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海墨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强
说着便要上前。
烈如来不动声色,横移一步,挡在墨天痕身前,口宣佛号,道:「妄造杀业
,当果报自身。」
金成峰忌惮烈如来身手,顿时止住步子不敢上前,怒道:「秃驴,不要在那
说鸟语!老子我听不懂!」
烈如来依旧古井无波,道:「金施主,你经商多年,为达利益,使些商人手
段,不犯大错,倒无可厚非。」
随即,半阖佛眼陡开,铿锵道:「但你近些年买卖人口,为一己贪欢,令多
少无辜家庭破碎,骨肉分离,阴阳两隔?此大节之亏,贫僧便绝不能知而不为,
放任自流!」
金成峰不屑道:「爱管闲事的秃驴,老子赚老子的钱,怎么赚,跟你有屁的
关系?」
烈如来却反问道:「钱,真有这么重要吗?」
金成峰听了,不禁仰天大笑起来,讥讽道:「秃驴,你是诚心想笑死老子吗?你看儒门的那些穷酸,为何打破头都要当官?因为当官就有权,有权就能有钱!你们佛门一向自命清高,但修庙做法事,包括修行吃食,那样不花钱?没有钱
,你们口口声声说的什么大仁大义,什么兼济天下,就都是个笑话!所以,这世
界,最重要的,就是有钱,有钱,就拥有一切!」
烈如来悲哀的摇头道:「有钱不等于拥有一切,你失去了什么,你自己清楚。」
金成峰不屑道:「那又如何?我得到了我想要的,失去了我不想要的!什么
狗屁善良正直,慈悲为怀,这都是你们这些虚伪之人诳人用的,谁他娘的稀罕帮
助那些低贱的下等人?」
烈如来闭目沉声道:「人生平等,何来贵贱。」
「哈!」
又是一声不屑讥笑,金成峰驳道:「不要贵贱,天下要皇帝做什么?你们三
教要教主做什么?是人就得有贵贱,上等人生来就注定要号令下等人,而下等人
生下来就只配跟狗一样被上等人驱使!」
「哎……」
一声轻叹,烈如来缓缓放下双掌,无奈道:「你若仍肯悔改,今后本分经商
,一心为善,为天下苍生贡献一份心力,或能一洗前尘业报,还以清净之根。」
墨天痕一听,知晓烈如来不愿妄造杀业,希望劝金成峰弃恶向善。
以金钱山庄财力而言,若金成峰肯如此而为,对天下苍生乃是莫大的恩惠,
但若他真如此而为,自己报仇,岂不是与苍生福祉为敌?想到此处,他内心不禁
纠结万分,不知该如何选择。
不料金成峰藐然道:「改?改什么改?老子做自己的生意,凭什么听你的话?那些下等人不过为老子赚钱的工具,你竟然想让老子把赚的钱给他们花?凭什
么?你口口声声说为苍生贡献,我看你满头都是金子,怎么没想过做个真正的秃
驴,把头发送给他们去花呢?」
「哎……」
又是一声叹息,烈如来缓缓道:「吾知你浸淫权欲多年,身居高位,早已目
无良善法纪,心中当觉唯我独尊,但你手上人命不下数千,却无一丝愧对,反觉
理所当然,心念至此,你,已再无挽回的余地!」
金成峰察觉烈如来口气不对,不禁一颤,问道:「你要做什么?」
烈如来口宣佛号,双掌再度合十,道:「看来烈如来今日已无法渡你,只能
杀生断恶!」
「烈如来」
三字入耳,金成峰顿时浑身一个激灵,向后连退数步,不可置信道:「你…
…你就是烈如来?」
「正是贫僧。」
得到肯定答复,金成峰倒吸一口凉气,眼前僧者不是别人,正是与混沌郎君
齐名的中原武力人、佛门武力之巅,亦是三教最强之峰,天下奸宄恶徒闻风
丧胆的众生彼岸——烈如来!听闻此人嫉恶如仇,遇上作奸犯科之人,毫无僧者
慈悲,若不能点化教诲,必当出手裁之!今日面对他,纵使仰仗神金八蕴坚固绝
伦,自己又能有几分胜算?想到此处,金成峰的市井脾性顿时显现无遗,却又心
有不甘,惊惶反问道:「你们佛门不是讲究慈悲为怀,不杀生吗?怎么?难道你
还想破戒开杀吗?」
烈如来却道:「你若不愿向善,留你一命,今后还会有人遭你荼害!若
姑息奸邪恶宄,何谈心圣修佛?烈如来从不被条矩所缚,若恶人横行,良善遭摧
,烈如来当会以恶治恶,以暴惩恶,以杀止恶!」
说着,烈如来佛掌微抬,身后莲华绽开,缓步向金成峰而去,看似平和之招
,却让金成峰感受前所未有的巨大压逼!金成峰吓的双腿一软,竟跪倒在地,不
住磕头,声泪俱下道:「大师!大师!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求你放过我吧!」
说着,他竟一路跪行到烈如来脚边,抱住他双脚哀求道:「我以后一定不再
作恶了,我把赚钱的一半,不,八成,八成都拿出来分给贱……不,穷人!求求
你,别杀我!」
墨天痕见金成峰竟这般不顾尊严,苦苦求饶,心中颇觉怪异,无论是因血仇
之故还是其所作所为,都令他对这老匹夫痛恨至极,提不起半丝怜悯。
烈如来口道:「善哉。」
却闭目合十,静立原地,未再有所动作。
就在此时,变生肘腋!只见金成峰身上八宝顿现万道金光,璀璨无匹,一股
庞然气劲震爆而出,将大殿残垣彻底夷为平地!墨天痕气力不支,受此力劲波及
,瞬间被轰飞数丈!风声中,只听狠戾之句骤响:「臭秃驴!死来!」
接着便是轰然一爆,震耳欲聋,掀起尘涛漫天,地毁石裂,天地皆惊!「前
辈!」
墨天痕大声惊呼,如此威势的一击,金成峰定然用尽全力,烈如来猝不及防
之下,焉能幸存?但见尘烟散去,光华消黯,却见佛者身影稳立,单掌接住金成
峰袭杀一拳,冷然道:「若真心求饶,怎会行进路间便开始蓄力?你,当真已药
石罔效!」
金成峰已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手脚并用向后退去,心中惧怕,更甚当年被
打半死之刻!神金八蕴中,「赤金腰束」、「璀钻宝坠」、「晶金扳指」、「银
膝绑腿」
皆有淬炼肉躯、助长内力之能,其中「赤金腰束」
更能储存内力,以供随时调用,方才那招,他强运全身真元,尽合八蕴之能
,将多年来所存内力一并轰出,岂料结果,竟是这般难以置信!「不不……大师
,我只是玩玩,玩玩而已……求求你放过我吧……放过我……」
这一会,他是真心求饶,然而烈如来缓步上前,道:「满怀杀机的取命一击
,在你心中只是‘玩玩而已’,你将他人性命视若等闲,吾又如何能留你在世为
祸?」
说罢,抬掌便发!这时,却听墨天痕急喊道:「大师且慢!」
烈如来闻言,收住招式,问道:「墨施主还有何事?」
墨天痕道:「他尚欠天痕一个问题,事关母亲去向,请容我相问。」
金成峰一听,灵机一动,宛如抓住了救命稻草,忙道:「对!对!你若饶我
一命,我定当告知你母亲去向!」
他经商之念根深蒂固,即便此时,也想着等价交换。
墨天痕不禁犹豫起来,不知是否该答应袭来,内心纠结不已,既不愿失了母
亲消息,又不愿留其一命继续为祸。
却听烈如来道:「不用了。」
掌一抬,金芒翛绽,佛门至高圣气源源而出,清圣庄严。
金成峰大惊失色,转身便逃。
然而未出两步,烈如来庞然掌气已然临身!只听金铁碎裂之声,伴着阵阵惊
惶惨叫一并传来,金成峰至宝「神金八蕴」
竟在烈如来这一掌下,宛如脆弱薄纸,瓦解崩裂,散成满地碎金细珠,狼藉
一片,再无往日光彩!失却至宝,金成峰肉躯再无防护,被佛门圣力当场击倒,
跌落尘埃!一代商界帝王,一方高傲雄主,纵然自恃为天,视万民为刍狗,却仍
逃不过正义裁决,由众生之佛,往送黄泉彼岸!墨天痕大惊,不解道:「大师…
…这?」
烈如来道:「贫僧来此之前,已将他们此番送离的女子悉数救回,此刻就在
庄后。」
墨天痕一听,当即大喜,自己历经千劫百难,生死徘徊,终能将母亲安然寻
回,不禁激动道:「大师!快……快带我去吧!」
烈如来却道:「那些女子安然无恙,不必担心。墨施主,你受伤沉重,先让
贫僧为你渡气疗伤,再去不迟。」
【本章人物实力】
墨天痕(金钱之战时期)63+20(剑意加成,对武功越高者效用越低)
金成峰88
烈如来9?
碧海墨锋 碧海墨锋 第一部 第一卷 终章 彼岸弦音 6
29--12
【乐6:怒海苍涛】
墨天痕依言,与烈如来同时盘膝坐下。烈如来一掌满带佛元,从后心注入墨
天痕体内,阴阳天启似有感应,吸纳转化佛元为己用,双脉瞬时如沐甘霖,不出
小半刻钟,已是真气充盈!
烈如来收掌奇道:「墨施主所修内功不俗,贫僧佛元并非为你渡气,而是旨
在激发你内力运转,助你自行快速回气,不想这短短时间,你竟已恢复完毕。」
墨天痕惭愧道:「不过侥幸得遇名师,授了我入门口诀,还未修炼至深,让
大师见笑了。」
烈如来道:「不必自谦,你这般年纪,剑法与内力造诣却已是不俗,放眼中
原,能并论者亦是寥寥。不过吾方才感觉,你之脉络,似与常人有异。」
墨天痕坦诚道:「实不相瞒,学生天生自带一条隐脉,谓之『阴脉』,也因
此得混沌郎君看重,传我阴阳天启之功。」
烈如来释然道:「原来如此,你根基虽浅,内力却更为精纯,更隐有天地圆
融之感。无怪乎混沌郎君能横行江湖。」
墨天痕亦道:「师尊为人狂放不羁,说天下间只有一人武功能入他眼,授我
功法,也不过是看重我的体质,想日后多个对手陪他过招。」
「嗯?」烈如来似若有所思,却问道:「你寻回母亲后,会往何处?」
墨天痕道:「应是往西都,请母亲为我主持婚事。」
烈如来笑道:「原来施主成亲在即,可喜可贺。」
说话间,二人运功已毕。墨天痕心中急切,忙道:「大师,速带我去见母亲!」
烈如来点头,二人迈出大殿残垣,却见大殿周围,已有不少庄丁杂役聚集在远处,
正战战兢兢的望向二人。原来前番大战时声响隆动,待到烈如来终结战事,金钱
山庄重归平静后,好奇的庄丁们便结伴而来,想看究竟发生何事。
众庄丁见二人结伴走出,又面生不似山庄之人,有大胆的问道:「二位,这
里究竟发生何事?」
烈如来口宣佛号,双掌合十道:「金成峰作恶多端,害人无数,贫僧已将其
诛杀,以正公道。」
此言一出,在场庄丁尽皆哗然,有震惊,有欢欣,却亦有颓然伤心、捶胸顿
足、抱头痛哭者。
方才问话那人亦是痛哭者之一,显是难受至极。墨天痕不解,问道:「大叔,
为何而泣?」那人却是径直走向烈如来,哭嚎道:「你这和尚!怎么这么不懂事
哟!这不是要我们命吗?」说着,竟是一顿老拳锤在僧者胸口!烈如来却闭目不
言,默然承受着这无妄之灾。
墨天痕大惊,忙拉开那人道:「大叔!你疯了吗?大师是在为民除害,你打
他作甚?」
那人哭嚎道:「他……他这哪是为民除害?分明是在害我们呀!」一旁有哭
者也上前纷纷附和起来。
墨天痕不明所以,只听那人又道:「庄主他虽然平日对我们苛刻严厉,但有
他在,我们好歹还有一份活计,现在,庄主没了,你让我们这些只会伺候人的人
去哪里谋生计?」
墨天痕一路行来,所遇此地之人大多都对金成峰又爱又恨,恨其剥削残酷,
却又为生计而依赖于他,视他为衣食父母,但他仍是不解,为何金成峰身死,竟
让普通庄丁难受如斯?思来想去,少年不得答案,却听人群中有人高喊:「那和
尚杀了庄主,断了我们生计!大伙并肩子上,别放过他!」
这一声,将人群的满腔仇恨转移至僧者之身,只见愤怒的人群涌向烈如来,
神情狰狞如恶鬼,似要将佛者生吞活剥!烈如来却只是闭目凝立,无有丝毫反驳。
墨天痕生怕局面不可控制,只得高呼道:「你们怎能这样,大师是在帮你们!」
方才那人却道:「我们又没求你帮!你们这些大侠行侠仗义,怎么能不顾我
们这些平头百姓的死活!」
墨天痕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作答,眼见激愤人群将烈如来团团围住,拳打
脚踢,想要救援,又怕伤到百姓,纠结一瞬,终是准备先将人群隔开再做盘算,
不料正欲挥剑,却听烈如来道:「吾自作业,当以此身受果,墨施主,你莫要动
手。」
墨天痕闻言,纠结半晌,只得恨恨转身,不忍再看慈悲佛者惨遭殴打,不料
人群中突然有声喊道:「那小子身上有血,还准备救那和尚,他和那和尚是一伙
的!」
此话一出,引动一撮激愤的人群转而向墨天痕扑来!墨天痕当场怔住,握剑
之手已然颤抖,失去理智,一心复仇的人,竟有这般可憎的面目吗?
「哎……」如来一叹,尽是自责,自责杀恶却不能使众生快意,自责罚罪却
无法得民心赞同,烈如来自运佛元开道,以绵劲逼开殴打人群,挟墨天痕腾空而
起,逃离这群情激愤之地,心绪却飘飞至数日前,他不顾掌教师兄阻挠,执意前
来之时——
「这,便是三教之掣肘,为多数人之利益,只能缓徐图之,甚至短时之内,
只能任由恶者为恶,但倘若直击腐根,快刀以断,则一发牵而全身动!」
「身为佛者,冷看世间生污藏浊,纵秽纳垢,吾不齿也!为了多数人的利益,
而牺牲少数人?这看法,吾亦不赞同!我们凭什么可以任意决定众生之命运?他
们命运,又凭什么需要我们来替他们做主?!」
「这,便是承担!!自你选择修佛向善,顾守苍生,为他们挡厄消灾那一刻
起,你就必需将他们的命运一肩承担!因为,你已经改变了他们的命运,你已经
擅自决定了他们的命运!」
「别再自我拔高了!吾守护苍生,从不为干涉他们的命运,而是为了他们的
生的自由!苍生之命运,从来都该是自由,而不该是被奸邪恶宄所支配与玩弄!
所以才需有人诛恶断邪,杀生护生!」
「大局,关乎天下苍生,岂能以一时好恶定断杀伐?」
「苍生,不需要恶者虚伪的怜悯,而需要有人引导他们,勇敢向善,坚定未
来!」
言词激辩,历历在目,烈如来思绪飘回,轻然一叹:「掌教师兄,吾真的做
错了吗?」
经历方才之事,墨天痕心头亦是沉重万分,见烈如来神情似带疑惑,便问道:
「大师,您还好吗?」
烈如来道:「无妨。」沉吟片刻,他忽的又道:「墨施主,复仇,自是理所
当然,但眼见仇人伏诛,你可有快慰?」
墨天痕摇头道:「晚辈心慰,但并无快感,毕竟……牵涉到众多无辜。」
烈如来点头道:「英雄,不作无妄之杀,你做的很对。」
二人一时无言,不一会,墨天痕问道:「大师,学生有一事不明,还请大师
为我解惑。」
烈如来看了他一眼,道:「但说无妨。」
「大师,您既然知晓金成峰所作所为,为何不早些出手,止其行恶?他勾结
西域之人,撸我中原女子,暗中更使无数家庭破碎,您若知晓,想必三教也定然
清楚,他们为何至今未有动作?」
烈如来略显讶异的望向墨天痕,半晌,缓缓道:「三教未有动作,一来看不
起富户,认为经商无用,家大业大,不过云烟过眼,不及三教精神传承之万一,
二来三教名下多处产业也需金钱山庄扶持,仰人鼻息之下,对金钱山庄所为也只
好暂不追究。」说到这处,他的眼中多出了些许期待,问道:「墨施主,金成峰
虽作恶无数,也不屑帮助他人,爱护弱者,甚至为他一己私而大兴土木,生活铺
张奢华,但却也活人无数,去其恶行,他对此地民生繁荣,反算是有功,这样的
人,若确有其罪,当诛当留?」
墨天痕一时沉默,思索片刻,摇头道:「有功,不代表就可为所欲为,若恃
功而骄,留之则贻祸一方,学生认为,奸恶之徒,杀之不枉,因为弱者,才是我
辈该守护之人。」
「哈,非奸恶不妄杀,遇弱者必护之?」听罢墨天痕所说,烈如来脸上终浮
出一丝浅笑。
墨天痕却惊讶道:「大师知晓我墨家学思?」
烈如来道:「不过略有耳闻。我们到了。」说话间,已凌空落下,来到山庄
的一处院落中。墨天痕见院中皆是女子,迫不及待的喊道:「娘!娘!你在吗?」
院中女子见烈如来前来,都上前行礼致谢,墨天痕声声呼唤,却换不得一丝
回应,只引来众女子奇怪的目光!
墨天痕愈发心焦,也不顾避嫌,在女子间穿行奔跑,高声呼喊道:「娘!痕
儿来了,你快回答我!」众女子见他左突右撞,纷纷避开,墨天痕遍寻不得母亲
身影,不禁颓然跪倒,不可置信道:「为什么……为什么?」
烈如来走近道:「墨施主,难道令堂不在此处吗?」
墨天痕忙焦急问道:「大师,您确定所救女子都在此处了吗?」
烈如来摇头道:「贫僧并未细点,只是将她们全数带回。」于是转头问向众
女道:「到此之后,可有人出去尚未归来?」
众女面面相觑,皆摇头,道:「我们谨记大师嘱咐,并未有一人外出。」
墨天痕忙问道:「你们之间,可有一名叫陆玄音的女子?」
众女皆道:「未曾听闻。」
听此话语,墨天痕不禁懊恼道:「难道母亲真不在此处?」
烈如来建议道:「吾将她们带回时,也将押运之人一并擒回,你稍待片刻,
吾去将他们带来。」
墨天痕哪等的住?急道:「我与您同去!」
烈如来应允,带他来到院落偏僻处的一间小屋。推门而入,只见十几名五花
大绑的庄丁正惊恐的盯着烈如来。墨天痕也不顾其他,开口就问:「你们可曾见
过我娘?」
那十几名庄丁被问的一头雾水,有个胆大的问道:「你……你娘是谁?」
「就是关在花王楼里的那名女子!你们把她藏到哪去了?」墨天痕急不可耐,
直接揪住最近一人的衣领怒吼起来。那人吓的连连挣扎,却苦于手脚被缚,无法
挪动,哭丧着脸道:「少侠饶命!少侠饶命啊!我们只是奉命将这些女子送往葬
雪天关,其他的一概不知啊!」
听闻「葬雪天关」一词,墨天痕顿时怔住,道:「那不是军营吗?」
那人道:「我们只知到将这些女子送往葬雪天关左近的固定地点,交给常来
接头的军士带走,其他的,真不清楚了!」
「葬雪天关……葬雪天关……」墨天痕不禁心头咯噔一想,疑惑道:「莫非
这就是那蒙面人让我往北海一行的用意吗?」但此刻非是疑惑之时,他又问道:
「与你们交接的是何人?可有姓名?」
那群庄丁中有人答道:「好似姓樊,听说是天关的一名军需官。」
墨天痕疑道:「天关算是军营重地,要这么写女子作甚?」
那庄丁连道:「不知。」烈如来却道:「葬雪天关虽是关隘,却也有平民居
住,更有不少军士在那落地生根,如此一来,天关女子数量倒显不足。再者,军
中开灶浆洗等事,或许也需女子操办。但天关乃国之门户,地处险要,朝廷当有
足够徭役划拨,为何会接受来路不正的女子,这点令人生疑。」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