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侯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大司空
俗话说的好,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
只要严正昌不贪污不受贿,能够坚决执行朝廷的各项政策,就是个好官。
至于迎来送往的细节问题,李中易并不觉得算什么大事,睁一眼闭一眼,也就过去了。
逍遥侯 第1464章 范质的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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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守礼又杀人了!”
“真是不知道死活啊!”
“今日已经不同于往昔矣……”
柴守礼严重犯法的消息,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迅速传播到了开封城中。
依法办事,李中易的这个态度一旦表明之后,整个官场也就明白了,柴守礼这一次难逃大劫了!
内阁中,李琼手里拿着从洛阳发来的禀札,冷笑道:“柴荣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了,柴守礼依然不知检点,活该有此一劫。”
想当初,李琼兵败于林仁肇之手后,柴荣虽然没有杀了他,却从此失了宠,让李琼受尽了朝臣们的冷眼。
所以,李琼对柴荣的感情,不能说完全没有,却正应了那句老话:人走茶凉!
内阁堂后官之一,李琼的心腹家将李八十,拱着手说:“老相公,您的意思是?”
李琼微微一笑,说:“老夫年迈替弱,听力不大好使了。”
李八十随即明白了,李琼这是不打算插手,索性装聋作哑,对此不闻不问。
内阁之中,折从阮和柴荣之间,除了彼此算计之外,再无任何瓜葛,他自然不想管柴守礼杀人的破事。
刘金山是李中易一手提拔起来的内阁参相,柴荣在位之时,他仅仅是开封府左厅判官而已,不可能有甚干系。
内阁的三位相公,都不打算替柴守礼说话,柴守礼脱罪的希望,立时变得渺茫了。
至于其余的朝廷的重臣们,因为李中易整肃文臣集团的缘故,柴荣提拔过的臣子,大多被贬去了灵州喝西北风了。
这么一来,偌大个强汉朝的朝堂之上,竟无一人打算替柴守礼说句话,实在是惨不忍睹了。
“官人,您真的打算上这份奏章?”杨氏异常担忧的望着范质,满心的不情愿。
范质叹了口气,说:“先朝世宗待我不薄,委我专阃之权。如今其父犯罪,竟无一人出言相帮,世态炎凉,以至于此。”
“官人,请恕妾身多嘴,您不替自己考虑,怎么着也要替孙儿辈们打算一二吧?”杨氏是个明白人,范质这辈子只能就这么吃闲饭了。
可是,整个范家,除了没希望再掌权柄的范质之外,尚有三子八孙。
范家的三个儿子,都不怎么成气,可是,八个孙儿里边,竟有五个读书种子。
杨氏担忧的是,范质冒然上奏章替柴守礼说话求情,若是逆了龙鳞,只怕会耽误范家孙儿辈的前程呐。
范质何尝不知道,他如今其实不过勉强自保而已,但是,柴荣对他的圣恩,实在是深似海。
通俗的说,别人可以不替柴守礼说话,他范质却必须站出来,替柴守礼说句公道话。
“夫人,吾意已决。”范质毅然下了决心,“我如不说句公道话,良心实在是难安啊!”
杨氏一时语塞,她的男人是个啥脾气,她自然是比谁都清楚了。
“官人,若是求刘相公帮着说句话呢?”杨氏不肯死心,又想了一招缓兵之计。
范质叹道:“刘金山虽然接收了我的门人,可是,拿来交换的却是杨炯的性命。我与刘金山素无交情,如今又手无半分权柄,拿什么去换?”
说白了,朝堂之上的所谓帮忙,都是需要拿利益去交换的。
范质已经下台很久了,又肯定没有起复的机会,如果没有足够的利益,人家刘金山凭什么站出来帮着说话?
路都走绝了!
杨氏只得含着热泪,眼睁睁的看着范质把奏章装入匣子里,交到了大管家的手上。
“夫人,放心吧,今上是个胸怀大志的君主,必不会因为我的忠言,而罪及家小。”范质下台之后,每天都在琢磨李中易,时间一长,倒被他找到了一定的规律。
李中易的绰号,其实颇有一些,其中最著名的要数“铜臭子”和“天高三尺”了。
“铜臭子”,这是儒门信徒们,鄙视李中易推行重商主义,而起的绰号。
至于,“天高三尺”,其实是在讥讽李中易喜欢抄家,并挖地三尺的恶习。
据范质的暗中观察,李中易登基之后,最突出的异端政策,必须是限田令。
也就是,在一户人家之中,顶多只能有五百亩地。一旦超过了这个数字,又没分家,那么多余的田地,将缴纳最高达到八成的田税。
以范质的见识,他自然知道,历朝历代的农民造反,都打着均田或免粮的旗号。
而且,王朝建立之初,因为人丁稀少,也执行过分田到户的政策。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丁的日益增加,土地的兼并也跟着愈演愈烈。到最后,饿极了的农民,在野心家们的煽动下,揭竿而起,上演了一幕幕改朝换代的悲歌。
只是,至今为止,范质遍观历史,他发觉,只有本朝才真正的执行了均田的政策。
其中的核心要点是:禁止自耕农卖地。若是青黄不接的时候,手头紧的农民们,可以从李记钱庄低息借贷,这就从根本上抑制了权贵们兼并土地的各种途径。
正因为,李中易断了大地主发横财的根源,所以,各地乡绅们煽动的造反,此起彼伏,一直不绝。
然而,范质却看得很清楚,李中易敢于掐断大地主们兼并的途径,前提是转职军官驻扎到亭,甚至是到村。
李中易在打破了皇权不下县的禁忌之后,对于农村的控制力度,史无前例的严密。
所谓旁观者清,范质下台之后,脑子冷静了许多,反而看得异常之清楚。
远的且不去说它了,杨炯参与谋逆,李中易也没把他怎么着,甚至都没赶出京城。
正因为如此,让范质看清楚了,李中易心胸开阔的本质。
所以,范质已经料定,哪怕他上奏章,替柴守礼开脱说话,并不会惹怒了李中易。
只是,范质的夫人杨氏,毕竟是女流之辈,看问题没有范质这么的深刻,也就无法理解了。
最近一段时间,折从阮的身子骨一直不太好,老是咳嗽不止,也就没有去内阁的值房。
今日,折从阮感觉好多了,也就来到了内阁。谁料,他刚在公事厅内坐定,茶都没有沏好,就接到了范质所上的奏章。
在范质看来,所谓的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没有任何道理。
周承唐律,汉承周律,皆有议亲,议贵,议功的说法。
也就是说,先论血缘的亲疏远近,再论身份的尊贵与否,然后谈谈功劳是否够大。只要,柴守礼满足其中的任何一项,就可以拿钱出来赎罪。
可问题是,本朝建立之后,从各级地方官,到内阁的相公们,都失去了刑案的审判权。
司法的大权,统归大理寺,及其路、州、县的分寺,这是李中易定下的铁律。
而范质却选择性的无视了大理寺独享的审判权,楞是上奏章,扯上了亲贵的关系。
范质在奏章里说得很清楚,没有柴荣的大力提拔,就没有李中易如今的崇高地位,必须念旧才是。
折从阮将范质的奏章,翻过倒过去,一连看了三遍。忽然,他轻笑出声,叹道:“好一位伶牙俐齿的范老相公呐。只可惜,他的看法如今已经彻底的落伍了。”
一旁伺候着的堂后官折富,小声问折从阮:“老祖宗,您该喝药了。”
折从阮摆了摆手,说:“不急,不急,我把话说完了,再喝药不迟。”
折富陪着笑脸说:“老祖宗,您先喝了药,再把话说完不迟。”
“哼,大妞妞管着我,你小子也要管我,怎么着,马棚里的马都刷干净了?”折从阮吹胡子瞪眼睛的恐吓折富。
折富却没怎么怕,继续顶嘴:“老祖宗啊,您只要先喝了药,随便说啥都成。”
最终,折从阮还是拗不过折富,只得喝了药,含了颗干梅在嘴里,含糊不清的说:“范质是真的老了,完全看不清楚形势啊。”
折富伺候着折从阮喝了药,这才放下碗,凑趣儿说:“老祖宗,何以见得?”
折从阮等的就是这个捧哏的引子,他拈须笑道:“法度森严,皇上比谁都重视。也就是说,不管是谁,无论立下了多大的功劳,只要胆敢犯罪,一律由大理寺按律处置。”
折富听明白了,他不由叹息道:“老祖宗,小人记得很清楚,上次有人不服九门提督衙门的检查,公然打了值勤的差役。结果,那人不仅丢官罢职,而且被赶出了京城。”
折从阮微微一笑,折富说的那人,其实是上蔡侯刘中威。那刘中威的家仆,纵马在热闹的市井内奔驰,险些踩死路人,叫九门提督衙门的差役给拦下来了。
结果,官司打到御前,刘中威一时不慎,不仅丢了侯爵,还被贬去了西北。
经此一例后,京城里的权贵们,一个个都夹着尾巴做人,没人敢肆无忌惮的为非作歹。
按照折从阮的理解,刘中威恰好撞在了李中易的枪口上,成了一众权贵们的负面榜样。
后来,有位朝廷禁军的副都指挥使,喝多了酒,当街调戏良家之妇。结果,李中易毫不护短的一视同仁,将那位禁军的副都指挥使,一掳到底,贬为了大头兵。
这么一来,大家也就都知道了,李中易是在动真格的维护法纪。
逍遥侯 第1465章 选伴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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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皇上要给皇子们选伴读?”
“是的,宫里的娘娘们已经传出了消息,说是皇上已经答应了。”
“嘿嘿,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
“谁说不是呢。一旦被选为皇子的伴读,将来的荣华富贵,还需要发愁么?”
“唉,也不知道谁家的儿郎,有这个福气了。”
给皇子们选伴读的消息,一旦传出宫去之后,立时引起了整个官场的注意。
如今,岁数最大的皇子李继易,刚满十三岁,虚岁十四。除了皇长子之外,皇次子十二岁,皇三子十一岁。
既然是选伴读,朝廷的重臣们,也就盯上了三位年长的皇子。
历朝历代,皇子们大多都有伴读。而且,一旦所跟的皇子登基做了皇帝,伴读必定会跟着飞黄腾达。
说句大实话,李中易给皇子们选伴读的时间,已经算是很晚了。一般情况下,皇子进学之前,就应该选出伴读。
按照以往的惯例,皇子的伴读,至少要比皇子大两岁以上。毕竟,说是同窗伴读,其实就是贴身的随从。
作为随从的伴读,年纪略长一些,也方便照顾皇子的生活起居和读书。
消息传开了之后,家里有儿子或是孙辈,正好适龄的,满心欢喜的等待着皇家的挑选。
而家里没有适龄儿郎的人家,则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别人家抓住这么好的机会。
“娘娘,咱们折家多的是同龄的儿郎,您为何不……”心腹宫女夏荷不解的问折赛花。
折赛花笑眯眯的说:“小男子汉之间,难免磕磕碰碰,打打闹闹的,若是伤着哪家的好儿郎,岂不是心疼的要死,却又不敢说么?”
夏荷想了想,又问折赛花:“若是不知根底的人家,把三郎带坏了……”
折赛花摆了摆手,说:“三郎是个聪明的孩子,他知道好歹的。”
夏荷仔细一想,觉得折赛花说的十分有理,三郎打小就聪明绝顶,把人坑了,人还帮着数钱。
“夏荷,别的都是小事,你必须帮我看紧了,别让三郎被美貌的宫人给诱了。”折赛花是个明白人。
三郎李继德,是在李家后院长大的孩子,在他的周围出了内侍之外,全是年轻的宫女。
折赛花最担心的是,三郎还未成年,就被宫女勾上了床,过早的失了元阳。
所以,折赛花再三叮嘱夏荷,让她务必看紧了,免得三郎犯错误。
几乎在同一时间,唐蜀衣笑眯眯的望着李继易,问:“你自己的伴读,不能马虎大意了,必须好好的选。”
李继易眨了眨眼,说:“母妃,真的让我自己选?”
唐蜀衣知道儿子的心思,他和吏部郎中王昌和的长子王一胜,很有缘分,关系不是一般的好。
这一次,选伴读,按照李继易自己的心思,肯定要选王一胜。
然而,唐蜀衣心里却明白,李继易是皇长子,在李中易没有嫡子的情况下,他最有希望继承大统。
李中易靠着枪杆子登上了大宝,唐蜀衣自然希望她的儿子,选武将重臣之家的儿郎做伴读。
在朝廷之上,李云潇身为九门提督,其长子李长山今年十七岁了,恰好比李继易年长四岁。
按照唐蜀衣的想法,李继易如果选了李长山作伴读,就等于是在无形之中,增加了军方的有力支持者,有百利而无一害。
李云潇绝不是一般的武将,在就任九门提督之前,他可是老李家的大总管呢。
能让李中易放心交予后背的武将,有多重要,不言自明!
可是,李继易却说:“母妃,儿臣若是选了李长山做伴读,弊大于利。”
李继易从小就被唐蜀衣耳提面命,即使他再不乐意去想,也必须承认一个时候,他的兄弟们渐渐长大,都有可能坐上那把至高无上的椅子。
“哦,你有何高见?”唐蜀衣心中微微一动,有心听儿子把道理讲清楚,说明白。
李继易叹了口气,说:“李长山若是作了儿臣的伴读,只会耽误了李云潇的前程。”
唐蜀衣凝神一想,随即脸色大变,她还真是考虑不周了。
以李云潇掌握京畿兵权的重要地位,他的儿子若是作了皇长子的伴读,李中易会不会起疑心呢?
“母妃,皇子与朝廷重臣关系太过于密切了,乃是大忌!”李继易的这一番话,令唐蜀衣既惊且喜,一时间竟然呆住了。
她的儿子,真正的长大了!
“母妃,父皇乃是雄才大略之主,咱们与其暗中搞小动作,不如堂堂正正的任由父皇挑选。以父皇的性子,只要是他选中的继承人,肯定会提前作出权力铺垫的。”李继易还真的是把李中易的脾气摸透了。
唐蜀衣身在局中,反而不如李继易看得这么清楚和明白,套句俗话说,这就是当局者迷。
太后和太妃,别看仅仅一字之差,无论权势还是地位,其实有如天壤之别。
唐蜀衣想做太后,而不情愿当太妃,毕竟,她的儿子是李中易的长子,在没有嫡子的情况下,天然占据得位的优势。
曾几何时,李继易在唐蜀衣的眼里,始终是那个没长大的孩子。
谁料,李继易不仅心明,而且眼亮,早早的看清楚了未来的大局。
“你这孩子……”唐蜀衣宠溺的看着李继易,笑道,“这事啊,你自己做主好了。”
李继易自信的一笑,他每天起五更睡半夜,一边读书,一边习武,坚持了这么多年。他又是年纪最长的皇长子,如果,还不如弟弟们,不如找块豆腐撞死得了。
“二郎,今天练过字了么?”费媚娘板着脸盯着喜动坐不住的儿子李继兴。
李继兴涎着脸说:“母妃,等孩儿练了刀法,再练字不迟。”
费媚娘冷着脸,说:“不成,你的字写得简直不堪入目,再不好好的练习,就来不及了。”
“母妃,练字是需要天赋的,孩儿的天赋是习武。”李继兴仰着小脸,笑嘻嘻的望着费媚娘。
费媚娘叹了口气,二郎像一匹野马一样的不服管束,主要是当初,他们母子三人一直住在李家的宅外。
那时候,李中易压根就不敢暴露费媚娘的存在。如果教柴荣知道了,他居然纳了蜀国的贵妃,脑袋都要搬家。
等李中易登上了大位之后,把心玩野了的二郎,已经无心读书练字了。
“你看看你妹妹的字,再看看你把笔鸡爪字,见得了人么?”费媚娘故意把思娘子抬出来,目的是想让儿子知耻而后勇。
谁曾想,李继兴振振有词的说:“妹妹她又不考女状元,练那么好的字,干嘛?”
费媚娘那个气呀,狠不得拿鞋底子抽他,可是,她又舍不得打儿子。
“母妃,您别生气呀。父皇说过了,字可以慢慢的练,道理却必须早早的懂。”李继兴瞧出费媚娘即将发作,他赶忙搬出李中易来说事,“父皇的字还不如孩儿我呢,不是照样治国理政,屡打胜仗?”
李中易的一笔字,确实是丑到了家,比入学才几年的孩童都不如。
费媚娘气乐了,李中易是马上天子,靠着武力打下的天下。他的字写得好不好,和能不能坐稳江山,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受过良好教育的李继兴就不同了,他需要和诸多的兄弟们竞争大位,字写得不好,很容易影响李中易的观感。
说句大实话,既然李中易有这个能力当上了皇帝,那么,她费媚娘难道不能当太后么?
费媚娘先后待过两个皇宫,在蜀国时,她被孟昶所弃,这才死了心,要跟着李中易走。
谁料,李中易从小臣到权臣,又从权臣当上了皇帝,费媚娘又紧跟着搬进了大汉朝的皇宫。
“母妃,人无完人,既然二哥不喜欢练字,您就由着他去吧。”思娘子和李继兴对过眼神,得到了她要想的东西之后,随即帮着说话。
“不成,二郎必须把写满二百个大字,才能去干别的。”费媚娘把脸一板,一锤定音。
别看费媚娘很少发火,一旦她认真起来,李继兴也架不住害怕。
这时候,薛太后正和李达和闲聊,聊的正是给孩子们请伴读的事儿。
自从大病了一场之后,李达和的身子骨,眼看着不如从前。只要是换季之时,他必定咳嗽不止。
“咳,咳,儿孙自有儿孙福,我已经半截身子入了土,操那么多心做甚?”李达和拢了拢搭在腿上的麻被,摇着头不想干预。
薛太后却说:“请伴读绝非小事,若是坯子坏了,那可不得了。”
“我说啊,这事还是等大郎回来后,再做处置吧?”李达和忽然喉咙发痒,又是一阵猛咳,“咳……咳……”
薛太后唬得不轻,一边轻轻的拍他的背脊,一边唤人端温水来。
折腾了好一会儿,李达和才止住了咳嗽,轻声道:“你就不怕孙儿辈的说你偏心眼?”
薛太后微微一楞,叹息道:“我这不是为了他们好么?”
“你呀,你呀,就怕好心办坏事。”李达和心里也明白,孙子们所选的伴读,就等于是选的未来的头号心腹。
李达和不希望薛太后胡乱的插手,免得被宫里的女人和孙子们,抱怨不公。
逍遥侯 第1466章 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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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从阮收到了范质的奏章后,并没有马上处理,而是先转给刘金山,再落入了李琼的手上。
刘金山见了范质的奏章后,不由微微一笑,好一个眼光独到的范老相公啊!
范质替柴守礼说话的奏章,看似逆了李中易以法治国的国策,却又不是特别的刺目。
毕竟,议亲、议贵、议功,这三议关系到了整个权贵圈子的根本利益。
说白了,只要这次柴守礼逃过了一劫,三议赎罪的事,将惠及整个官场上的高官们。
不过,以刘金山之见,柴守礼这一次只怕是再劫难逃了。
毕竟,坚持以法治国,是李中易念兹在兹的基本国策。不然的话,李中易也不会折腾着,硬是把大理寺单列出来,使其不受任何衙门的影响。
按照李中易临走时定下的规矩,内阁采取民主集中制,由李琼召集内阁会议,集体讨论处置。
李琼既然看过了范质的奏章,他也不敢擅自做主,就命人把刘金山和折从阮,请到他的公事厅里来,大家商议一下,看看应该怎么办?
等折从阮和刘金山都到了之后,李琼直接了当的说:“范质上了奏章,替柴守礼说话,恳请朝廷饶了柴守礼,二位有何高见?”
折从阮瞥了眼刘金山,见刘金山没有抢话的意思,他便拈须笑道:“既然人已经押在了大理寺内,那就交由大理寺审决了吧?”
李琼点点头,折从阮并无替柴守礼说话的意思,他便又看向了刘金山。
刘金山仔细的想了想,说:“皇上一贯重视依法治国,此事当由大理寺审决。”
已经是二比一了,李琼也毫不迟疑的说:“交由大理寺公审之,恩也出自于上,我等做臣子的只须秉公办差即可。”
三言两语之间,内阁的诸位相公们,便决定了柴守礼的命运。
杀人者死,伤人及盗抵罪,没文化的汉高祖刘邦尚且知道有法可依,更何况圣明的天子李中易呢?
此时,李中易已经抵达了陕州。陕州是中原地区的粮食物资入陕的咽喉门户,也是物资的转运中心,所以,此地的公仓林立。
李中易还是老规矩,径直住进了陕州兵马总管府,毕竟,修行宫太过耗费民力了。
陕州知州张清之和陕州兵马总管杨强和,一直陪侍于李中易的左右,时刻等候着皇帝的召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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