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起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墨香双鱼
一夜之间,真的是一夜之间,骷髅城两年来的颓废全部消失殆尽!
清晨,归来的洛忧以自己的名义在训练场召开晨会,不死军的士兵里,不管是毒瘾犯了的,嫖到腿软的,通宵吃喝的,或者刚做完立方体任务身负重伤的,全部都汇聚在了训练场,犹如一片黑云压城,死寂无声。
这些人里,有人目光狂热,炙热地注视着洛忧。
有人一如既往恪尽职守,眼神犹如虔诚的卫士。
也有人心惊胆战,怎么藏都藏不住心中的恐惧。
更有人双腿止不住地发抖,裤腿不停滴落着腥臭的液体,定睛一看,居然是已经吓到失禁了。
事务官小雷走上了台,将装着满满“死签”的木筒放到了洛忧身前的桌子上,随后站到一旁冷眼看着台下。
死签,即为不死军宣判死刑所用之物,死签一丢,人头落地,是整个不死军最惧怕的东西。
洛忧看着黑压压一片的众人,随手将死签桶推倒,所有死签淅淅沥沥地落在了训练场的黄土上,风轻云淡的话语也随即传来:“触犯过杀令的人,自己了结,别等我杀你全家。”
言毕,洛忧连看都没有看众人一眼,直接离开了训练场。
在大约十秒钟的死寂后,一名失禁的不死军军官眼中悔恨情绪溃散了,取而代之的是死一般的绝望,他闭上了眼,从怀中取出佩qiāng,击穿了自己的太阳穴。
“砰!”
“砰!”
“砰!”
“砰!”
...
qiāng声犹如黑死病的瘟疫般在训练场传染着,不死军的士兵们一个接一个倒地,一个接一个死在自己的qiāng下,洛忧已经不在视线里了,但那股绝对恐怖的威压仍在,没有任何人选择侥倖,全部都选择了自我了结。
不死军在扩编后人数在3万左右,而在十分钟内,训练场上有超过2000名士兵毙命,其中有做饭的炊事兵,有身形敏捷的侦察兵,有稳固善守的铁卫营,也有军中精锐的先锋营,所有在两年中触犯过杀令的士兵都不约而同自尽,无一遗漏。
中午,阔别两年的洛忧召开了幕僚会议,在前往会议室的通道上,凌,红缨等人都跟在洛忧身后,气氛很沉默,没有人说话,甚至没有人敢靠洛忧太近,只有凌乖巧地牵着洛忧的手,她是这些人里唯一一个坚信洛忧没有死的人。
走过拐角时,众人发现会议室外有一个人跪着,不是别人,正是楚凡,他拖着自己的瘸腿,变形的脊椎几乎弯成了小山包,就这么额头贴地卑微地跪在地上。
会议室外的走廊很空旷,跪着的楚凡是非常突兀且显眼的,洛忧不可能注意不到,但他连眼睛都没有移一下,根本没看楚凡,好像把楚凡当成了一具尸体...不,哪怕是尸体都会稍微看一眼,这分明是把楚凡当成了地上的一块石头,一粒灰尘。
洛忧走过楚凡身边,依旧没有低头看他,开启会议室的门直接走了进去,凌想说什么,但红缨做了一个噤声动作,示意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
在幕僚会议上,洛忧查看了死亡名单,指定了基层和中层死亡干部的顶替人员,这些人有的是在两年动荡间战死,也有的是刚刚在广场自尽,不管是哪种,以后的事都和死人无关了。
紧接着,洛忧告知了一部分关于鹰旗军的事宜,他并没有说太多细节,甚至没有说关于洛唯的事,只是说以后不死军会听从鹰旗军调令,让麾下各部予以配合。
在宣布了其余一些重要事项后,洛忧结束了幕僚会议。
幕僚们都退场了,洛忧在会议室整理着资料,凌则是乖巧地等候在一旁。
洛忧整理完资料后,带着凌一起离开了会议室。
这时候,凌终于不再沉默了,他走上前牵住了洛忧,呼唤道:“洛忧...”
洛忧看了凌一眼,凌小心翼翼地指了指仍跪在一旁的楚凡。
洛忧没有看楚凡,只是冷淡地问:“你在这里做什么?”
崩坏:起源 第九百六十五章 权力赌局
洛忧的幕僚会议持续了大约四个小时,而在这四小时中,楚凡一动不动地跪在地上,洛忧进去的时候他是什么姿势,出来的时候他还是什么姿势,简直像是一座石雕。
对于普通人来说,要保持同一姿势四个小时本来就是很困难的事,更别说是跪着,而且楚凡还瘸了腿,伤处的痛患无时不刻折磨着他,冷汗浸透衣衫滴答滴答地落在地上,因为跪姿长时间血管压迫,楚凡鼻子里的毛细血管都破了,不停往外流着血,在地上汇聚一滩,和滴落的冷汗混杂在一起,触目惊心。
听到洛忧的问话,楚凡的声音卑微得发颤,战战兢兢地说:“楚某在此等候少将军归来...”
“呵。”洛忧冷笑了一声,讥讽地说,“你本应在地牢里发臭,现在借口说等我归来,跑出来呼吸新鲜空气,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聪明。”
楚凡没有辩解什么,根本没去驳洛忧的话,彷彿已经把洛忧敬若神明,对的是对的,错的也是对的,只要是少将军说的就是太阳下闪耀的真理!他为了迎合洛忧,甚至抬起手,不停往脸上抽着巴掌,而且抽得很用力,抽到最后开始渗血,以示谦卑。
这下,反倒是凌看不下去了,他赶紧抓住洛忧的手,说:“洛忧,别误会,是我把楚凡放出来的!你不在的那两年,不死军实在是太乱了,我想帮你管好那些人,却又什么都不懂...我太笨了,就只能把楚凡放出来帮我,你千万别误会。”
洛忧听后稍微来了些兴緻,玩味地看着跪倒在地的楚凡,说:“哦?不死军大乱,你居然能压得住众人?拉布尔居然会服你?”
凌听后紧张了起来,如果她现在当面承认“嫁”给了洛忧,那会羞到崩溃的,她赶紧出声打岔:“啊略略略略略,对对,他可厉害了,刷得一下就把拉布尔收服了!这两年来都是有他在帮我,叫什么来着...对!定军,平患!这两件事都是楚凡在教我,要不是他,我真的管不好不死军!这些功劳都是楚凡的!”
洛忧侧目看了一眼楚凡,这家伙现在卑微得像一个沙包,骂他什么他都认,哪怕从未犯过这些错。立下什么功劳也不请示,哪怕是大功一件。和以前那种渴望证明自己,拚命想搞个大事的模样判若两人,看来这两年从高峰跌倒穀底的监禁让他明白了很多东西。
“把你的聪明用对地方。”洛忧留下这么一句话便离开了。
“谢少将军!”楚凡对着洛忧离去的方向重重地磕了三个头。
当日下午,洛忧特赦了楚凡,和凌那种借名特赫不同,这次是正式特赫,也即代表楚凡不再是一个罪人了。
当然,楚凡并没有官复原职,出狱以后也不是洛忧的副官,而是简简单单挂了一个参谋的头衔,可以看出洛忧对楚凡还是有气的,这气隔了两年多也没消。
不过有意思的是,气归气,洛忧在重要场合都会带上楚凡,不死军纵使猛士如云,但文才可没几个,楚凡有不可或缺的作用。
所以,楚凡现在虽然失去了副官之名,待遇和职责依旧是副官之实。
一日下午,几名不死军士兵前来拜访楚凡,其中就有监禁时给楚凡送“饭”的炊事兵,几人看到楚凡二话不说就跪倒在地,痛哭流涕地自抽耳光,一个个哭爹喊娘:“楚哥!楚爷!我们几个上门赔罪来了,当年亏待您,实在是有眼无珠,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啊!”
楚凡笑呵呵地将他们扶了起来,安慰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当年是我自己犯下大错,又怎会怪你们,楚某不会计较的,还请各位以后尽心为不死军效力。”
“谢楚爷!谢楚爷!您真是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一番吹嘘后,几个士兵千恩万谢地离开了。
楚凡关上了门,身后突兀地传来了一个成熟的御姐音:“你还真是成长了不少,看来以后不能用小人得志形容你了。”
楚凡拄着拐杖转过身,见到来者后诚惶诚恐地跪倒了地上,恭敬地说:“女王陛下。”
瑟西娅和以往一样穿着印刻有血红色暗纹的黑色礼服,收紧的领口透露着拒人千里的禁慾感,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楚凡,冷淡地说:“起来,我有事问你。”
楚凡颤巍巍地站了起来,神色谦卑地说:“女王请讲。”
瑟西娅默默地说:“洛忧和冷鸢的事,你知道吧?”
楚凡颔首点头:“略有耳闻。”
瑟西娅皱着秀眉:“你就不想跟洛忧表达什么看法?”
楚凡歎了一声气:“若我没猜错,能让少将军做出如此巨大的让步,其中必然是牵扯到了洛唯,说不定就跟少将军两年前的审判议会之行有关。”
瑟西娅平静地说:“你还是一如既往地聪明。”
楚凡摇着头:“既然如此,少将军自有决断,我又何必要提。”
“是这样没错,但我这次来,是想听听你的心里话。”瑟西娅的血瞳直视着楚凡的眼睛,深深地说,“我以血裔之名向你保证,这不是试探,我们的对话不会被第三个人知晓。所以,你可以告诉我心里话,你觉得洛忧的决定正确吗?”
“哎,是非对错,又岂是三言两语能说清。少将军此举,我无法分辨对错,成了就是对的,没成就是错的,以后的事谁知道呢。”楚凡重重歎了一声气,不甘地说,“但这件事上,少将军有一个非常大的问题,他失去了主动性,从今往后只能一直跟着冷鸢,走哪条路,怎么走,都不是他能决定的了。”
“这是一场豪赌,真正的豪赌,少将军是赌客,他把自己的一切当成筹码放在了桌上,那你说,你作为一个赌客,放上了所有筹码,你还能控制赌局吗?”
瑟西娅眯了眯眼:“你的意思是...”
“这是一场权力的赌局,赌桌就是我们脚下963万平方公里的土地,它叫做赤血帝国。如果冷鸢能成为最后的赢家,那自然皆大欢喜。”楚凡抬起头看向了瑟西娅,眼睛里露出了莫名恐惧的情绪,彷彿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如果冷鸢没能赢,少将军必是大祸临头...”
...
崩坏:起源 第九百六十六章 钥石复制
崩坏19年必定是后世史学家予以浓墨重彩的一年,在这一年里,赤血帝国不死军少将洛忧归从赤血帝国上将冷鸢,鹰旗军在帝国北境奠定了无法撼动的霸主地位,亦标志着自崩坏元年到现在19年来,帝国长安中央第一次失去了对北境鹰旗军的绝对控制权。
这不是一场叛乱,也不是一次分裂,鹰旗军仍归属帝国军,冷鸢仍是为国为民的帝国上将,这毫无疑问。
但北境过于膨胀的力量就像一把刀子,在长安和北境紧密相连的信任绳索上割了一刀,割得很轻,甚至看不出痕迹,但它却真实地存在着。
同样的,由于洛忧与洛唯的关係,审判议会已经实际上进入了帝国内部的权力博弈,并藉由冷鸢为纽带,将二者紧紧地联繫在了一起。
如果说这件事让整个赤血帝国风雨飘摇,那么在崩坏19年中旬发生的一件事则是让整个世界面临格局洗牌的大地震。
崩坏19年6月7日,赤血帝国军工总师未来与她的学生双双失蹤,最后经多方调查确认,钥石研究所对外公布了一则声明:赤血帝国军工总师未来与学生沐夕一起攻克了钥石的秘密,对钥石实现了量产性复制。
从这一刻起,钥石研究所的钥石依旧重要,但已经失去了唯一性。
一个月后,未来出现在帝国北境王都,她和冷鸢之间进行了怎样的交易已是不得而知,最终结果是她将复制钥石的关键技术呈递给了冷鸢,呈递给了鹰旗军。
各国曾敦促赤血帝国公布复制钥石的核心技术,帝国长安中央也屡次敦促冷鸢将技术公开,但均遭到了冷鸢的拒绝。
同年8月,第一颗钥石复制品在北境鹰旗军的实验基地完成雕刻,也意味着人类首次伸出手,拨开了神的第一层面纱。
...
北境王都鹰旗军总部,所有人都在注视着这颗由人类制造的钥石。
完美的曲线,剔透到极致的明亮,纯净得不带一丝瑕疵,连天使的羽毛都不足以描述它的洁净,光是看一眼都会担心自己的视线会不会将其玷汙,就像一滴从神明眼瞳中滴落的眼泪,任何文学语言在它面前都黯然失色。
通往钥石的阶梯已经铺好,冷鸢独自一人走了上去,夜鸦般的黑袍在空中无风自动,军靴与地面发出的清脆声响犹如死神的丧钟,最终,她来到钥石面前,伸出了手...
“将军小心!”能站在这里的士兵都是鹰旗军百里挑一的精锐,身经百战,征途染尘,每个人都是从尸山血海爬出来的怪物,但此时,当冷鸢把手伸向钥石,冷汗已经在士兵们在脸上汇聚成了一道道小溪,打湿了他们的军装。
冷鸢的唇角血腥地扬起,狂热的微笑带动着脸颊,暗紫色的竖瞳露着铁血又疯狂的讯号,她的手突破了最后的距离,将钥石,将这滴神的眼泪握在了手中,彷彿握住了整个崩坏纪元。
很多人想象过这历史性的一刻会发生什么,比如钥石突然爆发出一股磅礴的力量,将冷鸢的力量强化到极致。比如钥石发出流光溢彩,在空中汇聚成了神的模样,告知冷鸢接下来的宿命。又或者解除什么封印,释放一股强大的威能,推开任何实力不足以控制它的人。
但实际上呢?没有,什么都没有,没有磅礴力量,没有流光溢彩,也没有神秘封印,冷鸢轻而易举地就握住了钥石,就像捡起一颗路边的石头那么简单,她注视着手中的钥石,沉默又狂热地看着,也不知过了多久,在众人的瞩目下,她幽幽说了一句话:“我看到你了。”
没有人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冷鸢握着钥石走到了台下,来到了未来面前,深邃地说:“你做了一件让人类历史进步的事,未来总师。”
“啰嗦!就算你夸我,我也不会高兴的哈哈哈哈哈。”未来摸着头上的电极傻笑了一会,随后将旁边面红耳赤的沐夕抓了过来,摇头晃脑地说,“不过,这可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有很多地方都是小沐夕给了我灵感,如果不是她,我估计现在还在拆保安机器人卖钱呢。”
冷鸢看着沐夕,突然眼睛一眯,说:“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
时隔十二年再次见到儿时心目中的英雄,沐夕已经紧张得手都麻了,一张脸红得跟熟透的苹果似的,她不停摸着后脑勺傻笑,犹豫许久后鼓起勇气说出了一句话:“将军是什么人?”
“恩?我是什么人?你这是什么话?”冷鸢短促地笑了一声,不过她蓦然一愣,又看向了沐夕,一时间,时光彷彿开始回溯,眼前亭亭玉立的少女似乎突然变成了当年那个稚嫩的小女孩,冷鸢的唇角也扬起了微笑的弧度,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声音中满是当年的温柔,“将军,就是为了你的幸福而战斗的人。”
悠远的时间在这一刻开始重叠,清晰,沐夕就像十二年前第一次见面那样,兴奋地上去抱住了冷鸢,随后向她敬了一个崇高的军礼。
“真快啊,十二年就这么过去了。”冷鸢上下打量着沐夕,眼神却还是温柔得像在注视当年的小女孩,“做研究很辛苦吧,是什么支撑你走到这一步?”
沐夕眼神清澈地说:“是您!”
冷鸢指了指自己,有些迷茫地说:“我?”
沐夕重重地点着头,崇敬地说:“您是我心目中的英雄,我就是追逐您的步伐走到了今天。”
冷鸢一时间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笑着问:“那你倒说说,我哪点值得你学习?”
沐夕的声音带着一种朝气蓬勃的穿透力:“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这句话让冷鸢沉默了很久,她瞳中的神色烟火变幻,似乎回想起了很多东西,最后尘埃落定时,她笑着摸了摸沐夕的头,说:“你以后一定会是个比我还伟大的人。”
崩坏:起源 第九百六十七章 终极破坏
“好了,言归正传吧。”冷鸢把手从沐夕头上收了回来,看向未来,说,“你说的事,有把握吗?”
“有把握!我在研究的时候发现,钥石内的力场和立方体的力场是同一种,我就想试着改写力场类型。本来这是一件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事,但后来沐夕利用数学的正负号给了我提醒,我根本无需大刀阔斧改动,只需要对力场的输出流进行微调,为输出流加一个负极判断即可。这样一来,钥石输出的力场就会和立方体完全相反,从而发生排斥效应!如果钥石的负极力场足够高,高到超过立方体,我们就能做到一件事...”未来注视着冷鸢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摧毁!”
冷鸢握着钥石,神色凝重地问:“有计算过需要多么庞大的能量输入才能产生足够负极力场吗?”
“计算过,那是一个天文级别的数字,人类当前的任何工业或军事设备都无法达到预定数值。”未来看着冷鸢的暗紫色眼瞳,唇角扬起了狂热的弧度,“这也是我把它带给你的原因,这个世界上能瞬间输出如此庞大能量的只有一个人...”
...
瀰漫天际的黑火燃烧着延绵的阴霾,当撕裂耳膜的龙吟自天空响起时,被火焰烧灭的余烬与硝烟混合在一起,席捲向了无限远方的天幕,彷彿是在向神明咆哮挑衅。
漫天黑火的最中心,真龙形态的龙裔降临于苍穹,那对流淌熔岩的龙翼轰然启张,仅仅是随意的一次挥动,便会在寒冷的高空掀起暴沸的火焰风暴,与凛冽寒风不停碰撞,引发高压气流将整片云层点燃。
此时,未来等人已经退到了远处的高山上,但它们依旧能看见地平线尽头的庞然大物,崩坏纪元的元凶,巨大的立方体如同泰坦般伫立,高耸入云霄,彷彿要刺破这浩渺的苍穹。
也不知是不是感应到了什么,立方体的表面布满了某种神秘的符文,耀斑在纹路上不停流动,汇聚,一股又一股汹涌的能量犹如惊涛骇浪般喷发,恐怖的能量立场甚至影响了周围的空间,大片的区域开始肆意扭曲,远远看去就像是地狱的魔镜。
lucky已经通过灵能网路将冷鸢和未来等人连接在了一起,未来利用心灵感应说:“太惊人了,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立方体!冷鸢将军,它感应到了你和钥石的存在!它对你做出回应了!这是立方体第一次对人类世界做出回应!”
冷鸢的声音从灵能网路传来:“这个回应代表着什么?”
“我不知道,分析不了,但这19年来,不管是什么级别的战争,它从来没有做出过回应,这是第一次!也许...”未来的眼神狂热似火,幽幽地说,“恐惧?”
“轰!”突然,立方体正中心被一股灼热的光芒点亮,伴随着无尽能量碎片在周围升起,就像代表着毁灭的神之左手,将大地撕得七零八落。
在光芒亮起的数秒钟后,凶兽的嘶吼声从立方体内部传来,它们此起彼伏交错在一起,满是富有威慑力的厉吼,哪怕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凶兽的厉吼依旧如同重鎚般敲击着众人的耳膜。
未来狂热地抓住了一名科研人员,大声问:“今天是立方体的爆发周期吗?”
那名科研人员擦着额上的汗,在电脑上哆哆嗦嗦地操作着,颤声说:“不是!离下一次立方体爆发还有4天!今天的立方体应该处于休眠状态!”
“我是对的...我是对的!!!!!”未来像个疯子似的跳了起来,她用手指着汹涌爆发的立方体,眼神中闪耀着此生最为强烈的狂热,嘶声吼着,“你在怕我们!!!!!”
“toor....krein...voth...jun...yol!”当立方体彻底爆发,凶兽在虚空中出现雏形时,冷鸢使用了五字龙息,毁天灭地的炎爆在刹那间扩散开来,千度万度的炎火碎片自苍穹的战场洒下,犹如白垩纪的流星般坠向这片荒芜的大地。
黑火落定时,空气中充斥起了鲜血与硝烟的味道,就像恶魔口中吐出的硫磺,炙热的空气带着令人作呕的气息侵入呼吸道,把人刺激得口鼻流泪。
一轮龙息过后,地面上布满了凶兽的尸体,它们在立方体周围堆成了烧焦的尸山,几乎要与苍穹上的黑烟接在了一起。
“今日,历史必将改写!”未来没有寻找掩体躲避热流,她直面着自远方而来的灼热冲击,抬手指向了悠远的苍穹,表情狂热似欲弑神。
天空中,真龙形态的冷鸢做出了最后行动,她手握钥石,龙血沸腾带来的炎斑变得异常耀眼,它们在血脉中开始不断延伸,流淌,最后全部汇聚在了手中的钥石上。
冷鸢的龙血能量不停注入钥石,无尽的红芒充斥钥石体表,天空已经失去了本来的颜色,苍穹之上彷彿有百个太阳在同时爆发了耀斑,恐怖的红色慢慢变深,最后变成了令人恐惧的血色。
当冷鸢将最后的力量注入钥石时,钥石的光芒毫无徵兆地爆发而来,不少人都被灼伤了眼睛,捂着流泪的双目痛苦地摔倒在地,但仍有不少人是强忍着双眸的疼痛在注视战况。
只见钥石吸收能量后开始加速下坠,越来越快,到最后与大气摩擦发生了剧烈燃烧,将密集的云层点燃,让整片苍穹染上了无边烈火,彷彿有无数火龙在夜空狂舞。
钥石冲击立方体的一刻,众人清楚地听见了一声穿透耳膜的尖啸,所有火光在一瞬间爆发,彷彿聚集了千万年的能量洪流在刹那冲垮了一切,所有观看者都眼前一黑,感觉自己好像不由自主地飞了起来,随着耳边传来的恐怖爆鸣,整个人陷入了失聪失明状态,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看不见。
与此同时,众人脚下的世界似乎开始颠倒,所有的感官在这一刻被摧毁,彷彿被放逐到了无尽的虚空,在汹涌的时空乱流中坠向深渊,与原本的世界彻底隔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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