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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海墨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强

    佳人相邀,墨天痕几乎瞬间应下,却想到白日醉花楼一事,想起母亲仍身陷

    水火,只得婉拒道:「不了,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办」。梦颖奇道:「天痕哥哥,

    你要办什么事呀,我们一起去就是了」。

    晏饮霜只道他要练剑,对梦颖道:「梦颖,天痕的事只能一个人去做,我们

    自己去主家就好了」。

    梦颖撅起润唇嘟囔道:「什么事情,梦颖也可以帮忙的啊」。见梦颖不乐意,

    墨天痕只得耐心劝解,答应她办完事便会去找她,梦颖这才跟着晏饮霜而去。

    二女走后,墨天痕马不停蹄赶往醉花楼,来到雪莲二号房,敲了几下门,里

    面却没人应答。这时,墨天痕身后传来略带惊异的优雅嗓音:「墨兄?」。转头一

    看,正是从外归来的寒凝渊。

    二人进屋,墨天痕致歉道:「寒兄,还请原谅在下不请自来」。

    寒凝渊笑道:「墨兄说笑了,白日寒某已发过邀约,哪有不请自来的说法。

    但寒某本以为墨兄会第二天再来,不想今晚就到了,可是有什么心焦之事?」。

    墨天痕答道:「寒兄猜的不错,你我二人一见如故,我也就开门见山了,我

    之所以急急来寻寒兄,是有关家母之事」。

    「哦?墨兄回去后,家中有生变故?」。寒凝渊问道。

    墨天痕听他提起家里,不禁长长悲叹一声,道:「寒兄有所不知」。说着,

    便将自己满门遭屠,仇家所言北上寻母之事说与寒凝渊。

    听着墨天痕描述当日惨剧,长行百里仍遭无情追杀,寒凝渊不禁凤眼圆瞪,

    已是义愤填膺,原本苍白面色更填霜寒之意,怒声道:「屠人满门,还想斩草除

    根,这等恶徒若落在我寒凝渊手中,定让他尝尝玉龙山庄冰雪蚀骨的滋味」。

    「所以我来找寒兄,是想打听打听北海情况,看有无此等恶徒或类似事件,

    让我有迹可循,说不定顺藤摸瓜,可以寻得家母踪迹」。

    寒凝渊思索一阵,道:「葬雪天关以北,便是北海妖境,妖族之人中不乏奸

    诈恶诡之徒,我玉龙山庄镇守天关多年,虽未让妖族大军入境,但若是有妖族恶

    徒暗中翻山而入,我等也未必知晓」。

    墨天痕急道:「那可会是这些漏网之鱼所为?」。

    寒凝渊又是一阵沉思,道:「妖族攻中原,无非贪图中原物产丰富,气候宜

    人,想摆脱北海的恶劣坏境与贫瘠生活,故而就算有妖族潜入,也不会闹出如此

    动静,一来有暴露身份之险,二来也无甚利害冲突值得他甘冒此险。除非……」。

    寒凝渊似是灵光一闪,问道:「墨兄,墨家可是有何克制妖族的法宝或典籍?还

    是有何让妖族忌惮的事物?」。

    墨天痕摇摇头道:「先父在世时,对妖族之事只字未提过,只是让我潜心修

    武,发扬墨学。墨家思想,倡导护世救国,维系苍生,是谓非攻,非奸恶不

    妄杀,遇弱者必护之,是谓兼济任侠,若有人信奉此学说,对妖族定是有所

    影响,但佛道儒三教,皆有弟子抗妖守北,那领头之人能得混沌郎君另眼相看,

    又能与儒门年青一代第一人几乎分庭抗礼,有此能耐,若要立威,何须找我墨家

    下手?」。

    寒凝渊赞叹道:「墨兄刚从悲痛中走出,便有如此分析,心性坚忍让寒某拜

    服,一路能得道门天尊、儒门七君,甚至混沌郎君垂青,气运也是让寒某艳羡不

    已呢。若是墨兄能如墨家先贤一样兼济任侠,必是苍生之福」。

    听人夸赞,墨天痕不禁黯然道:「寒兄言重,我连母亲都救不了,又何谈造

    福苍生」。

    寒凝渊浅笑温言道:「我练功出岔落下隐疾,体弱多病不说,战场也上不得,

    即便如此,我能坐镇帅帐,出力献策,也能出使妖族,谈和劝降,谋计攻心,待

    到战事停歇,我亦能游山历水,饱览河山,吟诗品酒,恣意红尘,人生活法多变,

    若因一事不成而觉自己一事无成,那可是天大的笑话了」。

    墨天痕听他劝解,心头豁然开阔,道:「寒兄心胸广大,快意人生,做当做,

    为当为,天痕佩服」。

    寒凝渊谦虚道:「墨兄客气,不过寒某方才倒想到一些听闻,不知能否当做

    线索」。

    墨天痕道:「寒兄请讲」。

    「墨兄所言,令堂乃南水陆家之女,希音观的玄音仙子,想必其气质样貌都

    是极为出众,而陆仙子出身道门三观,武道修为理应不低,寒某斗胆推测,像令

    堂这等在武林中当属万人景仰的极品红颜,只怕是有人垂涎她美貌,想要占为己

    有」。

    寒凝渊语出惊人,墨天痕也是被这番话语震的脑海一片空白,仇家灭他满门,

    竟是在打他母亲的主意?未及深思,只听寒凝渊又道:「寒某在北方多年,倒是

    听闻一个组织,名为快活林,这快活林专门掳掠美貌的江湖女子,无论是已为人

    妇还是待字闺中,皆是其下手对象。且这快活林很有本事,在北方作奸犯科多年,

    糟蹋良家无数,可行事极为隐秘,据传其成立已有多年,但直到一年前才被探出

    蛛丝马迹,从而牵扯出北方多年来的江湖女子失踪悬案,为此,锦朝缉罪阁三个

    月前便出动三名天字神捕查办此事,但至今仍是找不出它的总部所在」。

    墨天痕听他介绍快活林时,心头便狂跳不已,越想越觉得母亲被擒,与这快

    活林脱不了干系,于是急忙追问道:「寒兄,可还有这快活林其他消息?」。

    寒凝渊摇头道:「这快活林行事隐秘非凡,连缉罪阁一时间都拿它毫无办法,

    寒某无能,只能给墨兄一条思路,至于其他,却无从帮手了」。

    墨天痕道:「哪里,有条线索,总比无头苍蝇乱撞要好,寒兄提点之恩,天

    痕日后必当报答」。

    寒凝渊笑道:「胡乱分析,不扰乱墨兄视听已是最好,哪里谈得上提点之恩?

    墨兄,你我相谈多时,却不知你今年年岁几何?」。

    墨天痕道:「已有十七」。寒凝渊道:「我痴长你三岁,若不介意,你我兄

    弟相称如何?」。墨天痕乃是独子,本就盼望有兄弟姐妹,今日又得寒凝渊救助提

    点,也已将他引为知己好友,于是便欣然应道:「既然如此,恭敬不如从命」。

    二人「寒大哥」「墨贤弟」一番叫过,又在房中聊了一会,墨天痕记挂答应

    梦颖之事,便辞了寒凝渊,准备打道回府,寒凝渊亦是依依不舍,执意送他到醉

    花楼大门才肯罢休。二人并肩下楼,刚走出楼梯口,就见一名身材苗条火辣的公

    装丽人迎面而来,见到寒凝渊,诧异道:「寒公子?」。其声软糯甜美,就如南水

    女子般娇柔婉约。

    寒凝渊也是诧异道:「捕头……姑娘?」。他上次见面未曾问得贺紫薰名讳,

    此时倒不知如何称呼她。

    贺紫薰看了眼他身边的墨天痕,心中暗道:「也是俊朗不凡,比寒公子多了

    些阳刚味道,样貌却差一些」。不禁问道:「寒公子,这位是你朋友?」。

    寒凝渊答道:「今日初识之好友,一见如故」。

    墨天痕向贺紫薰施以一礼,是谓打个招呼。贺紫薰见见寒凝渊没有介绍墨天

    痕的意思,知晓自己与他也并非熟络,便知趣的向寒凝渊道:「既有朋友来访,

    我也不便打扰,先行一步,请」。

    待到性感女捕与自己擦肩而过,墨天痕也不多问,直接道:「寒大哥,我们

    走吧」。两人一路行至大门,方才惜别,墨天痕一路赶去杨家府院与晏饮霜和梦

    颖会合,不表。

    却说美丽女捕回到房中,不禁回想起方才在地库密室中查探的些许细节——

    「贺捕头好眼力,这里呀,便是花某最大的秘密了」。在花千榭一番操作过后,

    墙上一方不起眼的方石缓缓陷下,随即,一道石门缓缓向侧边移开,刹那间,耀

    眼金光从门缝中溢出,闪的贺紫薰几乎睁不开眼,待到石门完全打开,她才惊奇

    发现这堵石墙之后竟是另有乾坤,内中金砖银锭,整齐码放,高可触顶,占地足

    有数十平,而另一边,香木为柜,嵌钻镀银,内中陈列,古玩字画,美玉雕塑,

    山海奇珍,一应俱全,更有一人多高的异彩珊瑚,光耀照人。

    乍见如此多珍宝金银,即便贺紫薰身为官家之人也暗暗心惊,不禁奇道:

    「花楼主,这里可是醉花楼的金库?」。

    花千榭笑道:「非也非也,醉花楼的每日营生,都会遣人第二日存往钱庄,

    这儿呀,是我花千榭的小金库」。

    「你的金库?」。

    「不错,贺捕头,你看我经商多年,手头总得有些积蓄吧,我这人又没别的

    爱好,就喜欢收集些奇珍异宝来观赏把玩,所以呀,这房间里装的可以说是我的

    毕生心血,所以我呀不仅把它建的隐秘,还遣人在门外看守,就是此理」。

    听花千榭如此解释,贺紫薰心中却疑云更浓,只是碍于当场不好再问什么,

    只得回房再作思考。

    佳人挑灯,倩影玲珑,贺紫薰柔和面庞上秀美紧蹙,正在不停推想。不多时,

    只见女捕头柔唇微微一扬,自言自语道:「花千榭啊花千榭,你这番欲盖弥彰,

    可真是破绽百出啊」。

    繁星转天,月影西移,转瞬迎来东日初升,万象披辉。一大早,飞燕盟杨府

    已有客来,杨少飞立于门前,一面与贾、唐、乌三位副盟主接待四方来客,一面

    翘首期盼迎亲队伍归来。杨府内中,场地昨日已布置妥当,前厅仆人们正在院中

    忙碌穿行,用糕点小食,茗茶温酒招待来客,后厨之中,从醉花楼请来的大厨正

    在坐镇灶王像下,指点临时雇来的婆子小厮打理午宴菜品,后院中,也有不少临

    时从各家征调来的下人正在洗摘切剁,为至关重要的晚宴做准备。

    柳府中,柳芳依一大早便坐在梳妆台前,体态娴静,优雅婀娜,水润嫩颊涂

    脂抹粉,将凝脂般的肌肤衬的更清更透,丹凤双眼描红布线,目光水灵,仙气自

    发,乌黑青丝挽髻盘旋,由侍女为其罩上霞凤彩冠,披上大红嫁袄,待嫁之姿,

    惊艳绝伦。

    晌午刚过,门外嘈杂渐起,管乐,铜锣,人声,马嘶,交织成喜庆的信号,

    传入柳芳依耳中,却让她愁上眉梢,佳人心悲,悲自己,婚前方看清情郎本质,

    美人轻叹,叹命运,芳心移情怎奈木已成舟,今日一过,她与墨天痕,是否尚存

    一丝可能?

    渐响的嘈杂惊醒暗自悲伤的仙子,接亲队伍已至柳府大门,柳澄依推门而入,

    见女儿美目莹莹,柔弱楚楚,不禁叹了口气,轻声道:「芳儿,该走了」。

    柳芳依默声不语。柳澄依从桌边取过盖头,覆在女儿彩冠之上,红布质地轻

    柔,慢慢飘下,徐徐遮住柳芳依饱满匀称的额头,修长水灵的凤目,高挺秀丽的

    瑶鼻,精致丰润的红唇,柔和优美的下巴,直至将她清丽绝俗的出尘容颜掩盖的

    只余一截白皙剔透的修颈。

    随着盖头落下,世界在她眼中也只剩下惨淡无光的红。

    盖好红纱,柳澄依扶起女儿走出门口,杨宪源早已穿戴一身红光喜庆,见岳

    母携美而出,忙整了了头冠,下马相迎。柳澄依将女儿玉手牵过,置于杨宪源掌

    中,盈盈笑道:「宪源,我家芳儿就交给你了,日后可要好好待她」。

    杨宪源喜滋滋笑道:「那是自然,岳母大人请放心,小婿不仅会照顾好芳儿,

    也会好好孝敬岳母大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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