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发蛇面男点点头,提高嗓音喊道:「听他的话,把枪都给我扔了。」
「六哥!」猴子面具男有些不知所措的问了句。
「听我的,别啰嗦。」银发蛇面男厉声喝道。
他这一声把所有人都震住了,猴子面具男无奈之下,只好点点头示意,那几
个保镖只好纷纷将自己的手枪扔出楼外。
「好了,朋友,你还有什么要求吗?」银发蛇面男直了直后背,他的声音还
是不紧不慢。
我正要开口,突然一阵强烈的风声从远处传来,所有人都不由得抬头望去。
只见远处的夜空中多了一个红点,这个红点朝着楼顶方向迅速移动,它移动
的速度极快,以至于没多久,我们都感觉从头顶吹来的一阵大风,随着红点越来
越近,可以看清楚这是一架直升飞机。
越来越近的机身尽收我眼底,这是架身材修长的双发四旋翼直升机,将近二
十米长的机身与4米的机高结在一起,再加上全身都是暗黑色的涂装,令它就
像是从夜色中突然涌出的恶魔一般,令人防不胜防、心惊胆战,尖尖的机头和背
部弧装凸起,又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猛禽,张牙舞爪地扑向敌人。
我一眼就认出了,这是一家h6中型通用直升机,又被称作「黑鹰」。
生产商是美国的西科斯基飞行器公司,也是美国陆军现役的力直升机种之一,
由于其出色的设计和质量,得到国际军事装备界的高度认可和评价。
中国曾经在年代购买了24架黑鹰,二十多年来一直保持着稳定可靠的
服役记录,屡次在恶劣地理气候条件下,顺利完成了抗灾救灾、应急救险等工作,
目前还剩下2架飞机,被军方视若珍宝。
虽然我对他们的能量之大已经有所了解,但也没想到他们可以出动这样一架
黑鹰,看上去这架黑鹰不像是从哪支部队调来的,而且它身上的涂装也不是陆军
传统的橄榄绿色,更像是原产地美国供货时的样子。
这架黑鹰的纯黑机身在空中盘旋了几圈,然后朝着楼顶的停机坪降落了下来,
机身旋翼带起的大风扫过楼顶,所有人的头发衣服都被带动着扬了起来,这旋
翼转动的噪音极大,以至于银发男张口说什么我都听不清楚。
为了避让直升机,猴子面具男带着那几个保镖走到了停机坪边缘,但他们的
眼睛仍然牢牢盯着我这边,生怕我对银发蛇面男不利。但我此刻却是有苦说不出
来,直升机旋翼扬起的气流太猛烈了,我只觉得有一股大力在拉扯着自己,原本
已经处于虚弱状态的自己,想要迈动一步都觉得困难。
但现在这架黑鹰就在眼前,它稳稳当当地停留在楼顶中央,我等了2个多小
时终于等到了,我们现在有救了,我的心中不由得一阵狂喜。此时,银发蛇面男
对我来说已经没什么价值了,他被劫持以来一直都很配,我也不想太难为他,
顺手一推示意他可以走了。
银发蛇面男对我点点头,我看到他面具后的那对眼睛闪烁了下,然后便转身
缓慢地朝保镖们走去。我这边在白莉媛的搀扶下走向直升机的舱门。
越靠近直升机的顶部,旋翼的气流越发吓人,白莉媛身上的玫红色亮片晚礼
服长裙被带动得飞了起来,就像鸟儿张开的翅膀一般,裙摆下方那两条羊脂白玉
般的长腿纤毫毕露地展现在空气中,那丰润白腻的胯间只系着一条纯黑色轻薄蕾
丝三角内裤,整个玉雕般的雪白丰腴的下半身都露在了所有人眼皮底下,这绝美
的尤物**让所有的男人都看呆了。
但白莉媛此刻已经无暇顾及自己裸露的身体,她很艰难地扶着我缓慢地走着,
眼看快要到舱门口了,我却突然脚下一滑摔倒在地,原来我一直靠着兴奋剂撑着,
前面起身劫持银发蛇面男时已经消耗了最后的体力,油尽灯枯的自己再被这猛烈
的气流带了下,再也支撑不住,趴到在直升机的起落架上,怎么也起不来。
白莉媛十分焦急,但要靠她自己的力气,抬起失神状态下的我是不可能的,
而她蹲下身子去拉我的时候,将那具丰盛肥美的大白臀对着人群,被风完全吹起
的裙下风光一览无遗,让他们大饱眼福。
银发蛇面男刚走保镖中间,猴子面具男就马上做了个手势,那4个保镖就
如狼似虎般冲了上来,我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但又提不出一丝气力,正在危急之
时,两只手抓住了我的肩膀,这双手力气极大,一下子就帮我给提了起来。
我觉得脚上好像踏到了一块钢实地,知道自己已经跻身于黑鹰的机舱了,
但心中却并没有踏实下来,我急忙转头找白莉媛的身影,却发现那玫红色亮片
长裙裹着的尤物美人还在机舱外。
「快上来。」我激动之下,不知哪里来了一股力气,把半个身子趴出了机舱,
紧紧握住白莉媛的雪白纤手,将她往机舱里面拉。
此时那4个保镖已经跑到了机舱下方,不知哪里伸出一双手,抓住了白莉媛
纤柔玉足的脚踝,我的力气大不如前,居然又被那双手拉去了点。
我拼命的要将白莉媛往拉,白莉媛也奋力挣扎着想要摆脱,她那头酒红色
大波浪长卷发在风中飘扬着,玉脸上满是恐惧和惊慌的神色,两片红唇不住开
在喊着什么,但我却听不清任何言语。
黑鹰已经开始起飞了,旋翼气流带出更多的噪声,我根本听不到白莉媛和其
他人在讲什么,我只是用劲全身气力抓住白莉媛的手。白莉媛的身子渐渐被带动
了起来,她拼命蹬动着那两条羊脂白玉般的大长腿,用脚下的7厘米细高跟玫红
色凉鞋去踩踢抓住她脚踝的那只手,但对方并没有因此而放手,依旧牢牢抓着不
放。
我觉得自己手里的力气在一点点流失,虽然我竭力想要抓住手中的玉臂,但
一切都不由得我使唤,那张美丽的脸蛋正在距离我远去,我想要大声呼喊求救,
我想要奋力厮杀拯救她,我想要牢牢握紧不放弃她,但我却做不到,我像是在做
一个很长的噩梦一般,可是这噩梦却如此的清晰,清晰得令我无法醒来。
我突然手上一松,有一股什么东西从手中溜走一般,我的心脏一阵剧烈的颤
动,好像瞬间停止住了呼吸,脑中一片空白,登时晕了过去。
黑鹰已经完全离开了地面,这时才有大批荷枪实弹的警察冲上楼顶,他们像
一群无目标的猎犬般,纷纷对着天上的直升机瞄准开枪,但这些手枪子弹打在钢
上毫无效果,黑鹰上升的速度极快,很快就脱离了手枪的射程,在空中只能看
见一个大概的轮廓,它在所有人的头顶盘旋了一圈,然后像一只猛禽般迅速远离
飞走,最后化为一个红点消失在夜空中,留下一群警察和保镖在楼顶呆若木鸡、
毫无办法。
没有人注意到,那架黑鹰的起落架边缘,挂着一片长长的玫红色亮片布料,
那形状好像是从某个女子的长裙上撕下般,似乎还带着女子温热醉人的体香。
【天若有情】(第一百零八章)
作者:hyperx
25/2/25发表
字数:8552
第一零八章
噼噼啪啪的鞭炮声响个不停,外面就像是在打一场大战役般,到处都充满了
喜庆的气氛,空气中飘着鱼肉煎炸过的香气,一堆堆小孩穿着新衣服嬉闹玩耍,
我孤零零地独自站在一旁,把玩着爸爸给我买的玩具直升飞机。
那些小孩子玩得很开心,个个又是厮打又是追逐,把身上弄得脏兮兮的,但
我却没有跟他们一起玩,妈妈不喜欢我跟那些野孩子一般,她喜欢干干净净的小
孩,但事实上我也没法跟他们玩,我从小体质都不大好,不能向他们那样跑跑跳
跳。
更重要的是,我跟他们不是一类人,我的妈妈来自郊县的一个小山村,虽
然她嫁给了一个本地人,但她却没办法获得居民户口,而她的亲生儿子一出生,
就不得不跟母亲一般,在成分一栏打上「农民」
两字,这在当时已经足够让人鄙视了。
再加上我从小在外婆家长大,耳濡目染得到的乡下口音,更是被这些血统纯
正的城里孩子拿去取笑,虽然他们的父亲也只不过是蓝领工人和做点小生意的市
民罢了,但居民的身份好像给了他们天生的优越感,特别是在我这个乡下婆娘所
生的儿子面前。
如果可以选择的话,妈妈和我都不乐意到爷爷家过年,爸爸一家都是在港口
码头讨活,爷爷是个退休的老水手,一脸花白浓密的大胡子,沉默寡言、嗜烟如
命,他对生活的要求并不高,只要三餐和香烟就满足了,家里的大小事情都是奶
奶说了算。
奶奶成为家中的宰不是没有理由的,她有着一副又尖又利的嗓子,和瘦瘦
高高的排骨身段,从里到外都透露着一股张扬。
无论是在什么场,她的声音总是那么的尖锐响亮,而且说起话来就连最厉
害的辩手都比不上,可谓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从来没有人可以与她比拼。
她知道自己的长处,也擅于利用它,将自己的男人和孩子牢牢地控制在手掌
中,外头的人只会见到她热情好客的一面,却不知她在家中就像个女暴君,而她
的男人和儿女们好像都已经习惯了这种统治,从来都不会也不敢反抗她的意愿,
直至我妈妈的到来。
在奶奶心中,天生丽质的妈妈好像对她构成了某种威胁,她先是用甜言蜜语
笼络妈妈,然后又时不时地用各种方式打击妈妈,特别是妈妈的出身和家庭,在
她口中,生在这十之外的都是乡下人,在他们面前天生就低人一等。
这种歧视令妈妈备受煎熬,她在嫁人之前,只是个不知世事的小姑娘,并不
懂得人间有无缘无故的恶,就算你从来没有伤害过别人,别人却会来伤害你。
结婚之后,也只懂得温柔娴静持家,纯然不会动心机、耍手段。
由于爸爸单位的宿舍很是紧张,婚后的头两年他们不得不在奶奶家里住。
当时才一岁的我老是生病,爸爸要上班没有办法照顾家里,妈妈自己还是个
小女孩什么都不懂,这个时候她多希望婆婆可以在身边帮忙指点,可是奶奶却一
点都不顾惜祖孙之情,她不光什么事情都不帮忙,而且还要站在旁边冷嘲热讽,
妈妈性格柔弱又不敢顶撞长辈,只能自己忙里忙外地照顾我,带我上医院看医生
,又怕惹怒婆婆,躲在自己房间用煤炉煎药,每当我生病难受苦恼时,她只能偷
偷抱着我流泪,生怕我的哭声惊扰了公婆。
就这样,在担惊受怕和左右煎熬中过了两年,爸爸的宿舍分到手后,妈妈的
苦日子才告一段落。
这些事情妈妈一直自己默默忍受着,她过了很久才和爸爸透露了一二,我也
是长大后才知道,才明白为什么妈妈总是不乐意去奶奶家,宁愿跟我们在家属楼
里过年。
我早就看出,相比起我的堂兄堂妹,奶奶对我的态度明显冷澹得多,我的性
格遗传了妈妈的执拗和敏感,对于爸爸那边的亲属早早就建立起了反感,所以就
算在他们家里,我也不喜欢跟堂兄们一起玩。
只不过,我不想惹他们,他们却不放过我,那个大我一岁的堂兄,看到我手
里精美的直升机,就跑过来向我要,我不想跟他分享玩具,他就野蛮地伸手抢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