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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坏:起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墨香双鱼
其实墨骨早就被第一批赶到的鹰旗军救走了,但大家不知道,依旧向着希望奔跑,也因此死在了跑向希望的路上,但无论他们在哪倒下,那里永远是一条通往信仰的路。
此时,当冯云举起双手,所有冲至长安城下的士兵们都看到了这一幕,他们原本都伸着手试图吸引不死军的注意力,好让不死军的神射手保护他们,但此时,所有人不约而同地放下了手,甚至蹲下身,让空中的墨骨成为了唯一的焦点。
长安城楼,洛忧居高临下地俯瞰战场,自然是一眼就看到了被举在空中的墨骨,她的身躯一如既往的娇小,到处都是旧伤的疤痕,还有一道肩膀的贯穿伤流着血,整个人早已昏迷,在凛冽腥风中脆弱得一吹即逝。
洛忧注视着墨骨,眼神是那般深邃,彷彿洞穿了往昔的岁月,他和墨骨的关係其实并不算好,最开始刀剑相向,水火不容,也没有并肩作战的经历,一直到后来,两人都算不上朋友关係,没有交集,形同陌路。
但那又如何呢?
岁月是最残酷的力量,时光凋零一切,洛忧虽然相貌上依旧是少年,但实际早已阅尽半载人生,若换做常人,便已是风烛残年,在人生的迟暮黄昏,所有恩怨情仇都已是过往云烟,重要的只有那些陪你一同走来的旧日故人,不仅仅因为彼此相识,更因为对方身上记录着你对过去的回忆。
在洛忧这个年纪,很多东西都已经看淡了,不重要了,他会向着自己的目标一直前进,而在这个过程中,若有故人相伴,在黄昏落日温上一壶热茶,讲一讲过去相知相识的那些故事,便是这片大漠风沙中最惬意的事。
可是,看着被托举在空中的故人,洛忧却感觉自己的手是如此沉重,他无法伸出自己的手,因为面前有一道密不透风的墙,来自王都的墙,在正式的指示传来前,任何人不得进入王都,这是命令,而且是以洛唯为要挟的命令。
“求求你...破虏将军!救救她吧!”举着墨骨的冯云已经流出了眼泪,几个同伴在他面前蹲下,他踩着战友们的背,让自己站得更高了一些,彷彿这样就能够离长安的百尺城墙更近,“你可以不开门,可以不放我们进去...我们都知道你有苦衷...但求求你,你只要带走她就好,只要你能带走她,就算眼睁睁地看着我们所有人死在这里,也不会有人怨你!”
冯云话音刚落,后方人群突然传来了一阵剧烈的骚动,惊骇声此起彼伏,他回过头一看,入目处是一片闪耀着死亡寒芒的钢铁洪流...
刚才冲击鹰旗军阵地的是移植了暴食细胞的半神体,不过是一批拿来测试威力的试验品罢了,而此时,十字教会的主力部队抵达了。
“轰隆隆!!!”铺天盖地的骑士,燃烧的神印在他们的眉心汇聚成了一片烈焰,将黑夜撕得四分五裂,金色炙芒照亮了身下奔腾的战马,每踏一步便会让地面开裂,成千上万骑士冲锋带来的是地动天摇,闪耀着嗜血寒芒的巨型骑qiāng一字排开,组成了绞肉机般的冲锋线,金色镶边的白底黑十字旗在凛冽腥风中震荡,预示着这是条顿骑士团顶级精锐普鲁士大队。
“荣归吾主!!!”当普鲁士大队爆发出狂热的战吼,连人带马以全速冲进鹰旗军人群时,至少有一万名鹰旗军士兵直接消失了,他们的身躯在绞肉机般的骑qiāng下化作最原始的碎片,各种各样的残肢在短促的惨叫声中漫天飞舞,血肉一瞬之间便将白底黑十字旗染成了猩红的颜色。
恐怖的冲击力直接让普鲁士大队突进了阵中,到处都是四分五裂的死尸,有直接被骑qiāng击碎的,也有被战马活生生踩进泥土的,长安城下变成了一片血的海洋。
冲锋结束了,但杀戮没有结束,普鲁士大队的骑士们抛下笨重的骑qiāng,抽出了腰间为近身搏杀而生的骑士佩刀,犹如进入屠宰场的屠夫般砍杀着手无寸铁的鹰旗军士兵,偶尔有鹰旗军进化者试图反击,但所有攻势都被护体的神印金火化解,紧接着被佩刀砍成了最原始的血肉。
冯云抱着墨骨拼了命地往人群里挤,目眦尽裂地冲长安城墙吼着:“破虏将军!!!”
长安城墙,死字旗被腥风肆意拨弄。
“上将军...”红缨的眼睛一片通红,指甲因为紧握而陷进肉里,她悲哀嘶声地说,“就真的要见死不救吗?”
楚凡走到红缨面前,摇了摇头示意别往下说了,他默默看着洛忧孤零零的背影,低声说:“别逼他了,他现在比你还痛苦。”
长安城墙没有传来任何回应,只有密集的炮火声在试图袭杀潮水般涌来的教会骑士,但在神印金火以及骑士重铠的保护下,qiāng械杀伤微乎其微,只有重型要塞炮才能造成人员杀伤,但这种效率微乎其微。
铺天盖地的骑士们将鹰旗军彻底困死在了长安城下,曾经的帝国精锐此时变成了任人宰割的鱼肉,前是高墙,后有骑兵,他们插翅难飞进退不得,有许多在边缘位置的士兵甚至直接被挤下了大漠天堑,在摔成肉泥前的一刻,他们的愿望是此生能够变成一只自由飞翔的鸟儿。
没有得到回应的冯云闭上了眼,不过片刻后又睁开,那双眼眸里没有等死的灰暗,而是一片燎原烈火,他抓住了离自己最近的同伴,用自己生平最大的声音喊道:“人梯!!!向上!!!!”
那名同伴愣了一会,下意识看了一眼冯云怀中的墨骨,终于是反映了过来,他抓过自己身边的战友,对他们嘶声喊道:“人梯!!向上!!!”
那几个战友也明白了过来,纷纷向离自己最近的人大喊:“人梯!!向上!!!”
人梯,向上。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在鹰旗军中以最原始的口口相传方式扩散,最后传到了每一名士兵的耳中。
二十分钟后,令整个长安不死军震慑的一幕发生了。
密密麻麻的鹰旗军士兵开始收拢,最里面贴着城墙的那批士兵蹲下了身,让身后的同伴踩在自己身上,踩上去的士兵挤出了一个坡度,又让再后面的士兵踩上,再组成一个新的坡度,如此反覆叠梯。
古有神工,名为浮屠,讲述凡人不甘被困于茫茫尘世,以万世之力铸造通天高塔,意欲登天。
不过是神话罢了。每个听过故事的人都会这么讲。
而此时,几十万鹰旗军士兵汇聚在一起,组成了血肉人梯向长安城墙攀爬而来,最下面的士兵在承受超出极限的重量以后,血肉扭曲,骨头断裂,一声不吭地垮了,他们纵然身死,但身体却依旧成为了人梯的一部分,成为了通往希望的垫脚石。
越来越多的人被踩死,但又有越来越多的人踩着尸体不断攀爬,几米,十几米,几十米...尸体越来越多,所组成的坡度也越来越厚,人梯越来越高。
对于长安的城墙高度来说,它就像大漠天堑一样不可逾越,但此时,鹰旗军却是以自己的身体化作登天的阶梯,硬生生攀到了长安城墙的边缘,以凡人之力突破了不可逾越的天堑。
冯云踏着那些死了或还活着的同伴登上人梯,奋力攀爬到了最上方,他本人离城墙还有不小的距离,但当他踮起脚,将墨骨托举至最高处时,墨骨的身体已经被托到了城楼护栏,不偏不倚地摆在洛忧面前。
这一刻,破晓已过,朝阳从天边升起,驱散黑暗,告诉世界这是一场新生,辉光洒在墨骨娇小的身躯上,彷彿将她整个人点亮,成为了洛忧视线中的唯一。
冯云抬起头,透过护栏缝隙看着洛忧,他咧开嘴一笑,意味深长地说:“破虏将军,接过她吧...咱们就这么点愿望了。”
80万鹰旗军,有人倒在营救墨骨的路上,有人倒在保护墨骨的途中,也有人死后成为了登天的阶梯,他们死处不同,死相各异,但在洛忧眼中,他却看到80万人同时朝他伸出手,80万双手一起托举着墨骨,将她托到了自己面前...
在不死军诸将的瞩目下,洛忧颤抖地伸出了手,披着朝阳,穿透凛冽的寒风,最终触碰到了相识42年的故人,将她抱在了怀中...
冯云终于露出了一个憨厚的笑容,朝阳的辉光映射入眼瞳,照亮了孩童般的纯净,他知道,自己接下来是死是活都没关係了。
然而,这种纯净却是刹那间就被残忍击碎。
洛忧刚刚接住墨骨,还没来得及抱稳,破空声毫无徵兆地传来。
“咻!”雕刻着十字纹路的箭矢撕裂朝阳,穿透护栏缝隙,径直贯穿了墨骨的脖颈,撕裂动脉带起一片飞血,巨大的穿透力后续不止,直接灌入洛忧的心脏,将两人的血融在了一起。
绝望的冰寒在心脏开始扩散,洛忧呆呆注视着被射穿脖颈的墨骨,视线发颤,僵硬地看向了箭矢射来的方向。
遥远的十字教会阵地,身披教皇羽衣的霍安里森骑着独角兽屹立于朝阳的辉光中,他手中持握着圣银制成的猎弓,保持着刚刚放矢的动作,很快手一松,将猎弓交给了自己的侍从,面向洛忧,微笑地在自己胸口划了一个优雅的十字。
冯云绝望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眼中的希望之火在刹那破灭,紧接着,十字教会的骑士冲击线终于波及到了人梯,犹如闸刀般将整个人梯彻底冲断,所有还活着的或已经死了人都一起坠向了深渊...
“咳...咳...”令人心碎的咳血声唤回了洛忧的意识,他呆呆看向怀中的墨骨,墨骨无助地咳着血,眼神涣散,生命色彩在那双漆黑眼眸中快速流逝,这一箭是彻底奔着致死去的,直接洞穿了脖颈的主动脉,血怎么都捂不住,已经没有任何人能救她。
“冷...冷...”墨骨伸出了惨白的手,在颤抖中胡乱抓住了洛忧的衣袖,咳着血无助地说,“我...咳...我好冷...”
洛忧的身躯在寒风中不停发颤,他从没有这么慌乱过,手足无措地将墨骨搂入怀中,替她挡住了寒风,用体温给她取暖,从哽咽的声音可以看出,洛忧的情绪已经无法控制了,他颤声说:“没...没事...我给你取暖!乖,我抱着你!这样就不冷了...”
洛忧话音落下的一刻,明显感觉到墨骨轻轻将头搭进了他的怀中,洛忧第一次在这个女孩身上感觉到柔弱与无助,短暂的时间在这一刻无限拉长,如果可以,洛忧真希望它能再漫长一些,好让他能想出拯救墨骨的办法。
然而,现实却是如此残酷,当墨骨的身体最后一次发颤,再也没有任何动静。
墨骨死了,死在希望的终点,惨淡又悲哀,一如过往的人生,这个世界似乎从来没有对她温柔过,而最终,她死在了相识42年的故人怀中,在这片凄凉的乱世风雨,这可能是最后的幸运。
漫长的拥抱,漫长的沉默,洛忧一直抱着墨骨,似乎是想用体温将她唤回来,但这是做不到的。
洛忧双手止不住地发颤,将墨骨的尸体放在了自己腿上,小心翼翼地帮她拔出了脖颈的箭矢,动作很轻,没有将贯穿处撕裂,他不想给这幅遍体鳞伤的身体带去更多伤痕了。
不死军将领们无声地注视着这一切,这些从战火中杀出来的悍将此时只感觉天昏地暗,气郁心结,有的甚至闭上了眼,不敢直视这一切。
“红缨。”突然,红缨听到了洛忧的呼唤,她应了一声,以为有什么事要做。
“拉布尔。”很快,洛忧叫了第二个人,但奇怪的是,拉布尔现在并不在城楼,他的体型也不可能登上城楼,拉布尔正在城中待命,不可能听到洛忧的呼唤。
“霜狼,影切,江武龙,虓虎...”洛忧不断呼唤着名字,这批被叫到的人有些在场,也有些和拉布尔一样在城中候命,终于,不死军将领们意识到,洛忧并不是在呼唤他们,而是在点将!
100个名字,代表着不死军战力最强的100名沙场悍将,点将完毕,赤红如火的赤伞出现在洛忧手中,扭曲,形变,幻化出了漆黑如深渊的玄铁,在诡异能量的加持下透露着比鲜血还要猩红的寒芒,无数纠缠盘虬的神秘纹路如同毒蛇般在剑身缠绕,最终全部汇聚在了刃末,凝为血狱!
呼啸的寒风肆意吹拂,洛忧背后血翼轰然启张,赫然是进入了血裔形态,当洛忧抬起头,众人终于看清了他的脸,那双瑰红眼眸不断流出悲伤的泪水,穿透凛冽腥风,穿透大漠风沙,犹如恶鬼般落在十字教会阵地,落在微笑的霍安里森身上,最终道出震撼人心的两个字:“冲阵。”





崩坏:起源 第一千五十六章 血裔破阵
在人梯被冲垮后,普鲁士大队的骑士们疯狂猎杀着倖存的鹰旗军士兵,没有任何留情与怜悯,每杀一人便割下他们的耳朵悬于腰间,多者已经割下了一百多只耳朵,这将是他们战后功勋的证明。
就在普鲁士大队席捲鹰旗军时,他们头顶突然瀰漫起一片巨大的阴影,再抬头一看,竟是有某种庞然大物翻过城墙,犹如陨石般坠落而下。
普鲁士大队撤离得很及时,并没有人被坠落的黑影压死,然而,漫天尘埃中却是有一股可怕的龙威来袭,紧接着,坠落的黑影犹如巨像般伫立而起,当他冲破烟尘走出时,每个人都看清了硬如坚城的堡垒铠甲,以及那不知杀了多少人后被染成暗红色的古老龙牙。
不死军先锋营主将,巨人王拉布尔!
“面对我!!!!”拉布尔爆发出了血怒满腔的怒吼,拖动着古老龙牙向普鲁士大队汹涌袭来,与此同时,不断有人影通过速降装置自长安城墙冲出,犹如雨点般落在城下。
“吼!!!”拉布尔的沸腾战吼直接激发了古老龙牙中的龙威,飓风般席捲的煞气直接击溃了战马的理智,普鲁士大队的骑士们生平第一次失去了对战马的控制权,有的被甩在了地上,也有的被战马载着乱冲,阵线彻底鬆散。
“轰!”古老龙牙贴地扫过,所触者无论是顺势逃离,又或是逆势抵挡,全都连人带铠带神印一起被扫碎,真正意义上的碎,直接变成血肉泥和地面的大漠沙土混在了一起。
拉布尔根本不顾同伴,带着疯狂的杀意冲锋在前,直接冲进了骑士部队的中心,躁动的骑士们不断抛出手中的巨型骑qiāng,但连堡垒铠甲的皮都打不穿,佩刀蓄满力道砍在上面最多也只能留下火花和白痕。
挥舞间,拉布尔的古老龙牙席捲阵地,以自身为中心来了一次环形横扫,毁灭性的力量直接抹去了周身十五米内的所有生命,连坚实的地面都被刮矮了半米,至少有100名骑士化作了最原始的血肉。
“保持距离!15米以上,骑射,目标眼睛!”普鲁士大队不愧为条顿骑士团精锐,骑士长面对惨重的伤亡根本不慌,像机器般精准地计算出了拉布尔的攻击範围,策马脱离,并抽出骑射猎弓瞄准了堡垒铠甲唯一的弱点:眼睛。
箭矢漫天而来,拉布尔大怒,以手掩目挡下箭雨,古老龙牙四处横扫,虽然依旧杀死了不少骑士,但和刚冲进来时的杀伤已经不能相比了。
就在骑士们以极高的军事素养贯彻命令时,天空中突然传来了苍鸟般的空气嘶鸣,铺天盖地的血翼遮蔽了初生的朝阳,将整个战场染上了血的颜色,洛忧以星陨之势自空中袭来,手中血狱形态的赤伞爆发出百米血芒,在满是骑士的战场表面汹涌推进,所有被血芒波及的骑士全部四分五裂,鲜血一同被血狱抽干,变成了枯黑的乾尸。
“稳住阵线!不要后退!”
“以吾主之名,拦住这头怪...啊!!!我的手臂!!”
“该死...我们挡不住他...”
“哦天呐,他朝我来了...”
降临战场的洛忧化身恶鬼,疯狂收割着教会骑士的生命,将数百米的冲锋线直接杀穿,段段破裂,到处都是支离破碎的骑士尸体和受惊后四处乱跑的战马,还夹杂着各式各样的惨叫。
清出一片空地后,不死军的沙场悍将们随后而至,以拉布尔为中心,组成了一道看似鬆散实际密不透风的环形战线,再加上这种距离骑士们的战马跑不起来,无法进行毁灭性的冲锋,光论近战砍杀难以和这些悍将抗衡,一时间伤亡惨重。
在沸腾的战吼中,拉布尔率领整个队伍开始了推进,而且一顶就是顶进了敌人最密集的地方,誓要将教会的前线冲垮,一举杀进后方。
洛忧血翼一张,腾于半空,越过了茫茫阵线,目标直指猎杀墨骨的元凶——霍安里森。
血裔形态的速度实在太快了,犹如飓风般席捲教会骑士的头顶,当最后的距离被突破时,惊天之力汇聚于血狱,对着霍安里森迎头砍下。
霍安里森面带微笑地双手一扬,神印中涌现出了铺天盖地的金火,在身前形成了一堵实质化的金色屏障,在惊天动地的碰撞中,金色屏障出现了撕裂性的扭曲波纹,抗衡住了洛忧的全力一击。
神印金火和血狱的属性相剋,二者冰消雪融,互相消灭着对方的力量,一时间竟分不出胜负。
隔着金色屏障,霍安里森微笑注视着洛忧的血瞳,饶有兴緻地说:“故人的死令你很生气吗,暴食。”
洛忧似乎受到了什么刺激,血瞳中的寒芒愈发愈浓,背后的血红双翼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血光,化作了铺天盖地的血海。
血海深处,扭曲缠绕的肢体开始爬出,被吞噬的灵魂发出了渗入骨髓的凄惨咆哮,犹如开启了通往地狱的入口,无穷无尽的血丝开始在战场上蔓延,连接在了死去的教会骑士身上,刹那间腥风大作,白骨乍现,不管骑士之前是因什么而死,这些死者纷纷开始从地狱复活,将鲜血染红的利爪与獠牙对准了自己的同伴。
紧接着,无数诡异的身影从血海中悄然爬出,有变身形态的狼人,有移植了重型铠甲的战士,有尖啸着的血族进化者,也有一身法器的七罪神子,这些全都是洛忧这42年来所吞噬的强者。
死者扭曲的肢体铺天盖地地席捲了霍安里森的金色屏障,接触之后浑身上下瀰漫着被神印净化的黑烟,却是仍旧无穷无尽的涌来,欲要将其整个吞没。
“荣归吾主。”面对这片噩梦般的血海,霍安里森波澜不惊,随着炙金神印的涌现,他的皮肤上也流淌起了璀璨的纹路,耀眼金光愈发浓郁,彷彿体内隐藏着无止尽的熔岩,即将破壳而出焚烧万物!
“轰!”神印化作一片炙金火海,和猩红血海碰撞在了一起,先是切断了蔓延战场的血丝,那些刚刚站起来的死者瞬间倒下,变回了一如既往的尸体。
紧接着,炙金流火以包围之势困住了洛忧,冰消雪融地压制其猩红能量,从血海中爬出的吸血鬼始祖眨眼间被融掉半个身体,咆哮着退回了血海,身为七罪神子的大天狗也被炙金火焰侵袭,还没来得及展现的一身法器便失去控制,连人带法器一起坠进血海深处,其它被唤醒的强者亦是如此,纷纷在火焰中陨落,最后炙金流火开始直接威胁血翼本体,不断侵蚀着它,压缩着它的生长空间。
“你的努力终将是徒劳。”霍安里森露出了深邃的微笑,他刚想利用炙金流火吞噬洛忧的血翼,却是僵了一下。
只见洛忧的右臂幻化作了巨大的狼口,向着金色屏障疯狂咬来,血盆大口直接咬住了大半个屏障,富有穿透性的獠牙带来毁灭性的咬合力,着齿处的屏障开始崩裂出道道细密裂痕,还发出了“哢哢”的声音。
霍安里森的神印对于吸血鬼有着天敌般的剋制,换句话说,对血裔形态克制,这毫无疑问,但当洛忧动用纯粹的暴食力量,这种克制便消失了,两位失落于尘世的神子回归到了同一天平。




崩坏:起源 第一千五十七章 丧失血性
“柳扶苏上将,我已经和股东会完成确认,第521号冬眠体的起爆项圈没有问题,一切正常。”两个小时的等待时间很漫长,但从某种意义上说又很快,当mr.chen再次通过远程会议连入时,带回了一个不知该说好还是坏的消息。
或者说,它是一个好消息,同时也是坏消息。
好消息是,洛唯这张牌一切正常,洛忧连同他的60万不死军仍然牢牢的,死死的,被他们捏在手中。
坏消息是,洛忧恐怕所言非虚,边境很可能遭到了敌人的袭击,有人正在威胁赤血帝国的guo jiā ān quán。
“我收到了几个坏消息,mr.chen。”柳扶苏此时正紧张地翻看着手中的档案,历经风霜的面容在这一刻显得更加苍老,他紧皱着眉头说,“我们留在西域监视不死军的守备部队传回消息,他们观测到长安城上空满是狼烟,密密麻麻的不死军旗在飘扬,全城都已经进入了战时状态。再加上你说起爆项圈没问题,那基本可以坐实,我们的边境已经受到袭击。”
mr.chen眯着眼,表情非常凝重:“我这里也有一个坏消息,我们在十字教会的情报人员有许多已经失联,我们尝试联繫了其中几个,有人确实观测到了军队调动的迹象。”
柳扶苏神情一滞,语气有些急了:“确定是向我们这里调动吗?”
mr.chen摇了摇头:“还无法确定规模和方向,有情报人员打探到,这次军队调动是为了剿灭境内残存的弃誓者,但也有情报显示,行进方向明确对准了帝国。”
“如果是对准我们,没有理由啊...他们为什么要发动战争?”柳扶苏紧紧地抓着自己的头髮,眼睛瞪得老大,飘忽不定地说,“难道我们哪里侵犯了十字教会的利益?或者十字教会希望索取一些东西?”
mr.chen思索了一会,说:“一个建议,柳扶苏上将。调动你的中央精锐部队进驻西域,一来继续监视洛忧,二来以防长安有失,作为他的后援。然后派遣使者前往十字教会腹地,和他们的负责人谈判,探明这一切的缘由。”
柳扶苏重重地点了点头,握紧拳头坚定地说:“和我想法一样,尽量在谈判桌上避免战争。但如果来者不善,我们也不会示弱,而是给他们一记迎头痛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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