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起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墨香双鱼
就在这时,一名中央戍卫军的传令兵跑了进来,将一份档案递交给了柳扶苏,沉声说:“西域情报人员的紧急报告。”
柳扶苏赶紧开启一看,整个人顿时大惊,报告很短,但是阐述了一个令人惊骇的事实:不死军上将洛忧点将冲阵,正在袭杀十字教会主力。
柳扶苏刹那间邪火中烧,让通讯兵拨通了和长安的连接,果不其然,情报无误,接收视频通讯的并不是洛忧,而是副官楚凡,这说明洛忧已经不在指挥中心了。
视频通讯接通后,柳扶苏丝毫不客气,劈头盖脸就问:“洛忧在干什么?!”
楚凡平静地回答:“墨骨死了,反击。”
柳扶苏腾地一下站了起来,脸上满是惊讶的神色,显然没想到墨骨死了,他沉默片刻,追问:“怎么死的?”
楚凡回答:“被霍安里森的箭矢射杀。”
柳扶苏的眉头皱得很紧,虽然他不清楚来龙去脉,不过想必是边境冲突时死于乱军之中,现在局势比较紧张,他没心思在个人生死上过多追问,转而严厉地说:“你们的人出城迎敌,谁给的命令?!”
楚凡奋力挺直了变形的脊柱,犹如面对至高之人,声音充满恭敬,调子也高了几分:“奉上将军之命。”
“为什么自作主张?!现在一切情况不明,暂且不知十字教会为何而来!洛忧好歹也是从军42年的人了,最基本的军事政策难道还要我教他?!这种来历不明的冲突,守好长安,防止矛盾进一步激化即可!为什么要自作主张冲阵袭杀?!”可以看出,柳扶苏现在非常生气,一连三个反问,气得整个人都在抖,撑着拄仗猛地站了起来,举起手中的冬眠解禁晶片,厉声喝道,“我说过,谁也不能进来,谁也不能出去!你问问他!是不是想抗命?!”
楚凡的眼神中出现了一些复杂的情绪,轻笑了一声,声音很明显在压抑着什么:“恐怕他现在听不到你的话。”
“鸣金收兵!”柳扶苏指着楚凡,毫不留情地说,“我给你十分钟!十分钟后洛忧如果不带人撤回来,你让他直接上审判议会冬眠仓收尸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毫无徵兆,楚凡突然爆发出了一阵狂笑,笑得前扑后仰,笑得眼泪都从那双浑浊的眼眸中流了出来,因为笑得太用力,整个人甚至咳喘起来,“咳...咳!哈哈哈哈哈!!!”
会议室的帝国诸将面面相觑,不知道哪句话这么好笑。
视频中,楚凡笑着笑着,整个人疯了似的扑过来,瞪圆了眼,镜头一阵晃动,显然是楚凡将通讯屏幕举了起来,他几乎是贴着镜头,彷彿想要从屏幕里钻出来咬死柳扶苏,声嘶力竭地吼着:“将帅无能,累死三军!!!!!!”
楚凡言毕,猛地将镜头砸碎,通讯也因此被切断。
长安城,侍从看着在通讯机旁狂笑的楚凡,有些不知所措,楚凡自从地牢出来以后,给人的印象是彻底蜕变成熟了,一直稳如泰山,静如止水,遇到什么事都波澜不惊,已经很久没出现过这种情绪起伏,他试探性地问道:“楚...”
“我们完了,所有人都完了。”楚凡仍在狂笑,他用力地锤着自己的心口,侍从这才发现,楚凡虽然在笑,但眼眸中却是死灰一般的悲哀,“这个国家已经没有血性了。”
侍从呆呆地站在原地,问:“我们怎么办?”
“鸣金,收兵。”楚凡一瘸一拐地走向城楼天台,看着满城狼烟,整个人狞着脸自嘲地大笑着,“然后大家都一起等死吧!”
...
崩坏:起源 第一千五十八章 鸣金收兵
就在洛忧以暴食之力和霍安里森抗衡时,毫无徵兆,远处的长安城响起了穿透天际的鸣金声,随之响起的还有沉闷呜咽的重型号角。
洛忧很快就辨认出了这个号角声,这是不死军中事先约好的标识,它所代表的意思是:王都帅令。
再结合之前的鸣金收兵声,长安想给洛忧传递什么资讯已经不言而喻。
眼看洛忧动摇了,霍安里森微笑俯身向前,声音优雅,却如同刀锋般锐利地割裂着洛忧的耳膜:“我专门瞄准了脖子,没有瞄准脑袋,好给她一个说遗言的机会,告诉我,洛忧,她临死前对你说了什么?”
洛忧的瑰红眼眸中满是血丝,右臂狼口的咬合力度又加大了几分,没过多久,第二轮鸣金声传来,而且非常急促,显然是在召集城外血战的不死军诸将速速回城。
洛忧几乎是咬烂了自己的下唇,收回狼口,准备脱离和霍安里森的接触。
就在这时,金火屏障突然裂开了一道口子,全身力量压在上面的洛忧因惯性而踉跄了一下,他的右臂穿透屏障后,金火迅速收拢,将洛忧的整条右臂夹住,不让他逃。
霍安里森用屏障牵制着洛忧,微笑的声音再次传来:“洛忧,这么多年没见,不想看看我给你准备的礼物吗?”
言毕,两名高大的狮心卫队成员把“礼物”推了出来,那是两个被绑住的人,而且都是洛忧认识的故人,一个已经死了,她叫布兰妮,她的首级被斩下,用针线缝合在了手中,无头尸首就这么捧着自己的头,凄惨又狰狞。
在十字教会,被斩首者无法升上天堂,这是最为残酷的刑罚。
而另一个人还活着,但他的心跟死了已经没区别了,兰斯洛特已是精神崩溃,曾经的圆桌骑士在旧恋的尸首旁默默流着眼泪,却是什么也做不了。
洛忧目眦尽裂,右臂毫无徵兆地再次化作狼口,以不可抵抗之势咬住了霍安里森身旁的一名骑士。
这是圆桌骑士团十二骑士之一的凯,他有着超凡的武力,但在暴食之力面前显得实在太过渺小,凯被狼口血淋淋地咬着,但又没有死去,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骨头被腐蚀消化的痛楚,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
洛忧没有第一时间杀掉凯,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一换一!
霍安里森彷彿根本没听到凯的惨叫,连头都没扭一下,饶有兴緻地对洛忧说:“向我发起骑士决斗,如何?赢了,你可以给故人报仇雪恨,并救下另一位故人的性命。”
第三轮鸣金声传来,100名冲阵的不死军大将已经全部回到城中,只有洛忧一个人还在“违抗帅令”。
霍安里森也不再多说什么,抬起的手挥下,狮心卫队成员的佩刀也随之挥砍,兰斯洛特的头颅应声而落,在死前,他留下的最后一句话是:“洛忧...快走...”
洛忧闭上了眼,狼口直接将凯咬碎,随即斩断自己的右臂,解除束缚,挥动血翼脱离了和十字教会的接触,向长安城飞去。
...
回到长安城,洛忧直接来到城楼,楚凡迎了上来,沉声说:“王都中央的通讯,等候您多时了。”
柳扶苏的全息投影交织在城楼室内,彷彿本人站在那里一样,他一看到洛忧浑身上下全是血,一副刚刚激战完毕的模样,神色和语气都变得阴冷起来:“你的所作所为在挑战我的底线和耐心,破虏将军。”
洛忧看着柳扶苏的眼睛,冷淡地问:“你要我怎么样?”
“我要你服从命令!不要自作主张!一切听从王都的调遣!”柳扶苏大怒,来回踱步,用质问的语气说,“我给你的命令是封城,不放任何人进来,也别让任何人出去!你就在城楼坐着!看书也行!吃饭也行!找个女人发泄都行!这道命令很难吗?!”
“墨骨死了。”洛忧紧紧盯着柳扶苏,声音中多了一些颤抖,“她就死在我面前。”
柳扶苏摇着头:“我现在不想跟你讨论个人生死,听着,我要你...”
“她死了!”洛忧第一次打断柳扶苏,猛地将座椅击碎,情绪明显有些失控,“死了!你听懂了吗?!”
柳扶苏不耐烦地说:“你不用给我重复这么多次!我听得很清楚!我跟墨骨认识的时间不比你短,你以为我不难过吗?!”
洛忧看着柳扶苏,视线彷彿穿透千里远的距离看着他本人,短暂的沉默后,洛忧悲哀地笑了一声:“你难过吗?”
柳扶苏挥了一下手,示意跳过墨骨的话题,随后指着洛忧的鼻子,沉声说:“听着,谁都不希望有人牺牲。所以,王都正在做最大的努力,儘可能减小战争的可能性。而你的行为只能是火上浇油,让一场原因未知的军事摩擦剧烈恶化!影响到两个国家的安全和稳定!”
“军事摩擦?呵。”洛忧短促地冷笑了一声,阴森地说:“我来告诉你我看到的东西,我看到了铺天盖地的骑士,我看到了蔓延到天际尽头的十字旗,他们杀死一切,碾碎一切,这不是一场偶然的冲突,而是以灭国为目的的全面战争。”
“我暂时不追究你的危言耸听。这场摩擦的原因是什么,后续是和十字教会进行谈判,还是全面展开还击部署,王都会根据使者和对方的谈判结果而定。”柳扶苏手一挥,面前出现了一张虚拟的军事部署地图,上面标注着密密麻麻的行军动向,他的声音随之传来,“王都使者明天就会抵达长安,做好迎接。能在谈判桌和平解决是最好的,但我们也有两手准备,为了对抗可能到来的战争,我调动了4个满编的集团军,总共140万人,全都是中央戍卫军的主力精锐,他们已经陆续进驻西域,作为你的后应。”
洛忧嗤笑了一声,幽幽地说:“到目前为止,你终于做了一件正确的事。我再给你一个建议,把这140万精锐部队直接调进长安,指挥权交付给我,这样我也许有机会打退十字教会,让你们好继续在王都高枕无忧。”
“我不喜欢你的阴阳怪气,洛忧。你最近的表现很情绪化,令人失望。”柳扶苏手一挥,切断了全息投影通讯,留下最后一句话,“别忘了你的身份。”
崩坏:起源 第一千五十九章 诡异黑雾
时间很快就来到了黄昏,似血残阳开始坠入地平线,西方的天空浸染着最后一丝血色,渐渐被夜幕的黑暗吞噬,消失。
长安城外已是凄惨的人间地狱,空气中充斥着血与硝烟的味道,令人作呕的气息侵入呼吸道,把人刺激得口鼻流泪。
地面上布满了鹰旗军的尸体,其中还混杂着一部分战死的教会骑士,密密麻麻延伸到了地平线的尽头,与苍穹上的黑烟接在了一起,彷彿地狱的垃圾场,原本肥沃的土壤呈现着触目惊心的红褐色,也不知是本就如此,还是被汇聚成海洋的鲜血染红。
漆黑的乌鸦在战场上飞舞,夕阳的血光照亮了瞳中对食物的渴望,它们贪婪地啃食着这些新鲜的尸体,因为实在太过美味,一不小心地吃多了,腹中食物的重量让它们再也飞不起来,就这么趴在尸体旁吃了睡,醒了吃,醉生梦死。
80万鹰旗军在昨晚持续了10小时的混战中有三分之一直接战死,剩下那些非伤即残,大部分都因为没有得到及时救治而死了,也有一小部分仍在苟延残喘,无力地倒在血泊中,徒劳驱赶着对自己虎视眈眈的乌鸦。
黑夜很快就要来了,但比黑夜来得更早的是其它一些东西。
十字教会从中午开始已经收紧了战线,驻扎在了地平线的另一头,避开长安城的重炮打击,而此时,遥远的天际尽头突然传来了一声震慑人心的咆哮,让长安城的不死军打了个冷战,不知究竟是什么生物才有这般吼声。
“那是...什么东西?!”吼声过后的20分钟,长安城墙,不死军城防指挥官用力地揉了揉眼睛,眯着眼看着视线的最远处,后来更是从储备箱中拿出望远镜看了过去。
没错...是黑雾!
指挥官刚才感觉远方在变暗,他一开始以为是夜幕带来的黑暗,毕竟现在是冬天,太阳下山得早,这个点已经开始算“晚上”了,但他通过望远镜仔细观察以后才发现,并不是单纯的夜晚,而是黑雾!
铺天盖地的迷雾来袭,正常来说,自然界的雾气应该是淡白色的,但此时远方瀰漫而来的迷雾都呈现着死一般的黑。
诡异的黑雾高速袭向长安城,远远看去就像黑海的惊涛骇浪,铺天盖地呼啸汹涌,好像整个苍穹都垮塌压来,没过多久,黑雾蔓延到了城墙,就像恶魔的爪牙般包裹了不死军士兵的身体,从每一个缝隙钻入,能见度也降低到了一个可怕的地步,唯一还能在黑雾中看清的只有天际尽头若隐若现的残阳,不过它也很快消失了。
可以看出,士兵们此时非常慌乱,铺天盖地的黑雾带来了摧城般的压迫感,被黑雾笼罩后,他们也根本看不清彼此,整个人像是被丢进了虚空乱流,分不出上下左右,东西南北,从尘世中被剥离。
值得庆幸的是,这种看起来非常可怕的黑雾并不具备破坏性,没有异常的味道,不具备腐蚀性,吸入后也没有任何病理反应,也就是说没有毒害性,唯一带来的坏处就是遮蔽视线,将所有人的视线能见度降低到了半米以下,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
指挥官稳定了一下情绪,开启通讯器沉声说:“控制塔台,开启探照灯!”
无数大功率探照灯被开启,一道道剧烈的光芒打入了黑雾中,最诡异的事情终于发生了,这些黑雾就像黑洞般吞噬着亮光,直视后足以致盲的探照灯照入黑雾以后就像泥牛入海,点不亮任何东西,一些离城墙比较远的士兵甚至根本没注意到探照灯已经全部开启。
诡异的状况让所有士兵都屏住了呼吸,周围很安静,安静得他们都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每一个人都神情严肃地注视着黑雾,有些人还不停环顾四周,担心会不会有什么怪物会突然从身边出现。
“嘶嘶…”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所有人身躯一震,也由此全部摆好了攻击姿势,但是这个声音只是继续发出,并没有什么异状出现。
“嘶嘶...”噪音仍在继续,而且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集,像是某种物体和地面的摩擦声。
“有东西正在接近!”指挥官拿起qiāng,按住了通讯器沉声说,“各单位注意,可能遭遇敌袭,准备迎战!塔楼中枢,开启近防炮,对城外防御区域进行全覆盖扫射!”
机械传动的声音很快传来,200多台近防炮同时开火,虽然开火的亮光依旧被黑雾吞没,但那不绝于耳的轰鸣声给了士兵们不小的安慰。
在操作员的控制下,近防炮扫过了防御区域的每一个角落,每一寸土地都遭到了炮火洗礼。
预想中的敌袭并没有到来,反倒是不停传来一种野兽受伤似的尖锐惨叫,这多少让士兵振奋起来,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是什么,至少此时遭殃的敌人,不是自己。
覆盖扫射持续了5分钟,指挥官让所有近防炮停了下来,因为根本没有任何一处城墙传来遇袭警报,这说明敌人并不是想利用黑雾袭击城墙,而且也不知道敌人密度如何,目的为何,这样胡乱地压制扫射容易浪费dàn yào。
“嘶...”诡异的声音仍在继续,无时不刻都在挑拨士兵的神经,但这一晚非常平静,没有任何袭击发生,也没有士兵牺牲,只有三个倒霉蛋离城防炮太近,耳朵被震流血了,找医官处理一下后又能继续回来执勤。
夜晚在平静中度过,凌晨4点57分,不死军士兵发现探照灯的光芒开始变亮了,在朦胧中依稀可见,这显然是黑雾褪去的徵兆。
清晨6点13分,黑雾基本消失殆尽,士兵们重获光明,然而,当他们看清城下的一幕时,呼吸在寒冷的空气中彻底凝滞,所有人都僵住了。
“怎么会这样...”指挥官失魂落魄地看着城下,这时,长安城中响起了号角声,预示王都使者的到来。
崩坏:起源 第一千六十章 王都使者
“破虏将军,刚才我们过来的途中,我没听错的话,你告诉过我,昨天发生了一场惨烈的混战,80万鹰旗军伤亡惨重,而你们也对十字教会的骑士进行了一轮袭杀。”长安城楼,王都使者站在失神的洛忧身旁,眯眼向外遥望而去,摊开了手,问,“那么请问...尸体呢?”
长安城外,大漠土地乾净又整洁,一如既往的风沙黄土,别说80万鹰旗军和十字教会骑士的尸体,连血都看不见,倒是回望长安城中的炊烟,别有一番大漠孤烟直的风味。
洛忧急迫地扫视着城外的土地,希望发现一点端倪,但他什么都没有找到,昨天的血战就像没有发生那样,一切都像是睡梦中的幻觉,或者,谎言...
王都使者不动声色地走到了随行的灵能力者身边,平静地说:“破虏将军,我所目睹的情况,不介意我向王都中央先行彙报吧?”
“这不对劲...”洛忧秀眉紧皱,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沉声说,“黑雾...昨天那场黑雾来临,期间一定发生过什么,尸体都被十字教会捲走了!”
洛忧的话,王都使者左耳进右耳出,几十万的尸体,说卷就卷?退一万步说,就算不死军真的无能到让人在眼皮子底下捲走几十万具尸体,那么血呢?血是怎么清理乾净的?
使者很快利用灵能和王都取得联繫,期间发生了什么对话无人得知,因为不死军已经没有灵能力者了,他们只知道灵能通讯足足持续了十五分钟。
通讯结束后,使者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目光看着洛忧,深邃地说:“破虏将军,你应该严格遵守了王都帅令,没有私自开启城门吧?失蹤的80万鹰旗军,应该不是被你释放到了内陆吧?”
洛忧逼视着使者:“有什么话你直说。”
使者耸了一下肩膀,说:“我说话不管用,我只是奉命出使罢了。只是提醒一下你,如果你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后果应该很清楚。”
一旁的红缨下意识握紧了长qiāng,楚凡不动声色地拍了拍她的胳膊,示意鬆手。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王都明察秋毫,只要你自认问心无愧,那便可以安心。”使者把拿在手中的大衣披上,看向了地平线的尽头,平静地说,“好了,我该出行公事了,请暂时开启城门吧,我需要和十字教会的首领谈判。”
“你会死的。”洛忧看着使者,瑰红的眼眸中满是幽邃,“而且是死得毫无意义。”
使者笑眯眯地离去,只留下一句话:“你的诅咒,我会和谈判内容一起如实彙报。”
...
使者离开了长安城,乘着越野车向着西边前进,行驶出将近20公里后,他终于看到了十字教会的营地。
炊烟遍布,络绎不绝,骑士们有的坐在篝火旁吃着烤肉,也有的三五成群围在一起述说着近日的趣事,还有一些孤零零地坐着,拿磨刀石擦拭剑刃,或是寻找一下自己盔甲上的凹痕,用石头将其磨平,繁忙的声音不绝于耳。
总的来说,教会骑士们看上去并没有那种濒临大战的紧张感,整体还是比较轻鬆的,当然,侵犯一事基本也坐实了,因为他们驻扎的地域仍属于赤血帝国国境,这种没有经过许可的越境显然是彻头彻尾的侵犯。
在十字教会营地门口,一名骑着高头大马的骑士在此等候已久,他的盔甲上有圆桌骑士团的标志,而且旁边还刻了一个圣杯,预示着他被赋予了“加拉哈德”之名,在凯尔特神话中,加拉哈德是唯一一位能举起圣杯的骑士,也是武力最强的骑士。
在十字教会,加拉哈德的绰号是“教皇左手”,位列“教皇之刃”兰斯洛特之上。
加拉哈德看到帝国使者团,直接下了马,在胸口划了个十字,欠身微笑说:“荣归吾主,很高兴见到你们。”
按照接待礼仪来说,圆桌骑士亲自迎接使者团,这已经是超规格礼遇了,王都使者赶忙回礼,谦逊地说:“在长安多有延误,请勿见怪。”
加拉哈德带着使者穿行十字教会阵地,一路上有说有笑,给使者介绍着风土人情,如果不是使者很确定这里属于赤血帝国领土,他甚至要以为这是一次异国他乡的友好出访。
行至教皇主帐时,使者看着顶端飘扬的猩红十字旗,有些遗憾地说:“我听说尼禄教皇不久前被狡诈恶徒谋害了,很遗憾,她是一位好教皇,是她引领教会度过了崩坏元年的黑暗。”
加拉哈德微微一颔首,恭敬地说:“是的,恶徒已经受到严惩,而我们也有了一位新的教皇。”
使者下意识看了一眼不远处,两颗头颅被骑qiāng插着立在那里,彷彿是在赎罪,它们已经在烈日的暴晒与乾燥的风沙中枯萎,但从面部细节依稀还能辨认出那是一男一女,应该就是加拉哈德口中的“恶徒”。
“感谢您的护送,加拉哈德骑士。”最后寒掺两句后,使者和加拉哈德告了个别,带着使者团走入帐中。
率先映入眼眶的是两侧守卫的骑士,使者的第一反应是:好高大!
两侧的骑士从身高上看都已逼近3米,完全超出人类极限,覆盖全身的封闭式重铠光是看着就能感觉到一股浑厚的重量,不知是怎样的身躯才能将它扛起,那双散发着阴森气息的赤红眼眸更是渗人,随便一瞥便会令人战慄。
虽说十字教会的人种天生就高,但这也太高大了吧...使者心里泛起嘀咕。
“一路远行,多有劳苦。”主帐尽头,霍安里森坐在宝座上,声音唤回了使者的注意力,微笑着说,“请坐吧,来自王都的使者们。”
“谢谢您,霍安里森军团...不,现在应该称呼您为教皇。荣归吾主。”使者专业地行了一个入乡随俗的骑士礼,坐到座位后,他开门见山直入话题,“我等这次前来,只为解决双方的摩擦与纷争,尊敬的教皇可否告知,教会此行大动干戈是为何?”
崩坏:起源 第一千六十一章 教皇谎言
霍安里森的表现很友好,先是示意侍从给使者们泡了十字教会顶级的雪菊茶,这才遗憾地说:“正如各位所看到的,尼禄教皇遭到兰斯洛特谋害,这名卑劣的骑士在行恶后潜逃出境,我们为了将其抓获归案,故而行军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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