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胡明月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骑卷江山
“哼!肯定就是这样!他们有北宫纯在,只要报一下名号,就可以安枕无忧!凭什么要我们冒死去见贾匹,然后什么狗屁的里应外合!娘的!那都是狗屁!什么“飞蛾扑火之计”,我看阿郎那小畜生就是想借刀杀人!”
“不错!董匡所言甚是!石瞻你仔细想想看!那个所谓的明月公主,真的是公
第一千一百零四章:手如柔荑
公元311年十月二十三日,下午,新丰城内某处的一个临时营地内,不断有呼喝声和咒骂声从一个不起眼的小帐篷内传出……
“哎哟哟!疼啊!谢艾!你他娘会不会上药!轻一点啊!你小子这是想要了你孙爷爷的命是吧!”
明月的脸上一红,也没法解释现在给他上药的人是她,可看着孙盛臀部上又不断渗出许多脓血,竟是吓得有些手足无措了起来……
“谢艾!楞什么呢!赶紧上药啊!老子这两坨肉烂成这样!可全是托了你的福!要是老子以后走不成路了!我就让秃发思复鞬天天揍你!”
“不……,不是谢艾!是我……,康碧麦朵……”
孙盛一愣,但转念就醒悟过来,脸上更是迅速涨得通红,赶紧不顾疼痛,竟是直接要把褪下的裤子给拉上来!
可谢艾的动作更快,直接摁住了孙盛的手,然后调侃似地说道:“别动!好好趴着!能让康贵女给你上点药!这是你小子上辈子积得德!”
孙盛被谢艾气得不轻,正想全力反抗的时候,却是被明月的细声细语给安抚了下来……
“孙盛!你别乱动,让我给你上药吧!我听说你受了伤,所以特地问刘粲要了一些他们军中的上等的伤药,我来给你涂!”
“康贵女!不可!绝对不可啊!”
“贵女!您的玉手怎么能触碰下等男子的身体!”
“康贵女!使不得啊!要是河内王殿下知道了,一定会大发雷霆的!”
孙盛一听这些明显是刘粲派来监视明月的婢女在说话,心中顿时涌上一股夹杂着屈辱和怒火的无名之火!
“拿走!我孙盛就算是死了也不会……”孙盛的话还没说完,明月的纤纤玉手已经小心翼翼地在他的那两坨烂肉上面,涂抹伤药了……
而更令在场所有人惊讶的是,之前还大呼小叫,恨不得把喉咙都喊破的孙盛,竟是在明月给她上药的时候,从头至尾都没有叫痛过一次,只是把牙关咬得死死,连哼都不哼一声!
“谢艾,你下次给孙盛换药的时候,记得要把这里的浓血再挤掉一些,这样才能好得快些,药也要勤换,如果不够了,就来问我要!对了,下手一定要轻一点,孙盛这次伤得有点重,那些人毒打他得到人也真是狠毒!他还那么小……”
“是!贵女请放心!孙盛这次是代我受罚,谢艾一定好好会好好照料他!”
“有劳了……”
而恰在此时,刘粲指派过来服侍明月的一个婢女,一见明月脸上还带着一丝恨意,想必是为了她的部下受伤而起,心中顿时大喜,再一想到河内王刘粲亲口允诺的种种好处,竟是忍不住动起了心思……
“康贵女放心,那些折辱您部下的人已经被河内王殿下严厉处罚了!河内王殿下说了,一定要让他们痛不欲生!好好给康贵女出出这口恶气!我们河内王殿下对康贵女,那是真的好得没话说了!”
明月侧着身听着婢女这番献媚的话,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却是没有任何回应,只是专注着为孙盛上药。
婢女吃了闭门羹,心中更是生出一股怨气,再看帐内众人对她也是冷冰冰,一脸嫌弃的模样,更是没了继续留在这里的心思!
“康贵女,时辰不早了,河内王殿下还等着康贵女去城楼看风景,可千万不能让河内王殿下等得太久啊!康贵女!我们还是赶紧走吧!这些下人的事就让下人们自己去操心就行了,可别脏了您的玉手和华服!”
婢女的话立即引来了在场众人的怒目而视,尤其是北宫纯的一声重重的冷哼,那种战场上积累起来的杀气,顿时吓得她和另外几个婢女都闭上了嘴巴!
明月却是根本没有心思搭理她们,只是继续精心为孙盛上药,直到把药均匀涂抹完毕之后,才轻轻擦了擦额
第一千一百零五章:初恋的滋味
公元311年十月二十三日,夕阳西下,北风呼啸……
新丰城的城楼上,明月正裹着一身河内王刘粲亲赐的狐裘,就在刺骨的寒风中,望着落日熔金的壮丽景色……
“康碧麦朵,你看这里!再看那里!全都是孤王打下的江山……,以后……,说不定也会是你的江山……”
明月听着河内王刘粲这番露骨的**,瞬间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但眉眼间却是仍旧保持着愉悦的笑容,并且天真地指着安定郡的方向问道:“刘粲哥哥!那边是哪里!是不是刘粲哥哥也已经打下来了!”
“……”
“刘粲哥哥真的好厉害呀!整个关中都被我们匈奴铁骑拿下了!汉皇一定会重重嘉赏刘粲哥哥的!”
河内王刘粲的脸上已经全是尴尬了,可康碧麦朵这种天真烂漫,娇俏可人的模样,实在是看得人心旌摇曳,真是恨不得一把将她紧紧搂在怀里,然后任意猥亵一番才够劲!
幸好,陈元达那些话,他刘粲倒是还记得,毕竟想要争夺皇太子的位置,太史令康相的助力就显得尤为重要……
可康碧麦朵的中原话说得这么溜,这么甜,这么撩人,实在是让人忍不住就会莫名亢奋……
而且刘粲虽然贵为河内王,漂亮女人也确实尝了不少,但那些女人一个个都像是一条死鱼一样,不是畏惧他的权势,就是受迫于她们家族的要挟,实在是谈不上什么趣味,纯粹就是各取所需,哪有什么真心喜欢!
可康碧麦朵的活泼调皮,她的一颦一笑,还有一路上那银铃一般的笑声,真是好像能把人心都融化一样……
尤其是她的那双明眸,更是引人无限遐思……
刘粲忽然觉得有些舍不得对她用强,甚至还挺喜欢,很享受和这样一个倾国倾城的少女一起聊天,说说闲话的感觉,尤其是她看着自己的时候,还带着一丝丝崇拜的目光,更是让他忘记了时间的流逝,似乎只要可以这样陪在她的身边,就很满足了……
刘粲真的是第一次有这种奇妙的体验,明明早已是邪念丛生,可却还要强忍着无边的欲念,实在是让他有些痛苦不堪,这难道就是靳准说得那种初恋的滋味……
可明月还在他眼前晃来晃去,这份折磨就没法消失,以至于刘粲的脸上神情也变得无比精彩……
明月看着刘粲这副模样相当有趣,只以为刘粲是被自己说懵了,更是痴痴笑笑了起来……
刘粲却是越看越难受,但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就算她这笑容里还带着几分揶揄,那也只对他在笑啊……
对!这小娘们一定是看出来自己对她有意思了,所以才敢这样倚姣作媚!
那是不是说明她对自己也很有意思!
哈哈哈!一定就是这样!
刘粲此刻是真的很希望能有一条陈元达或者靳准那样舌灿莲花的舌头,好好说些甜言蜜语,可才一张口,却是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偷偷转过头看了一眼都被他支开很远的靳准等人,真真是后悔不已……
但凡他们两个人有一个这会儿在自己身边,他也不用像现在这样被一个小丫头这样戏弄了……
可明月的这番俏皮模样,看在阿郎一众人的眼里,却是莫名心痛,她可都是为了他们才强颜欢笑,甚至以色侍人……
而恰在此时,一阵狂风吹来,立时冻得明月浑身抖了一下,刘粲顿时就想上去搂住她的纤腰,却是不想明月竟是早一步躲开了……
明月自然知道这样做是扫了刘粲的面子,所以为了不让刘粲太过难看,再次故意奉承道:“嘻嘻,刘粲哥哥,你看那里怎么有一队人!也是你派出去巡逻的!刘粲哥哥,你好厉害呀
第一千一百零六章:靳准之恨
公元311年十月二十三日,傍晚,新丰城楼上,一直呼啸不停的北风,忽然消失不见了……
刘粲的呼吸却是越来越重,就连喷出的鼻息也似乎带着滚烫的温度!
康碧麦朵明明就在眼前,可只要他一接近到她的身边,她就如同受惊的小鹿一般,快速地跑开几步!
刘粲以为她是恼了,心中有些懊悔,可她却又偏偏回头对着他浅浅地笑了一笑……
像是有些期许……
却又含着羞涩……
那怯生生的模样……
更是让人忍不住心生怜爱……
刘粲禁不住又往她身前走近了几步……
这一次……
明月没有跑开……
反而像是默许一般,竟是让刘粲又离她近了几分……
那空气中如兰似麝的香味,就是像发了疯的一般,拼命得往刘粲的心肝脾肺里钻去,弄得刘粲原本就已经血脉偾张的身体,更是失去了束缚!
他想扑上去!
去好好闻闻她发间那股让人难以自制的香气!
他想扑上去!
去紧紧地抱住她,搂住她,肆意地亲吻她!
他想扑上去!
用最野蛮,最粗暴,最贪婪的方式,享受她的每一寸温柔!
只要再近一步!
只要再往前那么一点点!
“啪”的一声!
那突兀的巴掌声,顿时就让所有人都愣在了当场!
陈元达惊愕地张大了嘴巴,他怎么也不能相信,康碧麦朵这个小贱人,竟然敢以下犯上!
靳准更是忍不住伸手捂住了他的一侧脸颊,就好像脸上原本被康碧麦朵打过的地方又在隐隐作痛了一般……
阿郎的心里简直就是乐开了花,看着刘粲目瞪口呆的模样就是无比解气,但随之而来的却是无比的恐惧和担忧,生怕明月会因此而遭遇不测!
秃发推斤却是转喜为怒,恨不得直接立刻就上去杀了明月,省得这个小贱货害了他们整个部族!
秃发思复鞬眼见自己父亲神情不对,想必是动了杀心,赶紧用手拉住他父亲的胳膊!
秃发推斤正要发作,却是被北宫纯眼睛里的杀意给镇住了,脑子也一下子清醒了许多,而就是被这么一耽搁,局势也再次起了转机……
“刘粲哥哥,你疼不疼呀!你怎么靠得那么近!康碧麦朵不是故意的……”明月主动伸手想要去摸一摸刘粲脸上已经有些泛红的地方……
刘粲却是下意识地往后缩了一缩,但嘴巴上却是硬的很:“不疼……,一点也不疼……”
“嘻嘻!我就知道刘粲哥哥是大英雄!大豪杰!康碧麦朵这点小脾气,刘粲哥哥一定不会放在心上的对不对!”
“……”
“那刘粲哥哥!康碧麦朵先走了!人家有点累了,今天刘粲哥哥招待的真周到,下次刘粲哥哥见到我的父亲,可要记得多替康碧麦朵多说说好话呀!”
“好……”
片刻之后……
河内王刘粲痴痴地看着康碧麦朵离去的倩影,脑海中更是不断回味着她和他之间的所有点点滴滴……
“咳咳……,殿下!”
“陈师……,那个小辣椒......,可真是够辣啊……”
陈元达一听这话,再看着刘粲一脸花痴模样,真是气不打一出来,这他娘是没见过女人吗!
靳准也是有些不服气,恶毒地谏言道:“大王!你怎么能让康碧麦朵就这么走了!她不仅
第一千一百零七章:张平大秀苦肉计
公元311年十月二十三日,深夜,长安城的某个密室内
张平就跪在火光通明的密室内,他满是鞭痕的后背上还负着带刺的枝条!
那尖刺尝着血,挂着肉,看得人心惊胆颤!
羊献容根本就没有想到张平能把“负荆请罪”做到这种程度……
“婶婶!张平知错了!张平不该瞒着婶婶和叔叔私自出兵!可张平实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啊!”
羊献容蹙着娥眉,有些反感张平叫她“婶婶”,毕竟这个称呼会显得她很老很老……
张平却是没有这个觉悟,只是沉醉在了他自导自演的苦肉计之中,并且继续诡辩道:“婶婶不知道是听了谁的诬陷!张平真是百口莫辩啊!对!一定是彭荡仲和第五猗勾结在一起,想要陷害侄儿啊!”
羊献容眼神一冷,已然没了和张平继续扯淡的心思,但张平身旁另一个倒在血迹之中的少女,倒是让羊献容来了几分兴趣……
“张平……,你身旁的这个人是!”
“婶婶!这个女人叫沈薇,是第五猗的义女!”
“哦!她就是沈薇!可第五猗给本妃的急报却说是你掳走了沈薇……”
“婶婶!这分明是第五猗那老狗在血口喷人啊!”
羊献容讥笑道:“那她怎么会到了这里!难不成是她自己跑过来,然后再把她自己伤成这样!”
张平看着羊献容脸上揶揄的笑容,他的脸上顿时露出一阵尴尬,心中更是莫名警惕,难不成他这一手苦肉计已经被识破了!
可无论如何,戏已经在演了,怎么着也得继续装下去吧!
张平赶紧借着背上鲜血淋漓的剧痛,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了一番悲苦之色……
“婶婶!这沈薇的确是张平抓来,但却不是从第五猗的府上掳走的!而是张平从池阳城那边逃回来的时候,在路上恰巧遇见的!和她一起的似乎还有一个小女孩,可惜让她给跑了!婶婶!张平所言句句属实啊!”
羊献容却并不怎么关心张平到底是怎么抓到的沈薇,只是惊叫道:“你刚说什么!你到过池阳城了!你不是应该去了河内王刘粲那里!”
“婶婶!张平敢对天发誓!侄儿从未去过新丰城,更没有去找过河内王刘粲!自从河内王把侄儿丢弃之后,侄儿就已经死心塌地跟着叔叔了!难道婶婶还不明白,张平已经根本无处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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