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昼朱衣劫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小强
,为什么平时我都看不出来?」
「那是我不愿意给你看嘛,上午你难道还没有看够,要不要现在再……」
她作势要将上午的故伎重演,看对方不为所动,才实话实说:「因为我穿点
衣服是特殊宝物,可以随意隐匿身体特征。」
苏天行在一个凳子上坐下,端起碗喝了一口羹,「那你究竟是什么人?」
「你看我像什么人嘛,我就是一个小姑娘,除了性别没告诉你其他都是真的
……难道你觉得我还会是想害你的妖女?」
「那你为什么要骗我?」
「刚才我就说过了啊,看你傻嘛。」
苏天行实在忍无可忍,勐地一拍桌子,「够了,别以为我很好骗,你说的理
由谁会信?」
池小陶看着被震得颤动的托盘,忽然起身冲上前来,「那你想怎么办?我说
的都是真的啊,你不放心就杀了我吧,免得我日后对你不利。」
她说着转身拿起承泣递给对方,「你这口剑应该还没有杀过女子吧,尤其是
我这种美女,让它尝尝鲜也好……」
这话让他想起了在那山洞中误杀的女子……他一把将自己的剑多来,厉声
大喝,「你走吧,我不需要你同行。」
嘟着嘴看了看对方,她头也不的走了,苏天行刚刚叹了一声,她又从门框
后伸出长发飘飘的脑袋,「我真的叫池小陶,不过最后一个字是桃花的桃。」
看着她的头很快就再度消失,苏天行沉默了一会儿,便摇摇头将碗中的粘稠
物吃得干净,谷物和玫瑰花的香甜萦绕在口腔,倒也是一种幸福的感觉,可他心
里,完全没有一丝高兴。
…………午夜,她从梦中醒来,犹豫了一会儿,起身打开窗户,翻身跃了出
去。
院中幽静,明月当空。
「你们敢来抓我?就不怕死?」
她冷冽的嗓音与和苏天行相处时判若两人,问的正是二尺外的两个矮人。
那二人一袭灰袍,其实也并不矮,只是和身高六尺三寸的她比就相形见绌而
已。
他们的獐头鼠目虽然是面无表情,但在暗阳冷光照射下却显得猥琐,再加上
她并未进行伪装,一对硕大无朋的**勃然挺立,很难让人不把这一幕往那方面
联想。
「既然水明白行踪暴露,还请不要为难咱们两个。」
这句话是两个人同步说出,在寂静深夜的庭院中显得尤其诡异,其程度比两
个丑陋的男子和一个高挑美女近近对立更甚。
「既然这样……你们就先死吧,我会去安然受罚的。」
她故意停顿,在二人以为已有转机时倏然抬手,一条黑色的丝带从宽袖中激
射而出,先穿透左侧那人,然后转过一个诡异的弧形,穿透了右边那人的身体。
一切只在瞬息之间,当丝带消失在她的手上,两个人身上的破洞也随之隐去
,可他们还没死,喉中发出「嗬嗬」
的声音,像虾米一样扭动身体。
她看也不看倒地不起的二人,转身从窗户飞进了卧房中,中了她的碎魂缙,
他们的死亡只是时间问题。
…………「这……」
苏天行已醒来多时,正在换上外衣时,窗外却传来奇怪的感觉。
没错,就是感觉,并不是声音,也并不是气味,而是发自内心的预感……虽
然很疑惑,可他觉得那并不会是什么好事儿。
他循着感觉走到窗前,外面是一个院子,临窗处是一棵三丈高的杨树,虽然
是二楼,他还是急切的翻窗而下,落在树荫中向远处看去,只见两个长得十分恶
心的老头子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他走上前去,伸手一探,发现这二人都已死亡。
他们的姿势就是普通的平躺,衣服没有破损,四肢也无挣扎的痕迹,只有脸
上……是澹澹的惊愕。
「难道他们是那些土匪的残余?」
不过转念一想也不对,当日金刚大王就说过带着兄们全部到了这庄中,且
不说他有无撒谎,这些人怎么会这么晚才来?最重要的是,谁能让二人在惊讶中
死去,又没搏斗出声?不然自己就在不远的楼里,是一定能听得见的。
想着这些,他随意的抬头,却看见三楼的一扇窗户大开着,目测之下,从窗
户跳下来,刚刚可以落在这两个死者身边……「那不是她住的房间么?」
苏天行本想直接从那窗户飞进去询问,可一想这样岂不像是做贼?看了看那
两具尸体,跃自己的卧房。
这山庄他已走过大半,布局算是熟悉,这栋楼和旁边那栋之间有一条空中廊
道连接,刚好位于二楼,他大步向前走,穿过廊道,没一会儿就来到目标门前。
迟疑了片刻,他还是重重地敲响了门。
「你想通了?虽然现在是早上,但我……」
池小桃很快就开门了,还是那身男式长衫,不过胸部并没有系上,一对**
大半暴露出来。
她睡眼惺忪,慵懒的表情和露骨的着装搭配起来,怕是没多少男人能不心猿
意马。
「你……」
苏天行无奈,性不去看她,而是快步进屋,走到窗前很容易就可看见院中
两个死人。
「你这窗户怎么是开着的?」
「你就别旁敲侧击了,下面那两个人是我杀的。」
看对方面带疑惑,池小桃走到他身边,对那两具尸体努努嘴。
本以为她会拿什么透风来搪塞,苏天行完全没想到她会直接承认,「你为什
么要杀他们?难道是因为他们面容丑陋?」
「我有那么不讲理吗?那两个人半夜翘窗进来,想……」
似乎有些害羞,她顿了顿才又说,「想奸污我,我感觉到危险就醒了,然后
把这两个流氓弄死丢到了下面啦……」
看她说得恳切,苏天行觉得不像是假的,而且那两个人贼眉鼠眼,说作奸犯
科谁都会相信,「可他们罪不至死……」
「你怎么知道他们以前没害过人?当时我是忙中没把握好分寸嘛……难不成
我应该乖乖让他们干个痛快才好?」
她说得不错,那两个人虽然并不喜奸淫美女,但杀的人也不下数千。
不过和她本人相比,他们造的杀孽只是零头。
「……那之前怎么没见过你杀人?你会武功?」
那二人身形不似常人,看上去也是练家子。
「谁跟你说武功才能杀人?我会阴阳术啊,难道你觉得阴阳术只能用来降妖
除魔?」
她歪头一笑,像是在说对方很傻。
苏天行已经没什么要问的了,转身就走了出去,她这个人不可信,但总不会
说的话全部不可信吧。
…………八月初二,已经是在这山庄的第十天,从那天出现的两个死人被不
明所以的庄二女儿下令拖去乱葬岗后,她再也没来打扰过苏天行,当然,无事
的他也不敢去找池小桃。
「老爷说了,少侠是救命恩人,不能只招待短短几天就下逐客令。」
「我能去和你们老爷当面说吗?」
「不行,老爷得了麻风病不能见人的,不过嘛也不用担心,大夫说六个月就
能好了……」
这是第三次了,苏天行看着黑衣管家寸步不让的表情,想想还是苦笑摇摇头
,选择离开。
庄是一个高大的胖子,当被从关押的猪圈解救时还能剧烈挣扎,这山庄是
从祖上得来的,他住在这里靠着万贯家财,也不用做任何工作就能养活几十个娇
妻美妾和十几个女儿,,为人十分好客,平日里也经常一些助人为乐。
苏天行对他的看法,还是比较正面的,只是看他一副颟顸面孔,不像是读过
圣贤书的,否则也不会为了不失礼数拒绝客人的去意了,这行为本身就不礼貌。
满脸无奈的在院子里看着夕阳西下,他还是选择房,庄那几个未婚的女
儿都嚷嚷着要对自己以身相许,他拒绝了,她们还以为是他只喜欢完璧,又说可
以几姐妹一起做他的女人,不要名分。
别人对这种能得到几个美少女做情人的情况,怕是会高兴得七窍流血,而苏
天行正好相反,被吓得只能远远躲开,虽说男女授受不亲,但只要到晚上,她们
就多了个共赏月的理由来顺理成章接近自己……只有在房里闭门不出才算得上安
全。
尚未入夜,上床自然是睡不着的,他关上房门,拔出放在窗下的承泣,练习
起尺泽剑来。
顾名思义,这是一个在狭小空间施展的剑法,尺泽这个词虽然有些夸张
,但也是取其意而已。
这个房间虽小,长宽也在二丈左右,还是稍显宽敞了,他便将练剑范围固定
在房中那圆桌和窗户之间。
「呼呼!呼呼!呼呼!」
活动范围虽不大,啸响的剑风仍然在霎时间将整个室内笼罩,如果有人能在
旁边闭眼聆听,会发现无法分辨这阵阵响声的来源。
白衣摇曳和着剑光飞舞,彷佛随时可能越过无尽距离攻到眼前,却始终未曾
离开由桌和窗做边界、长二丈宽六尺的范畴。
「这第五式我已掌握得绰绰有余,接下来该试试最后一式了……」
尺泽剑共分六式,越往后剑招越犀利,造成的杀伤力越大,但也更加难以把
握,如果练习时手中剑不受控制的脱离既定范围,那就意味着使用者还不能熟练
掌握该式。
舞动的剑华越来越复杂、炫目,却没有了之前的些微美感,而是透露出浓浓
的杀气,叫人不敢睁目直视。
随着时间流逝,苏天行感觉对每一次或上下、或左右、或斜向挥剑的控制越
发吃力,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出现在一刻钟以后,只觉手心一股大力传来,虚
空中极速挥转的承泣向是和意志作对般骤然偏离,牵着他的身体也一并冲出。
「嗡……」
桌子上发出一串连绵的鸣响,虽然在短暂的手麻后又竭力想拉剑势,桌面
也还是被斫出一个长且规则的缺损,看去像是个少了右边一横的日字。
将穿过半个桌子的长剑从地下拾起,他的胸膛微微起伏着,显然并不好受,
不过他身、手却都并没有出汗,对于武者而言,交手时心浮气躁、哼哈叫喊是大
忌,与经脉紊乱、内心慌张互为因果。
「这口剑,居然能承受此种摧残?」
看着手中完好无损的银色长锋,他有些惊愕,刚才托大,以为还可再坚持,
没想到……本以为承泣会有所损伤,现在看来,这并不是一口常兵刃啊。
「少侠,请用膳。」
一个沉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是一个男人。
「哦。」
匆忙将承泣入鞘收好,他上前打开了门,忽然想到弄坏了人家里的东西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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