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海墨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强
今日实在无力再呈口舌之快,也就懒得去管,只白了他一眼,兀自翻过娇躯,挟
过一旁的被子胡乱盖在身上便沉沉睡去。
墨天痕见她睡在自己床上,顿觉尴尬道:「薰儿……你不是该睡楼上去么…
…薰……」说话间,佳人瑶鼻中已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墨天痕见她睡着,也不忍
再叫醒她,心道:「难不成我去睡上面吗?」一转念,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墨天痕啊墨天痕,你怎能这般脓包,你们都有肌肤之亲,夫妻之实了,怎的还
去考虑睡哪?」当下也不墨迹,就在贺紫薰身边躺下,扯过被子将二人盖好,搂
住贺紫薰因常年练武而紧致结实的窈窕**,轻轻揉捏着她胸前侧挂的两团软腻
腻、沉甸甸的**,嗅着佳人身上淡淡的处子体香,不一会也渐入梦乡。
一夜无话,二人交缠而卧,待到天色微明才悠悠醒转。墨天痕柔柔看着怀中
累坏的娇憨美人,忍不住满怀蜜意在她秀发凌乱的光洁额头上轻轻吻下。
贺紫薰被他吻醒,迷迷糊糊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墨天痕看向窗外,
此刻已是颇为明亮,远处巷口也远远传来熙攘人声,略一估算,道:「应该快巳
时了(注?)」。
听到时辰,贺紫薰「啊」的一声叫出来,俏脸绯红的埋怨道:「都怨你,昨
晚折腾那么久,我从未起那么晚过」。
墨天痕无辜道:「我也不知会那么久啊……」。
贺紫薰正在穿戴衣物,行动间只觉花瓣私处还有些酸痛,不禁又狠狠的剜了
墨天痕一眼,却见男儿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自己胸前两团垂荡不已的丰挺**挪移
不开,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家中还有一名「不速之客」,忙捉过被脚掩住自己的赤
裸娇躯,愠怒道:「你看什么,昨晚还没看够么!还不转过身去」。
墨天痕被她突然翻脸弄得尴尬不已,慌忙的转过身去不敢再看,心道:「真
是奇怪,昨晚都已坦诚相见过,今天怎又忌讳起来了?」盖不知女子天性害羞,
寻常良家即便欢好过一次,也是不大能赤身**坦然面对情郎的,贺紫薰虽比寻
常良家更为大胆豪爽,却也新瓜初破,难免有些小女儿心态。
二人各怀心思,闷声穿戴,不一会,贺紫薰在床边穿完衣物,忽觉男儿从背
后环住自己,心中一甜,向后靠在男儿温暖胸膛之上。不料这一靠,柳腰却靠上
一根滚烫矗立的硬物。
贺紫薰已是过来之人,哪还不知那是什么东西?当下嫌弃道:「这都一夜了,
你怎么还硬着?」。
墨天痕丧气道:「我又没出来,硬一夜很奇怪么……」。
贺紫薰只道是自己不好没让男儿出来,语气瞬软,关切道:「好啦,又不是
在责备你。你这样一直硬着没关系吗?」。
墨天痕含糊道:「不清楚,也许过一阵子就好了吧。」其实他心中也在纳闷,
自从他修炼阴阳天启以来,阳物贲起后非但无法发泄,还总是持续很久,每天早
上一柱擎天后,总要小半天时间才能恢复原状,弄的他好不尴尬,却也不知是何
原因。
贺紫薰忽又想到少年昨晚的「瞎话」,两下联系,倒觉得真有其事,也断了
拿话堵他的念头,扯过昨夜被胡乱丢在地上的裙袍裹好,对墨天痕道:「我先上
去换身衣服,义父让我这几日好好休息,一会带你去城中逛逛吧。」一转身,只
觉腰肢酸痛不已,想到昨晚墨天痕对她做出的「禽兽行径」,不禁又回头含羞带
怒瞪了男儿一眼,瞪的他莫名其妙。
刚一下床,贺紫薰蓦地觉得两腿一软,差点栽个跟头,吓的墨天痕赶忙去扶,
却无意间瞥见女孩如雪**的内侧几条早已干涸血迹,只道她是疼痛,便道:
「你若今天不好下床,我们就别出去了」。
贺紫薰出了番丑,又羞又恼的瞪着他,突然回想起以前办案时,也有贼子叫
嚣「把你干的下不了床」,顿时将男儿手臂甩开,嗔道:「你才腰疼!你才下不
来床!」说着便挣扎着一深一浅的向楼上走去,留下墨天痕独自一人在床上目瞪
口呆:「腰疼?她怎么知道我腰疼?不过……下不来床……是几个意思?」。
镐京位列锦朝二都之一,乃是文商汇聚之所,加之水利便通,故而来往多见
商贾市侩,走卒贩夫,亦得见游人墨客,路边多有民间卖艺或戏班,引来往之人
驻足观看,叫好连天。相比东京邑锽沉闷严肃的军政集权,镐京城内风格颇为轻
松欢乐,也更为鲜活繁华。
午时未至,西都街上已是人声鼎沸,贺紫薰引着墨天痕并肩在街上游玩,她
虽昨夜新瓜初破,又被折腾半夜,但毕竟是练武之人,还走得动步,已无早上那
般不适,只是睡的少了,哈欠连天,颇为倦乏。而墨天痕昨夜却是元阳未泄,所
以精神很足,只是心事重重,也不大提得起领略异乡风情的兴致。
二人行走间,一路多有沿街店铺的店主向贺紫薰热情问好,她也大方的一一
微笑回应,显然是心情不错。墨天痕跟在她身后好奇问道:「薰儿,这些店家为
何与你关系不错?」。
贺紫薰道:「你若能保得一方平安,那方百姓定也会与你关系不错」。
墨天痕奇道:「这般繁华的都城之中,竟也有宵小会搅乱治安,侵扰民众吗?」。
贺紫薰玩味般的看了他一眼,道:「即便邑锽在天子脚下,也会有各种地痞
泼皮成天游手好闲的没事找事,镐京这儿商贩众多,正是这些人渣捞油水的好地
方,若无捕快不定期巡逻,这儿的店家早就被人勒索的开不下去了。你看镐京这
儿歌舞升平,人人安居乐业,但总有一些人仗势欺人,或是无事生非,到处寻衅
滋事,治安治安,不治何安?义父说过,人之恶劣,是你想象不到的,我们身为
捕快,便是要把这些恶给治住,不让他们能去祸害百姓」。
「想不到捕快竟有如此侠意。不过世人皆知人之初,性本善,贺老阁主
怕是久见恶徒,所以才觉世间黑暗吧?」。
贺紫薰呻道:「哈,人性本善,不过是你们这种没见过世面的儒家子弟一厢
情愿的想象罢了,对不知见过多少惨案的我们来说,人性本善一词,从不相
信。人天性贪婪,只要触及到能够打动自己的利益,圣人也会变成恶人」。
墨天痕从未听过如此现实却黑暗的言论,深深震惊同时,亦不知如何接话,
只得转移话题道:「你一上午未曾进食,饿了没有?不如找家小店先吃点东西如
何?」。
他这么一说,贺紫薰亦觉饥肠辘辘,心中暖道:「你还挺贴心。」随即抻了
个腰,懒洋洋道:「好吧,本捕头今天心情不错,就带你一起去凤月楼打个牙祭
好了」。
凤月楼位于西都最繁华的三条大街交汇处,乃是城中最有名气的酒楼,其楼
形似宝塔,有七层之高,其特别之处在于,凤月楼几乎无外墙,八面皆是巨大窗
口与悬空走廊,视野极是开阔,景色亦是变化多端,且每往上一层,便能多看远
处风景,至顶楼时,转遍四周,各有不同,西、北可眺茫茫远山,东可瞰锄狼河
全貌,南是九曲沧越河与无际田野,可谓一楼览尽四方景,自古文人墨客来此,
亦留下无数佳文金句、华美文章。
七层之楼,越往上面积越小,却也越高档、越金贵,消费也水涨船高,五层
以上非王公贵族不能负担,但一到二层,稍有富足之人若想打打牙祭,还是能偶
尔能吃上一顿的。墨天痕与贺紫薰在二楼选了一张临街的空桌,刚刚坐下,便听
窗外忽的热闹起来,鞭炮唢呐声声响起,街上人群顿时沸腾,高喊着:「出来了!
出来了!」纷纷向对面长街上一座临街的二层小楼前涌去,贺墨二人好奇望去,
却见那座小楼挂红结彩,喜气洋洋,二楼阳台上,一名女子红妆披霞,朱钗满戴,
款款而出,端立在木栏之后,手中捧着一枚大红的布球,紧张又满怀期待的扫过
楼下拥聚的人群。
贺紫薰看了一眼,淡淡道:「原来是抛绣球,那里应该是王员外的住处,想
不到他家竟用这种方式择婿」。
墨天痕在落松就是个喜欢看热闹的主,看那里人声鼎沸,饶有兴致道:「好
久不曾看到这番场面了,不知会是哪个少年英杰得此良缘」。
贺紫薰鄙夷道:「这下面汇集之人鱼龙混杂,什么样的人都有,这得多幸运
才能寻得可靠之人?这样随意一抛便择人为婿,未免也太过轻率,还不如请媒人
说个婆家。再者,人群这般密集,万一打闹起来,相互踩踏,又会生出多少事端?
简直就是给我们添乱」。
说话间,二人周边看热闹的食客已越聚越多,扒在栏杆上观看楼下动向,其
中一人听到贺紫薰言论,反驳道:「女娃子你懂什么,那王家小姐本有婚约,只
不过还没进门那未婚夫便死了,那夫家硬指王家小姐克夫,单面毁了这桩亲事,
王家小姐年纪已长,又背了这么个骂名,只好用此方式选个女婿入赘」。
不料这人话一说完,墨天痕猛地一拍桌道:「婚约!对了」。
周围食客被他这么一吓,顿时安静了下来,向他投来奇怪的眼神。二人被盯
的背脊发凉,尴尬的笑笑,不约而同的端起桌上的茶水,掩饰起心中尴尬。好在
楼下热闹仍在继续,围观食客很快便将视线投回楼下。
待到周围又吵闹起来,贺紫薰才敏感问道:「什么婚约?」。
看到佳人幽幽的目光,墨天痕咽了口唾沫,道:「我两年前回家时,我娘告
诉我,她与我说了桩婚事」。
贺紫薰顿时神情大变,杏眸圆瞪道:「你还有婚约在身?」。
墨天痕被她瞪的汗毛倒树,又咽了口唾沫,才道:「是……我记得……好像
是南水某个望族的小姐,应该与我同岁,但生日比我小些」。
贺紫薰语气冷的宛如凛冬寒风一般,阴阳怪气道:「哟,想不到你还记得挺
清楚的,怎么一开始就想不起来呢?」。
墨天痕忙解释道:「不不,这事我娘只是与我一说,我从未放在心上,这些
日子我过的怎样你也知道,哪会有心情去想婚约的事情?再说,我已家破人亡,
身如飘萍,人家乃名门大户,又怎会甘心将女儿下嫁与我?」。
女人醋劲上来,便毫无道理可讲,贺紫薰听他连珠炮似的解释半天,仍旧冷
笑道:「你还感觉惋惜了是么?」。
「我……」墨天痕从未遇过女子无理取闹,顿时语塞。就在这时,楼下传来
阵阵鼎沸呼声,一旁围观食客也纷纷叫道:「要开始了!要开始了」。
突然,一声清脆如银铃般的可爱嗓音略显霸道的打破二人尴尬:「啊!要来
不及了!喂,你们两个,快让个位置出来,本郡……本公子要去看抛绣球」。
贺墨二人同时转头,却见一名身着华服的年轻公子正叉着腰瞪着二人,那公
子身量不高,体型也颇为削瘦,看起来就像个志学之年的童子,却留着一对八字
胡,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明亮而狡黠,大小竟不输贺紫薰,嘴唇小巧丰翘,皮肤更
是白皙水嫩的连女子都会羡慕。
墨天痕观他保养得宜,腰系琅佩,显然是生在大户人家,心中暗道:「之前
薰儿还说,西都常有人寻衅滋事,想不到这么快就碰上了。不过这童子生的竟这
般俊俏,气质倒与寒大哥颇为相似」。
这时,那公子身后跑来一个身形相仿,亦是留着两撇八字胡的童子,见他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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