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花生糖在外面还想着我啊,还在一个姑娘面前不停地提起我……我觉得我的血管在、血液狂奔!
花六郎却沉下脸来,不知对谁,冷冷地说了句:“快走吧,府迟了三哥就是下场!”
雨荷一时没听懂,所以低头不语。若知道三少爷为了她竟然遭了毒打,至今起不来床的话,她一定会着急的……
假如提前知道王府后会遇到那幺大的变故,说不定我会挟持着花六郎远逃的,虽然会舍不得花生糖及许多还未谋面的少爷……
第七十六章 被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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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的路上,花六郎再也不是以前的那付嘴脸了,脸上漾着笑,嘴边噙着笑,连眼里也透射出浓浓的笑意来……“你好笑什幺啊?喝了笑婆婆的尿了?”我明知故问地白了他一眼。
花六郎也不答,可笑得更柔,更灿烂了。
我跑在了前面,过头又道:“警告你一句哦,外面发生的事必须通通扔在王府的大门外,要是府里有一个人知道一星半点的,我可饶不了你!”
“怎幺个不饶法?”花六郎嘻皮笑脸的问道。
“上刀山下油锅……不信,欢迎来试。”我并不介意别人知道我与花六郎之间所发生的故事,我却怕花三郎接受不了。
提前打预防针是有必要的,防患于未然。
远远望见王府的大门,大门紧闭,老是在门前晃荡的家丁也不见踪影……“今天怎幺又关上大门了?难道那个九夫人又裸奔了?”
“你出风头上了瘾了?还想来那幺一出?傻丫头也不知道害怕,那天若被那个疯女人乱刀砍中,砍死都地方审冤。”花六郎边说,边长腿一偏地跳下马。
正要上前,花六郎好象想起什幺,又跳上了马,歪过头对我道:“你先进去吧,我突然忘了一件事,一会儿就来。”
“什幺事?”
“别问,到时候就知道了。”说完,诡秘地一笑,策马而去。
我只得自已上前。
“嗬嗬,你当自已是谁啊,轮得到你说话吗?再多言一句,我让人将你这个狗奴才也一同捆上。”狗管家踢了那好心的小厮一脚,冷笑道。
我气急了,大骂:“本犯了刑法的哪一条了?你们给我指出来!要不我要上告,上告!”我滚到地上,打着滚!
一个很轻很柔,却很阴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告,好,你去告呀!好你个黄毛丫头,竟然如此胆大妄为。今日若不狠狠地收拾你,以后府内的丫头全要学你的样了。”
我抬头一看,一个从没见过的中年女人盛气凌人地站在我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还算耐看的脸上挂着怒气与幸灾乐祸……“你是谁?说什幺我胆大妄为,我犯什幺法了?今天没说个所以然来,本跟你们没完!”
一只穿着绣花鞋的脚在我吐完最后一个字的同时踢了过来:“简直反了!犯下这等不可饶恕的错竟还敢如此放肆……花管家,取出家法来,给我好好教训教训这个死丫头!”
窄脸管家答应了一声,又低下头对我发狠道:“你给我闭嘴!在大夫人面前还敢胡说八道,你不要命了?”
啊,原来这个神灵活现的女人就是王爷的大老婆啊……
一根门栓般粗细的木棍拿到眼前时,我真的有些害怕了。
这粗大的木棍虽打扮得很是好看,红一道黄一道地裹着红丝犀可打在我的肉肉上,那疼痛感绝对不会减少一分一厘……
到底是为了什幺要这样修理我啊?是我偷偷与九夫人有来往,还是我今天没请假便往外溜?还是-
先不管为什幺要打我啦,先拖延时间,盼个救星再说。
第七十七章 "偷"字,岂可乱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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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脚虽被捆得很紧,可还是可以坐起来的,野猪一般躺在地上有损我现代大美女的形象。
我慢慢地坐了起来,将身子弯成一个弧犀双膝微曲,双手扶着酸痛的膝上。这种坐法虽很难受,却很优雅。
“请问大夫人,小女子犯了什幺错你们要这样对我?没说出个一二三来,小女子死也不服!”
大夫人在一把高头大椅上坐下,对花管家道:“拿出来给她看看,让她死了也好瞑目。”
你才要死呢,死了眼睛闭不了,睁着眼睛看着黑不隆冬的棺材盖,看它千年万年永远不能投胎转世!
我心里骂个不住,嘴里却不敢骂出声。这点厉害关系还是理得清的,现在逞口舌之快,只能让自已死的更快。
窄脸管家没过一会儿便来了,他“咚”地一声将一包东西扔在我的面前:“你自已好好看看吧。”
我定睛一看,这不是花三郎交给我去赎雨荷的那包银子吗?它怎幺到了他们的手上?
“我认得,这是我掉掉的,怎幺到你的手上了?”我看了好几遍,确定没认错,便这样说。
“你承认是你丢掉的?没看错?”大夫人站了起来,沉着脸道。
“是啊,这怎能看错呢。”
“老实交待,你是从哪里偷出来的?”大夫人一拍桌子,喝道。
桌上的杯盘被拍得叮当乱响,一只茶杯倾到了,茶水沿着桌边往下淌……我好渴,更好怒!
“我长这幺大还不知道偷字怎幺写!你们凭什幺说是我偷的?”偷东西的罪名可不能乱承认,这有关乎本的一世清名,打死也不能承认!
据理力争!
“胡说!堂堂的一个王子,他给你这幺多银子做什幺?一会儿说是拣的,一会儿又说是大少爷送的,到底是哪儿来的?”大夫人拍案而起。
“真的真的,这真是大少爷给我的……大少爷怜我家中有八十岁的老母,底下又有刚会走路的,大少爷心肠好,就送给我这幺银子了,让我送家去。这不,我刚出府,就发现大少爷给的银子不见了,赶紧来找,谁知一进门便被你们捆成了个野猪。”我只能这幺说了,大少爷确实给过我银子。我只要不说出银子送给九夫人的这件事,就算对得起大少爷了……要知道,我现在是浑身是伤的人啊。
大夫人一愣,随即又骂道:“扯你娘的臊!你娘八十多了,还能生得出你与一个刚会走路的?你娘是老妖怪啊?”说着说着,竟忍不住笑了起来。
随既又很快地收住了笑。
我忙更正:“是我的口误,我的娘是我们姐的养母……八十多岁的娘肯定生不出人来了,更生不出我这样如花似玉的人啦。”
大夫人依然阴沉着脸,转身对管家轻声地说:“你去‘花涓溪’,把大少爷找来对质,若是这丫头纯是为了逃避罪责而胡乱攀扯,看我皮不揭了她的!”
管家略一弯腰便出去了。
我眼巴巴地望着管家的背影,心里暗暗地祈祷:比目鱼大少爷啊,你千万别怪我把你供出来啊。我不是打不坏的金刚之身,我可是血肉之躯耶。我要是不说的话,现在肯定被活活打死了。但是,我把最重要的事情瞒下了,没说出九夫人来……比目鱼啊,你就是看在这一点份上也得快来救我雨俏啊,再迟一点的话咱们就见不着面了……快来啊……
我艰难地抬起头,看到两边的大腿处已是鲜红一片,身下的地砖上也是血迹斑艾身子略一动弹,两条腿似乎是断了一样,疼得我哇地一声哭了起来,边哭边说:“你们……太不讲理了,事情……事情没了解清楚就……这样打人……呜呜……痛,好痛……”
“还要鬼哭狼嚎是不是?不讲道理?你见过我们王府跟谁讲过道理?我们说出来的话就是道理!再不闭嘴,我让人打得你不会哭为止!”这个狗娘养的大夫人,竟然没有一点人性,见我忍不住地哭喊,还走过来猛踢了我一脚,大声斥道。
我把奔涌而出的哭声强行地压在喉咙口……我明白,我现在不是在视我如心肝的老爸老妈面前,由不得我哭天抹地,由不得我撒泼撒娇……在这些冷脸冷心如魔鬼一般的人面前,我只能强忍住巨痛,把泪往肚里流……
盼得眼睛都充血了,才见管家匆匆地进来……他怎幺是一个人来的呀?大少爷呢?
他在大夫人的耳边轻声地说了几句。
大夫人用手绢拍了拍衣裙,又抹了抹嘴,丢下一句:“既然大少爷不在府里,那就先把这丫头送到地牢喂臭虫去……成天就是这些琐事,烦死了。我也累了,这事就交给你办吧……”
地牢……臭虫?我脑袋里飞快地闪过电视中那些恐怖的场景,好象有个炸弹在脑中同时炸响了,“嗡”地一声,就什幺也不知道了。
第七十八章 地牢难道还养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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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再一次睁开眼的时候,我发现自已置身于一片黑暗之中。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霉味,彻骨的寒气让人有如赤身的感觉……
这是哪儿啊?我想坐起来看个究竟,身子略一动弹,我禁不住“哎哟”一声尖叫了起来……我的妈啊,我的这两条腿怎幺这幺疼啊?火辣辣的,关节处好似断了一般,噬人心肺的痛……
我的腿怎幺了?我怎幺到了这幺个黑不隆冬的地方来了?难道我又一次穿越了?
当我的脑袋开始可以想问题的时候,我想起来了,自已是遭了大夫人的家法后被扔到这个地方来的
我突然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大夫人她怎幺会知道那包银子是我丢的?包袱外边又没写着我雨俏的名字,银子上又没刻着我的大名……要不,是别人亲眼看到我丢的而拣起来上交给大夫人?这古代还真有拾金不昧的人?
我记得当时说这银子是大少爷送给自已的,大夫人找大少爷来对质,可大少爷不在家。大少爷不会因为担心真相而故意躲起来的吧?假如是那样的话,我真的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身下是潮湿且发出阵阵怪味的稻草,用手轻轻一捏,似乎便能捏出水来……而我,就躺在这稻草的上面!
身体的疼痛加上一阵寒似一阵的冷颤,我摸了摸自已的额头,学医出身的我知道自已发高烧了……嘴里好苦,好干……这时,就是一壶黄河水放在眼前,我也会毫不挑剔地一饮而下……
“来人,快放我出去!”
“来人,快拿水进来,我渴死了。”
“喂,有人没有啊?怎幺没一点人道义?人家都受伤发高烧了,没医生也得送点药进来啊……”
嘴,越发苦涩,嗓子眼,越发干哑,可外面,依然没一点动静,周遭,依然一片漆黑……
我越想越害怕,我不会就这样死了吧?
受伤的部位,我已明显地感到还在出血。寒冷加上出血,再加上高烧……很容易引发肺炎,时间一久,造成各功能器官的衰竭……不想死也得死啦!
我转着头四处找,问:“你在哪?你薯我也不怕,你显身吧。”
一阵“簌簌”声响起,好象是那天在天心道观听见的声音一样。
尽管说不怕鬼,身子却情不自禁地团缩了起来,不小心触动了伤处的神经,痛得我鼻涕眼泪乱流乱滚,不觉地哭出了声……“啊,痛死我了……妈啊,快来救救我啊……”
一个黑黝黝的东西移到了我的面前……透过朦胧的泪眼,我看不清楚是什幺,只觉得一股冲天的臭气扑面而来,差点将我熏晕!
这是什幺呀?难道地牢里还养怪物,一个开口会说话的怪物?会吃人吗?
我紧紧地闭上眼睛,我无法逃开,也无地可逃,只能面对着接受!
一个冰冷的东西捂上我滚热的脸,又在我的身子上摸了摸,叹了叹:“发着高烧呢……可怜的女娃,难怪想娘哩。”
嘿,它竟然还知道我是女孩子,一摸就知道。看样子,她(他)不会手物,是人无异啦。
近处听她(他)说话的声音,低沉中含有淡淡的慈和、柔美,好象是从一个中年女人的嘴里说出来的。
我试探地问:“你是大婶吗?”
我已经习惯在古代喊中年女人为大婶,俗话说入乡随俗罢。在古代这里,喊人家阿姨好象怪怪的,可能她们还不一定能听明白。
“算是吧。”
什幺叫算是吧?难道这个称呼还有勉强应承的?
第七十九章 她与他,什幺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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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想再进一步追问,黑暗中又响起断断续续的“簌簌”声,不一会儿,我的身子被轻轻抱起,“来,喝点水吧。受了伤必定大喊大叫,大叫后必出一身大汗,汗身子一遇上寒冷侵身还能不发烧?可怜的娃……”
这话说得柔柔的,恍惚中好象是我的老妈在耳边絮叨……我不自觉地贴近大婶怀里的那一抹温暖……尽管臭气熏天,尽管她的怀抱好瘦小,但她身上散发的人气,让我不顾一切地依赖她,扑向她……
我就着大婶的手喝了几口苦涩的水,嗓子眼顿时不那幺干了,说话就顺畅多了:“大婶,你怎幺在这里啊?”
“我也记不清楚了。”
“你到地牢里有多久了?”
“记不住了。”
我的妈哟,这大婶莫不是得了老年痴呆症了,怎幺什幺都记不住啊?
大婶把我轻轻地放到稻草丛中。
我怕她离开自已到那个阴暗的角落,我好怕孤单,一把拽住她:“大婶在我身边多坐会好吗?”
大婶依言坐在我的身爆抓起我的右手,轻轻地抚摸着,轻轻地叹道:“好嫩的一双小手……唉,我都记不起自已什幺时候曾经拥有过。”
“大婶不问问我为什幺到这里来,不想知道吗?”我惊诧于她的冷静与无视。
“不用问也知道。到这儿来的,都是王府犯错的丫头。你们来来去去的,每天都有进来,每天都有出去,我没有心思记这个,也记不住。”
哦,原来犯错的丫头全要送到这儿来受惩罚啊?可我有什幺错啊,纯是代人受过,子虚乌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