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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魂侠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强
她下手力度和速度把握得极好,潇潇丝毫没有痛楚,只见鲜血入水,缓缓朝涟漪那滴血靠近。
涟漪一颗心立即涌到了喉咙,眼珠子一眨也不眨地凝视着水碗,只见两滴血缓缓汇聚在了一起,相互融合,不分彼此。
涟漪脸色倏地一白,眼中闪过疑惑、惊愕、愤怒、欣慰、高兴……多种情绪交叠在了一起,心中百感交集:「潇潇是我妹子……鹭眀鸾为何还要将她留在身边?这女人一定是想方设法,要离间我们姐妹,让我跟潇潇血亲残杀,好狠的贱妇!不行,我一定要把潇潇带走,决不能让她继续祸害潇潇!」
鹭眀鸾抹了抹潇潇的脑袋,柔声道:「潇潇,她是你姐姐。」
这么多年来,她所知道的称呼也无外乎那么几个,叫得最多的还是师父,对于姐姐二字,潇潇是一脸茫然和不解,歪着脑袋问道:「师父,姐姐究竟是干嘛的?」
鹭眀鸾笑道:「姐姐就是陪你玩耍,吃饭的好伙伴。师父没空陪你的时候,姐姐就会陪你玩。」
潇潇闻言,欢快地跃起来拍手笑道:「好啊,姐姐是好东西,我要姐姐!」
说罢便拖着巨蟒跑到涟漪跟前,踮起脚尖娇声道:「姐姐,跟我去玩钓鲨鱼好不好?」
望着那张娇俏天真的小脸,涟漪心中一阵恍惚,暗忖道:「潇潇对鹭眀鸾如此言听计从,一定是被迷了心智,我要把潇潇的心引回来,救她脱离苦海!」
想到这里,涟漪笑着点了点头,潇潇欢快地拉着她的手朝地下水池跑去,一路上发出欢快的笑声。
鹭眀鸾望着姐妹两远去背影,微微浅笑,龙辉蹙眉道:「涟漪似乎心中还有芥蒂。」
鹭眀鸾摇头道:「无只要能让她们姐妹相认,涟漪再恨我也无所谓。」
龙辉一时无语,鹭眀鸾凝视着他,展颜笑道:「对了,龙辉你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
龙辉道:「明鸾,你跟妖后的赌约能不能先缓一缓?」
鹭眀鸾奇道:「为何?」
龙辉道:「我刚探知妖后猜的武状元和文状元分别是岳彪和薛乐。」
鹭眀鸾微微一愣,苦笑道:「原来是这样,我跟她打了个平手,看来还是得武定生死了。」
龙辉急忙握住她素手,说道:「明鸾,你不是妖后的对手,不要打好不好!」鹭眀鸾心头一热,霞生玉颊,美眸迷离地道:「你……担心我,是吗?」
龙辉点了点头,心里暗自补了一句也担心你师姐,鹭眀鸾眸中倏地荡开了一片春水,贝齿触唇,低声道:「你关心我,我很喜欢。」
龙辉心中柔情暗涌,恨不得将她搂在怀里,细细疼惜一番。
鹭眀鸾面色忽然变冷,淡淡地道:「可惜洛清妍不会就此放过我的!」
龙辉道:「明鸾,如今帝都的形势瞬息万变,妖后也无暇顾及他人,只要你不去惹她,她也不会找你麻烦。」
鹭眀鸾冷笑道:「若等她处理完手头事,我岂不是要遭殃了?与其给时间她缓气,倒不如直接放手一搏,说不定还能趁着她心烦意乱的机会讨些好处。」
龙辉猛地一咬牙,双手紧紧扣住她藕臂,两眼直勾勾地看着那双明媚的眸子,一字一句地道:「若是她把心一横,不理外界局势,专注比武,明鸾你又当如何?你听我一句,不要去挑战妖后,就当我求你了,我不想你出事!」
一句我求你,再配上急切和关怀的语气,鹭眀鸾身子一片烘暖,芳心蓦然一软,媚眼似有波纹翻动,嗯了一声点头答应下来。
鹭眀鸾道:「龙辉,既然帝都风云万变,你有什么打算吗?」
龙辉叹道:「现在我也说不准,哎,等过了这祭祖大典再作打算。」
鹭眀鸾蹙眉道:「我觉得这祭祖大典极不寻常,你千万要小心。」
龙辉点了点头,心里总算好受了点,起码这鸾凤双姝暂时不会再起战云,可以集中精力面对这未知的危机。
深夜之中,万籁俱静,玉京以西三十里处的荒山上,阴风吹卷,邪气暗涌,在山野最深处有一座茅草屋,只见一道矫健的身影乘风而来,闪电般没入茅屋之内。
那人走到屋角一侧,俯身掀开一块木板,露出一道暗门,他想也不想就钻了下去。
密道之下乃是一处宽敞的暗室,四周点着火把,两排椅子分别整齐地排列着,左手侧有六张椅子,每张椅子背后写着字,分别是天、地、人、修罗、饿鬼、畜生;右手侧列着八张椅子,同样写着不同的字:天、龙、夜叉、乾闼婆、阿修罗、迦楼罗、紧那罗、摩睺迦也——正是六道八部之席位。
十四个座位中只有两人入座,其余席位尽数悬空,这两人分别是地戾与乾闼婆,在六道八部之上便是昊天教的三个主位,正中尊位坐着邪神沧释天,他左右两侧的席位也是悬空。
沧释天望着进来的人,笑道:「释海,你回来了,快快入座吧!」
那人正是邪神胞弟,昊天教副教主沧释海。
沧释海拱手行了个礼,径直走到沧释天左侧的席位坐下,说道:「兄长,小弟已说服西域元帅张焕雨。」
沧释天笑道:「哦,释海你是如何说服这个老顽固的?」
沧释海道:「小弟说帝都即将遭逢惨变,不轨之徒即将篡夺皇位,请他早日准备,以待入京勤王!」
沧释天甚是满意,颔首点头道:「很好,如今释海你已是西域精锐虎豹营的统领,你说的话张焕雨焉能不信?」
沧释海笑道:「小弟能做这个统领也是大哥鼎力支持,当年若非大哥将双天派到我身边,怎会有小弟今日之风光。」
沧释天点了点头,说道:「掌控了虎豹营就等同于掌控了西域军权,为兄说什么都会倾尽全力助你一臂之力!」
沧释海笑了笑,又问道:「大哥,听说大嫂那边出了些问题,不知严不严重?」
沧释天道:「先是捉到虞花,再到鬼冥牙在明锒宫作怪一番,原本可以顺理成章地将白淑妃一案捧出台面,谁料鬼冥牙那厮贪多恋战,让龙辉那小畜生给逮了个正着,接下来又是妖族那小贱人逼得圣母提前解除功力,如今徒增了变数!」沧释海蹙眉道:「鬼冥牙咎由自取也就算了,如今大嫂恢复原本功力,只怕会瞒不住皇甫武吉……」
沧释天道:「人无双和摩睺迦入狱之事,从某种程度上也转移皇甫武吉的注意力。」
沧释海道:「但皇室祭祖大典即将到来,所有皇室成员都得出席,只怕大嫂的处境会更加不妙!」
沧释天摆手道:「无妨!本座会让皇甫武吉应接不暇的,如今也是时候让虞花露面了!」
沧释海蹙眉道:「大嫂现在不方便出面,这要想让虞花面圣可不简单。」
沧释天嘿嘿一笑:「此事自然会有人代劳。太子一位悬空已久,不能再拖,皇甫武吉一定会在大典之前册立太子,以便大典之日向祖宗呈报此事!这个时候,宋王跟萧元妃一定不会沉默,我们倒不如卖个顺水人情给他们母子,给周皇后和齐王当头一棒!」
沧释海道:「区区一个虞花还不足以指证周皇后。」
沧释天道:「我只要拖住皇甫武吉的脚步,扰乱宫廷视线,以便能够一锤定音!」
沧释海觉得有理,又问道:「兄长,西域方面已经没问题了,只要您登上九五,便会全力拥戴!但这要登位却是有些困难,不知兄长有何定计?」
沧释天说道:「我已经想好了,在祭祖那一天,所有皇室成员都得在卯时之前到达祖宗陵山,而皇甫武吉则需在皇宫内沐浴更衣,焚香静心,到了午时他才会出现在陵上。从卯时到午时这段时间,便是皇甫武吉归西之时。只要午时一过,为兄便会以皇上有难的借口,率领众皇亲赶回皇宫,届时释海你便率虎豹营精锐以护驾之名攻打皇宫。」
沧释海道:「以白妃冤案声东击西,借刀杀人,重创齐王和周皇后,之后再一锤定音,兄长果然好计策,只是还有一个宋王在,对于兄长你登基甚是妨碍……」
沧释天冷笑道:「宋王那小子不过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罢了,对外号称贤王文士,暗里却同萧元妃行那肮脏之事,只要找个时机将他们母子的丑事捅出去,你说宋王跟萧元妃还能活命吗?」
沧释海拍手笑道:「妙哉,皇甫武吉驾崩,四个最优秀的皇子先后丧命,大哥便是九五之尊了!」
沧释天哈哈笑道:「为兄苦心经营这么多年就是为了今日,待我荣登大宝,先将魔妖煞儒道佛尽数铲除,之后便挥戈征讨,开疆扩土!」
沧释海又想到了一些隐患,又道:「大哥计划周全,不知现在我们该如何对付三教三族?」
沧释天道:「前些日子,我已经命地戾将那口古剑丢了出去,够魔界和天剑谷忙活一阵了。儒门浩气台也被为兄一把火给烧了,那些酸儒现在也是乱成一锅粥。道门教主新立,百废待兴,想来也无暇顾及京师之事;佛门孤掌难鸣,不足畏惧,而煞域精英尽损,也难有作为,至于妖族嘛……」
沧释天眼神倏然一敛,冷声道:「就让这些妖类跟姓龙的小子背个弑君罪名吧!」
沧释海恍然大悟,说道:「原来大哥当日不揭穿龙辉与妖族的关系,就是为了今天!」
沧释天笑道:「不错。这天下其实就是一个棋盘,众生便是棋子,一个真正的棋手并不是一味的取得胜利,而是知道自己该在什么时候取得胜利。当初我在失去一半财富后,立即揭穿龙辉跟妖族合作的事,固然可以借皇甫武吉的手出口恶气,但仅仅伤及他一个,对于妖族是毫发无伤。但我若在杀掉皇甫武吉后,再揭穿此事,天下都会认为是龙辉勾结妖族谋害皇帝,不但可以除掉了个大敌,还能以替皇上报仇的名义拉拢仇白飞,收纳江南的兵力!」
沧释海赞道:「西域、江南兵力统合,再加上京师御林军,足有七十多万大军,再加上大哥是以皇甫一族的身份登基,可谓名正言顺!届时剿灭三族三教、龙家小鬼还有天剑谷不过弹指间,到时候定能四海归心,君临天下!」
他忽然又改口道:「不对,是小弟口误,应该称皇上才是!」
沧释天心情大好,点头笑道:「皇上?这个称呼——朕爱听!」
地戾和乾闼婆立即跪倒,高呼皇上万岁。
沧释天朗声笑了几声,说道:「众卿家平身!」
两人这才站了起来,乾闼婆拱手道:「回禀皇上,微臣已经配好混毒之药,只待皇上一声令下,定让皇甫武吉归西!」
沧释天颔首赞道:「做得好,待大业一成,朕定当重赏!」
地戾也道:「陛下,皇甫瑶始终是个隐患,不如让微臣将她除掉。」
沧释天摆摆手道:「皇甫瑶若在此时丧命恐怕会引起皇甫武吉的注意,只有等皇甫武吉归西之后才能杀她。这段时间,你就到夏王府监视这丫头的行踪,待时机一到,立即斩草除根!」
说罢吩咐他们两人先行退下,然后有拿出一张纸卷,说道:「释海,你且过来瞧瞧,这便是御林军驻扎营地分布图。」
沧释海仔细端详了片刻,说道:「兄长,有了这张图,再配合你昔日打造的三条水道,就算皇甫武吉逃过乾达婆的毒药,小弟也能率军直捣黄龙。」
沧释天道:「率军逼宫乃是下策,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出此一着,为兄要名正言顺地登上大宝,能兵变就不要兵变,免得到时打烂这些坛坛罐罐,还得花费人力物力来修复。」
沧释海道:「小弟明白。」
沧释天笑道:「释海,你这些年在西域也辛苦了,若不是你那姓张的哪能成为大恒名帅,他的军功有一半都是你的杰作。」
沧释海道:「兄长过奖了,小弟还差得远哩。」
沧释天笑道:「好了,释海,你便不要谦虚了,他日为兄登上大宝,便封你为天下兵马大元帅,替我沧家皇朝开疆拓土,立不世军功。」
沧释海心头一喜,急忙拱手答谢。
沧释天止住他道:「咱们兄弟还需闹这客套吗?我今日着你前来,还是有些事情要同你商议的。」
沧释海道:「兄长请讲。」
沧释天说道:「我拟定了一份日后的计划,待我们成功夺位后,便要施行的一些措施。第一,你要以最快的速度将虎豹营拉入京师,镇压那些不安分子,然后为兄在以摄政王身份安抚人心,收拢百官;第二,齐王和宋王决不能留,用尽一切手段除去此两子;第三,软硬兼施,逼皇甫武吉剩余的儿子联名推举为兄登基称帝;给姓龙的小子安上一个勾结妖孽弑君的罪名,打着替先帝报仇的名号讨伐逆贼,藉此机会收拢兵权,先是白愁飞的江南军,再到铁如山的北疆军,之后便是崔家的辽东军,再加上西域军和御林军,神州东南西北中这五路大军便会逐一落入我们手中。军权在手,在用些手段控制内阁,到时候才算君临天下!」
沧释海赞道:「小弟只懂带兵打仗,说起这运筹帷幄,远不及兄长万分之一。」
顿了顿,他有些忧心地道:「兄长,情恕小弟多嘴,若夺位失败呢?」
沧释天脸色一沉,冷然道:「若是失败,你便率领虎豹营回转西域,以最短时间杀掉张焕雨,控制西域军,并联合西域诸国划地为王!」
沧释海道:「兄长放心,划分西域称王不成问题。这些年来,小弟在西域征讨过程中,明面上已经跟诸国君主打好关系,暗地里又命人以朝廷的名号强征杂税,欺男霸女,这些国主心里已经恨透这朝廷,反倒与我们亲近,就算让他们现在打来玉京也只不过是兄长的一句话罢了。」
沧释天叹了一声道:「划地称王始终名不正言不顺,要面对的困难和压力都是难以想象……哎,还望我沧家列祖列宗保佑,助我成就大业!」
随着晋王英年早逝的消息传开,晋王府已经成了一片荒院,虽然时常有人进来打扫,但始终难掩萧条之气。
王府偏僻的小屋里,隐约看见人影闪动。
屋内,端木罹戈将一口古剑捧了过去,恭敬地道:「父尊,古剑到手了。」
坐在对面的魔尊将剑接过来,扫了一眼,说道:「四剑得其二,应该可以推断出万魔原石的下落了!」
端木罹戈道:「父尊请放心,孩儿立即画出地图,带人找回万魔原石,修复魔界地脉。」
魔尊摆摆手道:「此事也不急于一事,若我们此刻动身寻找魔石,只怕会引来天剑谷的攻击,得不偿失。」
端木罹戈似有所悟,蹙眉道:「父尊,您的意思是……」
魔尊随手便将古剑搁到一侧,淡淡地道:「罹戈,你先回魔界,与四大魔君加强练兵,打造武器,囤积粮草!」
端木罹戈心领神会,恭敬应答道:「孩儿遵命!」
魔尊道:「还有一事,你回去传我旨意,若与正道发生冲突,尽量保全自身,不许恋战,边打边退,不要在意输赢。」
端木罹戈应了一声是。
瞥了一眼锈剑,魔尊冷笑道:「一口古剑就像让我们跟天剑谷拼个你死我活,沧释天,你的算盘打得可真够响的!」
端木罹戈不解地道:「父尊既然瞧出沧释天的算盘,何不封闭魔界,让群魔保全最大实力?」
魔尊笑道:「沧释天这么想让咱们打冤枉仗,那我便顺顺他心意。伤那么几个人,也好让这位邪神欢喜欢喜。」
端木罹戈蹙眉道:「但孩儿怕这样做会消耗我们的实力。」
魔尊莞尔道:「无妨,损失一点战力,日后定可会换来更多的利益。沧释天他欲行之事虽然气势磅礴,胆魄惊人,但说穿了不过是桃代李僵,鹊巢鸠占的伎俩——假的始终是假的,难成大事!」
端木罹戈心头一动,低声道:「父尊,您的意思莫非是谋而后动,待时机一到就给沧释天来个‘靖国难,清君侧’?」
魔尊笑了笑,说道:「靖国难,清君侧不用我们劳神,龙辉、杨烨以及三教会收拾沧释天的,我们只需坐收渔翁之利之礼,然后做一个辅佐大恒正统的肝胆义士,匡扶先帝嫡系子孙!」
说罢摆了摆手,示意端木罹戈离去。
端木罹戈不放心地道:「父尊,您一人在此孩儿始终不放心,不如也让孩儿留下帮您吧。」
魔尊笑道:「傻小子,为父孤身一人更容易进退,谁会料到为父大摇大摆地坐在晋王府内呢?再说了,现在皇甫武吉跟沧释天斗得正酣,那有空想这些多余的事情。」
端木罹戈应了一声是,便要转身离开,谁知刚走了几步却又听到魔尊叫住他:「罹戈,那瑶映郡主是不是跟晋王感情很好?」
端木罹戈点了点头,说道:「晋王府跟夏王府只有一墙之隔,他们堂兄妹自小便在一块戏耍,感情应该不错。」
魔尊哦了一声,笑眯眯地摆了摆手:「罹戈,你早点回去吧,记得路上小心!」
那语气仿佛就像在叮嘱调皮儿子的慈父,和蔼可亲,叫人如沐春风。
深邃的魔瞳凝望着一墙之隔的王府,嘴角勾出一丝冷酷的笑意:「先是引铁烈入关,扰乱朝纲,再以白妃一案掩人耳目,数十年的布局只为今朝,果然好忍耐好胆魄!可惜了——本尊却比你多算一步,你想桃代李僵,鹊巢鸠占,我偏要给你留两个钉子,叫你龙椅也坐不稳!」
准备来了,天下大权之争就在三大腹黑帝之间展开,呵呵,究竟谁更胜一筹,很快就有揭晓,写到这里,我反而只想发展剧情,肉戏什么的,等结束这段紧张的剧情再写!





龙魂侠影 第十一回祸兮福依
说服鹭明鸾后,龙辉回到府邸,却见魏雪芯柳眉凝锁地站在院子里。
龙辉问道:「雪芯,你怎么了,干嘛皱着眉头?」
魏雪芯道:「大哥,翎羽她发起高烧了,还满嘴的胡话,你快去瞧瞧吧。」
龙辉急忙奔进屋里,只见白翎羽双目紧闭,俏脸酡红,檀口细喘,呢喃呓言:「母妃……不要走,不要走……」
随即语气一转,边流泪边骂周皇后和皇甫武吉:「周贱人我要将你碎尸万段!皇甫武吉你这负心汉,你为什么还不死!」
玉无痕坐在床沿替她把脉,林碧柔则用湿毛巾替她敷额擦脸。
龙辉问道:「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刚才我出去一阵子,小羽儿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
玉无痕叹道:「白妹妹是仇火悲怒攻心,导致风邪入体,所以才忽然大病。不过不碍事,以白妹妹的根基,睡上一觉就好了。」
林碧柔接口道:「翎羽现在心神不宁,体力虚耗,若不好好理顺气息,有可能会走火入魔,虽然可能性不大,但还得以防万一。」
龙辉说道:「让我来照看她吧,你们先回房休息吧。」
碧玉双姝点了点头,出屋后又轻轻掩上房门。
龙辉叹了一声,脱去鞋袜,躺在床上,伸手将白翎羽抱在怀里,只觉她娇躯滚烫似火,里衣已经被热汗濡湿,身子不断地颤抖,就像是颠沛流离的小野猫在风雨中嗖嗖发抖,可怜兮兮。
至亲死别的滋味龙辉也感受过,心里不禁生出共鸣,眼角缓缓湿润,只是紧紧箍住怀中玉人,静静地陪在她身边。
报仇?隐忍?两个不同的念头不住地在脑海里交织碰撞,却是一直分不出个胜负,龙辉觉得眼皮越来越重,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梦境迷离恍惚间,龙辉发觉自己忽然置身在一片陌生的环境,说是陌生,其实也是熟悉,那是一座阁楼,茶具字画,桌椅花草一一齐全,而窗外却是一片无边的混沌虚空。
这是无涯之崖那片混沌空间,也是玄天真龙的出生之地。
龙辉心中一敛,也不知为何会重回此地。
「你来了?」
对面传来一声温雅轻笑,龙辉不禁抬眼望去,顿时吃了一惊——眼前之人竟是自己。
龙辉暗忖道:「这个梦也做得够怪异的……」
那个自己却笑道:「不是,只不过是自我意识的对话罢了。」
龙辉更是大惊,心里话怎么会给他知道呢?那个自己又笑道:「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咱们根本就是同一个人,哪有自己不知道自己心里话的道理。」
龙辉灵光一闪,说道:「你是玄天真龙?」
那人笑道:「什么叫做你是?难道你不是吗?我和我之间还有差别吗?」
龙辉尴尬一笑:「似乎是这么个道理。」
玄天真龙道:「久违了,转生后的我!」
龙辉也道:「我也没想到,竟然能见到前生的我。」
玄天真龙望着龙辉道:「情意绵绵,亦是历劫千载,这就是是谁的魔考,是我,还是我?」
知道眼前之人就是自己,龙辉早已摈弃惊愕和不解,心灵通畅,眨眼间便明白玄天真龙那听似莫名的话语,这两个我,第一个就是指前生真龙,第二个便是指后世龙辉。
「千载尘封,情海无涯,苦海无边,既是我的魔考,亦是我的魔考。」
龙辉淡淡地道,「我今生不求威震天下,福泽众生,只求身边爱人无忧无虑,可惜却始终难成心愿。」
玄天真龙道:「心愿便在心中,只要我一心守护,无论是尽力而为,她们一定会平平安安,柳儿、黄欢之事绝不会重演!」
龙辉道:「那么请问‘我’,我该如何去面对小羽儿复仇一事?」
玄天真龙笑道:「这个问题不应该问我,而是应该问我之本心。」
龙辉沉思片刻,仍是没有答案。
玄天真龙笑道:「既然无法轻易定夺,何不随其自然?」
龙辉叹道:「也只能这样了,无论小羽儿做什么决定,我都会帮她!」
玄天真龙笑道:「既然早有答案,何须踌蹉?」
龙辉道:「我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大不了杀出玉京,再不然便解开封神法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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