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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上攻略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MO忘了
第六卷:听说那是爱情(六)
    冷静了片刻之后,林映空才去弄了一大堆吃的和治疗的药物,虽然他明白这样做是没有用的,已经定下的历史永远不可能被变更,但是他还是没办法忍受在自己看得见的情况下,还让他的部长大人在受苦。

    只要一想起来封容如今这个小小的瘦弱的模样,他就心疼得受不了,恨不得将全世界最珍贵最美好的东西都送到他面前,一口气将他变成以后那个高大的、自信的部长大人。

    等林映空回到那间在沉甸甸的天幕下愈发显得要倒塌了一般的屋子里时,小小的暗儡已经替他的母亲换了一身衣服,擦干净了全身上下的污泥和血迹,那个苍白又疯狂的女人就这么紧闭着眼躺在那里,即使在昏迷中也有一缕怨恨在她的眉宇之间徘徊不去她怨恨着这个世界,也怨恨着她唯一的儿子。

    看到林映空回来的时候,暗儡的表现竟然是一下子愣住了,他似乎早已经习惯了一切都会失去而从不回来,他离以后那个冷静从容的部长大人还太远了,面对突然去而复返的陌生客人,他面上的惊讶之情毫无可以掩饰的余地他好像从不相信有谁会在离开之后再回到他身边。

    “为什么这么看着我”林映空被他的眼神看得心里酸酸软软的,其实这会儿他还不清楚暗儡为什么用这样子的眼神看他,好一会儿才想到把手里头大包小包的东西放下来,然后找出豆浆和肉包子一股脑地塞给他,道:“吃点东西吧,你已经一晚上都没休息了,一定饿了吧,吃这个,唔,还有这个……有油条你要么,快吃吧,吃饱之后睡一会儿好吗”

    林映空一边给他塞东西一边对他说道,声音温柔得就像是面对以后他心心念念之的部长大人一样,暗儡本来就有些回不了神,这下子就更加怔愣了,林映空好片刻才发现了自己看似温柔的举动中的不知所措,也只好闭上了自己的嘴巴,在确定了那个女人暂时醒不过来之后,他就和暗儡一起坐在屋子前的台阶上,双双沉默着吃着这迟到的早餐。

    太阳已经升得很高了,暖烘烘地照在大地上,攀上了人的身体,纠缠着相互传递热量,暗儡却似乎还是很冷,他机械地吃着对于平日的他来说是无上美食的食物,脸上苍白一片,显得那些不知是被打还是摔到的青黑淤痕愈发明显,林映空装作不经意地碰了碰他的脸,那种冷冰冰的温度几乎让他忍不住将这个瘦小的男孩抱在怀里,可惜不论是对于现在的暗儡还是以后的灵执法部部长来说,他都还不具备这个资格。

    “你还好么”憋了半天,林映空这般问道。

    “我吗”暗儡有些迷茫地问了一句,好像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似的,又机械性地把豆浆喝完了之后才道:“哦,我、我还好。”

    他这般道,却不是以后的封容那种心神坚强亦或者故作淡定,而是一种空茫的、束手无策只能放而任之的卑怯,他简直就像是一只胆小的老鼠,被强大的野兽抢走了他好不容易叼到嘴里的肉块,他不但不能对那只野兽宣战,反而饿着肚子瑟瑟发抖地蹲在角落里,徒劳无功地安慰自己没关系,因为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直到被饿死的那一天……林映空不想这么形容自己心目中最美好的人儿的,可惜现实中的暗儡只给他这种感觉。

    “你真的还好吗”林映空又问了一句,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失望于曾经的封容竟然这么容易被击败,他有种强烈的、希望他坚强站起来的冲动但也许他失望的是,明明离封容最近的是他,他却从没发现他那种近乎尖锐的防备究竟是来自何方。

    暗儡却对他笑了笑,虽然那只能算是嘴角无力地拉扯了一下,“我看起来很糟糕”

    你看起来就像是已经倒下了。林映空这般想道,却没说出来,只道:“睡一会儿吧,”微顿了顿,补充,“我不走,我陪着你。”

    暗儡却没有听他的,只是捏着手里头的半个肉包子呆呆地坐在那里,目光虚无地盯着前方的某一点,过长的额发因为一个细微的震动而耷拉下来,阴郁地遮住了半只眼睛,他此时看起来和他的母亲很神似,那种厌世的、无力抗争的情绪毫无保留地从一个女人和一个男孩的眼神里如出一辙地宣泄出来。

    “妈妈一直觉得都是我的错,”暗儡用这样一句话做了开场白,声带因为长久没有使用而显得生涩干硬,“其实我也觉得是我的错,从一开始,我就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林映空听得皱了眉,他因为他的部长居然会对旁人倾诉自己的心情而觉得陌生又激动,这也许是以后




第六卷:听说那是爱情(七)
    暗儡说这句话的时候终于流露出了真实的情绪,痛苦像是流水一样从他那双在以后的日子里永远只会有坚毅和冷静的丹凤眼里流露出来,这明明只不过是一个十岁还有余的孩子,但是他的双眸中已经没有了这个年纪的孩子应该有的天真和懵懂,林映空几乎以为自己看到了一个渐渐步入黄昏的老者,因为自己的年少的记忆而深切地悔恨着。

    “我可以……”林映空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艰涩地响起来,甚至停顿了好一会儿都无法接下去他的下半句话。其实这个问题他也曾经问过封容,但是被封容拒绝得很彻底,他当时说的是以后有机会就会说的,可他的表情看起来更像是打算永远将这些记忆埋葬。所以在面对这个过去的心上人的时候,林映空根本无法掩饰自己的渴望,没有谁不希望占据自己深爱的人的一生,从出生纠缠到死亡,每一分每一秒都不错过,“我可以听听你说你的过去吗也许你说出来……会好一点。”

    暗儡微微一愣,瞧上去不像是觉得他很冒昧,反倒像是从不认为会在他面前说想听听他说话,他的孤独已经深入骨髓,甚至因为林映空如同一个旅行者一样好奇沿途的故事于是询问的举动而显得不知所措,“我……那并不是一些值得听的事情。”

    “我只是想听听,”林映空这般道,他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微笑起来,笑容里面带着很温柔的安抚的意味,在他无数次出任务的时候都会这样子对待家属或者是对他们有利的证人,但他没想到有那么一天会用来应对他的部长,只不过此时他笑起来比其他时候多带了些小心翼翼的情深,“虽然你不认识我,但是你可以给我说说……就当是那碗粥的报答好了,你知道的,昨晚那个时间已经很难找到吃的了。”暗儡所在的地方实在是太偏僻太贫穷了,他刚才出去的时候问了好几个人才大概确定了这是市以前的一个小县城,等到封容进入灵安全局的年纪,这里就已经被其他县城合并,消失在众人视线之中了。

    “只是一碗粥而已,我才应该谢谢你,你、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暗儡道,语气渐渐虚弱下来,“我从没有想过有人会这样帮我。”

    那一瞬,心中骤然涌起的心酸比之前更猛更烈,林映空压抑着自己的声音道:“没关系,只是暂时的……以后你会遇到很多人,他们会和你在一起,帮助你,支持你,会因为你而骄傲。”总办外勤组,灵执法部,灵安全局,包括他,他们都会做到这一点的。

    但是现在的暗儡还没有预知到未来的能力,他对这样笃定的安慰只是听完之后有些苍白地笑了笑,眼里沉甸甸的仍然是一片雾霭,灰暗不见希望,“也许你听完我的过去之后就不会这么想了,对于妈妈和妈妈的家庭,甚至是这个县城来说,我都是一个灾难。”

    他说的是“妈妈的家庭”,好像他不是这个家的一份子似的。

    “不是这样的……”林映空想反驳,可惜他此时说不出话来,因为暗儡的眼神看起来并不会因为他微薄的安慰而改变什么。

    “刚才我不是说了么,妈妈想和那个男人在一起,但是她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他叫什么名字,有着什么样的身份,因为他们在一起的时候用的都是代号……可是她爱他,也许对于妈妈来说爱情就能够代表一切,所以在那个男人离开之后,妈妈就跟姥爷姥姥说她要去找他,要和他结婚生子,姥爷姥姥不同意,她就偷偷地去,其实妈妈年轻的时候很厉害的,她一个人独身去了很多地方,但是都没有找到那个男人。”

    林映空想,她当然找不到了,因为那个时候百里家族还是灵异学界术士一脉中赫赫有名的世家,还没日暮西山到后来连年迈的家主都要向自己出色的流落在外的子孙求助的地步,身为他们家族中的嫡系血脉,怎么会轻易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女人找到他的资料,和他见面要他负责

    “然后妈妈就发现她怀孕了,”暗儡说,在提这件事情的时候他的表情很古怪,好像这是一件多么罪不可赦的事情一样,与此同时他的语气也很冷漠,那些划在骨子里的痛苦被他云淡风轻地说来,仿佛这真的不重要他也不在乎似的,“所以妈妈只能回家,姥爷姥姥知道了这个消息之后一下子就气病了,他们希望妈妈打胎,因为他们不需要一个父不详的孩子。”

    “接着呢”林映空忍不住开口打断他那种空茫得犹如入魔的诉说。

    暗儡冷不丁地被他从几乎沉浸下去无法自拔的情绪中拉回来,有些迟钝地看了他一眼,宛如如梦初醒,好一会儿才继续道:“接着么……妈妈不肯打胎,那时候她觉得那个男人总会回来找她的,她会和他在一起,他们会有一个幸福的家庭,一个聪明乖巧的孩子……”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哽了哽,因为他发现自己离母亲的标准实在差的太远了,他永远成不了她心目中聪明乖巧的孩子,“所以她坚持把我生了下来。”

    “这不是一个不明智的决定,”林映空道,“我一直觉得,每一个生命都应该被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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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听说那是爱情(八)
    暗儡打断了林映空的话,他已经失去了对遇到同类会产生的好奇和探究之心,一心扎在他那黑暗如漩涡的人生里,“你不觉得奇怪么,为什么这里的人都叫我和妈妈怪物。”

    “你毕竟还小,有时候控制不住自己的能力是很正常的,你吓到他们了吗”林映空用尽可能轻松的口吻道,他隐隐能够察觉到过去发生的一些事情,来来去去无非就是那些罢了,“你知道的,普通人类总是喜欢大惊小怪。”

    “不只是这样而已,”暗儡微微低下头去,他似乎是想抹抹自己的脸整理自己的表情,随即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手上还捏着半个已经冷透了的肉包子,平时能叫他馋得直咽口水的油汁顺着被咬开的边缘往外渗,被冷风一吹,凝固成让人反胃的黄白色,他却没顾林映空的阻止,一口一口地将这半个冷包子咽了下去,然后抹了抹嘴巴,道:“我出生的那天,天气很好,万里无云的,妈妈是还在晒太阳的时候就生下我的,产婆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做……”

    但是就在暗儡降生于人世的那一刻,原本晴空万里的天穹骤然被黑云覆盖,雷声隆隆,电光闪烁,随着第一滴雨落下地面,天空就像是再一次被共工撞破了似的,这一场雨漏个不停,大家已经不去想它到底下了多久了,只记得那种仿佛要天塌地陷的恐怖感,以及洪水如同猛兽的大口一样将他们的家园、亲人、朋友一一淹没,吞噬。

    天生异才,必定天有异象!

    林映空有些怔愣,裸灵力者是灵异学界的一个传奇,不过大部分裸灵力者在出名之前都是名不见经传的,出名之后也对自己的过去三缄其口,或者说在封容这个高调频繁现于人前的特例出现之前,裸灵力者一直都是特立独行的,就像是百里梦鄢那样的,站在人们视线之中,游离于人群之外虽然部长大人也没有多么热衷于人际交往所以大家都并不是很清楚这个特殊一族的来龙去脉以及特殊之处,林映空记得百里梦鄢也是命格极阳,天生克人运气,也因为这样才会被他的父母抛弃在妖兽口中,现在封容出生的时候又是天生异象……听起来,这个被灵异学界所称道的天赋异禀似乎并不受天道欢迎。

    它更像是被天道所排斥的存在。

    林映空一边想着这些事情,一边也没有忽略他身边的暗儡,可是在天意面前,他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大家叫我怪物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暗儡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眼底流露出一缕恐惧之意,“那场洪水死了很多人,很多很多……他们都来找我了,吃饭的时候,睡觉的时候,上学的时候,干活的时候……他们无处不在。”

    一开始他是害怕的,等到懂事的时候他就装作看不见,装作不知道,愧疚在暗夜里更加泛滥地涌起来尖锐地折磨着他的心肠,但他只能怯懦地逃避着。

    “姥爷和姥姥也知道了这件事,妈妈是他们一生的骄傲,用那些能力守护这个世界也是他们的愿望,可是我毁了这一切,姥爷和姥姥想阻止那场灾难,但这已经不是人力能够阻止的事情了不是吗他们就这样……被活生生地力竭而死,然后妈妈就变得神志不清了。”

    在清醒的时候那个女人会装作看不见他,在发疯的时候,她会用尽这个世界上最恶毒的语言诅咒他,唾骂他,只是她又担心那个男人会回来找她,希望那时候这个孩子可以留住他,哪怕是这个孩子只会带来一系列的灾难可她又怕这个灾难的源头一直缠着自己。

    “你看,我让妈妈变得一无所有,我还杀了那么多人……”最后暗儡还是用手用力地捂住了自己的脸,捂住了自己的那双能够沟通阴阳的双眼,好像这样就能够避开那些不堪的可怖,但是死亡的气息始终笼罩在他身边,他浑身上下都是挥不散的阴郁,他只照过一次镜子,可他什么都看不见,只看到一个被罪恶缠身的阴影,“这是我的罪是我毁了他们的一生。”

    他的母亲,他的家庭,以及那些无辜的人,的一生。

    林映空忽然就能够明白以后的部长大人为什么那么执着于和白丛丘一起推动建立灵异学界秩序的方案,为什么总在说自己更适合杀人就像他说的,这是他的罪,他绕不开,只能迎头而上,但是他从一开始就背负着无数的人命、甚至是自己亲人的幸福过活,那种罪孽早就已经写进了他的骨子里,无论他救了多少人,失去的生命终究不能再回来,他只能继续用他的杀道,救赎自己的杀孽。

    “再怎么后悔都改变不了过去,”林映空轻声道,“刚出生的你还不能控制自己,但是以后的你可以……等到那时候,你害了多少人,就一命抵一命,救多少人,你觉得不够,那就十倍,百倍,救到你觉得足够为止。”像是如今的灵执法部部长所做的那样,甚至去逆转一场惊世的战役,以鲜血洗净鲜血。

    “可是我做不到,”暗儡的声音从指缝间闷闷地漏出来,这是灵执法部部长永远不会说出的软弱的话,“除了那场洪水,我什么都做不到。”

    他只会带来灾难,却做不到救赎。

    林映空微怔,他这才想起了现在的暗儡和他认识的部长是完全不一样的,他认识



第六卷:听说那是爱情(九)
    漆黑,寂静,如同潮水一样无声无息地将林映空包围,他在不着天不着地的黑暗里静静地站了一会儿,才将自己融于其中的影子探了出去,随即在一片黑魆魆中撕裂出一道口子,一丝微光渗了进来,他毫不犹豫地从那个口子跨步出去。

    依旧是灰蒙蒙的天,不过老旧的街道里已经多了一些崭新的房屋,来来往往的人们脸上少了几分被生计所迫的麻木,四周的车辆、男男女女的衣着打扮等事物都比之上一个场景更接近现世,路边的枝叶抽出嫩芽,一派欣欣向荣之态,林映空打量了一番环境,然后就随便找了个报亭拿起一份报纸看了看时间,不出一秒钟便能算出此时的暗儡按虚岁来算已经十八岁了,等到来年春天的时候,他就会去参加那时候会吃人的灵安全局的选拔测试,付出废掉一只手的代价,换来了后来的成名立万。

    但在那之前,也是在这一年,他失去了他的母亲,也遇到了百里梦鄢从一个劫,跳到了另一个劫。

    林映空见过封容最早的模样便是在那张他和百里梦鄢以及另外两个少年在一起的合影里,但那时候封容的一举一动都在刻意地模仿着百里梦鄢,林映空想了想之前见过的那个小小的男孩的模样,试图将他和此时的暗儡的样子联系起来,结果冷不丁一抬头,便看见了那个熟悉的人影正沿着街道慢慢朝他走来,林映空只看了一眼,心神就是一晃。

    这是十八岁的暗儡,他的轮廓已经和后来的灵执法部部长有七分相似了,只不过他留着因为缺乏打理而显得凌乱枯燥的半长的发,穿着老旧的不合身的衣服,低着头,佝偻着腰,贴着路边行走,行动犹如一个正值风烛残年的老人,并不是速度快慢或者举手抬足利索与否的问题,而是他的背影里充满了沧桑和风霜的味道他就跟一个被生活逼得走投无路的人没什么区别,没有人在见到他的时候,会把他和那个强势果决的灵执法部部长联系在一起。

    不愿意抬头看人的暗儡并没有看到林映空,他就这么背着一个单肩包急匆匆地和他擦肩而过,似乎在急着赶赴什么地方,林映空只犹豫了一秒,就决定不叫住他,而是悄然无声地跟在他身后,想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看看暗儡如今的生活。

    暗儡是去打工的。

    这个念头浮现在林映空的脑海里时,他觉得有几分滑稽荒诞,他知道他的部长大人已经是吃得苦中苦才方为人上人的,但就跟封容说的那样,他从来没有见识过他最狼狈的时日,所以林映空总会将已经位居高位的封容摆在了一个神圣的位置,将照顾他变成一个习惯,好像封容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人儿一样,只是久而久之,不仅是他,所有人都忘了封容也不是生而为王。

    那份荒诞不经在看到暗儡因为在做服务生的时候弄撒一杯酒而被大声责骂时变成了尖锐的利剑,一下子扎得林映空鼻子发酸,那个忌惮着“怪物”的小县城已经被合并,原先的贫民窟被改建,身为裸灵力者的暗儡还没有被开发能力,也跟着泯然于众人之中,连一个满是肥肉目光愚挫的中年男人都能逮着他毫不留情地破口大骂,而这个日后会在灵异学界翻手覆手便有风雨的少年只能如同一个受惊的兔子一样在众人看好戏的围观中低眉顺眼地毫不反抗,只为了工作结束后那嫌恶地丢到他身上、甚至散落在油腻污水里的薄薄的几张钞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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