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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朝云龙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弄玉amp;龙琁
孟非卿笑着摇了摇头,这种仗老孟没打过。你既然有把握,便放手去做。
需要老孟做什么,尽管开口!
程宗扬没有在宁州多留,与孟非卿交谈过后,利用鹏翼社的通信渠道分别给晴州的鹏翼总社、陶氏钱庄的陶弘敏、建康的云苍峰和秦桧各发了封信。忙完这些,程宗扬便乘马赶回江州。
夕阳西下,在江水上留下一抹凄艳的红色。岸边的芦苇荡里,一个戴着斗笠的渔夫正在垂钓。程宗扬跳上船正准备驶离渡口,霍然转身,看着那个渔夫。
就在他上船的刹那,感受到一股萧杀的气息。让程宗扬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先摸了摸那颗琥珀,发现没有变热,才略微松了口气。既然不是苏妖妇就好办了,这地方正在江州和宁州之间,两边都是自己的人,打起来自己再怎么不吃亏。
渔夫披着蓑衣,手边放着一只鱼篓,半浸在水中,怡然自得地c着钓杆,看上去颇为惬意。
程宗扬大摇大摆地走过去,先不开口,就那么抱着臂膀打量着他。渔夫也不理会,坦然钓着鱼。片刻后,钓杆微微一动,渔夫手腕轻提,一条尺许长的鲈鱼脱水而出,在空中不停扭动。
渔夫从蓑衣中取出一柄镶金错玉的匕首,凌空一割,将鲈鱼尾部切开一刀,然后抖腕甩出鱼钩,将鲈鱼投入鱼篓。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就连鲈鱼脱钩也没有沾到半点手指。那条鲈鱼在竹篓中活泼泼的游动着,尾部不时淌出血迹。
只看那柄匕首,就不是一般人家能有的东西。程宗扬对这装神弄鬼的家伙也不客气,口气不善地对他说道:喂,谁让你在这儿钓鱼了?
渔夫收起匕首,从容道:我家的渔池,自然任我来钓。
你家的?这大江都是你家的?你还真敢开牙啊。程宗扬道:江宁二州是萧家的地盘,小侯爷就是现在生个儿子,也养不了你这么大吧。
萧家不过是江宁二州的刺史,宁州境内的江河湖泽都是我的产业。
哟,口气还真不小啊。嘴一张就都是你们的产业了?还有没有王法?
渔夫朗声应道:不敢,正是君王所赐。
程宗扬噎了一口,过了会儿才道:谢幼度?
渔夫抬手摘下斗笠,露出一张丰神俊秀的面孔,微笑道:久闻程兄之名,今日才得相识。
他声音清正舒雅,相貌俊雅,年纪轻轻,风采比起萧遥逸也不遑多让,正是谢家的继承人,刚刚受职的建武将军谢幼度。
谢幼度说大江是他家所有并不是吹嘘,晋国境内的山河湖泽名义上归晋帝所有,出产归入内府,属于帝室的收入。不过晋国的世家大族多半通过赏赐,将其置于自己名下。宁州一带的江河湖泊,多年前就赏赐给了谢家。
谢幼度身为北府兵主将,晋国真正靠得住的,也就是他手下那些兵。现在朝野不宁,时局动荡





六朝云龙吟 第 122 部分
谢幼度身为北府兵主将,晋国真正靠得住的,也就是他手下那些兵。现在朝野不宁,时局动荡,他哪儿有工夫跑到江边喝着西北风跟自己闲磕牙?
程宗扬沉下气来,索性盘膝坐下,今天天气不错啊,哈哈哈哈。难得谢将军有心情来江边垂钓,啧啧,收获不少嘛。
垂钓之乐,足以永日。谢某闲来无事,曾在北固山下凭流而钓,一日得大鲈四十七尾。谢幼度道:初冬时节,江鱼肥美,以盐佐之,便是佳肴。几句话虽然平淡,但他神采飞扬地说出来,既像是闲话家常,又别有一番打动人心的韵致。
谢幼度出身世家,年轻却不气盛,看得出是性情中人,令人不知不觉间心生好感。程宗扬笑道:这么多鱼你吃得完吗?养着多好,每条鱼都切一刀,天天吃死鱼啊?
谢幼度道:程兄但知活鱼之美,不知鱼鲊之美,别有妙处。
说着谢幼度拿木杓一捞,从篓中取出一条鲈鱼,然后拿过一块干布抹净鱼上的水迹。旁边放着一只阔口陶瓮,谢幼度将鲈鱼放在覆瓮的陶碗上,c刀剔去鳞片,剖开鱼腹,然后连骨切成两寸见方的鱼块。他动作从容而富有韵律,刀锋起落间,鳞片纷飞,由于鲈鱼游动时已经放尽污血,鱼r更显白嫩,不多时尺许长的鲈鱼便剖剃干净。然后加上细盐、醇酒,置于瓮中。
只看这位谢公子剖鱼的刀法,就在自己之上。不但力道、方位妙至毫臻,难得的是这小子从头至尾手指都没有沾到半点污物,就把一条大鱼处置干净。不知道他行事是不是也是这般手法。
程宗扬赞了一声,笑道:这鱼鲊的作法,不会是皇图天策府教的吧?
谢幼度将鱼鲊放入瓮中,用丝巾抹着手指道:程公子消息倒灵通。
谁不知道谢公子从皇图天策府一毕业,就找了份好工作。镇武将军——算是北府兵的总裁兼执行董事吧?
谢幼度偏头想了一下,莞尔道:程公子说法有趣。
你哪儿知道找工作辛苦。程宗扬开了句玩笑,然后打量着他,这么年轻就当总裁,即使在谢家,也是出类拔萃的人物了。
谢幼度眼中露出一丝伤感,他长啸一声,仿佛要抒尽心中郁气,良久才道:怎比得了艺哥?
程宗扬眉头微动,问道:你来找我,是因为谢艺?
幼度奉叔父之命而来,艺哥的尸骸已安葬临安,不好打扰。但艺哥的刀尚在尊处,还请程公子赐还。
谢幼度说的叔父就是晋国的太傅谢安石,他不称太傅,而说叔父,已经表明此行纯为家事。程宗扬不甘心地问道:就这个吗?
当然。谢幼度眼中光芒微闪,反问道:程公子以为呢?
程宗扬抱起手臂,我还以为你来帮我们打宋军呢。
谢幼度好奇地问道:程公子为何会有此想法?
江州再怎么说也是晋国的地盘吧?宋军大兵压境,你们政府军也不管?
贾太师已经致书丞相,宋军只是过境,沿途秋毫无犯,退兵时更不占我晋国一尺一寸土地。
就算他们不占土地,打仗总是要死人吧?
江州哪里还有我晋国的百姓?
谢幼度谈吐温和,这句反问却锋芒毕露,让程宗扬感到不好招架,只好避实就虚地说道:小侯爷总是你们晋国人吧?
谢幼度竖起手指,按了按嘴唇,问道:你觉得他会死于敌军之中吗?
程宗扬哑口无言。
谢幼度道:艺哥身无遗物,若以此刀见赠,谢氏阖门都多谢公子盛情。
程宗扬苦笑道:本来就是你们谢家的,还给你好说,只希望你别背后给我一刀。
谢幼度对他的担忧一笑置之,然后抬起手掌,一言为定。
两人击了一掌,接着芦苇荡中划出一条小船,谢幼度收起钓杆,登上小船,一面道:那篓鲈鱼,便送予程兄尝鲜。
我还以为你会把那瓮鱼鲊送给我呢。
谢幼度微笑道:拙荆最喜欢我亲手作的鱼鲊,此事恕难从命。说着拱手远去。
程宗扬也没指望北府兵真会帮自己打宋军,能用一柄刀换来谢幼度不侵犯江宁的承诺,这笔账也划得过,至少斯明信和卢景的两个营可以调回江州了。单靠兵力与宋军死磕,纵然能胜也是惨胜,他有种预感,决定江州之战胜负的,不在战场,而在于战场以外。
作为一个小商人,能一手推动这场用钱铢为武器的战争,对自己的诱惑力比沙场争锋更强烈。
江州之战的后顾之忧就此解决,程宗扬拿起鱼篓,一身轻松地跳上船。
第五章
程宗扬从码头下来,一群人从城中穿过,朝西门的码头赶去,为首的正是雪隼佣兵团的副团长石之隼。程宗扬打了声招呼,随口道:石团长,这是往哪儿去啊?
石之隼道:晴州送来一批武器,我们过去接收。
武器一个月前就已经备齐,怎么这会儿还有送来的?况且要接收也应该是星月湖的军士出面,为什么会找佣兵呢?
石之隼看出他的疑惑,笑道:这批武器是我们薛团长找门路私下购来的,都是守城利器。其中有两架大弩,专门用来对付攻城的巢车,我向小侯爷说过,准备安置在南门一带。
大型弩机制作复杂,尤其是承力的弓臂和丝弦,寻常的工匠根本无从入手,选用的材料和制作方法,更是军中绝密。
程宗扬道:薛团长竟然能买来守城弩,门路不是一般的广啊。
哪里比得上公子?石之隼指了指脚下的士敏土码头,叹道:石某足迹踏遍六朝,从未见过这种东西。论起守城的功效,这士敏土比起两架弩机,强上何止百倍!而且弩机只是攻杀之具,又怎比得了士敏土用途繁多,用来建楼筑路,不啻于点石成金。
石之隼眼光倒不错,这句点石成金,一语双关,一方面说士敏土坚如金石,一方面也暗示用士敏土可以换来大笔金钱。程宗扬心头一动,老石,你和作粮食生意的商家有没有交情?
石之隼道:晴州五大粮行都和我们雪隼团打过交道,交情谈不上深,但说几句话还是能做到的。其他地方或多或少也有些交情。
程宗扬喜道:那就好!我有笔生意,想和做粮食的朋友谈谈。帮我牵个线怎么样?
石之隼一口应承下来,这个好办!离这里最近的筠州就有两家商号,我派人去和掌柜的说一声。不过江州战起,掌柜未必肯来,程兄不如派个得力的人一道去。
做生意能称得上得力的人手,只有一个祁远,现在也脱不开身。秦j臣又不在,程宗扬想了一下,这样,你先派人问一下,他们手里有多少存粮,价格合适的话,我全都要了。等他们回了话,我自己去一趟。
石之隼一皱眉,拉着他走开几步,低声道:城中缺粮吗?
程宗扬笑道:这你放心,粮食城里一点都不缺,我只是准备做笔大家都发财的生意。
这就好。石之隼道:我来安排,快则五天,慢则七日,给你回话。
筠州是宋国最西边的大州,自己来时曾经路过,但远远就绕开了。程宗扬深感这个时代信息不便,但筠州离烈山有四百余里,石之隼答应五天来回,已经不算慢了。
侯玄军还没有返回,但得胜的消息已经在江州传开。听说宋军这么好打,那些没有参战的佣兵都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地准备大捞一把。除了抢到的战利品,俘虏也是一笔发财的生意。尤其是一些从军的世家子弟,抓到活的就是摇钱树。
江州城就沉浸在这种喜洋洋的气氛中,程宗扬起初还有点疑惑,等明白原委不禁啼笑皆非。自己和宋军交过手,单靠雇佣兵,一对一赢面就不大,一对二肯定输得毫无悬念。不过士气高涨对自己是好事,退一万步讲,真要拿俘虏来换赎金,也能少死点人。说到底,江州之战的目的,只是为了己方的生存,并不在于夺取对手的生命。如果能在经济上击败对方,何必让刘平那样的将领白白战死?
小紫坐在桌前,正摆弄那些零件。那只闹钟在她手里已经完全变了模样,表盘扔到一边,一堆齿轮重新拼合起来,三根指针直接嵌在零件上,看上去颇有些后现代主义的风格。
程宗扬有些纳闷,这丫头从来都是过目不忘,钟表虽然精细,但以她的顶多用一个晚上就能重新拼好,至于用这么久吗?再看她拼接的方式,似乎不是还原齿轮原来的组合,倒像一开始就搞错了。
程宗扬伸过头去,看着那些齿轮在她手下以完全不同的方式重新组合起来,禁不住道:你在搞什么?弄成这样还能动吗?
小紫拧了拧发条,那几根指针纹丝不动,不由皱起眉头。
终于看到死丫头的糗态,程宗扬禁不住捧腹大笑,还是不会动吧?哈哈!
让你手快!这个闹钟还是借的,你玩坏可没得玩啰。
讨厌。小紫抽了抽鼻子,你手上好腥。
程宗扬甩了甩手,笑道:带了篓鲈鱼给你吃。
小紫给了他一个白眼,程宗扬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不过小紫这样彻头彻尾的现实主义者,对吃鱼并不忌讳,顶多是不爱吃罢了。
小紫偏着头琢磨了一会儿,然后将拼好的零件全部拆开,又重新拼合起来。
程宗扬坐在旁边饶有兴趣地看着,虽然报废了一只闹钟,但给死丫头一件玩具,让她把多余的智力发挥钟表上面,总比她整天揣着坏心思害人强。
穷人玩车,富人玩表,如果是段强,对机械表也许有点见识,自己这穷人从前尽用手机计时,对机械表的了解并不比古人多几分。程宗扬一会儿逗逗小紫,一会儿出出瞎主意,指点她怎么拼,终于让小紫不耐烦起来,把他赶了出去。
程宗扬从内室出来,只见梦娘坐在外厢窗前,手里拿着一支眉笔,旁边放着一只铜盆,正取了水将胭脂调开。淡淡的阳光透过窗纸映在她优雅的面孔上,唇上那一点嫣红,柔艳动人。
程宗扬看到盆里有水,顺便洗了手上的鱼腥,一边歪着头打量她的美态,一边道:怎么这会儿想起要妆扮呢?
梦娘慢慢说道:是描图的。
你会画画?程宗扬好奇地伸头看去,梦娘面前铺着一张白纸,上面放着一只小小的齿轮。
我不知道会不会,但比着样子总能画出来的。
说着梦娘用眉笔画了一个圆,出乎程宗扬的意料,她信笔一画,那个圆就像印在上面一样完美。
程宗扬吹了声口哨,画得这么好!看不出你还有这本领呢。
梦娘也有些好奇地看着那个圆,似乎也没想到自己会画得这么圆,然后抬起脸,嫣然一笑。那种明艳的笑容令人眼前一亮,鲜明得仿佛耀眼。程宗扬禁不住抬起手,将几点水珠弹在她娇艳的玉脸上。
梦娘微微一愕,然后说了声,好凉呢……她口音绵柔软糯,听得人心弦微动。
小紫沉浸在钟表的机械零件上,没有一两个时辰不会分神,如果不是自己还打着别的主意,逗逗这个毫无心机的美妇也有趣。
程宗扬做了个鬼脸,逗得梦娘一笑,然后溜出去,在井里汲了桶凉水,浑身上下冲洗干净,这才披上衣物,来得侧厢那间静室。
月霜正在床榻上盘膝用功,听到脚步声,她睁开眼睛,双眼光彩湛然,眉眼间已经没有寒毒发作时的青色。看来自己的生死根治疗她的寒毒确实对症,一炮就把她的寒毒克制住。
月霜脸上闪过一抹红晕,接着撇了撇小嘴,丝毫不屑于去掩饰神情间露骨的鄙夷,你来做什么?
看到她那副傲横的样子,程宗扬气都不打一处来,心里狞笑一声,脸上却堆出笑容,看起来效果还不错呢。我来看看你是不是恢复了,如果没恢复,再给你服一剂大补的药汤。
月霜脸色一红,三分是想起昨天的事害羞,倒有七分是被这家伙话语中的下流意味给气的。她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无耻小人,滚!
程宗扬叫道:干完就翻脸不认人了?你也太过分了吧?用过就扔掉,有你这么不负责任的吗?
月霜恨得牙痒痒的,她抓起长剑,横在自己膝上,无耻败类!不服气尽管放马过来!
程宗扬双手叉腰道:你以为你能打得过我吗?看在师帅的面子上,我让你一只手试试!
月霜手掌一紧,长剑从鞘中跃出半截。程宗扬记得月丫头也就是三四级的修为,昨天自己一时大意中了她的计,真要动手,自己并不吃亏。这会儿看到她出剑的架式,顿时暗叫不妙。这丫头不仅寒毒尽去,修为好像也高出不少,这手隔物传力,至少是四级的水准,真放开打,自己未必能占到多少便宜。
等一下!程宗扬神情凛然地说道:动手前先听我说几句话!
如果是云丹琉,这一手绝骗不住她。不管自己有什么废话,云丫头肯定是先动手打完再说。相比之下,月丫头还理性一点,她只说了一个字,滚!
别急别急,很快就说完了。程宗扬咳嗽一声,清了清喉咙,然后说道:天道毕,日月俱。出窈窕,入冥冥。气布道,道通神……
月霜皱起眉头,你说的什么?
一阵寒意悄然涌来,月霜打了个冷战,脸色突然变得雪白,知道自己上了这个无耻小人的恶当。
月霜一把握住剑柄,还没等她拔出长剑,程宗扬已经念到最后一句:幽幽冥狱,唯吾是从!接着喝了一声,附!
一个朦胧的幻影从背包中飞出,像被风吹一样,飘向月霜,张开曼妙的双臂拥住她的脖颈,然后消失不见。
月霜眼中露出惊骇欲绝的神情,握住剑柄的手掌僵在膝上,身体仿佛一瞬间被一个陌生的灵魂占据,失去了对自己r体c控的能力。
程宗扬笑咪咪拉开背包,拿出那只都卢难旦妖瓶,在月霜面前摇了摇,你暗算我这一道,我也骗你一道,大家算扯平了吧?
月霜瞪着眼睛,看着那个卑鄙的无耻小人大模大样地泡了壶茶,然后挨着自己坐下,把枕头放在背后,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
程宗扬把茶壶放在胸口,对着壶嘴吸了一口,两手抱在脑后,惬意地呼了口气,老太监虽然是个不长眼的混蛋,留的东西倒是不错。程宗扬得意洋洋地对月霜道:月丫头,来给大爷笑一个!
月霜眼中像要喷出火来,嘴唇却抽动几下,不受控制地露出一个笑容。
真乖。程宗扬笑咪咪道:不用怕,我只是担心你身体还没好,大家把昨天做的事再做一遍。你放心!程宗扬拍着胸膛保证道:被你欺负就被你欺负了,这事我绝对不会向别人说!
月霜胸口起伏着,那柄长剑在手中微微闪动,却用尽力气也无法控制分毫。
放心了吧?反正都是你做过的。程宗扬一脸坏笑地说道:来,先把衣服脱了。又不是第一次,有什么好害羞的?
月霜手掌不由自主地放开剑柄,长剑落回鞘内,接着那双手抬起,像个陌生人般拉住自己的衣带,朝两边分开。被陌生灵魂占据的身体完全违背了自己的意志,手指一边解开衣带,一边做出妖娆的动作,然后伸进衣内,轻轻一扯,将长裤连同里面的亵裤一并褪下。
少女白美的下t暴露出来,月霜的动作带着舞蹈般的韵律感,她跪在床上,两手抚着纤长的腰肢,展现出胴体赤l的曲线,一边扭动臀部。
程宗扬从来没有见过月霜这样充满女性魅力的姿态,她雪白的腰肢灵活地摆动着,浑圆的雪臀又白又嫩,像雕琢过的玉球般,散发出莹润的光泽。
程宗扬毫不客气地伸出手,抓住月霜的p股,恣意把玩她的臀r,一边搂住她的腰,把她松开的裤子褪到脚下。
月霜的肌肤比一般女子更紧凑,臀部光滑圆润,臀r富有弹性,抓在手中,微一用力就滑了出去。程宗扬抓弄着她的臀r,觉得自己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像大灰狼一样嘿嘿笑道:昨天你帮我硬起来,投桃报李,今天我帮你下面摸软,好不好?说着程宗扬手掌朝她腿间伸去。
月霜齿间挤出一声细不可闻的低叫,不要……
大家搞都搞过好几回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女孩子嘛,下面又湿又软才不会痛哦。
滚开……
不愿意啊?那就让你自己来好了。程宗扬说着打了个响指,月霜纤软的腰肢随即挺起,背对着他,将雪臀送到他面前。
这么听话啊?程宗扬笑嘻嘻道:月丫头,你如果肯让我摸呢,就把p股摇三下。如果不肯呢,就摇一百下。一、二、三……真乖!
月霜浑圆的雪臀向上翘起,臀部有着完美的曲线。臀r白生生的,像雪球一样光滑可爱。她臀沟很浅,微微一翘,柔红的嫩g和玉户便绽露出来。从后面看去,她玉户只有几根细软的耻毛,白嫩的y唇向两边绽开,露出里面一只美x。
在她臀沟正中,那只嫩g紧紧缩成一点,周围是细密的菊纹。那种柔嫩的美态,让程宗扬情不自禁地想起小香瓜。好不容易在晴州遇见,又匆匆分离。如果是小香瓜在这里,自己早和她搞到一处,在她媚艳的嫩g里奋力冲刺了。
程宗扬一手伸到月霜腿间,将她柔润的秘处握在手中,使尽手段挑弄起来。
月霜虽然已经破体,但论起做a的经验,基本上就是一张白纸。程宗扬这些日子可没闲住,尤其是在晋宫胡混那些天,与丽娘她们连番大战,不管宫廷秘技还是青楼媚术,各种手法都学了个遍,用来对付月丫头,还不轻而易举。他指尖顺着少女y唇边缘来回摸弄,待y唇充血涨起,才摸到她下t那粒小r珠,手指时揉时捻,时缓时急。
月霜撅起p股,马趴在床上,露出玉户被他玩弄,不多时就被摸弄得玉体乱颤,嫩x水汪汪沁出蜜汁,顺着那个混帐的手指流淌下来。
程宗扬松开手指,咬住壶嘴惬意地饮了口茶,然后又打了个响指。
月霜直起腰,玉体战栗着转过身来。她咬紧牙关,眼中透出羞忿欲绝神情。
程宗扬很想大笑三声,一吐心头的郁气,又怕打翻了茶壶,于是朝月霜勾了勾手指,月丫头,你不是喜欢上面吗?乖乖爬上来吧。
月霜身体完全背离了意志,她分开双腿,屈膝跪在程宗扬腰侧,接着身体一动,腰肢不由自主地向前挺出,将少女最美妙的部位裎露在他眼前。
在月霜杀人的目光下,程宗扬把手伸到她下t,揉了揉她柔嫩的秘处,小声笑道:都湿透了,真y荡。
月霜玉体猛颤一下,手指抽动着抬起,似乎想扼住他的喉咙。
哇,你整天骂我卑鄙、无耻、下流、胆小鬼、y贼、败类、人渣……我说一句你就想掐死我啊?
月霜唇角抽搐着说道:无耻!呃……
程宗扬气恼地在她下身捻了一把,然后挺起阳具,月丫头,看好了,自己把小嫩x掰开,乖乖坐上来。
月霜愤怒地盯着他,手指却不听使地伸到腹下,细白的指尖按住y唇,将鲜嫩的秘处剥开,露出红嫩的x口,然后挺起腰肢,朝他勃起的g头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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