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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最得意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平生未知寒

    整个北海都注意着圣丹的事情,那些大人物自然有其他的想法,可好像是不管是其他什么人还是那些大人物,都没有注意到北海来了几个僧人。

    或许注意到了,但只怕是没有人在意。

    山河里称呼正统修士,大多会用三教修士来说,可三教之中,儒教道教分别把持着延陵和梁溪,大余则是一群散修,这三教之中的另外一教却远在西方佛土。

    不在山河当中。

    有的修士认为这是因为佛教从六千年那场大战之后,气势便要衰弱不少,这六千年来,儒教一直保持着四位圣人的态势,道教更是气盛,云端坐着整整六位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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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佛教呢

    六千年来,先后有四位圣人,但并非同时出现,同时在世的一直都只有两位。

    两位佛法精深的佛教圣人,一直在佛土灵山,从未离开过,至于门下的僧人,更是几乎不会踏足山河,除去每隔一段时间探索圣人洞府,佛土会让一位年轻僧人来参会,其余时间,想要在山河和妖土之中看见僧人,很难。

    有修士猜测,这是云端的儒道两教圣人和佛教的协议,虽然看起来佛土很吃亏,但毕竟倾其所有,也只有两位圣人,如何能够不妥协。

    在北海的那几个僧人是这次来探索圣人洞府的几位,因为圣丹一事,并未着急离开,于是便留在了此处,山河里的修士不知道佛土里面是如何划分,只是知晓这几位僧人来自灵山,其中最年轻的那一位,是一位禅子,法号观楼。

    禅子说,他的师父希望有朝一日他能够成为登楼境的修士,于是便替他取了这个法号。

    既然是禅子,便理应是和道种还有读书种子以及剑士一脉的剑胚可以同时提及的人物, 可这种人物,无一不是立志要成为圣人的,这位禅子的法号,似乎有些不对。

    禅子不在意,他的那位师父也不在意,所以便没有改动。

    这一次佛教派禅子前往山河,探查洞府,虽然所得不多,但这位禅子仍旧是拿到了一篇圣人感悟,不过境界太高,未免让人觊觎,早已经让人送往了佛土,而禅子之所以还不返程,除去圣丹之外,还因为他要准备去学宫看看。

    这件事由两边的高层交涉,已经定下了




第三百四十章 我们的那些圣人
    世间的和尚,不多也不少,可终究如同禅子一般出名的很少,和他一般俊美的,更是没有。

    趴在栏杆上,顾缘看着那些渐渐远去的大船,神情复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这些天出海的大船很多,船上的修士也不少,更是偶尔传来大船在北海深处倾覆的消息,北海有些地方很深,却也会有暗礁,大船不知不觉遇上,也会沉没,除非是早已经被炼化过的法器,才能不在意,船上那些个境界不高的修士,要是大船被毁,应该不能依靠着气机从北海深处返回,因此船毁,人亡。

    禅子是佛教修士,更是和顾缘齐名的年轻人,听着这些消息,也总会有些伤感,他知道劝不回那些出海打捞圣丹的修士,因此只能每日念上几次往生经。

    他生的聪明,佛法精深,灵山藏经阁那些个经书,没有他不会解的,只是往生经念的极少,初时还有些生涩,不过到了现在,便不是如此了。

    顾缘依然看着远处,只是轻声问道:“明知道很有可能找不到那些东西,偏偏还担着会把性命丢在海上的风险去寻丹,他们是怎么想的”

    禅子看着海面,双手合十低声念了一句阿弥陀佛,然后才轻声解释道:“他们大多出身低微,并非是学宫或者沉斜山的门人,得到的东西本来就不多,现在有了机会,自然要去争取一番,世上的修士,自然都是极想往前走远一些的,至于那些出身于沉斜山和学宫的修士们,或许平日里不受师长喜爱,过得有些煎熬,出海之后,要是真能找到一颗圣丹,自然便能改变局面,就算是以后,不会成为山上最器重的弟子,但得到的,也不会比之前更少。”

    “所以不管怎么说,他们出海,便只是为了一个欲字。”

    说到这里,禅子转过头来看着顾缘,轻声道:“人人皆有欲,没有动作的修士们,大抵只是觉着这东西的诱惑不够大,便如此刻的我们。”

    顾缘是学宫的读书种子,是学宫里年轻一代里天资最高的一人,即便是尚未清楚的倒向某位圣人一脉,在学宫的日子也过得很舒服,周宣策掌管的藏书阁里的法器,本来就有许多比圣丹更为好的东西,因此她对圣丹没有兴趣,很正常。

    而禅子则是灵山弟子,虽然外人不知道佛土里的传承是如何进行的,可禅子既然是禅子,哪里会看得上圣丹。

    顾缘忽然问道:“都说你见识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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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丹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禅子见识多这种事,不假,因为禅子说过他看过许多书,然后顾缘便信了,因为出家人不打诳语。

    禅子想了想某本古籍上的描绘,解释道:“圣丹是圣人以精血所做,其余材料不需多少,就只要圣人舍得精血便可,圣人的精血很金贵,和全身的血液来说,便只是相当于沧海一粟。这些精血平日里倒是没有什么大用,可一旦圣人出手,这便是最主要的东西,精血多寡几乎便能说明境界高低,当然,也有例外。”

    “剑仙的精血,便只有一滴,为了区别于三教圣人,这滴精血叫做剑仙真血,悬于灵府之中,这便是质,不是量,世间剑仙只有一位,世间便只有一滴剑仙真血。”

    “精血的多寡和精纯程度便决定了一位圣人的战力。”

    顾缘出声打断他,“剑仙返璞归真,只留下一滴真血,所以战力便冠绝世间”

    禅子点点头,便算是已经回答了这个问题,“但精血还有一个作用。”

    他看着顾缘的眼睛,平淡说道:“圣人是修士,只不过是最强的修士,可即便是修士,都还是人,既然是人,便要死,圣人活得比天底下任何修士都要长,可终究要死,想要活得更长些,最后的岁月除去燃烧这些精血,让自己活得更长一些,还能做些什么”

    “只是精血越少,虽说还能站在沧海里,但比起壮年的自己,也相差甚远。到了最后,也只能看着自己长出白发,脸上生出皱纹,最后默然死去。”

    这便是所谓的年老体衰。

    仔细说来,其实和凡夫俗子一个道理。

    顾缘不傻,她很快就明白了圣人精血到底有多珍贵,她也能想象那位已经死去的圣人当年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才炼就了一炉圣丹。

    坦然面对生死,可称为真圣。

    想到这里,她抬头看了看天空,心里想着怪不得世间从来没有云端圣人炼就的圣丹传出。

    很快,顾缘又提出一个



第三百四十一章 圣丹
    议事大殿在一座阁楼里,不算是什么好地界,此处观景不好,因此即便是被占用之后,也没用修士发出过太大的声音,或许发过,但终究没人在意。

    大殿里的主事人是沉斜山的道人张守清,这位沉斜山的黄紫道人,境界高妙,观主外出云游之时,便是他打理山上琐事,自然声名比起来其他黄紫道人,要胜出许多,观主上了一趟剑山,回来之后,便又回到了登天楼清修,这次北海出事,他并不在乎,因此便没有亲自动身前往,北海这边的道门宗派,做事之前都要象征性的问过张守清。

    包括雨雾山的葛洪。

    雨雾山在数年之前,尚有道门第二的势头,不过大权都在杨长生手里,这位山主葛洪当年也是个空架子,便只是因为观主上了一次雨雾山,差点拆了清心阁,加上事后雨雾山也赔了不少东西。

    雨雾山的声势便一落千丈,这些年稳住局势都很困难,更别谈复兴了,不过仍旧是有一人得益,那便是山主葛洪,从那日之后,他重新拿回了属于他的权力,虽然从此便要跟在沉斜山身后。

    但这并非是不可接受的事情。

    只是山中势弱,总要想办法重新回到正轨上,所以这一次北海之行,葛洪没有派遣其他人,而是自己亲自前来,为得便是得到几颗圣丹,不说圣丹到时候是留在山上,即便是给了沉斜山,也能要到不少东西,所以他对这件事很上心。

    这一次北海打捞圣丹一事,沉斜山并没有如何上心,实力大损的雨雾山反倒是主力。

    那些个法器所化的大船,大多都是雨雾山的。

    现在出了事,葛洪的脸色很阴沉,他坐在张守清身旁,端着茶杯,却怎么也喝不下一口茶。

    大殿里摆放的椅子就那么多,能够坐下的都是一些分量不轻的书院或者道观代表,只是张守清对面的那张椅子始终无人落座。

    那是属于学宫的。

    其实要是前些日子在北海露面的苏夜愿意留下来,现在这座大殿里便是他的声音最大,可那位苏掌教只是告诉了他们圣丹被林红烛扔进北海之后,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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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了踪迹,学宫弟子们认为自己掌教是去追林红烛了,故而觉得很正常,毕竟魔教和学宫的关系就摆在那里。

    苏夜不在,可学宫仍有许多修士在北海,因为苏夜在北海的缘故,学宫没有在安排什么,现在出现在北海的都是自发前去的修士,如禅子所说,都是有欲的。

    现在在北海,辈分最高境界最深的学宫修士是周宣策,因此这椅子便是为他留着的,只是那位辈分奇高的读书人不愿意来这边,这里自然便空着了。

    这场议事为何还没开始,是因为禅子还没到。

    张守清不是一般修士,他的消息便要比一般修士灵通的多,他知道禅子法号观楼,是灵山最看重的僧人,所知甚广,灵山那座藏经阁的经书被禅子已经读完,那些藏书也被禅子翻遍,他知道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他甚至有幸听过两位佛教圣人讲经说法,可无论如何,张守清都不认为,这种事情该让一个年轻人做主。

    可事实上是,这一次佛教来人,一切以禅子的想法为尊。

    禅子没到,便不开始,是对佛门的尊重。

    哪怕佛门也只有两位圣人,但足以让梁溪这边有些不放心。

    儒道两教的圣人喜欢高坐云端,未有大事不会看一眼世间,可剑仙和佛教圣人,却真实的在人间待着,佛教圣人在灵山潜修,剑仙朝青秋则是游历世间,似乎哪里都有可能遇见他。

    在葛洪快要耗尽耐心前,禅子终于现身,他领着顾缘,缓缓而来,对着大殿里众人行过礼之后,禅子坐在属于他的那把椅子上。

    一时间整座大殿有些安静。

    一些个没有资格坐下的修士都看向禅子,其中



第三百四十二章 来了,老弟
    葛洪站起身来,他早已经认出,这就是他雨雾山的弟子,他一招手,那颗金光闪闪的丹药便到了他手上,他摊开手仔细端详,张守清便坐在他身旁,自然是一转头便能看见,沉默半响,张守清轻声道:“不错。”

    他说的不错,既是在称赞这颗丹药不错,也是在说这颗圣丹,的确不假。

    不假和不错,在山河南方和北方的方言里,其实意思是一样的。

    葛洪收了这颗圣丹,放入储物法器里,在大殿里自然不担心有人来抢,即便是出了大殿,北海仍旧有这么多雨雾山的弟子,整个道门,除了沉斜山,没有任何人敢说一定能抢得到那颗圣丹。

    他没有把圣丹交给沉斜山,想来便是表明一些态度。

    这个东西,对沉斜山来说,没有多重要,可对雨雾山来说,很重要。

    当年杨长生被观主打得重伤,至今尚未痊愈,这颗圣丹,想来便是要拿去治好那位的伤的,依着葛洪好不容易才重夺雨雾山权柄的经历,这颗丹药即便是要拿出去,他也会和杨长生仔细定下一些东西。

    至少大权依然会在他葛洪手里,而杨长生重伤恢复之后,雨雾山的声势,比起来之前,会回落不少。

    这颗圣丹,意义很大。

    张守清没说话,从这颗圣丹想到了很多,最后只是一笑释之。

    沉斜山只要有观主在,这道门里便不会生乱,即便是杨长生恢复全盛之时又如何,难不成观主就不能再把他拉着打一顿

    对错从来都和道理无关,只与拳头大小有关。

    葛洪让身后的雨雾山弟子把那年轻修士带下去休息,要是没有例外,这个雨雾山的弟子以后在山上地位便要不同了,因此一群人看向这个雨雾山修士的时候,眼里都有些羡慕之意。

    圣丹无论能不能留下,总归是会有些好处的。

    禅子不知道想起了些什么,开口问道:“道长,如何定夺”

    在场的人里面,张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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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的地位最高,境界最深,身后又能代表着沉斜山,他若是开口说不准出海,到不知道那些山泽野修和延陵这边的儒教修士会如何想,反正这梁溪一边的道门修士,都要听从。

    没有哪个道门修士愿意拂了沉斜山的面子。

    不过之前雨雾山才打捞起来的那颗圣丹给他们带来的无限遐想,那条鲲或许只是在海底睡觉,做梦的时候翻了一个身,不小心将大船击沉,它本身肯定不会攻击修士,这山河里的妖修,哪里有底气敢在这么些修士面前,大动干戈。

    因此看向张守清的视线里,许多都带着希望。

    张守清想了想,笑着说道:“既然如此,那便一切不变,诸位生死,各自关心。不过我沉斜山弟子,从今日开始,不许出海。”

    说完这句话,不管其他人是什么想法,张守清便已经站起身来离开了此地。

    留在大殿里的沉斜山弟子先是一怔,继而沉默,然后眼睛里出现了失落,最后一言不发的离开大殿。

    这场议事结束得轻描淡写,禅子领着顾缘走出大殿,开始往之前居住的那处阁楼而去,一边走,禅子一边说道:“欲是止不住的,张道长知道,所以没有拦着,只是有些时候欲也害怕。”

    顾缘自然知道禅子是在说之前张守清让沉斜山弟子不能出海的事情,便点了点头,不过很快她便开口问道:“那你也有欲吗”

    禅子止住脚



第三百四十三章 无人知我出海去
    甲板上,带着斗笠的年轻男子把一旁的货物搬到角落,然后就静静靠在了船头,他背着一个用布条紧紧缠住的剑匣,只穿了一件厚实的灰布衣衫,至于里面裹了些什么,没人知晓。

    北海深处比起来海岸要冷很多,这几十天来,出海的修士都已经知晓海面上的情况,许多修士对于海上事情的判断,比出海打了几百年渔的渔夫还要清楚,他们本来就不笨,要是好好钻研,自然学的极快。

    修士可以说得上是世间最聪明的一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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