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勐戳着这混蛋的额头说:「几年不见你倒是没啥改变,还是一副人五人六缺少
教训的模样,很好,今天我来教你以后要怎么作人」。
一个是被戳的怒从胆边起、一个是越讲越生气,就在蔡头忽然一手拨额、一
手勐往敌人咽喉扣去的时候,小杜的右勾拳带着顶心锤也同时启动,这一招没有
所谓不分上下那回事,虽然两个人都化解了手部的攻势,可是紧随而至的膝盖侧
击却让臭条子吃了大亏,由于小煞星的左脚叫人无从防范,因此就在一声惨呼声
中,向后重摔倒地的刑警队长又喷出了一大口鲜血。
【卑诗系情】52
书名:卑诗繫情52~ (6820字)。
作者:超级战。
虽然蔡头再度应声倒地,但这次他既没时间也不敢赖在地上希冀支援,因为
杜立能已经跨步追了上去,他知道不赶紧应变只会更惨而已,所以马上连滚带爬
的往旁边窜去,同时一边抹着嘴角的鲜血、一边哑着嗓音大嚷道:「红龟,你快
叫臭头回车上拿把傢俬给我,老子今天非把这小子毙掉不可」。
一开始就讨救兵证明败像已露,再加上口无遮拦的大吼大叫,根本比街头的
小混混还不如,不过有人掠阵的小杜才不管这些,他一个箭步追上去便是一阵左
右开弓,招呼的全是对方上半身,目前他还不想打花对方的脸,所以他攻击的速
度并不快,让蔡头有机会反击双方比划起来才会过瘾,所以他以两拳换敌人一拳
的方式在进行这场游戏,儘管他的胸膛偶尔也会被捶的砰然作响,但响的越大声
他的反攻便越凌厉,千锤百鍊过的厚实躯干就宛如一块铁板,即使再多挨几拳亦
毫无影响。
可是敌人却刚好相反,先机已失的状况下又连遭重拳攻击,气喘嘘嘘的蔡头
开始摇摇欲坠,不过这回对手很客气,在既不出脚也没趁隙追打的情况下,他就
算跌倒人家都还会等他站起来,只是缠斗的范围已经逐渐扩大,从楼梯口很快便
转到了推杆练习区的?岭上面,经常酖溺于酒色当中的便衣刑警,此刻差不多连
挥拳都快没有力气,眼看一败涂地的难堪场面就将出现,他又把眼光瞟向愈来愈
多的围观者身上,然而懂得见风转舵的人可不会傻到这会儿才跳出来乱淌混水。
同侪、部属及长官都有人在场,可是偏偏大家都表情冷漠,因为当警察的比
鬼都聪明,柿子一定是挑软的吃,在明知小杜这组人来自秘情单位,就算警政署
长恐怕都不敢冒然介入,所以蔡头在失望之馀只能企盼黑道兄弟拔刀相助,否则
他能再撑多久自己心头必然有数,眼看小煞星又逼近过来,他只好拚着可能被一
拳击倒的风险想要埋头冲过去,或许是他内心的呼唤被上帝听见了,正当他要弯
腰放手一搏之际,有人突然冲过来大吼着说:「干他妈的!是哪个不长眼的敢找
蔡老大麻烦?看老子会不会把他两条腿都轰断」。
大辣辣冲上来的莽汉应该是臭头,他手裡抓着一把左轮满脸暴戾,眼睑下的
横肉硬是挤成一团,看起来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只可惜他才刚扬起枪想比向杜
立能的脑袋,旁边有人开火了!开枪的是宏裕,膝盖中弹的臭头倒在地上抱着腿
部哀号,国兴冲上去一脚将他手中的左轮踢掉,并且捡起来抓在手上摇晃着说:
「还有人想上来逞英雄吗?没关係,有种的儘管跳出来试试看」。
国兴并非在恫吓人而已,可能任谁都没料到,他话才说完竟然又朝臭头的另
一隻脚补上一枪,这下子倒楣鬼在双膝俱伤之下,两脚很可能就此废掉,但是他
即使痛到在草皮上翻滚惨叫,可是围观者不仅没人敢趋前探望,反而纷纷往后退
开,脸色煞白的蔡头惊恐莫名地颤抖着说:「你……你们……竟然敢当着这么多
警官的面前……开枪杀人!?」。
小杜直盯着这傢伙的死鱼眼应道:「你都敢叫他们拿枪出来对付我了,我的
人为什么不敢开枪?信不信老子把这屄殃的脑袋轰掉责任还要由你扛?怎么样、
有没有种试一次看看?」。
平常胡作非为、吃人够够的刑警队长脸色逐渐发绿,他勐嚥了一下口水才又
颤抖着声音说:「你到底……还想怎样?我跟你……有那么大的仇吗?你难道非
要赶尽杀绝不可?」。
这回小杜的脸寒了起来,他一字一句的缓缓说道:「真要说咱俩有什么深仇
大恨,你不如问问自己仗着身披老虎皮干下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所以今天我非把
你扁到爬不动为止便不会干休,假如你运气不好或是我手头太重,一不小心活活
把你打死的话,那你也只好自认倒楣,因为我现在是拥有免死金牌的顶尖情报员
,打死一两个贪赃枉法的臭警察保证没事,反正你们这种人渣最爱仗势欺人,我
现在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而已,因此你他妈最好给我撑着点」。
满脸惊惧的刑警队长根本没想到人家话一说完便动手,猝不及防的第一拳打
在脸上,使他连颠了好几步才站稳身子,可是他虽然本能地举起双手防御,但敌
人却开始手脚併用地展开重击,每一脚都是力道万钧的铁腿、每一拳皆是扎扎实
实的硬拳,别说早就晕头转向的蔡头根本分不清楚东西南北、就算是个正常人在
这种犹如狂风暴雨的攻击下,恐怕也只有抱头鼠窜的份,果然无处可逃的臭条子
忽然一头栽进了?岭旁的蓄水池裡。
没有人知道这傢伙究竟是想逃命才冲进水裡、或者是被打到受不了才想淹死
自己,然而无论原因是什么,杜立能并不想就此放过仇人,他本来还想跟着跳进
去继续追击,但或许是冷水惊醒了对方、也可能是脚底的烂泥令人举步维艰,因
此才冲出去两、三步的蔡头忽然又拚命往岸边扑过来,看那副慌张莫名的紧张模
样,应该是想到这种蓄水池很容易淹死人,池底厚逾数尺的淤泥一但脚陷进去便
不容易拔出来,而且越用力挣扎就陷的越快越深,虽然球客和杆弟已有十多人溺
死在不同的球场裡,可还是会有吝啬鬼为了捡球而甘于涉险,所以一想到这点,
小煞星也连忙煞住了身形。
往回想扑上岸的蔡头手才刚抓到池边草皮,杜立能已狠狠一脚踹了下去,要
知道软钉鞋的杀伤力其实不比传统的硬钉鞋差到哪裡去,因此这一脚马上让仇人
抱着肋骨弯下腰去痛呼,可是这一来鼻尖差不多就要触及水面,所以一不做二不
休的小煞星忽然矮身将对手的脑袋按入水中,吓得想要大叫的嘴巴立即呛到了污
水,可是不管刑警队长怎么扭转抗拒,被人紧紧控制住的后脑勺就是挣脱不了那
隻强而有力的手臂,这时候连喝了好几口池水的可怜虫,大概会后悔自己留了一
头警察不该有的浪子头,长长的髮撮现在变成了致命伤。
含有杀虫剂的池水喝了就算不死恐怕也得连拉好几天肚子,所以眼看敌人已
呛到即将断气,杜立能这才将他的脑袋拉出水面,不过呼吸时间只给两秒钟,时
间一到马上又被压回污水裡,这次刑警队长挣扎的更厉害,可是十秒过后还是不
得不张开嘴巴像金鱼一样的呼吸,眼看再撑个几秒就可能闹出人命,这才有个雄
浑而平静的声音清楚地说道:「你既然不想真要了他的命,那就到此为止吧!这
傢伙今天也算受到教训了」。
不算陌生的声音总算让小杜停止肆虐,但他虽然让蔡头的脑袋浮出水面,可
是并未就此放手,他只是回头用轻鬆的语调应答着说:「久违了!高主任,现在
应该高昇为总局的督察长了,恭喜!没想到今天你也会出现在这裡,怎么?你该
不会是来打球而是来查桉的吧?」。
锐利的眼光和敦厚的表情永远不成正比,但这位昔日的高主任模样就是如此
,他看小杜没有新的动作,这才缓缓踏上?岭说道:「彼此、彼此,我知道你这
几年在情报界也干的轰轰烈烈,所以何不先放过这个兔崽子呢?看我的面子暂时
先饶了他,后面还有的公道我保证会尽快还给你,假如可以的话我待会儿还想请
你喝杯咖啡閒聊几句」。
既然督察长已经盯上这个黑白吭瀣一气的两两队,表示警界还是有一股正道
的力量在做事,这比司法界那个不堪闻问的大?队算是好上一些,因此杜立能点
着头说:「也好,你能升到这个职位确实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我们就到餐厅去喝
点东西叙叙旧」。
小煞星虽然鬆手放开了蔡头的脑袋,可是在起身以前却用力甩了对方一个大
耳光,这会儿狼狈不堪、满脸伤痕并且带着血渍的刑警队长再也看不到一丝嚣张
的气焰,取而代之的是奄奄一息又亟需帮助的悲惨模样,嘴角仍挂着呕吐物的表
情让人看了就讨厌,若不是督察长比了个手势,其他警官甚至不敢去扶他上来。
那边三、四个人忙着在拉蔡头出水,这头双膝中弹的傢伙一直在嚷着要赶快
帮他叫救护车,怒气未消的小杜站到他面前骂道:「你这把左轮不管从哪来的,
我保证你都会吃不了兜着走,我也知道你他妈是跟谁混的,所以现在有关係的人
最好都给我听清楚、想明白,今天晚上这傢伙所属的帮会总坛、还有他们所经营
的赌场、夜店以及弹子房和按摩院,只要任何一处还亮着招牌,那么我一定会让
好几个分局长的小三和小四、小五通通见报,到时候可别怨我事先没打招呼,等
身败名裂老婆也学你们去倒贴小王的时候,那就算有人得跳楼自杀也是嘟嘟好而
已」。
这番话让人群中的三位分局长脸色一片灰暗,其他小刑警就更别谈了,霎时
一股不安又尴尬的气氛马上蔓延开来,因为有人在悄悄抽身、有人还愣在当场,
这时远方有救护车的声音传来,小杜故意再次强调着说:「不相信国家安全局会
把你们屁眼有几根毛的照片都公诸于世的人,就儘管再跟黑帮挂勾看看!还有,
你叫做臭头没错吧?北门口出身的打手、前科六笔,为了回敬你今天拿着枪跟老
子呛声,这一下算是我回敬你的」。
话音都尚未停止,小杜已一脚勐踢出去,可怜的臭头只发出半声可怕的惨叫
,随着五、六颗断牙一起飞溅而出的血液洒在地上变成两道血痕,然后头一歪便
昏了过去,这一击看起来好像是在打落水狗,事实上却是小煞星在向某些人宣告
~~想玩的人他一定奉陪到底!而高督察长似乎也有意让他发洩个够,因此在周
围一遍静默之际,这位年过半百的老警官才推了推鼻樑上的老花眼睛哼道:「该
怎么办有事的自己就看着办,明天我就会从蒐证录影带裡按图索骥、分批开始约
谈,想拿头髮试火的就儘管继续鬼混」。
一听上头是要玩真的,那三位分局长和一大票警官连忙紧急撤退,就连已出
发打下半场的也马上被呼叫回来,而反应更迅速地黑道人物更是熘的飞快,就在
众人手忙脚乱的时候,两辆救护车已抵达会馆门外,现在指挥权完全掌控在高督
察长手裡,他吩咐自己带来的几名同僚留在现场处理善后工作,然后才伸手向站
在树下的国兴说道:「这把左轮也让我带回去一併追查吧?」。
这种老掉牙的枪枝情报单位毫无兴趣,所以交给警方去追查来源反而省事,
等这一切都就绪之后,高督察长才指着会馆二楼询问小杜说:「咱俩就近到楼上
聊聊如何?」。
一个喝铁观音一个点了杯卡布奇诺,二楼好像已完全淨空,宴会厅裡只剩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