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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坏:起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墨香双鱼
意识到这一点,宪兵脸上一如既往的冷静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飘忽不定,他揉了一下流血的鼻子,冷声说:“你这么做,不仅会害了你,也会害了你唯一的亲人。”
怒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燃遍了洛忧的眼瞳,他抓住宪兵的衣领,甩出黑耀顶在对方太阳穴,杀气腾腾地说:“其他人可以活,你说这句话,你一定会死!”
就在洛忧即将扣下扳机时,突然有飞马来报,一名身着鹰旗军装的传令兵举着将令高呼赶来:“破虏将军!切莫冲动!”
洛忧冷眼看了过去,这名鹰旗士兵火速冲了过来,把将令呈递给了洛忧,沉声说:“冷鸢将军亲下将令,命各地务必配合中央宪兵,不得生乱!”
鹰旗传令兵看着洛忧,还额外补充了一句:“将军声明,此举为了团圆!”
这句话听得周围的人一头雾水,连传令兵本人都不知道什么意思,但洛忧听后眼中却是风云变幻,最后默默地将黑耀收回空间袋,鬆开了宪兵。
“洛忧少将,你是前任大元帅亲授的破虏将军,我也给你留个面子,不铐你了。”宪兵擦掉了脸上的血,伸手往地牢方向一示意,说,“请吧。”
洛忧看了周围眼神复杂的不死军众人一眼,对他们点了点头,自己主动走向了地牢。
宪兵紧接着又关押了楚凡等人,因为发生了一些意外情况,他拿捏不准,所以暂时都把人押在地牢内,交由随行宪兵队看守,自己回长安复命,等待进一步指示。
指示很快传来,洛忧被撤掉赤血帝国不死军总指挥一职,所有定罪者都被夺职待审,骷髅城的军事民政,包括麾下数万军队的归属都由宪兵队无限期接管。
负责此事的宪兵很快在长安升了官,但在某天被人发现溺死在了自家的浴缸里,一身人皮都被扒下,像蝴蝶般在身上展开,至于是何人所为,一直是一桩悬案。
...
“上将军...还忍?”王都最高会议室,一名鹰旗将领不停用拳头锤着手掌,痛心疾首地说,“破虏将军都被我们忍没了!”
周凉城拿着手中的档案,沉声彙报:“破虏将军被夺职后,宪兵队接管了整个骷髅城和不死军,有探子来报,长安中央正考虑永久收回不死军兵权,并将骷髅城划离北境範围。”
此语一出,全场哗然,洛忧被夺职倒不致命,夺职不是撤衔,也不是逐出军中,以后还能升回来,可这兵权一旦被卸掉,那就再没可能拿回来了!更别说将一座城市划离北境!如果开了这个头,按照现在民众的舆论趋势和长安的政治高压,鹰旗军还能保全几座城市?!
“上将军!长安先杀我鹰旗大将洪武,现在又夺一名大将!洛忧虽非我等嫡系,可好歹是一路并肩鏖战过来的,大家对他都有感情!长安这是要把鹰旗军往死里逼!”鹰旗将领起身,金刚怒目,声音洪如惊雷,“上将军,是时候做出决断了,下令吧!”
冷鸢看着这名鹰旗将领,冷声说:“你让我下什么令?”
鹰旗将领没有正面回答,但言语之中已有暗示:“不管什么令,您下达,我等必定捨命追随!”
“捨命”二字用的好啊,现在国无外敌,有何事需要捨命?不言而喻。
冷鸢听后沉默半晌,怒起一掌拍碎了身前的案头,摔门离去。
鹰旗将领看着被摔坏的门,不甘地坐了下来,歎着气说:“哎,你们说,冷鸢将军这两年怎么变得这么怂了,还是当年那个鹰将吗?”
“将军不是怂,是看得比我们远。”另一名鹰旗将领注视着门外,默默地说,“但问题也就在这里,将军看得太远了,远过头了。”





崩坏:起源 第九百八十二章 退无可退
“娘,您说可不可笑。小时候将宗师傅给我讲兔死狗烹的故事,当时我听不明白,我就问他,狗狗这么可爱,为什么要吃它?”冷鸢此时站在清冷的灵堂中,身边放着一坛坛已经喝空了的酒,冷鸢这种海量之人此时都喝得醉醺醺的,可见是喝了多少酒,她端起一坛新开的酒,将其喝空,擦了擦嘴自嘲地笑着,“直到自己变成了那条狗,我才知道,吃你哪需要什么理由,他们吃人从来不需要理由。”
这是已故帝国上将冷鸾的灵堂,清幽的辉光从屋顶的天窗洒落下来,正好落在冷鸾的遗相上,溅点银丝,照亮了她的微笑。
今年已经崩坏20年了,冷鸢也差不多到了妈妈画相上的年纪,两人是如此相像,以至于分不出彼此,不知谁才是画中人。
冷鸢喝得有些晕,一时没站稳,手蹭了一下灵牌,她惊得一激灵,赶紧把灵牌扶稳,大着舌头说:“诶!娘娘娘,您可站稳了,您这要是摔了,得给我摔个不孝女的罪名出来。”
扶稳灵牌后,冷鸢踉跄地后退了两步,被酒精影响的大脑重心不稳,一下坐到了地上,拍着头醉醺醺地说:“娘啊,你教过我,侠之大者,为国为民。所以我就听您的教诲,保家卫国。有时候必须把手弄得脏吧,我也认,这乱世风雨吹在每一个人身上,有谁能一辈子乾净呢?我干过不少坏事,自责过,惭愧过,但没有后悔过。”
“您要在天有灵,就睁开眼睛看看吧,看看这片女儿守下来的国土,哪一寸我没走过?哪一寸不是我拼了命换来的?我跟您说,我指挥前线几天几夜没睡,在战壕里啃泥巴的时候,他们一个个躲在后面安逸着呢。哈哈哈,我欲报国,可国不报我呀。”说到这里,冷鸢沉默了很久,突然嘴唇一抿,摇晃上前抱住了冷鸾的遗相,将其仅仅搂在怀中,彷彿是在抱着母亲本人,眼泪唰的一下流了下来,嘶声哽咽着说,“您要还在,女儿哪用受这份气啊。”
冷鸢抱着冷鸾的遗照,仰面躺倒在了地上,脸上溅满了屋顶天窗透进来的辉光,照得泪痕晶莹发亮,她闭着眼睛说:“其实吧,我也不怪柳扶苏和岳润生,人心隔肚皮,鹰旗军虎踞北境,他们担心我拥兵自重,我能理解。但他们也不想想,我手握重兵是为了什么,为那个小小的元帅位置?呵!有多稀罕,藏得跟个宝似的!要不是这崩坏乱世,我才不要那么多权力!每天游山玩水多自在?这上将军谁爱当谁当!”
冷鸢伸出一只手撑着地,让自己坐了起来,又恍惚着手去找新的酒,一边开坛一边醉醺醺地嘟囔着:“但我没办法,他们都被虚伪和平的假象迷惑了,嘴上说得好听,为了民生,为了百姓。结果呢?一个个都心甘情愿地当神圈养的畜口,自己当也就算了,还要拉天下人一起当。这不行,我看不下去。”
“所以?您女儿我就站出来了,不说英雄吧,我从来不说自己是什么英雄,但至少是个清醒者,而且我很幸运,有一批同样清醒的人跟着我,让我知道自己不是孤军奋战。”冷鸢喝着酒,原本醉醺醺的眼神开始变得清明,眼泪也不流了,从这一刻起,她不再是一个找母亲哭诉的女儿,而是一位铁血的帝国上将军,“但您也看到了,他们要拦我,想方设法阻止我,要把我往死路上逼,一点机会都不给我。我已经被逼到了悬崖边上,退无可退,没有第二条路。”
“帝国已病入膏肓,无力自救,那我愿为国剜疮割肉,纵使千夫所指,不再回头!”冷鸢突然站了起来,将冷鸾遗照放回了原来的位置,她挺直腰板,抬起右手,对已故的母亲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暗紫色的瞳中如有烈火燃烧,声如龙吟:“赤血帝国北境鹰旗总指挥冷鸢上将,向赤血帝国夕城集团军总司令冷鸾上将敬礼,我愿失大义于国家,换万民不死,终结崩坏。”
冷鸢说完,转身大步如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灵堂,只留下一句话:“将军百死,此为战死,非不战而死。”
...
之前在最高会议室的将军们已经垂头丧气地散场了,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能唉声歎气,士气低得可怕。
不过,将领们还没走远,立刻又被叫了回来,传令兵称冷鸢召开了二次会议,所有将领务必出席,他们顿时一愣,争先恐后往回跑。
同样的会议室,鹰旗将领们却是见到了完全不同的上将军,之前冷鸢被政治高压弄得心力憔悴,又无可奈何,整个人非常萎靡。
但现在,虽然冷鸢的面色依旧不佳,却是充满了精气神,意气风发,目光坚定又清澈,整个人焕然一新。
之前看到冷鸢萎靡不振的模样,很多将领都失了信心,觉得鹰旗军是不是要垮了,但现在,当看到这样的冷鸢,他们终于知道,鹰旗尚在!垮不了!永远垮不了!
“众将军,坐。”冷鸢注视着在座的鹰旗将领,声音坚定又沉稳,“我有一事,要与各位商议。”
鹰旗诸将统一向冷鸢致敬军礼,齐声高呼:“请上将军吩咐!”
“最近的高压政策,大家也看到了,我们的一再退让没有得到长安的理解,他们苦苦相逼,愈发严厉。洪武死了,洛忧被抓了,就在我们说话的现在,更多的战友被他们逼上了绝路,我们已经是忍无可忍,退无可退。”冷鸢的眼睛从每一名鹰旗将领脸上扫过,声音中隐匿着磅礴的龙威,“但是,大业不可弃!未来总师将钥石赠予我,是相信我有逆天之力,我既是终结崩坏之人!我不会愧对她的希望!所以,现有一策告知众人。”
在鹰旗将领们的屏息注视下,冷鸢目有烈火,威视众人:“我欲使北境自治,各位以为如何?”




崩坏:起源 第九百八十三章 公然反对
新纪元和旧时代不一样,在当前的政治环境,自治二字意味着境内脱离中央管辖,自主行政任命,自主统军治兵,并拥有完整的司法独立权,任何行为不受中央干涉。
自治是分裂吗?不是。
分裂是彻头彻尾的叛国,自己建立一个新的国家,就好比当年以“北方革命军”自居的北方叛军。
那么,自治和分裂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答案是,没有。
自治是一种单方面的宣告,而不是请示,它直接越过了长安中央的批准。
名义上,自治地域仍属于赤血帝国国境,但实际上已经和分裂没有区别了,行政长官自己任命,军队自己治理,连司法权都在自己手上,长安中央还能对你做什么?什么都做不了了。
自治不是分裂,但它离分裂只有一步之遥,近得难以想象,没有分裂之名,却有分裂之实。
当年将宗叛逃北方时,打的就是自治的名义,然后三个月组建北方叛军,彻底分裂。
可以想象,对出身将门之后的冷鸢来说,做出这个决定是消耗了多大的决心,说来也讽刺,当年她在诺亚方舟的四方会议痛骂恩师为国贼,更是两次不惜代价北伐,平了半辈子的叛,到头来轮到自己叛。
自治这个举措并没有出乎鹰旗将领们的意料,之前他们屡次想说却又不敢说的字,无非就是洪武口中的“谋反”,自治是弱化版的谋反,在每一个人的心理预期之内。
但饶是如此,当真正开始商议这个话题时,鹰旗将领们还是有些心虚的,这是一件悬崖走钢丝的事,左边吹来长安政治高压的大风,右边吹来民间汹涌舆情的大风,而身下就是坠后必死的万丈悬崖,死了连个全尸都没有,只能踩在钢丝上举步维艰。
因为这是最高会议,墨骨前几天就被召了回来,她此时第一个站了起来,目光坚定地说:“将军的任何决议,我愿捨命跟随。”
周凉城也跟着站了起来:“我愿捨命跟随!”
越来越多的将领们站了起来:“我们也愿捨命跟随!”
看着大家纷纷表态,冷鸢的目光愈发深邃,瞳中似有烈火:“好,既然如此,那我们...”
“等等!这件事怎么能这么草率决定?!”很突兀的,一个谁都没想到的人说话了。
冷鸢看了过去,秀眉不禁皱了起来:“瞬笙?”
所有人都把目光聚焦在了李瞬笙身上,他此时面色凝重,拳头紧紧地握着,沉声说:“将军,您仔细考虑过没有?如果您迈出这一步,那可就是背上千古骂名了。”
冷鸢短促地一笑,用一种自嘲的语气说:“怎么,我被骂得还少吗?”
周围响起了一些附和的笑声,李瞬笙神色未变,依旧凝重地说:“所谓自治,没有分裂之名,却做着分裂之事。如果这么做,您和当年的将宗又有何区别?”
“李瞬笙!你把将军比作死人,居心何在?!”一名暴躁的鹰旗将领站了起来,厉声喝道,“你暗示将军是国贼?!”
“我没这么说,我只是希望将军不要走到那一步。”李瞬笙看着冷鸢,深深地说,“长安对北境如此严防,无非是担心鹰旗军势大不好掌控,步步逼紧也只是为了巩固中央权力,等制衡完毕自然会停下来。可如果我们真的打出自治这张牌,岂不是坐实了拥兵自重之名?”
鹰旗将领冷笑道:“我们军人议事,你一个做饭的管家瞎掺和什么。”
李瞬笙默默地说:“做饭的管家书读得比你多,学历比你高。”
鹰旗将领被气得说不出话:“你!...”
负责王都戍卫的孙勇中将此时站了起来,神情严肃地说:“我觉得李瞬笙大校说得没错,自治确实可以出一口恶气,但仔细想来对我们没有好处,反倒更遭长安猜忌,还要在民间背上骂名,失去民心。”
鹰旗将领冷哼了一声,说:“当年将宗来到北方,民间是一呼外应,他那种真正的叛逃都尚且如此,我们有什么可担心的?”
李瞬笙摇头说:“这不是一个概念,将宗当年叛逃打的是救国旗号,且帝国正处内忧外患之际,南方有联邦大军压境,北方民众顺应情绪高涨,群众基础牢固。可我们不行,我们打不出救国旗号。毁灭立方体,拯救人类?太遥远了,民众不信这个,反倒会因为生活水平下降抵触这个,使我们举步维艰,寸步难行。”
鹰旗将领脸上露出了杀气:“抵触怕什么?抵触就镇压!民心是一块橡皮泥,只要劲够,想捏成什么形状捏成什么形状,当年剿灭楚临风,不也是靠的民心?现在哪地要是不服,军队派过去一驻扎,压住混乱,再发点救济粮给好处,打一巴掌给个甜枣,什么东西压不住?”
李瞬笙无奈地说:“你这种思想就不对,你没把平民当人,而是把他们当成猪狗。你以为平民都是三秒钟的记忆?欺负完给点好处就行了?你做的任何坏事他们都会牢牢记着,忍着,忍到一天忍无可忍,各地就会揭竿而起,你我死无葬身之地。”
墨骨冷漠地盯着李瞬笙:“说了半天,你就是想表达反对?”
李瞬笙也毫不避讳地看着墨骨,说:“是的,我反对。”
王都戍卫司令孙勇中将站到了李瞬笙身边,说:“我也反对。”
鹰旗军第二师师长赵忠杰少将站到李瞬笙身后:“我也反对。”
王都政治部主任王猛少将站到李瞬笙身后:“我也反对。”
...
陆陆续续有人站到了李瞬笙身后,表达了自己的反对之意,能参加最高会议的都是手握实权者,任何一个都不可小觑,而这些反对者加在一起更是一股极其庞大的力量,没有他们的配合,鹰旗军这台庞大的机器就寸步难行。
“哐。”冷鸢手中本来握着水杯,但此时已经在巨大的握力下整个爆裂,她的瞳中怒火燃烧,冷眼盯着李瞬笙和身后的一干反对者,冷鸢显然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反对,而且带头的还是自己的鹰旗将星。
冷鸢的手扎进了玻璃,汩汩地流着血,一旁的墨骨从空间袋取出药箱,默默地帮冷鸢处理伤口,她侧目看着李瞬笙和身后的反对者,冷淡地说:“李瞬笙,徵求意见是为了让大家团结一致,定下军心,而不是真的在询问你,将军心中早就有决议了。”
李瞬笙不卑不亢地说:“希望将军能冷静听取多方意见,而不是热血满腔的江湖气。”
冷鸢听后秀拳握得更紧,一些还没来得及取出来的玻璃扎得更深,血流了一桌,从她的表情可以看出,冷鸢已经处在暴怒边缘,几乎是忍无可忍。
lucky此时正坐在李瞬笙旁边,这个女孩根本不懂政治,每次开会带着她也只是为了展开灵能屏蔽防qiè ting,基本都是让她在一边自己玩。
lucky的性格很纯真,她不知道什么自治不自治的,只知道现在李瞬笙好像和冷鸢吵架了,这两个都是她最亲近的人,她不想看到他们吵架,又不知该说什么,一时间只能害怕地缩着头。
就在怒火冲头时,冷鸢偶然间瞥见了神情害怕的lucky,片刻后,她脸上的怒火消失了,柔声说:“瞬笙,你先带lucky去休息吧。”
“是。”李瞬笙也没多说什么,推着lucky的轮椅离去了。




崩坏:起源 第九百八十四章 来点草莓
李瞬笙带lucky离开后,冷鸢脸上的愤怒情绪又出现了,她一掌拍在桌上,拍出了蛛网般的裂痕,烦躁地说:“安敢乱我军心!...”
周凉城摇着头说:“李瞬笙是个读书人,就这样,书生意气,平时装傻充楞,但涉及原则的问题就会触到他的底线。”
冷鸢沉默地坐在位置上,眼神有些分散,显然是被李瞬笙弄烦了,她之前是好不容易下了大决心要自治,本以为会像以前那样一呼百应,众志成城,谁知这第一步就出了大问题,冷水当头泼下,一下子把她的决心给冲歪了。
身为鹰旗总指挥,冷鸢可以强行下令自治吗?可以是可以,但刚才的反对者分布在各个机构,如果强行自治,一旦他们不配合,反倒会生出更多祸乱。
就在冷鸢坐在位置上自闭时,敲门声响起,经过许可后,一名传令兵走了进来,对冷鸢敬了个礼,说:“将军,来自长安的通讯请求。”
两边闹矛盾后,长安可是好久没和冷鸢直接通讯了,她点了点头说:“接进来。”
很快,通讯请求传到了会议室,并由全息投影开启,只见柳扶苏满面冰霜地坐在桌前,声音中隐匿着居高临下的威严:“厉害啊,冷鸢,自治这步棋你也敢走?!”
冷鸢心里一惊,关于自治的事只在刚才的会议上讨论过,而且是全封闭的情况下讨论的,柳扶苏是有天眼通还是怎么着,一瞬间就知道了?!
蓦然间,冷鸢瞥见了对面空着的座位,那是李瞬笙的座位,他刚才离场了,离场后柳扶苏马上就知道了秘密情报,这...
冷鸢眼中的凝重与狐疑之色越来越浓,但很快被她压了下来,转而淡漠地看向柳扶苏,风轻云淡地说:“柳上将比我更厉害,情报工作做得这么好,莫非在我身边放了小耳朵?”
柳扶苏一拂袖,没有接这个话题,只是冷声说:“奉劝你一句,冷鸢,你想闹脾气可以。包括上个月,你找书匠写了一本书叫《柳扶苏风流史》,公然摆在书店贩卖,各种污衊抹黑我,没关係,如果这样能让你出气,我由着你。但原则问题你要是敢碰,别怪我不留情面!”
冷鸢嘲讽似的一笑,说:“搞得你现在给我留了情面似的。”
柳扶苏昂着首说:“现在对你的高压都在合理範围内,宪兵抓的都是不乾净的人,本来就不是无辜者。唯一比较委屈的只有洪武中将,佩城血案的事我后来专门调查过了,确实是宪兵失职在先,他怒杀宪兵情有可原,但法律不容。洪武的死很委屈,但不冤。如果你希望我为宪兵失职一事赔罪,我愿意向你公开道歉。”
冷鸢搓着手上被玻璃割伤的伤口,悲哀地说:“呵,道歉...人都死了,道歉有什么用。”
柳扶苏注视着冷鸢,慢慢的,眼中的凌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一种过去岁月的温柔:“鸢,听我说,我知道你最近被逼得很难过。但你要相信一点,不管是我,岳润生,还是长安中央,我们根本不是想逼死你。我和你从小一起长大,我是你师兄,你是我师妹,我逼死你干什么?逼死你对我有好处吗?对整个国家有好处吗?”
“鸢,我很希望能永远和你共事,我不懂兵事,我需要你,这个国家也离不开你。如果没有你,在崩坏15年,乃至更早的时候,这个国家就已经灰飞烟灭了。你的功绩刻在每一个人心中,没有人遗忘,所有人都希望你继续统兵治军,延续鹰将的辉煌。”柳扶苏说到这里,脸上的温柔之色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上将军特有的威严,“但是,这一切有个前提:服从长安中央!永远记住,你先是大元帅麾下的帝国军人,然后才是北境鹰旗总指挥,你的任何行为不得越权!最近的事就是为了告诉你,你的权力,长安可以下放给你,也可以随时收回来。”
冷鸢耸了耸肩膀,漫不经心地说:“说了半天,不就是想我停止破坏立方体吗?”
柳扶苏沉声说:“是的,不仅是我们,国际上也没有任何人支援你,许多势力已经明确表达了不满。”
冷鸢满不在乎地说:“我在北境破坏立方体,有什么苦也是我自己吞,他们激动个什么?”
“别把我当傻子,冷鸢,你的破坏行动会仅仅停留在北境?”柳扶苏冷漠注视着冷鸢,重重地说,“我已经很明确告诉过你,这件事行不通,你一意孤行只会走到黑,走到死,自绝于人民从来没有好下场。”
冷鸢抬起头,目光中充斥着不可撼动的坚定,深邃地说:“时间会告诉世人,谁是对的。”
柳扶苏沉默半晌,拂袖关闭了全息通讯,只留下一句话:“那我们没什么可说的了。”
...
今天是立方体的爆发周期,城市会关闭封锁,利用生命之墙抵御凶兽,荒野势力也会找安全的地方躲起来,避免重大伤亡。
也不知是不是巧合,自从冷鸢开始破坏立方体后,立方体爆发的凶兽潮比以前强悍了不少,就比如现在,离王都300里远的一座立方体周期性爆发,凶兽都不是以前那种杂兵,全都是20米级以上的超大型凶兽,绝大多数都是a级水准,s级以上的领主级凶兽更是一口气出现了8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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