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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胤钦天监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奥洛尔史官
    “他们去了海边,”长发霞衣女的回答格外简短,而庄赦隐约间也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暎玺去了海边。——应该不只是海边这么简单,可能就是东海郡,而长发霞衣女无法分辨海边的区别所以简单地概括成了海边。而到了东海郡的海边,也就距离螭晵格外地近了。而长发霞衣女凭借着跟所有“玺”的连结,则将身在海边的暎玺连接到庄赦身上,因而他才会在下棋的时候梦到螭晵,现在又领受了螭晵的力量。

    他大概想明白一切的联系之后,自顾自地点点头“剑叟还在那么?”

    “嗯,还在那,”短发霞衣女答道“你这次需要什么武器?做个趁手一点的,你又不是习武的人,就别玩剑了。”

    “的确,”庄赦也同意短发霞衣女的说法,他这种半吊子,还是拿一些简单好用趁手的武器比较靠谱。

    这样想着的时候,他突然发现旁边的一个树墩上鬼使神差地摆着一把斧头,虽然看上去就是普通的伐木斧,但是刃口还算锋利,那个大小,单手应该也玩得转。

    他拿起那把斧头“这个就够用。”说罢,又一次来到村中。

    村里依旧是那副满地尸块的惨状,而剑叟则一如既往地身披重甲,坐在尸堆之上。庄赦一手拿着斧头,直面那一丈多高的剑叟,而剑叟则微微抬起头,发出了两声像是笑声一般的吱嘎声。

    庄赦上一次算是知道了,如果剑叟的甲胄被卸去,他的速度似乎会变快许多。如果是这样的话,不如干脆一点,一开始就进行贴身战。

    剑叟和上次一样,用巨剑指着庄赦,而庄赦也用斧头指着剑叟,象征着这一次的正式开始。

    剑叟见庄赦没有跑的意思,于是也没有马上就冲过来,而是缓缓地朝前迈着步子,如同一位格外自信的剑士,而庄赦则站在原地,上下打量起剑叟身上的甲胄。

    他仍需要卸掉剑叟的甲胄,这样才能对剑叟的身体造成那么些许伤害。

    两人之间的距离很快缩短到五丈左右,剑叟就在这时,双脚用力一蹬地,直直地冲过来。而庄赦也朝剑叟的方向小跑着冲过去。

    这需要勇气,不过他想到失败之后的结果,死亡似乎也没什么好怕的。他明显看到剑叟将大剑向后一收,显然是有突刺的意思,于是将重心放低,在他看到剑叟右臂动起来的一瞬间,朝前一个翻滚。

    他直接从剑叟的身下滚了过去,剑叟很快意识到庄赦钻到了他的身后,于是将大剑沉在地上,朝后转去。

    庄赦见剑叟坠在地上的大剑朝自己转来,急忙将右臂的触腕膨胀起来,他本不想这么早暴露自己的招数,但是现在他躺在地上,无论怎样用力都会慢半拍,而那大剑的千钧之势,他是必不可能挡住的。

    触腕直接贴到剑叟后背处的重甲上,吸盘贴住之后,将庄赦的身体直接拉了过去。而庄赦则像是一个被母亲背着的婴儿一样贴在剑叟的背上,他一眼便看到剑叟肩甲背后的扣子,一斧头朝着那扣子的缝隙劈过去,直接将剑叟左边的肩甲卸了下来。

    他悬在剑叟背上,一转身,一斧头又将剑叟右肩的肩甲撬了下来。而剑叟想要伸手抓到庄赦,却因为盔甲的缘故,胳膊根本没法别过来。

    庄赦现在虽然与剑叟贴的极近,但是他是安的,他吸附在剑叟的后背上,而剑叟则难以触及到他,但是这同时也就涉及到另一个问题。

    接下来该怎么办?

    固定臂甲的扣子在剑叟正面,而固定胸甲和背甲的扣子则在肋下,这两个位置如果他轻举妄动的话,都很容易被抓到。而如果被抓到,那基本上就结束了。

    就在他思考的时候,他发现,剑叟开始朝一个房子的方向走去。

    他几乎在那一瞬间明白了剑叟的意图,剑叟想要通过用后背撞墙的方式逼他离开现在的位置。

    就在他想到这件事的一瞬,剑叟直接转身,撞向土屋。

    庄赦急忙借着触腕发达的肌肉将自己的身体直接立了起来,剑叟这一撞落了空。剑叟不知道自己背后的情况如何,但是明显感觉到撞到土屋上的不是庄赦的身体,而是他的甲胄,于是便一把朝自己后颈处抓去。

    那铁甲包裹的大手直击朝庄赦伸来,庄赦急忙松开剑叟的后背,双脚落在地上。而剑叟听到庄赦落地的声音,直接双脚蹬地,一跃而起。

    跳起来的剑叟一眼便看到了庄赦的位置,直接朝着庄赦的位置坠过去。

    (iishu)是,,,,!




第十八章 击鼓其镗(下)
    【】(iishu),

    ()庄赦一听到那巨大的蹬地声,就知道剑叟又想要玩那招从天而降的剑法,看都不看,直接连连后跳,终于某一秒,巨大的烟尘伴随着响声一同腾起,庄赦感受到了那几乎贴着他脸落在地上的巨剑。

    这时,他也想不起什么所谓尽可能贴身打了,他急忙朝后连滚带爬地退了几步,看着烟尘之下,剑叟缓缓地站起身。

    剑叟看着面前的庄赦,似乎也发现庄赦不知为何变得胆大了许多,而因为那长着触腕和吸盘的右臂,他的行动也变得灵活了不止一倍。他的头盔下发出了嘎嘎的笑声,他将大剑插在地上,双手开始卸起身上的甲胄。

    剑叟将身上下的甲胄都卸了下来,露出了那干瘪的青色躯体,只有头部仍被头盔覆盖着,而下一秒,他以千钧之势,杀向庄赦。

    巨大的黑色铁块自上而下朝庄赦挥了过来,庄赦此时突然想起自己需要尽可能与剑叟进行贴身战。也是便直接朝旁边一闪,触腕直接缠绕上巨大铁块剑的侧面,整个人借着吸盘朝剑叟的胳膊上不断攀附过去。

    剑叟见庄赦攀到了他的剑上,伸手直接抓向那触腕,但是却没想到触腕表面有一层粘腻的液体,他根本抓不住那触腕的表面。

    庄赦就这样来到了剑叟的剑柄边上,他抡起手中的板斧,直接砍向剑叟的手腕。

    剑叟见庄赦聚起了斧头,便直接伸手抓住庄赦并非触腕的左臂,将庄赦直接朝天上一扬,右手大剑蓄势一收,随后直接突刺出去。

    庄赦被甩在空中,无处借力,眼看着剑叟这一击就要击中他,急忙用右臂挡在自己身前。

    剑叟那厚重的剑锋并没有什么刺击的能力,仅仅是靠着他自己的巨力当做钝器使用,庄赦的触腕柔若无骨,挡住了这样一击。

    剧痛从右臂传来,但是他却并没有如被直接击飞的那次那样整个人直接废掉。他能够感受到,似乎仅仅是右臂收到了损伤,而且右臂上面几乎没有创口,只是里面的软骨的连接断了几处,而就算如此,他隐约间也感受到了触腕里面正在以一种惊人的速度自愈。

    他被打飞至少七八丈高,庄赦心想如果就这么着陆,怎么说都是要死了,固然可以用右臂软着陆,但是现在他右臂的这个大小完不够进行一次软着陆。

    他这样想着,不知为何,右臂突然无征兆地膨胀起来,每两秒便膨胀到至少有两人大小。他看着膨胀起来的右臂,想都没想,便直接将右臂朝下,就在他将右臂朝向地面的下一秒,他落在了地上。

    庄赦已经快要习惯右臂被击中的这种疼痛了,他用他仅剩的那只左眼看着剑叟。

    剑叟也同样是一副惊诧的样子,他没想到庄赦居然能够吃下那样一击之后仍然平安无事。他站在原地,看着庄赦,而庄赦也看着他,两人就这样对视着。

    庄赦打量起剑叟来,剑叟手中的那把大剑虽然看上去可怕,但是在他拥有右臂的触腕之后,实际上那把大剑只不过是他攀上剑叟身体最方便的一个工具而已。大剑的体积够大,而且不够锋利,攀上去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而下一秒,剑叟几乎是一瞬间,暴起出现在庄赦面前,大剑横着直接朝庄赦砍来,而庄赦朝上一条,庞大的触腕缠绕到巨剑之上,他又一次攀到巨剑上,而这一次,因为触腕足够巨大,他借着触腕内部软骨和肌肉,直接将自己送到剑叟的手腕边。

    剑叟显然也没料到庄赦能有如此速度,就在他伸手去抓庄赦的时候,庄赦巨大手臂上的一条粗壮触腕直接延伸出来,缠绕上了剑叟左手。

    庄赦扬起左手的板斧,一斧朝剑叟干瘪的手腕劈去。

    而就在斧头即将落在剑叟的右手上时,剑叟右臂绷紧,以一种庄赦甚至看不清的速度用力一抽。

    那铁棍般的剑柄被抽了出来,倒不如说,那块巨大的铁块,更像是这根“剑柄”的鞘。

    没等庄赦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剑叟连续两剑直接刺了过来。庄赦朝后跳了两步,双眼望向剑叟。

    剑叟手中的那漆黑的棍状物,带着锋利的两边和尖端,那并不是一根棍子,也不像是传统意义上的槊。倒像是一根长杆后边装了一把极长且细的剑身,而这东西,似乎就是潜藏在剑叟大剑之中的武器,这才是剑叟真正的“剑”。

    庄赦朝后跑去,将庞大的右臂缓缓缩小。而剑叟则拿着那轻装的长剑,朝庄赦冲了过来。

    他的速度变得更快了,没有那巨大铁块的拖累,剑叟如同一只在林中跃动的豹子。庄赦跑了两步,发现自己在这种情况下根本跑不过剑叟,于是决定直接正面面对剑叟。

    庄赦身上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招架剑叟的这把长杆长剑,他展开自己的右臂,尝试着用触腕贴住那剑的平面,然后控制住那把武器。但是剑叟显然也发现了他的意图,一把如同长枪般的长杆剑耍得虎虎生风,连续切掉庄赦手臂上的几根触腕,随后直接攻向庄赦的身体。

    庄赦看剑叟挺着长剑朝他一刺,直接展开巨兽,剑叟的长剑刺进膨胀起来的手臂之中。长剑没进手臂之中,剑叟想要直接朝旁边挥动直接斩开庄赦的手笔,但是却不知何时,发现自己的剑,似乎被卡住了。

    这自然是庄赦的把戏,他用触腕中的软骨缠绕住了剑刃,而剑叟在剑被卡住的情况下,根本使不上力气。

    剑叟急忙抽动长剑,将剑抽了出来,他深知如果继续跟庄赦这样纠缠,手中的剑很有可能被庄赦夺过去。

    两人又拉开了距离,而庄赦看着剑叟的样子,一身白袍加上一件巨大的头盔。庄赦突然想到,为什么剑叟能够如此自信地将身上的甲胄卸下来,而却不脱下头盔?

    可能,他的躯干根本就不存在被击伤的可能性。

    之前射出弩箭也是,几发弩箭击中了他的胸口和颈项,都没有直接影响到他。但是头部,一直都是被那桶子一样的铁盔保护着。

    铁盔,可能才是剑叟唯一的弱点?

    庄赦想到这点,径直朝剑叟冲了过去。剑叟见庄赦突然冲过来,也吃了一惊,挥起手中的长剑屏蔽住庄赦的进攻。

    触腕直接缠绕上了剑刃,庄赦忍住疼痛,任由剑刃直接切进他庞大的胳膊中,而被切出口子的地方,则以一种惊人的速度愈合着,最终,长剑还是没能斩开庄赦的胳膊。

    庄赦用胳膊中无数的软骨骨节卡住了剑叟的剑,往下一引,踩着那剑,直接朝剑叟本体冲过去。

    他踩着剑的长杆一跃而起,右手抽回,随后直接贴到剑叟的桶盔之上,吸盘吸住。下一步,蹬在剑叟肩上,整个人直接越过剑叟的肩,落在地上,而剑叟的头盔,也同样被他拉扯下来。

    他转身,看到了剑叟那枯槁如骷髅一般的脸,他的脸颊之类的地方已经烂得什么都不剩了,而那两只浑浊的眼球上,也像是漂着一层浮萍一般被黑色覆盖着。

    庄赦带着桶盔直接朝身后跑去,他甩开步子,尽可能快的跑开,将桶盔直接甩进旁边一个开着门的房间之中。

    下一秒,他一转身,才发现,剑叟已经出现在了他的面前,那灰白色如野草般的长发随风飘动,同样伴随着风一同的,还有那把悄无声息的剑。

    剑刃扬起,直接将庄赦巨大的右臂连同肩膀一同斩断。庄赦被这样一斩,直接跪倒在地上,随后倒下了。

    剑叟看着倒下的庄赦,长出了一口气。他转身,走向那刚刚自己铁盔落地的声音传来的方向,他想尽快戴上头盔,这样才能保证他脑袋的安。而就在这时,他听到身后传来了些不祥的声音。

    仿佛是什么东西在搅动着粘液一般,从身后传来,他听着这不祥的声音,意识到情况不对,正要转身,却被无数条粘腻而强韧的不知什么东西,缠住了颈项。

    “结束了。”

    (iishu)是,,,,!



第十九章 穆穆玄风(上)
    【】(iishu),

    ()无数的触腕缠绕上了剑叟的颈项和头部,他想要转身,却发现自己的胳膊和肩部以及双腿同样被缠绕住了。他大概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庄赦右手的触腕几乎延长到了它们所能达到的极限,将剑叟的脑袋和颈项周围缠绕住,而刚刚被斩下的那条胳膊,则迅速地生出无数触手,将剑叟的双腿以及胳膊缠绕住令他难以动弹。

    剑叟挣扎着,想要从这许多的触腕之中挣脱出来,却发现这触腕根本不是靠着坚韧控制住他的,只是一直贴着他的身体,吸盘紧紧地吸着他干瘪的皮肤,而粘液则让那些吸盘根本没有半点脱开他皮肤的可能性。而那条他刚刚斩落的胳膊,则直接在地里好像是扎下了根一般有一半已经埋进了地里。

    那些粘液不仅仅是帮助吸盘紧紧地贴在他的皮肤上,更可怕的一点是,他发现这些粘液所涂抹过的地方,他的皮肤带着一种被毒虫所蛰咬过的酥麻感,四肢慢慢地失去了力气。

    庄赦站起身,他右臂那只刚刚生出的胳膊上,所有的触腕都已经缠绕在了剑叟的脑袋上。刚刚失去一条胳膊的疼痛感,仍然充斥在他的脑袋之中,他忍着这可怖的疼痛缓缓地站起身来,甩了甩左臂,确认手中斧头仍然牢靠地握在左手中。

    现在,他只需要用斧头敲碎剑叟的头颅,一切就都结束了,他并不知道粘液还有毒性,只是觉得剑叟这样这副样子,如果不尽快解决,可能还会出问题,迟则生乱,这是他绝不想要的结果。

    他右臂的触腕急剧地收缩起来,将他整个人以一种惊人的速度拉向剑叟的脑袋,他举起斧头,顺势直接把锋利的斧刃劈进了剑叟的后脑勺。

    庄赦感受到了一种清脆的爆裂似的手感,剑叟的后脑勺像是一个瓷壶一般,缓缓地破碎成数片落在地上,而剑叟也倒了下去。

    “死了么?或许是死了吧。”

    庄赦看着倒下的剑叟,他刚刚被斩下的那条手臂缓缓地变成灰褐色的碎片,消散在风中,而他先是用自己右臂的触腕将剑叟右手上的武器直接拿了过来。

    那武器像是把柄过长的剑,又像是一把长枪,他尝试着挥着那东西甩动了两下,它本身有着长枪一般的长度,而这样的长度下,有一半是柄,另一半则是剑身,整把剑没有半点衰朽的趋势,看上去就如一把刚刚铸出的新剑一般锋利闪亮。

    他拿着那把剑,站起身,正待朝着花圃走去,突然,他发现剑叟那已经破碎的脑壳中突然出现了一抹闪光。

    庄赦心里有些纳闷,人头里面有什么东西能发光?而那光芒也过于令他在意,他凑到那脑袋边,看着里面那一对黑褐色的腐烂物之间,那一个物体放出的些许青绿色的光芒,心中多少有些畏惧,于是先是把板斧丢在地上,把剑换到左手持握,右手的触腕延长,将那块青绿色的东西从剑叟的脑袋中取了出来。

    那是一块不规则的蓝绿色玉石,上面有许多大小不同的凹陷。整块石头并不像玉石那样带着坚实且无法彻透的色彩,也不像水晶整个通透透明。这块东西,仿佛是青黑色的什么东西被包裹在水晶中一般,而这青黑色的光芒则越往外越明亮,最终变成青绿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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