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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下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孑与2
天黑的时候,京城就变成了一座死城!
就连来自蓝田想要抢夺市场的商贾们,也渐渐对这座城市没了信心。
人心死了,什么都没了。
”今天,运回来多少粮食?“
徐五想疲惫的靠在椅子背上,一种从未有过的无力感弥漫全身。
“六百八十七担粮食。”他的副手张梁回答的有气无力的。
“不够!”
“下官知道,方圆五百里之内,我们基本上找不到多余的粮食。”
“天津那边怎么样?”
“那里的状况稍微好一些,咱们鼓励百姓下海捞鱼,出产还不错,大家每日里吃鱼,至少饿不死。”
“能加大捞鱼的力度吗?”
“没有多余的船!”
“施琅是干什么吃的,早就给他去了文书,要他运粮北上,他怎么还没有到?”
“已经出发了,不过现在正是风浪滔天的时候,下官以为不能把希望放在他们身上。”
“放出话去,京城粮秣价格再上涨两成!”
原本有气无力的张梁听徐五想这样说,吃了一惊道:“京城的粮秣价格已经是天价了。”
徐五想冷着脸道:“不修通运河,顺天府的粮食永远都不够。”
“府尊以为添加两成的钱,就能让运河通达?”
徐五想从桌子上拿起马鞭道:“走吧,我们去拜访一下漕口!”
“府尊起了杀心?”
徐五想看着张梁道:“难道你以为我只会一味的怀柔?”
张梁笑道:“自然不是,密谍司的文书下官也看过。”
徐五想抵达漕口会所的时候,这里已经被军兵包围的严严实实。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汉直挺挺的站在院子里,即便是看着徐五想进来了,也是一副骄傲的模样,对徐五想不理不睬的。
“开始漕运!”
徐五想冷冰冰的瞅着这个叫做唐通天的京城漕口老大。
唐通天冷笑一声道:“运河断绝,如何漕运?”
徐五想道:“那就修通运河。”
唐通天笑道:“这需要很多的银子。”
徐五想道:“银子我有。”
唐通天又笑道:“府尊这就是同意按照我漕口的规矩来了?”
徐五想没有回答,反而踱步到一个三十余岁的中年人身边仔细的看了看,然后冷漠的对唐通天道:“大明依靠运河南粮北调,供应京师和边防,维持漕运近三百年。
在这三百年中,围绕着漕粮的征收和运输,生长出一套盘根错节的潜规则体系,名曰“漕规”。
漕规是对法定利益分配方式的私下修改。
首先修改与农民的关系,通过“浮收”多刮农民几刀。
然后调整内部关系,勾结官府尽量公平合理地分肥。
多年以来,随着大明吏治败坏,你们成了真正掌控这条运河的人。
这条河让你们变得富足,变得强大,也变得目中无人。
你们对天下大变丝毫的不感兴趣,因为你们认为,你们这群人是与运河共生的,不管是任何人登上皇廷,都离不开你们的帮助。
只要你们还掌握着运河的漕船,掌握着这座城市的粮食命脉,就能继续过自己想过的好日子。
唐通天,我今天告诉你,你们错了。”
徐五想说着话,随手抽出护卫腰间的长刀,随着寒光一闪,中年男子的人头就从脖子上滑落,跌在地上。
脖腔里喷出一股血,徐五想没有闪避,任由鲜血溅在脸上,然后对依旧一脸淡然的唐通天道:“开漕!”
唐通天面对儿子的死,像是没有任何感觉,依旧冷冷的道:“府尊可以试着连老朽的人头一起砍下来,看看能不能开漕。”
徐五想笑了,只是脸上沾染了血,有一些甚至流进嘴里,染红了牙齿,这让他的笑容变得格外的狰狞。
“你们这群人,已经有了自己的地下朝廷,且组织严密,有了自己的利益,且貌似公平,有了自己的武装,且自以为强大。
多年以来,老子一直想着如何忘记自己强盗的身份。
现在,被你们成功的勾起了我的凶性。
淤塞运河河道,与东南豪商勾结,意图抬高京城粮食价格,继而把控运河漕运,让你们继续富贵延年,这都是取死之道。
唐通天,你真的以为我们不会杀人?”
唐通天瞅着儿子无头的尸体淡淡的道:“大人若是能杀光十万漕工,也就不用这么为难了。”
徐五想叹口气道:“蓝田皇廷刚刚掌控天下,一口气杀十万人确实不好,不过,从今往后,你们就去沙漠里继续玩自己的漕运去吧!”
唐通天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他看着徐五想道:“会大乱的。”
徐五想道:“区区十万人,还不够李定国将军一勺烩的,能乱到哪里去呢?”
唐通天缓缓蹲下身子,捡起自己儿子的头颅抱在怀里对徐五想道:“容老夫与各个漕口商议一下。”
徐五想摇头道:“你全家必须被送去西域搞漕运,我只会与你的二当家的继续商谈,如果他也不同意立即开漕,就让他跟你一起去西域沙漠搞漕运。
以此类推,直到出现愿意无条件按照官府给出的规矩做漕运的人。
唐通天,我今天不是来跟你商量的,而是给你下最后命令的。
就在我找你的同时,我蓝田密谍司已经派人去了你们所有的漕口,不从者——杀!”
唐通天吃了一惊,连忙道:“大人,漕口冤枉!”
徐五想却不再愿意跟他说话,来到眼睛咕噜噜乱转的二当家柯大山身边道:“开漕口!”
柯大山看着被绑起来丢进囚车的唐通天,颤声道:“开漕口!”
徐五想道:“两个月后,第一批漕粮必须进京,粮食不得漂没一粒,粮价上涨两成。”
蜷缩在囚车里的唐通天闻言立刻嚎叫起来:“大人,小人愿意一力承当。”
徐五想冷笑道:“你必须去西域沙漠里搞漕运,你如果搞不成,你的子孙就会继续。”
柯大山连连叩头道:“回禀大人,只要有银子,小的一定能把大人需要的漕粮运回来。”
徐五想摸着柯大山的头顶道:“好,好,好,如果搞成,本官准你发财,如果不成,你的全家都会被送去爪哇种甘蔗……”





明天下 第一三七章谁的银子就是谁的
徐五想回到官邸的时候,密谍司的人比他回来的更快。
他们可没有徐五想那么多的废话,去了别的在京漕口,见面就杀人,直到将这些人杀的心惊胆战之后,才会找人谈话。
在这种局面下进行的谈话,一般都很顺利。
不过,杀戮已经必不可免,漕运上的人被清洗也成了必然之事。
徐五想总以为自己的政治手段已经很成熟了,没想到,到了最后,还是要用强盗的手段。
他认为自己已经失败了。
偌大的京城,没有半点生气。
这座城里的人仅仅依靠本能生活。
有些街道看起来似乎已经有了繁华的影子,但是,繁华的仅仅是人,而非人心。
李定国要五万民夫开挖横渠,这明显是帮徐五想。
所以,徐五想很快就挑选出来五万民夫,命他们去山海关做工。
这些人离开京城的时候,又免不了与家人有一番生死离别。
看着这些人痛不欲生的样子,就连徐五想都开始怀疑自己这样做到底对不对。
京城里的粮食养不活这么多人,徐五想最终还是咬着牙把这些人押送去了山海关。
有了这件事之后,他惊讶的发现,自己在京城里的权威得到了极大的提升,再安排这些人去做恢复城市的工作时,人们显得更加顺从了。
正阳门上开始升起一轮正常的太阳。
观星台上,那些丢失的天文器具,再一次沐浴着阳光熠熠生辉。
钟楼上的青铜钟已经重新铸造好了,鼓楼上的巨鼓也换过蒙皮,在七月的第一天到来的时候,京城时隔四个月,再一次响起了晨钟暮鼓。
钟鼓似乎敲醒了京城人的心灵,把他们从迷蒙中拖拽出来。
钟鼓更代表着一种秩序,表示苦难已经过去,新的生活就要开始了。
每天从各地运到京城的粮食,都会在清晨时分从城门里进入城中,人们眼看着久违的粮食开始进入知府大人设定的两百二十七家粮店。
运进来的不仅仅是粮食,还有大量的盐巴,茶叶,以及布匹。
有了这些东西人就能活下来……
梁英来到京城已经四个月了,她是第一批随着大军进入京城的蓝田抚民官。
与公主相处的时间长了,她就不再适合在密谍司干下去了,这好像很符合梁英的心思,她喜欢跟真实的人打交道,讨厌用虚假的心思与人勾心斗角。
骗人,很多时候对自己也是一种伤害。
今天,她要去正阳门下一个老学究家里,劝说他重开私塾,蓝田对于私塾是有补贴的,即便是现在的学生们交不起束脩,仅仅是蓝田派发的补贴,就能让老学究的生活有保障。
她不是第一次去老学究家里劝说了,每一次去,老先生都白眼看天一言不发,他凌乱的白发,以及枯瘦的身体在蓝天白云下显得极为渺小。
他并非如此渺小,而是因为他佝偻着身子,缩着脖子,让人实在是没办法将他看的更加高大一些。
老学究家中只有一个老太婆,以及一个看着很灵性的小男孩。
梁英再一次拍门进入,老先生难得的看了她一眼道:“这年头还有人愿意读书?”
梁英笑道:“人不学,不如猪。”
老先生点点头道:“连名字都不会写的人,就不算一个人。”
梁英从袖子里掏出一枚鸡蛋递给了那个早就在等候他的小男孩道:“再忍忍,等漕运开了,外边的物资大量进京了,我请你吃蛋糕。”
小男孩瞅着梁英道:“什么是蛋糕?”
梁英吸溜一口口水道:“那是天底下最美味的东西,咬一口就像咬在云上,香甜的气息能笼罩你好几天,呀呀,不说了,我流口水了。”
瞅着小孙子满脸神往的样子,老先生脸上的悲苦之色敛去了几分,正色对梁英道:“现在,新的陛下真的觉得读书人有用处?”
梁英笑嘻嘻的道:“陛下对读书的重视,远超前朝,他常说,人不读书是一种疾病,需要救治,甚至需要强迫救治。
就小女子而言,六岁开蒙,八岁进入玉山书院下院就读,没日没夜的读了八年,又历练了两年之后,才被派出来为官。”
老先生摇摇头道:“女子可以为官?”
梁英早就懒得跟京城里的这群土鳖解释,笑嘻嘻的道:“是啊,本不该为官的,可是关中的读书人太少了,陛下又非饱学之士不用,我这样的小女子也只好抛头露面的为官了。
至少,比找一个白丁或者武夫当抚民官要好。”
老先生重重的点点头算是严重同意梁英的话。
“浩劫啊……”
瞅着老先生潸然泪下的模样,梁英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只要情绪的闸门打开了,所有的事情都好办。
梁英离开老先生家的时候,两只眼睛红的如同兔子一般,老先生一家的遭遇实在是太惨了,听老先生诉苦,她就陪着哭了一上午。
不过,结果很好,这位极为方正的老先生,终于同意开馆授课了。
说真的,在一个小的环境里,读书人依旧掌握了发言权。
比如这位名叫刘敬的老先生,他的行为将会影响附近好大一群人。
只要私塾开始授课,这里的生活就预示着恢复了正常。
对于找重点开解,这种工作方式对梁英来说并不算难。
徐五想已经把京城划分成了十八个街区,梁英负责的街区是以正阳门为起始点的,从这里一直到天文台都属于她的管辖范围。
在她负责的区域里,有皮街,竹街,灯笼市,帘子市、挽花市,笔墨纸砚等市场。
人们在京城中谋生,大多是手艺人,梁英曾经调查过,在这一片区域里,居住着超过七万余人,这些人大多是工匠。
木匠、锯匠、瓦匠、铁匠、裁缝匠、油漆匠、竹匠、锡匠、刊字匠、铸匠、帘子匠、挽花匠、双线匠、船工匠、石匠、银匠、鼓匠、穿甲匠、墨窑匠、木桶匠、比比皆是。
这些人不是农夫,给他们耕牛,种子,他们很快就能自食其力。
想要这些人有饭吃,就必须让他们生产的货物被销售出去。
李弘基在京城的时候,干净,彻底的破坏了这些工匠们的生活基础。
也就是说,想要这些人有饭吃,那么,就必须给他们创造一个新的市场。
而此时的京城百姓,已经被李弘基搜刮的几乎失去了所有的生产资料,想要复工我从谈起,更要命的是——也没有人能拿得出钱来购买他们的货物,让市场运转起来。
没有客商,那么,顺天府府衙就成了最大的客商。
由官府出钱来购买工匠们的产出,并提前垫付材料钱,就成了唯一的选择。
当初,夏完淳跟沐天涛在京城偷钱偷得有多痛快,徐五想现在花钱就能花的多畅快。
一枚枚的银元出去,京城终于有了千家万户做工的动静。
运河将要开通的消息给了京城百姓们新的希望。
梁英一天之内走访了二十七家工户,同时,也向这二十七家工户,订购了大批的货物。
她这个时候已经不在乎自己要定制什么东西了,尽管开始的时候她还做了很多的规划,希望率先从自己,以及李定国军中需要的东西开始定制。
可惜,当她从皮匠家里走出来的时候,木匠一家老小就趴在大门上渴望她能走进自己家,当她从木匠家定制了十六把椅子,四张桌子之后,油漆匠就堵在门口,全家跪了一地,要求梁英把家具的油漆活交给他们家……
于是,梁英在不知不觉中,就定制了一大堆东西,包括二十锭松墨,二十个帘子,六个鼓,三十八件竹器,以及一大堆纸活……
傍晚时分,梁英才带着两个属官回到了顺天府知府衙门。
“今天花了一千三百一十一枚银元……”
才走进库藏使的办公室,梁英就给自己倒了一杯凉茶,说出了一个让她很不舒服的数字。
顺天府库藏使抬起头看看梁英,笑着将这个数字写在账簿上,然后对梁英道:“实物到来之后销账。”
梁英喝光了茶壶里的茶水,喘口气道:“先说好,我今天还订了很多死人才能用的东西,包括纸活。”
库藏使者笑道:“没问题,只要货款能与货物对上,我这里就没问题。”
梁英奇怪的道:“我在花钱唉,而且是胡乱花钱!”
库藏使者道:“钱都给了工匠们是吧?”
梁英点点头道:“这是自然,我还不至于贪污。”
库藏使者重新给梁英泡了一壶茶笑道:“你花的太少,太慢,明日还要多多努力。”
梁英不解的问道:“我们要那么多的货物做什么?”
库藏使者道:“就算是买回来一把火烧掉,也是一件好事情。”
“我花的可是我蓝田的钱!”
库藏使者冯爽摇头道:“你弄错了,从百姓手里收回来的税款,才是我们的钱,你现在花的本身就是京城百姓的钱。”
蓝田库藏使者基本上都是不可理喻的变态,这是蓝田官员们一致的看法。。
冯英又喝了一杯热茶,天气本来就热,被热茶一冲,顿时浑身冒汗。
匆匆告别了冯爽,回去把自己上下打理干净比什么都重要。




明天下 第一三八章人非鱼,焉知鱼之乐
第一三八章人非鱼,焉知鱼之乐
梁英走了,冯爽就再次翻开账本,用红笔写了一串数字之后,对身边的属官道:“提前三天,将修缮皇宫的款项拨下去。
明天从蓝田城运来了一批麦子,需要在短时间内销售一空。”
属官答应一声道:“粮食难道不应该储存一些吗?”
冯爽摇头道:“不能,粮食总是会有的,只是一时之间运不过来罢了,现在,最重要的是让这座城市活过来,我估计,在未来的三年内,我们在这里只会有支出,不可能有什么进项。”
属官叹口气道:“两千万两银子,经不起这么用啊。”
冯爽笑道:“用完了,就向国相府申请就是了。”
属官皱眉道:“如此以来,岂不是显得我们太过无能?”
冯爽拿起账本在年轻的属官脑袋上拍一下道:“钱在我们库藏人眼中就是一个工具,跟农夫的铁锨,锄头,铁匠的锤子,火钳是一个作用。
我不明白,你在书院里都学了什么,怎么还给钱这个东西上添加别的含义。
告诉你吧,京城的价值超过了两千万两银子,所以,如果能把这些钱花光,让京城重新变得繁华起来,千值万值。
京城的百姓之所以跟死了一样,完全是因为大家都没有活路,赚不到钱,等大家伙手里都有了一些钱,市场就会自动流转,京城也就活过来了。”
属官摸着脑袋道:“还是应天府的那些家伙们占便宜,至少南京城没有被李弘基他们祸害过,他们接手过来就是一座繁华的通都大邑。”
冯爽又在属官的脑袋上拍了一账本道:“又在说混账话,谁告诉你没有被祸害过的城市就是好城市了?你让他们在应天府大量按照蓝田币值使用银元试试看,百姓一定会造反。
告诉你把,如果说顺天府这边三年就能恢复旧日模样,应天府那边至少需要五年。”
“顺天府这边的人没钱,所以他们没得选。”
属官脑袋里灵光一闪,终于回答出一句有用的话了。
冯爽满意的点头笑道:“顺天府这边正适合大水漫灌,直接给百姓发钱这不合适,也不对,所以呢,府尊大人从京城数量最多的工匠下手扶持的想法是对的。
现在的京城百姓一贫如洗,需要花钱的地方太多了。
只要他们拿到钱,就会拿去花掉,换成各种东西留在手里。
这是最好的,也是最快的让京城活过来的办法。”
两个官员在守卫森严的办公室里闲聊,却不知,在这个黑暗的夜里,已经有了很大一片灯火在死寂的京城夜晚亮起。
那些拿到了定钱的工匠们,开始夜以继日的生产东西,
任何事情都有一个开头,站在钟楼上瞅着星星点点的灯火,徐五想终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从今天起,他终于可以向国相府写呈文,告知张国柱,顺天府有他——万事放心!
“徐五想真的是这么说的?”
云昭重新翻看一下文书,抬起头看了张国柱一眼道。
“没错,就是这么说的,他认为顺天府的那些存银,不应该上缴蓝田,能把要钱没有,要命一条的话写进文书里,他徐五想可是第一人。”
云昭放下文书笑道:“你是怎么看的?”
张国柱道:“银锭必须全额上缴蓝田库藏司,即便他说的有道理,他也只能调用银元,而不是银锭,我更加不会给他铸造银元的权力。
呵斥他的文书已经发走了,我来这里就是告诉陛下一声,别在这件事上做好人。”
云昭哈哈笑道:“不会,我也下旨意申饬他。”
张国柱摆摆手道:“那样做太假了,我申饬他就成了,陛下还是保持沉默为好。”
云昭摊摊手道:“就应为拆分书院的事情?”
张国柱看看云昭道:“占了便宜的人一般都是沉默的。”
云昭笑道:“我倒是很想沉默,问题是你们拆分的也太狠了,玉山城,长安城,蓝田城,顺天府,应天府一气开五家书院,徐先生都气病了你知道吗?”
张国柱冷笑一声道:“以后,成都府,杭州府,广州府,昆明府也会安置书院,再过二十年,我们将会在每一个重要州府设立书院,至于书院下院,更是要扩展到县,如果能到乡,里就最好了。
长痛不如短痛,教书育人的权力我们必须要掌握在手中,毕竟,日后的书院里出来的学子是要为我们所用的,如果,教出来的学生跟我们不是一路人,我们教育人的目的又在哪里呢?”
云昭点点头道:“好吧,我继续保持沉默好了。”
张国柱道:“你如果不打算抢劫明月楼的话,我准备派遣明月楼里的姑娘们兵分两路,一路去顺天府,一路去应天府。
寇白门她们排练出来的贼兵劫掠的戏码已经看过了,很不错,很适合在顺天府巡回演出,顾横波她们还是去应天府继续演《白毛女》。”
云昭朝张国柱丢过去一只砚台,被张国柱轻巧的接住,然后放在云昭的桌案上,背着手就离开了大书房。
裴仲一脸正经的看着云昭。
云昭道:“你很想笑吗?”
裴仲连连摇头。
云昭起身对裴仲道:“等我走远了,你就能笑了。”
说罢,也气冲冲的回家去了。
“我准备给明月楼换个名字。”
刚刚回到家,云昭用冰凉的毛巾擦一把脸之后,就对钱多多道。
“妾身都不在乎夫君去抢劫明月楼,您这么着急清洗做什么呢?”
“要不是你,我怎么可能会背这个一个恶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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