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久华
李邦彦又望了两眼蔡京,他虽然内心亦惧怕李纲的耿直,但他绝不会傻到忤逆皇上心意的程度,忙附和道:“陛下所言甚是!微臣也以为应当将他恢复原职!”
赵佶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此事朕心意已决,众爱卿不必多议!传朕的旨意,迁李纲为太常少卿,旨令到时便进京!”早有传令官传令下去。
赵佶依旧有些不放心,暗想:“叫李纲快点进京,也让明妃姑侄二人高兴!”当下又将其拟成圣旨,命令道:“即刻快马加鞭,送至琼州,务必教李纲三日内领旨!”又有一名传令官上殿,从张迪手中接过圣旨,匆忙跑了出去。
蔡京见皇帝这次是动了真格,琼岛远在几千里之外,须得日夜兼程,换人换马疾奔,才能三日内赶到,也不敢再多说甚么。带领两列的大臣叩拜道:“陛下英明!”
退了朝堂,赵佶回到寝宫。早有一名妃子跑了过来,娇滴滴地说道:“陛下你昨晚到哪里去了臣妾想你想得好苦!”说话间,要往他的怀里蹭。
赵佶一手将她推开,说道:“爱妃,朕累了,让朕休息一会儿!”示意身边的张迪将她带了出去,赵佶继续道:“你且守在外面,谁也不许进来,朕想小憩一会儿。”
张迪在寝宫外等候着,巳牌时分,皇帝醒来。他命令宫女上来茶水,谨慎地端到皇上面前,赵佶接过,喝在嘴中觉得甚是平平,不悦道:“这上好的贡茶都被她们给沏坏了。”两名宫女吓得跪在地上,战战兢兢。赵佶见到她们害怕的样子,心下暗道:“便是明妃沏的茶也不甚稀奇,只有她身边的那个小丫鬟沏出来的茶甚得朕的胃口。如此说来,倒也为难她们了!”笑道:“朕恕你们无罪!”两名宫女急忙谢恩,收拾了茶具诚惶诚恐地下去。
赵佶心下暗道:“不知明妃的那位侄女是否会些茶道”一想到此,吩咐张迪道:“教人将时新的龙井拿来,朕要出宫!”张迪明白他的意思,“出宫”就是去醉杏楼,心下略惊,在一旁提醒道:“今日……是太后的生辰——”“朕自会在午时之前回来!”赵佶打断他的话道。
宫女
第十七回 梦回乍醒指江山(3)
“菁儿,那你敢弹么”徐晟忽然问道。文菁低下头去,轻声道:“我——还算有些自信吧!”徐晟听她如此一说,知她这是谦虚的说法,打开信封,看了一眼道:“这封信是写给你的。”“上面说了什么”文菁问道。
徐晟道:“李师师叫我们搬过去住,还说想向你讨教些音乐上的东西。”文菁道:“既是李姐姐之邀,那咱们就过去吧。”
徐晟道:“也很少看到你对一个宝物如此地爱不释手,那我一定要替你保管好了。”文菁道:“它再重要也只不过是一张琴而已,远远没有晟哥哥这般重要。”忽而心中一动,问道:“晟哥哥,你现在想听我弹这张琴么”徐晟坦言道:“我倒无所谓。”
文菁颔首道:“现在我也不想弹,这琴声最为幽远,若是在这里弹,叫别人都听到了。这样吧,我把这琴送回百花山庄,将来人少时,我专门弹给晟哥哥听,也省得带在身边让你畏手畏脚。”“可是——你要专门将这琴送到江南”徐晟讶然道。
文菁含笑道:“晟哥哥你忘了,我爹可是明教教主嘛!南派在北方的人手虽然不多,但在这京师却有个不小的分坛,咱们把琴送过去,叫他们拿回江南不就得了”徐晟恍然,从未见她依仗过这一身份,教自己几乎都忘了眼前的人儿正是中原一大派别的大小姐。
二人来到城西的分坛。明教南北两派的分坛挨在一起,北派虽然总坛亦在京师,但也在此地设了一处分坛。
经过北派的分坛时,忽听得前面一个男子的小声道:“师兄,师父召集北方武林人士来此地,究竟所谓何事”
二人望去,之间前面二人并排行走,正向北派的分坛走去。又听得另一人的声音道:“这你就不懂了吧,据说是太师的意思,好像是要护送些什么东西去南方。”说话之间,那两人已经拐了进去。
徐、文二人在一路上已经发觉北派的副教主张千正在召集武林人士,也只是感觉到有些奇怪,现下也只是无意之中听到,经过时,一名守卫大喝道:“你们二人要到哪里去”
他的大喝也让前面二人转过头来,其中一人却觉得有几分面熟,文菁心下暗道:“他和那在岭南见到的党世英十分相像,早就听姨姨说过,张千收了党氏三兄弟为徒,是不是开封府中的那个党世杰呢”在开封府中由于是夜里,也看不得很清楚,再加上兄弟三人无论是相貌还是声音都比较相像,光听声音也不太好分辨,其实眼前的这位却是党氏三兄弟中最大的党世雄。
党世雄以为他们二人故意在偷听,也问道:“二位何许人,跑到明教分坛来作甚么”文菁装作无事一样,漫不经心道:“我们是要去隔壁的南派分坛,只是从这里经过,也没有要进来的意思。”
党世雄身边的那个较为年轻的男子听她如此一说,便道:“既是同教中人,想必是个误会。二位请自便——”
二人从容走过,只听的党世雄埋怨的声音道:“虽是同教中人,但淳于师弟你也太仁慈了,师父早就说过须怕不得他们南派!”又听得那个姓
第十七回 梦回乍醒指江山(4)
李师师道:“茶香,且将皇上刚带过来的龙井拿来,让我们一饱口福!”很快,茶香拿来了茶叶,文菁看过,微微笑道:“这种采摘不到一个月的嫩茶最好了,淡淡的飘香却没有丝毫的油腻之感。”茶香问道:“这边有十一大天下名泉水,文姑娘需要哪一种”文菁道:“就来虎丘石泉水吧,虽然不是天下第一,但我喜欢这种家乡的味道。”
拿来了一壶水,文菁却叫用大火直接煮沸,茶香有些愕然:“这一下子全然煮沸,点起茶来可没有汤花汤色了。”文菁道:“这又不是斗茶,再则,嫩茶也不适宜拿去点水。”
大火而煮,不多时,已经全然沸腾。文菁将四个茶盏一字摆开,用沸水温盏之后,只是静静等待。茶香也不知她究竟要做什么,也只能看着她。
文菁却是像估计时间一样掐着指头,也不知点了多少个来回,忽然站起,直接将壶中七八分热的水倒入茶盏,接着一只手轻轻抓起了一些茶叶,细细地撒入水中,又轻轻摇晃茶盏,茶叶在盏中飘散开来,并很快下沉。
紧接着,她又放低茶壶向四个盏中轻注少量热水,放下水壶,将一盏茶呈递给徐晟,道:“敬请品茶!”
徐晟接过,只喝的一口,便觉清香不已。这种清幽的香味直入心田,不带任何其他附属的东西,也正如她所说的香而不腻。
茶香带些疑惑端起了茶杯喝过。待李师师和文菁喝完后,茶香道:“文姑娘当真厉害,用比其他人简单得多的工序却沏出了还原龙井本来香味的好茶!”李师师也是夸赞道:“文妹妹,这是你的独门秘诀吧”又对茶香道:“你原来的方法应当改改了,虽然香气不输,但给茶中凭白无故的添加了一些世俗的腻味。”文菁道:“这种方法只对一小部分绿茶有效,若已成茶饼,不点水根本泡不开。对于时鲜的嫩茶,茶叶后放可以保留自然的味道,若是以沸水来点,反而会烫坏茶芽。”
李师师吩咐道:“茶香,你和几个姐妹且将这院中收拾出两个屋子来,让二人居住。还有,不要忘了在屋中放入冰盆。”文菁道:“李姐姐这边有没有笔墨”她寻思着自昨晚看过外公的那本书之后,一直未抽出时间把它写给徐晟。李师师道:“二位先到我房中去拿吧,赶明儿叫她们买一套文房四宝来给妹妹用,现在我要出去一趟。”
晟、菁二人来到她的房中,先取了桌上笔墨。由于文菁要将整本书都写出来,所需的纸较多,便去不远处另一张桌上准备拿一摞纸。徐晟又端起砚台,二人进到几位姑娘正在整理的一个屋中。
一个丫鬟忽然跑来禀道:“前面楼中有人求见小姐!”茶香道:“又有人不知死活来挑战!”唤了书、画、棋三位女子,对二人道:“这间屋子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我们姐妹四个去去再回来打扫隔壁另一间,二位就当在家里一样,有什么吩咐尽管唤我们。”
几个女子匆匆离去后,文菁先将一张宣纸裁成四张,在纸上写了起来,尽是整齐的小楷。徐晟问道:“这本书很长么”文菁道:“我字写小一点,少说也要裁到十几张纸吧。”徐晟道:“你这过目不忘的本领真厉害,昨晚看过一遍,就全记了下来。”文菁听后,稍稍停住,对他甜甜微笑,柔声道:“不管有多厉害,我都是你的嘛!”将笔放到左手,右手与他的一只手五指相扣,道:“就好比晟哥哥以后不管武
第十七回 梦回乍醒指江山(5)
徐晟又看了一遍词,于其中的意思已经明白了七八分:“‘山东烟水寨’一句便是暗指梁山泊了,之后的‘凤城春色’几句都是夸赞李师师的美貌;而下片开始回首梁山泊夜景,最后的‘义胆包天’那几句便表示空有忠义之心而不被皇上知道。”问道:“‘六六雁行连,只待金鸡消息’这两句何解”文菁指着这行字,说道:“六六本有鲤鱼的意思,但用在这里可谓是双关,含三十六之意,再加七十二,合起来一百零八之数——”“那错不了,肯定是他写的,三十六天罡加上七十二地煞!” 徐晟拍了下大腿,兴奋地打断她的话道。
文菁指着后一句话,继续说道:“刘昫所编的《唐书》中说:‘凡有赦,则先建金鸡,兼置鼓于宫城门之右。’所以说‘金鸡消息’在这里指的就是大赦招安。”徐晟心下暗道:“原来宋伯伯写这首词是想给皇上看到,表明招安的心意。”
文菁怅然道:“你那宋伯伯的这首词无疑是一首用心之作,只是为何那时他就一心要想着招安,然后来和明教对抗”听了这话,徐晟心下亦有些沉重,默然不语。
好一会儿,二人才渐渐释缓。文菁为了消散沉重的心情,说道:“晟哥哥,不要想这些不快了,我继续向你解释用韵和依韵吧:那用韵就是用原来的韵字,但可以调换先后的顺序;而依韵便只需要依照这个韵部,比如说依着那首打油诗,可以用麻韵部的其他字。”她刚说完,徐晟挠挠头道:“想不到这写诗词还有这般讲究,那还有哪些我不知道的”
文菁想了想,道:“诗词需要押韵想来你是懂的,那其中需要符合一定的格调知道么”徐晟问道:“什么格调”
文菁已经猜到了他对于这个不太了解,便解释道:“律诗之类的诗词一般来说都要讲究格律。第一张纸上的完全是打油诗,可以不作为绝句来看待;这第二张纸上虽然没写词牌,但料想必是《念奴娇》了——”指着“薄幸如何销得”这句话,继续道:“虽然这句话读起来很是顺口,但如果要将这首词唱出来时,按照曲调,‘幸’和‘何’二字反而会感到拗口,所以严格来说有些不合调。”
望着他似懂非懂的表情,文菁道:“晟哥哥,这格律诗词以后我可以慢慢教你嘛,如今只要有个大概的印象就行了。”徐晟道:“要不是听你这般说,我还以为你之前写的词都只要押着韵就行了,没想到每一个字上都有这般讲究!”文菁道:“对于押韵当然是不能含糊,但也不是每一个字都必须讲究平仄——”“什么是平仄”徐晟又问道。
文菁耐心道:“平仄就是汉字的发音。晟哥哥,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在齐梁时期,梁武帝曾经问朱异:‘你们这帮文人整天在谈四声,那是什么意思’朱异趁机说好话:‘就是“天子万福”的意思。’天是平声,子是上声,万是去声,福是入声,平上去入就构成汉字的四声,上去入又合起来叫仄声。”
徐晟自语道:“原来是这样啊”文菁道:“当时梁武帝却对入声字
第十七回 梦回乍醒指江山(6)
文菁摇头道:“后面都是一些文人写给她的诗词,不曾见着。”徐晟拍了拍脑袋道:“刚刚那首《念奴娇》不是和这个押同一个韵么难道——”文菁指着这首词道:“就算是李姐姐以情事来挽留对方想招安、报效国事的这个意思来讲,那也不至于连词牌都换掉吧”
徐晟又仔细看了看,笑道:“好像还真不一样!”文菁道:“这首词是《满江红》,得找到另外——”忽然想起那日燕青吹奏了一曲《凤求凰》,试探着问道:“晟哥哥,你说燕叔叔有没有心上人”
徐晟听她如此一说,猛然想起燕青曾说过的“在等一个人”的话,便道:“燕叔叔好像说过,这些年他在等一个人!”文菁疑问道:“那词中的‘君’会不会就是燕叔叔”徐晟道:“你这么一说,还真有点像:‘君是彬彬文又质’指的是燕叔叔颇有文才,‘君走神州南北碌’指的是燕叔叔喜欢四海为家,居无定所,到处忙碌。”文菁把纸折叠好,藏于衣袖中,慧黠笑道:“下次见着了燕叔叔,就把这张纸拿给他看,若就是他,必然不会完全不动声色,到时要不要咱们来撮合一下”
文菁整整写了一个下午,又用浆糊和针线把纸装成一本书,交给徐晟。
接下来几天时间里,李师师自然不会放过与她切磋音乐的机会。二人在闲暇时间里尝试了多种乐器的合奏。文菁发现她会的乐器比自己还多,比如她会的那二胡自己就不会,当然凭着对乐感的了解尝试起来也能够很快熟练,但之前终究是不曾学过。文菁尝试着旁敲侧击地问一些关于那首词中的那个“君”的一些端倪,但又不能直接挑明了说自己不小心看到了她写的词,故也没有问到什么线索。
熟知音律的她们很快作出了一首琵琶和锦瑟的合奏曲,并取名为《忘流年》。与此同时,几阕新的词调也应运而生,之后又填词而唱。
而她和李师师探讨音乐的同时当然不会冷落徐晟,好几次他都成了唯一的听众。中间天子在晚上来过两三次,李师师却叫徐、文二人早早地回屋休息,不让皇上看见。再往后的几天里,文菁却特意开始多陪伴他,很多时候都是在一旁静静地看他练武。
这天上午,徐晟在院中挥汗如雨了半天。待到午时,文菁照例送来了亲自做的午饭,并给他轻捶腰背。在丫鬟收拾完碗碟之后,徐晟小憩了一会儿,依旧像往常那样,打开兵书准备练武。在一旁的文菁忽然神色有些委屈道:“晟哥哥,我吃醋啦!”“吃醋”徐晟则是一头雾水,疑惑不解道。
文菁则是点头道:“最近你一点也不关心我,而是有了新相好,所以我吃醋啦!”徐晟惊道:“我何时有了新相好不天天和你在一起么”文菁指着徐晟手上的兵书,道:“喏,就是它!”徐晟恍然大悟,这几天确实光顾着练习运用各种兵器了,而很少静下来陪她。文菁道:“除了偶尔和我讨论兵书上一些字句的含义,你的心思都在它身上了!”徐晟略带愧疚道:“菁儿,对不起啊,是我忽略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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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回 梦回乍醒指江山(7)
四处逛了一会儿,进了一家书画店中。文菁随手拿起摆设着的一张《兰亭序》看了一会儿,那店家以为她感兴趣,便小声道:“这是真迹!”文菁心下暗觉好笑:“这《兰亭序》的真迹在哪里已经成了谜题,我房中的那幅也只是本朝米元章的临摹版本。”不禁摇了摇头。
那店家笑道:“姑娘为何摇头,难道说这幅字不是真迹”文菁道:“这幅《兰亭序》虽说笔法上极力模仿,但字里行间透露的却是苍白无力,实乃一庸俗的摹本而已。”那店家道:“小姑娘不要信口开河,在这里胡言乱语!”文菁听后,心下暗道:“这店家真是不可理喻,便是我随手一写也会比这个摹本好上许多。”
忽听得一男子的声音道:“这位姑娘说这个版本庸俗,依在下看来,也不过是一世俗摹本!”徐、文二人转身望去,见三个衣着富贵的男子走进店来。
三人中,为首的一人约是二十多岁年纪,有些瘦弱。他旁边一左一右亦是两个年轻男子,看衣着同样富贵不已,不像是他的仆从,左边一个年龄比他稍小,是一副浮浪子弟的样子,右边一个看年纪不过与徐晟一般,却是看起来最有英气。刚刚说话的是其中年龄最小的一个。
那个男子将手中的扇子一挥,道:“在下赵九,这两位是在下的哥哥,分别为赵甲和赵丙,不知姑娘如何称呼”徐晟再看去,觉得三人并不是很相像。文菁没有马上回答,那店家又道:“你们三个也是来砸场子的么”赵丙喝道:“你这幅《兰亭序》已经假得不能再假了,如何在这里以次充好这京师城中难道就没有王法了么”那店家也是不甘示弱,拍了拍桌子道:“你们三个敢到这里来指手画脚,不知道这店是谁开的么”“那我们三兄弟可要洗耳恭听了!”赵九慢悠悠地挥着扇子道。
那店家骄傲道:“哼!我告诉你,叫你们吓破胆了,这家店可是一人之下——”“住口!”又是一个男子的声音喝道。
那店家听后,立时止住不说。但众人心中都明白了七八分,这京师城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除了太师蔡京还会有谁。一个儒生打扮、留着约莫三寸美须的中年男子过来,赔罪道:“家仆无礼,还望见谅!”
看此人如此客气,正要发作的赵九也把怒火压了回去。那个中年男子道:“既然几位都是行家,还望不吝赐教!”教人备了笔墨。赵九见状,急忙道:“那我们弟兄几个就献丑了!”拿过笔来,推了推眼神有些呆滞的赵甲,道:“哥哥,不要只顾着看美人了,来写点。”赵甲惶声道:“我不……不是在看美人。”赵九对文菁拱了拱手,以示失敬,将笔交给赵甲。
赵甲俯身在纸上写了第一句“永和九年”,接着赵丙和赵九也各人写了一句,围看的人皆是叫好。赵九恭敬地将笔递给文菁,道:“也望姑娘赐教!”文菁见众人都齐刷刷地望着自己,推辞不得,也接着他们写了第四句“会于会稽山阴之兰亭”,众人又是一阵喝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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