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我并不想继承什么草原大的位子,此番去,大哥和三哥怕
是要误会……」
「他们若是有能力赶走比狐狸还狡猾比狼还残暴的明族铁骑,又何必有我会
来找你……这些都是借口吧,你是不是结识了东土的女子,现在正恋奸情热不想
分开?」
女子倒是结识了一个,可那只是让苏天行有被捉弄的感觉,此刻对方的用词
让他想起以前见过的男女交媾,顿时气得一拍桌子。
「没有的事,要是真的有,我把她一起带去就是……」
按照沁族传统,只要互相愿意,兄之间可以和对方的女人(包括妻妾、女
奴、劫掠的战利品)随意发生性关系,女人的归属权不变。
话一出口,苏天行就才想起这些,顿时觉得十分不妥。
自己以后如果有爱的女人,是绝对不会让她被这样糟蹋的。
帕台难倒是没想到那么多,只是觉得方才说得过激,现在又放缓了语调,「
难道为了让自己逃避,你可以让同族死得越来越多?北辰那群恶狼见着年轻的我
族女子通通先奸后杀,连四五岁的小女孩都不放过……」
他说的对,战争时奸杀敌方女子(包括但不限于女将士、平民、贵族)是长
久以来的历史遗留,奸是为了缓解士兵的紧张情绪,杀是为了不给行军增加负担
,毕竟即使把女子当做牲畜养也是要消耗补给的。
只有遇见绝色的才会破格作为肉便器饲养起来。
虽然有很多仁慈的领兵大将都曾经勒令部下不许如此,但也是屡禁不止,毕
竟不可能因为女人把下属都杀掉。
沁族女子成年后身材大都丰乳肥臀,但除了贵族血统的,容貌都远远逊色于
东土、西域女性。
被**后杀死还算是好的,有时还会被宰杀将鲜肉犒劳兵士。
听到这里,即使有再多不愿意,苏天行也想不出如何推搪,小时候跟兀路台
学的东西,他还记得**成,此去纵然无用,也不会有更坏的结果。
至于兄长的猜忌……只有去向他们多解释了,大敌当前他们总不会明着翻
脸。
想通了,他默然点点头。
「那挪然有需要准备的行礼么,我们什么时候走。」
虽然尽量说得恭敬,但他话中的急躁谁都能感觉出来,显然是想现在就出发
。
苏天行站起身来,摇了摇头,他现在只需要带着手中这口名为承泣的剑就行
了,「还是现在就走吧,我不想再有多一个族人死去。」
「是。」
「以后再这样见外,我可不认你这兄了,决定好走什么路线了吗?」
说这话时,苏天行已走出了房间。
「当然,路上再说吧,在十天内应该就能到。」…………娑水是无名川的一
条支流,从东土北部流出,一直延伸到西域方才西汇入次木则海。
河水静流,波光粼粼。
从沧芜城出来没多远,两个人就在纯木搭建的码头坐上一条小舟,向北缓缓
而渡,一路上满目苍翠,倒也缓解了一些闷热之烦。
过河后十几里就是西域金摩喀国,这是个和沁族关系要好的国家,两个人将
经过此国,先借道巴占恰木家族的领地,然后就算是到故土了。
如果从冗昌二州走,只需要五六天,只是现在那里在打仗,必须绕行。
前头是操舵的船夫,帕台难独自坐在舱中,紧挨着在船尾站立观景的苏天行
。
正值盛夏,娑水的表面几乎是完全不透明的黑色,此刻俯视下去,倒像是一
面呈船的镜子,微微摇曳的水光上,清晰可见船舷的轮廓。
「这么久没去,不知天格怎么样了……」
看看河水如镜,苏天行忽然低声自语。
帕台难知道对方和那个同父同母的关系很好,转头一笑,「他还是那样
,因为身体瘦弱一直都没有能上战场,这也是好事儿,总比我们这些随时可能战
死的人强……两个嫂子都在他那儿住着呢。」
「这……」
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可转念一想苏天行就明白了,的身体一直不好,看
上去都可以被一阵风吹倒,说难听点就是东土的那种太监。
和两个成年女子在一起也不会有那种事,而且他也相信不会干这些龌龊
之事。
「这也好,天格那里的十几个婢女都心思细腻,定能照顾好二位嫂子。」
他说得顺嘴,把那两个自己并未见过的女人也叫了嫂子,惹得帕台难一阵低
笑。
「咱们是兄,你的嫂子当然就是我的嫂子了,有什么好笑的。」
「没什么,以后我的妻子也会是你的女人。」
这句话他说得很低,但苏天行还是被惊到了。
「你……」
帕台难也走了出去,负手站到对方身后,「你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兄,如
果有哪个女子不愿意让咱兄二人一同分享,我是绝无可能爱她的。」
两个人的声音都小到近在咫尺才能听清,并不担心被船夫听去。
苏天行顿时无语,看来对「兄共享女人」
这个传统,对方是持推崇态度的,自己虽然觉得反感,可又能怎么答,如
果以后自己不享用这个兄的女人,他说不定会和自己绝交……那么,自己有了
爱人,也必须和他一起「用」?「希望你能早日遇到这样的女子……」
苏天行许久才言不由衷地说。
帕台难笑了笑,「已经遇到了啊,我和她去年举行的婚礼,虽然容貌比不上
东土美女,但身材是一流的,尤其是**又大又挺,你可别嫌弃啊。」
听到这话,苏天行险些站不稳掉下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