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久华
李纲摇摇头,道:“却不是有什么不妥,只是圣上写诏书时,明显底气不足。只怕在经过李邦彦、白时中之徒一阵鼓动,明天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说完这话,邓肃却是不再有任何欣喜了。
李纲又苦笑道:“另外一件事,却不知是该喜还是忧。”喝了一口水,接着说道:“未等李邦彦上奏,却是传来了太学生聚集宫外,要求面圣的消息。正当为他们担忧时,皇上却允了他们的要求。进来时,却是陈东、陈康伯等人带着几个秀才模样的百姓,呈上一卷书,言辞恳切道:‘国难当头,请求陛下诛六贼以正人心。’”徐、文二人暗想:“来时的路上便看到太学生在游说百姓,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跑到了宫里去了。”
 
第二十一回 雄兵虎踞憾难为(1)
晟、菁二人在李纲家中吃罢晚饭后返回。文菁边走边道:“我原以为,金人一路无阻,只道是有多少大军,今日才知不过八万——料想还是虚张声势的数目。而城中禁军就比他们多,加上方姨姨这边,丐帮那边,窃以为守住京师不成问题。”徐晟听她如此一说,也是无所畏惧了,说道:“菁儿,看你的样子已经十分有把握了。”文菁淡然笑道:“十分倒不至于,但七八分总归有了吧。”
说话之间,已来到官道,却见行人数量虽然还是远远比不上热闹的时候,却比白天多了不少,不时地还听到六贼之一的王黼已经倒台的议论——那是赵桓采取师父耿南仲的建议,第一时间将此消息放到了民间,以振奋人心。
徐晟忽看到街道岔路口走来的是水渐飞和淳于雱,出于小心为上,他牵着文菁的手,急急躲到一旁。只听得水渐飞的声音道:“赵桓小儿真是胆大妄为,连太师的人也敢动!”“可不是吗当初大公子还让我们俩去胁迫他上位——看来蔡京一门的权势似乎岌岌可危了。”回答他的是自然是淳于雱。
“要不是看赵桓小儿那脓包样,早就一掌把他毙了,让大公子另立皇帝!”水渐飞道,听他的语气,这个皇帝的生死完全在掌控之中。在暗处的徐、文二人却是不知道他们说的是小年前一天逼着赵桓上位的故事,有些疑惑地互望了一眼。
“我们先去禀告师父,对蔡氏一党继续拥护还是另投他人,由他来定夺。”听到淳于雱渐渐远去的声音,二人这才回到大道,继续往回走。徐晟自语道:“若是皇上要处置蔡京,那些豢养的高手也会随之离去吧。”文菁听到这话,忽然想起了好友蔡娴。生性活泼好动的她,此刻一定独自待在那家小客栈中,而明日就是除夕了,在这个传统的团圆之时她会显得格外的孤单。
文菁提议道:“想来也好久没去看蔡姐姐了,咱们去看看她,好吗”徐晟点头称是。二人先回到明教分坛,向方百花表明要去看望一位朋友,尔后又牵马出来。驾马先跑了十几里的官道,接着从小岔路进去,接连拐了七八次,才来到蔡娴所住的客栈——本来她住的地方距离太师府甚近,为了提防搜查不久后却是搬到了这里。
甫一见面,蔡娴就埋怨道:“妹妹,你太重色轻友了,都这么长时间不来看我了。”文菁连连赔不是,道:“好姐姐,这不来了么”蔡娴将她拉到一旁,说了一会悄悄话。虽然相距甚近,但对于她们闺中密语,徐晟是不会刻意聆听的。
过了一会,却听得文菁不满的声音道:“哪有你这样说话的”“好好好,不开玩笑了。我知道,在你心中有谁能够比你这个眼前的人更重要。”蔡娴说这话时,还刻意瞧了一眼徐晟,见他看着这边,也不知听见没有,转为大声道:“徐大哥,文妹妹,你们给我讲讲,除了金人南侵,外面还有甚么大事”
刚要回答,却听得楼下店小二嚷嚷的声音道:“女侠,这里没有你所说的大小姐!”“哼,乡野村夫竟敢阻拦我!”一个女子的声音呵斥道。严厉中却带了几分娇嗔,文菁听出是张千的女弟子云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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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回 雄兵虎踞憾难为(2)
就在云芸在楼下的时候,文菁灵机一动,叫蔡娴装作病发。稍稍装扮了一番后,又让她服用了能够转变声音的灵药,用这样的办法吓怕了云芸。
看着蔡娴依旧是煞有介事的样子,二人相视一笑。文菁拉住她道:“蔡姐姐,不要在这里吓人了!”那客人惊叫道:“小……小姑娘,你……你不要靠……靠近!”这时蔡娴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文菁帮她摘了裹在头上的布包,理顺凌乱的长发,那人这才看清这人是个姑娘,论容貌虽然比不上另外那个,但也算是个美人。
蔡娴几乎笑弯了腰,文菁递给她一颗用以恢复声音的药丸。蔡娴却是不停地摆手道:“妹妹,你说过药效会在几个时辰后自动消除,就让我做几个时辰的男子吧。”那客人听到这话,又兀自惊疑不定眼前这人有点“不男不女”:看身形和容貌确是女子无疑,声音却像个男子,再加上“他”这般说话,更加迷惑。趁着蔡娴不再咄咄逼人的间隙,他也匆匆逃走了。
好容易,蔡娴才将将止住了笑。看到掌柜和店小二二人还躲在柜台后面,又笑道:“你们怕什么,这边这样漂亮的小姑娘都不害怕。再说,你看我像是生病的人吗”店小二仔细瞧了瞧,发现是原本住在店中之人,只是说话声音变了——料想也是故意装出来吓人,就和掌柜慢慢走近前来。
掌柜确信是虚惊一场后,却是问道:“我的小姑奶奶,可是要来这样一场恶作剧作甚”掌柜问话时,之所以在前面加上“我的小姑奶奶”一句,是因为蔡娴已在店中住了多时,出手阔绰的同时,脾气却十分古怪。蔡娴初时还只是发发牢骚,长久之后,因为无所事事而孤寂,对待店家好便骂,不好便打,打骂之后又不断地丢银子。加上店家见她举手之间似有武艺,只得小心伺候,不敢多言。
蔡娴丢给掌柜一两银子,小嘴一歪道:“本姑娘乐意,你哪里不服气”掌柜接过银子,只得在一旁赔笑。
蔡娴和文菁重回屋中,徐晟向店家赔不是之后,也跟着进屋。徐、文二人大略向她讲述了外面发生的事。文菁思虑之后,终究没将听到的“新皇帝即将惩处蔡氏一门”的传言告诉她。蔡娴听完后,惊异道:“想不到外面有这么多惊天动地的大事,师父向我说明他也是明教中人后,来看我的次数却是少多了,距离最近一次都好几十天了——”转而以央求的语气道:“文妹妹,徐大哥,你们带我出去玩玩吧”
文菁粉颈微摇,叹道:“现在城中行人数量不及平时,若是被你家里发现的人咋办”蔡娴道:“可是我天天在这里,都快被闷死了!”文菁劝道:“姐姐,要不你回家吧,毕竟明天就是除夕了。”蔡娴却道:“除夕又怎样爹爹和哥哥他们虽然也很宠我,但比起权力又如何”她这话倒不假,之前把她关入乾坤楼就是最好的明证。
文菁想了想道:“我估计过年头几天战事会很是吃紧。这样吧,要是我们能够抽出空来,元宵前再来看你一次,到时若是街上行人多,就一定带你出去,如何”蔡娴转喜道:“妹妹此话当真”文菁点头示意,徐晟也在一旁道:“若是敌军势大,汴京难守,
第二十一回 雄兵虎踞憾难为(3)
童贯右手一挥,下令道:“弓箭手——准备!”前排的军士立即跟上,用弓箭对准了城外的百姓,已呈弩张之势。有两个胆大的还在往前走,早被射翻在地。徐晟怒不可遏,急要跑到前面阻止,怎奈前面都是人,无法挪动。
正在犯难之际,文菁在他耳边道:“咱们驾马过去!”徐晟一下子糊涂了:“难道要踩着人群的头顶不成”文菁指了指两边不算很高的屋顶道:“两匹都是良驹,想来在这上面策马对马术精熟的晟哥哥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徐晟会意,后退几步,大喊一声“驾”,出骨墨龙驹足下发力,纵身一跃已到达屋顶。
他随即停了下来,将拇指和食指放入口中打了个口哨,转山飞不甘示弱地同样跃上屋顶。徐晟顾不得再等,急忙驾马朝城门而去。待到靠近时,从屋檐冲了下来,一支箭已然对准了他,“嗖”的一声,从身侧飞来。徐晟伸手一绰,早把箭绰在手里,正好马到一个军士的身前,反手一记,拍翻他的同时将弓夺了过来,正是燕青教他夺人兵刃的那一招。
徐晟反身靠在马上,在横向前进的过程中,弓开如秋月行天,拉满弦后右手轻轻一放,箭似流星般朝童贯而来。躲闪不及的他惊恐地闭上双眼,只感觉风声起时,却没有射中自己,似擦边而过。疑惑地睁开眼睛一看,果然是安然无恙,心下暗道:“幸亏这小子箭术不精!”再看前面一男一女的两个少年,男的手握一张弓,看起来倒是煞有介事的样子,女的却是十分美貌,两人都将马止住,横在城门之间。童贯反而有点得意地大笑道:“就凭你们这点本事也敢阻拦本帅”。旁边一亲随道:“军……军帅,你头上的……”童贯伸手一摸,头盔上的红缨不翼而飞,恼羞成怒道:“来人啊,杀了他们!”
又是一张张弓蓄势待发,对准了徐、文二人。未等发令,一人急掠而来,一出手就打翻了前面三五个军士。童贯大喊道:“护驾!杀了这帮刁民!”徐、文二人看清了来人正是燕青,也赶紧上前帮他。文菁拈了几个石子在手,先后朝几人的脸上打去,她的力道虽不至于直接将他们打落马下,但石子很快飞过去正中脸面的感觉换成谁都不好受。趁着他们吃痛的间隙徐晟又用迷踪拳中“空手套白狼”的这招在马上将一人的花枪夺了过来,一横一拍,把两个军士打下马去。
三人本意都不是伤人,仅仅将那些军士打落马下,点到为止。场面混乱之时,百姓却不知在谁的带领下又是下跪齐声道:“请皇上诛杀童贯!请皇上诛杀童贯!”一声声回音震天动地。童贯有些慌神,以更加坚决的口气道:“给我杀!”
文菁忽见燕青对自己道:“小丫头,你帮手来了!”未等二人反应过来,他却是纵身一闪,跳到一匹无人骑的马上,向城外人群的缝隙之处驾马远去。
徐晟回头一看,是方百花、钱堑和阿哈三人带着十余个明教弟子驾马从一侧的小巷中赶来。两个掌旗使早就飞身纵起,须臾之间两双肉掌就已经拍倒了十来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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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回 雄兵虎踞憾难为(4)
在车马的颠簸中,车队渐渐出城。赵嬛嬛见父亲不开心,只得想办法寻话说,但赵佶始终一言不发。在一片寂静中,不知不觉已来到下半夜。虽然得到金兵开始过河的消息后,赵佶就决定立即动身,但拖家带口的,车队走得不会太快。
赵佶发问道:“恐怕子时也已经过了吧,却是到了哪里”蔡攸恭敬回道:“马上就要到南京了。”他今天被封为太上皇帝行宫使,由于老父走另一路南下,家臣大多随那一路,这一路只有一个党世英随行。在城门时,党世英刚要出手,却见方百花等人赶来,精于世故的他马上隐在人群中了。
丑时,车队在应天府安顿。除夕日,虽然放慢了前进的速度,但依旧没有停歇。这是赵佶平生经历的第一个完全没有年味的除夕之夜,匆匆吃了一顿晚饭后,又向南而行。童贯的胜捷军依旧在前面开路,来到徐州郊外。
如银钩般的一抹残月掩在树梢之后,月末的夜色中,小路显得格外漆黑。刚行得一两里路,坐镇中军的童贯忽听得前面“啊”的一声,接着又是一阵吵闹。
此次跟着出来的胜捷军仅仅只有五百余人。片刻之后,传令兵就到达中军,禀告道:“军帅,前面十几个弟兄掉入陷坑之中,周围恐有贼人埋伏——”“啊!”他的话还没说完,又是一人惨叫。在昏暗的月光下,童贯瞧见大旗已经歪向一旁,倒了下来。
“有人放冷箭,准备御敌!”前面小校最先明白,高声下令道。众军刚刚摆好阵势,正在紧张之际,却见前面小路上一人一骑慢慢悠悠走了出来,傲慢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听声音粗犷高昂,似有不俗的武艺。
小校大喝道:“大胆贼人,见了枢密使大人还不速速下跪,不要——”“我呸!什么狗屁的枢密使。”那人打断他的话,紧接着又吹了个响哨,四周登时涌出成群的人出来,竖起一面印有“王”字的大旗。
童贯听得对方呼喊声震动山林,人数不知有几千几万之众,心里虽然发虚,却下令道:“杀出去!”
于是,胜捷军在前面开路,从斜刺里往外突围。在混乱中,童贯竟然忘记了要保护太上皇的使命,蔡攸也在党世英的保护下逃之夭夭。
大队人马只剩下赵佶和宫中的一些眷属,保卫他们的只有几个侍卫,但很快也被这群人一刀一个杀了个干净。赵佶不敢掀开帘子去看,只听得越来越近的马蹄。一行几人来到马车前,一人大笑道:“你们几个先带着众兄弟回山,这些到手的羊看来是跑不掉啦!”几人应声后随即收兵四散。
那人自言自语道:“我王彦天天躲在深山老林里,几时才能发迹。还自称什么枢密使,老子倒要看看这大官究竟长得是什么模样”一脚就把马车门踹开的同时一枚细针却直飞而来,王彦稍稍一侧躲过,方知发暗器之人无甚武功。这是赵嬛嬛和蔡娴一起玩耍时跟她学的,没有武功的她只得其形,故发出来也没什么威胁。
赵嬛嬛见一发不中,再次拈起一枚。王彦身边一汉子大笑道:“原来是这个小娘们,跟老子回山寨享清福去吧!”伸手要过来抓她。
赵嬛嬛吓得连忙躲在父皇身后,手中的细针也掉落在地。赵佶这时表现出了一国之君的尊严,大声道:“你们反了不成”那汉子仰头大笑:“老子就是——”“反”字还没有说出口,一支利箭直刺而来,正中他伸出的手臂。
王彦心下一惊,一黑衣人也飞身而来,双掌挥舞和他交上了手。只过十来招,他就暗暗叫苦,打量了一下来人,不过而立的年纪,武艺却是如此高明。后悔叫手下先走了的同时不及细想就跳出圈外,翻身上马而逃。
而剩下的几个大汉也被不远处的一少年连珠箭般地尽数射翻在地。那使弓的少年和一中年男子来到马车前,见到赵佶后亦是大惊,互望一眼后齐齐下跪道:“草民救驾来迟,还望陛下恕罪!”
打跑王彦的青年男子转身见到他们二人下跪,一下子糊涂了,问道:“他是当今圣上”中年男子拉了他也一并下跪。赵佶奇道:“你们认得孤家”中年男子反问道:“陛下还记得几个月前曾经上殿面圣的暹罗使者吗”虽然是问话,语气却十分恭敬。
赵佶定睛一看,果然有些记忆。只是,他不知道他们的名字分别是柴进和花逢春。柴进再叩首,道:“看来陛下真是贵人多忘事,草民柴进,现为暹罗国使者。几个月前在殿上,两国欲交好,以梁山贼寇的罪名而被拒。”赵佶大喜道:“当时孤家也是一时糊涂而错怪了爱卿,敢问这两位少侠的名号”问及花
第二十一回 雄兵虎踞憾难为(5)
李纲见事态不对,急呼道:“你们是守卫社稷,还是随陛下出走”禁军齐齐下跪道:“愿死守京师!”喊声穿透云霄,整个皇城都为之震动。
李纲再拜后,凛然道:“就在一个时辰之前,陛下刚刚答应要留守,又警戒出走,这是怎么一回事六军将士的父母、妻子都在京城,愿意死守。万一出走后将士途中逃散,谁来护卫陛下况且胡虏的骑兵已经迫近,若是让奸细通报,用健马急追陛下的车驾,到时如何抵御敌兵”连续的三个发问,让赵桓如梦初醒,下令留守京师。
李纲又劝道:“既然如此,请陛下登临皇城,向内外六军传布解说。”赵桓当即任李纲为兵部尚书兼亲征行营使,亲自登临城头,慷慨激昂道:“金贼侵我家园,掳我子民,朕恳请六军死守,城在人在,城亡人亡!”皇城内外六军闻之,都拜伏高呼万岁。
眼见暮色降临,李纲顾不得晚饭,根据之前早就探讨好的方案来治理都城四面的守城器械。用百步法分兵准备防御,又以神臂弓、床子弩等演习操练,等到这一切忙完,已是日夕之时。
之前明教已有几千弟子招募进入守城军民,分坛坛主杨幺亦隐于其中。他知晓京城开始部署防御后,立即回报。半路上却遇到方百花,未等发话,她却先开口道:“杨坛主,回去告诉三掌旗使,金人随军中有不少武功高手,根据上官特使刚刚得到的消息,只怕他们要助纣为虐,并且很有可能向在京的武林人士下手!”
杨幺回到分坛,正准备传话之时,却见尘了搀扶着受伤的吴邦进入分坛。众人忙上前询问是何人将吴特使打伤。尘了道:“吴兄弟中的是天亟掌!”众人皆是一凛,心下暗道:“难道是迟述宗来了”吴邦捂住胸口,摇摇头道:“是天禁帮的三个护法联手,若是迟述宗,我岂能活命”事已至此,杨幺也无再传话的必要。尘了吩咐道:“杨兄弟,你先带吴兄弟下去调理一下。”
阿哈却是愤愤道:“教主不是和那天禁帮帮主交情颇深么,他如何有打伤我教中人的道理”尘了叹道:“天禁帮恐怕早已经投靠了金人,若是教主在,或许可以与他理论一番,只是如今——”“看来我们要做好迟述宗在此的准备了!”陈箍桶接过他的话道。
钱堑想了想道:“要是五行旗都在此——”“对对对,我们摆个五行阵,也不会怵他!”阿哈嚷道。
钱堑迟疑道:“可是,仅仅有三旗在此——”“是四旗。”打断钱堑说话的是陈箍桶,他转而又对尘了道:“五行阵,想必你不曾忘记吧”
尘了缓缓站起,说道:“还差一人!”环顾一下四周,只有徐、文二人。尘了心下暗道:“上官荣奔走于前线和京城,几乎见不着人,而‘甜煞星’要对教中弟子发号施令,无暇来学五行阵,思前思后,也只有眼前的这位徐世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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