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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胡明月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骑卷江山

    “和兄也觉得我会不得好死!”

    “我要是你,我绝对不会这么做,更不敢让姚弋仲和裴苞一起回安定郡!彦度兄啊!哎!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了!”

    “和兄既然不知道该怎么说,那就不必多言了……”

    “彦度啊彦度,你就真的不怕他们陷你于不义吗!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可以筹粮了!事情真的已经到了必须要使用这种手段的地步了吗!”

    “如果竺恢的粮草还在,旬邑城也没有被匈奴人夺去,自然不会发生这些事,可这世上从来没有如果……”

    “彦度啊,你可知道你现在已经是自身难保了吗!这前有匈奴,后有诸胡,身边还有索綝那帮小人,哪一个是真心跟着你的!不过都是形势所迫罢了!

    “这个我自然清楚……”

    “你清楚!呵呵!你做下这等不义之事,等到那些跟着你出来的诸胡首领一旦发现真相,你以为你还能有活路吗!”

    “他们不会有人能活着回去了,又怎么可能知道什么真相即使有人能够幸存下来,安定也早已天翻地覆,凭他们那些残存之人,已然做不了什么了……”

    “你!你是想让他们全部战死!”

    贾匹微笑着看了一眼和郁,然后又抿了一小口酒,这才不置可否地说道:“在我答应裴苞他们回转安定去筹粮的那一刻,我就已经不义了……”

    “哎……”

    “和兄虽然不是圣人,却也不是小人,总体来说,和兄还是一个恩怨分明,知道大是大非和轻重缓急之人,所以我才敢坦诚全部的事情……”

    “哼!过奖了!”

    “和兄啊,如果你是我,你敢像我这样做吗”

    “我不如你!这普天之下,与虎谋皮的人确实不少,但是敢像你这样把所有人都玩弄于鼓掌之间的,我想,也只有你贾匹一个人了!”

    “刘琨在并州与鲜卑人拓跋猗卢联合,王浚也和段氏,慕容等鲜卑勾勾搭搭,纠缠不清,而我在这里与诸胡联合,其实都不过是在苟延残喘罢了,这与虎谋皮之事,终归不是长久之计……”

    “王浚还好吧他可是北方最大的势力了,又有王氏家族那么多年的底蕴在,应该还能掌控局势吧……”

    “也只是暂时吧……”

    “哎,这是什么世道啊那刘琨的日子岂不是更苦了!”

    “刘琨……哎,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其实已经是自身难保了……”

    “都在寻求鲜卑人的帮助,这不是和匈奴人做大之前没有什么区别了”

    “没有了匈奴,或许接下来就是鲜卑了……”

    “哎,鲜卑和匈奴人是世仇,刘琨他们寻求鲜卑人帮助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朝廷无力,又要保护河山,就只有如此了……”

    “哪里还有什么朝廷!怀帝都已经“北狩”了!”

    “呵呵,好一个北狩……”

    “那要怎么说直接说被匈奴人掳走了吗!哎!”

    “洛阳沦陷之时,司马炽这个皇帝就应该以身殉国了!现在苟延




第七百六十七章:《徙戎论》
    “彦度兄啊,我真的不明白,既然你早已洞悉了真相,为何还让你女儿……”

    “你不了解我的女儿……”

    “嗯!”

    “现在想来,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确实很有趣,你不觉得吗!”

    “不觉得!”

    “譬如说,姚弋仲为什么明明可以杀了我却会突然收手!”

    “这倒是一个问题……”

    “听窦氏族长说,裴苞是把姚弋仲叔父的死,全部栽赃嫁祸到了我的身上,这才说动了姚弋仲……”

    “你的意思,在姚弋仲的心里还有其他更大的野心,这个野心甚至大到了可以暂时先把他的仇恨先放下!”

    “也只有这么解释才能说得通……”

    “呵呵!好一个羌人啊!”

    “而且我的女儿,在那天夜里,也并没有任何示警与我……”

    “……”

    “姚弋仲那天是在被挑唆后才想杀我泄恨的,可他却没有当场击杀我,那么无论他出于什么目的,他的内心肯定是无比憋屈的,这个时候他还和我这个“仇人”的女儿独处在闺房之内,你说,他怎么可能不下毒手凌辱我的女儿!”

    “可他没有!”

    “对!姚弋仲没有这么做!我的女儿之后也没有跟我提起过任何异样,一切都显得异常平静……”

    “你的意思,你女儿其实已经看出姚弋仲的不轨之心了!”

    “以我对我这个闺女的了解,她是必然已经看出异样了,只不过她为什么不说,我却是一时说不太清楚,但她既然不吭声,我就索性也继续装聋作哑……”

    “呵呵!我是不知道你女儿有什么过人之处,但既然你这么肯定,那我只能恭喜你了,恭喜你贾匹能有这样一个好女儿!!竟然连自己亲生父亲的安危都不顾了!

    “呵呵,我贾氏之女,一直都很特别,她这样沉得住气,想必也有她自己的打算,又或者他很清楚姚弋仲不会在此时对我动手……”

    “哈!你这亲爹做的!好吧,我也不关心你的家事,我估计你女儿也还不清楚你已经知道姚弋仲和裴苞的阴谋了吧!”

    “自然不会知道……”

    “那你觉得她这样,会不会有几分是纯粹出自女儿家对夫君的盲目顺从呢!又或者是她听了姚弋仲的什么鬼话,误信了他!”

    “……”

    “彦度兄啊,你这盘棋下得,真是有些莫名其妙!”

    “或许吧……”

    “可我怎么觉得你现在是完全处于被动呢!”

    “如果只从表面上来看的话,我真的是完全处于被动……”

    “佩服啊!到了这种众叛亲离的时候,你还能这样沉得住气!我是真心佩服你贾匹了!”

    贾匹听着和郁这番称赞的话,心里却是只觉得无比沉重,自然也就没有心思,再和他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下去了,所以话锋一转,严肃地说道:“和兄,你觉得我这次出征所带的人马,有多少是晋人呢!”

    “这……”

    “许多年前,江统在他的《徙戎论》里说,关中戎狄已然居半,可你现在看看,这才过去多少年!这关中早就是以戎狄为主了!”(徙戎论是西晋陈留圉人江统的一部政治论著,鉴于当时游牧民族大量内迁杂居,后齐万年等在边关作乱的情况,提出“此等皆可申谕发遣,还其本域,慰彼羇旅怀土之思,释我华夏纤介之忧”的主张。《徙戎论》在当时西晋朝廷由贾南风当政时期,自然无法采纳,而江统提出这个论点后的不到十年内,五胡乱华就彻底爆发了!)

    “哎,朝廷也需要税收啊……”

    “和兄说的确实没错,可这天气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真的是一年比一年糟糕,一年比一年冷,北方草原的各路杂胡,也都在不断内迁,而且是一年比一年来得人多,你觉得以我们



第七百六十八章:可怕的贾匹
    和郁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此刻的心情,反正只要是从贾匹嘴里说出来的话,全部都是违背他一贯信念的话语!

    什么叫做忠心反而是最可以忽略的!

    这人若是连最基本的忠心都没有了,那还能用吗!

    贾匹自然是把和郁那副难以接受的表情完全看在了眼里,心中不由得对这个书呆子又增了几分好感,所以也没有了继续挑战和郁承受能力的心思,甚至还破天荒地解释道:“我并不是说忠心不好,可拿什么来证明别人的忠心呢!靠嘴巴说吗!还是通过长时间的观察我们有这个时间吗这个人又有能力去掌控一方吗!”

    “他裴苞就有吗!”

    “裴苞确实有这个本事……”

    “……”

    “这些年,诸胡的事宜,很多都是他在打理,而且他在带兵打仗方面也还可以……”

    “这么说,你是真的打算让裴苞也留在安定郡!”

    “裴苞对异族有很大的偏见,他留下,也能对姚弋仲有一定的掣肘,想来他们两个会互相折磨很长的时间,也只有这样,才能给我更多的时间来稳住长安和关中的局势!

    “……”

    “和兄你可明白!我们现在的确是缺少粮食,但最缺的还是时间啊!”

    “呵呵,你还真是好谋划,这得是多少年前就开始谋划的我想裴苞和姚弋仲至死也不会发现,他们从头到尾都被你玩弄于鼓掌之间了!”

    “姚弋仲毕竟已经是我的女婿了,而且姚弋仲这个人也比较特殊,有些事你也不清楚,这也是我能够容忍他还活着的几个很重要的理由……”

    和郁很想问贾匹,这个姚弋仲到底有什么特殊之处,可看着贾匹那副很慎重,却没有一点想要透露给自己的意思,和郁也只能悻悻然地又喝了一口闷酒……

    “和兄,我还有一事相求……”

    “哼!我就知道你把所有的事都向我坦露,必然不会那么好心!你说罢,但凡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帮你做,只不过我是真的想不出我对你还有什么用处!”

    贾匹看着和郁终于愿意主动合作,不由得露出了几分调侃的笑容,并且轻声说道“和兄觉得呢!”

    “若是你让我猜,我还是觉得你要杀了我,所以才会告诉我这么多,因为只有死人才不会把你的心思给说出去!”

    “和兄即使现在就说出去了,姚弋仲和裴苞也是不会回头的,而且只要我不动手,他们也就不敢轻举妄动,甚至还会更加勤快地给我送来军粮……”

    “为什么!”

    “因为现在是他们在安定郡杀人放火啊!只要我现在告诉所有诸胡的首领,他们两个正在屠杀他们的族人,那么我绝对可以让他们立即杀回安定郡!”

    “呵呵……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你可以如此淡定了……”

    “和兄取笑了,现在对付匈奴人或许很困难,但如果是要杀他们两个,那真的是易如反掌,但那样一来,再想要把匈奴人驱赶出去,就绝无可能了……”

    “呵呵…..”

    “所以裴苞和姚弋仲绝对不敢在这个时候反抗我,他们只有按照我的意图不断做事,才能免于杀身之祸……”

    “呵呵,也就是说,只要你贾匹还坐镇在新平郡,那么裴苞和姚弋仲的生死其实就全都掌握在你的手心里!对不对!和他们两人对抗,你根本就是立于不败之地!对不对!”

    贾匹淡然地捻了捻胡须,又抿了一口小酒,这才微笑着对和郁说道:“确实可以这么说……”

     



第七百六十九章:如何去怪一个女子
    可自己真的就要这样和贾匹一起共事了吗

    明明之前自己还恨得他牙根都痒痒的……

    可偏偏贾匹就像有一种令人难以抗拒的魅力,可以让自己忘记过去一切的不快,只想和他一起去抗击匈奴!

    和郁此刻只觉得他自己有些气血上涌,想要说些慷慨之词,可再看到贾匹已经有些褪去了热度的脸庞,一时间竟是让和郁原本已经滚烫起来的赤诚之心,也有些渐渐冷去……

    因为就在这一瞬之间,和郁已然意识到贾匹之前跟自己说那么多话,其实都是在警告自己不要自作聪明……

    更不要做一些自以为聪明的傻事……

    他能告诉了自己最可怕的事情和最骇人的秘密,就是算准了自己根本不敢对外乱说,甚至还让自己清楚地认识到这些个惊天的秘密,除了让自己震惊之外,其实根本毫无价值……

    甚至还反而变成了自己最大的负担,因为只有保守这个秘密,才是对自己最有利的事情……

    毕竟无论自己想说给姚弋仲还是索綝他们知道,甚至不论他们到底相信不相信,对于他自己来说,都没有任何的好处……

    甚至还很有可能因为自己的告密,让自己的项上人头变成姚弋仲他们用来讨好贾匹的礼物……

    那自己这颗项上人头,倒是真的又变得很有价值了……

    明明有那么多的出路,可偏偏却被他一一告诉你全是陷阱,而且还都是真实的陷阱!

    而每一个陷阱下的可怕后果,又往往是你根本无法去承受的后果……

    所以哪怕你再不愿意相信,再不愿意妥协,但事实就是如此,后果也就摆在那里,你唯一能做的就是放过自己那可怜的自尊,去无条件的接受他说的一切……

    和郁突然有一种明悟,自己必须听他的话,不然真的不知道会有多那么可怕的后果在等着自己…..

    想必不止是自己这么认为,只要是但凡和贾匹接触过的人,尤其是那些想要谋算贾匹的人,一定都会有这种明明已经要暴跳如雷,却又偏偏拿他贾匹毫无办法的郁闷感觉吧……

    想到这里,和郁再次看向了那个依旧没有什么情绪波动的贾匹,看着他慢慢地举起酒杯,轻轻地抿了一口热酒……

    和郁也跟着下意识地吞咽了一口口水,然后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而就在此时,贾匹却忽然露出了一丝淡然的微笑……

    就好像他早就知道和郁会有这样的表现,就好像他早就清楚和郁会有的选择,就好像他觉得和郁今夜的表现还不错……

    “和兄,我希望你能以大晋尚书的身份去一次鞠特和梁综那里……”

    “有用吗!他们不会出兵来支援你的!”

    “你可以告诉他们,我是打着他们两个人的旗号在作战的!”

    “哈哈哈!好计!好计啊!可是即使这样他们也不动身呢!我可是知道梁肃和鞠允他们也已经派人去求援了,可我总觉得,即使你们这样双管齐下,他们也不会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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