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庶子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漫客1
李信自顾自的坐到了一把椅子上,面色淡然:“本来我也不想闹到这个地步,我给过你们机会,想大事化小,是你们自己没有珍惜。”
李淳本来仍旧跪在地上,听到李信这句话,他骤然抬头,站起了身子,恶狠狠的看向李信。
玉夫人脸色发白,她一把抓住自己的儿子,几乎是带着哭腔:“你想让李家上下的人陪你一起死吗!”
李淳终于语塞。
“母亲,我……”
玉夫人垂泪道:“你去找,你现在就去找那个小姑娘,天黑之前你要是找不到,你娘就找根绳子去上吊,吊死在你面前!”
李淳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出口,他低着头,嘶声道:“阿娘,我这就去找——”
李淳大踏步走出正堂,神色阴沉。
李信坐在椅子上,一边喝茶,一边冷眼看着这对母子。
他进京城以来,碰到的最大阻碍就是这对母子,好在,凭借着李淳的愚蠢还有李信的一些小聪明,几次的碰撞都是以李信获胜结束的。
但是李信与李淳之间的差距毕竟太大了,这几次都是李淳自己犯蠢,李信才能找机会,惊险胜出。
就拿上一次凝翠楼的事情来说,李信是用自残的方式,才勉强占据了上风。
这一次,如果李信没有提前派沈刚去搜集证据,那么他还真就拿平南侯府没有办法。
李淳走了之后,玉夫人勉强整理了一下情绪,取出手帕擦了擦泪水,转头对李信开口道:“李校尉,这次是平南侯府得罪了,等那个小姑娘找回来了,我一定亲自登门赔罪。”
李信似笑非笑的看了玉夫人一眼:“李夫人,你刚才都说了,是帮我找人,如果人找回来了,应该是我谢才是,怎么会变成你向我赔罪呢”
玉夫人深呼吸了一口气,开口道:“不管明面上是怎么个说法,总归是我儿子不懂事,得罪了李校尉,这件事之后,我会给李校尉一个说法。”
现在,事情基本已经定了下来,李淳多半也会老老实实的把钟小小交出来,区别就是明面上的说法不同。
如果李淳是交出来,那么就坐实了他绑架钟小小,这可是个不小的罪名,李淳肯定要为此付出代价。
如果是按照玉夫人的说法,是李淳帮着李信“找”到了妹妹,那么李淳就能从这件事里脱罪,虽然天子那里依旧会落下惩罚,但是最起码不会有官面上的惩罚下来,只是面子上好看一些。
………………
到了晚上戌时正的时候,钟小小终于在李淳的“不懈努力”下,被“找”到了,李淳带着平南侯府两百个家将,跑遍了整个大通坊,最终在大通坊里一个不知名的院子里找到了钟小小。
李信赶到现场的时候,院子里躺了几个泼皮,已经被李淳亲自下手,打的说不出话来了。
很显然,这些是顶罪的可怜人。
小丫头躲在房间的
第一百九十一章 李信的小辫子
小丫头那天晚上被抓走之后,就被关在一个房间里不给出来,这个怕生的小姑娘着实吓坏了,尽管被李信带回了家,也一直躲在李信的怀里不肯出来。
李信哄了她一会儿,去厨房里弄了一碗鸡蛋羹,喂她吃了下去,然后又过了小半个时辰,钟小小才在李信怀里沉沉睡去。
李信在这里陪了她大半夜,等到凌晨的时候,才回自己房间里睡了一会。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有亮,钟小小就慌慌张张的跑到李信房间里,说是自己做了噩梦,不住的抹眼泪。
李信摇了摇头,起床拍了拍她的头,准备给她弄饭吃。
他在京城待不久,北边的事还没有结婚,最多一两天时间他就要离开京城,追上王钟他们的车队,不过看小丫头这状态,李信心里多少有些放心不下。
李信把她抱进怀里,摸了摸小丫头的脑袋,微笑道:“好了,坏人都被哥哥赶跑了,不会有人再来捉小小了。”
李信把她放在了自己的床上,轻声道:“你在睡一会,哥去给你弄吃的,好不好”
钟小小本来就没有睡好,哭了一会之后也有些疲惫,最终在李信的床上沉沉睡去。
李信看了看天色,起床洗了把脸,站了半个时辰拳桩之后,去厨房又给小丫头蒸了一碗鸡蛋羹。
大惊大惧之下,应该吃一些温和的东西,慢慢调养。
兄妹两个吃完早饭之后,院子的房门被轻轻敲响。
李信打开房门,七皇子推门走了进来,见到李信身后的钟小小之后,魏王殿下长长的松了口气:“昨天睡得早,醒了之后菜知道小小找着了,这丫头没有事罢”
李信微笑道:“没有什么大事,就是她胆子小,给吓到了。”
七皇子迈步走了院子,看了一眼钟小小之后,摇头道:“小孩子最怕吓着,万一伤了神也不是小事,等会我去寻大夫给开个安神的药方出来,让小小喝上几副药,再睡上几觉就好了。”
小孩子神志都还没有健全,如果被吓到了的确容易出事,李信闻言点了点头,轻声道:“谢过殿下。”
“信哥儿客气了。”
魏王殿下在李信家里的正堂坐了下来,喝了口茶之后,才开口笑道:“说起来今天一大早,宫里就有旨意下来,把那个家伙浑身上下的武勋实职都给扒了,现在李勋身上除了一个平南侯府世子的身份,其他就是一个庶人了。”
广义上来说,诸侯的继承人都可以叫世子,只不过平日里只用这个称呼王爵的继承人而已。
七皇子呵呵笑道:“父皇还禁足了李淳一年,借着这个机会,派了两三百个内卫进驻平南侯府监督,两三百个人,已经可以把平南侯府,看的严严实实了。”
京城里的平南侯府,室友一千多个部曲的,这些部曲如果有刀甲在手的话,战斗力未必就比两卫差了,这也是京城的隐患之一,这一次承德天子可以说是借题发挥,把内卫派进了平南侯府,这样平南侯府里有什么动静,宫里都可以第一时间知道。
最起码,如果李家生变,京城的这个平南侯府跟绝对走不脱的。
这也是玉夫人为什么要给南疆写信的原因之一。
李信也坐了下来,喝了口茶,沉声道:“殿下,京城的平南侯府毫无威胁了,咱们不应该再把目光放在他们头上,继续卖酒才是正经,殿下在京城里的酒坊就几个了”
魏王殿下苦笑道:“这些天我四下筹措了一些银钱,还从几个舅父那里借了一些,总算弄出了三个酒坊,只要烧春酒足够,一天蒸出一千斤酒问题不大。”
一千斤酒,也就是五十坛,这个数目已经远远超过现在得意楼的售卖量,不过李信他们是为了以后在全国各地售酒准备,这会儿再多都不算多。
李信点了点头,开口道:“我北上之后,殿下就按着咱们之前商议的来,这样最多两三年,魏王府就再也不缺开销了。”
“唯一需要注意的是,这蒸酒的法子短时间之类不要泄了出去,否则要是出现另一家酒,与我们恶意竞价,将来挣得钱就会少上许多。”
“信哥儿放心。”
魏王殿下沉声道:“我用来蒸酒的人,都是买过来的仆工,他们出不去酒坊,短时间内不会有什么
第一百九十二章 小气
第二天一大早,李信准备离开的时候,清河公主府姬灵秀的轿子,堵在了他的家门口。
这位公主殿下老大不高兴,轻哼道:“你家里出了事,也不告诉我,回了京城也没有来公主府看我,真是一点良心也没有!”
因为这件事与她无关,所以一直没有人知会她,就连七皇子也在四下奔忙,忘了去通知这位公主殿下,所以一直到这个时候,她才知道李信回来过。
李信这几天,满脑子都恼怒,也没有心思去清河公主府,所以还真把这位公主殿下抛在了脑后。
此时钟小小安全了,李信心情也好了不少,当下对着这位公主殿下微笑道:“回来京城是有急事,忙完了就要立刻回北边去,而且也怕殿下惦念,就没有通知殿下。”
“谁会惦念你啊!”
九公主怒哼道:“碰到事情,就把本公主抛在了脑后,你派人来跟我打个招呼,公主府的人也能帮你找人啊……”
直到现在,她还以为只是李信的妹子走丢了。
李信摇了摇头,也没有细说,只是淡然一笑:“殿下,这事说来复杂,一时半会说不清楚,等我从北边回来,再跟殿下细说。”
九公主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些什么…
李信抬头看了看天色,开口道:“殿下,这会儿是早上,天气凉爽,还可以赶路,过一会儿热起来,可就不好走了……
”
姬灵秀虽然有些刁蛮,但是却不是不讲道理的人,闻言轻哼了一声:“等你回来,我再要你好看!”
李信笑了笑,对身旁的沐英打了个招呼。
“沐兄弟,我们走了。”
沐英点了点头,两个人一起离开大通坊。
为了赶上队伍,李信花钱在西市街给沐英也换了一匹还算不错的好马,通体枣红色,看起来很是强壮。
只是一下子花去了好几百贯钱,让李大校尉颇有些心疼。
不过想想沐英要跟在自己身边好几年,自己也不算太吃亏,就当是给他配了个车,方便工作了。
把缰绳递到沐英手上的时候,李大校尉神色不善:“沐兄弟,这是我借给你的,你以后回南疆去的时候,这马须得还我。”
黑脸的沐英有些无奈的看了李信一眼:“李校尉,你都混到这个地步了,怎么还如此小气”
此时,两个人已经渐渐熟悉了起来,已经可以开始互相开玩笑了。
小气
李信一边翻身上了乌云马,一边怒视了沐英一眼:“大半年前,老子连一百文的棉衣都买不起,在寒冬里冻的瑟瑟发抖,现在一下子给你花了几百贯钱,你还说老子小气”
这个自称,还是李信从沐英身上学来的,不过沐英在李信身边极力克制,已经很少再说出这个称呼了。
“再说了,老子现在还是个七品官,你去打听打听,京城里的七品官一个月只六石米,算起来三贯钱还不到,这一匹马,就要我十年俸禄才买得起!”
沐英也熟练的上了枣红马,憨厚一笑:“李校尉,我虽然没有来过京城,但是我不是没有见识,这个世上,可没有能把皇帝请出宫的七品官!”
沐英说的很对,整个京城里,恐怕只有李信这么一个七品官能够把承德天子请出皇宫,就拿昨天在皇宫门口求见天子来说,换作别的七品官,恐怕跪一天也见不到皇帝。
倒不是说承德天子架子大,只是京城里的官太多了,如果每个人要见他他都出来见一见,那么也就不用处理政事了。
寻常的七品官,见天子一面都是难如登天,更不要想像李信这样,把天子请出深宫了。
昨天承德天子出宫的时候,李信为了防备沐英乱来,
第一百九十三章 蓟门关老卒
李信回来的消息很快就传开了,两个校尉营的将官都从驿站里走出来,迎接李信这个老大。
老校尉王钟也从驿站里走了出来,上下打量了一眼李信,见李信没有什么事情之后,他心里也松了口气。
这位老校尉,从战场上退下来之后,在羽林卫里厮混了二三十年了,最开始年轻的时候,还有人巴结讨好他,可是后来他年纪越来越大,仍旧还是个校尉,大家见他没了前程,也就很少搭理他了。
最近几年时间,也就李信这个少年人对他还算客气,开口必称师父。
这个有些邋遢,头发花白的老校尉摇了摇头,拉着李信走到驿站院子里的几个石凳子上坐了下来,取出腰里的酒囊塞在李信手里。
“喝几口压压惊。”
李信诧异的看了王钟一眼:“王师父怎么知道我在京城里受惊了”
王钟瞪了李信一眼:“你那天离开的时候,那样说话,老子还以为你是去京城送死去了,现在虽然没事,不过想来这几天也有了不少波折。”
李信痛快接过他的酒囊,仰头喝了一口。
王钟的酒囊里,装得是劣酒,口感不是很好,但是颇有些辛辣。
老校尉开怀一笑,把自己的酒囊取了回来,塞回自己腰里,然后伸手拍了拍李信的肩膀:“好了,喝口酒找间屋子歇一歇,明天一早咱们还要赶路。”
李信对着这个老校尉点了点头,笑道:“王师父放心,我没事的。”
王钟背负双手,微微弯着腰越走越远:“你这个年纪,不管碰到好事坏事,都可以算是好事。”
片刻之后,王钟已经不见了踪影。
李信摇了摇头,在驿站里找了间屋子,倒头就睡。
这几天时间,虽然是有惊无险,不过李信还是耗去了不少心力,这驿站条件虽然简陋,但是他倒也睡得香甜。
——————————
这一路上,李信等四百个人,沿途尽量白天歇息,早晚赶路,就这样走了一个多月时间,一路上虽然碰到了几次波折,但是总算是有惊无险的走到了蓟门关附近。
蓟门关,就是大晋北边的第一雄关,也是北边外族南下的第一座关口,大晋的镇北军帅帐,就是在蓟门关的关城。
经过一两个月的奔波,老校尉王钟还有沐英等本来皮肤就黢黑的人看不出有什么变化,李信倒是被晒黑了不少,整个人变成了小麦色,看起来成熟了一些,不再像是一个不靠谱的少年人。
这一个多月时间,王钟不止教李信练拳,还教了他一些如何选择扎营位置,自己整兵列队的基础,一个多月下来,曾经啥也不懂的愣头青,变成了一个合格的武官。
最起码他可以把手底下这四百号人指挥的你明明白白了。
蓟门关远远在望。
老校尉王钟站在最前面的一辆大车上,遥目看向高大的蓟门关,最后深深地叹了口气。
李信骑在乌云马上,与大车并肩而行,瞥眼看到了难得多愁善感的老校尉,开口笑道:“王师父您不是南方人么,怎么跟着蓟门关有渊源”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