第一次北伐伤筋动骨,赤血帝国到现在都还没缓过气。
而这一次,鹰旗军之所以能调动十万兵马,一方面是冷鸢透支了补给库存,另一方面则是洛忧的“赞助”。
洛忧个人为鹰旗军提供了一半以上的军需补给,作为交换,从补给交付之日起,死囚营在北境地区即刻拥有向平民招募的权力。
这也就意味着,从今以后,在北境地区,死囚营的新兵来源不再只是罪犯,而是和帝国的各个军区一样,可以在民间招人。
这是一笔非常划算的生意,洛忧利用从大天狗那里吞噬得到的“无限承兑”能力,给冷鸢送去了价值约60多亿贝里的各式军需补给,以此打开了在北境的招募渠道,可以想象,死囚营接下来会以极其强劲的规模扩张。
粮草集齐后,因为李瞬笙不在,冷鸢在统筹后勤线的问题上花了很多时间,但和北伐战争的九十万部队比起来,十万鹰旗军的规模已经算很小了,并没有暴露在统筹方面的短板。
很快,十万兵马沿途建立哨站,浩浩荡荡的奔丧部队从长安出发,一路向着北方三省前进。
将宗的尸体已经做了专门的防腐处理,并由入殓师修容,看上去就像睡着了一般,他躺在檀香雕刻的棺木中,身上盖着庄严的赤血旗,无论他晚年叛逃赤血帝国,组建北方叛军的行为多么具有争议性,都无法磨灭这位老人一生对祖国的贡献。
一路上,帝国各地民众纷纷自发组成长街,瞻仰遗容,沉默哀悼,为将宗送行,很显然,他百年来为帝国所做的努力并没有被遗忘。
行进在荒野地区时,正如先前所预料,奔丧队伍不断遭到凶兽冲击,但十万鹰旗精锐的力量坚如长城,防线延绵数十里,最中心的奔丧队伍别说遭到袭击,甚至连凶兽的嘶鸣都听不到。
赤血帝国首都长安,距离北方叛军最前线的城市暮乡有1200公里以上的距离,奔丧队伍为显敬意,一路纯靠步行,走了整整一个月。
当奔丧队伍抵达暮乡时,已是春季,暮乡到处都开满了梨花,好似一副浓墨重彩的油画,远远望去,像云锦似的漫天铺盖,团团烟絮,层层叠叠,空中弥漫着醉人的花香,似醇酒般令人心旷神怡。
如果是以前,帝**入境,暮乡的城防军肯定会紧张起来,但上头已经打过招呼了,这支队伍只为奔丧,所以整个城市并没有进入战备。
当队伍开至暮乡城门口时,一名鹰旗将领走出阵列,对着城楼上的守军遥声大喊:“将宗遗体已至,请开城门!”
暮乡的城防队长一愣,半晌后,这才大喊回道:“帝国诸将,若你们补给暂缺,我们可以派专人提供,但城门不便打开。”
鹰旗将领又喊道:“此行为使暮乡百姓瞻仰将宗遗容,请开城门!”
这一刻,暮乡城防军陷入了纠结中,上头有过命令,如果赤血帝国想要补给,可以适当给一点,毕竟人家从长安出发,大军护着棺材,步行走了1200公里,怎么也人困马乏了,能帮就帮一点。
但是上头可没说放人进城啊,这可不是小事。
副官向城防队长问道:“队长,我们怎么办?要不要把人放进来?”
城防队长很犹豫:“于理,你我有守城职责,不可放人入城。但于情,将宗遗体在此,他老人家魂归故里,理应给百姓瞻仰。”
副官点着头说:“没错,城里百姓得知将宗遗体就在门外,已经自发组成长街,纷纷下跪请愿,希望能让帝**送将宗遗体入城。”
城防队长不停揉着下巴,为难地说:“暮乡城池固若金汤,可以抵御十万大军冲击,但如果把人放进来,万一他们起什么歹意...”
副官安慰道:“没事,冷鸢的两个手下扣在北方首都,万一他们干什么蠢事,上头只需一刀,那两人便人头落地。”
城防队长想了想,点了点头,心里的石头也算落地,片刻后,他对城门控制室下令:“开城门!”
城门打开后,奔丧的十万鹰旗军没有全部入城,而是分出了两百多人进入城内,由冷鸢亲自带头。
当城防队长见到传说中的鹰将时,强大的气场让他没由来一阵紧张,下意识敬了一个军礼。
冷鸢对他点了点头,说:“多谢队长打开城门,将宗遗体就在后面,请暮乡百姓瞻仰。”
城防队长看了一眼檀香棺中的将宗遗体,重重地叹了一声气,作了个揖:“冷鸢将军师徒情深,步行送将宗至此,实属不易。”
“说到这个,有一事相求。”冷鸢转过身,手一挥,鹰旗军医官抬进许多躺着伤员的担架,她说道,“一个月来,队伍不停遭受凶兽袭击,部分士兵身受重伤。接下来奔丧路途遥远,他们恐怕坚持不下来,如果可以的话,请收留他们在暮乡疗养,待我奔丧完毕,班师回国,再来带回他们,到时候必有重谢。”
城防队长犹豫了一会,下意识看了一眼附近组成长街的百姓。
一名老妪颤巍巍地走了出来,好声说:“兵爷啊,他们一路护送将宗遗体到这里,肯定累坏了,就收下他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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