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久华
林灵素看到这个师侄成竹在胸的样子,心下暗道:“如果伺候好他就能无事,这笔买卖还是做得来的。”便道:“师侄要去哪里耍耍”郭京道:“我虽然跟师父来到京师好多天了,但这里的茶楼酒肆、勾栏瓦舍却都一直无福消受,想来师父竟然如此迂腐,清修再多又有何用,倒不如及时行乐!”
二人换下道袍,在城中转了一大圈,一切费用都由林灵素包办。光是在赌场,郭京便一下子输掉了千两银子,林灵素为了讨好他,便也不在意。
走得有点累了,郭京忽道:“师伯有没有见过那大宋第一美女,也就是醉杏楼中的状元花魁”心下却是暗道:“当日在扶摇山客房见到的那个魔教的小姑娘真是漂亮得紧,既然现在师伯做东,何不趁机去和李师师亲近一下”
林灵素听他提到这个,心下微愣。他于女色上向来无甚兴趣,虽然青楼近在咫尺,但是从未去过。郭京有些肆无忌惮道:“能和当今皇上打得火热的,难道师伯不想去瞧一瞧”林灵素有些无奈地跟他朝醉杏楼走去。
来到这烟花之地,林灵素尚有些尴尬,而郭京却像风月场上的老手一样早就左拥右抱了两个女子。那老鸨见林灵素出手阔绰,早就笑得合不拢嘴。郭京推开右手边的女子,高叫道:“你们这边的状元花魁呢”
恰逢今日李师师心情不错,那老鸨道:“二位,如果先交千两银子,便可听师师姑娘亲自弹奏一曲。”郭京道:“大爷有的是钱。你却说说,见一面要多少银子”“小姐今日愿意弹琴就是你们的荣幸,要见一面却是没门!”茶香见二人浑身铜臭,便不给他们考验后见面的机会,直接走过来说道。
郭京叫嚣道:“我倒要看看那李师师是多大的架子!”指着林灵素道:“你们可知他的官有多大”茶香作为李师师最贴身的丫鬟,什么样的达官贵人没见过,便不耐烦道:“就是再大也不见!”
郭京道:“你们不要不识抬举,惹得大爷发怒!”茶香道:“你便能怎样”郭京将左手边的女子一推,只一掌又推过旁边的一张桌子。众女子都没有料到他会忽然动手,吓得四散走开。那老鸨抱过他的手道:“客官好好说话,不要动手啊!”郭京手臂被她抱住,一时施展不得,情急之间推搡了几下,那老鸨“哎呦”一声跌倒在地。
郭京大笑道:“跟我斗,简直是不自量力!”除了跌倒在地的老鸨和几个女子,楼中已无甚人,刚才那个与自己针锋相对的小姑娘也是不见踪影。扫了一眼,瞧见拐角之处有一出口通向后院,便和林灵素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
刚来到后院,忽见一直长枪直冲自己而来,情急之下闪身躲过,但袖口的衣袍已被刺破。跳出的却是徐晟,高声道:“你个道士如何出现在了这里”郭京认出他的同时,斜刺里又是剑光一闪,将他袖口尽数割断,是文菁使出锁蝶剑法中的“白蛇吐信”。
郭京正自惊异她怎么会在这里之时,徐晟又连出几招,将他打翻在地。郭京摔了个鼻青脸肿,心下暗道:“师伯的武功也不高,打不过就跑!”从地上快速地爬了起来,一溜烟就跑了个没影。林灵素没有料到他会突然跑掉,结结巴巴道:“都……都
第二十回 又近佳期 岂怨新愁(1)
李纲将已经用不上的血诏悄悄地收了起来,启奏道:“陛下,当务之急是做好防范,然后齐心协力将金人打退!”“可……可是要……要靠什么将……将来势汹汹的金人打退”此时的赵佶已经完全没有了一国之君的威严,结结巴巴问道。
李纲正色道:“臣以为,应当立即调四方勤王之兵,固守京城。汴京城中尚有禁军不下十万,若能据险而守,孤军深入而久攻不下的金人自会败退!”“若是金兵破城而入,龙体有个闪失,你李纲当担得起么”李邦彦道,“臣以为,陛下应立即前往南京暂避!”“大敌当前,一国之君怎可弃城南逃”李纲凛然道。
高俅鄙夷道:“李丞相的意思只是去南京暂避一下,你李纲不过是一个读书人,一旦守城失败,那岂不是大宋真的要亡了”一时间,两派争执不下,支持李纲的只有以秦桧和李若水为首的等少数人。
惊惶未定的赵佶以征询的语气道:“蔡太师,童枢密,你们能不能帮朕想个好法子”蔡京迟疑道:“老臣倒是有个法子,不知陛下是否愿意接受。”“太师有什么法子,快说!”赵佶惊慌道。
蔡京道:“老臣认为,陛下若是想要南下暂避,应当禅位于太子,让新君率侍卫亲军和前来勤王的兵马坚守汴京。”
此言一出,殿上殿下君臣均是大骇,李纲心中一凛:“此时禅位,不摆明了叫民心涣散么”赵佶也是瘫坐在龙椅中,太师的这个提议让他脸色惨白,内心五味陈杂:“禅位与太子可以暂时避祸,但万一军民齐心打退了金兵……”早已习惯每天被前呼后拥所包围的他实在是太爱这个皇位了。
殿下是死一般的寂静。良久,赵佶才哆哆嗦嗦道:“依太师之见,朕决意退……退位。”李纲再次奏道:“请陛下立即派人去守护黄河浮桥,将金人抵御在河北。”这是他们连夜商议的抵御金人的第一步,早朝到现在一直苦于没有机会提出来。赵佶心中依旧想着禅位之事,在恍惚中问道:“谁人可守黄河”
这本是他为了掩饰内心烦乱的无意问话,却是无人回应。赵佶看了看离他较近的童贯道:“童爱卿可否替朕分忧”童贯心下暗道:“金人势不可挡,叫我去前线不就等于送死么”急忙下跪道:“臣罪该万死,自太原回来后一直有恙在身,还望陛下明察——”抬头瞥了一眼,继续说道:“臣保一人,必可无忧!”“此人是谁”赵佶像是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一样,忙问道。
童贯道:“此人乃臣过去的下属梁方平。”未来得及李纲谏言,赵佶忙批准道:“就依童爱卿之见,派内侍梁方平率军五万,前往黄河御敌!”李纲心中暗暗叫苦:“宦官如何懂得带兵打仗”
处理完此事后,一旁的蔡京示意后面的几个大臣,一齐下跪道:“臣等恭请陛下禅位于太子!”听着语气,皇上今天非得做出退位的决定不可!
赵佶长叹了一口气,
第二十回 又近佳期 岂怨新愁(2)
文菁没有说话,将他脱掉一只袖子的大衣重新穿回,打着伞握成半拳的双手搁到他的胸前。徐晟一只手扶过,另一只手紧紧搂过她另外一边的肩膀。文菁脉脉望着他,柔声道:“晟哥哥,在你的怀里我暖和多了,并且这样咱们都不会冻着。”
满街的积雪丝毫不能减退汴京城繁盛而又祥和的氛围。在二人去集市的路上,由于天还没有全亮,可以看到不少大户人家彩灯璀璨,照得大街小巷光耀星月;小户人家也不甘示弱,勤劳、善良却又愚昧的居民早早起来,盏亮油灯,像往年一样在为过一个好年而做最后的忙碌。
进了早市,二人将包饺子所要用的原料买好。周遭处处洋溢着喜气洋洋,垂髫的孩童在雪中嬉笑打闹。徐晟心中感慨万千:“可惜这样的美好在金兵到来之后会变成一副怎样的景象”又不由得望了望身边的最美,见她的神色同样带着忧虑。
“百尺竿头望九州,前人田土后人收。后人收后休欢喜,更有收人在后头。”忽听得墙角玩雪的孩童唱起了这样的歌谣。徐晟心下暗道:“金人灭辽后大举南侵,而这首歌谣不正是这最好的写照么”正要上前问儿歌的来历,又听得一苍老的声音喃喃重复道:“百尺竿头望九州,前人田土后人收……”
一个浑身破烂的老丐映入二人的眼帘,现在已经是大雪纷飞,而他却是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文菁心下不忍,正准备拿出一锭银子。边上一小贩却恼怒老丐在他旁边行乞,喝道:“去去去,滚一边去,不要妨碍这位小姑娘买东西!”转出摊位,只一记就将那老丐推得跌倒在地。徐晟怒瞪了小贩一眼,过去将老丐扶起,递给他一锭银子。谁知那老丐却摆摆手道:“老朽今日不是出来乞讨的。”“哦那老伯在这么冷的冬天出来作甚么”文菁奇道。
老丐却没有回答她的话,小声对徐晟道:“小兄弟,快带着这位小姑娘离京吧,往南走,走得越远越好。”徐晟不解道:“为何”老丐叹了一口气,道:“听过丐帮么”文菁记起方百花曾对她说过,虽然这几十年中丐帮早已没落,但当年朝廷和梁山剿灭明教,他们也曾参与,几败俱伤之后丐帮在江湖中势力更加趋于微弱。
老丐道:“看在二位不嫌弃的面子上,老朽告诉你们一个惊天的消息:金人已经发动了大规模的南侵,不日将抵达汴京城下。所以说,二位还是赶紧往南逃难去吧。”文菁心下暗道:“听上官叔叔说,金人在过黄河时曾遭遇小规模的散军抵抗,可能丐帮也加入了其中,所以得知这一消息。”徐晟装作不知情,先是吃了一惊,尔后道:“多谢老伯提醒,我们这就动身。”说罢与老丐匆匆告别。
在回明教分坛的路上,不时地能够看到百姓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窃窃私语,从断断续续的话中可以听到诸如“金鞑子是不是真的要来”、“天是不是要塌了”和“要不要逃难”这样的语句。汴京城虽然一如平时繁荣缠身,但江湖的流言已经传到了这里,对于金人南侵的消息只差朝廷正式公布了。二人决议再去李纲府上一趟,问一问朝廷有什么新动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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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回 又近佳期 岂怨新愁(3)
蹲坐在地上,沉默了许久的陈箍桶缓缓站起,长叹一声道:“我们这几个从前代苟活下来的人真心希望重振明教。但正如上官特使所说的那样,起事的时机远远没有成熟!”阿哈嚷道:“提出计划的是你,现在说不成熟的还是你,大伙都从江南千辛万苦赶到这里,难道就这样撤走不成”钱堑问道:“陈老哥为何认为时机不成熟”
陈箍桶道:“时机不成熟,原因至少有三:其一,朝廷百年国祚,好似那百足之虫一样死而不僵,明教励精图治十年之久,至今依旧没有从元气大伤中走出来,朝廷虽然气数已尽,但无论军队数量还是百姓的拥护度都要远远高于我们;其二我等推翻昏庸无道的朝廷固然不错,但作为堂堂正正的汉人,坚决不会去同金人勾结;其三我等此时起义只会加速宋的灭亡,此后若要在金人的统治下起事将会更加困难!”
上官荣道:“陈兄所言极是,就如刚刚某所说,此时非但不应该起事,还要极力保卫朝廷——”“姓上官的,你收了朝廷的什么好处,在此说出这等话来”未等他说完,阿哼早已不满嚷道。“就是,我看你是在朝廷呆久了,成为走狗了吧!”阿哈附和道。哼哈二将行事疯疯癫癫,说话自然也顾不上别人的感受,故阿哈直接说出“走狗”这样如此刻薄的话。
“上官贤弟说得没错——”说话的是吴邦,这个比上官荣大不了几岁,却因为长期在辽金的地盘上活动而饱经风霜的中年人脸上有着常人罕见的老成和不动声色,他缓了缓,继续说道,“金人为这一天已经谋划了好久,朝廷已经摇摇欲坠,如果不保它,大厦将会很快坍塌。到时,金人将长驱直入,胡人的马匹饮水大江南北,我明教再无翻身之日。”
“你忘了明教十年前的耻辱了吗此时不搏,更待何时”“难道你不知道唇寒齿亡的道理吗,金人说到底都是异族,让他们坐收渔翁之利岂是我等中华儿女所为”……一时间,两派吵吵嚷嚷,争执不下。
渐渐地,哼哈二将竟然发现,除了钱堑,其余人竟然都没有站在自己这一方,尘了和方百花都是沉默不语,既没说保,也没说反,看样子起义之事真的要黄了。“哼,你们这帮孬种,既然不反,我们兄弟二人还呆在这劳什子京师作甚”哼哈二将不等别人回过神来,推开紧闭的房门,大踏步扬长而去。
一阵猛烈的西风将雪花吹入堂中,吹冷了呆呆站在原地的方百花的脸,更吹冷了她的心。钱堑道:“哼哈二将真像个小孩子一样不懂事理,意见不合便马上走人。右使,要不要去追”方百花摇摇头,苦笑道:“随他们去吧。”
杨幺重新将门关紧,尘了示意因为刚刚激烈争论的众人重新坐下。陈箍桶对方百花点点头,说道:“明教在京城的八千弟兄听令,朝廷接下来必然会再征兵,愿意追随抗金者便应征后上城杀敌,不愿者便早日回江南。无论应征与否,汴京解围后都回南方,再作从长计议。”
第二十回 又近佳期 岂怨新愁(4)
宇文虚中手执两卷诏书匆匆进殿,赵佶顾不得礼节,从他手中直接接过,第一卷是《罪己求直言诏》,打开看时,上书:言路壅蔽,导谀日闻,恩幸持权,贪饕得志。搢绅贤能,陷于党籍;政事兴废,拘于纪年……他看到后面,心情愈发沉重,自己在位不过二十五年,未料所犯错误如此之多。
赵佶呆了半晌,问道:“这些所写只是可否是真”宇文虚中不卑不亢道:“回陛下,千真万确。”赵佶甚至没有勇气去翻开另一卷《罢花石纲等苛政诏》,在惶惶不安中东方已经泛白,大臣们陆续来到殿外,等候早朝。
赵佶瘫倒在龙椅上,大臣们已经一个个上殿。张迪从天子手中接过诏书,让蔡太师、童枢密等人传阅。宇文虚中则是在殿旁大声朗读了另一卷诏书:“盖闻立国之本,惟于亿万之民。朕任用非人,听信邪言,大兴土木,耗竭邦财……”他一字一句慷慨激昂,悉数了天子的一系列罪状。
未等他读完,检校太殿梁师成早已喝道:“宇文虚中,照你这么说,皇上在位这些年竟然没有做对一件事!你起草这份诏书的居心何在”童贯推了推身旁的蔡京,道:“太师,他这个大学士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宇文虚中的哥哥是蔡京的外甥女婿,官至尚书右丞,童贯这么说,意在叫蔡京管好自己的门人。
“陛下,宇文学士说得句句属实,眼下应该撤销花石、罢朱勔以谢天下!”众人循声望去,见秦桧已经下跪磕头。“放屁,宇文虚中以敌军入侵为要挟,全盘否定了圣上二十多年来的丰功伟绩,这是何等的居心以下官来看,应该将此等逆贼斩首!”说话的是太尉高俅。他出身于汴京的市井,自然也将粗话带入了朝廷。
“报——”一御前侍卫从殿外匆匆进来,大声道:“汴京城外有金使送来信。”若是在平时,以蔡京为首的一帮人肯定不会让天子第一时间得到这个消息,凡事都要先经他们过目,昨日金兵南侵的消息在庙堂公开后,蔡京特意嘱咐紧急消息直接上殿觐见。
赵佶以殷切的目光望着太师,这个德高望重的老臣的一言一行比自己都要来得重要。蔡京从张迪手中接过书信,粗略地扫过一眼后,缓缓抬起头来。“太师,信上说得是什么”赵佶询问道。
蔡京将书信重新交给张迪,由他呈上殿来。赵佶只望了一眼,便再也不敢去看信里的内容。将书信传递了两次的张迪一直没敢正眼去瞧,这时站在天子旁边的他才瞥了一眼丢在旁边的书信的封皮,见上面赫然写着《申讨赵佶檄文》,不由得也呆若木鸡。
蔡京缓缓启口道:“金国欺人太甚,书信中伪造了一长串圣上子虚乌有的罪名,并将这些‘罪名’写成檄文发布到黄河南北……”他说着说着,声音竟然变得断断续续了起来。
赵佶无力地抬起头来,看了一眼这个即位之初就开始辅佐他的肱骨之臣。已近耄耋之年的太师此刻愈发显得苍老,是啊,谁也抵御不了岁月。想当年,定下如此多国家大策的太师如今是多么地苍老无力。
赵佶突然泪如雨下,进而伏案号啕大哭。李邦彦、梁师成等人宽慰再三,才止住哭声。
第二十回 又近佳期 岂怨新愁(5)
蔡京点点头,握紧了手中的拳头,恨恨道:“大胆贼寇,查出后必当把他们碎尸万段!”紧接着,示意家仆关好门窗,待他们退下后,小声道:“就目前来说,那些江湖人士还控制得住”他深深地知道,要控制住这些人,钱和权至少要有一样,现在权已经摇摇欲坠,只能指望钱了。
蔡攸道:“至少风云雷电四堂主还是忠心耿耿的!”蔡京在他耳边悄声道:“我儿,速速修书一封,送与金国大元帅——”“父亲的意思是——今夜儿将修书一封,派心腹送过去。”老谋深算的蔡攸当然意会他的意思,这样做,就算大厦倒塌,他们要有现在的权势是不可能了,但不至于一下子潦倒。
蔡攸思考了片刻,迟疑道:“父亲此法虽妙,但儿以为略有不妥。”蔡京问道:“有何不妥”这个一手培养出来的“得意之作”在政治上的远见令他既骄傲又惧怕。
“若是天塌不下来呢”蔡攸反问道。
蔡京猛然醒着:“是啊,一招下错,全盘皆输。”多年来政治上敏锐的嗅觉使得他做每一件事都如履薄冰。本来让皇帝退位只是作出垂死抗争的无奈之举,如今来看,他们得好好谋划这件大事了。
“皇帝已经下定决心了——”从袖中拿出诏书后,蔡京继续说道,“太子桓可即帝位。”望着鲜红的印章,蔡攸内心一阵狂喜,因为过分的激动而又接连咳嗽了几声之后,却又觉得精神气爽,身上的病也好了一大半。
蔡攸问道:“那太子知道这件事不”蔡京道:“目前看来还是不知。皇上派为父全权负责此事。”蔡攸又问道:“那父亲觉得,太子桓此人如何”
“优柔寡断!”父子二人异口同声道。对于这个赵桓,自从他被立为太子的第一天起,父子二人就开始逐渐控制,摸清了全部底细。他的性格是这样的怯懦和软弱,以至于身边的内侍对他表现不敬也不惩处,对于蔡氏父子这样的权臣更是小心翼翼,生怕做错一件事,说错一句话,仿佛是他们的仆役。父子二人对望一眼,心底里都明白,这样的新皇上位后,如果金兵能够被击退,对于他们权力的巩固和提升是再好不过了。蔡攸依旧有些不放心,补充道:“父亲也知道,世界上有一样让人发生改变,那就是这位太子目前即将得到的东西。儿决定亲自入宫一趟,一来告诉他,二来试探一下口风。”蔡京正疑虑他早上还卧床不起时,蔡攸又道:“我带上水渐飞和淳于雱过去,也可以给这个新皇帝最后的施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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