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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最得意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平生未知寒

    只是她一个人在说话,但其实是这些亲眷心里共同的疑问。

    没有人回答她。

    因为唯一能回答她这个疑问的那个老人还没有入府。

    栾平的确路过过这座相国府,可没有选择踏足,听着雨声外的一些其他声音,栾平很欣慰,因为这件事和他想的事情,没有半点偏差。

    既然如此,那之后的事情,是不是也会如此

    由此便显得有些气氛微妙。

    在远处,有个中年书生看着这边景象,听着这妇人开口,默不作声,但其实在那妇人开口之后,不少人的目光其实都在他身上。

    他叫栾言,整个淮阳城百姓都知道他是栾相国的独子。

    可事实上只有他知道,他不是。

    栾平是一个境界高深的读书人,不管打架厉不厉害,但至少他能活很久,加上在这些岁月里,这位老人很喜欢在红尘俗世里游历,注定见不到太多修士,因此栾平从未娶妻。

    既未娶妻,那自然无子。

    那栾言也不可能是他的儿子。

    实际上他是他的学生。

    也是栾平精神的继承者。

    栾平从来没有在栾言面前隐瞒过他的想法,因此整个相国府,只有栾言知道栾平要去哪里,现如今这帮亲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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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他,他实际上也能给出答案。

    可栾言只是走过来几步。

    看着那位他名义上的姨母,轻声解释道:“父亲的想法,一向不与外人说,现如今既然父亲觉着这淮阳城待着不妥,换一处便换一处,姨母实在是不该如此开口的。”

    那妇人皱眉道:“姐夫已经在陈国做到了庙堂之最,整个淮阳城,乃至整个陈国谁不对姐夫尊重至极,为何现如今要离去,难不成寻到了一处更好的地方,可即便是如此,为何不说出来,让一大家子人一起商量商量,改换门庭这件事,难不成陛下真的就轻易答应了,谁也说不准会不会有后手……”

    栾言听着这番话,面无表情,怪不得先生一向不愿意与女子多说,也不愿意娶妻,原来女子实在是话太多。

    皱了皱眉头,栾言平静道:“父亲的决定,不管对错,姨母只管遵从便是,若是不愿意听,便去对父亲言明便可。”

    那妇人一怔,随即便停下说话,对于那位陈国朝野都不敢如何招惹的姐夫,她也一点不敢招惹,因此栾言这句话说出来之后,她便安静下来。

    而她身后的一众亲眷都不再抱丝毫侥幸,栾平的威势,并非在庙堂上。

    只是他们很希望栾平已经做好万全打算,离开陈国的路途中不会出现危险,道理新地方能很快扎根,这样的日子太过安逸,谁都不愿意丢去。

    但能更安逸,想必谁都不会反对。

    这才是许多人没有站出来对这次搬家表示反对的原因。

    因为从以往的经验来看,栾平从来没有做错过任何一件事。

    所做出的任何选择都未错过。

    ——

    在大雨中,独自撑伞的栾平出城。

    他实在是想去看看在大雨里破境的那个少年。

    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少年,才能让许寂这样骄傲的剑士不远万里来出剑,才能让那位剑山老祖宗对一个不过朝暮境的修士出剑。

    栾平把这件事看作是离开淮阳城之前的最后一件有趣的事情。

    因此他带着小腹的剑伤走了好远,出了淮阳城,去了城外的那条官道。

    在大雨之中,他果然看见了那个已经破境的少年。

    一把油纸伞,背负剑匣的青衫少年正在往前走。

    栾平站在官道旁。

    李扶摇没有理会他,只是一直往前走,在大雨里,这个脸色发白,浑身湿透的少年走到不快不慢,但始终在往前走。

    栾平忽然出声道:“年轻人,能不能告诉你我,你的名字”

    李扶摇停下脚步,转过头看着这个老人。

    没有急着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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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 淮阳城里要生事
    李扶摇和栾平两人相差了大约半个时辰一前一后入城。

    大雨未停歇。

    背着剑匣的李扶摇入城之后,径直找了一家不太起眼的偏僻客栈住下,关上门之后,这个在大雨里破境的少年躺在床上,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虽然他很不愿意以这个状态睡上一觉的,可不管怎么看,他在大雨里破境并不容易,加上之后强提精神面对着那位境界高深莫测的老人,现如今真的是已经精疲力尽了,因此他来不及去看这座雨中的淮阳城是什么样子,也来不及去想该怎么去帮大周,便要好好睡一觉。

    哪怕这雨中的淮阳城总有些特别的味道。

    ……

    ……

    撑伞来到相国府门口的栾平没有急着进门,只是在门口的台阶上蹭掉了鞋底的淤泥,然后站在门口屋檐下,油纸伞放在门旁。

    没有要进去的意思。

    门房很快便把相国大人就在门口的事情告诉了栾言,那位相国府邸的少主人。

    很快,来到门口的栾言便恭敬对着栾平行礼,“父亲回到自家府邸,为何不入,反倒是立于大门外。”

    这句话栾言说的情真意切,就连喊出父亲两个字的时候,也没有任何不必要的波动,这并非是栾言喊过太多次,从而便显得那样平常真切。反倒是因为在这个读书人眼里,眼前的先生,便一直是他眼里的父亲,因此喊出父亲的时候,才那么情真意切。

    栾平往一旁走过几步,示意栾言站过来,等到栾言站过来之后,栾平才说道:“你对栾家离,怎么看”

    这无疑是现如今栾家,乃至整个陈国最大的事情,按照栾平以往的行事风格,应该是寻一密室,两人才能放开畅所欲言的,可现如今就站在相国府邸门口,不知道多少眼线下,栾平便平淡至极的问了出来。

    栾言一怔,随即便有些担忧。

    不过既然是先生发问,栾言还是很快便应道:“父亲志向一向远大,陈国却已到瓶颈,此后数十年,或是百年可能都不会再有变数,因此父亲要走,实在是太过于理所应当。”

    “可你知道,我再活几百年没有什么问题。”

    栾平一脸平静的看着这眼前的学生,脸上露出鼓励的神情。

    栾言一针见血的说道:“可父亲不愿意浪费时间,之前在陈国,虽然是从无到有,但总归能让人看得见成效,现如今却是极有可能百年之内陈国不会大变,因此父亲不愿等。”

    “陈国皇室之中不乏有几个天资聪慧,野心勃勃的子弟,为何不能扶持一把,陈国未改姓,我又得偿所愿,不是更好”

    栾平在考校栾言。

    栾言平静道:“父亲不会如此,陈国如何也好,那位皇帝陛下是不是昏庸也好,还是说另外的什么人给父亲画了一张大饼也好,但父亲绝不会如此。”

    栾平挑眉问道:“为何”

    栾言笑了,“因为父亲是个读书人。”

    这是个很认真的回答,因此栾平也仔细思索了很久,才点了头。

    抬头望去,这场雨快停了。

    栾言主动问了一个问题,“父亲,既然已经决定离去,为何现如今都还不定下日子”

    栾平若有所思,“留下来看看。”

    栾言疑惑不解,“为什么看什么”

    栾平没有急着说话,在这位陈国的相国大人待在这陈国淮阳城的这么些年来,实际上他看到的东西很多,很多风景都是他自己造就,因此来因和去果他都知道的很清楚。

    可栾言没有站在某个地方看过某些事情,或许是他已经尝试过,可被栾平给挡住了视线,因此他还很年轻。

    不仅仅是年纪。

    栾平想着借离国这件事,让栾言好好看看以往他未曾看到过的东西,他实在是对栾言报了很大的期望。

    远胜那个教书先生。

    但实际上除去想让栾言留下来多看看之外,栾平还想让看看那个青衫少年入淮阳城做什么。

    他也不清楚这少年的意图。

    当然,要是他现如今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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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那位相国大人,还愿意为陈国谋划的话,他应该会很快就知道。

    可现如今他不是。

    他是个要改换门庭的老人而已。

    所以这种感觉很奇特,但奇特的让他也觉得很有趣。

    他看着雨渐小的周遭,“淮阳城是一座都城,实际上天底下所有国的国都都和淮阳城一样,那些家伙都坐在同样的地方,做着同样的事情,所以我要离开之前,要让你好好看看,看着这些人都是怎么做的,这样才会让你有更为直观的认识,在很多年后,你站在我这个位置的时候,才会一点都不觉得畏惧。”

    栾言低头无言。

    栾平拍了拍他的肩膀,“进城之前有个少年对我说了一句话,叫做在下一次发生之前,他要越走越远,我觉得这句话也很适合你,要是可能,或许你们可以见一见,不过我估计他不太愿意。”

    栾言苦笑不已。

    最后栾平进府之前,意味深长的说道:“好好看看吧。”

    对此,栾言只能低头表示听清,以及已经记住。

    大雨停歇,相国府的大门重新关上。

    在离这座不远处的巷弄里,那些眼线开始撤走。

    相国府对外界的探查一点都不会生出怒意,但关上门这个行为便是相国府拿出的姿态。

    开门之时,一切好说,关门之后,万事皆休。

    这些在淮阳城待了数代达官贵人,王公贵族自然都知道栾平的脾气,因此就关上门的那一刻,相国府周围便再看不见任何一家的探子。

    在离着相国府很远处的巷弄,有架马车停在巷口,车厢里有个身着蟒袍的中年男人,驾车的马夫看似垂垂老矣,但眼睛睁闭之间,犹有精光。

    陈国皇室,有资格穿蟒袍的人不多,因为那位皇帝陛下的兄弟本就不多,在登基前夜又死了一大半,才导致现如今淮阳城里,只有两人有资格穿上一袭蟒袍。

    齐王殿下,那位当今皇帝陛下的幺弟,当年先皇最疼爱的皇子,在这位皇帝陛下登基之前便被誉为最有可能登上大宝的皇子,可惜这位齐王殿下从小便对政事一点都不喜欢,早早便放弃了皇位,不掺和这些事情,等到皇帝陛下登基前后,齐王殿下更是深居浅出,全然一副局外人的样子,因此在皇帝陛下登基,皇位稳固之后,依然没对这位齐王殿下发难。

    这位齐王殿下也始终恪守本分,从未做出过什么过分的事情。

    除去这位齐王殿下之外,还有一位梁王殿下。

    同样是皇帝陛下的胞弟。

    可同齐王殿下不同,这位梁王殿下从一开始便对皇位势在必得,只不过运气稍微差一些,在皇子夺位最紧要的关头,这位梁王殿下的母妃却因为触怒先皇,被打入冷宫,顺带着牵连了这位梁王殿下。

    先皇一怒便将梁王殿下发配到了边疆,可这一到边疆倒是不要紧,短短十年时间,梁王便在军中起势,凭借着过人的才能,在军伍中已经站住脚跟,威信更是日盛,要不是当初皇淮阳城内局势未定,指不定这位梁王殿下便要暴毙在军中,可等到淮阳城里局势安稳了之后,这位梁王殿下的根基已经撼动不了,军中不少有实权的将军对于这于梁王殿下都死心塌地,等到当今天子即位之后,就算把梁王调回淮阳城,却是也不敢做些什么。

    更何况现如今正是陈国举国伐周之时,梁王若是出



第一百五十三章 本王不争
    “王兄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在那场大雨停歇之后的同时,那座齐王府内,另外一位身穿蟒袍的中年男人坐在王府内的书房里,也是皱紧了眉头。

    这位一向无心于权势的齐王殿下,在皇帝陛下登基之后的这么些年中,从未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实际上并非如同外界传言的那般,是怕皇帝陛下忌惮,所以才假装碌碌无为。

    而是齐王殿下,真的对那个位置没有任何想法。

    不争而已。

    书房位置朝向不好,因此在外面天气算不上好的情况下,这间书房往往在大白天就要点灯,以往这些事情都是王府下人来做的,下人之中有个丫鬟,齐王称她为点灯丫鬟,以往便是由她来负责此事。

    今日,有变数。

    那位一直在王府里过的小心翼翼,不招惹别人,也不怎么与人结交的丫鬟昨夜投井了。

    尸首今日捞出的时候,已经有些难看。

    齐王殿下得到消息之后,没有多说,只是让人买了一口好棺材,便不再理会这件事。

    按理说这丫鬟每日来书房替齐王殿下点灯,应当是王府内除去老管家之外最能频繁接触到齐王的人,服侍了齐王殿下这么长时间,齐王殿下理应对她有些其他情绪才是。

    很可惜,没有。

    齐王殿下似乎对这件事漠不关心。

    不过书房里没了点灯丫鬟,总归会有其他人来替齐王殿下点灯。

    尤其是在这样晦暗不明的日子里。

    今日来替齐王殿下点灯的人是王妃。

    那位家世不差,齐王殿下明媒正娶的齐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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