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天

“我有什么办法，数控机床我总不能用外国的系统和程序，那样就是不一样的罪名了。”云昭回他。
“都怪你，要不是为了给你做内固定器，我怎么会想起弄数控机床。”
“你还能更幼稚点吗？”
小熊嘴巴鼓鼓的，边吃东西边观察云昭爸爸和顾雨爸爸，以后和伴侣吵架他也要努力吵赢了。
饭后，中年男女也回来了。
看到云昭和顾雨床上铺着东西，没在下铺坐着，到上铺看书去了。
小熊和顾雨开始睡午觉，云昭在他们不足一米远的地方，默默修炼，时不时看看伴侣和儿子。
火车上漫长的29个小时，他们一家也没有亏待自己，每顿饭吃的都不同，还有各种水果。
反倒是高母给准备的十几个鸡蛋，一家人费了很大劲才吃完了。
临睡前，火车上的广播再次响起来，“尊敬的旅客朋友们，有大夫在火车上吗？如果有，请尽快到9号车厢。”
顾雨睁开眼，云昭将趴在他身边睡着的小熊抱了起来，“我陪你过去。”
钱和介绍信都在身上，同个车厢的中年男女看起来还算靠谱。
即便丢失什么，对他们来说也不算大事。
云昭还低声和顾雨道：“放心，有人帮咱们看着。”
顾雨：……盯梢的同志不是让你这么用的。
顾雨到9号车厢的时候，发现这也是个卧铺车厢，有个老人昏迷了。
一个年轻姑娘正给老人做急救，手法还算专业，看样子是个医生。
周围的乘客已经被疏散了，围着的只有列车员。
一位列车员看两人过来，迎上来问道：“两位是？”
顾雨道：“我学过医，看看有什么可帮忙的。”
列车员没再让他们离开，顾雨和云昭站在不远的地方，看着那姑娘的动作。
“看样子不行。”云昭凑在顾雨耳朵边说道。
是不太行，那姑娘力气不够大，急救已经五分钟了，一点动静都没有。
时间再长就不好说了，顾雨穿过列车员走了过去，“我来帮忙。”
顾雨说完之后，那姑娘抬头看了一眼，她额头的头发已经汗湿了。
她犹豫了一下，让开了中间的位置，她实在是没什么力气了。
顾雨几乎在她让开的瞬间，没有间断地开始按压，他力气大，每次间隔完全相同。
那姑娘不断对着老人嘴里吹气，在她都开始绝望的时候，老人有了呼吸。
顾雨也停了下来，让人们先别挪动老人，他顺便又给按摩了一番。
只花了十来分钟，老人的脸色好多了。
顾雨起身，“行了，把老人家扶到床上，好好休息就行，下了车建议马上去医院，应该是过度劳累引起的。”
说完，顾雨就和云昭离开了，那姑娘张嘴想把人叫住，但是顾雨他们走得太快，转眼就没了影子。
只有跟过来的列车员不断和他们道谢。





回天 578|番外七零年代的胖子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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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专门有人送来一箱子据说是特产的东西给他们家, 作为救了老人的谢礼。
顾雨推辞了一番，见人家实在客气，就收下了。
毕竟，就算他们自己，也不想欠别人因果的。
顾雨询问了老人的身体, 知道老人家没事，昨天已经现在最近的车站下车就医，就放心了。
来人走后，云昭打开那个箱子，里面一半是罐装茶叶, 一半是烟, 还是好烟。
上铺的中年男人探头看到了，眼神一闪，笑道：“中华？这烟不错。”
云昭对这个完全不感兴趣，倒是顾雨有点蠢蠢欲动，他从小到大抽烟的次数屈指可数。
还是初中那会儿好奇试了试，后来被顾辰发现打小报告之后, 他就再也没碰过了。
后来……就遇到了云昭, 总之, 现在没人管他了，顾雨倒是想试试了。
云昭警告地盯了他一眼，“未成年吸烟可不是什么好事，而且, 你不想带坏小熊吧。”
看到没什么机会尝试，顾雨又懒洋洋地靠回床上，他只是好奇而已。
在半夜的时候，火车到达了京市。
这是一个不太愉快的时间，顾雨干脆没叫醒小熊。
他自己也刚从被窝里爬起来，头发乱糟糟的，丝毫不顾及形象的样子，穿着背心和长睡裤，随意扯了件外衣穿了。
然后开始收拾他们的床单，毯子，以及床底下的大包小包。
上铺的中年男女也开始收拾东西，他们也是京市下车。
下车的时候，云昭背着几乎全部行李，单手抱着小熊，顾雨边犯困边跟在后面。
云昭的力气足够大，这些对他来说算不了什么，对顾雨来说也是如此。
一家三口和同车厢的两人告别，然后在夜色中朝车站外走去。
“我们先去找间招待所？”顾雨双手插兜问道。
“我想不用了，我们有地方去。”云昭盯着前方说道。
“我都说了，盯梢的不能随便用——”顾雨小声抱怨，以为云昭说的是跟着他们的人可以给找地方。
这时候，云昭朝前方打招呼道：“大哥，二哥，你们怎么来了？”
顾雨一愣，他当然知道庄昭也是有亲人的，但是，他没想到这么突然就遇到了啊——至少让他做个准备，而不是他还穿着睡衣的情况下。
他们前方不远处，是两个身高绝对超过一米八五的男人，在夜色中，依然能看出皮肤挺黑，这点和云昭一看就是一家人出来的，五官也有相似之处。
区别是，相比起云昭的又高又黑又胖，这两位瘦多了，和普通人差不多。
一个人穿着军装，一个穿着中山装，看起来比芳龄24的云昭要大上几岁。
“看到半夜赶来接你的大哥二哥就是这个态度？，庄小三，下乡几年，连家也不想回了？”穿军装的那个哼笑着说道。
顾雨忍不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穿军装的庄大哥和中山装的庄二哥立刻看了过来。
当然，之前他们也打量过了。
顾雨能从那种锋利的视线中感受到评估的意味。
这两个人看起来可比原来的庄昭厉害多了，难道因为这个才只有庄昭这个小可怜被送去下乡了？
“这位是？小三，你不介绍一下？回来怎么跟拖家带口似的。”庄二哥笑道。
“庄大哥好，二哥好，我是顾小雨，是……昭哥下乡地方的好友，这次跟着昭哥一起来的。”顾雨直接自我介绍了，还很给面子的没有称呼黑胖哥。
“就是这样，我儿子，这是我儿子的爸爸。”云昭一脸不耐烦的样子。
云昭平时可不这样，现在估计是考虑到庄昭原本的性格以及他和两个哥哥的关系，故意表现出来的。
“走吧，先回家再说吧。”庄大哥知道云昭收养了儿子的事，但是这个儿子怎么又冒出来一个爸爸就不好说了。
两人过来帮着云昭接过些东西，顾二哥接过两个挺重的大包的时候还扫了顾雨一眼。
就算是下乡地方处的好的人，这双手空空的模样，也太不知道客气了。
庄大哥是开着车来的，将大包小包塞进去，云昭和顾雨坐在后座，庄大哥和庄二哥在前面，车驶离了火车站。
车子启动的时候，云昭似乎无意地朝外看了一眼。
云昭一家不知道的是，之前跟着他们两个人正努力和某些人解释顾雨和云昭的身份来历——这完全不属于他们的工作范围，还得争取时间尽快追上来。
车内，云昭凑到顾雨耳边，低声道：“黑有黑的好处，你看我大哥35了，二哥30，一点都看不出老。”
顾雨瞄了一眼云昭的表情，如果你眼里的嫌恶少一点，还能说明你对黑不是那么歧视了。
前面的庄大哥骂道：“滚你的蛋，老子一点都不老。”
“是啊，小三，老大和我在我们单位可都是最年轻的那批人，猛不丁让你一说老都吓了我一跳。”庄二哥也微笑着表达了不满。
“恼羞成怒也没法掩盖你们的年纪问题。”云昭轻声道。
“我觉得，你以后就别讨论年纪问题了。”顾雨咳嗽了一声，准备沉睡万年的大蛇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
云昭则想到自己比现在的小雨大十岁，顿时不说话了。
白天街上都不一定有什么车，更别说晚上了。
大概四十多分钟之后，庄大哥将车驶入一个大院，门口有警卫。
顾雨忽然觉得，可能原本的庄昭家庭条件挺不错的，至少不像云昭说的那样可有可无。
也是，舍得给庄昭邮寄几百块钱，各种粮票，布票的人家肯定也不是穷人。
车停在了一栋二层小楼处，里面亮着灯。
庄大哥和庄二哥帮忙拿着东西，然后带着云昭一家三口往里面走去。
进了小院，几步进了大厅。
大厅中摆着沙发，两个人正端坐在沙发上。
一个一脸严肃的五十多岁的男人，黑色的短发，脸上的法令纹能稍微说明一下年纪，即便坐在家中的沙发上，依旧威仪凛然。
男人旁边是个面貌柔和的女人，三十多岁的模样，衣着朴素淡雅，看到他们进来立刻起身站了起来。
“庄毅，庄轩回来了，这是小昭吧，好些年没见，越来越精神了。”
“来，快进来，我让王姐给你们倒水。”
老大庄毅，老二庄轩都和沙发上的男人打招呼，“爸。”
老二还笑着道：“沈姨不用麻烦了，我们送小三回来，就不待着了，明天再过来。”
在庄毅紧迫盯人的目光中，云昭不情不愿地道：“爸，我回来了。”
“你没看到你沈姨等了你大半个晚上？你的礼貌呢？”庄父淡淡道。
“哦，麻烦沈姨了。”
“不麻烦，不麻烦，你弟弟妹妹本来也想一起等，让你爸爸赶回去先睡了，明天你就见到他们了。”女人柔和一笑，还解释了自己的子女不在的原因。
云昭眼神都没动，只对庄父介绍道：“这是小雨，这是我儿子小熊。”
顾雨和庄父以及那个女人都简单打了招呼，有点理解庄昭明明家庭条件那么好，还要自己做出一番事业的心理了。
庄父盯着云昭怀里睡得呼呼的小熊，眉头就皱了起来，那个女人立刻扯了他一下，“孩子们肯定也累了，让他们吃点东西，洗漱一下先睡吧。”
“明天再说吧，你们俩也先回去，明天把全家都带过来，聚一聚。”庄父起身先上楼了。
庄毅拍了拍云昭的肩膀，和庄轩一起离开了。
显然，两兄弟已经不在这里居住了。
以这两人的年纪看，如果没有特殊情况，肯定已经成家了，显然也都有自己的房子住。
“小昭还是住你以前的房间吧，都给你收拾好了。”女人热情地道，“要不要让你这位朋友去你哥的房间？”
“不用，我那里住得下。”
在云昭他们进了房间之后，一位四十左右的保姆给他们送了热汤热饭过来。
云昭随便吃了点，和顾雨去洗了澡，甚至还给小熊也擦洗了一遍。
“那是庄昭的继母？”顾雨低声问。
“是，她嫁过来的时候，老大庄毅已经去当兵了，老二也马上开始工作，只有庄昭留在家里。”云昭淡淡说道。
“那时候他多大？”
“十一，然后十七下乡的。”
顾雨满是同情地道：“可怜的胖子。”
云昭瞥了顾雨一眼，闷声道：“睡觉！”
庄昭的房间不算小，有十六七平，这在现在算是难得的大房间了。
一张双人床，铺着干净的床单。
云昭只是略微嫌弃了下，就将小熊放了上去。
云昭简单地给顾雨介绍了一下情况，庄父庄建业，前妻白曼纱，庄建业从军后不久就和前妻离婚了，当时庄昭刚出生不久。
庄毅，庄轩和庄昭都是在爷爷奶奶家长大的，后来庄父将三个儿子接到身边，这时，庄毅已经去当兵了。
庄建业受伤在家修养的时候，认识了后来的妻子沈兰，沈兰性格温婉，特别会照顾人，两人很快结婚了。
沈兰给庄建业生了一儿一女，儿子庄元英现在十四岁，女儿庄元艺十二岁。
顾雨边捋着庄家的关系，边好奇道：“五十年代就离婚了？这可真够时髦的。”
“你看看庄昭现在这模样，就知道，离婚对孩子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云昭抓住机会对顾雨灌输离婚是多么错误的决定。
顾雨用脚踹踹他，示意云昭离得太近了，“庄昭现在这模样，绝对有你的贡献。”




回天 579|番外七零年代的胖子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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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顾雨和云昭说话的时候, 另外一个房间也在进行着一场夜谈。
沈兰坐在床边的梳妆台前, 边擦面霜边说道：“老庄，孩子好不容易回来，你别老臭着一张脸。”
靠在床头看书的庄建业嗯了一声。
沈兰侧头看了他一眼，继续道：“要我说，小昭也下乡七年多了, 也该回来了。”
庄建业依旧没吱声，不过他翻书的频率变慢了。
“哎，当初庄轩非得让小昭下乡，现在倒好，去了那么些年, 多让人担心。”
沈兰轻声抱怨着, “这么大岁数了，连结婚都没结婚，还收养了个孩子，以后——”
看到庄建业脸色不好看，沈兰忙道：“你也别怪庄轩，那孩子也是为了这个家。”
“当时你处境不好, 被人拿庄毅和庄轩说事, 要是动关系给小昭找工作, 恐怕情况就更糟了。”
庄建业微微摆了下手，一只手捏着额心，“和庄毅庄轩没关系。”
沈兰抿了抿嘴角，继续道：“是啊, 我们都知道没关系，别人硬要攀扯，有什么办法。庄轩也是好意，就是，每次想到小昭，我这心里就难受。”
“当年我都给他找好了，让他去我弟弟所在的邮局当邮递员，至少能留在家里，有你照看着。”
床上的庄建业说道：“算了，先不给他安排工作了。”
沈兰从梳妆台前站起来，走到旁边倒了杯热水，递给庄建业，“你今天泡了脚了吗？”
“明天再说吧。”
“你明知道自己不泡脚第二天不舒服，还犯懒。”沈兰自己也坐到床上，开始给庄建业按摩肩膀。
沈兰边按摩边说道：“我看小昭现在黑的，肯定吃了不少苦，你要不想给他安排工作，我倒是有个办法。”
喝水的庄建业停下来，“什么办法？”
“我娘家的侄子拿到了工农兵大学的名额，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我去跟他说说，让他把这个名额让给小昭，那孩子听话还懂事，肯定能同意。”沈兰道。
庄建业低头想了一会儿，还是摇头拒绝了，“不用了，让你侄子去念大学吧，你家出个大学生也不容易。”
“他才十六岁，小昭都二十四了，他等以后还能有机会，怎么也是小昭的事比较着急。”沈兰继续低声劝说道。
庄建业拍拍沈兰的手，“难为你一心为他考虑，那个混小子，他可不一定领这个情。”
“当年小昭多听话啊，孩子大了，总会有叛逆的时候，你自己还不是，这么多年，脾气都是这么臭。”
庄建业眉毛立了立，“我是他老子，他当然得听我的话。”
两人很快躺了下来，过了一会儿，庄建业说道：“虽然工作和上学的事不急，他的对象却是该找了，你有空给看看，要是有合适的，给他介绍介绍，趁着他在京市见见。”
沈兰当即道：“这个好说，明天我就去打听打听，肯定给找个好姑娘。”
“真是越来越不像话，自己都没把日子过明白，居然还养个那个大的孩子。”庄建业气道。
“也别那么说，那孩子看着还挺可爱的。”
第二天大清早，五点。
小熊就在厕所门口遇到了昨天念叨他的庄建业老同志。
因为睡了一路，小熊精神挺好，起得也早。
正好需要去厕所，他就自己换衣服起床了，穿着九分袖的白色上衣，深蓝色灯笼裤，自家做的鞋子，小熊小心地没有吵醒爸爸们，带着洗漱用具，自己出了房间，开始寻找厕所。
虽然不知道这是哪里，但是看起来条件是不错的。
可以排除不是招待所，他和爸爸们住过招待所。
难道是陈爷爷家？
小熊终于在二楼的角落里找到了洗漱间。
一位高大的拉着脸的大爷也走到了这里。
小熊观察了下大爷的年纪，招呼道：“爷爷早啊。”
大爷看了小熊几眼，给了他一个相当冷淡地回复，“嗯哼。”
小熊也瞄了这位大爷一眼，还是客气道：“要不让您先去？”
庄建业不乐意了，“我用你让？”
小熊的小脾气也上来了，不让就不让，他正好快憋不住了呢。
小熊直接进了厕所，准备放水。
在他都脱好裤子的情况下，大爷居然没走，就站在门口盯着他。
“能出去关上门吗？被您盯着我都尿不出来了。”小熊要求道。
“小小年纪，你怎么那么事多？”大爷又给了小熊一句。
小熊真的要郁闷了，在这么多世界，这么多年，喜欢他的人多得是，尤其是老人，谁不喜欢他呢。
他又聪明，又懂事，又大方，又好看，简直就是个完美的小孩。
但是！
到了这七十年代之后，已经出现两个老人不喜欢他了。
一个是顾雨爸爸原身的母亲高金桂，还有就是现在这位老大爷了。
这都什么事呀，太闹心了。
小熊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先洗漱吧。
小熊拉好衣服，站在了洗手台前，用自己的杯子，自己的牙刷牙膏，搬了一个洗漱室原本就有的小凳子过来，踩了上去，开始刷牙。
庄建业见他不尿了，也哼了一声，同样站在了洗手台边，也接了水开始刷牙。
怎么，他自己家的浴室，他还得让给这个小屁孩不成。
一老一小开始默默地刷牙，如果从镜子里看的话，动作还挺一致的。
刷完牙，两人又有志一同地开始洗脸。
两人的手一度还在水龙头底下碰了好几次。
略过这些糟心事不提，小熊洗完了脸，自己擦了擦，开始对着镜子梳头发——用他自己的梳子。
老大爷这次没动，因为他是板寸。
他就看着小熊将他那头一寸来长的头发梳了又梳，这一寸多长还是小熊自己辛辛苦苦留起来的。
梳了将近二十多分钟之后，小熊才终于梳好一个发型，然后满意地放下梳子。
要知道，他现在又黑，脸又圆，现在发型就尤其重要了。
庄建业觉得小熊简直有毒，那么点头发，他居然梳了那么长时间！
比沈兰和他女儿庄元艺梳头花的时间还长！
这还不说，他的发型还换来换去，不满意了，就能完全换一个，虽然他不懂这些发型有什么区别。
梳完之后，这小屁孩居然还满脸骄傲地看了镜子半天。
小熊欣赏完了，从镜子里对上庄建业的脸，露出一个微笑，道：“爷爷也觉得好看吗？我自己也每次都忍不住多看一会儿呢~”
庄建业抖了一下，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了。
刚开始他觉得这小黑胖子和自己三儿子挺像的，现在他知道那只是错觉了。
至少他三儿子没有这么臭美。
小熊看老大爷出去，自己又拿出一罐美白面霜，开始仔细涂抹。
最后，小熊才跑去上了厕所。
接下来，小熊将东西放回去，下楼准备去锻炼。
现在他也很厉害了，对付两三个大人不成问题，所以只要不跑远了，安全问题是不用担心的。
在门口，小熊又遇到了庄建业。
两人一起到外面跑步，又一起跑回来了。
庄建业郁闷地发现，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体力居然没比这个小黑胖子好多少。
他跑了五圈，小胖子也跑了五圈，人家还气定神闲，频率都没变一下，脸不红气不喘的。
行吧，这小子总算有点能看的了，比他小儿子和小女儿强。
前面三个儿子是前妻生的，个个身体都不错。
小儿子庄元英就不行了，虽然随了沈兰长得比较白，但是体力一直不怎么样。
再加上沈兰一直护着，说孩子读书好就行。
行什么呀，以前是靠他们爹扛枪打仗，真遇到事，现在的孩子能干什么。
小女儿就更别提了，不过，毕竟是女孩子，他要求也就不那么高了。
等庄建业和小熊进客厅的时候，云昭和顾雨已经起来了。
沈兰正和保姆王姐一起忙活着。
在将近七点的时候，热腾腾的早饭摆上了桌。
沈兰笑着道：“这是小昭最爱吃的八宝粥，还蒸了包子，炸了油条。”
庄建业皱眉，“大早上的，这么费事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