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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昼几重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七星
    那就只剩虚荣心这一点了!容岩琢磨着,以华尔街恶龙这么变态的人设,童年凄苦、出身潦倒没得跑,受尽欺凌的童年阴影才会把一个人的心理变得这么变态——“二哥,”秦宋有气无力地打断,“我查得清清楚楚的了,他是欧洲坎贝尔家族的长房长孙。”

    容岩:?_?

    “掌管欧洲一半航空航海那个坎贝尔家族”容岩实打实地惊了,连一旁一直在收发邮件的陈遇白都抬起了目光,伸出食指缓缓推了推鼻梁上的无框眼镜。

    “那没办法了,只剩下最后一招了。”容岩绝望过后非常凝重地叹了一口气,当着众人期待的目光,他自信满满地一拍身旁的万年冰山:“陈总上!干死他!”

    陈遇白:_

    事实上,容岩的这个策略的确是绝招。蓝昼这种万恶的资本家,没节操没三观没下限,梁氏集团里面的确只有陈遇白的冷血残酷可以与之公平较量。

    **oss扔下战场当妻奴去了,容岩领着几个小的、摩拳擦掌地等着看陈遇白ko华尔街恶龙,可他们这一等就是两个小时——蓝昼这个臭不要脸的,居然给他们搞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那一套!他那个文质彬彬的助理天花乱坠口若悬河的拖延时间,蓝昼整整迟到了两个小时!梁氏这边几个小的已经出离的愤怒,连容岩的桃花眼都蕴满了阴沉山风,只有陈遇白还面无表情。

    陈总脾气最好——蓝昼的助理威廉在心里笑嘻嘻地判断。其他四个都气成斗鱼了,只有陈总还稳稳的,时不时用食指优雅地推一推鼻梁上的眼镜,云淡风轻呢。

    英国冷雨绵绵的夜晚,窗外古堡连绵的尖顶在雨夜显得古老可怖,灯火辉煌而一室怒气的宴会厅,终于两扇大门“吱呀”一声从外面打开!梁氏五少齐刷刷抬眼看去,只见灯火阑珊处有长身玉立的贵公子翩翩而来,黑衣保镖前呼后拥,蓝昼他一身白色羊绒长风衣,衣袂飘飘、俊脸如玉。

    这两天已经见多了这样骚包出场的四五六齐刷刷叹了口气,已经被蓝昼骚得没脾气了。容岩第一次见这阵仗,叹为观止:“这世界上居然还有人比我们秦六少更骚包……”

    秦宋表示这不算蓝昼最骚的一套出场方式,而且这家伙的重点根本也不在于骚。

    笑吟吟的蓝昼走进来坐下,三两句应酬话一说,容岩就明白了秦宋刚才那话的意思——比起出场气势,蓝昼那张嘴巴之毒舌更能拉仇恨值。

    比如他言笑晏晏地对容岩:“容总你好你好啊,你们家老大咋不来呢集齐梁氏六少才能召唤华尔街恶龙呀”

    这是讽刺梁氏六少做生意跟打群架似的不断来人,偏偏说得风趣,容岩也只能笑眯眯地暗语回敬:“我们梁总人是来了,不过我相信以我的诚意,今晚的谈判应该能够取得很好的结局,最好是不需要我们**oss出场。”

    蓝昼那双极为出彩的凤眸含蓄地垂了垂眼,他抬起手,戴着黑色小羊皮手套的手、向身后轻轻一勾。

    “啪!”蓝昼接过保镖递上的照片,往桌上轻轻一甩,照片像飞镖似的转到了梁氏五少面前的桌上。

    容岩、陈遇白、梁飞凡从包机下来的机场照,他们入住酒店的房间照片,梁飞凡在百货大楼里指着一排女款包包全部买下的现场照……蓝昼嚣张地吊着他的凤眼,冷冷望着脸色奇臭的梁氏五少。

    哈,敢跟他华尔街恶龙玩威胁人这套要比臭不要脸




我真的没有天分(五)
    5、

    “蓝昼……蓝昼!”夏白二十八年的人生里,从未有过这样仪态全失的尖叫!

    像个疯婆子似的失控大叫着往前冲去,她的脑袋里完全是空白的,唯一的念头只有“蓝昼”两个字,加大加粗加黑、哐哐哐地弹幕弹满整屏。地上凌乱树立的断裂木片像刀片一样锋利,轻易地割开了夏白的脚踝袜子也割破她皮肤,鲜血汩汩地淌进她运动鞋里,可她一点知觉都没有,全身心只顾着痛喊“蓝昼!”。

    她的蓝昼!

    六百斤的实木立柜压下来砸扁了茶几,立柜与地面之间形成一个十五度都不到的锐角。人就算万幸恰好躲在那锐角处、没被压成纸片人也是全身重伤了。夏白只觉得自己心肝俱裂,她豁出命去用力抬柜子,绝望地哭喊救命啊、谁来帮帮我!

    有人在她身后试图拉开她,很大的力气,夏白此刻恨不得一脚踹飞这个人!她头也不回,声色俱厉地叱:“放开我!”

    可那人重重一声“是我!”,声音熟悉动听。夏白不敢置信地猛一回头,立刻就哭出了声!

    居然真的是蓝昼!活生生的蓝昼,虽然浑身尘土、脸色惨白,但安然无恙。

    夏白爆哭啊!

    “吓着你了是吧没事没事,别怕啊……”蓝昼自己也是惊魂未定,狠狠用力把她拉进怀里抱住,他脸上表情很心疼,但其实他心里高兴极了!谁曾见过夏白这般的不温柔不淡定不优雅而这竟然是为了他……哎呀呀,他家夏白,傻姑娘,怎么就这么这么这么痴迷喜欢他呢!“乖乖!”他万千柔情地吻她泪眼,“别怕,我没事了。”

    刚才立柜腰部的榫卯



只是放手会比较好过(一)
    第二十三章、只是放手会比较好过

    1、

    幸好当时卫厂长站得离柜子有一段距离,木片的力道算是强弩之末,割开了他左眼眼皮,但没有伤到眼球。

    “找个整容科的医生下来给他缝线好一点。”蓝昼坐在急诊科室里,一本正经地交代威廉:“顺便问问卫厂长,要不要趁机缝个双眼皮啊”

    威廉心里奔涌着万字吐槽,嘴上却舌灿莲花:“boss您思虑周全,粗中有细,真叫人佩服!”

    “哪里哪里,”蓝昼享受着助理的彩虹屁,一脸暖洋洋,“他是看着我长大的长辈,又因公负伤,我送他个双眼皮也是应该的。”

    “蓝昼,你别说话了。”夏白小声说他。他自己这儿还缝着针呢——刚才救人时手臂被木料划伤了。看着医生缝布袋子似的在他皮肉里穿针引线,夏白她难受得心揪成一团。

    “唉……”蓝昼看她紧紧皱眉的可爱样子,故意幽幽叹气,说:“我疼啊!你不让我说话,那你亲我一下,转移我的注意力。”

    哎是吗夏白捧起他的脸,在他眉间温柔地亲一口。真是好勇敢但是好可怜啊,她家蓝昼!

    情侣又是捧脸又是四目相对,甜丝丝的狗粮味道隐隐压过了急诊室里的消毒液味道呢!正在缝针的医生面无表情地和威廉对视一眼。

    医生:我有打麻药。

    威廉:我知道。

    “咳,那我去处理后续了。”威廉说,“安妮刚才来电询问送展品参赛的事。大赛组委会一直在催一厂进展布展,现在我们该怎么回复”

    蓝昼微微歪着头考虑,不置可否了好一会儿,“先拖着,随便找个借口。重点是今天发生的事不能传出去,威廉你叫律师拟一份保密协议,今天在场的都要签。”

    “是!”威廉领命而去。医生也缝好了伤口撤了。夏白给蓝昼穿好衣服,四下无人,她担忧地轻声说:“出了这么严重的事故,家具很可能存在严重的设计或者质量缺陷。绝对不能拿去参赛!”

    “这不是重点。”蓝昼摇头,“重点是这个节骨眼上我们退赛的话,厂里刚接的订单都会出问题。”

    “可是订单就算不出问题,我们现在也不敢出货!质量问题是最致命的,怎么可能不是重点呢!”

    蓝昼微微咧着嘴,修长手指在唇上轻轻抚……他又露出那种吸血鬼先生的表情了!夏白心里的担忧更加浓重,毕竟在一厂的问题上,蓝昼的立场目的与她的并不完全相同。

    果然,蓝昼并不是很忧心的语气,只是安抚似的说:“先看了质检部门的报告反馈再说,我们手头证件证书齐全,不会出大问题的。”

    “好。”夏白赞同,但是:“你可别耍什么花招!”

    哎呀华尔街恶龙刚才转念间就存了两百多个花招呢,被她一语叫破,他脸一板、义正言辞地皱眉:“你这是戴有色眼镜看人!职场歧视,我可以告你的我跟你说。”

    夏白扣好他的格子西装外套,珍惜地在那张过分白净的英俊脸蛋上捏一把,打断他的恐吓:“闭嘴!”

    噢。蓝昼老实地闭上嘴。悄悄将手插进裤袋里,他心里嘿嘿嘿老奸巨猾地想:夏白她此刻对我是失而复得,一定超级爱我、超级珍惜我、超级庆幸没有失去我,这个时候跪下来求她嫁给——“我艹!”

    蓝昼脱口而出!

    他手在裤兜里狂捏!

    钻戒没了!

    又没啦卧槽卧槽卧槽!那么贵的钻戒!而且是第二颗了!丢哪儿了呢厂房里还是来医院的路上啊!蓝昼愤怒地一把

    揪住自己头发!

    “蓝昼”夏白一回头,惊疑不定地叫他,“怎么了”

    “哦……没、没事。”蓝昼面上仿若无事地跟着她走,心里泪流满面外加痛苦捶墙啊!

    把整个一厂拾掇拾掇卖个好价钱,可能都没蓝昼这两颗钻戒贵。气死了啊!蓝昼默默地用仇恨目光向整个世界发射!

    “蓝昼,你小心点别碰到伤口!来,你走我里边来。”夏白小心翼翼护着他。

    &



只是放手会比较好过(二)
    2、

    蓝昼对外人生气一般持续时间都很短,因为他脑子聪明、人又缺德,三下五除二就把对方弄得死翘翘,当晚能解决的他从不拖延过夜。

    可他对自己人生气的时候……当然这极为罕见,毕竟蓝昼他认知当中的“自己人”就那么凤毛麟角的几个。夏白与他一同长大的十八年里,只见过那么两三次。

    她印象最深刻的是他们上初三那年,蓝昼他筹备参加一个国际数学奥林匹克大奖赛,每天放学后留在老师办公室加课两个小时。冬天天黑得早,夏白爸爸不放心孩子那么晚一个人回来,天天守着时间去接他。有天晚上去的路上电瓶车栽沟里了,爸爸掉进冰窟窿里,差点就没能爬上来。

    那会儿上初三的蓝昼还没蹿个儿呢,半大小子红着眼睛冲进家门,一顿怒吼:“叫你别来接我、别来接我!说了几百遍了!你到底为什么不听我的话啊!”

    夏白爸爸被那气势给惊着了,没打石膏的那只手囧囧地挠挠脸,弱弱地说:“对、对不起。”

    “不接受!”蓝昼怒气分毫未减。从那天起他就拒绝跟他的夏叔叔对话甚至眼神对视,一直到他捧回大奖赛金杯,傲娇地将它扔给夏叔叔,才算初步讲和。

    伤筋动骨一百天,夏白爸爸可是双手接过金杯喜滋滋惦着看的,想想蓝昼那次气了多少天啊!

    “啊……”拎着鱼走在楼道里,看着前面蓝昼冷漠的背影,夏白无力地长长叹出一口气。她要怎么才能说服蓝昼呢挖她一颗肾对蓝昼来说可能还不如挖他自己的,然而谁敢挖蓝昼一颗肾的话、肯定会被蓝昼挫骨扬灰。每个人的世界观不同,蓝昼特别在乎自己和“自己人”,这一点夏白能理解。

    “蓝昼,”她定了定心神,追上他并肩走,笑颜如花地讨好他:“晚上我给你做一鱼两吃好不好”

    蓝昼不吱声。外面还是白昼,但楼道里光线昏沉,他面无表情的脸像戴着张木头面具,夏白更加小心翼翼地搭话:“双十一的时候我买了一套专门料理鱼的刀,剔骨剔得可干净啦!鱼头鱼骨头熬汤,中间段红烧,好吗”

    他还是看都不看她一眼。夏白坚持着絮絮叨叨,各种故作欢脱,其实她背上冷汗都冒出来了。蓝昼不理睬她,这像是把她浇上水泥沉入海里,心脏沉闷窒息,难受得不行。

    可又没有退步的余地。

    夏白呱唧呱唧跟着他进门,手里拎着东西,她左右脚互蹭原地脱鞋,突然“哎呀”一声痛叫!

    蓝昼下意识地立刻回头看她!下一秒才想起正在生她的气,他郁闷地撇了撇嘴,声音故作不耐烦:“怎么了又”

    夏白自己也还不知道怎么了呢,隔着厚厚的围巾费劲地伸着脑袋低头看,黑色运动袜脚踝处好像割破了又被什么黏糊住了,一扯就钻心地疼。她把手里装鱼的袋子放在玄关地上,蓝昼比她快一步过来蹲下查看,夏白听到他心痛得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

    “快、快坐下!”蓝昼半抱半扶地把她放到玄关鞋凳上,他跪在地上,轻轻地抬起她右脚,看到那伤口里嵌着木屑、血肉模糊都被这该死的冷天气给冻住了……

    “是不是在厂房里被木头片划伤的”夏白勾着头小声说,“天太冷了,我都没知觉。”

    蓝昼满嘴发苦,“嗯”了一声,手里小心翼翼脱下她鞋袜。她穿的黑色运动鞋看不出血迹,但蓝昼一握上去蹭了满手暗红色,血腥味在寒冷冬天里更尖锐地撩拨人类敏感嗅觉,蓝昼眼角狠狠地一跳!

    “蓝昼……”她用腿轻轻碰了他一下,没得到回应,竟然大胆地俯身抱住了他。

    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软乎乎地趴在他耳边“嘤嘤嘤”,懊恼的羞愧的含着泪的对他撒娇:“不要生气嘛,你脸色好难看呀……对不起蓝昼,瞒着你去做配型,是我不对。”

    &



只是放手会比较好过(三)
    3、

    医院急诊室里,给夏白处理伤口的还是给蓝昼缝针的那个医生。一开始他还很担心又要吃狗粮,但摆好器械开始消毒,发现这对情侣之间的气氛完全和中午时不一样。

    这是不是江湖传闻中的“秀恩爱、分得快”现场

    “好了。”医生麻利地剪掉线头,贴了块纱布在夏白脚踝伤口处,“正常走路应该没问题,别跑别跳别沾水。正好,三天后你俩一起过来换药,差不多一周之后一起拆线。”

    夏白对医生道谢。蓝昼沉默着过来扶她,夏白抓他手臂时还记着分辨哪只是受伤的,他垂着眸看她那一脸的小心翼翼,心里头的痛又酿出了酸涩的苦味来。

    要不然带她走吧提前去欧洲。蓝清章那里应该有好几条路可以走得通,最多蓝昼把美国三家航海公司的股份全都给他。只要能把夏白带离中国,让她绝了捐肾这条心思,蓝昼舍得。

    得让威廉抓紧时间再准备一只求婚钻戒。

    “夏白”郑云苏的声音,打断了蓝昼脑海里婚礼进行曲的bgm,“你们怎么也在这儿”

    “夏白你脚怎么啦!”蓝清明本来病恹恹坐在轮椅里,见夏白瘸了腿、她立刻打上鸡血了,扯着嗓门一声嚎!仿佛分分钟要站起来双手抡刀给她出气去。

    夏白连忙说没事没事啊!“你刚做完血透是吗怎么是云苏陪你的”

    “嗨呀!周贺他妈妈非要给我找什么气功大师治疗,闹得不行,周贺回家一趟。就只有云苏有空陪我了。”蓝清明手臂上埋着静脉留置针,气色非常不好,僵着脸对夏白笑笑,“真是受罪,难受死了。”

    “小姑妈辛苦了!”蓝昼突兀的一声,打断了夏白正要说出口的话,“坚持一下,美国那边史蒂夫博士已经在悬赏寻找肾源,很快就会有好消息了!我保证,过年之前一定能给你安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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