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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荒御圣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独孤求饭饭

    “呃,呃,你是刚才和我在马车中的男子”

    子桑微微点点头,这会儿他也只能用眨眼或者点头来回答。

    “那我们现在是在哪里”

    子桑很想开口说话,可是嘴巴里塞着那块腥臭的浩然巾,只能呜呜了两下,不住得扭头,眼珠子向窗外斜睨。

    女子的手脚也被捆着,但是嘴巴却没有被堵上,她似乎明白了子桑的意思,轻声回复道。

    “你过来,来我这边来!”

    黛眉之下是一双碧眼,眼眸中满是柔情的光晕,子桑的魂魄就要被勾摄了过去,他用力挪动着身子,靠着女子坐了下来,倘若现在不是在这土匪窝中,他定是会如同身边的干柴一般,只要女子的一个眼神,登时就能焚烧起来。

    可是外面密布着危险,他又怎能迷醉在这男欢女爱之中,他看着女子的眼眸,见那女子埋头把身子弯进了子桑的怀中。

    又是这样紧贴着的两个身子,子桑手脚被捆缚,体内却是狂热躁动着,他感觉到女子用唇碰触到了他手臂上的皮肤,酥麻至极。

    他呜呜了两下,才反应过来,女子已经用牙齿咬开绳索,子桑的双手被解放了出来,还沉浸在遐想中的子桑赶紧撕碎自己的春梦,把嘴巴里的臭汗巾扯了出来,扔到一旁,动作迅速得给女子松了绑,也解开了脚上的束缚。

    “黑虎也被他们绑去了!”女子和子桑脸贴着脸从窗户缝里往外看,女子轻声说着,她的目光盯着那匹高大的黑马,完全没有发现这时她的脸已经贴到了子桑的胡茬上。

    子桑也佯装成全然不知,目中无神,全神贯注地用鼻子嗅着女子身上飘出来的香气,“好香!”一时没忍住,子桑说出了口,女子才发现自己又和这男子贴在了一起,登时从子桑怀中逃窜了出去,退到了墙角处。

    “我自当现在是特殊时期,你不可再有这般狎昵的举动!”女子说着,脸颊就绯红了起来。

    子桑不再是个风华正茂的少年,他现在已经步入中年,对于喜爱之物,没有了远观的兴致,只要能让他重新找回生命的力量,他就要握在手里,触摸到肌理方可感受到活着的滋味。

    “你是谁家的姑娘”子桑问得很直接,没有什么避讳的意思,更加不顾及外面的危险。

    女子面对子桑的问话,显然没有准备好如何回答,只是脸更加红润了起来,她的这份扭捏的羞答答的表情,让子桑想起了一个人,那是十六岁的华努特长宁。

    “你今年多大了?是否有婚配”子桑再次问道。

    女子仰起头来打量了子桑一番,回复道,“怎么你是准备要娶了我不成看你这般模样,都能做我的义父了,难道你是要为你家娃娃说亲”女子说话的时候也顾及到了外面,并没有完全放出声来。

    子桑一个健步凑到女子面前,伸出手臂来,揽住了女子




第六十七章 树上风松
    子桑见女子眉心的桃花薄如蝉翼、花形婀娜,这枚花钿定是出自能工巧匠之手,再看这女子上下透露着贵族的气质,更加断定她非平常人家姑娘。

    “本以为刚才已是到了命危的时刻,尽是直言说出了心中所想,对姑娘是多有冒犯了!”

    看起来子桑更像是一位落魄的教书先生,冷静下来之时浑身有一股迂腐之气,头脑冲动之时才敢作敢为,真是一人两面,走出那暗中满是眼睛的王府,子桑倒是找到了些许自由。

    “你这个人很是风趣了,方才甜言蜜语把我的心虏了去,现在又这般轻佻得似要作罢,黑虎啊黑虎,这世上的男子还真如姐姐说的那样,个个尽是使得见风使舵的本事!”女子伏在黑马一侧,伸手去捋大马的鬃毛,说罢又莞尔一笑,自我解嘲道,“也罢,也罢,夫君还没有问过我的姓名,刚才之言全当是一时的梦话!”

    子桑语默听了女子的回复,已确定此女子对他也是有意,赶紧笑脸相迎,补上一句,“那敢问姑娘芳名”

    “哈哈,你这个人,怎么有些赖皮了方才我说你没有问我姓名,你这就问了,本姑娘现在又累又饿,没有力气回答了!”女子把头转了过去,故意不让子桑看到她的神情。

    方才在土匪窝里受困了半日之久,两人滴水未沾,现在天渐渐暗了下来,应是赶快找个落脚的地方,子桑瞅了瞅四周,四周除了树还是树,而且这些树高高大大,看不见树上结什么果,他对着女子说道。

    “那现在还得再劳烦黑虎一下!驮我俩去个地方!”

    也不知是不是黑虎和子桑语默处出了情感,子桑拽住女子细嫩的小手跃到马背上,黑马竟然没有反抗,乖乖得任凭子桑驱策了,原来子桑上马之时,他贴在马耳朵边上叽里咕噜了几句,那黑虎登时眼珠子转转似明白子桑的话。

    女子坐在子桑身前,子桑双腿用力一夹,黑虎就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朝着东南方奔去。

    “你竟然会说马儿的话!”女子对子桑说。

    “小时候我也养过这样一只汗血宝马!”

    黑影飞驰,逡巡而至,两人来到一株古树前,子桑伸出手来指了指,子女看了一眼,脸上露出惊愕的神情来。

    “怎么树上有个房子”

    只见一座方方正正的小房子倚架在粗壮的树杈间,古树的主干足足有五个壮汉伸开手臂连在一起那样粗,那房子修的也甚是巧妙,古树主干一处被削平整,房子的底端与古树的主干相连,树干四周伸出五根木柱来,成了房子的主干股,再在这柱子上砌上木墙木门,屋顶也是实木的,平日这小屋就隐身在古树繁密的枝叶中,远远看去很难发觉,近看还以为是什么鹰隼的巢穴。

    子桑和女子下了马,把黑虎安顿在一旁,两人绕到树后方,子桑在一处青苔泥地上轻踩了两下,那泥地竟然张开了一道口子,继而那口子成了一道地洞的门,女子低头一看,地洞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

    “这是”女子问道。

    “这就是风松居的门!”子桑一手紧紧攥着女子的手,一脚踏入地洞之中,里面有修葺整齐的石阶,大概走过了二十阶石阶,子桑伸出另一手在墙壁上摸索,忽而他摸到了什么机关暗锁,用力拉扯,“嗵”得一声,这石洞中灯火通明了起来。

    女子看的甚是惊奇,没料想那古树之下还有这样的天地,这石洞修得甚是精致



第六十九章 三吻定情
    被子桑语默吻着,公良云裳直觉得天旋地转,石洞之中的灯火飞旋成了道道光环。

    “咕噜噜!”

    登时**的情氛竟被一阵咕噜声乱入了,云裳的脸上朵朵绯红,她用手捂着肚子,逃离开子桑的柔情,子桑愣了愣,也笑了起来。

    “云裳定是腹中饥饿了吧,人的身子总是会诚实的,许久不让他们饱食,他们就会声讨我们!走,你挑些食材,我去备些柴火,这洞中有水有粮,方才那石洞中应还有些锅碗,我们在这石洞中不会饿着的!”

    子桑说罢,就摸了一把墙壁上的龙头,一道石门就打开了,逡巡片刻,他抱了一堆柴火回来,两人烧水煮饭,熬了些米粥食用,米粥甘甜可口,两三碗下肚,肠胃就很是满足了。

    “方才我出去拾柴的时候,看见不远处有许多凌乱的脚印,想必是土匪们已经追到了附近,一会儿我们上去勘察一下,只要不点灯,他们就算是到了这古松树下,也很难发现树上还有屋舍!”

    云裳的脸还是有些发烫,被子桑吻过之后竟有些痴痴傻傻,听闻子桑的话,只是浅笑回应,眼底也被柔情占据,根本不在乎什么土匪追兵。

    蓬莱郡,常年仙雾渺渺,盛产美玉,更盛产美女,公良家族是这一方的霸主,公良尽德期望可以得一子继承家业,他娶妻妾数十人,可是却只得这四个如花女儿,再有孕的美妾不是无故滑胎就是难产夭折,眼看着小女儿已经过了二八之年,公良尽德也近花甲之年,上苍似是公平的,前三个女儿嫁的一个比一个福贵,老公良摇身从一方郡王变成了当朝的国丈。

    三年之前,那是西魏七年。

    那一夜,蓬莱晏城里里外外红光漫天,城内处处点缀着喜气的红纱幔,全城上下的百姓个个喜开颜,噼里啪啦,烟花冲上天,大红花轿落在国丈府前。

    那是云裳的姐姐青竹要出嫁。

    云裳偷偷甩掉了丫鬟和奶娘,溜进了姐姐的房中。青竹已经穿戴完毕,鎏金凤凰红长裙,裙摆拖地有两三尺长,大红盖头遮住了凤冠。

    “青竹姐姐,青竹姐姐,奶妈说你今天就要到很远的地方去了,我特意过来和你说会话!”

    云裳仿佛听见了红盖头下,青竹在低声哭泣。

    “青竹姐姐,你怎么哭了呢哭花了,就变成难看的新娘子了!”

    青竹哭泣的声音止住了,云裳只听得一个柔柔弱弱的声音从红盖头底下传出来。

    “云裳,你要记住姐姐的话,以后你要选个你喜欢的人,莫再要像姐姐这样,盖上红盖头,就被人抬到千万里远,从此与家人难再相见......”

    云裳似懂非懂,但是听出来了姐姐的忧伤,赶紧站定了小身子,对着一身红妆的新娘子说道。

    “姐姐,莫悲伤,莫悲伤,云裳记住了,云裳给姐姐唱个小曲吧!”云裳说着就摇晃着小脑袋,悠扬的歌声飘了起来。

    “提上游人逐画船,拍堤春水四垂天。绿杨楼外出秋千。白发戴花君莫笑,六幺催拍浅频传。人生何处似樽前!”

    这首小曲,是云裳和青竹姐姐春日游湖时,跟一个醉酒的老头子学的,云裳虽不懂得这词的意思,但是见那个老汉一边醉饮一边浅吟低唱,甚是开怀,她也把着酒杯学着醉醺醺的模样,学了这首小曲。

    原来人这一生想要畅快得酣酒耽乐是如此得难得啊!青竹被那十八人抬着的大红轿子抬走了,所有的宾客都挂着笑颜,国丈府里的丫鬟杂役也有说有笑,唯独轿子中的新娘却是难以开颜,“找个自己喜欢的人!”云裳总是想起姐姐的叮嘱。

     



第七十章 骠骑尉缭
    因为一个女人,子桑语默从此改变了模样,因为一个女人,落魄的前朝太子终可翻身成为一方郡主,因为一个女人,所有暗处的眼睛都远离了他。

    这个女人说,“我要找个喜欢的人,我不要成为政治婚姻的牺牲品!”,可是她却给子桑语默带来了一个一本万利的联姻。

    如今的东海王神采奕奕,是名副其实的郡王之躯,没有人再敢窥伺他的一举一动,他从轿子中走出来,脸上一股浩然之气,面对赫连的疑问,他低眉不语,而是用目光扫射苍梧宫门口聚集的众弟子,似在寻找着谁的身影。

    逡巡之后,气氛有点尴尬,东海王开了口。

    “敢问不周道人何在”

    赫连眉头一皱,这东海王莫非是不周师傅的旧相识如今这般阵势前来明月山,难不成也是因为《八方经》而来可是这个东海王,赫连是了解的,当初他身为尉繚首领之时,也算看着子桑语默长大。

    忽而一声震山的长啸嘶鸣,众铠甲骑兵让出一道路来,一骑黑身黑鬃毛的高头大马冲了过来,缰绳一勒,大马驻足在轿子一旁,一圆脸壮汉从黑马上跳下来,凑到东海王耳边轻语了几句。

    再看这壮汉身有九尺,脸圆臂膀也滚圆,他从马上跃下来,只觉得山地震撼了。这名壮汉身着犀牛皮护心甲,头戴青铜翎羽头盔,头盔之上是饕餮印文,赫连对这装束再熟悉不过了。

    此男子正是当朝的正三品骠骑尉繚,这些兵马应都是他麾下所有,一般的尉繚都是皇帝安插在郡王身边的,但见此人对东海王甚是谦卑和虔诚,应是东海王左膀右臂之一的韩单韩尉繚了。

    子桑语默是幸运的,当年那场欢愉之后,他彻底俘获了一个女人的心。

    云裳伏在子桑语默的胸前,她的手指有些冰冷,温存的余温已经消散,她把身子紧紧贴在子桑的身体上,期望子桑的身体可以带给她温暖。

    篝火烧的噼啪作响,即使点了这堆火,也不足以驱除地下石洞的清冷。

    子桑用自己的外袍裹住了云裳的身体,他也感受到了这石洞的冷,生怕怀中的爱人被冻着了,他伸出手来,又把云裳搂紧了些。

    下颌刚碰触到了云裳的额头,一低眉,两汪眸子又相遇,**的火焰复燃,他的手顺势穿插进衣袍中,一只大手在云裳的身体上摩梭着,云裳的呼吸又渐渐急促了起来,火热地悸动着,她任由子桑的摆弄。

    “他奶啊奶的!你们都好好找找,一定是藏到了这附近!”

    那个熟悉的粗鲁的声音从洞外传了进来,子桑一听便认出此人就是好汉林中的烂头张,紧接着这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从凌乱的脚步上辨认,这追上来的土匪足足有十来人。

    “云裳,把衣服穿好!”

    子桑分拨开两股纠缠在一起的衣衫,自己披上那件青金色的长袍,云裳伸手接过自己的衣服,有些不情愿得穿戴了起来,她故意没有去看子桑,有些娇羞也有些嗔怪。

    “那帮土匪又追过来的!”子桑有些疑虑,惴惴不安着,总觉得忘记了什么。

    “你不是说他们不会发现这风松居么他们定也找不到石洞的口,咱们在这里躲着便是了!”云裳倒是一点惧怕的感觉也没有,她还沉浸在对两人独处的期待中。

    “可是,可是,咱们把黑虎忘记了,它还在洞口之外!”

    “啊!”

    云裳脸上也愕然了起来,子桑拽了一根火把,沿着回旋走廊,向着风松居的小木屋走去。

    “你在这里等我,我去上面看看他们的状况,现在石洞之门定是不能打开,大不了他们发现这树上的小屋,但是他们万万也不会想到这树下还有石洞!”

    子桑对云裳轻声嘱咐,云裳哪里肯跟子桑分开,哪怕是这一时片刻,她都不愿意让子桑离开她的视线,她站起身来,紧走了两步,一把抓住子桑的衣角。

    “不要,云裳不要一人在这里,要上一起上,要留一起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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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 八方国官职备案
    翻开历史书,期求可以寻得一丝八方国的足迹,那你就是徒然,它的存在也许只是一个梦,而我们生活的现在,又有谁说不是在梦中呢

    它也许是某个时期的别称,也许不是,它存在在这部书里,里面有悲欢离合爱恨情仇,这样就够了,不是吗

    它是地处在亚欧大陆上吗饭饭不能确切得告诉你是或者不是,它东面临海,北面有个地方叫做北疆,南面就称作南疆了,西边连着西漠。八方国就是一统东西南北四面八方国郡的那个国,首都设立在八方正中,叫做邺城。

    邺城中的皇宫叫做中柱宫。

    这八方国有自己的国号,子桑家族当政之时,称为大魏,巫马家族把权之时改为西魏,这和历史上的曹大枭雄没有半毛钱关系。

    好吧,也许有关系,故事中有些人身上确实也有狼子野心。

    那接下来就来说说这八方国的版图了。

    邺城之外延展出去千里吧就分割成八大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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