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起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墨香双鱼
当兵锋抵达长安时,没有警钟,没有抵抗,长安城门大开,长安中央显然已经放弃了抵抗,他们并不想做一件毫无意义的事。
部队进城了,今天的天气很糟糕,长安上空满是阴霾,密集的黑云遮蔽了太阳的光线,将无尽的阴影投在了这座帝国首都城市,入城的街道已经被先锋部队清理了出来,黑压压的人群被划出的警戒线分隔在了两边,遥遥蔓延至天边的尽头。
这里总共有多少人?数不清,真的数不清,实在太多了。
这种数量的人群往往都与吵杂和喧闹挂鈎,但此时的长安却是静如死城,人群死寂无声,这些面黄肌瘦的平民都用一种读不懂的目光注视着进城的北境军队,没有咒骂,也没有欢呼,一个字都没说,就这么默默地看着他们,默默地。
一名鹰旗士兵此时正在执行警戒任务,站在警戒线内侧扫视人群,搜寻可能出现的危险,就在这时,他看到了人群前方的一个小女孩,很小,五六岁的样子,脸上沾着尘土与泥垢,她坐在父母身旁的地上,手中正捧着城外黄骨们做的黑膏泥,看来饥荒已经蔓延到这里了,也难怪所有人都面黄肌瘦。
眼看小女孩吃着令人心郁的黑膏泥,鹰旗士兵有些于心不忍,按照职责来说,除开危险情况,他不应该动,但又不愿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便扭头看向了十个身位外的老班长。
老班长读懂了鹰旗士兵的眼神,点了一下头,然后故意看向其它方向。
借这个机会,鹰旗士兵拿出了上衣口袋的一块巧克力,这是北境后勤部给野战军配备的应急食物,由顶级品质的可可浓缩制成,热量很高,一块吃下去半天都不用吃饭,他将巧克力拿出来放到了小女孩手上,随后起身继续执勤,彷彿什么都没发生过那样。
“谢...”小女孩刚软软地说出一个谢字,嘴就被母亲捂住了,妇人将她抱了起来。
小女孩甩了甩头,奶声奶气地说:“妈妈,我要谢谢叔叔。”
小女孩的父母并没有说话,只是直勾勾地盯着鹰旗士兵,鹰旗士兵读不懂这是什么眼神,他只知道,这种直视让人不是很舒服。
城内的安全检查工作持续了两个小时,鹰旗军和不死军的先锋在长安摸查了一遍,确定没有隐藏在暗处的qiāng手,bào zhà wu,军械,这才给城外发了讯号。
其实这是个多余的举措,天将军冷鸢,破虏将军洛忧,1096台龙刃级主战坦克,20万鹰旗精锐,10万不死军精锐,这些人加在一起足以将任何国家打入万劫不复之地,何况小小长安一隅。
安全问题排查完毕后,天将军的亲卫队进城了,龙刃级主战坦克的龙鳞在空中不停折射着光芒,展现着龙裔利刃的力量与尊严,天空中,惊雷般的龙吟随之而至,尼德霍格遮天蔽月的身影划过天空,点燃了高空云层,彷彿整个世界都在燃烧。
这次进城,冷鸢并没有坐车,也没有步行,而是骑了一匹纯血的黑色骏马,夜鸦般的黑袍在呼啸的风中不停飘扬,犹如黑影笼罩整个长安,每进一步便是摧城般的压抑。
城门口,长安中央的代表已经等候于此,由于年龄缘故,岳润生大元帅已经无法亲自前来迎接了,等候在此的不是别人,正是柳扶苏。
柳扶苏9岁时认识了6岁的冷鸢,两个曾经懵懂天真的孩子都已年过五十,相识了48年的故人遥望着彼此,曾经一起笑过,哭过,吵过,举杯对饮过,并肩作战过,最后道不同不相为谋,走向决裂,但在这阔别已久的重逢中,所有恩怨情仇都化作沉默,无需再言。
冷鸢看着一身白衣的柳扶苏,目光落在了他的脸上,默默地说:“你老了。”
柳扶苏微微一笑,挤出了眼角的皱纹,他平静回应:“你也是。”
蓦然间冷风吹过,冷鸢下意识揽过自己的长髮,看着黑髮间染上的一缕缕霜雪,恍如隔世旧梦,犹似经年。
冷鸢不知道该继续说什么,便抽出了口袋里的雪茄,想点烟的时候却发现忘了带火柴,一时僵住了。
这时,柳扶苏取出怀中的火折走了上来。
冷鸢沉默片刻,咬着雪茄俯身,配合柳扶苏点燃了烟。
柳扶苏帮冷鸢点完烟后,将火折熄灭放回怀中,摇了摇头说:“吸烟不是一个好习惯。”
冷鸢吐出一口烟圈,默默地说:“你把我带坏的。”
柳扶苏疑惑:“我?”
冷鸢点了点头。
“哦...想起来了...小时候有一次,我在抽烟,你问我烟是什么味道,我说你吸一口试试,你就吸了,呛得不轻,但还说挺好玩的。后来我为了健康把烟戒了,你倒是染上烟瘾了。”柳扶苏迷茫地抬起头,嘀咕着,“那时几岁来着?”
冷鸢回答:“你20,我17,那天师傅留的作业是一篇作文,让我们写一份十年计划。”
柳扶苏敲了敲额头:“对,我皮了一下,我在作文里写,我要学养猪,十年后养一万头猪,当帝国养猪人,你呢?”
冷鸢摊了一下手:“我偷看了你的作文,然后在作业里写,十年后我要把柳扶苏养的猪杀光,拿回去炖肉吃。”
“???”柳扶苏呆呆地说,“我打赌你回家挨揍了。”
冷鸢短促地笑了一声,耸了耸肩膀:“我打赌你挨的揍比我惨。”
两人聊着过去的事,聊着聊着,也不知话题在哪断了,归为沉默。
冷鸢把雪茄抽得只剩最后一口时,柳扶苏昂了一下下巴,说:“给我留一口。”
冷鸢把最后一点烟递了过去,柳扶苏太久没抽烟,一时有些不适应,呛得眼泪都流出来了,不过最后还是缓了过来,将浓郁的雪茄引过吼间再呼出,点头说:“好烟。”
雪茄燃尽的一刻,冷鸢心中对过去的流连也燃尽了,她昂首看向了帝国会堂所在的方向,把缰绳甩给了柳扶苏,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威严语气说:“牵马,带路。”
崩坏:起源 第一千二十六章 何歎华年
在帝国的传统观念里,牵马是下人做的事,一般只发生在地位悬殊的二者身上,象徵一人对另一人的臣服,柳扶苏是赤血帝国上将,天将军冷鸢让他牵马,这其中的蕴意已经不言而喻。
柳扶苏什么都没说,伸手牵住了缰绳,在万千民众的街道上牵马向前,所有尊严都已经被冷鸢踩在脚下,一文不值。
对于这一切,民众们只是默默注视着,默默地...他们在注视着冷鸢,冷鸢也在注视着他们。
冷鸢恨长安中央,这是毫无疑问的,那么,她恨这些平民吗?说实话,也恨。
不是迁怒,而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恨他们甘愿躺在gē pài缔造的虚伪和平里,恨他们无动于衷,麻木不仁。
不过,这又真的能怪他们吗?这个世界上有谁喜欢战争,又有谁喜欢生离死别?每个人都想好好生活,想和家人团聚,想和自己爱的人永远在一起,他们在末日的灾难中倖存了下来,在这片废土露出最灿烂的微笑,寻找朝阳,以自己想要的方式活着,又有谁能剥夺他们寻找幸福的权利?
蓦然间,伴随着寒冷的冬风,一阵悲怆的歌声传来:
水滔滔,路漫漫。
扶老携幼步履艰。
百姓何辜遭离乱,
欲渡长河少行船。
...
冷鸢顺着歌声看了过去,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人正坐在街头,他的怀中抱着一个不久前刚饿死的孩子,瘦得全身萎缩,只剩骨头,不知是他自己的孩子,又或是这乱世中流离失所最后死去的可怜人。
不管是哪种,都不过只是北境与长安博弈的牺牲品,无名无姓地死在了这乱世风雨中,只有这个老人还在用歌声悼念着他:
立大业,民为本。
民得平安天下安。
风飒飒,路漫漫。
扶剑昂首问苍天。
古来壮士多苦厄,
鲲鹏何日得高旋。
...
冷鸢注视着唱歌的老人和怀中死去的孩子,早已见惯生死的她蓦然间被一股庞大的孤独感包围。
人啊,有几个生来便是心冷如铁,不过是乱世改变人心,不甘平凡地死去,不甘看到恶人横行,好人泪尽,誓要惩恶扬善,驱邪扶正,但最终往往不是败给敌人,而是败给时间。
人生苦短,纵使手握乾坤,踏遍江山,一世匆匆不过百年,要用这百年时光斩断乱世风雨,还天下太平人间,又是多么艰难仓促。
就在冷鸢眼神迷离之际,柳扶苏突然说话了:“鸢,我有一事相求。”
冷鸢回过了神,面对相识半生的故人点了点头:“你说。”
柳扶苏牵马背对着冷鸢,悲哀的声音传来:“今天我不求自己贪生,只求你给这些平民活下去的希望。”
冷鸢遥望着道路两侧的平民,所有复杂的情绪化作长歎,通过灵能向长安内的部队传达了指令:全军上下需与民秋毫无犯,不得伤及任何一人。
这份命令传达下去后,柳扶苏似乎心愿已了,没有再和冷鸢说一句话,只有那悲怆的歌声依旧在风中回荡:
臣子不能建基业,
老去无颜对祖先。
民相随,志愈坚。
不整乾坤心不甘。
马迟迟,路漫漫。
暮云苍黄雁声寒。
汉武秋风辞意健,
英雄何须歎华年。
...
阔别了快20年,冷鸢再一次来到了帝国会堂,蓦然间,她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踏进这里的时候,那是崩坏7年的家国乱世,前任大元帅在这里力排众议,一手提拔新任鹰派上将,并交付了这名上将母亲的肩章,将故者的荣耀与责任全部交给了她,并且用无声的眼神告诉她:去吧,去拯救这个国家,成功的荣耀属于你,失败的罪过我来扛。
冷鸢遥望着那个自己曾经站上的场台,时间过得好快啊,29年就这么过去了,此去经年,遥遥无期。
踏入会堂的一刻,冷鸢下意识回过头看了一眼身后,同样的位置,同样的道路,一切尚在,大门古朴,漆墙沧桑,连赤红色的地毯都没有变,却是早已物是人非,曾经共同踏入此处的故人一个个离去,最后只剩下了墨骨一个人,只有她陪自己走到了这里。
墨骨似乎触摸到了冷鸢心里最后的柔软,主动走了上来,踮起足尖,用手搭住了冷鸢的肩膀,细心地帮她整理一路走来歪掉的领带,鬆开的纽扣,抚平那些风途染尘的褶皱。
冷鸢配合墨骨整理自己的军装,在拉扯肩膀衣服的时候,无意中碰到了那枚旧肩章,她下意识看了一眼肩章,旧啊,真的好旧,哪怕自己每天都小心翼翼地保养,它依旧挡不住时光侵蚀,线头脱落分散,结成了一个个小毛球,皮质的镶边不可避免地开裂,那是岁月如刀的痕迹。
母亲离开自己多久了?36年了吧。
那个在成年礼上收到染血家书的女孩,现在已经比当年逝去的母亲还要老,很多东西都变了,血枯了,手脏了,心也冷了,但那份继承故者的意志何时变过?
将军百战死,勿牵挂,若念,热血祭我。
在柳扶苏的引领下,冷鸢带着墨骨穿过两侧座无虚席的将军们,大步走向台上。
不过也不知为何,行至中间时,柳扶苏突然加快了脚步,和冷鸢拉开了距离,自己率先走到了台上。
在冷鸢跟着上台前,柳扶苏转过身面对帝国诸将,声音不大,却是有力地传进了每一个人的耳朵:“恭迎赤血帝国大元帅!”
冷鸢以为说的是自己,刚想上台,但步子还没迈出,岳润生就在侍卫的搀扶下走了出来。
岳润生已经是个百岁老人,岁月压弯了他的腰,风霜在脸上刻下一道道痕迹,在冷鸢的印象中,他都快赶上将宗的年纪了。
岳润生走出来后,冷鸢眯眼看着他,等待着下文。
岳润生走到了台前,他的身体似乎不好,咳嗽了好几声,这才颤巍巍地从怀中取出了一份档案,说:“天将军冷鸢,听前任大元帅令。”
冷鸢的眼神出现了浓浓的疑惑...
前任大元帅令?
崩坏:起源 第一千二十七章 共诛国贼
现任赤血帝国大元帅岳润生,开启了前任大元帅留下的遗令,因为年龄的缘故,他的声音早已失去了应有的声响,但却是尽自己的能力将其传到了帝国会堂的每一个角落。
“国贼冷鸢,亵渎法度,专制弄权,威福由己,以使生灵涂炭,遗民泪尽,遍天下之竹不足以书其恶,实有辱祖上名门,天地之所不容。现今山河泣血,冷鸢意欲夺帅,以成豺狼野心之祸,此乃国破家亡之秋,烈士肝脑涂地之会!赤血诸将当捨生忘死,并匡社稷,聚帝国四方猛烈,天下豪雄,于英灵堂前澄清玉宇,共诛国贼!!!”念完檄文,岳润生伸出了犹如乾柴般枯瘦的胳膊,将这份前任大元帅令高举于空中,声音彷彿被一股浩瀚的力量点燃,单念一字,“杀!!!”
“杀!!!”
“杀!!!!”
“杀!!!!”
“杀!!!!!”
沉默被撕碎了,惊天动地的“杀”声犹如海啸般在帝国会堂爆发,所有帝国将军愤然暴起,取出佩戴的武器从四面八方包围了冷鸢,犹如巨浪顷翻一叶孤舟,洪流摧城。
“轰!!”就在冷鸢愣神时,没有任何徵兆,随着雷霆般的响声,帝国会堂的高处闪起了一点寒芒,犹如白日太阳照耀下发出璀璨的光辉,在空中留下了一道灼目的痕迹,自穹顶俯冲而来。
“噗嗤!”鲜血飞溅的声音传来,冷鸢呆呆地回过头...
在刚才的异变中,墨骨一直守在冷鸢身后,在最后一刻都试图抵挡想从背后袭击冷鸢的帝国将军,然而此时,她的脸爆出漫天的血,灼热的子弹从一侧脸颊穿入,另一侧脸颊穿出,留下了一个巨大的空腔豁口,飞溅鲜血中还夹杂着骨头的碎片,整张脸几乎被打烂,手中蓝殃不受控制地落地,整个人无力地跪到了地上,最终倒在了血泊中。
冷鸢想去抱住墨骨,侧面却有一股致命的压迫来袭,她凭直觉抓向了危险袭来的方向,想要抓住这颗袭来的子弹,然而诡异的事情发生了,这枚子弹在贴近冷鸢的手时突然做出了空气动力学无法解释的转向,在空中的轨迹暴起扭曲,如同狂乱的银蛇般舞动起来,最后绕过冷鸢的防御,噗嗤一声打进了她的脖子。
这种会转向的子弹??!!赫然是...
冷鸢虽然已经老了,但体内龙血尚在,纵使要害遇袭也尚不致命,瞬间就调动能力封住了出血口,并准备用手将子弹从脖子里抓出来。
“子弹里有裁决的碎片!不想死就别动!!!”毫无徵兆地,柳扶苏的暴喝声传来!
听到柳扶苏的话,冷鸢僵在了原地,不可置信地看向了柳扶苏,最后转动僵硬的脖子,呆呆看向了qiāng击的方向,也看清了那把犹如毒蛇般隐匿在黑暗中的武器。
自由射手...
一个人影从狙击制高点跳了下来,他怀中抱着一杆特制的ju ji qiāng,冷鸢很快就认了出来,这把qiāng是自由射手...是冷鸢曾经送给弥音梨纱子的武器。
人影快速走了过来,室内的光与影在脸上不停交错,当他走到灯光下,站在冷鸢身前时,冷鸢终于叫出了这个人的名字:“周凉城...”
周凉城的眼神犹如铁一般冰冷,比刀锋还要锐利,彷彿要把冷鸢撕得鲜血淋漓,他走上前,利用自由射手的qiāng托猛击冷鸢下巴,将她打倒在地上,随后提qiāng顶着她的太阳穴,用一种痛恨的语气说:“你也有今天?”
“是你杀了lucky,伪造灵能残留陷害李瞬笙...”冷鸢注视着周凉城,这一刻,无需任何说明与解释,真相已经大白了。
“没错,是我,我还砸了她的棺材,扬了她的骨灰。”周凉城的眼中出现了一种报复性的kuài gǎn,将自由射手上膛,手指搭在了扳机上,整个人失心疯似的吼着,“她死的时候,我在那里看了半个小时,看着她喘不过气然后吐得脸上全是血,看着她全身血管一点一点烂掉!爽不爽?我问你爽不爽!!!”
就在周凉城即将扣下扳机时,柳扶苏的暴喝声传来:“住手!当年你未经我的许可擅自行动,我不允许这种事第二次发生!”
周凉城的手指紧紧搭在扳机上,眼神从痛恨到迷茫,从迷茫到挣扎,最后从挣扎变得冷酷,他把qiāng口从冷鸢的太阳穴上移开,但却是对准另一个人直接扣下了扳机。
“轰!”自由射手的子弹击碎了墨骨膝盖的半月板,废了她的右腿,整个会堂中回荡着墨骨痛苦的喘息与挣扎声。
冷鸢过去把墨骨抱在了怀中,低头注视着她,墨骨的脸和膝盖已经被打烂了,只剩最后一口气在,口中不停呛着血,意识早已弥留,但那双漆黑的眼睛却是至始至终都看着冷鸢。
“精彩。”伴随着清脆的掌声,在身穿制服的审判者们的陪同下,一个男人从后台走了出来,他整理了一下白手套上的褶皱,用一种充满兴緻的眼神看着呆滞的冷鸢,笑眯眯地说,“这是一场伟大的变革,它将开创一个崭新的时代!让我想想...按照你们帝国文化的命名标准,这件事也许应该叫做...长安事变?”
“mr.chen?”冷鸢低声叫出了这个人的名字,更准确地说,这个“盟友”的名字。
“我可以感觉到气温在上升,你的龙血快要开始沸腾了。”mr.chen注视着冷鸢,笑眯眯地摇了摇头,深邃地说,“我非常不建议你这么做,一旦你脖子里的子弹外壳融化,露出藏在里面的裁决碎片,全世界没有任何人能救你。”
冷鸢下意识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一言不发。
“不用沮丧,你应该感觉很荣幸,我用世界上最伟大的造物对付了你。”mr.chen直接走到了冷鸢身边,有一下没一下地揉着自己的手指,微笑着说,“不过很遗憾,你不是第一个享受这个待遇的人。裁决能剥离下来使用的只有两颗眼球,一颗在刚才的子弹里,而另一颗...”
mr.chen做了一个崩溃的动作,长吁短歎:“上帝啊!愚蠢的手下让我心力憔悴,我只是给他们下了一个命令:把裁决碎片送给拜坦斯。没了,就这么简单的一个命令,他们居然没有完成。说真的,也许我花个几十块钱寄快递都比他们靠谱。”
“为什么要这么做?”冷鸢先看mr.chen,紧接着又看向周凉城,显然是在同时问他们两个人。
“谁先回答?猜拳?”mr.chen现在心情非常放鬆,饶有兴緻地伸手在空中晃了三下,对周凉城出了“剪刀”,但周凉城并没有回应,mr.chen耸了耸肩,友好地说,“没事,就当我输了,你先说吧。”
周凉城没有说话,也不需要说话,当冷鸢再次看向他手中的自由射手时,答案已经在无声中道出了。
崩坏:起源 第一千二十八章 交易代价
看着周凉城和他手中的自由射手,冷鸢悲哀地笑着:“就这个原因?为了给心爱的女孩报仇,你甘愿葬送整个国家的未来?”
“自命不凡是你的习惯,对吗?天将军,天之所赐,受命于天,国家的英雄!世界的拯救者!啊~当然,必须承认你确实和我们不同,说实话,如果我体内有龙血,我也会自命不凡,我也会觉得自己是天命之人!”mr.chen蹲下了身,伸出手摸了一下冷鸢脖子上的凸起,笑眯眯地摇了摇头,深邃地说,“但你不该对抗全世界,不仅是你,任何人都不该。”
“我友情提示过你,有些人就是吃这口饭的。”mr.chen站了起来,很随意地做了一个代表“死神”的割喉动作,“首先说明一点,我最初和你的结盟是真心的,我真心诚意地想和你合作,开创一个属于我们的时代。但你把我放到了一个进退两难的境地,我不得不做出抉择,是抛弃一位新结交不久的盟友,还是抛弃为审判议会工作了三十多年的死神。”
冷鸢讽刺地说:“你选择了她,但她可以为了钱抛弃你。”
“是的,奥菲莉亚不忠诚,准确地说,对我不忠诚,只对钱忠诚,但她至少很听话,不是吗?只要钱到位,她会为我做任何事,从来不会让我为难。”mr.chen俯身捏了捏冷鸢的脸,饶有兴緻地说,“我知道你打从心底看不起奥菲莉亚,但你真的应该跟她学学为人处世,学学怎么让大家敬畏你,争先恐后地来讨好你。”
冷鸢的眼眸移向了柳扶苏和岳润生,默默地说:“他们呢?代价是什么?”
“首先,所有钥石复制品包括原型都交给审判议会永久封存...啊,顺带一提,其实我现在就有一颗,你的鹰旗将星带回来的,从北境第一支出海的舰队上。”mr.chen对周凉城竖了两根大拇指,讚美说,“爱情令人百折不屈,这种执着令我欣赏。只是遗憾啊,二人此生失之交臂,只能下辈子再见了。”
mr.chen把手放下背在身后,居高临下地俯瞰着冷鸢,脸上带着似有似无的微笑:“言归正传吧,你提到帝国的代价。应该说,用词不准确,我更倾向表述为‘合作’。审判议会将帮助长安中央重新控制赤血帝国全境,并在重建过程中予以军事,人员,物资,医疗,设备等方面的无条件援助,恢复各个产业的繁荣发展,并展开永久性的战略合作。而长安中央方面,除了移交所有钥石,他们会回馈我们全年国内产值的23%,移交北境海军舰队及海洋控制权,在北方雪原修建根据地,方便诺亚方舟号的起降与资源补充,并邀请审判议会股东会进入帝国决策层,享有51%的决策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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