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百姓的性事

    家里。

    「乱！太乱了，垃圾随便扔，遛狗的也不管自己的狗，随地大小便，你看看

    这汽车随便停啊，都过不去人啦。」赵大爷岁数不小，脾气也不小，一边手舞足

    蹈，一边跟居委会的任说。

    「那您看，如果有物业公司进驻咱们小进行管理是不是就好一点呢？」李

    健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物业公司？干嘛的？管倒垃圾吗？」赵大爷问。

    「管，而且会对小内的秩序进行规划，让小里不再这么乱。」李健尽量

    说点好听的。

    「哦，那我这下水道堵了他们管吗？」赵大爷继续问。

    「额，应该也管，物业公司应该都有自己的专业的通下水道的人吧。」李健

    说这句话已经心虚了，他真不知道清风管不管通下水道。

    「哦，那我们家灯泡子憋了，他们能给我买个新的换上吗？」

    「这，换个灯泡容易，不过您自己是不是得先买好了啊。」李健开始冒汗了。

    「我买什么，物业公司不是全管吗？还让我买灯泡。」赵大爷一听李健这么

    说，一下就急了。

    「不是，大爷，您看，您自己家的灯泡坏了，是不是要您自己买新的啊，要

    是您身体不好，那找人帮忙换可以，但是您自己都不买，让别人给您买新的，这

    ……」

    「这物业不是全管吗？连个灯泡都不管换，是不是骗老姓啊，我跟你说小

    李健，你大爷我岁数大，但是脑子不糊涂，既然管了就得全管。」

    额，李健心想，这个赵大爷平时还算好说话，今天怎么一听物业公司就这样

    了呢。

    「那大爷，您看如果以后要是有物业公司进来的话，您觉得怎么收费适呢？」

    「怎么收费？街道清洁费不是5 元吗，我就给5 元，做得好我就多给，做的

    不好我就一分不掏。」

    李健心想，这算完，连换灯泡都得管，最后还就交5 元。

    想赵大爷这样的居民基本代表了x 小里的大部分的居民，李健想从这些人

    手里挣钱，难度可想而知。

    李健接触的剩下的居民基本也和赵大爷一个路数，虽然说得各有千秋，但是

    核心意思很明白，想让我们多掏钱是不可能的。

    接下来的时间，李健继续跟着居委会的任在小里转来转去，慢慢的，各

    种家长里短，各种矛盾纠纷，让李健在短时间里开了眼界了，一开始他以为居委

    会就是个大爷大娘聊聊闲天的地方，但是现在他才明白，时代早就是不是那个时

    代了，人也早就不是那些人了。

    现在李健真佩服刘姨的用意，要是自己挨家挨户的告诉人家自己是物业公司

    的人，现在这些棘手的事情，都会冲着自己一个人来，别说工作了，以后再这个

    小住下去都成问题了。

    正在迷茫中的李健想起来了那个足交技师，要不找他泄泄火，自己也放松一

    下。想着李健就向夜色洗浴走去。

    「阿娟啊？她今天休息，上帝，要不我给你推荐别人。」妈咪热情的招呼着

    李健。

    听到那个技师不在，李健顿时没了兴致，走出了夜色洗浴。

    天黑了之后，小外面有一条夜市，周围的人都会往这里来逛一逛，李健偶

    尔也来，目的自然不是买东西，而是看看夜市里有没有美女什么的。

    夜市这种起早贪黑的地方，美女肯定是干不来的，能在这种地方干的长，都

    是身体强壮，吃苦耐劳的，加上常年熬夜干活，这里的女人基本看起来像男人，

    而男人基本都像老头。所以李健的想法还是太简单，美女是不会来这种地方，就

    是来身边也是猛男环绕，就李健的小身想亲近一下，是不可能的。

    李健走着走着看见不远处围着一群人，看意思是打起来了，在这种地方，打

    架骂街吵嘴时经常事，李健也不是爱看热闹的人，就走过去了，但是肩膀被一个

    拍了一下。

    李健头一下是老谭。

    「今天怎么想起来逛夜市了。」

    「没劲啊，一个人在家呆着没劲，出来走走。」李健往边上一看，老谭呆着

    一个小女生出来的。

    这小姑娘看着也就刚成年，身高不高也就6 的意思，身材倒是不胖不瘦，

    加上点婴儿肥，胖嘟嘟的看着挺可爱。

    李健不知道老谭是什么路数，先没问这事。

    「老冯，老电他们俩呢？」李健问。

    「不知道，老冯上班，老电看他前两天总去玩打鱼去，现在可能还打着呢。」

    「这个老电，正经上个班不好吗，天天不着调。」李健说着老电，其实他没

    看自己，自己不也是天天家里蹲吗。

    「你还别说，老电最近有点不对，总去打鱼去，我劝过他两次，这小子上瘾

    了，不管输赢见天的去。」

    「要不哪天咱们一起出来劝劝他。」

    「恩，找老葛一起。」

    正说着，人群里动静大起来了，人群也散开了，李健和老谭也看见了是怎么

    事。

    人群中间站着两个男的，衣服都破了，其中一个脸上还带点血。两个人正揪

    在一起，身边各有一个女的，不过一个女的是想把两人拉开。另一个就是嫌事情

    不大，一直在火上浇油。

    「你妈比的，三子，占我地儿。」

    「谁他妈占你地方了，写你名了是吗？」

    两个男人本来想要拳脚相向，但是好在有一方的女人始终拦着，两边只能你

    一言我一语的骂着。

    「看热闹的散了，这没嘛可看的了。」这时出来几个人，凶言恶语的哄散了

    人群。

    李健和老谭离的远，还在继续看着。

    「妈的，你们俩都不懂规矩了是吧。这地方是你们自己说的算的？」几个人

    里一个带头的人说话。

    两方人看见来人，都不说话了。

    「三子，挨打了？」带头的人先问了受伤的人。

    「恩，现在眼睛还疼呢，都睁不开了。」说完这人把自己的眼睛捂的严严实

    实的，还发出了痛苦的声音。

    「疼你妈了隔壁，跟我这演话剧呢。」来人一巴掌拍了那人后脑勺一下。

    挨了一下之后，那人眼睛也睁开了，也不再说疼了。

    「你呢，挨打了吗？」来人问另一方。

    「挨了。」

    「哪？」

    「耳朵根子挨一拳。」

    「你媳妇拉着你呢？」

    「恩。」

    来人拍了下那人的肩膀，「你们俩都是我兄，你们谁挨打我都不好受，我

    搓个夜市出来容易吗。你们打一架，这一块就少挣好几千。我不管谁对谁错，挨

    打的没挨打的，今天的事就过去了，你们俩来我给你们再找个地方。」

    双方本有怨言，但是碍于这个人的威势，都不敢再说什么了。

    李健不认识这人，「这人是谁啊？」

    「他？你忘了？这是大全啊，小时候跟咱们一块玩的，后来搬走了，今年

    来了。」

    老谭这一说，李健脑子依稀有了点印象。想不到当初一起撒尿和泥的大全现

    在都开始当会大哥了。

    「这夜市是他弄得？」

    「不是，这夜市好几个摊位了，他哪有这么大胃口，现在夜市里面有好几

    波人，都说这片地是自己的，然后抢地盘，因为这个打了多少架了，不少人现

    在都进去了，现在就剩下四五波人了，互相之间也是井水不犯河水，只要不乱占

    地方，大家都相安无事各收各的钱，大全只是这里面其中一个人。」

    李健看着大全在人群中耀武扬威的样子，突然想到了什么。

    之后居委会的人看见李健除了正常跟着帮忙工作之外，又多了一个工作，在

    小的平面图上写写画画。

    还是老任刘姨发现了李健的这个举动。

    「你这是画什么了？」

    李健把自己画好的图展开给刘姨看。

    「刘姨我想到了一个可以快速开展工作的办法了。」

    老刘姨看着这个傻小子不知道他打的是什么意。

    「刘姨您看啊，咱们这小2多户人，看着是多，但是并不是每个人我都

    要去开展工作，那些关起门来自己过日子的人，不用我去做工作，然后一些持观

    望态度的人我也不想去，这些人都是墙头草，做了也白做。」

    刘姨貌似明白李健要干什么了。

    「那可就剩一下一种人啦，你小子不会想从他们下手吧。」

    「对，就是从他们下手，搞定他们这样的一个顶的上搞定其他样的2个。」

    刘姨看着李健，心想这小子真是疯了。

    李健说的是哪种人呢？简单点说是刺头，具体点说就是每个小里都有的那

    种不好惹的人。

    李健居住的x 小，本身就是还迁片小，居民素质低，而且长期以来房价

    不高，让不少买不起别处房子的人在这买了房子，这些人基本都不是善男信女，

    然后在这些人中，李健挑选了最不好惹的几个人。

    赵大姑，5岁，孤身一人，常年因为点陈年旧事上访去，各种政府机关走了

    个遍，北京都不知道去了多少趟了。对邻居还特别计较，稍微让她吃一点亏都不

    行，久而久之，这个赵大姑成了这附近几个楼门的霸道人物。

    李健决定第一个从赵大姑下手。

    「赵大姑，我是李健，在家吗？」李健自己跑到了赵大姑的门口。

    「干嘛啊，有事？」赵大姑并没有开门，只是在门后边跟李健说话。

    「您开下门，我跟您说两句话。」

    「我不老，耳朵不背，你说吧，我听着了。」这个赵大姑是铁了心不开门了。

    「额……」李健站在原地搓搓手，不知道这个隔着门该怎么开始说。

    「大姑，咱们小近期要进驻物业公司了，您看对这件事，您有什么看法吗？」

    「跟我有什么事？问我干吗，你爱问谁问谁。」

    「大姑，您这也是小里的老人了，我妈总说大姑懂的多，让我多跟大姑学

    学呢。」李健知道自己面子薄，得把自己老妈搬出来。

    「那你让你妈来问我来，你问的着吗，我告诉你李健再在我门口不走，大姑

    可翻脸了。」

    得，这算完，李健不能再说话了，只能来了。

    其实李健明白这些人都不是善茬，自己的经验不够，今天是先来摸摸石头，

    不过石头边还没摸着呢，自己就要淹死可。

    李健觉得可以找老葛问问。

    「老葛，帮我出出意呗。」

    「条条大路通罗马，你非走攀山险道，你就不能先把那些老实的搞定，最后

    再弄这些个人。」老葛给李健出了一个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