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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大明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路人家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陆缜总觉着自己与天子




第920章 远与近
    “微臣陆缜叩见陛下!”在遵命来到皇宫后,陆缜很快就在文华殿的暖阁里见到了朱祁钰,依然照着以往的习惯先行了君臣之礼。

    “陆卿快快请请,你此番离京大半年接连为朝廷解决了两桩疑案实在是劳苦功高哪。”皇帝说着,甚至都从前方的御案后头走了出来,亲手把陆缜从地上给搀扶了起来,着实算得上亲切了。

    陆缜依言起身,便看到了皇帝那满脸的微笑,忙再次称谢。可是不知怎的,虽然与天子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可眼前的朱祁钰却了他一种陌生而疏离的感觉来,再没有了以往似君臣,更似朋友般的亲密无间。

    不过很快地,陆缜还是把心头这一点异样的感觉给打消了,连忙说道:“臣惶恐,陛下谬赞了,臣只是尽一个人臣的本分而已。”

    “陆卿你这话却太过谦了。开封当地的水患,以及困扰朝廷多时的海上之事你只用了区区数月就悉数解决,还赢得了当地百姓的交口称赞,这可不是朝中其他官员轻易能做到的。甚至就算朕御驾亲往,此事也难做得比你更好了。”皇帝却是坚持自己的看法,依然大加赞赏道。

    话虽然好听,但陆缜却还是很明显就从其语气里听出了一丝不一样的意思,稍一思忖,便已明白过来,赶紧拱手请罪道:“臣在开封时为了替死难者讨回一个公道行事确实过于莽撞,让陛下难做了,还请陛下恕罪。”

    见他这么说来,朱祁钰脸上的笑容才稍微收敛了些:“这一点陆卿你确实过于急躁了。虽然周王在当地的做法极为不妥,可你也不该将事情公之于众哪。朕知道你因为顾虑周王的身份,所以怕朕会为了维护他而按下此事。可你也应该先问问朕是个什么意思才做哪,最不济,你也该上疏奏禀此事,也好让朕有个准备才是。”

    “陛下说的是,是臣思虑不周,让陛下难做了。”陆缜忙真心认错道。当然,如果可以再来一次的话,他依然会选择这么做,毕竟这是最有效的定周王之罪,还开封及荥泽县百姓一个公道的办法了。

    显然,天子并没有在此事上多作纠缠的意思,只说了几句后,便把话题转移到了海上一事:“听说这次海上之事实在有着许多曲折,你之前的奏疏里说的不是太明白,能否现在仔细跟朕说说。”

    “臣遵旨。其实这事说起来也与早前被铲除未尽的白莲教余孽有着不小的关系……”陆缜这才打叠起精神来,把自己在苏州的行止仔细道了出来,还特意描述了那些西方海盗的特殊模样以及他们所用火炮的规模来。

    这番话说下来,倒也让皇帝听得津津有味,末了更是忍不住感叹道:“当真是想不到哪,大海之外竟还有如此多的国家……看来我大明想要安然立世也得时刻提防才是。”

    “陛下所言甚是,海外诸国虽然现在无论国力军力都远不如我大明,但难保哪一日他们就会突然崛起,从而成为我大明的心腹之患。就如那草原上的各族一般,今日瓦剌是我劲敌,明日就会变作鞑靼,再过些日子便要换成其他族群了。”陆缜趁机进言了一句。

    “草原上的蒙人确实一直都是我大明心腹之患,不过那大海之外的那些国家嘛,远隔重洋,他们想来怕也是困难重重哪。”皇帝显然并不以为然,毕竟这是他从未听说过的东西,自然不可能真心生警惕的。

    陆缜也没有多劝,现在谈西方国家对华夏民族的威胁实在太过遥远了。所以接下来他重点说的还是出海贸易的重要性,以及火器在将来海上的作用。对此,天子也不置可否,半晌后才道:“此事朕知道了。既然你在苏州已让重视寻找那什么火炮,就让他们继续办就是了。如果真有此利器,我神机营里倒是可以用上一用,将来北伐草原也用得上嘛。”

    这一番对答下来,便花了近一个时辰,眼看天色不早,陆缜也不再逗留,便又一次行礼告退。对此,皇帝也不作挽留,只是笑着道:“陆卿你今年以来为朝廷四处奔波确实是辛苦了,接下来就在家中好生歇养一段日子吧,早朝什么的朕准你不必参与了。”

    “臣多谢陛下体恤之情。”陆缜忙又道了谢,但心里难免生出别的计较来,似乎皇帝这么做是有让自己尽快边缘化的意思在里头哪。不过这一点他也没有太往心里去,本来就打算做个闲散伯爵了,自然是能轻松就轻松了,便告退离开了暖阁。

    直到陆缜离开后,朱祁钰脸上的笑容才逐渐隐没,眼中闪烁着有些复杂的光芒来:“陆卿,朕实在希望与你能成为一对为后世所颂扬的君臣榜样,还望你不要让朕为难才好。”当然,这话只出现在他的心里,就连边上那些太监也是不得而知的。

    已经顺着空旷的皇宫走道往外行去的陆缜自然就更不可能知道天子的有此想法了,他只觉着自己和朱祁钰架已经有了一层隔膜。或许,这是君臣间最终的结局了,毕竟皇帝只能是孤家寡人,不可能有朋友这一存在。

    但陆缜的心里却依然有些不是滋味儿。说实在的,这些年的相处下来,他还真把朱祁钰当成了自己的一个朋友



第921章 一山难容二虎
    在重回京城后,陆缜便一如之前般重归于低调与沉寂。除了之后去了一趟于谦府邸向他谢过之前出手相助,以及到锦衣卫镇抚司鼓舞了一番手下的士气外,他就一直留在家中陪伴妻儿,就跟离京前的表现并无二致。

    这等做法要是摆在以往,自然是朝中群臣所乐于见到的事情了。毕竟由陆缜所率的锦衣卫一向因为游离于整个大明制度之外而被朝臣所排挤与忌惮,如果他这个指挥使变得低调,则锦衣卫在行事上自然也就会拘束许多。

    但今时却已不同往日,有些官员实在还盼着锦衣卫能出来和最近崛起迅速,有些无法无天的东厂斗一斗呢。可锦衣卫的突然沉寂,却让他们的如意算盘都落到了空处。

    在忍耐了几日依然不见陆缜与锦衣卫有所表示后,部分朝臣终于是按捺不住,于是便让之前已投到陆缜手下的兵部员外郎李济俭前往略作试探,希望能说服对方让锦衣卫做出一些应对来。

    李济俭也是心里发苦,他本来是指望靠着陆缜这棵大树好在官场上有所作为的,结果却被人当成了敲门砖来用。但身在官场又不可能违背众人的意思,便只能硬着头皮以探望拜访的名义来到了卫诚伯府。

    陆缜虽然略显低调,但不代表他就闭门不见外客了,所以便在家中客堂上接见了明显显得心事重重的李济俭。

    李济俭在见到陆缜后,却也不敢直接就说明来意,只是夸赞奉承着陆伯爷在开封、苏州二地为当地官府和百姓所做下的贡献,还不时的赞叹几句。他的本意自然是希望陆缜能主动询问自己的来意,奈何如今的陆伯爷早有不浅的城府以应对眼前的这点小聪明,任对方东拉西扯他也不见急的,也有一搭没一搭地就与对方闲聊着。

    这么不着边际地说了有半来个时辰后,李济俭终于是沉不住气了:“卫诚伯你可有发现如今的京城已与当初你离开时大有不同了”

    “有么”陆缜心说你终于是入正题了,但口中依然是那副云淡风轻的语气:“我怎么就看不出来呢”

    “这……或许是伯爷您身份尊贵,所以影响不到吧。”见陆缜到这时候依然不肯顺着自己的话题来,李济俭只能是把话彻底说透了:“伯爷您是有所不知哪,自今年开春后,天子重新重用东厂,他们可谓是肆无忌惮,不断以各种名义捉拿无辜的百姓甚至是官员哪。那些因为一句话说错就被冠以心存不轨者更是所在多有,现在京中无论官员还是百姓甚至都不敢在街上,或是在酒楼等场所谈论朝廷和官府中的事情了,生怕被某些东厂耳目给听了去从而给自己带来无妄之灾。”说这话时,他还有所警惕地扫了眼周围,就仿佛已经养成了习惯一般。

    陆缜的心里也是为之一动。虽然他早已听说东厂被皇帝重新启用,也知道其危害一定不小,却也没料到情况竟会变得如此糟糕哪。

    但即便如此,李济俭也无法从其脸上看出什么端倪来,依然是云淡风轻的模样:“竟还有这等事情那朝中官员为何不对此加以弹劾劝谏陛下可是明君,总不会包庇东厂吧”

    “弹劾了,可效果却是寥寥……那些百姓倒是很快被放了出来,可不少官员却……”李济俭一脸无奈地道,只是话却只说了一半。

    虽只一半,陆缜却还是明白了他的意思。东厂行事虽然无所顾忌,但也是有些选择的,尤其是在对朝廷官员下手的时候。显然这些被拿进东厂的官员自身都有问题,只要用个因头将之捉到手里,接下来就好对付了。而只要他们握有罪证,即便是朝中官员似乎也拿他们没有办法了。

    “伯爷,东厂如此做法实在太过无法无天了,也迟早会与锦衣卫产生矛盾,所以下官以为伯爷您该早做打算才是。一旦等到东厂尾大不掉,再想对付他们可就很不容易了。”李济俭见陆缜似在思忖着什么,便大着胆子又建议了一声。

    陆缜闻言却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你是想让我锦衣卫去与东厂争斗,从而帮你们对付了他们”

    “我……”被陆缜拿眼这么一看,李济俭只觉着心头陡然就是一寒,竟有些说不出话来了。

    “此事容我三思再作决断吧。”陆缜也没有明着拒绝对方,说完就捧起了茶杯来。一旁的家仆看到后,赶紧高喝了一声:“送客!”

    陆伯爷都已经端茶送客了,李济俭自然不好再说什么,只能有些讪讪地从座位上起身,又跟陆缜行了一礼,才又心事重重地告退离开。

    而陆缜,则是端然坐在椅子上,一手捧着茶杯,目光却显得有些深邃:“如今还真是多事之秋了,不但白莲教死灰复燃,就连东厂竟也僵而复生,当真是好热闹哪。”

    别看他一副对此全然不在意的样子,其实心里也是多为警惕的。因为他太清楚



第923章 暗斗
    ?

    得到陆缜的应允,邓京觉着自己的职责已然完成便欲告辞离开,可就在他起身说明后陆缜却是一笑:“你且稍候片刻,等我把那些讨厌的苍蝇扫除一下再走不迟。”

    说着,也不理会有些疑惑的对方,起身来到厅外,朝守在外头的一名护卫招了下手,又低声吩咐了几句话。这位忙抱拳答应,匆匆而去。

    片刻后,卫诚伯府门之外,几名看似普通讨粥百姓的身边就突然各自多了一人,就在他惊觉情况有些不对时,腰间就是一凉,却是被利器顶了个正着,一个冰冷的声音随之响起:“这位兄弟在外喝粥也太委屈自己了,还是跟我去别处喝酒吧。”

    “你要做什么我……我只是想讨碗粥喝而已……你怕是认错人了吧,我可没钱给你们。”这位身子一僵,随即又勉强笑了一下,张口便欲叫起来。可他的声音随之又断了,因为那顶在腰间的利刃已经刺穿了几层衣物,再其皮肉上刺出了一道口子来,对方的声音越发的冷了起来:“别想耍什么花样,不然就是多一具尸体而已。这里人这么多,可未必查得到是谁下的手!”

    “你……”感觉到对方话里浓重的威胁与杀意,此人终于不敢再有异动,只能乖乖地依着对方的意思转身往偏僻处走去,在拐进一条不起眼的小胡同后,便来到了一座小门前。

    又过了一阵,好几名同样神色紧张的男子被人胁迫着来到了这里,几人照面后,各自脸上的惊诧之色是越发浓重了,想不到自己这一伙人居然被人轻易从百姓中找了出来。而就在几人神色紧张地拿眼神稍作交流时,跟前的门户便被打了开来,一条铁塔般的壮汉阴沉着脸看着他们:“你们都进来吧,别耍花样,不然杀你们如捏死只苍蝇那般容易。”

    事到如今,几人不敢不从,只能惴惴不安地进了门,走在这座有些荒凉的小院里,脑子里猜测这里到底是谁家的府邸,难道也是卫诚伯陆家的

    直到将他们带进一座有些破旧的小厅里,那铁塔般的汉子才嘿嘿冷笑道:“你们的胆子可着实不小,居然就敢在我家都督的府门前放肆这么多天,真当我们锦衣卫的兄弟是吃干饭的不成就凭你们东厂这点手段,竟还想盯我们锦衣卫的哨,当真是不知死活!”

    本来这几人还想装傻充愣地蒙混一下,可在对方已经把两方的身份都给点破后,到嘴边的话可就说不出来了,只能是有些惶恐地看着面前满是冷笑的一干汉子,涩声道:“你……你们想做什么”

    “放心,我家都督还看不上你们几条狗命,所以你们死不了。只是不想继续有人在身边聒噪了,你们就先在这里待着吧。要是东厂的人够聪明,过几日自会放你们离去。要不然,嘿嘿……”说着,再不理会他们的反应,便带人大摇大摆地离开,随手就把厅门给锁了起来。

    这一下,被关在里面的这六人顿时就傻了眼了。本来他们还有些小看陆缜及锦衣卫呢,觉着如今的对方早没有了以往的能耐。直到现在他们才知道对方之前只是引而不发而已,其实一早就把他们几人给掌握了,可笑自己这几日还自鸣得意,不断改换装扮打算长久监视下去呢。

    随后,一人又轻呼一声:“我知道了……”他终于想明白了为何今日卫诚伯府上会突然有此反应了,一定是因为之前进他府门的人有些问题,卫诚伯不希望此事被东厂所知。只可惜,这一点情报此时已不可能报上去了,而他们甚至连那人的具体身份都还没查出来呢。

    就在这些东厂眼线不知该如何是好时,邓京已经被伯爵府的下人给送了出来。这还不算,随后还有两名步履沉稳,眼光犀利的汉子一路跟在他身后不远处护送着他安然到家中,确认其周围没有可疑之人后,才赶回伯爵府复命。

    而就在这期间,一份手令也从伯爵府里传了出来,被送到了锦衣卫镇抚司衙门。这日午后,一直颇显低调的锦衣卫突然就有人手调动起来,这自然就惊动了与他们只有半街之隔的东厂,很快消息也就报到了王岳跟前。

    “锦衣卫突然有所调动”听得禀报后,王岳神色顿时就变得凝重起来:“这两日也没见宫里给他们下达什么命令哪,难道是陆缜那里有事吩咐可要是如此,蒋峰他们也该报个信过来才是。这里头一定有些古怪,赶紧派人盯上去。”

    “厂公放心,小人已经派人跟过去了,只要他们做出什么事情来,我们一定能在第一时间知道结果。”高当忙笑着回话道。

    听到这话王岳颇为赞许地看了他一眼:“那就好。锦衣卫现在毕竟比咱们东厂要人多势众些,小心些总是不会有错的。虽然我们现在与他们并无什么过节,但难保他们受人指使会与咱们为敌。”

    “小的明白。不过公公深得陛下重用,假以时



第924章 好霸道
    平安驿地处北直隶与山东的交接处,因为方圆近三四十里范围内几乎看不到什么像样村镇的关系,这里就成了往来两地行人打尖投宿的必歇之地,实可谓是生意兴隆了。

    正因如此,平安驿的驿丞往往最是精明圆滑玲珑八面,见官说官话见商说商言,将个驿站经营得比一般客栈旅店更风生水起一些。

    虽然一场大雪已持续了有些时日,但这驿站里照样住着十几二十名旅客,让这个清寒的腊月显得格外热烈,接近中午时更是不时响起小二那拖长了腔调为客人上酒菜的吆喝,让人听得心里就是一阵欢喜。

    不过因为左近就这么一座驿站可以招待客人的关系,在此的客人就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了,商人、脚夫等地位低下者落到某些自命清高的读书人眼里就显得格外聒噪与不舒服了。

    此时,驿站大厅里其中一桌山东客商正一面喝着酒,一面吆五喝六地划着拳,兴头正浓,叫嚷声是越来越大,让离他们不远处正凑在一起小口喝酒谈着某些官场轶事的中年官员大皱起了眉头。虽然这几位看着并没穿代表自己身份的官袍,但那一身清贵的官气还是怎么都掩不住的,正用正宗官话说话的他们才刚起了兴头就被那声音巨大的山东话给压了过去,自然让他们感到一阵不快了。

    看到位于上首处的男子已大皱其眉,他的一名同伴就有些坐不住了,立刻挥手把正忙里忙外的小二给叫到了跟前:“伙计,你去与那几个商人说说,让他们不要如此聒噪,扰了我等的清兴。”

    那小二正感到有些为难呢,虽然这平安驿是官办的驿站,但如今却是靠着往来的客人营生,可不敢得罪了那些出手阔绰的商人。可官员毕竟身份不一般,他可不敢得罪。就在这时,这话却被那边其中一名山东汉子给听到了,顿时砰地一声把酒碗往桌子上一搁喝道:“兀那汉子你这话可太不讲道理了。俺等只管自己喝酒,你们也只管喝自己的,互不干扰就是,为何偏要来说我们偏你们事情多,就跟个娘们儿似的!”

    山东人向来性子就直率,再加上又多喝了几杯,自然就更没了什么顾虑,当即就直言反驳了起来。顿时让那说话的官员老脸就是一红,却不是羞的,而是怒的:“放肆,你等是什么东西,竟敢如此与本官等说话,就不怕本官拿你进衙门么”他是真恼了,因为对方最后居然把他比作女子,这在如今岁月里算是骂人极狠的用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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