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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魂侠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强
薛乐为之语塞。
玉无痕又道:「三千两白银乃是小弟给薛兄的谢礼,感谢薛兄不吝赐教,将三帝恒之术传给在下,薛兄不收岂不是让小弟成了知恩不报之辈?」
薛乐再度无言以对,只得红着脸点头称是。
两人又寒暄交谈了几句,薛乐便告罪请辞了,玉无痕又命人将木箱和薛乐直接送到城东的豪宅,薛乐是感谢不已。
送走薛乐后,暗门卡啦一声打开了,只见楚婉冰探出艳若桃花的俏脸,招手说道:「无痕,快些进来,给咱们讲讲这三帝恒之法!」
龙辉啐道:「臭丫头,凑什么热闹,说了你也不懂!」
楚婉冰柳眉倒竖,娇嗔道:「我不懂,难道你这死色胚懂吗!」
玉无痕急忙打圆场道:「龙主,夫人莫要斗嘴了,还是让无痕解开宫流水那张曲谱吧!」
楚婉冰闻言急忙侧出一条路,让玉无痕进来,龙辉刚想进来,却被这妮子一把推了出去,又将暗门闭上,送了他一个闭门羹,末了还增了一句:「没脑子的猪头不许进来,免得影响姐妹们的心情!」
龙辉只好无奈地站在雅阁里苦笑,却听见暗格内传出断断续续的琴音。
等了好一阵子,暗格之门缓缓打开,只见玉无痕率先走出,俏脸上满是轻松。
龙辉追问道:「无痕,是否破解了宫老爷的曲谱了?」
玉无痕松了口气,笑道:「幸不辱使命!」
说着将曲谱递了过去,只见三边恰好画了一个三边形,而三边形又是内含小圆,外接大圆。
龙辉看得云里雾里,奇道:「这是如何个解法?」
玉无痕道:「这曲谱玄机极深,单靠三帝恒还无法解开。幸好有冰儿相助,她以瑶琴弹奏一旦遇上音符有异之处,我便在曲谱上做出记号,最后才以三帝恒之法推演出了这个图形,」
龙辉蹙眉道:「这宫老爷……哎,又是音符又是数术,得到这个线索还真是不易!」
「要是这么容易解开,那岂不是将证据送给敌人?宫老爷这叫谨慎!」
随着一声脆笑响起,只见楚婉冰笑盈盈地走出暗格,颇为得意地嗔了龙辉一眼。
死丫头越来越嚣张了,可惜身后却有一堆红粉军撑腰,龙辉也是无奈,只得翻翻白眼视而不见。
见这小两口打情骂俏,玉无痕也是忍俊不禁,笑道:「龙主,这线索便在图形内。三边形将外圆分为三份,首重线索便在其中。小圆内的字便是第二重线索,只要将两重线索合在一块便可找出证据的隐匿之处!」
楚婉冰接口道:「首重线索乃是音符,次重线索便是曲辞,只有用这音符哼唱曲辞才可寻出证据所在。」
说罢便启唇轻轻哼,但凡遇上音符与曲辞冲突之处,便用笔记下,一曲哼完,白纸上写下了十六个大字——子丑交替,纵横七柱,月光照佛,沉冤得雪!龙辉记下了这句话,立即运功烧毁白纸,说道:「无痕,冰儿,你们随我一起去寒古庙!」
两女点了点头,却听暗格内传出一个声音:「我也要去。」
只见白翎羽面色凝重,眼圈微红,从暗格走出,咬唇道:「龙辉,我也要去寒古庙!」
龙辉知晓白翎羽一心要洗清母妃冤屈,于是便点头答应。
四人借着夜色赶赴寒古庙,荒废已久的寺庙毫无人烟,下有蛇鼠出没,上有夜枭怪叫,阴风聚起,叫人生寒。
楚婉冰蹙眉道:「诗句中提示子丑交替,如今时辰尚早,莫非真要等到那个时刻?」
龙辉摇头道:「子丑交替只有一瞬,我们需做好准备,找到七柱之地。」
但说了这句话后,连自己也感到头疼,因为古庙荒废已久,不少屋子都倒塌了,时过境迁,也不知道原本那七柱还在不在。
白翎羽也道:「诗句中所提示的佛莫非是佛像?」
三人正在讨论之时唯独玉无痕一言不发,扬起螓首,一双妙目凝望夜空,不知作何想法。
过了片刻,玉无痕展颜笑道:「我知道东西藏在那里了!」
三人的胃口顿时被钓了起来。
玉无痕说道:「子丑交替便是指寻找东西的时辰,那么纵横七柱与月光照佛是指东西隐藏的具体位置,若是一般人就会按照诗句的顺序寻觅,先等到子丑交替,再找那所谓的纵横七柱,之后又会寻找月光,殊不知这寺庙里柱子何其多,而子丑交替只在片刻,眨眼月光的照射就会改变,很难确定真正的地点。」
楚婉冰和白翎羽都急了起来,跺脚道:「无痕,你就别卖关子了,快些说出证据藏在何处吧!」
玉无痕抱歉地笑了笑,继续说道:「我的意思是既然顺着猜很困难,那不如反其道而行,从第三句推测前两句的含义。我方才观看了一下夜色,结合时辰推算,到了子丑交替,月光应该是照在古庙的东南侧,咱们不妨先去东南侧等候吧!」
四人朝东南侧行去,却是不见一根柱子,只有上百座小石山,哪有什么柱子。
四人看得奇怪,但还是在此地等候子丑交替时分。
又过了许久,玉无痕掐指捏算,道:「龙主,时辰将至!」
此话一出龙、楚、白三人精神顿时绷紧,只见月光披洒而下,将四周石山染上一层银白丽色,犹如无数根倒插在地的白玉象牙,然而极亮之处便有灰暗相随,地面上投下了无数道黑影,纵横交错,就像是浓墨所写的大字。
龙辉心念一动,立即御风而上,居高临下俯视石山及其影子,只见密密麻麻的黑影交织重叠,杂乱无章,但却唯有七道影子规律排布,恰好组成了一个巴掌大小的佛字。
「哈哈,原来如此!」
龙辉大笑一声,降到地面,指着佛字所在说道:「我明白了,这所谓的七根柱子其实就是指石山在月光投射下的影子,而这七个影子正好组成佛字,也就是说宫老爷将翻案的证据藏在佛字之中!」
白翎羽一听立即飞奔过去,从背后取下三折枪,以枪代铲,施展麒麟神力翻土挖掘,大约挖地三尺左右,发觉了一个铁盒,上边已是锈迹斑斑。
白翎羽用颤抖的双手捧起盒子,双眼微微泛红,长吸了一口气伸手开盒,却发现又把小锁扣住了盒盖。
「碍事!」
白翎羽五指一捏,直接将锁头粉碎,伸手揭开盒盖。
由于机括已经生锈,盒盖在掀动过程中发出咔咔的声音,仿佛压抑了十多年的怨气发出的嘶吼。
龙辉三人围了过来,朝铁盒望去,只见里边拜访着一个油布包裹。
白翎羽垂目吸气,压制住内心的澎湃,双手朝盒子探去,但却不断地碰到盒子的边缘,手就是无法伸进去。
龙辉伸手拍了拍她的粉背,柔声道:「小羽儿,让我来替你取吧!」
白翎羽咬唇摇头,秀眸含泪,说道:「不,我要亲自替母妃取出证据!」
龙辉叹了口气,便伸手轻抚她背心,助其缓和心情。
白翎羽舔了舔干结的嘴唇,把心一横,总算取出油布。
揭开层层包裹,里边竟是两个香囊、一把匕首,和一封书信。
那把匕首模样甚是奇怪,锋刃透着蓝汪汪的亮光,白翎羽取出书信一看,泪水顿时模糊了双眼,上边所写正是宫流水在临死前调查出来的真相。
话说十五年前,白翎羽还是三岁女童,白淑妃再怀第二胎,而且经御医诊断此胎正是男孩,消息一传开立即重获圣宠,更惹来周贵妃妒恨。
周贵妃买通明锒宫婢女在白淑妃的饮食中下药,除此之外还暗中给守护明锒宫的侍卫长宫流光下毒,这两种药粉单独使用并无毒性,唯有混在一起才会产生催情作用,但这种混毒之法却又不普通,还需再用一味药引方能催化。
这一味药引便是当日行刺者的匕首,匕首乃是用多种草药淬炼而成,药性相互中和又相互催化,使得锋刃出现淡蓝色泽。
只要划伤其中一人,铁刃中的药性就会渗入体内,若再让两人聚首,那么春毒药便会发作,所以当日那个刺客故意刺伤白淑妃,从而引发后续的一系列惨剧。
自宫廷惊变,宫流光便知家门难逃覆灭,于是就借着处刑前的短暂时间,散尽家财打点各节关系,以最短的时间收集一切讯息,最后竟凭着过人的急智找到了关键所在。
宫流光心知黑手定会毁灭证据,于是便抢先从刑部盗出匕首,与信件一同埋在寒古庙。
白翎羽已经悲愤难填,双手不住颤抖,双眼已经快要射出火来,咬牙道:「姓周的贱人,我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楚婉冰柔声道:「白妹妹,单凭这把匕首说服力还略显不足,你先冷静一下,把信看完再说,说不定宫老爷还留有其他证据。」
白翎羽点了点头,接着往下看。
原来那两个香囊装着白淑妃和宫流水的头发,由于两人身中齐毒,每一根毛发皆有毒性存在,久经十余年仍未消散,这也是这宗阴谋最大的缺陷,又或者是背后推手故意为之。
白翎羽将香囊的头发取出,同匕首放在一起,一股浓郁的香气飘了出来,她身子烘然一热,满眼红潋,不禁瞇起美眸,香喘吁吁。
楚婉冰和玉无痕也感到身子火热,但离得较远,影响不大尚。
龙辉立即从白翎羽天灵输入真气,助其恢复神志。
白翎羽神识一复,鲜腻浓香气忽然变得腥臭,掩鼻急退,暗叫好险。
「我服用过麒麟血果尚且险些着道,母妃娇柔体弱,还身怀六甲,如何能抵御此等邪毒!」
白翎羽咬牙骂道,「周贱人端的如此歹毒,我一定不会放过她!」
龙辉安慰道:「小羽儿,先不要激动,仅凭头发和匕首尚不能为白妃娘娘翻案,再看看宫大人遗书上还写着什么?」
白翎羽将书信读完,冷笑道:「当年母妃和宫流水被处死后,罪躯不能入土,只能焚化以净除那无边罪过,原本一把火烧下来,什么证据都没了,可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宫大人得高人相助,以偷梁换柱之计把母妃和宫侍卫长的尸首盗出来,再以定颜珠保全尸身不腐,为的就是今日替宫白两家翻案洗冤!」
楚婉冰点头道:「若将两人的遗体与匕首放在一起,那春毒便会散发开来,确实是铁证如山,容不得周皇后狡辩!」
高人相助?偷梁换柱?龙辉暗自一惊:「这手法怎么救虞花那人这般相似?」想到这里,好像觉得幕后有个无形的巨手在控一切,这场十五年前的冤案从某种程度来说也算是今天一切争斗的源头,明面上是沧释天与皇甫武吉的角力,可是暗处似乎还有人在窥探。
这个人虽然没有影响大局的发展,但却总在关键时刻出手干预,先是虞花,接下来便是具有决定性证据的尸体……想到这里龙辉不禁背心生寒,隐隐沁出一层冷汗。
白翎羽按照遗书所记载,在西侧的石山下挖掘,果然挖出了两具以寒玉打造的棺椁,这寒玉具有很好的防腐功效。
白翎羽咬了咬牙,朝棺椁拜了三拜,口中喃喃自语道:「母妃、宫侍卫,翎羽今日打扰你们安宁实属无奈,还望两位保佑小羽儿!」
拜过之后,白翎羽先打开其中一具棺椁,只见里边躺着一具男尸,头颈处有针线缝合的痕迹,显然是被斩首而死,但其肌肤不但未腐烂,就连尸斑也没有,出了苍白之外与活人几乎没有区别,此人正是宫流光。
白翎羽朝尸体又拜了三拜,默念了几句,又打开第二句棺椁。
「娘!」
眼见尸首,白翎羽不由得悲鸣一声,昏死过去。
楚婉冰和玉无痕急忙将她扶住,龙辉走过去一看,只见棺椁内躺在一具女尸,虽然身着华袍,但露出来的手脚皆有瘀伤血痕,显然是被棍棒之物活活打死,微微隆起,正是当年身怀六甲而惨遭毒害的白淑妃。
她虽鼻青脸肿,但眉宇间仍透着一股子的文秀之气,柳眉弯弯,唇肉饱满,鼻梁高挺,双目紧闭,就像是正在海棠春睡,随时都会增开那秀气的眼眸。
「母妃!」
白翎羽缓过气来,睁开楚、玉两女,哭喊着扑到棺椁上,泣声大叫,「母妃,你死得好惨,你死的好冤啊!」
听着她哀啼悲呼,龙辉鼻子一酸,楚婉冰和玉无痕也陪着她掉眼泪,四周顿时愁云笼罩。
哭了许久,白翎羽哀伤渐缓。
伸手抹去眼泪,猛地抬起头来,一字一句地道:「母妃,女儿在您面前发誓,一定要周皇后那贱人付出代价,替你跟弟弟报仇雪恨。还要皇甫武吉那负心汉在祭祖大典上,当着皇室列祖列宗之面还你公道,将您风风光光葬入皇族园陵!」龙辉柔声道:「小羽儿,如今时候未到,咱们还是先将白妃娘娘与宫侍卫的棺椁放入原处吧。」
白翎羽点了点头,说道:「好,过些日子我找个机会便将棺椁抬到皇甫武吉面前,叫他睁开狗眼看清楚当年的真相!」
先有虞花这个关键证人,再有如山铁证,白妃冤情指日可翻,但现在是最好的时候吗?龙辉扪心自问,一边是红颜知己的冤屈,一边是隐忧暗藏的局势,叫他实在难以定夺,究竟是帮助小羽儿指证凶手,让皇甫武吉在祭祖大典中告忏;还是先暂且按下仇恨,助皇帝平昊天揪黑手?想到这里,龙辉难有答案,只得先用戍土真元翻动泥土,重新掩埋两具棺椁,不消片刻就使得挖掘之地恢复原貌,不留半点挖掘痕迹。
四人离开寒古庙,一路上,楚婉冰和玉无痕则陪着白翎羽,温言劝慰,可龙辉却是满腹疑惑,最终还是忍不住问道:「小羽儿,我知道此刻虽然有些不合时宜,但还是想问你一些关于十五年的事……」
白翎羽心情已经恢复了五六分,定了定神,说道:「你问吧,我还没那么脆弱。」
龙辉叹了口气道:「当初白妃娘娘遇害后,你是怎么逃出皇宫的?」
白翎羽蹙眉凝思,说道:「当时我还很小,事情也记不起多少了,只是当时我被奶妈抱出明锒宫,可是有好一些侍卫拿着刀来追我们,之后我就睡着了,等我醒来就发现自己躺在一处黑麻麻的地方,我当时很害怕,于是就哭了起来。谁知道哭声引来了其他人,他们伸手要抓我,之后督帅就出现了,是他把我救出皇宫的。」
龙辉继续问道:「那么奶妈去哪了?」
白翎羽道:「听督帅说,她已经被人杀死了。」
龙辉又问道:「你还记得那个黑麻麻的地方是在哪吗?」
白翎羽摇头道:「不记得了,我只记得是座假山,而且我似乎在哪儿睡了整整一天。」
龙辉又问道:「小羽儿,你是怎么知道自己在假山里呆了一天的?」
白翎羽道:「从我母妃遇害到督帅入京恰好是一天。」
龙辉再度陷入一片迷雾:「若小羽儿没有记错,那么在督帅出手之前就有人从大内侍卫手中抢下了小羽儿,但此人偏偏没有带走她,反而是将那小丫头留在假山里,他似乎已经知道督帅在赶来救人。」
先是救虞花,再到偷尸体,最后又是保全白翎羽,这种种事情可谓是一环扣一环,龙辉可不会以为这个人是出自好心替白妃洗冤。
「证据和证人都保全了,再加上一个落难公主,此人若真心想翻案,十年前就可以做了,何必等到今天!」
龙辉心里不住盘算,试图从迷雾中找出一丝曙光,谁知道却是越陷越深,难以自拔,不但没寻出什么东西,反倒把自己弄糊涂了。
回去后,龙辉便哄白翎羽睡觉,待她睡熟后,龙辉寻来楚婉冰将心中疑惑说出。
楚婉冰听后,蹙眉道:「原本我就觉得事情不简单,听你这么说便更加肯定了。你说这人会不会死沧释天呢?」
龙辉摇头道:「若是沧释天,早就将证据与证人牢牢控制在手中,那会十多年不闻不问。唯一的解释就是,此人从头到尾都是抱着坐山观虎斗的目的;又或者是当年他也没想好怎么利用这些筹码,于是才放之任之,等到了恰当时机再用点力气催化事态进展,甚至是让小羽儿把事情捅出来,藉此混乱达到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
楚婉冰忧心道:「小贼,你是不是担心在这个时候揭穿此事,会给某些人做了嫁衣?」
龙辉苦笑道:「确实如此,我原本想劝小羽儿先将此事缓一缓,可是却说不出口……」
楚婉冰叹道:「是啊,生母含冤而亡,今日一朝得雪,谁又会放过杀母仇人?」
神马数学和密码都是小弟瞎编的,大伙莫要当真。





龙魂侠影 第十回邪魔皇
听了楚婉冰所说的话后,龙辉顿时陷入一片沉思,良久才说话道:「冰儿,我想过了,这个时候不宜将白妃案情说出来。」
楚婉冰幽幽叹了一声,柔声说道:「夫君,你们男人做什么事都会全方位考虑,务求做到最好,可是我们女人不同,有时候感情一涌上来,就什么也不顾了……就像我当日一见到你,把心都系在你身上了,这种事根本就无法用什么理智和逻辑解释的。将心比心,假设我娘也遇害,冰儿就算粉身碎骨也要替她报仇。」龙辉微微一愣,叹道:「冰儿,你的意思是……」
楚婉冰展颜轻笑,却字字清晰地道:「若白妹妹要报仇,我这个做姐姐的一定会帮她!」
龙辉轻叹一声,无言以对,只是将冰儿紧紧拥在怀里,心中思绪翻涌,柔声道:「冰儿,你就不能改变一下主意吗?」
楚婉冰轻轻推开他,抬起螓首,星眸含泪,道:「小贼,你这话不应该问我,应该问你自己。你还记得白妹妹看到她母亲遗体的一刻吗?」
回想起白翎羽那凄苦垂泪的模样,龙辉不禁心如刀割针刺,悲痛难忍。
楚婉冰见他左右为难,心里也是一阵酸楚,又紧紧抱着他,过了许久叹了一口檀香兰息,呢喃耳语道:「小贼,现在咱们实在无力应对更对敌人了,鹭眀鸾跟娘亲的赌约……你能不能用个法子暂时压下?」
龙辉这才想起有这么一回事,说道:「鹭眀鸾那边我试着说服她,但是娘娘那儿,还得劳烦冰儿你了!」
楚婉冰嗯了一声道:「好的,我这就回去找娘亲。」
龙辉道:「好,我马上去见鹭眀鸾。」
楚婉冰嘟嘴拧了他一下,警告地道:「见她可以,但你不许跟她厮混!」
龙辉保证了几句,便跟楚婉冰分头行动,至于白翎羽则交给林碧柔和玉无痕照料。
连夜疾奔,赶到裴府龙辉正想翻墙而入,却见一道窈窕身影借着夜色滑行而入,虽然蒙面掩饰,但腰间却别着一把锋锐的匕首,但龙辉还是一眼认出那是雀翎匕首,那人分明就是涟漪。
「看那丫头的架势,杀气腾腾,似乎是要来找鹭眀鸾晦气!」
龙辉暗叫不妙,还没摆平家里那只母麒麟,如今这小孔雀又拿着刀子来寻仇,而且还是子虚乌有的血仇。
龙辉急忙跟了上去,但涟漪的轻功极佳,数息间也难以追上,也就在此时,院子里出现了一道清秀丽影,圆脸雪肤,双目清澈,肩膀上还搭着一条碗口粗细的大蟒蛇,嘴里哼着不成曲调的小曲,这种种怪异行径不是潇潇还有何人。
涟漪闯入院子恰好跟潇潇打了个对眼,潇潇眨了眨眼睛,好奇地望着涟漪,嘟嘴道:「你是谁,怎么穿得黑乎乎的?」
涟漪曾与她两番交手,也被她这般神情愣住了,暗忖道:「前两回相遇,这丫头极为狠毒,怎么转眼间便是一脸的天真无邪?」
殊不知,前两番对阵,涟漪面对的恰好是潇潇另一人格。
龙辉生怕涟漪冲动出手会激出潇潇的另一人格,于是急忙现身挡在两人跟前。
潇潇眼睛一亮,欢喜地道:「肉茄子,你来得正好,快跟我一同去喂鲨鱼!」龙辉忍俊不禁,说道:「你这回不是想拿这条蛇来钓鲨鱼吧?」
潇潇道:「是呀,上回你不是说鲨鱼不吃没血登蚓,我这回弄来这条大蚯蚓,还试着砍了一刀,它会流血的,鲨鱼这回一定爱吃了。」
龙辉朝大蟒蛇瞥了一眼,果真看到身子处有一刀痕,再看那条蟒蛇一动不动,但眼睛又有生气,想来是被潇潇用妖气制住筋骨。
涟漪猛地拽过龙辉,沉声问道:「龙辉,你跟这丫头是什么关系,怎么这般熟络?」
龙辉低声道:「涟漪,你听我说,潇潇是你亲生妹子!」
涟漪娇躯一震,不可思议地望着潇潇,良久咬牙哼道:「我不信!」
龙辉叹道:「这是真的,她是你娘亲在坠崖后生的遗腹女,确实是你妹妹。」涟漪眼眸倏然涌出泪珠,猛地扯下面纱,激动地道:「我不信,我不信!」
潇潇看清她模样,叫道:「原来是你呀,你跟是那小凤凰一起,看我打死你!」
涟漪娇叱道:「臭丫头,打就打,谁怕谁!」
说着拔出雀翎匕首,便要上前厮杀。
「住手!」
清亮鸾鸣响起,将两女相斗的局势解开,只见鹭眀鸾俏脸凝霜,缓缓走了过来,一字一句地道:「你们真是亲生姐妹,若是不信那便滴血认亲!」
涟漪道:「你说滴血就滴血,谁知你又在谋求什么鬼伎俩。」
鹭眀鸾冷笑道:「怎么,不敢吗?」
涟漪倔强地道:「谁怕谁,若她不是我妹妹你有怎么样?」
鹭眀鸾拂袖道:「我当场自刎!」
涟漪哼了一声,傲然道:「好,这可是你说的,别到时候不认账!」
鹭眀鸾笑道:「我鹭眀鸾言出必践,何须跟你这丫头玩心眼。」
说罢用玄媚夺神术命令仆人捧上一晚清水。
涟漪用匕首划破手指,将鲜血滴入水中。
鹭眀鸾说道:「潇潇,把手抬起来。」
潇潇乖巧地抬起皓白素手,鹭眀鸾指尖一划,少女白嫩的手指顿时溅出一滴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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