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起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墨香双鱼
第19届帝国全会结束后,柳扶苏避开了所有耳目,连账下最为器重的陆长卿都没有带,来回辗转后秘密来到了大元帅府,找到了只有自己知道的暗道径直进了密室,一路上没被任何人看见。
密室里点着舒缓情绪的檀香,烛光幽暗,布置非常简单,桌椅,一壶酒,两玉杯,无它,待门关上以后,这里就是一片彻底隔绝的空间。
桌子的另一侧,岳润生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客气地说:“扶苏,你邀我在此会面,有何要事?”
“哎!”柳扶苏重重地歎了一声气,坐到桌旁端起酒壶在玉杯中斟满,一饮而尽,再斟,再饮,再再斟,再再饮,一连喝了七杯,这才苦笑着摇着头说,“大元帅,这大难临头之际,您怎么还是不动如山?”
岳润生愣了一下,不解地说:“现在外无强敌,国安国乐,怎么就大难临头了?”
“外是无强敌,但内呢?”柳扶苏给自己和岳润生都倒上了一杯酒,自己用手指沾了一点酒水,在桌上勾勒了赤血帝国国土的轮廓,最后在北境区域一点,严肃地说,“现今,冷鸢收了洛忧,鹰旗军虎踞北境,已有天下二分之一,江南重地临江又有其旧将墨骨坐镇,西域长安已是一颗独木,危如累卵。”
岳润生看着在烛光中闪耀的国境轮廓,嘟囔着:“这...冷鸢上将是名门之后,应该不会做出背信弃义,有辱家门之事吧?”
“大元帅,您对一个人也太放心了吧?!历史上的那些反贼,哪个不是名门之后?你越觉得没可能反的人,举起反旗的效果就越猝不及防...当然,我没有危言耸听污衊冷鸢的意思,只是给你提个醒。”柳扶苏无奈地扶着额,他坐直了身体,目光炯炯有神地说,“大元帅,这里没有外人,你我坦诚一回。我问一事,还请您如实作答,可好?”
岳润生点了点头说:“但问无妨。”
柳扶苏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沉声问:“前任大元帅逝世前,是否让你堤防冷鸢?”
岳润生彷彿被说破了什么心事,眼神有些闪躲,柳扶苏也没有逼问,只是等待他的回答。
沉默许久后,岳润生终于是从怀中拿出了两个袋子,嘟囔着说:“大元帅逝世后,我遵元帅遗令,在大元帅府的暗格中找到了这两个锦囊。”
柳扶苏眼睛一直,试探性地问:“我能看否?”
岳润生苦笑起来,将锦囊放到了柳扶苏面前,说:“话已至此,我还能说不吗?看就看吧。”
柳扶苏拆开了两个锦囊,它们里面装着的东西一模一样,都是一张羊皮纸,只是书写的内容不同。
柳扶苏看完第一个锦囊,露出了一种坦诚的微笑,那是纯真的少年时代才有的笑容。
而当柳扶苏开启第二个锦囊时,脸上神色风云变化,眼睛都瞪圆了,他整个人愣了半晌,赶紧将两个锦囊都交还给了岳润生,握紧拳头说:“我猜得果然没错,那次生辰宴后,前任大元帅就对冷鸢起了戒心,这两个锦囊中的一个就是为了以防不测。”
岳润生嘟囔着:“对...但现在还没到那一步。”
“你还想等到那一步?!真到那一步,你还指望一个锦囊能救你?!”柳扶苏着急地来回踱步,不停拍着自己的额头,凝重地说,“大元帅,还记得冷鸢离场时说得话吗?”
岳润生回想了一会,有些呆滞地说:“道不同,不相为谋。”
“道不同,不相为谋...”柳扶苏踱步的频率加快了,额上也冒出了一些汗,他眯着眼说,“若是气话也就罢了,但这话中如果有深意...”
“扶苏?”
“大元帅,您决断的时候到了。前任大元帅逝世前,必定教你均衡之道,我强则助冷鸢,冷鸢强则助我。现冷鸢已有天下二分之一,言语中又有拥兵自重的决裂之意,您还下不了决心吗?”
岳润生惊得脸色都白了:“你的意思是...北伐?”
柳扶苏也愣了,没好气地笑了一声,摇头说:“您想哪去了,又不是叛军,北什么伐?冷鸢上将还是我们的战友,不是敌人,这毫无疑问。我只是希望您下定决心,削弱鹰旗幡,以巩固中央权力。”
岳润生有些犹豫地说:“这会不会引起北境士兵的不满?我虽然不如你有才,但史书也读过一些,自古削藩可都是血雨腥风,从来没有和平削藩。”
“不满是肯定的,血雨腥风也是少不了的,国家政治不是过家家,和平演变是盛世专属,乱世没有这种奇蹟,我们肯定要做一些糟糕的事。”柳扶苏无奈地摇着头,歎声说,“但这是我们的必经之路,如果放任鹰旗军的势力再膨胀下去,长安中央将彻底失去对北境的控制权,到时候冷鸢再做出什么事来,那可是大祸临头。”
岳润生试探性地问:“扶苏,你可有什么建议?”
“若大元帅信得过我,我愿献上三步计谋,助您巩固中央权力。”柳扶苏对岳润生敬了一个崇高的军礼,他手放下后,瞳中似有深邃的光芒萦绕,沉声说,“而且,我在北境有一颗很重要的棋子,这个人藏得很深,比任何人想得都要深!前任大元帅逝世后,只有我知道这个人的存在,而现在,我愿意把这个人的存在告诉你。”
柳扶苏俯到岳润生耳边,说了一个名字。
岳润生听后大惊,不可置信地看着柳扶苏,柳扶苏则是对他点了点头。
“居然是这个人...想不到,实在想不到...”岳润生眼神飘忽不定,片刻后,他似乎做出了什么决定,端起酒杯对柳扶苏一敬,重重地说,“那么,此事就摆脱您了。”
“为国为民,扶苏愿赴汤蹈火。”柳扶苏也端起酒杯回敬岳润生,言语中充满了不可撼动的力量,“你我联手,帝国牢不可破!”
言毕,二人碰杯,对饮而尽。
崩坏:起源 第九百七十二章 中央宪兵
“将军,饭做好了,您吃一点吧。”冷鸢的卧室外,李瞬笙已经做好了香喷喷的饭菜端在手中,但无论怎么敲门怎么喊也没人回应。
卧室外,卫兵歎了声气,摇着头说:“管家,别忙活了,将军从长安回来后,已经闭门三天三夜,什么人都不见,什么话也不应,心情糟着呢,让她自己静一静吧。”
“哎,人是铁,饭是钢,不吃饭怎么行。”李瞬笙又敲了几次门,依旧没有传来回应,他看着手中的饭菜,歎声说,“算了算了,我也不在这强留挨骂了,lucky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我端去给她吃吧。”
李瞬笙端着饭菜离开了寝区,走至大堂时,发现门外突然走进一队人,而且身上穿的不是鹰旗军制服,从款式看,应该是隶属西域的中央军。
这些中央军看到李瞬笙,为首者走上前敬了一个公事化的军礼,不紧不慢地说:“李瞬笙大校,请问冷鸢上将现在何处?我们带来了大元帅令。”
因为手里端着东西不方便,李瞬笙就往寝区方向探了一下头,说:“将军在寝房休息,不见客。”
中央军的表情并没有意外,言语依旧不紧不慢:“可否请上将军出来?”
李瞬笙又往寝区方向努了努嘴,乾巴巴地说:“你自己去请吧,我可不想挨骂。”
中央军也没有生气,只是客气地一笑,将帅令放在了桌上,说:“没关係,给你也一样,到时候转交给上将军即可,我等公务在身,现在必须去任职了。”
“等等。”李瞬笙莫名奇妙地看着这些中央军,疑惑地说,“任职?任什么职?”
中央军客气地说:“哦,遵大元帅令任职。这封帅令不是密信,你要是想看也可以开启看的。”
李瞬笙放下了手中的餐盘,一脸狐疑地开启了大元帅令,当看清内容时,他整个人都愣住了。
...
北境重地,佩城,此城距王都100余里,地处交通枢纽,四通八达,绝大部分的军备,物资,补给,兵员运送等等都要经过这里,为兵家必争之地,亦是北境王都的门户。
镇守佩城的是冷鸢麾下鹰旗军中将洪武,此人性格刚烈,嫉恶如仇,因超凡武力与统兵将才深受赏识,曾经的鹰旗七将星雷神罗汉林退役后,冷鸢亲笔请示前任大元帅,希望将罗汉林手中镇北将军的兵权移交给洪武,前任大元帅随之应允。
也正因如此,和那些徒有虚名的将军不同,洪武是一位手握兵权的大将,麾下可以直接调动的兵马超过5万,都是全副武装以一敌百的鹰旗精锐。
此时,洪武正在议事大堂,对面坐着今天刚到的中央军,他看着手中的帅令,眼睛一瞪,脸上的鬍子都直了,恶狠狠地说:“中央宪兵?鹰旗军建军至今,一直是自己管辖,从来没听说过什么中央宪兵,你们这是想干什么?”
“哈哈哈,鄙人中央少将秦升,早闻洪武将军大名。”中央军为首者笑眯眯地对洪武敬了个军礼。
这个叫秦升的中央少将在长安非常出名,素有“纪律猎人”的称号,他在执掌纪律规划上有一套自己的铁腕手段,再野的军队被他调教几年都会顺服得像猫咪一样,他这次被长安专门调来北境,其中的深意不言而喻。
眼看洪武脸色难看,秦升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茶,恭敬地说,“这是大元帅令,我们也只是遵帅令行事,还请大将军见谅。”
“什么大将军?!莫要捧我!”洪武将帅令拍在了桌子上,冷哼了一声,站起身收拾着自己的东西,言语中已有逐客之意,“既是大元帅令,我也不多说,你们请便,我练兵去了。”
“洪武将军请稍等。”秦升伸手虚压,示意洪武别急,笑眯眯地说,“我们这些宪兵可不是虚职,还有很多地方需要洪武将军配合。”
洪武将手中东西一放,瞪圆了眼睛:“你想怎样?”
秦升揉了揉手腕,整理了一下衬衫的袖子,笑着说:“其实啊,说是宪兵,实为监军。洪武将军以后若要调动兵马,还望与我等共同商议行事。”
洪武怒目圆睁,他指着自己的鼻子说:“北境是鹰旗军的地盘,佩城是老子的地盘,这里驻扎的都是老子的兵,老子调自己的兵,还要和你们几个外人商议?”
“哎,话不是这么说,《诗经》有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北境再大,那也是帝国的土地,最终的调动权都归属长安中央,都归属大元帅所有,我们这些将军只需要遵循帅令即可。”秦升依旧笑眯眯的,但那张脸活像一个人皮面具,看着亲切,仔细打量的话却发现透露着一种机械化的冰凉,他慢悠悠地说,“更何况,北境七十六城都是如此,洪武将军若不遵守,怕是不好吧?”
这一句话让洪武愣住了,他下意识问:“七十六城都是如此?”
秦升摊了一下手,脸上机械般的笑容依旧。
七十六,刚好是北境枢纽城市数量的总和,这些枢纽城市都和佩城一样,是北境的“主城”,都由鹰旗大将亲自把守,按照秦升的意思,七十六城都有中央宪兵做监军,这分明是...
洪武顿时眼睛都红了,整个人怒髮冲冠:“鹰旗军为国效力整整19年,大小战役无一缺席,全军上下皆是誓死报国之士,长安为何这般猜忌?!”
秦升依旧是那副不软不硬的语气,他起身拍了拍洪武的肩膀,说:“哎,洪武将军言重了,怎么叫猜忌呢?这是纪律。你看看西域,再看看江南,哪里没有中央宪兵?这是军队全面纪律化的必经之路,我们的国家在不断髮展,纪律自然也要不断强化。再说了,只要心里没鬼,任他百千个宪兵放在身边也没什么可怕的,你说对不对?”
洪武大怒,把东西往桌上一摔,夺门而出:“等着!老子去王都告状!”
崩坏:起源 第九百七十三章 一之让步
“上将军,什么狗屁宪兵监军!长安分明是猜忌我们!”王都会议室,鹰旗军高级将领都汇聚于此,他们全都是北境七十六城的镇守大将,在同一天接到来自长安中央的帅令,一时间气不过,不约而同都跑到王都告状来了。
冷鸢坐在首席,因为长时间没有进食和睡觉,面容有些憔悴,嘴唇也发乾起皮,连黑眼圈都能看见,她此时正摸着桌上一只慵懒的小野猫,似乎没听到洪武的话,继续撸着猫。
洪武愣住了,着急地说:“上将军!外人都骑到我们头上了,您倒是说话啊!急死人了!”
冷鸢抱起喵喵叫的小野猫,将它放到了地上,任它往外跑,轻描淡写地说:“你们各回各地,听从帅令便是。”
“什么?”会议室掀起一片轩然大波,众人都惊得不轻,洪武更是瞠目结舌,“上将军,您是不是糊涂了?”
“你们想我怎么办?”冷鸢的眼神慢慢变冷,扫向在座的将军,冷声说,“倒是说说,想我怎么办?”
众将军都想辩解,嘴巴却是张了又合,欲言又止。
是啊,能怎么办?那是长安中央的最高帅令,大于一切,你能怎么办?
“鹰旗军日益壮大,我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的。我能怎么办?要我抗拒帅令,分疆裂土,当一个国贼?”冷鸢用手戳着自己肩上那枚母亲留下的旧肩章,冷声说,“都看看你们的肩膀,永远记住,你们先是帝国军人,然后才是鹰旗军将士!”
洪武下意识看了一眼自己的中将军衔,重重地哎了一声,眼睛紧闭了一会又睁开,沉声说:“按照您的意思,这口气我们就吞了?”
“没什么气不气的,配合就好了,现在我们有钥石,未来总师已经复制了足够多的数量,可以笼罩整个北境,立方体的凶兽不会再袭击城市了,除了一小部分荒野势力,北境日后必是平安无战事,中央宪兵要监军就监军吧。”冷鸢靠到了椅子上,揉着自己的太阳穴,说,“你们接下来的任务,是引导各地民众掌握农耕技巧,并利用现在的工业技术发展农耕设备,提高产业效率,把畸形的粮食状况扭转回来,让各地城市可以慢慢自给自足,然后随我一同肃清境内立方体。”
一名鹰旗将领出声了:“可是...破坏立方体的提案不是被长安否决了吗?”
“他否他的,我干我的。我先拿北境的立方体开刀,把成果展现给他们。”冷鸢的眼神很坚定,一字一顿地说,“时间会告诉世人,谁才是对的。”
...
四个小时后,洪武回到了佩城,一到大堂就见到了皮笑肉不笑的秦升。
秦升笑眯眯地迎了上来,恭敬地说:“洪武将军,王都一行顺利否?”
“哼!”洪武重重地哼了一声,一甩手,不搭理秦升,直接去了练兵场。
洪武刚到练兵场,立马有士兵跑了过来,义愤填膺地喊道:“将军!有弟兄被宪兵抓起来了!”
洪武一惊,赶紧追问:“怎么回事?”
士兵解释道:“早上二黄和潘卫吵了一架,互相气不过,就约好下午插斗旗,决斗后一分高下,从此互不相怨。结果刚打到一半,就被宪兵以违纪为由抓了起来,各抽50藤条,丢进了禁闭室。”
“他!妈!的!管天管地,连斗旗也要管?!”俗话说得好,入乡随俗,斗旗是北境军中了结恩怨必不可少的东西,已经属于一种军中文化了,洪武听后气得脸一阵红一阵白,“那些宪兵在哪?!”
“在广场!刚又把捲毛抓了,说他私出军营,与人打架斗殴,现在正在抽藤条。”
“带我过去!”
很快,洪武来到了广场,鹰旗士兵们正围聚在这里,一个个面色阴沉,瞳中怒火中烧。
而在广场的中央,一个士兵被剥了军装绑在架上,新来的宪兵正在一下又一下地抽着藤条,抽得士兵血肉模糊,但这名士兵极其硬气,宪兵抽一下,他就怒骂一句“干你母”,抽几下骂几声,怎么抽都不服。
洪武看后怒火中烧,上去直接凌空截住宪兵的手,夺过藤条,说着就要回抽。
然而就在这时,秦升的声音又在身后响起:“洪武将军,干什么?”
洪武冷眼看向身后,秦升笑眯眯地站在那里,说:“私打宪兵,这可是严重的纪律问题。”
洪武脸上肌肉一抽,将藤条指向宪兵,骂道:“那倒是让你的人说说,凭什么打老子的兵?”
秦升看向宪兵,表情垮了下来,严肃地责备道:“洪武将军问你话,还不赶紧答!怎么跟个木鱼似的?”
宪兵听后对洪武敬了个礼,沉声说:“这名士兵私自离开军营,并在街上与人斗殴,致人伤残,严重违反军纪,按律当抽500藤条,禁闭半个月,并对伤者进行民事赔偿。”
“就斗殴!怎么着?!我在街上看到有泼皮无赖调戏女孩,我上去断了他一条胳膊,让他长长记性,怎么着?!”捲毛极度不服,不停用力拽着绑住手的绳子,咒骂道,“我乾的是好事!你凭什么打我?!”
洪武一脸冷意看着秦升,说:“我这兄弟是见义勇为,倒是说说为什么打他?”
“洪武将军此言差矣,如果是见义勇为,点到为止将歹人制服即可,为什么要把人胳膊打断?这可是十级伤残,属于恶意人身伤害。”秦升挥了挥手,示意宪兵继续执行鞭刑。
宪兵从洪武手中抓过藤条,继续抽打捲毛,可谁知捲毛身强力壮,刚才一番硬拽竟然把绳子拽鬆了,整个人脱离控制,反身扑住宪兵,一口咬掉了他的耳朵。
“啊!!!我耳朵!!!”在宪兵的惨叫声中,秦升带来的其余宪兵见势而上,他们可不是什么少爷兵,能被长安中央钦定到北境来的都是强悍的进化者,不比鹰旗精锐弱,再加上现在以多打少,三两下就把捲毛揍翻在地。
“竟然袭击执法宪兵。”秦升脸上笑眯眯的神色消失了,直接冷了下来,手一挥,义正言辞地说,“按律令,卸掉军衔,逐出军中!”
洪武眼睛一瞪:“你敢?!”
秦升从空间袋取出宪兵印,将其高举在空中,声音有如雄狮怒吼:“大元帅亲授宪兵印在此,上可监军,下可驱贼,为何不敢?!”
洪武怒目瞪着秦升,但面对着宪兵印,面对着实实在在的中央权力,他却是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捲毛很快就被打得一身是伤,但还是伸出了手,死死地护住了肩膀的鹰旗肩章,紧紧将其攥在手中,无论宪兵怎么捶打都没有鬆开,就这么拚命地攥着,哪怕被打得满脸是血,疼得浑身打颤也一直护着。
最后,宪兵直接掰弯了捲毛的手指,这才粗暴地将鹰旗肩章撕了下来,丢到了地上,捲毛悲哀地看着地上沾满尘土的肩章,嘶声说:“老子崩坏9年入伍,做了10年鹰旗兵,今天竟因打抱不平被逐出军中?!”
秦升挥了挥手,风轻云淡地说:“带出军营。”
捲毛被押了下去,在经过洪武身边时,他悲哀地抬头看了一眼沉默的洪武,幽幽地说:“将军,您这样下去会失掉军心的。”
“带走!”在秦升的二次呼唤中,捲毛被带离了众人的视线。
崩坏:起源 第九百七十四章 荒野追逐
洪武所在的佩城只是冰山一角,类似的事在北境七十六城中不断上演,野性十足的鹰旗士兵和宪兵的纪律部队发生了严重的冲突,以前上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乃至默许的事,现在突然变成了严重违纪,谁都适应不过来。
而后的一个月,越来越多的宪兵从长安赶来北境任职,他们手握中央大权,毫不留情地在鹰旗军中杀威,但凡违纪者皆从重论处,被行刑监禁者无数,逐出军营者也不在少,一时间人人自危,道路以目。
这七十六城中,也不是没有将军想抵抗这一切,但最高指挥官冷鸢的应对一直很消极,她将工作重心放在了摧毁立方体上,体力一恢复好就去摧毁立方体,至于下面的军事,她只是叮嘱各地要配合长安中央的帅令,勿要生乱。
而令人诧异的事就在这里,冷鸢摧毁的立方体越多,长安中央派来的宪兵也越多,逼得越来越紧,彷彿一只无形的手阻拦着她。
到最后,北境的宪兵甚至传达了严格的禁令,各地鹰旗军的活动範围全部缩小于驻扎城市内,未经宪兵许可不可出城半步。
宪兵们的做法不能算无理取闹,因为从结果上来说,北境的鹰旗势力确实老实了很多,士兵们的血性也被压了下来,不像以前那么野了,知道见到长官要敬礼,行动前先请示,不私自打架斗殴,每日按时上下岗。
但这也带来了一些弊端,因为历史遗留问题,北境治安一直不好,几次荒野肃清下来也没能灭绝荒野势力,更别说前两年还因为洛忧的事出现了恶劣的叛逃事件。
北境一直是靠鹰旗军野蛮的屠刀在镇压bào luàn,现在这把刀变文明了,变钝了,换来的不是荒野的安定,而是愈发猖狂的bào luàn。
一日中午,洪武正在午睡,突然听到城中响起警报,他顿时从梦中惊醒,这赫然是城墙哨兵观察到荒野势力的警报!
洪武当即披上战甲,带着亲卫火速赶往城墙。
秦升之前在城中巡查,听到警报后来得比洪武更早,他早早站在墙头,摸着鬍鬚看着远方。
洪武搭乘载梯登上墙头,擦掉了嘴角午睡时沾着的口水,沉声问:“来了多少人?”
“几百个,不足为虑。”秦升眯着眼,悠闲地看着城外聚集的荒野势力,说,“城池固若金汤,不必搭理他们。”
要换作以前,洪武早就出去把对方杀个人仰马翻,他是个嫉恶如仇的人,对于横行霸道的荒野势力,别说袭击城市,这些恶徒胆敢靠近看城墙一眼,他都要斩尽杀绝,可现在没有宪兵的命令,他根本出不了城,只能在墙头生闷气。
这时,一名观察哨突然眉头一皱,放下了手中的望远镜,大声说:“将军!他们是在追荒野流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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