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荒御圣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独孤求饭饭
“果真是不周的徒弟,才几年光景就练会了‘流星步’!”
这个瞬间可以攀爬到墙壁上的功夫叫做‘流星步’,怀鹿低头看了一眼,还是不能确定刚才是自己走上来的,墙壁有三米高,没有梯子也没有石凳,他就是这样凭借着双腿的力量,习得了飞檐走壁的功夫。
“师叔,师叔,我刚才是怎么做到的”小怀鹿拽着不详的胳膊,使劲儿摇晃了起来,谁料不详竟然一时没有稳住,整个人翻滚到了地面上。
小怀鹿低头看了一眼落在草丛里的不详师叔,脸上有些羞愧,远处传来一声令呵,是那个熟悉的声音,怀鹿抬眼一看,师傅正横眉冷目盯着他。
“怀鹿,让你在此处背书,怎么爬到墙壁上去了”
从地上爬起的不详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狼狈的模样,小怀鹿看了一眼师叔,还是没忍住,又咯吱咯吱笑了起来,这一笑更加惹得不周不高兴了起来。
不周右脚顿了顿地,纵身飞到墙头上,就像是拎着小鸡仔一样,拽住小怀鹿的衣领,把他拽到了地面上。小怀鹿还处在云里雾里分不清楚的状态,落到地面上就一头栽尽了师傅的怀里。不周把怀鹿推到一旁的石凳上,再次下达了命令。
“一个时辰后,我来检查!”
“是的,师傅!”
怀鹿低头回答的时候,还不忘瞅瞅不详师叔,每回遇见师叔,总是能看到他狼狈不堪的模样,想来就好笑。
不详虽然有些痴痴傻傻,可是武功却是一点都不差,怎么刚才怀鹿那轻轻的一晃,他就从墙头掉了下来呢他感觉到有些异样,堵着不周到了陋室轩门口。
“怪了,怪了,你那徒儿是什么来历”
“什么来历你不是见我怎么把他抱回来的吗”不周答道。
“一回来我就看他满脸稚气,眼如清水,再看他那纤细的胳膊和腿,我确信你没有教授他什么绝世武功,才敢跟你约下战书,怎么今日,他瞬间就能飞檐走壁,更神奇的是,他只是轻轻一推,我就从墙头掉了下来!”
不详越说越感觉奇怪,虽然摔得并不是很重,但是面子是彻底丢光了。
“噢还有这等事情?那我可要再罚他打坐三炷香才可!”
显然不周是有意在避开不详的问题,可是不详却是一定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师兄你这样就没劲了啊!我可以告诉你,我那个徒儿是从琅琊郡寻来的,上官家的宝贝女儿,是个郡主呢,我在琅琊郡的街头看到她,就发觉她身体中流淌着凤鸾之血,你知道凤鸾之血的,天底下哪个男儿能抵挡住凤鸾之血的诱惑我收她为徒,这样你那个爱徒就一定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这比试都不用比了!”
不详一副胜券在握的神情,不周听了之后却是脸色大变。
“凤鸾之血师弟,你这是在引火**啊,虽你我得到不见道人的真传,奉命守护八方经,可是你们毕竟也是**凡胎,这凤鸾之血乃是天底下至阴至纯的血脉,你我恐怕都难以抵制,更何况是至阳至真的真龙天子呢!你,你,赶紧把
第七章 初识凤鸾
前世注定,今世再缘,谁来牵线,还是月老早就拉扯了红线或者又是一段啼笑皆非的姻缘小怀鹿看了一眼棱角尖尖的阁楼,有了小女娃的哭声,仿佛这冷冰冰的砖瓦就有了鲜活之气。
一个小脑袋探进去,阁楼内还是空空如也,这里原本就是登楼观景之处,醉痴偏偏选做自己的卧房,循声慢步,怀鹿见墙壁上出现了几幅画作,画的是狮子峰雨后的风景,笔触行云流水甚是洒脱,怀鹿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他登上第二层楼,见红木窗棱子前面放着一张雕花的木塌,榻上铺着青黄毛绒毯,毯子上的女婴缩在襁褓中,舞动着小手,在啼哭。
“小怀蓝,小怀蓝!”怀鹿探过身去,他看见婴孩紧闭着双眼,只是用力在啼哭,她的小手像是两个小面团一样白皙细嫩。
“小怀蓝,不哭,不哭,师兄陪你玩!”怀鹿抱起了女婴,在房间里转起了圈,毕竟他还只是一个六岁的小儿,抱起来也有些吃力,但是他全身心地注视着怀蓝,怀蓝慢慢睁开了眼睛。
那是一双这世界上最美丽的眼,怀鹿惊呆了。
长睫弯弯,忽闪着,怀鹿仿佛看到了春天里的狮子峰,那些花儿散落在草丛里,随风摇晃,眨呀眨,犹如满天的繁星。怀鹿看得出奇了,全然没有发现身后有个黑影。
一只大手抓住了怀鹿的肩头,一个激灵,怀鹿抱紧了女娃,在地上翻滚了两个圈,他回头见一黑衣人,正怒视着他,这个人蒙着面,但是伸手举止又是如此熟悉。
“大胆狂人,你,你可知道这是哪里怎么能允你在此作乱,我师傅,会削了你的皮!”
怀鹿从地上咕噜着爬起来,双臂紧紧抱着女婴,可能是因为刚才摔在地上碰撞到了女婴娇嫩的身体,她哇哇大哭了起来,怀鹿一边哄着,一边与黑衣人对峙。
只见那人顺手从案牍拿起一鸡毛掸子,凌空飞跃,就是一扫,接着一挑,那女婴就被掸子挑到了空中,怀鹿大惊,蹦着要去够女婴的襁褓,可是毕竟人小跳不高,他使出浑身的力气,指尖也碰不到。
“你这个狂人,是要抢夺女婴不成,真是不害臊!”
怀鹿期望可以通过嘴皮子解决问题,可是黑衣人根本就不予理会,他抢了怀蓝,径自要走出阁楼,倏地一下,清冷的剑气冲击了进来,黑衣人踉跄着倒退三步。
他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婴孩,见她脸上竟然有了笑意,在这跌宕的过招中,这个女婴似乎是找到了乐趣,正在似懂非懂得瞅着黑衣人得脸。
“师叔,师叔,快救下怀蓝!”来者正是怀鹿的师叔醉痴不详,不详晃动了两下青钢剑,明晃晃亮霍霍,好一个八面玲珑剑,尖峰打着旋就刺向了黑衣人的胸膛,可是剑尖刚刚到黑衣人面前一丈远处,又猛地收了回来,回来女婴就在黑衣人的怀中,不详生怕冰冷的剑气伤得怀蓝。
“师兄,快放下怀蓝!”不详收剑立定,对着黑衣人说道,怀鹿听闻,不觉心头一震。
“师傅你是师傅吗”怀鹿跑到黑衣人身边,拽了拽黑衣人的衣角,黑衣人没有任何抵触的动作,反倒是站立着不动了。
正在这尴尬的时刻,忽而梁上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只见三五颗红果子飞了下来,砸在了黑衣人的脑门上,三人抬头一看,见那梁上另有一位闯入者,浑身黄呼呼的毛,头脑长得像是元宝,怀鹿大笑一声。
“哈哈,元宝也来凑热闹了!”
元宝在梁上窜来窜去,手里拽着一串山上的野果子,一个劲儿得投掷过来,一颗、两颗、三颗,元宝
第九章 战书送达
巍巍狮子峰,高耸入云端,仅有的那一条下山的路也是被巨石拦截,这座山峰就这样隐匿于世间,不周不详二人缄守着对不见道人的承诺,守护着八方经,不允许任何入侵者威胁到经书的安全。
“唯恐那元宝是被凤鸾之血的力量所噬,才有一些鬼迷心窍,畜生毕竟不敌人的定力,你用经气封锁恐怕不得长久,那女娃会长大,那力量也会随之强大起来!”
不周观察着层层叠叠的石林,搜寻着元宝和怀鹿的脚印,一旁的不详却是脸上千百万个“不乐意”,他一屁股坐在石头上,双手合抱于胸前,又开始了撒泼。
“师兄,你耍赖!这还不是都怪你,你竟然也扮成黑衣人,做些偷鸡摸狗之事,真是丢人!醉痴不管,醉痴不管,找到怀蓝之后,我就要给你下战书!”
不详想做之事,从来都是雷厉风行,岂是他这个师兄可以阻挠不周越加阻止,不详的心思就越是坚定起来,不周只得唉声叹气了起来。
“罢了,罢了,先寻得他们再从长计议!”
怀鹿的手掌和手背上尽是伤口,有些是被枣树枝划破,有些是穴洞边沿的荆棘戳伤,毕竟他还只是个六岁的小儿,手上的皮肤生的细嫩,元宝浑身都是毛,手掌和足底都是厚厚的茧,他长年在山中奔跑跳跃,这些石头和草木伤不得他。
元宝在前给怀鹿开路,他扯掉路上缠绕的杂草,好让怀鹿爬的通顺一些,怀蓝这时更加饥饿了,她“哇哇”哭叫着,哭声贴着洞穴的石壁,回荡在这别有洞天的山洞之中。
这声声啼哭似乎吸引住了不周的注意,他侧耳听,远眺前方,目光锁定在西南方的乱石堆中。
出了山洞,怀鹿见元宝不敢前行。看前方,见一绿眼野狗正与元宝在对峙,那野狗很瘦,脊椎骨凸出来一些,脖颈上的毛直立着,它嘴巴里咬着一块猩红之物。
怀鹿立即从一旁拾起一块石头来,弯身朝着野狗扔了过去,野狗自是最怕人的这个姿势,它“嗷呜”了一声,夹着尾巴,掉头离去,野狗跑了,那块猩红之物却是落在了原地。
元宝像是打赢了战争,它举起双臂挥舞着,围着怀鹿转着圈,又跑到前方去,用爪子捡起地上的猩红之物送到怀鹿面前。
怀鹿低头一看,那是一只血淋淋的人的手,不知断手之人是死是活,断手发出阵阵腐朽的腥臭味来,怀鹿直觉得胃中作呕,他扶住怀蓝的眼睛,冲着元宝嚷道。
“快扔掉,快扔掉!”
这时,远处传来“蹭蹭蹭”的声音,抬眼看,只见两个鹤发童颜八卦环身的老者脚踏青石,起起落落,一前一后,正朝着怀鹿这边赶来。
“师傅,师叔!”
怀鹿半弯腰,行了一个礼,不详一下子冲到小怀鹿面前,一把把怀蓝抱在了怀里,见怀蓝脸上鼻涕眼泪一片一片,拉下脸来,冲着怀鹿嗔道。
“你这个小子,不管好你的猴子,这般胡闹,要是出了事,你们三个加起来都不及我心肝徒儿的一个脚丫子!”说完又赶紧从腰间拽出来一个皮囊,把甘醇的羊奶送进了怀蓝嘟起的小嘴中,怀蓝眨巴着眼,吧咋吧咋吃得甚是香甜。
怀鹿听了师叔的责怪,自是应该低头反思,怎料他用眼角轻轻瞟了一眼不周,嘴巴里吐出来这样一句话:
“刚才还是头一次见师傅穿着夜行衣,不知云中赫大侠是否也是像师傅这般,飒飒英姿.......”还不等怀鹿说完,不详就接过了话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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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赫连大侠
抬头看,铁面魁星凶目铮铮,怀鹿又盘腿打坐,闯了祸,又被师傅罚到魁星殿打坐,这次元宝也跟着来了,还好有元宝在一旁陪伴,小怀鹿闭眼念念叨叨,原来是一面打坐一面背诵《三到四要》。
“所谓政之本,天下之根基,民之福祉系于君身,臣之力,皆为君忧......”
只是一炷香的时间,三五篇晦涩的文章就滚瓜烂熟了。
怀鹿瞅了瞅元宝,看他脸上一丝忧愁都没有,外面噼里啪啦大雨点子落在泥地上,浇灭了尘土的暴躁,却没有消除怀鹿心头的疑惑。
“元宝,你的父母是谁呢是哪一个山头的大王”
怀鹿滚滚眼珠子,问道元宝,元宝只是一只猴子,他哪里能回答这样的问题,只是眨巴着眼睛瞅着他,雨滴溅到了元宝身上,那黄呼呼的绒毛一撮一撮被淋湿了,元宝正在用爪子挠着。
“这天底下,定还有许多人,除了狮子峰之外,定还有很多的山峰,元宝,你有没有去过对面的那座山山上也有这样的道观吗”
也不知今天是为何,怀鹿自打从坠狮崖回来之后,心里就一直砰砰砰乱跳,他开始对“外面”有了渴望。
“元宝,你是不是也很喜欢怀蓝,不知道师叔是从哪里掳来的,她的父母会不会担忧”
“师傅和师叔看了那张血淋淋的字之后就怪怪的,元宝,你说他们是不是有什么秘密瞒着怀鹿呢”
怀鹿用双手扶着小脸蛋,看了一会儿下雨,实在是无聊至极,就找来一块幔布盖住小脑袋,躲躲闪闪跑到了后院。
陋室轩里,不周不详两人正襟危坐在两个大蒲团上。
“师兄,你可有对策”不详问道。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不周没有睁眼,他正在运转身体中的经气,从涌泉到百会,一股股热气从不周身上冒了出来,怀鹿透过窗户纸上的洞,看的真真切切。
只见不周胡须末梢微微翘起,含气喟叹,中指在胸前轻点,继而热气冲击到不详身上,不详伸出双臂,任凭热气萦绕,脑门上豆大的汗滴落下,须臾片刻,又将热气送还到不周身上,两人就这样对坐着,热浪翻滚,两人全神贯注得运气修炼,不知窗外有一双灵动的眼。
“哇!哇!哇!师傅和师叔,真是世外高人!这莫非就是书上所说的气功”怀鹿看的入迷,竟然不由自主得拍手叫好。这下惊得了轩内的不周不详。
不详睁眼,手掌轻击蒲团,整个身子就飞了起来,看不清是如何打开的门锁,顷刻间,不详就像是拎小鸡崽子一样拽起了怀鹿的衣领。
“师叔饶命,师叔饶命!”怀鹿也被吓了一跳,赶紧求饶,不详早就料到是怀鹿,还佯装要出掌,他伸出手掌,举到高空中,只是轻轻落下,落在怀鹿的脑门上。
“又是你这个调皮的小崽子,不好好打坐反省,在这里偷偷摸摸作甚”
“师傅,师叔,你们武艺高强,怀鹿也要学,也要学!”只是见了不详几日,这泼皮耍赖的能力倒是学的很快,怀鹿在不详的大手掌下,弹棱着双腿,嚷嚷着。
不周收回那股经气,站起身来,见怀鹿的模样,轻叹了一番,示意让不详放开,不详把怀鹿拎到了陋室轩里来。
“师傅,师傅,你就教怀鹿些武功吧!”怀鹿一把抱住了不周的腿,死活不放开,元宝也跟着进了来,见元宝抱着不周,它也伸出双臂,抱住了不周的另一只腿。
元宝嗷嗷叫了几声,学着怀鹿赖皮的模样,逗得不详在一旁哈哈笑了起来。
“师兄啊师兄,你这什么时候又多了一个死皮赖脸的毛头徒儿”
不详的话刚落音,忽闻外
第十一章 骇人听闻
外面的雨似乎和这暗藏的练武堂没有关系,怀鹿躲在暗处,似懂非懂得注视着不周不详,还有那个虚弱的赫连大侠。
这里虽然没有天窗,可是空气通畅,定是设计者留存了通风换气的孔道,火光中,不周和不详,一前一后,在用经气给赫连大侠疗伤。赫连大侠睁开双眼,看见不周和不详,一时胸中的激愤又涌上来,吐了一大口血,血深红色,不周看了一眼,说道,“正是这口血刚才压住了你的气门!”
吐了血,赫连才有力气说话,他冲着不周说道。
“山底下的村民都死光了,他们屠了整个村子,千百户人,一个都没有留!”说着,又气愤得用手锤打着地面。
“赫连大侠,慢慢道来!”不详说。
“我门下使徒近日打探到地煞冰冢要对八方观下手,我连夜赶到此地,刚到明月山下,就遇到了巫马承少带着他那七十二个地煞狂徒,我与他在那泗水河畔过招了一百七十回,我终抵不过他们的地煞七十二绝,身中数刀,拖着这身子逃进了深林中。”
“这么说,他们也马上就要到了”不详看了一眼不周,见不周镇定自若。
“他们不熟习这明月山中曲曲折折的路,这山中大峰连着小峰,他们一座一座搜索,要找到狮子峰,还是要些时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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