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最得意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平生未知寒
栾平平静道:“先皇有些事情没有告诉陛下。”
说完这句话,栾平拿起酒壶喝了几口,想起了那位挺有趣的先皇,在朝政上兢兢业业,可私下里却是更喜欢木匠活,至今相国府里都还有那么好些东西都是出自先皇的手笔,这之中便包括了栾平最喜欢的太师椅。
先皇对于栾平的信任,远胜于其他任何人。
因此在驾崩之前都深信不疑栾平不会离开陈国,所以有件事便被先皇不经意遗忘了,没有告诉现如今的皇帝陛下。
才导致了之前那位皇帝陛下做出的那个愚蠢决定。
仔细想来,其实这一切的根源还是在栾平。
栾平扯了扯嘴角,“这个黑锅我不背,再说了,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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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争去不都是你的儿子在那把椅子上坐着吗”
栾言怔怔失神,不知所以。
——
李扶摇推开窗,看着远处皇城光亮,转过头对谢应说道:“我想来想去,那位梁王应该是成不了事了。”
谢应蓦然一惊,“为什么”
李扶摇认真说道:“我找人代写的信他都能信,哪里会是那位坐在龙椅上那么多年的陈国皇帝的对手,这位梁王带兵打仗厉害,可不管怎么看,始终是比不过那位陈国皇帝啊!”
谢应下意识的按住家传宝刀栖客,然后沉声问道:“那我们怎么办”
李扶摇看着谢应,“我也不知道,毕竟那位栾相国还没有走,有好些事情我不敢去做,只不过现在,咱们可以先去梁王府那边看看,看看这位梁王有没有什么后手。”
谢应点头,然后便要转身下楼。
李扶摇喊住他,无比认真的说道:“真的不要想其他的东西,性命很重要,不要轻易丢了。”
谢应转过身,看着窗外风景,“国在前,谢应在国之后。”
李扶摇张了张口,终究是没有说出些什么来。
谢应洒然一笑,“李扶摇,记得我之前说过的事情!”
李扶摇看着谢应的眼睛,认真的说道:“我之前在白鱼镇当说书先生的时候,看过许多故事,也讲过许多故事,有好些个我都不太喜欢,可是为了生计还是要说,有好些个我很喜欢,可也说不出来,毕竟没人喜欢听。你谢应这种性子,既像在那种沙场喋血的将军,又像那些一心为国的侠士,真的,喊你一声大侠,不为过,但我不想今晚对你说上一句谢大侠,走好!”
说起谢大侠这个称呼,李扶摇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些开心。
谢应皱着眉头,“谢家本就是武林世家,你叫我一声谢大侠又怎么了”
李扶摇揉了揉脸颊,哈哈笑道:“走走走,一起去看看再说。”
谢应有些厌恶的说道:“走归走,别想着到时候抢我的风头,不然我这柄栖客杀陈国人之前,先在你的胸膛上划开一道口子。”
李扶摇默不作声,但笑意不减。
最后走在街道上,他还笑着喊了一声谢大侠。
然后他才想起了一件事。
那些话本小说里的大侠,可都是以八个字作为注解的。
那八个字
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
齐王府里今夜寂静无声,先前皇宫来人传唤那位齐王,被王府管家硬生生给回绝了,不是因为这名王府管家胆子大到连皇帝陛下都不放在眼里了,而是那位管家,的的确确只能回绝把这件事给回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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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 最后登场的齐王
这一瞬间,不知道有多少感觉有些怪异,那个一直以不争闻名淮阳城的齐王刚才是说话了而且语气显得那么强硬
那些大内高手怔怔看向齐王。
来这里之前,不是没有人想过齐王会在这座荀府里,可说实在话,这些已经在陈国江湖成名已久的大内高手没有一个人真的将齐王放在眼里的。
在淮阳城里,就连生活在最底层的市井百姓对于这位齐王殿下,也会有个大概的认识,从那些市井百姓嘴里说出来的形容词,大抵有不争,深居简出一类的言语,更有些激进的百姓,大抵会说出几句窝囊与胆小怕事这一类词语。
可无论怎么说,没有谁敢说真知道这位齐王殿下在想些什么的。
可没人在意。
尤其是这些大内高手们,更不会在意这位齐王在想些什么,就算是城府深沉又如何,就算是腹有谋略又如何,淮阳城始终是皇帝陛下的淮阳城,任你有千般本事,也只能在屋檐下活着,如何都不低头
领头的老者看向齐王,冷笑道:“王爷,荀家伙同梁王谋反,罪无可赦,陛下已下圣旨,要将齐王妃处死,齐王莫非要抗旨不成”
那位武道修为比上梁王那位马夫也不遑多让的老者信心满满,若是齐王非要阻拦,他就是当着齐王的面将那位长得祸国殃民的齐王妃就地处死又如何
旁人或许对这等美人会有怜惜之情,可他一心武道,平日最喜欢做的事情也是在皇宫武库里研读那些陈国江湖不曾有的武功秘籍,对于齐王妃,他是连半点怜香惜玉的想法都没有。
老者只是想着,等着杀完这位齐王妃之后,皇帝陛下会拿出哪一本不传秘籍来奖赏他。
一想到此事,老者心神摇曳,实在是有些开怀之意。
今夜被齐王妃请来此处的齐王看了看脸色仍旧煞白,可眼里红了一片的齐王妃,仍旧笑意不减,已经瘫坐在地面上的荀方现在也只能看向齐王,希冀皇帝陛下念在兄弟之情的份上,赦免他们荀家。
做不成户部尚书又如何,保得一条命就是一件不算差的事情。
齐王没有去看这位老者,只是平静问道:“荀家犯事,与齐王妃有何关系本王的王妃,你们说杀就要杀,真当本王是个摆设”
老者桀桀笑道:“王爷,淮阳城里谁是主人,王爷当真不知晓”
齐王忽然笑了,却不是轻蔑,反倒是还是那般温和,“淮阳城里自然是皇兄说话最有用,可本王不想听的时候,难不成皇兄真就能让本王俯首听命”
老者一怔,忽然觉着有些不好。
如此行事的齐王,还是传闻中的那个窝囊王爷
老者没能想太多,因为仅仅片刻之后,齐王便来到他身前,缓慢的伸出了一只手。
那只手伸出的速度很慢,因为齐王根本就没想着快,可那老者不知道为什么,也只能眼睁睁看着齐王那只手缓慢伸出,捏住他的咽喉。
周围的大内高手们全部一惊,互相对视,都能看出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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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眼中的惊骇之色。
齐王什么时候一跃成了武道宗师了
而且看样子,怎么感觉还是高到天际的那种
齐王看着因为呼吸不到空气脸色成就难看的猪肝色的老者,轻声道:“本王在陈国,除去栾相国,又有谁真能对本王做些什么,皇兄要对付谋乱的荀家,于理本王都不该阻拦,可王妃毕竟是出自荀家,皇兄不考虑本王的情绪,还要将本王的王妃处死,那本王便忍不了,本王不讲理,是皇兄不想与本王讲情谊,那本王去问问梁王兄,他愿不愿意。”
一席话,让荀府院子里的一众人都觉得匪夷所思。
齐王的话音落下。
便捏断了那位老者的脖子。
老者到死都没有能说出一句话,只不过在死前片刻他仿佛想通了一件事。
眼前这位齐王,原来不是武夫。
荀府前院,一片死寂。
现如今已经死得不能再死的那个老者便是大内高手之中武道修为境界最高的,可在齐王面前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如何不让人觉得可怕。
齐王看向这些大内高手,轻描淡写的说道:“还不滚”
数位大内高手对视一眼,心有灵犀,片刻之后悍然出手。
一股股磅礴气机,袭向齐王。
齐王仅仅撩了撩袍子,一股更甚这些大内高手的气机凭空而生。
整座前院轰的一声。
数位想着出手的大内高手重重倒飞出去,气断身亡。
齐王来到齐王妃身前,去牵起她的手,笑着说道:“早就告诉你了,淮阳城里只有本王才能护着你,你非要去找梁王兄,这叫什么,舍本逐末”
齐王妃红着眼,不由得泪流满面。
齐王替她擦去眼泪,声音轻柔的说道:“咱们去皇宫看看,我早就说过了,我的媳妇儿,没人能欺负。”
齐王妃点了点头。
齐王于是便牵起齐王妃走出荀府,走向那座注定还是一团乱麻的皇宫。
今夜淮阳城里,注定要换一位主人了。
只不过最后到底是谁,尚无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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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 大红灯笼
今夜皇城之中虽说是一波三折,但不论怎么看,现如今皇城里的局势都已经稳定下来,梁王和一众下属被捆绑到御书房外,其中便有那个早年落榜的中年书生,只不过相比较起来梁王的失魂落魄,那个中年书生反而并未有任何情绪表露,似乎今夜之事,事到如此也是预料之内的事情。
四个大营的御林军都已经安定下来,新任内务府总管李福禄仍旧跪在御书房前,这个年纪不大的太监其实现在仍旧没有什么悔意,只是有些失魂落魄的想着自己的师父。今夜之后,应该就能见到师父了。
皇帝陛下站在御书房门外,身旁有数人打着一盏盏大红灯笼,让御书房这边一点都不受夜色侵扰。
他看向梁王,却没有问他,只是向身旁的某位大内高手询问齐王妃一事。
那大内高手摇摇头,不置可否。
身材高大的梁王看向居高临下的陈国皇帝,忽然开口讥讽道:“皇兄真是步步为营,若是把心思放在和周国的那场国战上,何至于此”
皇帝陛下看向梁王,接过一盏大红灯笼,往前走过两步,“朕连皇位都还没有坐稳,怎做多想你的眼睛里若不是满眼都是朕的位子,何至于有今日的手足相残”
“齐王这般活在权势之外的人,想来今夜之后也不能幸免,本王是谋乱,所以理所应当该死,可齐王皇兄又能以什么理由来将他处死”
梁王满脸嘲讽。
皇帝陛下神色自若,“齐王连自己王妃都管不住,竟然放任齐王妃与你谋乱,光是这一点,朕便要将他处置了,想必朝中大臣也不会有人反驳,不过比起你的谋逆举动,朕还是要将他厚葬,死后也能葬入皇室陵墓。”
梁王默然无语,事已至此,他不管怎么想怎么看,都已经再无意义。
他忽然转头看向那个中年书生,笑着问道:“先生号称算无遗策,可有算到今日光景”
中年书生沉默片刻,洒然道:“已到此时,说再多都再无意义,死则死矣。”
梁王哈哈大笑,不过笑声显得有些寂寥。
他还是有些想死在沙场上,之前在王府之中他便想过若是坐上皇位之后,等到淮阳城局势安定,他便前往边境,御驾亲征,亲自灭掉周国,他不愿意做皇兄那样的皇帝,只不过可笑的是,他没能做成皇帝。
皇室之中,感情淡漠这不是一件事什么怪事,死在皇宫是板上钉钉,梁王不会去怨谁。
站在御书房外的皇帝陛下等了许久,也没能等到那个老者返回,皱了皱眉头,就要开口将梁王直接处死,可片刻之后,远处夜幕中有一盏大红灯笼缓缓而来。
皇帝陛下眯着眼。
梁王觉着有些奇怪。
而在御书房外的一众大内高手则是一怔,今夜还要有些变数不成
大红灯笼由远及近。
来到御书房前数丈距离的时候,众人才看清楚那个提着大红灯笼的人影面容。
齐王和齐王牵着的齐王妃。
这一对淮阳城里谁都知道的夫妇走到御书房前,齐王神色自若,齐王妃眼睛仍旧有些红,虽说被齐王牵着,但始终都落后他半个身位,显得有些乖巧。
中年书生想通些事情,梁王则是神色古怪的看着齐王,他知道皇帝陛下在等谁,无非就是齐王,或者是齐王的尸体,可现如今等来的是一个神色自然的齐王。
事情有变。
齐王停下脚步,把手中的大红灯笼递给齐王妃,后者接过来之后,退后两步,站立在一旁。
齐王开门见山的问道:“皇兄,今夜是你下旨杀的素素”
齐王妃,姓荀名素素。
皇帝陛下站在御书房前,面无表情的开口,“荀素素伙同梁王谋逆,朕要杀她,合情合理。”
齐王摇头,“可你还想将素素的头颅送到我面前,这样行事,就是说连我也不想放过了,当然,这不是我今夜来的理由,皇兄是陈国的皇帝,为了保住皇位,自然什么都可以做,甚至皇兄想杀臣弟,臣弟都觉得不是大事,可皇兄是知道的,臣弟有多喜欢素素,皇兄要杀素素,臣弟便不能忍。”
皇帝陛下漠然道:“可朕才是陈国的皇帝,朕才是陈国的天。”
齐王反驳道:“皇兄不是陈国的天,陈国的天以往是臣弟的师父,现如今是臣弟,皇兄只是陈国的皇帝而已。”
只是陈国的皇帝而已!
齐王的这一番话,实在是耐人寻味。
皇帝陛下一怔,“你什么意思”
齐王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倒是去问梁王,“王兄,要是你成了陈国的皇帝,如何对我,如何对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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