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力的体香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强
哈哈……真不好意思,也是我们当家长的没教育好……小姑娘么,贪图享乐……哈哈,不好好学习,买这买那的……我们也没管好。
倒跟您这里借钱了,我们多不好意思的。
」七姐一晒,她原本也猜到就是类似的事,反正,做这种生意,小女生最终扛不住了,家长找上门是常有的;而有的个别家长,弄几个糙老爷们过来装腔作势假扮黑社会来「平事」她也遇到过好几次了。
她是老吃老做看惯了这套,嘻嘻一笑:「哦……这么个事啊?大哥您早说啊,别吓着小妹妹我了。
您侄女儿?这说的是哪位啊?」「哈哈……小女孩么,控江三中的,叫琳琳的,张琳……弓长张。
」七姐抿嘴一笑,饱满的躯体微微一晃悠,荡漾起迷人的乳波,更是风情万种:「是是是……是琳琳啊,没错,没错,是借了点钱零花,她求了我好几次的。
不过大哥您可能搞错了,不是跟我这里借的。
我一个穷服务员,哪里有钱借给她啊?」「哦?不是跟你这里借的啊?哪是……?」「是跟别人借的啊,财务公司么。
我就是中间当个保人,都是朋友么介绍来介绍去的……跟谁借的,其实我也搞不清楚……要不您再回去问问琳琳?」那蝎子男嘿嘿一笑,居然从牛仔裤口袋里抽出一个信封,递了过来。
小成接过来,疑惑的打开信封……里头居然是一叠票子。
七姐早有心理准备,眉毛一挑:「大哥……您……这是什么意思?」「小妹妹……我侄女借了钱。
这借钱还债,那是天经地义的。
我也不管她是直接问你借的,还是问你的朋友这里借的,都是你们照顾她小孩子么。
我这不是替她还钱来了么?这里是三千,您点点。
」七姐从小成这里接过那信封来一掂,却没有递回去,带着讥讽的口吻笑道:「大哥……你是不是搞错了?先不说问谁借的事,你侄女儿借的是一万二……嘻嘻,琳琳是不是回家不敢说实话啊?」谁知,那蝎子男似乎没听见这段似的:「两千呢,是本金……还有一千呢,就当是我的谢礼。
请小妹妹你喝茶了。
」七姐真是又好气又好笑,现在已经明知对方是摆明来叫阵闹事的,但是撇一眼那个黑铁塔似的面无表情的大个,还是有点心慌,对小成使个眼色,小成表示明白,退到身后去后头铺子里喊人去了。
「我说,是一、万、二。
什么两千、三千,还本金、谢礼的?这位大哥,您耳朵不好么?」七姐已经开始耍横了,谁知道,那个蝎子男依旧似乎就没听到似的,继续说着:「谢礼呢,我这里是谢谢您七姐了。
哈哈……我那侄女儿年纪小,还在念书,又在……哈哈……省队里练项目……怎么说呢。
都是自家孩子自家宝贝,我们可希望她还要为国争光呢。
哈哈……所以这份谢礼的意思呢,是希望七姐您高抬贵手,以后,不要和我家琳琳来往了。
我这里啊,打心眼里谢谢您。
」七姐没想到这蝎子男开口这样绵里藏针的,被他说的心里头一阵羞恼,哼了一声,才要开口骂回去;身后的小落一向脾气比较躁,已经一下冲了上去:「操你妈!你说什么呢?!你侄女儿自己跟个骚逼似的……借钱……也不知道买什么浪去了……我们七姐稀罕跟她来往?」小落的手挥舞着,用一根手指点点戳戳正要开骂更加难听的……谁知,那本来一直笑眯眯的蝎子男,也不知道是怎么个动作,简直是如同蝎子扎人似的迅猛,七姐都没看清楚,小落那根晃晃悠悠的手指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落到了蝎子男的手拳里……12「啪……」真的……七姐虽然也见过北洋路上的斗殴,甚至见过有人被砍得血淋淋的,但是也从来没见过这种事情、这种场面。
她真的清晰的听到了一声「啪……」,那是骨头的脆响。
「啊……」然后,就是小落杀猪似的疼叫。
而他那根食指……居然,居然已经很明显的被扳断了,以一种骇人的异常的模样向手掌外侧扭成一个倒「7」字。
「啊……啊……啊……」小落疼的连连杀猪般的嚎叫,脸上全是不可思议的表情,瞳孔里全是疼坏了的血丝……十指连心,何况是已经被瞬间拗断的手指。
小成已经从身后打完电话过来了,还有两个就在隔壁的小混混,也跟着小成围了上来;但是,七姐、小成、小凤,虽然都在北洋路上是一号玩客,也都被这个蝎子男的举动吓呆了。
就这样?就直接扳断了一个人的手指?扳成了一个倒「7」?「你……他妈的……是混哪儿的?」好半天,七姐才清醒过来,她已经闻到了前所未有的危险气息,何况,小成叫的人还没都赶过来,只有隔壁铺子里的两个小兄弟;眼前就是五对五,看看那黑大个,再看这蝎子男的手段……她算计了一下,自己这边明显不够战斗力,她得缓一下兵,等另几个小兄弟都带着家伙围过来再说。
她想了想,又冷冷一笑,跟了一句:「你侄女儿是跟皮七哥的财务公司这里借的钱。
皮七哥……听过么?……哼……您又是混哪里的?可别回头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都搞不清……」那蝎子男居然还在笑,好像刚才一出手就拗断别人的一根手指的事情根本没发生一样,双手一摊,是一副无辜的表情:「别别别……七姐……我就是一个……哈哈……人家叔叔呗,打杂工的小保安,哪儿也不混。
更不是什么黑社会……哈哈……什么皮七郎八铆钉的,我没听过,也不知道……我是遵纪守法好市民,还是那句话,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我侄女儿借钱乱花,的的确确是她的错,我回去一定打她屁股教育她。
那七姐您看,她的那份借条,能还给我了么?」他说的客客气气,表情又是那么和气,伴随着刚刚被他一把掰断手指的小落的「啊,啊……」杀猪似的嚎叫,竟让七姐有一种说不清的战栗感。
但是,听到他提起那份「借条」,七姐忍不住奓着胆子带着三分嘲弄说:「那借条……都告诉你了,你侄女儿不是问我的借的钱。
而且借的也是一万二,借条里白纸黑字写着么。
这第三么……那借条都是皮七哥的财务公司统一保管的。
我这里也没有啊……」是啊,蝎子男刚才「皮七郞八铆钉」都说出来了,不可能没听过皮七哥的名字吧。
但是既然听过,瞧他那副模样,似乎也没怎么放在心上的样子,更让七姐有点拿不准尺寸。
那蝎子男嘻嘻一笑,似乎早料到了七姐的答复,嬉皮笑脸的说:「对哦……我这才想起来。
我侄女儿说了,合着还不单单是个借条……是拍了个片子。
哈哈……你说,七姐,您这可是违法犯罪的行为啊……怎么能教唆未成年小女孩干这个呢,这回头闹到派出所多不好啊……咱们还是哪儿说哪儿了,我这不是都把钱给你带来了么……你把琳琳的带子也交出来,咱们就两清啦。
」他絮絮叨叨的忽然说起派出所什么的,和刚才的狠劲又是一番口风,倒又真像个来护短的家长。
七姐稍微安了几分心,笑了起来,到底还是普通家长,这种所谓的经济纠纷,派出所心知肚明却根本不会来管的……既然说出这种话来,说明没见识,想用官面吓唬自己,她嘻嘻一笑:「那你去报警啊……」实在忍不住,觉得自己的回应不够狠不够面子,就啐了一口,补了一句:「傻逼……」谁知,那个蝎子男哀怨的一笑,摇摇头叹口气,似乎挺无奈的……却猛地,飞起一脚!「啪」的一声,蝎子男的脚弓,都不知道是以一个什么样的角度,踢到了七姐坐的椅子腿上。
也不知道是椅子不结实还是这个蝎子男的腿力实在惊人,那条凳的腿居然当场折断了,整把椅子「跨扎」垮了下去。
七姐「啊」得一声「啪」得一下狼狈的从条凳上摔落在地上。
她还来不及「操你妈逼……」的骂过去;身后,被刚才小成打电话叫过来的七、八个北洋路上附近也常和七姐一起「玩」的小混混,已经在这个时候抄路过来了,一个个扛着铁扳手、凳子腿、木棍「呼啦」围了上来。
「操你妈」「你谁呀」「妈逼,想死吗?」常跟七姐混的这些小混混们,年纪都还小,平时就这样,电影看了多了觉得自己是黑社会铁血打手,杀人不眨眼抽筋不皱眉,偶尔也跟着七姐做点生意,坑蒙拐骗偷,吃喝嫖赌抽样样齐全,但是真的动手解决问题的机会并不多。
一般动手之前,都习惯了,要凶一凶、闹一闹、吵一吵……有时候,光骂「操你妈逼」就能骂上半个小时。
七姐本来以为,己方一下子来了这么一大堆人,对面的才五个人,怎么也要掂量掂量,至少说两句场面话,和自己身边的这些小混混对骂两句「你瞅啥」「瞅你咋的」之类的。
哪知,也不知道蝎子男做了一个什么暗示动作,那个黑铁塔似的大个,居然一声不吭,也不骂人,也不凶两句,竟然是猛地一个箭步就冲了过来,两只蒲扇似的巴掌,居然一左一右,夹着两个小混混「嘭」就扔了出去,甩开都有七、八米远。
另几个小混混看的都傻眼了,怪叫着才要冲过来,又哪知,对面那个贼眉鼠眼的小个子,看上去跟个病殃殃的黄鼠狼似的,居然出手是又快又恨,也不知道怎么窜了过来,一把勒住一个小男生的脖子,用力一甩,那男生平时还算能打的,居然整个人都被「噗通」甩了出去……「噗通」、「唉吆」、「啊」、「操」、「啪」、「砰」……那个蝎子男,却依旧笑嘻嘻的一动没动,就托着腮帮子,看着被他一脚踢翻在地到这会儿到没爬起来的七姐……而他和七姐的身边,光那个黑大个、小个子和另两个手下动手,七姐这里几个小混混都已经被打的东跑西跌了。
估计小成还用扳手扫了其中一个人一下,这会儿,小成还被踩在地上,其中一个人正一脚接着一脚,在小成的背脊上狠狠的踩着,而小成都已经被踩的口吐白沫在地上抽搐了。
「蹬、蹬、蹬」……渐渐的,北洋路上,就只剩下那枯燥而令人惊悚的,一个人在用脚底踩着小成背脊的声音。
……13七姐愣了……她就这么尴尬狼狈的坐在已经断了腿而斜倒的条凳上,呆呆的看着自己的几个小兄弟被打得鬼哭狼嚎抱头求饶的,竟然一时都不知道该骂两句狠话还是求饶了……她甚至连站起来的气力都没有了。
她是见过世面的。
这会儿,已经看出来,过来的几个人……不是普通的小流氓。
这和在北洋路上收收保护费敲诈敲诈小学生骂骂「操你妈逼」的小混混不同,这几个人,简直,简直……该怎么形容呢?她形容不出来……就好像她远远的看见过的曾经在北洋路上过夜的流窜逃犯那种气味。
打过架的,和杀过人的,身上是截然不同,天差地别的气味……尤其是那个蝎子男,其实到这会儿他还就压根一直没动作,就这么坐着,身上发出来的危险气息,简直比那个黑大个还要吓人。
「蹬、蹬、蹬……」那个在踩小成的哥们,还在继续一脚一脚踩着……单调的鞋底压迫背脊的声响在车铺面前枯燥的响起,像某种恐怖谋杀电影里的镜头。
「大哥……」七姐真的已经吓坏了,想说两句软话了「别……别……再打了,打坏了……打出……人命来了……」。
「……」「大哥,我错了……」她甚至已经开始胡思乱想了,那个黄鼠狼似的小个子一直在贼眉鼠眼的看着自己的胸,自己今天是不是要……挨操了?可为什么,哪怕只是偷瞄一眼那个蝎子男的眼睛,她都会有一种惶恐的「要身体要是命」的颤抖?要命,当然要命!那边几个人早已经收拾了局面,其中一个还在继续吭哧吭哧踩着小成,而小凤……估计吓得已经钻到了门背后,却被那个贼眉鼠眼的小个子拉着头发拖了出来,这会儿,那个小个子明显是在小凤的身体上动手动脚,但是小凤早已经吓坏了,呜呜的只是哭着求饶,对于小个子对她的轻薄玩弄,一点都不敢反抗挣扎,任凭自己少女平坦的乳房落到他的手掌里变形。
要命,当然要命!与其像小成这样被一脚一脚都快要踩死了,自己当然宁可像小凤一样被人玩身体……这种时候,在北洋路上混养成的本能,让七姐开始已经胡乱的思考「幸亏?幸亏自己是个女孩?」,但是……她的脑子已经不太好使,已经不能肯定今天的事情怎么善了了。
蝎子男这会儿才微微一笑,摆摆手,出口却依旧那么和气:「停手,停手,罗三,别踩了,别踩死了,还有小强你他妈的也别老是遇到个女生就动手动脚的……教育你们多少次了,遵纪守法,做个好市民,老是动手动脚的武力能解决问题么?您说对不……小妹妹?」「对……」七姐的声音已经颤抖了。
「那……您看,我侄女儿的借条和那带子,能还我不?」「能,能……但是大哥,我这里真的只有一份。
还有一份,是皮七哥的公司留底的。
」「哦……这样啊?没关系,你去和你朋友说说么……我这不已经还钱了么……嘿嘿……赶明儿给我?」「是,是是……大哥……您是……?」「问我是谁?嘿嘿,别别别,叫阵就吓着我了……我都说了,我是琳琳的叔叔啊。
她小姑娘可怜,老爸去世了,只留下孤儿寡母的……是牙哥也好,是你七姐也好,是皮七也好……就放她一马,她妈还有我,都感激不尽呢……」「是,是,是……」「那……什么时候能还我那借条和视频?」「能,一定能……明,明天……」「那……你还找我家琳琳‘玩不?」「不敢了,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好……成,那……咱们收收尾。
」那蝎子男嘿嘿一笑,冲那几个手下似乎点了点头,一把抓住了七姐赤裸的胳膊,拖着七姐已经软掉的身躯,拉扯着就进了车铺……身后,那个黑大个子还「哗啦」一声拉下了车铺的卷帘门,似乎根本也不关心门外那几个还在满地抽搐的小混混。
七姐已经吓得头皮发麻,舌头打颤:「大,大哥……哥,您……这是?我,我明天……一定把……把琳琳的借条和带子给您带来……」蝎子男还是笑得那么随和,挥挥手,那个贼眉鼠眼的小个子已经笑嘻嘻的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用后背摄像头对准了七姐。
「我相信,我相信……」蝎子男笑眯眯的点头:「脱吧,就像你那天忽悠我家琳琳一样,记得,要一模一样哦……」好像说一件理所当然的事。
「大……大哥?」七姐已经猜到他要做什么了,她感觉到无助、惶恐、羞耻和绝望,但是,又忍不住有点庆幸……要「弄」自己,那至少就不会弄死自己了?至少吧……「我说三条,这第一么,钱,这三千块,你还是拿好,我可是老老实实还了钱的,借钱不还这种事我可干不出来。
这第二,你说明天给我,明天你要不来我找谁去?所以,我的七姐小妹妹,你今天不留下点什么怎么能过关呢?所以,你怎么弄我们家琳琳的,我就得原本照还啊;这第三么……,……」一直说到这会儿,这个蝎子男收起了笑容,终于,在今天是第一次,露出了冷峻而狰狞的表情,瞳孔里满满都是狠毒:「你敢给我侄女儿下套,骗她拍那种片子,不让你尝尝真滋味,我这个做叔叔的怎么算是交代了?我再说一遍:脱!」旁边,那个贼眉鼠眼的小个子早已经点亮了手机拍摄的信号灯,笑的一片淫荡:「嘿嘿,你不脱,我们哥几个动手来帮你脱,老子一向他妈的最喜欢给女娃子脱衣服了……」「别别……」七姐已经哭的稀里哗啦,但是,看着那蝎子男眼中的凶光,她却一点反抗的勇气也没了。
「所以呢……」蝎子男又开始和气的笑了。
「我脱……」她抽噎着,掀起了自己的t恤,让自己的乳房荡漾起毕竟还是少女的波澜……她知道,看到那个黄鼠狼似的小个子色眯眯的眼神,今天晚上除了脱衣服,自己还有不少事要做……也只有在这个时分,连她自己,都仿佛回忆起来:自己,依旧不过是一个小女孩,一个十九岁的小姑娘,一个离开那幽暗的斧头山六年的女娃,这座光怪陆离的河溪城,这条藏污纳垢的北洋路,她其实……也还陌生……北洋路上,夕阳已经沉落,路灯一排接着一排的点亮,河溪这座不眠的都市又进入了夜色下的绚烂浪漫时分,远处,河西卫视电视塔上,幽红的一点魔光开始每3秒一次的闪烁,汽车的前灯也纷纷开始闪耀奶黄色的光芒,但是由于旧区的屋蓬结构太零落复杂,很多角落里也终于黝黑了下去……(待续)
权力的体香 【权力的体香 第三部:屏行会所】第57回
第57回卓依兰,奥运我运【加长回】河溪卫视大厦顶部的信号发射塔,在幽幽的闪烁着光芒,彷佛在夏日的夜空中刻画这体育史上又是重要的一天。
河溪卫视大厦,这栋设计风格上独树一帜,如同一座灯塔的摩天大厦,顶部装饰性的设计了一面雷达反射锅状的旋转楼层,「雷达」的中心更有一座迭高的信号发射塔,塔尖上,每3秒会有一次幽红的光芒闪烁,被河溪人戏称为「大灯塔」,在天宇观江中心落成之前,算是河溪滨江第一标志性建筑了。
这会儿,时钟指向22点15分,已经算是深夜了,「大灯塔」里却灯火依旧通明,人声依旧鼎沸。
今天,是第三十一届夏季奥林匹克运动会在法国巴黎罗兰加洛斯体育场正式开幕的日子,虽然直播权当然是央视的,但是河溪卫视也有转播开幕式以后之后一系列的专题报道和跟踪节目的任务,大部分的加班人员,都是在为这一人类体育界最高盛事的直播而忙碌着,预备在台里度过这个无眠的长夜,这也是一众都市媒体人的常有作息状态。
不过,在42楼,一间精致而优雅的小会议室里,召开的却是另一场本来不太应该安排到这么深夜的小规模会议:这是河溪卫视金牌访谈节目《依然相约》涉外访谈的审核会。
这也是c国媒体的「铁律」:涉外节目,都要在立项之前就要接受相关部门的审查。
与会的最高级别领导,是河溪卫视分管副台长魏广元同志,河溪卫视体育部执行总监冯熙同志作为专业顾问受邀参加,节目的具体负责方本杰明·托马斯--benjamthomas,是河溪卫视特聘的美籍节目制作人;当然了,还是那条c国的规则铁律:「涉外无小事」,尽管只是个节目制作人,但在河溪卫视,托马斯也有着超然的身份地位。
铁律归铁律,河溪卫视是省广电的副级单位,作为一省的门面媒体,自有一份光鲜和独立,尤其是《依然相约》节目组的特殊性,其实,制作人托马斯和主持人卓依兰真的要做些什么样的访谈,哪怕是涉外,哪怕再敏感,也轮不到省里其他机关来越界正儿八经的「批准」,只能说是「参与审核」。
不过,魏广元台长是老传媒了,出于谨慎考虑,还是客气的,给省委宣传部和省体育局分别都打了电话,约他们「有个特殊情况,派个干部来参加研讨会,给予一些指导意见」。
这是一种表态而已,省委宣传部和省体育局也不可能吃错了药,真的派什么领导来给《依然相约》什么「指导意见」,各自派了一位科室主任级的干部来旁听一下,算是虚应公事。
机关里,大家固然要讲原则,但是也要讲分寸、讲面子,不派人去,那就是失职失责,派的领导太高级了,又是喧宾夺主不懂得和气生财……当然了,就算是科室主任,既然来了,那就是代表了省委宣传部和省体育局的客人,就连魏广元,属于在河溪传媒圈跺跺脚四城乱颤的人物,也都要客气招待。
这个会议原本是安排在下午17点的,之所以拖到这么深夜,是赶巧了,今天的日子实在太特殊。
奥运开幕转播,还有等一下的各类实况追踪节目,台里上上下下忙的不可开交,托马斯、魏广元,还有更重要的人物:卓依兰……日程表都是满满的;而台里又有突发事件:中央又派宣传口的领导来突击巡视,卓依兰要出面接待一下。
魏广元是万般无奈,所以只能让冯熙冯总陪两位科级干部的客人吃晚饭,连连致歉,又带着参观台里的转播现场,走了个「领导视察」的过场,才挨到这个时刻。
毕竟,媒体人加个深夜班固然是常事,对于两位领导来说,就属于热血洒一线级别的,少有的场面了。
全程陪同的,除了冯熙之外,托马斯还指派了一个节目组的小实习女生来端茶倒水笑语嫣然的服务两位领导。
这个小女生一脸稚气还不像个成年人,是节目制作组新聘的暑期实习生,名叫姜笙儿,今年才大二。
在河溪的高校界,大二女生暑期实习能进河溪卫视,就可以说是有点门道了,而即使进了河溪卫视,也不过在一些边缘节目组打杂,能参与《依然相约》这样的节目,就连冯熙冯总都要扫两眼,猜测一下是哪家的关系户了。
不过,无论如何,在这个小会议室里与会这些人眼里,这种小实习生,再有人打招呼,也只是端茶倒水的服务生而已。
但是,这女孩那一份明显是尚未踏出校园的「出水芙蓉」一般的气质,纯色小t恤,洗白牛仔裤,和台里的职业女性那份时尚气质不挨边,却也遮挡不住那股子惹人爱怜的稚嫩和清纯,甚至有一份别样的娇艳,又有一股子甜蜜的小紧张、小羞涩,说话细不可闻、小脸蛋总是羞得通红,小胸脯一起一伏,反而让两位领导都忍不住露出了「小妹妹别紧张」的安慰表情。
看来……托马斯在c国混了这么多年,也是越来越像个c国老混子了。
……即使如此领导满座聚会在一个小巧的会议室里,依旧,卓依兰还是最后一个进入会议室。
这个会议一路拖到晚上22点,也是因为卓依兰的时间表。
其他人都在等她……这不是卓依兰故意摆谱,她刚刚在和广电的领导一起接待来自中央部委的贵宾,招待了晚餐之后还陪同领导一起参观了奥运开幕式的直播指挥中心,才赶过来的;这是副市长倪坪同志都要亲自「陪同」的部委领导,既然来了河溪卫视,台里当然要她这根台柱子出面陪一下……在卓依兰而言,日程安排自有先后主次,就算把两位国家基层干部晾在42楼等她到晚上22点,这也是常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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