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若有情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小强
我始终保持着背对他们的方向,所以当那几个元老视线所及之处,只是看到
我的身影以及白莉媛的臻首,他们的注意力大多被那张玉脸上娇柔妩媚的神情所
吸引,却不知这一切都是白莉媛自己表演出来的。
我们就这样慢慢向最近的玻璃房子移去,让那几个元老误以为是他们的同伴,
对于在楼顶做这种事已经习以为常了,所以并没有感到意外,只是多看了几眼白
莉媛的曼妙身姿,便不在意地移开了眼神,继续他们的谈话去了。
别看是在楼顶,这个玻璃房子里的装潢一点都不比下面逊色,虽然户外冷风
嗖嗖,但室内的暖气却调得刚刚好,靠着玻璃墙壁,摆着三张长长的暗红色大沙
发,把我的身子放在来自意大利手工缝制的皮革上,柔软细腻的沙发让我绷了一
晚上的神经顿时放松了下来,屋角的小酒柜上摆着的洋酒也都是大有来头,红木
茶几上放着时鲜的水果和小食,一个装满冰块的铝桶摆在当中。
我不禁深感佩服,这个会所的设计的确有一套,楼顶的四个玻璃房子,用来
商议机密之事真是太好不过了,全透明的设计根本没有人可以藏身于内,这个楼
顶上除了飞鸟,其他人根本无法靠近窥视,当然花这么大心思来搞这些措施,可
见圈子成员对于彼此身份的高度保密。
我调匀了一下呼吸,然后把视线重新投到那几个元老的身上,他们都穿着黑
色晚礼服,白衬衫配着蝴蝶结,个个体态匀称、仪表不凡,但从脑后露出的花白
头发,可知他们都上了一定年龄,其中还有一个满头银发的。
第一眼看过去,最引人瞩目的就是他们脸上的面具,按理说,在这么小的圈
子里并没有必要戴面具,但他们却一直没有摘下面具,好像这是一条不成文的规
定般。而且,他们所戴的面具也跟晚会里的大不相同,大厅里那些vip会员戴
的是假面舞会用的面具,所以奇形怪状、花样出,但这几个元老脸上的面具却
很朴素,他们清一色都是用青铜所制,古朴的色泽在夜里显得肃穆沉稳,面具的
造型却很是生动形象。
坐在左边的男子,他脸上面具是一只猴子,这种人们印象中活泼可爱的动物,
塑造在这张面具上的造型却有些不同,青铜猴子看上去更为狡猾和邪恶,张开大
口两排锋利犬牙更显凶恶。戴着猴子面具的男人显然很爱说话,三人中属他话最
多,一边说话一边还用手比划着收拾,说得兴起,身子还时不时向前耸出沙发。
而右手边沙发上的男子,他戴的面具则是一只羊,面具的人也恰好留了一
把山羊胡子,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淫欲的,配着弯曲的羊角,和瘦削精干的身子,
给人一副耽于肉欲的感觉,此人的眼神时不时地越过玻璃,瞄向白莉媛动人的身
子,让我对其又是厌恶又是警惕。
另外一个人坐着的沙发是背向我这边,所以看不清他脸上的面具,只看到一
头如雪的银发,此人年龄在三人中应该是最大的,看上去好像也是地位最高的,
这个从另外两人看他的神情可知。
「他们脸上的面具有什么含义?你见过面具下面的人吗?」我忍不住向白莉
媛问道。
她一直偎依在我的身边,此时抬起臻首,目带迟疑地答道:「我也不知道,
戴这种面具的,我只见过吕江,其他人长什么样子,我从来没见过。」
「那你见过几个面具,都是什么样的?」我继续问道。
「有猪、有马、还有鸡,不过这两个我还是第一次看到。」
白莉媛掰着柔白的纤指忆着。
「那吕江的面具是什么样子的?」我突然想起什么。
「他是马。」白莉媛答得很干脆。
我又陷入了深思,这个会所从上到下都透露着一股诡异味儿,他们对于已婚
女性的捕猎极其残酷和不道德,但又不得不佩服他们拥有的强大实力,以及对享
乐的追求和想象力。这个会所已经足够神秘了,而掌握这个会所的高层却更加诡
秘,这是一个被称作「圈子」的团体,团体里有2名元老,吕江也是其中一员。
从描述来看,能够进入这个圈子的人物都非同常,那么这些人组织到一起有何
目的呢,他们又都是何方神圣?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曾经在医大附院的实验室里,听那个精神卫生科教授江
华提起过,他曾经无意间提到过,在淮海市存在着一个高层圈子,从他的话里可
知,他与吕江都是圈子中的一员,那么他所说的圈子是不是就是眼前这个,江华
也是那2名元老之一吗?如果是的话,他会是戴哪个面具的。
我仔细地辨识了对面玻璃房子里的三个男人,但没有找出熟悉的身影,虽然
我没有看到他们的相貌,但我可以肯定江华不在其中,我心中暗自有些担忧,这
些人的存在会不会对我构成威胁,如果他们起了疑心的话,我们该怎么办?
我看着透明玻璃里的人物,心里突然想起了什么,我招手让白莉媛抱起自己,
缓慢地移动到了沙发边缘,我让白莉媛趴在自己身上,装出男女亲热的样子,用
她高挑丰腴的身子挡在身前,自己则借助着那酒红色波浪长卷发的遮掩,用目光
窥视对面玻璃里的人。
虽然我们之间隔了2层玻璃,听不到他们的谈话,但我却可以看到两个人面
具下方的嘴唇动静,通过唇语我可以辨认出一部分的谈话内容。
猴子:「北方……那件事……怎么样了……」
山羊:「……怎么办?」
虽然室外的人造光线很亮,但毕竟我们身处夜空,要辨认清楚对方的嘴唇,
十分耗眼力,再加上我重伤后身体虚弱,凝神看了一会儿,渐渐发觉眼前的景象
有些模糊,眼前好像飘过老黑白电视的雪花纹,时不时地干扰着我的视线。在灯
光下,那些青铜动物面具变得更加真实了,真实得就像是要活过来一般,面具下
方的人脸变得难以辨认,又像是要被面具上的动物所吞噬,我已经看不清楚他们
嘴唇的动静了。
那只山羊变得越发得淫荡,它轻轻摇晃着下巴胡子,嘴里似乎像是念着咒语
一般,那对淫邪的三角眼似乎要活过来般,在白莉媛身上转来转去;而猴子也更
为狰狞,它邪恶的红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那锋利的犬牙不断在眼前晃着,好像
在咀嚼着什么,但他口中咬的并不是水果,而是鲜红的肉。
我用力地摇摇头,不对,不是这样的,我这是怎么了?我用牙齿咬了咬下唇,
痛感让我清醒了些,眼前又恢复了正常,玻璃房子里只有三个戴面具的男人,并
没有什么念咒语山羊和吃肉猴子,刚才只是我的幻觉罢了。我虽然清醒了,但还
是忧心忡忡,之前所发生的一切并不意外,它们正用这个方式提醒我,自己的身
体机能正在消退中,这是个危险的信号。
「老公,石头,你怎么了,快醒醒吖。」白莉媛温婉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忧
虑,我看到那张亲切的玉脸上布满焦急之色,心中得到了一些安慰,但这还不足
够让我恢复精神。
我吞下最后两粒粉红色药丸,但却没有出现预期的效果,看来我的身体已经
产生了耐药性,现在就算是药物也无法让我清醒起来,我该怎么办?期待中的救
援还没到来,我不能在这个时候倒下。
「媛媛……」
「在,我在呢,我一直在你身边呢。」
「别让我睡着,千万别。」
说完这句话,我眼前又开始模糊了,我像是置身于一个温暖的襁褓,浑身虽
然很热但却动弹不得,我的手脚像是被捆住一般,我原本是在一个很舒适的地方,
四周都是湿濡濡的水,我像是在一个大湖里面,可以自由地游荡与嬉戏,有一条
连在肚子上的管子给我输送必须的养分。
可是我现在却被从那个大湖里取了出来,被迫来到这个干燥的、从满束缚的
世界,我觉得好委屈,我的大湖呢,我的管子呢,为什么都不见了,为什么你们
要把我从乐园弄出去,我觉得难受极了,我要像这些野蛮的人类表示愤慨,于是
我动用全身的力气来表达,但我却发现自己四肢不受控制了,身上唯一可以活动
的只有头部的一个小孔,于是我把所有的怨气都通过这个孔发泄出来了。
「哇」我哭了,我第一次接触外界的空气,这干燥、凛冽带着消毒药水
气味的空气,这味道还算不坏,我还算满意地笑了笑,然后像是炫耀般继续张
着嘴巴,一阵阵的哭声从我口中发出,我感觉有些累了,这样子比游泳还辛苦,
可是我的养分呢,我的管子已经不能发挥作用了,我该怎么办。
我正在为自己担忧的时候,有一个软软的富有弹性的东西塞了进来,我下意
识地含住了这个玩意,这是一种新的游戏吗?我好奇地用嘴巴咬了咬,从那个软
软的玩意里喷出了一股液体,温温的、甜甜的,真好喝,我突然觉得这个世界没
有那么无趣了,我开始喜欢上这个玩意,我开始继续玩起这个游戏。只要我肯用
嘴巴咬,就能尝到那甜甜的液体,我学会了人生的第一件事。
好舒服啊,这些液体吸到肚子里,之前的焦躁不安都消失了,我开始渐渐遗
忘那个大湖、忘记我的管子,忘记我曾经的乐园。我满怀感激地想要向给我这个
玩意的人致意,所以我睁开了眼睛。
朦朦胧胧中我看到了一张脸,这是我在这个世上见到的第一个人,她是那么
的美丽,瘦瘦长长的椭圆脸蛋,大大的黑亮眼睛无比专注地看着我,那目光中流
露的都是对我的关爱,她红红的樱桃小嘴多诱人,一张一露出洁白的牙齿,她
在对我叫着什么,我听不大清楚,但是那声音却说不出的好听。
我又把目光转向下面,看到了自己嘴里吸着的那玩意儿,一个又大又白的圆
球挂在她胸前,她又细又长的手指抓着自己的圆球,将一个粉红色的小圆球塞到
了我口中,而给我那些好喝的液体的就是这个圆球。
那些液体像是无穷无尽般,只要我想要多少就有多少,让我吃得浑身舒畅心
满意足,我太爱这个玩意了,我太爱面前这个女人了,我想要表达我对她的爱,
可是当我一张口,却不由自地发出了一个叫声,就像是我早就学会了一般。
「妈妈」
应我的却是个无比温柔的女声,她的话音就像是口中的液体般,又香又甜,
令我浑身充满了能量。
「好宝宝,乖宝宝,别睡觉哦,妈妈在陪着你,妈妈喂你吃奶奶哦。」
「好石头,乖石头,快醒醒哦,妈妈还在等你,妈妈要和你在一起,去很多
没去过的地方,去玩很多没玩过的,吃很多没吃过的,你答应过妈妈的哦。」
「好老公,乖老公,你快起来吧,媛媛需要你,媛媛需要你保护她,需要你
疼爱她,需要你陪她很久很久。」
我睁开了眼睛,看到的画面与梦境中相差并不大,眼前的女子容貌比起当年
更加丰艳妩媚,而她看着我的眼神却从来没有变过,一如既往的充满了母性的慈
爱,而且还多了一种炽热的情感。
我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口中含着热乎乎、胀鼓鼓的玩意,白莉媛不知
什么时候把玫红色亮片晚礼服长裙的肩带卸了下来,没有穿戴文胸的白玉胸乳完
全露在外头,其中一只正被她抓在柔白纤细的手指中,用那无比熟悉的动作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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