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荒御圣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独孤求饭饭
“原来是这样!竹尘哥哥,怀蓝师妹,你们的名字,如果怀鹿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上官彭迪和上官若梦吧,昨夜听父亲说,怀鹿的名字叫做子桑浮生!我记得《庄子》中有云‘其生若浮,其死若休。不思虑,不豫谋。’,我们回家后真的可以不思虑、不豫谋,那样也挺好的!”
怀鹿虽是这样说着,可他却是知道的,王孙子嗣哪里会逃脱掉思虑和豫谋呢,他了解一些爹爹的过往,看到过母亲那张整日哭泣的面庞,也不知那个公良云裳嫁入东海王府后,他亲生母亲的日子是不是更加难过了想到这些,他倒是希望车轮转得快一些,他好早点见到母亲。
正在这时,只听得车夫“吁”了一声,马车停了下来,外面有些喧闹声,三个娃娃撩开轿帘,见两名士兵搀着一个浑身泥巴的女子,说是搀着,其实就是押解着,那女子像是走了很多山中的小路,衣衫被划破,鞋子也沾满了泥,浮生定睛一瞧,登时小脸青木了,急忙从车上跳下来。
“禀告郡王,有个野奴婢阻挡了行军的人马!”
按照常理是来说,行军途中遇到有村民野夫挡路,只管喝声勒去就是了,哪里还要惊扰到东海王呢,只是这个女子口中一直叫嚷着,“求见东海王!求见东海王!”
东海王未撩开轿帘,只是声音传了出来。
“大胆草民!竟敢阻拦郡王军队,来人给我杖责二十!”
“爹爹,
第七十七章 清冷驿站
在苍梧宫的那一夜,这些士兵们就没有睡好吃饱,又经得一天的车旅劳顿,每个人脸上都挂满了疲倦,已是入冬时节,太阳一落山,就更加清冷了,现在车队人马出了山麓,却还没有到达城池,只是在这荒郊野外中。
几只老鸦嘎嘎飞过,再看道路两旁的树叶子都掉的七七八八,没有了生气,更是觉得一阵凄冷袭上心头,这家驿站就这样孤零零得杵在路的一旁。
见多了光怪陆离和更加恶劣的条件,面对这样一座凋敝的驿站,兵士们却没有一丝的诧异。
“在外行军,再简陋的条件也见过,常天为盖地为庐,好歹这还有头上的瓦砾遮一遮,要是再有个二两小酒暖暖身,甚是美哉!”
兵士们一个个乏得很,安顿了车马后,就涌进了驿站中。
见这驿站门口上方题着名“独此家”,这店名也是奇怪,来往的商旅行人都知,这“独此家”也是这方圆十里地仅此一家的驿馆,因这没有旁家的竞争,独此家也可做到独店欺客,熟悉的路人宁可赶夜路多走上五六里找农家借宿,也不愿在这独此家留宿。
浮生再次问询了下乌燕身体,乌燕捂了捂肚子,说道,“腹中饥饿难当!”随即笑了起来,怀鹿也跟着笑了,两人下了马车,进了独此家。
这独此家果真是人情味淡薄,日落西山后,大堂之中却只点了三盏昏黄的灯,光影昏暗,好遮盖已经掉皮的墙垣,饭桌柜台都老得如同老奶奶的手了,士兵们却全然不在乎。
“店家,把你们的客房全都腾出来,所有的菜肴全部备上!”骠骑尉缭韩单扬声说道,“门口的马匹差人好生喂养!”
那愣头小儿正在柜台里偷闲打盹,清梦被惊扰了刚要破口大骂,一抬头见一群兵爷风尘仆仆破门而入,打头的那几个更是器宇不凡,登时就吓得屁滚尿流,连摸带爬得从柜台里抽出身子来,半猫着腰回复道。
“军爷好!兵爷好!”店小二点头哈腰谦卑至极,韩单见是一个小二出来迎客,板起脸来,声音愈加高亢了起来,“怎么就你这个糟头小二来,你家老板呢”
听闻外面的喧闹,打里边出来一个肥臀女人来,这女人约莫三十有五,生的体态丰满,肥臀圆腚,尚有腰肢,脸上擦脂涂粉,身上穿金戴银,十足风骚。
“这位军爷,独此家没有老板,只有我这个姚柳娘老板娘!您说要老板,不知我这老板娘是不是也可当个一时半会子的老板来招呼招呼各位!”媚眼红腮,直说的来客心头酸麻,韩单见出来一女流,暂且收了收声,继续说道。
“今日旅途劳顿,赶紧给备些饭菜,挪出上等的房间来,步兵在院中再点上篝火,热些粥汤肉食,骑兵在这大堂中摆上七八桌!”
那姚柳娘满脸媚笑,见韩单人高马大的,身上所穿护心甲明眼人一见便知身份不一般,更不要说他身边那位表情肃穆的爷了,姚柳娘赶紧命了小二烧租了热茶,茶水一壶一壶端到大堂来。
东海王唤了浮生,浮生又拉着乌燕,坐在左首的桌子上,正好一旁是韩单,另一旁是吴亮,东海王关切得问浮生,“我儿可感身子有何不适,因你母亲思儿心切,本王这才加急赶路,也未
第七十八章 南疆之战
怀鹿对自己的新名字还有些不适应,“子桑浮生”,虽说他明白浮生的含义,也知道“子桑”家族过往的一些旧事,这才把记忆里的片段链接起来,为什么不周师傅要他跪拜魁星,为什么他总是梦到那个醉酒的子桑皇帝,为什么他的脚心生了七颗痣!
原来他就是子桑家族的后代,曾经这泱泱大国可是他子桑家的天下,这样想想,浮生就有些心痛了,即使现在的父亲已有了些实力,可以护得子桑家上下周全,但是朝廷内外唯恐树敌众多,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保不齐哪里还会再杀出些许暗箭来。
房间里光影蹁跹,东海王脱去了五爪龙袍,换了一身便衣,和浮生一同在泡脚,这恐怕是浮生第一次感受到浓浓的父爱,那些在狮子峰上的日子中,他也曾和不周师傅同眠,只是年岁稍长了些就搬到了隔壁的小茅屋里去了。
“这些年,我儿定是过得清苦,那狮子峰上缺衣短粮,哎,给本王说说你在狮子峰上的日子吧!”东海王还是那样和蔼得对浮生说话。
浮生的脑子里第一个冒出的竟是那本《八方经》,好似一切平静闲适的生活都因这本经书而变得陆离了起来,打打杀杀,爱恨情仇,这些他都不喜欢,但是又身在其中,可是他却不能张口,且不说那本经书牵扯众多,若是旁人知晓了他体内存有经书,恐怕是又会给子桑家族增添祸事,浮生只得把小脑袋一歪,竟是挑了些和元宝在狮子峰上打闹的轶事说了说。
“师傅让我背了《三道四要》,爹爹,我背给你听!”浮生想那时候师傅已经开始在为他下山谋划了,这《三道四要》是王孙子嗣必学的科目。
浮生摇头晃脑,背得娴熟,东海王听得啧啧赞叹,“我儿聪慧,我儿聪慧!”
正当两父子聊得投机之时,门外“七里哐啷”几声喧响,浮生跟着东海王登鞋开门查看,只见三个士兵横躺在地,口吐白沫,两眼雀黑,似中毒。
“来人!来人!”东海王唤人前来,救兵未来,却来了五名带着奇怪面具的歹人,这些人穿着绚丽的彩色衣衫,头戴着一根彩色羽毛,那羽毛有大有小,发号施令的羽毛最大,他们脸上的面具像是鸟也像是兽,个个龇牙咧嘴狰狞不堪,光是看这些面具,都令人胆寒。
“不好,南疆的凤毛族追杀了过来!”东海王话音刚落,领头的那个歹人就杀将了过来,他们手中握着的兵器也很奇特,像是矛,但通体是铁铸的,前端铸出许多倒刺来,可挑可捅又可当做狼牙棒。
东海王后退了几步,护住了浮生,浮生躲在东海王身后,见那几人拽出一个口袋来,一下子就把东海王和浮生套了起来。
原本以浮生现在的功力,完全可以与这些歹人大打出手,胜负不定,只是见东海王这般袒护自己,他又不想让父亲知晓自己学了些奇特的武艺,竟然死死抱住父亲的腰,东海王一个劲儿得安慰浮生道,“我儿莫怕,我儿莫怕,他们不敢把本王怎么样!”
只觉得有几个人把他俩抬了去,又被一辆马车颠簸着行出去几里地。
这些歹人倒是没有拳打脚踢,只是把口袋放在了马车上,匆匆向前赶了去,浮生缩在东海王的怀里,问道,“爹爹可知他们是何人”
“若是本王没有看错的话,他们应是南疆的凤毛族,那南疆原本有两个小支民族,一支名为凤毛,一支名为麟角,这两个民族也是常年争执,都想做那南疆的霸主,之前带队打败的是麟角族,这凤毛族今日虏本王前去,只怕是又打了什么歪念邪思!”
浮生刚才还在担忧“暗箭”之灾,这暗箭立马就光顾了,所幸现在浮生还
番外二 之灵犀天外天
时间就像是梭子穿梭于布带之间,吱吱呀呀,便有了异彩斑斓的图案。这台织布机上的布料是独立存在的,本与那一台没有牵连,但是那织布的一双素手却能移花接木,直教这一段人生有了另一种滋味。
浮生随着马车颠簸,身子有些困倦了,他眯起眼睛来小寐片刻。
窗外的稻田方方块块飞速后退着,浮光掠影撩过眼前,浮生睁开眼,周围的一切变得好生奇怪了起来。
男男女女穿着奇特,女人们大多都披头散发,不穿金也不戴银,白皙的脖颈手臂和脚踝都暴露在外,浮生见面前一个女孩子直勾勾在看着他。
“桑槐,你终于醒了!你都睡了一个小时了,再有一个多小时就要到站了!”
桑槐浮生又清晰得听得那女孩子叫他桑槐,那女孩子应是有十七八岁了,头发垂在肩膀上,一缕一缕打着卷,这样的发型他可是头一次见到。
“我不是桑槐!我之前叫做怀鹿,现在叫做子桑浮生,乌燕在哪里她刚才明明是躺在我身边,在马车上!”
“桑槐!你要再说胡话,我可就真生气了!我说了不让给你看那个电影吧,你偏要看,这列车是超速悬浮特快回归号,很快就到家的,你定是又入迷了,老是说胡话!”
女孩抢了浮生怀中的一个巴掌见方的白色板子,手指在上面点了几下,就见那板子亮了起来,一个带翅膀的小精灵从板子里飞出来。
“小p,你这个小管家真是不称职,都设置好了不要桑槐看电影了,怎么他又点开影库,你又不阻拦呢”女孩对着小精灵嗔怪道。
那小精灵在光影中翩跹跃动,忽闪着翅膀说道,“桑槐主人修改了设置,小p就只能呆在禁闭室里了,小p冤枉啊!”说着,那小精灵眼眸中还闪出一些泪光。
“到了站就送你回售后服务中心去!”
“不要,不要!”
那小精灵摇头摆尾央求了下,女孩根本就没有理会,伸出手掌来“啪”地一下,在板子上按了一下,那小精灵就消失了。
浮生看得愣愣地,这是什么地方,他到底是谁莫非他的神识又到了谁的身体中去吗他转头看见透明窗户外的景致飞也似地后退,远处的楼房方方正正的,有的很高,大概有几十层,他又吓了一跳,他现在确定他正坐在一辆飞驰的车上。
“这是什么马拉的车竟是这样平稳,没有一丝颠簸的感觉,车上所乘的人这么多!这是什么朝代,为何你们打扮得如此奇怪”
这里的所有都令浮生感到惊奇,对面的女孩看起来是真的生气了,她站起身来,对着浮生呵斥道,“桑槐,你不要说你又穿越了!你要再这样,咱们就分手!我现在去餐车呆会,好让你这个时空穿越者自己冷静下!”
女孩的话,更是让浮生迷惑了起来,他一句也听不懂,什么叫做时空穿越者时者,光阴也,空者,流沙过客也,穿越乃在二者之上,恍如一梦黄粱!
浮生自是自己在思忖,完全不理会女孩子的脾气,那女孩只得跺着脚去了所谓的餐车。
“先辈!先辈!子桑先辈!”
浮生听见有人在对他言语,他环顾了下四周,见这些奇怪打扮的人都在忙自己的事,并未与他对视。
“谁谁在与我说话”
浮生扭头看那透明的窗户,上面映射出一张陌生的脸来,约莫也是十**岁,有些瘦,有些颓废,头发毛毛躁躁得萎靡在头顶上。
“先辈,就是我!你在我的身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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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长生不老
这夜真是黑,排排房子里发出的火光虽微弱,但在这荒郊野外就格外显眼了。再说这片片硕大馒头一样的窑包夜偶尔会冒出火光来,浮生趴在房顶等待了片刻,只是见得几人来来去去,无非就是给窑包添柴加火,不知这烧练的是何物!
忽而一声巨响,噗地一声,一个窑包里冒出通天的火柱来,直把那一个个半猫着腰被奴役的人吓得连翻倒地,爬将着不敢动身。
“成了,成了!快去禀告凤毛王!”一个腰圆的鬼面具大声叫嚷了句,他身旁的瘦小鬼面具就得了命令,转身疾走。
那瘦小鬼面具要去的一栋房子和这排排房子并不相连,独立伫立在西首,尖顶,有三层高,那里的火光最旺了,浮生拍了拍小脑袋,“嗨,那个凤毛王定是住在那里,明眼人一看便知了,我怎么这么笨拙呢!”
说罢,小身子一闪,就朝着尖顶楼奔去。
浮生不费什么力气就爬到了楼顶上,掀开一片瓦砾来,眯着眼睛往里瞧。
房里定是点了什么熏香,直熏得浮生头皮发麻两眼迷离,他又聚了聚神方才看清里面的景象。只见一人斜身躺在七彩琉璃珍珠卷帘后,堂下祥云迷雾笼罩,三五个香影翩跹起舞,穿的是绣袄锦衣,持的是凤羽金戟,似在起舞,更似在舞剑。
仙乐阵阵,逶迤绵绵。
那舞女个个婀娜,再看竟也用面具遮着面,那面具上显得是半龙半凤面,忽而卷帘后伸出一长鞭来,“啪啪啪”,长鞭三声响,每一鞭都抽在了舞女身上,登时就衣裂肉绽,被长鞭抽中的舞女无暇顾及伤口,身子瘫软在地,堂下一片死灰。
卷帘后传出几声狰狞的笑。
“哈哈哈!能为我凤毛王献身,是你们的荣耀,来人,把这三个璧女带进丹药炉内,为我的千岁万岁长生不老丹添薪加火!”
那被长鞭选中的舞女没有一丝哀嚎,她们匍匐在地,谦卑虔诚地回复道,“生死为凤毛,甘做柴火人!”
浮生这才心中澄明许多,原来这个凤毛王是要练什么长生不老丹啊,可这炼丹怎用得了人来做薪火呢素来外人只识得外丹有延年益寿之功效,又有几人真正明觉唯有内炼功法才可脱胎凡尘,这凤毛王定是从哪里得来的偏门左方,才自建了炼丹房,以活人来炼丹。
几个鬼面具大汉从门外进来,搀了舞女退出门外,浮生见壮汉用什么东西裹了舞女,扛在肩头,朝着那一个个炼丹的窑包走去。
报信的那个瘦小的鬼面具这才进了阁楼,他弓着身子,对卷帘后的主人献媚道。
“启禀凤毛王,成了成了,长生丹已成,可找人来试药了!”
房内四角熏香又起,这新添置的香料更加沁人心脾了,方才浮生还可看清房内景物,这会儿竟两眼昏花了起来,身子却没有什么难受的感觉,只是觉得快乐非常,飘飘欲仙,之前那些舞女定是也闻得了许多这熏香,才不惧鞭伤。
凤毛王蹭的一下子就从珍珠卷帘之后跃出,他穿一身白衣长衫,衣袂垂地,半披着头发,方才那一窝鸟巢般花白的发散了开来,头顶盖着一个羽毛冠。
“来人,带女奴来!”
不知从哪里又冒出来一排怪面具男人来,个个手里都握着大刀,似从地狱中传唤而来,她们押解着七名彩衣女子进了房来。
见那七名女子都只不过是舞勺之年,稚嫩的身姿尚未长开,女孩子穿的是红橙黄绿青蓝紫七彩霓虹衣,梳的是乌丝垂鬟分肖髻,神情
第八十一章 毒人丹丸
浮生又看了一眼那老头子手里捏着的丹丸,估摸着铅汞不纯火候也不济,再看通体灰糊糊的,这人吃下去就算是不能当场毙命,也会手脚不灵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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