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颐和曼丽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喜了

    男人伤在哪里才是无论从生理上还是心理上都是“至痛”!自然是根儿上。

    见遥昔来,病床上的计小并不愉悦,甚至烦躁地看向一边,也不说话。

    遥昔在他床边坐下来,看他被遮得严实的下半身,“还好吧,你跟我有什么藏着的,吃了这样的亏,我还能坐着不管”

    计小哼一声,“你不得管的,我知道你现在觉着我幼稚没得救了。”

    “可不幼稚,那笔根本就没影儿的宝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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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曼丽那天把脚崴了,虽没到疼得万箭穿心,满头虚汗,可也受罪不是。她没告诉家人,因为真不影响走路。

    不过,每到晚上,没受伤的右脚陪着受了伤的左脚委屈地睡,像一对打了架的夫妻,离又离不开,靠拢又靠拢不上。脚没受伤,什么感受都没有;脚伤了才知两只脚别说缺一不可,就是一只不适也会添极大的麻烦。

    下了班,曼丽还是自个儿给伤脚上了药,去接意一。

    结果老师先把她拉到一旁,

    这位小琴老师很喜欢她,因为意一妈妈但凡幼儿园做清洁啥的,要求家长配合,意一妈妈是最老实执行的。他们这音乐学院的附属幼儿园,一般不对外招生,学院内部教职工家属一个比一个“清高”,就算极少数“外招”来的孩子,那家庭条件多半也是极好的,真没几位家长像意一妈妈这样“任劳任怨”好说话……

    小琴老师跟她说,今天,意一出了件事儿,他把一个小女生推倒了……听着,曼丽眼睛就睁大了!可到底有涵养,听人把话说完……小琴老师也是一番好心,她告诉曼丽,这个小女孩儿是她们班上最漂亮的一个小女生,家里也极护爱,每次都是爷爷奶奶带着保姆亲自来接。今天这小女生哭个不停,怕是一会儿等她家人来接时爷爷奶奶跟前一溺爱又哭起来,怕他们会找到曼丽……曼丽直点头,“知道了,无论如何,男孩子推女孩子都不应该,我一定叫意一跟对方小朋友道歉。”小琴老师很感激她这样通情达理。

    接到小儿子了,

    曼丽把他拉到一边,蹲下来,整理了下他的衣领,“今天有什么要和妈妈说么,”故意噘着嘴稍斜着眼看他,

    意一抬手去摸妈妈的脸,“妈妈不生气,我今天做坏事了。”虽说他也知道自己“做坏事”了,可那小神情,嘿,挺有小脾气,就是觉着不服气就是。

    “哦,意一也知道是做坏事了,你是个儿子伢,推倒小姑娘应该么,”曼丽两手捉着小儿子的衣领,跟小男友一样耸耸,

    意一昂头就说,“她要亲我!”

    曼丽可没想到这一说儿,怔了下,她才搞笑咧,反问句“你怎么知道她要亲你,”

    小儿子言之凿凿,“她噘着嘴巴第一次就准备上来抱我,我跑了,吃饭的时候,她又那样,我就把她推倒了!”

    曼丽望着小儿子,一直憋憋,最后望到一边,还是笑出来。

    她想起来照照有次给她看了个视频,

    吧台边一个女人坐在高脚椅上,一个帅哥过来找酒保要杯酒,就站在她一边。只见女人垂眸,其实脚尖儿蹭了蹭帅哥小腿怀。哪知,帅哥反手就给了女人一巴掌,打得女人摔下高脚椅!

    照照说,这才是对待“犯贱”的正确方式!

    曼丽眉头蹙着,“你给我看这干嘛,我知道你会这么干。”

    照照苦口婆心,“现在不是我要这么干,你也要坚决用这种方式面对‘犯贱’!世上苍蝇多着呢,你躲是躲不赢的,要狠狠地第一次就拍熄火!”

    曼丽面无表情。那段时间,照照和小课真是“想尽所能”“教育”她,“真的不能再有第二个熙正阳了!你有我们了还不够吗!”曼丽头埋在被窝里哭,这俩儿谁也不劝她,一边一个地数落教育,好像,好像她有多“水性杨花”……

    一个德行!

    曼丽还是没办法地扭过头来看小儿子,抬手抹了抹他的脸,“那也不能推女生呀。男孩子第一条,就不能欺负女孩子,”

    “那我怎么办,”小儿子极不耐烦地叫,

    “还跑呀!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忽然,听见后边儿“扑哧”一个男人的笑声,

    曼丽回头,

    看见一个穿着警察制服的男人站那边,见曼丽扭过头来,笑着的,稍尴尬地看向一边,毕竟打搅到人家的私人空间了。

    曼丽更是不好意思,忙起身牵起意一往走廊那边走了,不过一低头跟小儿子说话,“不好意思”的神色马上就过去了,一心只教导小儿子,跟他继续讲道理,叫他还是要跟人家小朋友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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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北墨山,远年,是坟堆。

    这里离京里已经很远,不大会成为城里人的丧葬之地。这些坟堆被风雪所蚀,因年岁而坍,枯瘦萧条,显然从未有人祭扫。它们为什么会有那么多,排列得又是那么密呢只可能有一种理解:这里是古战场。

    人如果在这望不到边际的坟堆中茫然前行,心中会浮现出艾略特的《荒原》吧。不错,这里正是天朝历史的荒原:如雨的马蹄,如雷的呐喊,如注的热血。中原慈母的白发,江南春闺的遥望,湖湘稚儿的夜哭,故乡柳阴下的诀别,将军圆睁的怒目,猎猎于朔风中的军旗。随着一阵烟尘,又一阵烟尘,都飘散远去……

    如今,这里筑有京里人常讲的“官狱子”,明里叫“政治教育所”,其实,就是“落马大官”们距离京城的最后一处“暂看所”:判了,该死的死,该“流放”的“流放”,该坐牢的坐牢。还没判的,搁这儿羁押着,有些案子复杂冗长的,这里一押就是好几年的也有。

    金小树一直被羁押在此地,

    他家的案子那是不好判,一看这五六年都过去了,一直就没个明确判的结果。这位金家唯一的嫡苗在这墨山上一度就是近六年。

    如今,忽然来了这么大个“意外”,着实叫人很是……怎么说,心绪不安吧。

    对金家,

    这是权峰你死我活的较量,元首自是不得手软!

    但,就小树一人而言,

    夕臣确实又“一言难尽”,

    毕竟在最后最危急的时刻,是他“当机立断”护住了曼丽,保住了小姨的生命安全……这些,都是不能不考虑的人情。最重要的,他和曼丽的过往……

    曼丽这些年来决口不提他,无论夕臣,还是照照,心里都清楚,曼丽其实这是在用自己的方式“保他”。

    他们这样一直也不动小树,似“遗忘”般拘着他,曼丽觉着这就是最大程度地“放过小树”了;如果你真要动了他,那就突破了曼丽的底线,他是你们的“政敌”,但,也是我的恩人,我不会眼睁睁看着小树再有伤害……

    也许,就算这么拘着小树的时间,曼丽心里也有底线,六年过去了,她不做声,十年呢,她还会忍得住因为,曼丽也时常嘴边挂着这句话,她说,十年一坎,十年物是人非,十年,又是另一番气象了……当然不是特指小树这件事,就是曼丽习惯用“十年光阴”来对事物做个界限总结。所以,如此了解她的夕臣照照,能不想到,十年,就是她的一个心理底线了。

    如今,十年未到,变数就突发了,

    夕臣,照照,确实也想不到,小树会越狱!

    这六年来,他安静地呆在墨山,竟是潜心佛法,

    虽未剃度,却已然一个僧人的戒律,

    他戒了烟,戒了荤腥,

    每日三餐,素食定时定量。

    生活也极其规律,

    起得早睡得早,

    坚持每日晨练,日暮散步,

    其余多半在读书,写字,作画。有时也做做钟表小玩意儿的修理。

    他人也并未显出消沉孤独,

    有时也和警卫打打篮球,

    陪同院在押的老人家们下下棋,唠唠无伤大雅不设敏感的嗑。

    应该说,过得还挺安逸。

    着实想不到,六年后,这样一个平凡无奇的一天,会爆出这么一出来!

    照照实际事发当晚就赶去了墨山,

    跟夕臣比起来,照照对小树的心绪肯定更加复杂,

    一方面,芥蒂肯定还在,对曼丽“横刀夺爱”,差点儿,他就仗着他金家的“王者之势”全然霸占了曼丽去!这样的“背叛”,照照每每想起还是一身冷汗,实难忘掉……

    一方面,从小起来的情义,照照跟随他,护他,捧他,甚至敬重他,这哪里又是一时半会儿全部抹杀得了的!

    所以,照照心下的为难可想而知。

    小树走了,

    如果真是不涉及曼丽,他只是不想再过这“囚居”的生活,想远走高飞,重新人生……照照倒在心里默默地祝福他。是了,远离从前,重新开始,相信小树无论在哪个领域重新出发,都还会是那个叫他梗铁敬信的小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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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一坐她腿上,曼丽正在给小儿子喂温水喝,

    听见夕臣说,

    “小树越狱了。”

    曼丽一愣,正好小满在那边阳台叫“意一,花开了!”意一一听,从妈妈腿上跳下去跑过去,“我看我看!”曼丽不防,杯子里的水洒在腿上。

    照照忙接过她的杯子,“这孩子……”赶紧地抽出纸巾擦她腿上的水,曼丽这才回过神,“不要紧,”却也没动,任照照蹲她跟前给她弄。

    水擦干,照照也没起身,两手握着她双膝,仰头望着她,“你别担心,”

    曼丽说,“我不担心,”头扭到一边,

    照照追着她看,“他要是找你……”

    曼丽伸手又去抽纸巾,“他找我干嘛!”似有些不耐了。

    照照不做声了,接过她的纸巾默默给她再擦,即使明明水已经擦干净了。

    夕臣一直两手交握弯着腰搁在膝盖上望着她,

    “你放心,他这走了,如果真的是想重新开始,我会帮衬着,……”言外之意,他好好儿的,不再闹出动静,夕臣这边是会放他一马的。

    曼丽许久,点点头。

    这时候,小姨和阿姨买菜回来,曼丽夕臣照照都起了身,

    小姨换好鞋进来,见他们这神情,

    看着曼丽,“知道了”

    曼丽点头,

    小姨叹口气,“他要真找到你,想是也定不会害你,这孩子个性很强,当初既然放得了手,说明多半还是为你着想了。你说的话,他肯定还是听,如果出来了是走了歪路,你劝劝。”

    这话,真只有小姨能和她讲这透彻了。曼丽只觉得诸多鼻酸,嘴巴说不担心,怎么可能呢,她也怕他走了歪路……

    怕她多想,好在家里两个孩子跑出跑进,万遗也醒了,曼丽照顾她,倒似这事儿一转眼就过去了。

    偏偏还有火上浇油,

    曼丽来了个电话,

    接起一听,

    给万遗喂奶的,曼丽一下站起来!“什么!醒了!……不见了!”

    夕臣此时已经回宫了,

    照照正在洗手间给两个孩子洗手,听到外头客厅的动静,出来,手还是湿的,“怎么了”

    曼丽放下手机,焦急说,“他们说昨天凌晨正阳醒了,观察了一下,他又眯过去了,所以没有当时通知我们,哪知今早再去看,人不见了!”

    “24小时有人看着,人怎么会不见!再说,他那么虚弱,能跑哪儿去,别急别急,咱们现在就过去看看。”

    小姨也已经从厨房出来了,听了后,对照照说,“家里这三个孩子得有人看着,我就不去了,你送她过去看看,正阳家里人肯定也在那儿,多和人商量着办,”再看看曼丽,早已心急如焚,她进去换衣裳了。小姨嘱咐照照,“这两件事堆一起,她肯定着急,小心她的眼睛,药都带上。哎,没个省心的……”照照直点头,叫小姨放心,他会照看好她。

    照照有心,去之前就安排好院方把凌晨到清晨的全院监控记录找来,看看到底发生什么了,

    待曼丽和永熙一看,

    心中真是惊痛,也万分不解,

    凌晨分,正阳确实醒了,当时值班人员激动不已!

    按程序,查看各项指标,均正常后,唤他,正阳也有轻轻点头示意,说明他听得见,

    接着,医护人员叫他动动手脚……在被毯里他估计也动了动,许久,点点头,说明也正常。

    就在医护人员欣喜不已时,忽然人合上眼,又晕迷了过去……再查看各项指标,也是正常,医护人员遂放下心。因在凌晨,遂决定没通知家属。这,曼丽也理解,通常一些深度昏迷时间很长的病人,会出现忽然醒来,不多时再陷入晕迷的现象,不过这已经是“即将透醒”的征兆,是个好现象!只是谁也没想,后面发生的事……

    这确实也是值班人员的一个失职,

    可能想到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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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场景其实是蛮好笑滴。

    小课抱着万遗坐在桌边像小媳妇,万遗却热闹,她现在已经会咿咿呀呀说些不清不楚的话了,喊“妈妈”最清楚。

    照照坐那儿编辑电脑上的资料,小姨一旁戴着眼镜,看看书,再看看照照编辑的文档。

    曼丽在辅导小满和意一做手工劳动作业。

    都正儿八经的,

    其实先前在房里可不是这样,

    小课扯着衣领烦得不得了,“还开家长会老子闺女再大点儿我都能给她去开家长会了,现在这破学校还叫老子家长去开会!老子没家长,都死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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