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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末世求生记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在下尹天仇

第157章不速之客
    冬去春来,我也在老屋中度过了近百个日夜。隔壁邻居被断垣残壁包围的菜畦里,长满了一种叫兔耳朵的野菜,圆长圆长的,散上盐巴就是天然的美味。

    最初那段时间,我成天在镇子里四下晃荡。有一次,我又走进了镇尾的老黄叔家。

    还记得小时候,不在江边玩耍时,老黄叔的小屋就是最欢乐的聚集点,他有数不清的故事,等着我们这帮七高八矮的小小听众。

    荒废破败的小院子里杂草丛生。我穿过小院推开屋门,“老黄叔”一摇三晃地从里屋走了出来,干瘪的身体几乎瘦成了一根竹竿,就如一副骨架裹了张人皮。

    我举起突击步枪一步步后退,食指迟迟扣不动那小小的扳机。

    曾经,老黄叔讲过一个叫诈尸的聊斋故事,说得是一个书生贪图赶路错过了宿头,直到天将黑尽才到了一户人家,主人最初不应允书生借宿,说是家中才死了儿媳。奈何架不住书生的苦苦哀求只好答应。

    书生睡到半夜,一只黑猫跳过了主人家死去的儿媳尸身,于是女尸就缓缓地坐起来了……

    此时,童年时听到这个故事的惊秫感似乎又重回到身上,因为我清楚的记得,自打我第一次走进黄叔那昏暗的小屋,就只见他成天成夜的只是躺着,脖颈以下全不能动,从脖子到胸,一直到脚,你甚至会错以为那老是不动的被子下面其实空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那被我称作老黄叔的人,只是露出被子外的一颗头颅。

    “你黄叔命苦啊!年纪轻轻就成了瘫子,那造孽的车祸呀……”比老黄叔更苍老的老母亲,十多年后还总是这样叹息。

    我又后退几步到了屋外,突然有了一个奇怪的想法,此时的“老黄叔”会不会庆幸自己又能走动了呢枪声响起的那一刻,我心里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我在院子里挖了个深坑埋葬了老黄叔,又花了两天的功夫挨家挨户搜查了一遍,小镇一百多户人家,竟只从十来户人家搜出了上千斤玉米和粮食,真可谓名副其实的十室九空。

    我把粮食都搬回老屋,自那以后便深居简出,除了有时去江边钓几条黑鱼摘些野菜,几乎每天的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

    我对睡觉寄予了厚望,换一种说法就是逃避现实,或许一觉醒来世界又恢复了原样,看一眼月色中卧室的冷寂,庆幸这一切不过是老黄叔嘴里的另一个恐怖故事,然后捂着咚咚的心跳,在静夜中听着爷爷匀称的鼾声……可小镇的夜晚静极了,只听得见蛐蛐儿的争鸣声。

    天际晦暗的时候,很难分得清天边那一抹亮色是朝霞还是暮云。直到天色越来越亮,我才知道又是一天的清晨。

    懒散太久的身子想着舒展,今天,我开门出去,只见群山也是无精打采的互相依靠。朝阳下,几只野鸡正从公路边上的悬崖下扑愣愣地飞上了天。突然一声枪响,一只野鸡从半空倒栽下地,我心中一紧,来了外人。

    我不知所措地傻站一会,想起肖薇的死,心中既渴望见到人,又恐惧见到人。眼见盘山路上有人影盘旋下来,我叹一口气返回屋子关上了房门。

    一小时后,三男一女走进了小镇。

    四人分成了




第158章跟踪
    我拿着纸条低头发愣:这张纸条应该是“希望者”所写,他在跟踪谁呢忽然想起络腮胡子说过:“吃饱睡足好趁黑赶路。”那自然是跟踪他们一伙了。

    这是身体里的其他人格第一次给我写信,我拿着纸条只感到诡异,似乎人格转换的时候,连生理感觉也跟着转换了,希望者从下午走到现在,我竟然没有觉察到一丝劳累。

    “这是在开出租车吗换了人,车照跑!”我嘀咕一声抬头望去,只见不远处的县城没有一丝光亮,到处都是坟墓一样的黑。这时,一栋楼房突然有电筒光柱射出窗外,络腮胡子他们应该去了那里。

    背包和武器都在身上,我拿出电筒蒙上黑布走进城中,那栋楼房的对面有家宾馆,我先到附近一家小商店拿了些饼干和矿泉水,然后走进宾馆,靠着微暗的电筒光在前台找到钥匙,上了四楼打开一间套房,正对着对面那亮着灯火的房间歇了下来。

    我坐在外间沙发望向窗外,感觉没做什么就有些心跳气喘,看来人体毕竟不是永动机,生理感觉虽然随着上一个人格的转换消失不见,但接替人格的疲劳感来得也快。

    这时对面的灯火突然熄灭,片刻,传来女孩压抑的抽泣声,我不用想也知道对面正在发生着什么龌龊的事情。

    我一伸手拿起突击步枪霍地站起,忽感眼皮又剧烈地跳动起来,不由自主的又坐倒在沙发上,忙用肖薇所教的意念控制方法在心中默喊“希望”。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我恢复了常态,只觉身上衣服都被汗水浸了个通透,身体犹如刚跑了一次全程马拉松,全身疲软得无力站起。看来,我这时的敌人除了对面楼里的络腮胡子,窃据在身体里的异己人格更是心腹大患。

    我喘了几口粗气重新站起,忽听卧室房门处有脚步声响,下意识地刚向左侧避开一步,“咣当”一声大响,一个黑影抡起棍子,将身前的玻璃茶几砸得粉碎,飞溅的玻璃渣子,刺得脸上一阵生疼。

    我猛起一脚踢掉黑影的棍子,两人扭在一起同时摔在地上,察觉到黑影呼出的气息热呼呼地喷在脸上,我心中又是自责又是惊喜,自责的是有药水护身,粗心大意没有搜查卧室,惊喜的是黑影显然是个活人。

    “朋友,何必自相残杀!”我喘着粗气说。

    “俺,俺以为你也是那些死人骨头。”黑影说着松开了双手。

    我和黑影先后刚站起身,突然“呯呯”的一阵枪响,惊得两人又趴在地上,只听窗户玻璃被打碎了一地,对面传来络腮胡子斥责的声音:“猴子,你他奶奶的没事乱放什么枪!”

    “对面刚才好像有人。”猴子嗫嗫嚅嚅声音跟着传来。

    “你他奶奶的见鬼了吧,尸变好几年了,你看见过几个活人”络腮胡子恼怒地呵斥:“快他奶奶的给我好好睡觉。”

    枪声引得街头巷尾的丧尸一通嚎叫,好一会儿才渐渐平息。听到对面哐当一声关上窗户,黑影才哆哆嗦嗦地站直身子,不防一梭子弹又扫射过来,黑影低哼一声复又倒下。只听络腮胡子粗鲁地叫骂了一声:“哪他奶奶的有人”他似乎每一句话都要用“他奶奶的。”开头。

    “真他奶奶的狡诈!”我学着络腮胡子骂了一句,低声问身边的黑影,“朋友,中弹了吗”

    “俺,俺肩头中了一发。”黑影忍着痛苦说。

    “走吧,先离开这里。”我挎上步枪拿起背包,搀扶起黑影弯腰进了对面房间。

    关好房门,我掏出手电检查黑影的伤势,只见他肩头被染红了一片,撕开衣服仔细一看,天幸子弹贯穿肩膀射出了体外。

    “不碍



第159章坠楼
    202134小雨转晴尸变两年零271天

    王福全说得不错,天亮后络腮胡子等人确实没有过来查看,他们对窗户和一楼大门进行了加固,看来是想在此常住下去。确实,这县城不大,同样也座落在牂牁江边,不愁用水,倒真是个落脚的好地方。

    不过他们在白天也不敢走出藏身的楼房,毕竟县城再小,也有几万尸群在城中游荡,不时还能看到暴尸快捷的身影从街上跑过。

    络腮胡子他们挑得地儿不错,是栋七层高的商住两用楼,一二楼都是超市,吃喝应该不愁。隔条马路,我在对面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一到五楼都是宾馆,我除了在服务台找到了些饮料小吃,能扛饿的主食一样也没有找到。背包里虽然带有干粮,但能不动用,还是留着的好。

    我从后门溜出宾馆,眼前是一条屋门对开的逼仄小巷。我随便走进一户人家熬了锅米粥,吃饱以后穿出小巷到了大街。

    大街上丧尸不少,熙熙攘攘,接踵摩肩。我本想找一家超市再搜集些食物,见此情景忙拐进另一条小巷。虽然有那药水护身,但尸群要是太密集的话也要小心在意,离得太近,谁知道它们会不会突然伸手出来抓你一把

    又走一会,豁然开朗,我不知不觉竟也出城到了牂牁江边。江水奔腾,一座铁索桥边,两只丧尸正绕着一块石碑不停地转圈。这些失去心智的家伙,有时会做出一些莫名其妙的举动,对此,我也见怪不怪。

    顺手解决了丧尸,我抬头见那石碑是整块青石所制,上面凿了三个大大的草书——七曲县,下面一排略小的楷体,介绍了县名的由来,大意是牂牁江在此连转七个水湾,故名七曲县。

    这七曲县距离牂牁镇应该不会太远,两处市镇都是依江而建,我以前肯定来过,记忆中却是毫无印象。

    江边一座小山头上座落着二三十栋吊脚楼房,我心想反正白天也无法去救女孩,便信步朝山头走去。

    吊脚楼构件全部为木头打造,手一握到那楼梯扶手,便觉圆润顺滑,透着岁月打磨的痕迹。

    上到二楼,穿过因侗家少女做刺绣,而被俗称为“美人靠”的绕楼曲廊,迈步踏进堂屋,见屋里矮小的木桌上还摆着主人炒茶用的砂罐,几个杯子滚落在地,原木锯开铺就的地板上积了一层厚灰,所有的一切都在表明,这里无人居住已经很久。

    我在屋里走了一圈,顺着屋角的木梯爬到三楼,只觉这里透风干燥,十分敞亮。抬头眺望,七曲县城尽收眼底:古木翠竹点缀其间,小桥流水穿街而过,犹如写意的中国画儿,毫无生机地县城竟然显得生动起来。

    如果不是刚从城里出来,知道其时满城都是游荡的尸体,我都要陶醉于如此美妙的小城风景了。

    三楼除开一间很大的居室,还另外隔出几个小间用来储放玉米杂粮,一个土坛子上积满灰尘,揭开坛盖,一阵茶油的清香便飘散开来。坛子上方挂着一方火腿和几个装油的子,我于是拿了一个,满满地装上了一好油,又把火腿塞进了背包。

    下楼时,我才发现很多吊脚楼下都陈放着数目不等的棺木,多的四五具,少的一两具,都用木凳离地存放。

    这让我忽而想起不知道



第160章故人
    对面火势渐小,只剩黑烟兀自飘绕。老羊头这时也被啃得露出白骨,我却自始至终,没有见到络腮胡子和猴子的踪影,想来两人早也找到地儿藏好了。

    天黑以后,床上女孩醒了过来。我用一床被子把窗户遮得死死,点上蜡烛,只听女孩儿叹道:“好人没好报啊,那两个该死的恶棍,偏偏既没被火烧死,又没被暴尸咬死。”

    “火是你放的”我问。

    “嗯,我原本是想要烧死的是那两个恶棍的。”女孩哭泣着,“谁知道反而害了老羊爷爷,老羊爷爷总是尽量照顾我,我,我对不起他……”

    我叹一口气,也不知道怎么劝慰女孩,把蜡烛移到女孩床边:“你好好休息一下,我去隔壁的房间里睡,肚子要是饿了,背包里还有些吃的……”

    “天哥,原来是你!”女孩一欠身子,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你,你认识我”我瞪着眼睛,惊奇万分地问。

    “我是小丫啊,你不认识我了,还记得野玉海村吗咱们就是从那里失散的”女孩一双眼睛同样睁得大大。

    “小心,你的手臂摔折了。”我扶着女孩的肩膀,有些黯然地说,“我,我失忆了,你给我讲讲,我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吧。”

    “啊”女孩眼里浮出一抹哀伤,“天哥,真的吗”

    我沉重地点了点头。

    “是这样的,两年前我和哥哥路过野玉海村,你救了我们……”小丫说起了我们相识的经历,末了问道:“小雨姐姐呢她应该一直和你在一起的吧”

    “我不知道,或许死了。”我双手抱头,恍如在听别人的故事。听小丫说来,那个小雨似乎是我最亲密的人儿,可我搜肠刮肚,也想不起来了。

    我哀伤地叹了口气,心中是说不出的苦恼,人生最可悲的事情,或许就是连自己最亲密的人儿长什么样,也不记得了吧。

    小丫眼中泛起泪花:“这世界,也许只有死才是最好的解脱。”

    两人沉默一会,小丫继续道:“在野玉海村和你们失散后,我流落到了湖北汉江边的一座水文站,那里地势荒僻,又有鱼儿可以捕捞,我幸运地过了一年多的平静生活。可你不知道,有时候孤独比死亡还要可怕,我实在受不了啦,终于大着胆子出来冒险,心里只想着找个活人好有个伴儿,谁知道才出来三个来月就碰到了那两个恶棍,他们每天……每天晚上都要欺辱我……”

    小丫呜呜地哭泣,我心里也满满的不是滋味,忽觉眼皮一阵跳动,忙捏紧拳头凝聚心神。等心里的躁动过去以后,我说道:“小丫,我得到隔壁去了,你关好房门,我再过来敲门的时候,要是叫不出你的名字,你就别给我开门。”

    “为什么”小丫茫然地看着我。

    “我,我有时候会控制不住自己。我担心会无意中伤害到你。”

    “怎么会”小丫不相信地说。

    我叹口气:“唉,我身体里还住着别人。”

    “天哥,你,你可别吓我。”小丫更加茫然,“是,是鬼上身”

    我苦笑一声:“这世上要真有鬼就好了,至少不会那么寂寞,我不过是得了多重人格失忆症。”

    “哪是什么病”小丫好奇起来。

    “这么说吧,我有时候会变成另外的人。”

    “那,那不很有意思吗”小丫懵懵懂懂地说,“多了一个人作伴,就不会那么寂寞了。”

    “有意思”我凄苦的笑了笑,“我曾经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杀害了一个女孩。”

    小丫身子不自主地一缩:“天哥,你不会那样对我吧”

    “我还



第161章埋伏
    “哦”我心中暗想,自己绑自己果然不牢靠,我拔出腰后的手枪丢给小丫,“你一只手受伤,也绑不了我,以后你要是感觉我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那就直接开枪,明白吗”

    “用不着那么认真吧天哥。”小丫爽直地说道,“如果我昨晚半夜,真的不是和现在的你聊天,那么我和另外的一个你,聊得真的很开心。”

    “我说了那么多你还不明白我身体里住着恶魔!”我冷冷地看着小丫,必须让她对我抱着戒心,“不想死就记住我的话。”

    小丫张口欲言,但最终什么也没有说,脸上的神色却转而悲戚起来。我心中不忍,忙又伸手抱了抱她,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拥抱也超乎了男女之情,男女之情可以只是出于激情,拥抱却是出自于一心一意的信任和喜欢,毫无戒心地敞开自己。

    不过这一抱,刚才苦口婆心的说话效果,只怕又打了半折。

    晚饭以后我又趴在窗台上观察,对面窗户阴森森的,一丝光亮也看不见。

    良久,小丫问道:“天哥,看什么呢”

    “哦,看那两个恶棍还在不在。”我说着放下遮挡窗户的被子,摸索着蜷曲在小沙发里。

    “那两个恶棍都是持强凌弱,怕死得要命,这会儿,恐怕早就逃出城了。”小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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