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末世求生记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在下尹天仇
“可我们一路朝东行驶,所见到的都是座座废城和面目可怕的怪物,越是接近海边,尸群数量越多,我和小刚商量后,觉得沿海人口的密度,比内地大得太多,只怕还没有走到海边,人就挂了,于是我们又掉头回来,路过广东浮云县前面的一个小镇时,无意中见到两个男人提着野味从山上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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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青天霹雳
“别那么激动。”肖薇脸色不变,仍然保持着迷人的微笑,“你怎么不想想,那两个男人在尸变前或许也是孩子眼中顶天的父亲、妻子心里顾家的丈夫、父母跟前孝顺的儿子,只不过是这场大灾难让他们丧失了人性,咱们换过角度,如果你是那两个男人,你难道不希望别人给你一次重生的机会”
“不希望。”我硬邦邦地问道,“你在背后提起时文的,征得人家同意了吗再说,这些问题和给我治疗有什么关系”
肖薇语带双关:“有关系,原谅了别人,才能包容自己。时文是个好女孩,如果能使得你的病情朝着良性方面发展,我相信她不会介意的。”
肖薇语气一转,“治疗多重人格失忆症最理想的方式,是重整患者的整个人格结构,这里面或许就有你深恶痛绝的人格,因此,你必须得学会包容。”
我重新坐了下来,打算听听肖薇还会说些什么。
“多重人格患者身上,一般会有一个叫做‘自助者’的人格。”肖薇说道,“这种人格通常是正向而积极的,如同你本身的心灵导师,我就是要找出你身上的这种人格,和他一起努力,帮助你重新引导和整合别的人格。”
“找到了吗”我好奇地问。
“找到了,是个十七八岁的阳光少年,他自我介绍叫‘希望’”
“那我还有什么别的人格”我更加好奇了。
“除了你和‘希望’,还有三个,一个掌控了大局的人格,叫‘沉思者’,一个是‘沉思者’的打手,叫‘破坏者’,还有一个是因为承受了你太多的负面情绪,因而有自杀倾向的女孩,她叫‘失望者’。”
“还有女孩子”我吃惊的道,“她不会真的去自杀吧”
“沉思者软禁了她,否则如果让她完全掌控了你的大脑,自杀也许真的会发生。”
“真是悲催的消息,我该怎么做”我问道。
“你可以默念或者大声喊出‘希望’的名字,努力和他沟通。”肖薇说。
自己和自己沟通,这真是既诡异又好笑。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来,“这几个人格当中,有没有哪个人格还拥有我以前的记忆”
“有,那个掌控了全局的‘沉思者’,但他对我很有敌意。”肖薇说。
“为什么”
“因为他觉得,让你回忆起以前那些痛苦的经历,不一定你会崩溃,而他则会烟消云散。”
“你和所有的人格都谈过了”我问道。
“嗯,是的。”
“那我们之间的谈话可就不像你说的,只有一次了。”我说。
“嗯”肖薇缓缓地点头承认,“为了避免刺激你,有的事情还不能让你过早知道。总之,你按我的要求一步一步来吧。”
“你这样不好,发生了什么都应该让我知道,万一我做出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伤害到你和时文呢”我说着话突然感觉眼里好像掉了灰尘,于是用手去揉,但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一种说不出的惊骇,震得我心都碎了:肖薇一丝不挂躺在地上,雪白的胸脯上插着一柄匕首!
我扑通一下跪在地上,脑子里空白一片,只见自己伸出的手臂被烛光映在地上不住地颤栗,原来已经到了晚上。我刚才自以为揉眼的那几秒钟,其实又被别的人格占去了一天。
“我,我不怪你,杀我的不是你,你不必内疚……”肖薇声音微
第154章黑暗人性
我哀叹一声,拔起匕首插进肖薇的眼窝,犹如插进了自己的心窝。
打开电脑屏幕,我先找到了肖薇和时文来到小镇第一天的监控记录,果然和时文说的一样,那天我没走多远就持枪转身,挟持两个女孩上了“大雁塔”顶。
顺后两个小时,那段时间应该是我去拆了别处的,再装在阁楼里的时间。我调出阁楼里的监控视频,双击点开的那一刹那,我心里悲哀羞愧到了极点。集成了音频功能的高清夜视,完整地记录了我人性中,最黑暗的一面。
时文和肖薇被“我”剥得一丝不挂,肖薇被捆住了手脚蜷缩在地板上,时文则呈“大”字型绑在两根柱子中间。
“禽兽,你侮辱了我们,你会遭到报应的!”时文咬牙切齿地痛骂。
“那又怎样何止是我,全人类都遭到了报应。”“我”光着身子靠在柱子边上,厚颜无耻地朝时文雪白的胸前吐了一个烟圈,“要不是我,只怕你们两个小浪蹄子都喂了丧尸,还有命给我说什么,报应不报应的话吗”
“我们宁愿喂了丧尸,也好过被你这流氓给糟蹋了。”屏幕里的时文怒道。
“真的吗”“我”坏笑着,“我可以如你所愿。”时文眼里顿时露出了恐惧的神色。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屏幕中的自己,感觉又是熟悉又是陌生,不仅举手投足像换了个人似的,竟然连声音也完全不一样了。
“真的是你吗”肖薇突然开口说话。
“那得看你口中的‘你’,指的是谁了。”“我”说。
“那个救了我们到这里的人。”肖薇说。
“哦,我怎么会是那个假仁假义的白痴呢”“我”走到肖薇身边蹲下,“你可以叫我破坏者。”
“啊,我明白了,你这么善变,原来是个多重人格失忆症者。”肖薇皱着眉头,“我可以和先前那个人谈谈吗”
“张天翼啊和那个不懂享乐的家伙有什么好谈的”破坏者说着流里流气的伸手去揉肖薇的胸,“咱俩玩玩不是更好吗”
我心中一震,“张天翼”这三个字一入耳中,只觉得又是亲切又是生分,只见屏幕中的肖薇一缩身子问:“你不能让他出来吗”
“哦,那得听沉思者的,他是我们当中最有智慧的人,他想让谁出来谁就出来。”破坏者说着不顾肖薇的呵斥求饶,又恬不知耻地趴在了肖薇一丝不挂的身上。
看着屏幕中的“我”不断耸动身体,带着身下的肖薇被迫扭动,我只觉心中一阵恶心,忙快进跳过了这段。
屏幕中的“我”换了神态,凝目深思,一副老成持重的学究模样:“这坏小子,没个人样。”说着“我”捡起衣服披在两个女孩身上。
“你是谁”肖薇经过刚才的摧残,说话声音还有些发抖。
“沉思者。”
“你可以放了我们吗”肖薇问。
“不可以。”沉思者干脆利落地说。
“为什么”肖薇问。
“你们或许会给我带来麻烦,那样我就失去了掌控的快感。”沉思者说。
“不,求求你了,放,放我们走吧。”时文泣不成声地不断哀求。
“我说了不可以就是不可以,再求也没有用。我喜欢安静。”沉思者说着靠着椅子闭目假寐,低沉的声音中充满威胁,“你是想让破坏者再出来吗”
时文浑身一抖,忙忍泪吞声,不敢稍动。
当沉思者再次站起来时也是第二天早晨,他伸长手臂,满意地打了个哈欠,肖薇趁便请求道:“能给口水喝吗”
“我可不乐意伺候人,等下我让别人来。”沉思者面无表
第155章离开
希望者哼,在哪里!”时文忍不住又讥刺道,“你满口谎言,这里不就只有你一个人吗变态!”
“时文,别打岔!”肖薇连忙阻止。
“肖薇,你还看不出来吗他是在装疯卖傻。十足的变态!”
失望者受了嘲笑却没有生气,说话仍然轻声细语:“嗯,他是个阳光男孩,我挺喜欢他的……”
“哼哼——”时文冷笑两声,“到底你是白痴,还是你把我们当成了白痴,你以为这是童话世界吗”
“要真有童话世界就好了,好过这暗无天日的末世……唉!”失望者重重地叹了口气,眼神开始黯淡,仿佛整个人缩了进去。当她眼睛闭上又睁开后,态度也跟着变得张狂起来,他一把扯下披在时文身上的衣服,将时文搂在怀里,那流里流气的痞子模样,表明破坏者又出来了……
时文痛苦地闭上了双眼,她被吊到现在也超过了二十小时,柔弱的身体早也不堪摧残,只好任由破坏者肆意玩弄……这一个白天,沉思者和破坏者交替出现,直到傍晚,跳进的视频中,时文终于被“我”放了下来。
我连忙取消了快进播放,只见屏幕中的“我”小心翼翼地放下时文后,又去解开了肖薇手脚上的绳子。
“别害怕,我是希望者,失望妹妹给我说了你俩的事情,现在我先把你们藏到别的地方。”
“你身体里还有别的人格吗”肖薇问。
“除了张天翼,就我们四个了,你都见过。”希望者背个身子让两个女孩穿衣服,又诚恳地补充道,“张天翼需要你的帮助。”
“放心,我会尽力帮助他的。”肖薇穿好衣服,说“可以了。”
希望者转过身:“过两天我会找机会去城墙,你要是看见有雷神跟着,就来见我。那狗儿很有灵性,就像是拥有某种神秘的感知能力,只要是沉思者或者破坏者出现的时候,它就会远远避开。”
“下去说不行吗”时文惊惶地在一边催促,在这个小阁楼里,她再也不想呆上一秒钟了。
“别急。”肖薇劝慰时文,“我也很痛苦,恨不得一枪杀了他。但那又有什么用他只是一个病人。再说这小镇不过巴掌大一块地方,咱俩还能躲到哪儿去”
肖薇又转头问希望者:“你不能直接和张天翼沟通吗我需要直接和他面谈。”
“不能,他看过一本医学书,知道自己的身体里有其他人格存在,但却不能和我们交流,我带着雷神到城墙后,会想法唤醒他。”
看着屏幕中的两个女孩下了阁楼,我才知道这五天里竟然发生了这么多惊心吊魄的事情,想着“我自己”的所作所为,不禁羞愧得无地自容。抬头一看,阁楼的雕花窗棂里也透进一丝晨光,不知不觉,我竟也观看了一晚上的视频。
20201015多云尸变两年零131天
我痴痴呆呆地站了一会,机械般地收拾好行李,又从角落拿起一卷拇指粗细的尼龙绳子,心情沉重地下了高塔朝城墙走去——我再也没脸面对时文了。
我把尼龙绳子的一端套在箭垛上,另一端抛下城墙,刚要抬腿蹬上半人高的墙体,时文带着雷神上了城楼。
我一把将蹦跳过来的雷神抱了个满怀,心中满满的都是不舍。
“你……你这是要干什么”时文迟疑地问。
“对不起!”我说着给时文深深地鞠了个躬,“我要走了,以后雷神就交给你了。”
“你不必这样,只要……”时文说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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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生命中的纠葛
2020116多云转晴尸变两年零153天
我终于打起精神离开湖北境内的那座小县城时,已经是一个星期以后了。
我踽踽独行在一条荒废破败的公路上,陪伴我的,除了一路上形销骨立的活死人,就只有身边一侧,滚滚东去的长江水。
中午,地平线上出现了一座城市——总人口接近700万的荆州市。
虽然身上那神秘的药水能保我在尸群中安然,但面对人口如此庞大,人类曾经的大型聚居地,我还是明智地选择了远远绕行。
城市,曾经代表着人类文明发展的高度,现在对所有还活着的人来说,却是梦魔一般的存在。
我放弃平坦的公路走上一条土路,穿行在河道交错的平原地带,走累了就坐在河边吃几片背包里的饼干。有一次,我看到一只纤细的蚂蚁爬过我的鞋面,停了一停,摇头晃脑捋着触须,猛然间像是想透了什么,一转身又疾行下去。
或许这只蚂蚁也比我来得幸运,至少它知道自己要干什么。
我点上一根香烟徐徐吐出一团烟雾,不由地问自己,我是幸运呢还是不幸运但直到烟头烧进了滤嘴,我还是没有想清楚这个问题:“算了。考虑那么多干什么”我把烟头狠狠踩进土里,“谁他妈的要认为这是幸运,那就算是幸运好了。”
我站起身来继续前行,日薄西山的时候,一片林子后面露出了一个小小的村子,“就去那里落脚吧”我对自己说,“反正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走,更不知道为什么要留。”
村子里只有几栋很小的楼房,墙角门前杂草丛生,青天白日下,一股奇特的荒凉美感在空气中发酵,几只丧尸穿没其间,像是坟地里徘徊的野鬼。
我走进其中一栋两层小楼,见正对着门摆着祖宗牌位的神龛,墙上贴着“天地君亲师”五个大字,廉价的红纸早已褪色晦暗,屋子正中放着一只大铁炉子。整栋楼房静悄悄的没一丝声响。
我放下背包步枪,关上房门躺在沙发上,回想了一下这段时间的行程,记忆中仍有空白的片段。那段时间里,又是谁去干了什么呢
我发了会呆,想着“他们”也不会笨到把这幅臭皮囊置于危险之地,也就懒得再去伤神。在心里默念了几遍“希望”后,我拿出在鸡鸣镇中得来的小笔记本写了起来。肖薇还没死前告诉过我,我每天写日记的做法对恢复失忆也会有所帮助。
想起肖薇,我心里又是一阵抽痛。
写完日记天色渐暗,我也懒得去点亮神龛前、那近在咫尺的两截残烛,只是歪身躺在沙发上,独享眼前的一片昏暗寂静。闭目沉思。
生命里余下的时光该怎么度过呢
朝前走去哪里哪里都是一片衰颓荒废,哪里都是尸臭熏天。在这里,在那里,都是一样。
可是不走,我又留下来干什么我定定地看着窗外几颗闪现的星星,心头满满的凄凉竟是无以自遣。
20201126多云转晴尸变两年零173天
我就这样在这片废土上又游荡了大半个月,不看地图,不看路标,有路就走,无路也走,恍恍惚惚,随遇而安。虽然看似闲云野鹤般的无牵无挂,但每天清晨睡醒,那不知身在何处的迷失感,总会让我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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