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天

顾雨抬起头, “就这样，你居然还敢说我浑水摸鱼地过日子？”
“……我们俩不一样, 我只是效率高。”
小熊很想赞同云昭爸爸, 但是想到云昭爸爸将来只是清贫的研究员，而顾雨爸爸是个已经有超大的学区房农庄——他觉得那大小可以称得上个小庄子了——的大佬，小熊没骨气地闭上了嘴巴。
“真的吗？现在想想, 你比我聪明, 比我勤奋, 比我努力，还比我能赚钱, 有意思的是我居然比你富有。”然后，顾雨带着胜利的微笑起身进了厨房。
云昭和小熊面面相觑，这，这可真是沉重的一击呀。
都还没完成任务的父子俩开始惺惺相惜起来，中午吃饭的时候, 他们分享了同一个蛋糕，小熊将顾雨爸爸给他做的薯条和锅巴也给云昭爸爸装了一袋子。
周一，云昭拎着小熊友情赞助的零食袋子去了工作室，将最近两天份的工作都让马教授给安排出来，然后待了一个小时就离开了。
他走得时候，因为香味太大，零食袋子被同事们发现，被闹着分了一半出去。
因为云昭的工作时间让人眼红又没有办法，他们只好从别的方面找补一下。
云昭离开之后，马教授吃着焦香的薯条，笑着说道：“你们也别成日说小庄清闲，他马上就要忙起来了。”
“您要给他增加工作量？将我们十个的工作全部给他？”
“将我们一个月份的工作让他一天做出来？”
“让他全年无休？”
马教授气乐了，“我只是觉得他能力强，又不是跟他有仇——我将小庄介绍到了秦老那边。”
“呃，那您还不如说跟他有仇呢。”
“是啊，听说秦老那边有人工作压力最大。”
离开工作室之后，云昭去了研究院的后勤部一趟，说今天下午他们要去通州那边，问需不需要给带点水产回来。
后勤部部长一听乐了，“当然可以，鲤鱼，鲫鱼和白鲢都行，有虾也要。”
于是，云昭顺利地从后勤部长那里拿到了介绍信。
一家三口带了足够的食物，还床单牙刷什么的，启程去了通州。
他们去的是一个挨着河边的村子，到了村里之后，村人都好奇打量着干净利落的三人，其实他们家算得上时髦了。
云昭跟人打听了村支书家的住处，一家人直接去了村支书家里。
这个村子的村支书是位年轻人，云昭将他们有意收一些水产的事说了之后。
村支书立刻堆满了笑意，“采购员同志好，你们来我们村就来对了，我们这里有自己的水塘，水产比其他地方都多，保证新鲜。”
双方顺利地谈好了价钱，收购种类和数量。
因为这个，云昭他们顺利地借宿到了支书家里。
之后，一家人就出门郊游去了。
在外面烤鱼，烤扇贝，踏青，他们甚至没有自己摸鱼。
一群半大孩子跟着他们，想上来交流却不太敢，却禁不住好奇，一直跟在他们身后。
见一家人想捉鱼，立刻有几个少年下水帮他们捉了几条鱼。
顾雨和云昭当然不会白白使唤几个孩子，问他们是一起吃还是想要工业票，算是收购的。
孩子们都懂事地选择了工业票，他们这边鱼最多了，基本每家年底都能分到鱼，平时自己抓一条村人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过，等会顾雨用托盘开始做烤鱼之后，香味就让孩子们有点傻眼了。
这调料是不是放太多了？怎么能这么香呢？烤鱼里面加的那些菜看起来也香啊。
要不……他们再抓点鱼，换条鱼吃？
顾雨将几条鱼都烤了，还送了孩子们一条，几个少年围了起来，你一口我一口地迅速吃光了。
为了答谢他们，几个少年之后送来一篓虾，将虾推过来，只说了一句：“送你们的。”就都跑走了。
晚饭继续吃了烧烤，除了自己带的面包，顾雨还给他们用野菜和面烙了淡绿色的饼，一家人别提多滋润了。
第二天，他们去附近山里转了一圈。
下午的时候，一家人才乘着村里的马车一起往京市走。
车上除了给院里的五百斤鱼，他们自己家还收了些蘑菇，数十斤鱼和虾。
对外说是老乡送的，实际上当然是用票换的。
后勤部长看着新鲜的鱼很是喜欢，痛快地给人结了账。
回来之后，云昭和小熊还在顾雨地催促下，给庄大哥和庄二哥，以及庄父那里送了蘑菇和鱼虾过去。
庄大哥家和庄二哥家非常高兴地接受了，同时还为弟弟的上进感到骄傲，让他们经常过来吃饭；庄建业也是非常满意的——除了打听顾雨是不是还在他那里住着这点让云昭有点不爽。
“即便他在乡下帮助过你，一直留在京市吃你的住你的，也不合适。”庄建业道。
云昭遗憾地看了庄父一眼，“我宁可他这样呢，他现在有了一套京市的大院子，比我还有钱。”
“是啊，爷爷，我都不得不开始巴结顾雨爸爸了。”小熊也说道，当然，事实是他一直巴结顾雨爸爸的。
他也很乐意这样做。
庄父恨铁不成钢地看了这黑胖父子俩一眼，“所以，他现在比你有钱，还是继续吃你的，住你的？”
“爸，你的意思是我去吃他的住他的？虽然我也想，但是他的院子离我工作的地方太远了，这一点都不现实。”
云昭和小熊之后就被庄建业扫地出门了，说是看到他们就生气。
礼拜三，顾雨带着小熊继续往陈家四合院学习。
他已经完成了顾小雨的心愿，学习可是为了自己学的。
顾雨还带了三丸身体强化药丸，他已经得到报酬了，继续出彩弊大于利，所以顾雨打算交给陈老。
陈老现在负责给那位领导调养身体，在药膳中每次加一点，药膳效果就会大大提升。
陈老人老成精，绝对不会说自己每次药膳都是这个效果。
因为人家为自己平反出了力，自己用尽压箱底的好东西也说得过去。
顾雨那边一切顺利，云昭则有点不太妙。
因为这天，马教授居然说给他做了新的安排。
去秦老那里。
云昭就算再清闲，也知道秦老那边的研究多受重视。
“我还能每天回家吗？”云昭做出为难的样子，“您知道，我是单身爸爸，还有个小儿子。”
“我知道你有个小儿子，你父亲家和你大哥二哥家都在京市，你还专门雇了人帮你看孩子，”马教授笑了下，“不过，我还是帮你申请了每天可以回家。”
“您还是真是让我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云昭扫了自己的办公桌一眼，说道：“但是我热爱计算机的研究方向，一点都不想离开。”
“你想离开也不行，你现在还是我的组员，我只是借调你过去一段时间。相信以你的实力，我们组的研究不会落下的。”马教授笑眯眯地道。
这也太狡猾了吧……
“放心吧，今年我们组的先进个人我给你申报了。”马教授给了一棒子后又给了云昭一个甜枣。
云昭最后只能不情不愿地答应了，他不知道，在他答应的那一刻，原本准备撤掉的跟着他的人不得不再次延长了时间。





回天 597|番外七零年的胖子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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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番讨价还价，云昭上午去秦老那边, 下午还过来计算机小组。
攻克了控制器之后, 还有内存储器，外存储器, 然后他们才能开始组装电脑。
当然, 一台电脑还需要显示器，键盘，主板, 总线之类的, 好在这些东西不需要他们自己研究, 有人专门负责这个。
至于鼠标, 现在华国还没有出现鼠标，dos系统只需要键盘就能控制。
不过，云昭还挺想给自己弄一个鼠标的，他会有时间和材料的。
等云昭被马教授带着见到秦老的时候，云昭眼神一动, 这个老人他见过。
之前顾雨在火车上急救的老人就是他，后来他还给他们送了不少好茶和好烟过来。
那些好烟被庄大哥和庄二哥拿走了不少，剩下的还够他偶尔送人呢。
秦老笑着看向云昭, “这就是小庄, 看来我们挺有缘分, 我已经听小王说过，你们之前在火车上救过我，可惜因为工作繁忙, 一直没有亲自和你们道一声谢。”
云昭道：“您太客气了，只是我弟弟对您做了一次急救，当时那里已经有大夫了，我们去了也只是帮忙而已。”
秦老摇了摇头，笑是道：“那可不一样，不过，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在这里再次见面了，老马跟我推荐你好几次了。”
云昭郁闷不已：他到底怎么得罪马教授了？难道他没有吃小熊的薯条吗？
从这天开始，云昭就基本将早退时间都集中在下午了。
秦老给他的计算量确实挺大，云昭觉得他还能撑得下去，同时，他也更有理由吃顾雨给他自己做的芝麻核桃糖了。
凭什么他用不够聪明这个理由就可以多吃，现在他也费脑子了，可以要求公平待遇了。
当然，让马教授惊讶的是，即便云昭天天下午早退，他们的进度也一直在加快。
顺利得不可思议。
也就是在这时候，曲厂长到了。
他打申请打了很久，上面才批准他所申请的金额，各种配件。
在京市还耽误了几天，这边的人甚至不想让他见庄昭。
曲厂长差点跟保卫处打起来，是他先请小庄帮忙的呀，这怎么还不管后续服务了呢，他又不是没给小庄申请奖金。
是的，为了能争取到云昭帮忙，曲厂长是带着三百块钱的奖金来的。
上次云昭给他们组装了一台数控机床，本身也该有奖金的。
沟通过无数次，还找人托关系之后，曲厂长才被带到了云昭面前。
曲厂长走过来，用力握住云昭的手，还摇了摇，“小庄啊！我可算见到你了！”
云昭莫名其妙地看着激动异常的曲厂长，问道：“曲厂长，你这是来特意找我的？是那台机床出故障？”
“当然没有！那台机床太好用了——咳，就是太好用了，我才来找你的。”
曲厂长握着云昭的手不撒手，眼睛里带着热切的光芒，“小庄啊，你不能就给组装一台就把我们扔那里不管啊！”
云昭将手抽出来，无语地道：“曲厂长，我怎么记得，我是无线电厂的顾问，您这说的，我还得为机械厂负责似的。”
“那当然不是，我这不是一时情急，小庄啊，无线电厂和机械厂是兄弟厂，你可得帮叔这一次。”曲厂长从口袋里掏了掏，“这是你上次安装那台机床的奖金，原本早就该送来的。”
云昭直接接过来放到了口袋里，一点也不在意明里暗里盯着他的人，他都已经这么穷了，还不能拿点应得的报酬了？
“你想改装几台？”云昭问道。
曲厂长搓搓手，“那当然是越多越好。”
云昭看了看远处，马教授正从窗口看着这边，略一沉吟说道：“曲厂长，我现在是真走不开。”
看出曲厂长的着急，云昭话头一转，“不过，我们可以想个折中的办法。”
“怎么？小庄你快说说。”不能白跑一趟啊，他的假发在火车站都挤掉了一回，反正面子是彻底没有了。
云昭带着曲厂长往食堂方向走，“曲厂长，快到饭点了，我带你过去吃饭，我们边走边说。”
“我不着急吃饭。”
云昭侧头看了曲厂长一眼，你不着急我着急啊，我还得给家里带饭回去呢。
“我想着，把如何改装的方法和图纸给你写出来，你自己带回去改。”云昭道。
对于这种现在绝对称得上高科技高难度的技术，云昭并没有藏着掖着的意思，他和曲厂长的目的其实是一样的。
都是为了国家的发展尽一份力，云昭不会将太超前的毁灭性武器拿出来，不过，如果年份差得不太多，又能让国家发展的更好，他也是乐见其成的。
“这——这，我到时候为你申请双倍奖金！”曲厂长激动地小声道。
自己学会了技术当然比请人更好，难得云昭居然愿意这么做。
到了食堂，云昭为曲厂长买了饭，跟曲厂长约好两天之后给他图纸，就端着两个大饭盒回去了。
顾雨和小熊现在上午学习，中午会回来一起吃午饭。
吃饭的时候，云昭说起曲厂长的事，小熊则开始关心云昭爸爸的奖金数目。
“三百不错了，普通工人一年的工资，也将近你现在四个月的工资了。”顾雨高兴地道。
“当然，足够养家了。”云昭有意无意地强调了一句。
哎，他现在又黑又胖，资产还比顾雨少，但是他为这个家付出得更多呀，一点都不算小白脸。
小熊：……爸爸，你想多了，你的脸多黑呐~
下午和第二天，云昭就一直在家里画图。
给曲主任的图纸当天下午就完成了，接下来他就一直在整理最近拍的照片了。
先胖的肯定是要剔除掉的，他们拍的是黑白照，所以，显黑的也不多啦。
第二天，云昭只上午去秦老那里露了个脸。
中午吃过饭没多久，门卫居然跑过来告诉他有人找。
“谁啊？”云昭问道，边问还边递了一包烟过去。
门卫笑呵呵地接了过来，“说是你弟弟妹妹，有三个人。”
云昭眉毛扬了一下，庄元英和庄元艺？这俩来做什么？
“行，那让他们过来吧，辛苦了。”
“应该的。”门卫将烟放口袋里，大步往门口走去。
“行了，进去吧。”门卫对三个少年男女说道。
等人进来的时候，云昭才发现，只有庄元英是认识的，另外两个少年男女都比庄元英大，而且他没见过。
“三哥。”庄元英打招呼，“之前你送鱼过去，爸爸让我多来你这边看看，如果有缺的就跟他说。”
庄建业也是好意，想让自己的儿女更亲近一些。
看到云昭的视线看向另外两人，庄元英忙介绍道：“三哥，这是我表哥沈来福，这是我表姐沈秀平。”
云昭挑了挑眉，他是真服了这个弟弟了，他不会真觉得自己会喜欢沈家娘家人吧，还把人带到他这里。
顾雨从厨房端了花生和南瓜子出来，都是自己炒的，“来，吃点。”
庄元英看到顾雨，有点吃惊的模样，还微微皱了皱眉，不过还是和顾雨道了谢。
结合庄建业之前那些话，云昭都能想到庄家人是怎么在家评价顾雨的了，肯定是赖在他这里白吃白喝。
庄元英抓了把瓜子，说道：“三哥，听说你在研究院上班，我表哥和表姐可羡慕了，非要让我带他们来看看，你可是家里难得的文化人了。”
云昭笑了起来，这个弟弟还真是个蠢弟弟，沈兰居然把儿子养的这么单纯。
“瞎说，大哥和二哥谁不是文化人了。”
庄元英害羞地笑了笑，他和大哥二哥一直都不太亲近，虽然面上不错，但是一直都有些距离感。
“庄昭表哥，你好厉害啊，能在研究所里上班，我听说这里工资可高了。”那位表哥道。
“得看什么工作，有些文职工作对学历的要求不高。”云昭道。
“那也挺厉害了，这么好的单位。”表姐也露出了羡慕的表情。
这三个人在云昭这里待了整整一个下午。
云昭简直不知道他们三干什么来了，来羡慕他的工作？
第二天，云昭就知道原因了。
第二天中午一回来，云昭和小熊就发现，家里丢了东西。
这俩父子都是整理狂魔，对家里的东西都记得清清楚楚的。
几乎一进门，云昭就看向了桌子，有人动过抽屉了。
小熊则冲向了八仙桌那里。
最后，一家人得出结论，他们家失窃了，少的东西有云昭给曲厂长画的图，还有小熊存钱的零钱匣子。




回天 598|番外七零年代的胖子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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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熊简直要气炸了，为什么偷他的钱匣子啊。
全家就他穷好不好！
他为了小胖存点家底容易吗？更别说里面还有他未来九年半的零花钱呢！
当然, 未来九年半他也会不断放钱进去的, 他的存钱匣子质量挺好的，用几十年都不会坏。
材料是红木的, 还有他自己雕刻上去的小蛇守护着他的钱。
打开得需要解开一个木制小机关, 不熟悉的人至少花十分钟以上。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顾雨爸爸的钱——顾雨爸爸自己的一个月五块工资和云昭爸爸拿出来的生活费——就放在卧室的一个布袋子里，特别随便地扔在一个柜子台面上。
云昭爸爸的钱可是最多的, 除了他自己的将近三千块, 还有庄爷爷给的两千多。
放钱的地方也不太难找呀, 只需要搬开大床, 打开床头那边从墙壁数地面的第三块砖，然后拿出一个长条形钥匙——钥匙形状是很像平常的小木块啦，不要在意这个，只要拿出来就是了。
然后在右侧墙壁上找出距离东边1.58米，下方地面0.33米的位置, 敲击一下，就能看到钥匙孔了，打开之后, 里面就是云昭爸爸存钱的箱子啦！
所以！
为什么就非得拿他的呢？？
咳, 他当然不是希望他们家的钱都被偷走, 他只是觉得这样让他很没面子而已。
就因为他把钱匣子摆在客厅八仙桌靠墙的一侧就偷它？
这简直没天理了，他摆在那里只是因为那个地方的风水比较利于他的钱能更多而已！
顾雨摸摸要跳脚的小熊，“宝贝, 肯定能找回来的。”
又转头问云昭，“确定吗？就丢了你昨天画的图纸？”
“唔，翻了所有的抽屉，纸都被动过了，只有我画的图纸被拿走了。”云昭不紧不慢地说道，他又看了看别处。
“看起来挺匆忙的，卧室只打开看了一眼，储物间进去翻了一个箱子，就离开了。”
云昭又看了眼窗子和门，“从门口进来的，显然掌握了开锁的手艺。”
“亲爱的，也许我们需要做点布置？”
“我一直以为我们没什么值得偷的。”事实上他现在也这么认为，“不过，还是做点布置吧。”
“我有空装个摄像机，现在弄这些比以前容易。”云昭道。
“那我做些香包挂在屋里。”顾雨也出主意，里面放些药粉。
“我准备画几张符放家里。”这是小熊，他气坏了，就算不能伤到人，让小偷多来几次厄运也好呀。
“现在呢？”顾雨问道，“你是打算自己找回来，还是去保卫处。”
“当然是先吃饭，我们家一直按点吃饭的，而且，用不着我们自己去，一会儿就会来人的。”云昭依旧没有一点着急的样子。
顾雨好奇了，“小熊的钱还好说，你的图纸没关系吗？”
小熊充满怨念地看了顾雨爸爸一眼，他的钱为什么好说呀，有了亿万资产就可以鄙视他的存钱匣子了吗——就、就算可以鄙视，能别当着他的面说吗？
云昭将手里的饭盒放到了饭桌上，“我做了加密，没我的密码看不懂。”
“你画的是图纸吧？图呢？”
“图我也做了加密。”云昭骄傲地道。
顾雨：行吧，你厉害。
一家人的午餐是六菜一汤，还有饭后甜点。
吃过饭，一家在午后的阳光中坐在沙发上喝茶。
小熊再次灌了狠狠一大口，门就被敲响了。
小熊迅速站起来，“爸爸，我去吧。”说不定是给他送钱的人呢~
打开门，门外有三个人，一个是保卫处的组长，另外两个穿着便服，给他们的感觉却有点不同。
“叔叔，你们好。”小熊打招呼。
前面带着眼镜的中年人微微一笑，“小朋友，你也好。”
随后，他的视线就精准地落在了云昭身上，“是庄昭同志吧？”
“是我，几位是？”云昭站起身问道。
“是这样的，庄同志，我们是华国安全部门的，我们过来，是来问问，沈来福和你们是什么关系。”中年眼镜同志锐利的视线看向云昭。
“没有关系。”云昭一脸淡定地说道。
“昨天他来研究院，拜访过你们。”中年眼镜同志立刻说道，看来已经调查地非常清楚了。
“是的，不过我没邀请他来，也不认识他，昨天之前从没见过他，我能保证我和他绝对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云昭仍然不承认他们有关系。
当然，他们原本也没有。
两个安全部门的同志对视一眼，另外一个圆脸的男人温和道：“庄同志不用紧张，我们不是怀疑你，只是来调查的。”
“我没紧张，我只是说明事实。”
“我也没紧张，我只是关心我的钱匣子。”小熊在旁边接口道。
自从刚才起，小熊就作为被害人的身份站在云昭爸爸身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