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未蚁贼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水中云影
“登徒子!”赵九娘急着用手捶打陈远,挣扎着要起身。。
“过些日子我就向你家求亲。”陈远自是不舍,紧紧抱住九娘,轻声道:“谁叫人家身子都叫你给看了。现在只好以身相许了。”
“哼,登徒子,谁稀罕你以身相许啦!”九娘口中不屑道,身子却不再动弹,任由陈远抱着。
第213章 遇刺
赵九娘比施三娘小些,平素与陈远最不对付。相比于施三娘的成熟,九娘就单纯的多了。被陈远搂住,九娘缩在陈远怀中一动也不敢动。出于对九娘的尊重,陈远也没有肆意而为,只是轻轻地拥着,享受着难得的温馨。
“啊。”一声猝然的轻呼,打破了融融的气氛,两个急忙起身,只见郭静抱着衣服又转身跑出去了。
“登徒子!都是你,让人家怎么见人。”赵九娘起身,憎道。
“没怎么着啊。”陈远讪笑道。
赵九娘绷着脚,起身理了理衣服,一跺脚,出门去了。
“喂,衣服,衣服拿来呀。”陈远叫道。
“哼。”赵九娘重重哼了声,头世不回地走了。
卧室恢复宁静,不知何故,两女始终没再进来。陈这闭目回味了会短暂的香艳,困意又上来,干脆继续躺下,又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醒来时天已大亮,精神也好得惊人。妹妹二娘抱着一堆衣袍进来。
“九哥呢”陈远一边穿,一边陡意问道。
二娘疑惑地看了看陈远,“哥,昨晚没怎么人家吧”
“怎么会。昨晚困死了,迷糊糊地,什么也不知道。”陈远有些不自然道。
“哼,那你怎知九娘在这。”
“半夜醒了一下,口很渴,好象看到九娘送茶水进来。”
“嗯。”二娘没再追究下去,关切问道:“哥,你身子好了吗”
“没事了,你哥现在只是觉得饿得慌。”陈远笑道。
“嗯,我刚让老巴去灶上拿了,一会就来了。”二娘放下心下,“哥,你这是怎么啦。昨夜吓死我们了。你就不能轻松些!鲁郎中说你是劳累过度,又着了些风寒,让你好好休息几天。”
“傻丫头,这鞑子就在门外,你让哥怎么休息。哥总得将鞑子赶跑了,好好护着你们。”陈远笑着将妹妹搂了搂,低下头在二娘头上蹭了蹭。
“讨厌,哥又把我头发弄乱了。”二娘嘟着嘴,脸上满是笑意。
“呦,我家二娘长大了,是得注意些了。”陈远一边整理衣服,一边打趣道,“我家二娘是世上最美,最能干,最贤慧的女子。若看中哪个男子,尽管给哥说,哥给你作主。”
“哥…”二娘羞着一扭头,不理陈远了。
“九哥还在外面”陈远再次问道。
“哼,还说没什么,一直惦记着别人。”二娘笑吟吟地转过身来。
“什么啊…”
“嗤,喜欢就喜欢,反正九哥早晚也是我嫂子。”二娘嘻嘻笑道,“我看九娘心里也定是肯的,要不我回家给娘说下,让娘托人去向赵家提提亲。”
“你也不怕三娘恼你。”
“怎么会。嫂子九娘好着呢。一般人家还三妻六妾呢。我哥是做大事的,多娶几房嫂子算什么。最好娶上他十个八个,正好给我老陈家开枝散叶!”二娘道。
“你这丫头啊,小小年级,头脑净装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净是封建遗毒。”陈远没好气地瞪了二娘一眼,转身出门。
“什么封建遗毒!咱们庄子里象哥这么大的,儿女都满地跑了。娘也说了多次了…”二娘追上来,学着她娘,不停唠叨。
到了外间,九哥与郭静果然已经走了,陈远心中隐隐地有些怅然。辛苦了人家一晚上,连句谢也没说上。
“咦,九哥怎么就走了,不是说好一起吃早餐的吗。”二娘奇道。
“走了好。辛苦了一晚上,白天你们哪里也不要去,好好歇一会。”陈远看了看外面,天色果然不早了,按后世计时,起码快九点了。
外面,老巴子与几个警卫端了涮洗工具和早餐进院来。陈远走到院子随意洗了洗。进门看了看桌子摆放好好几个碗筷,屋里只有自已与妹妹两个,随口向老巴等警卫招呼道:“老巴,你们几个吃了没,一起来吃。”
“大人,我们都吃过了。”几个警卫员都摆摆手,只有老巴搓了搓手,在那扭呢着,这可是和大人同桌而食呢。在原来汉军,就是和牌头也没一起吃过饭。
“来吧,反正有得多。不要浪费了。不用客气,天大地大,吃饭最大。“陈远端起碗稀粥,拿着筷子招呼着。对这种情景,小妹二娘倒见多了,坐在哥哥身边也吃了起来。
“那好。谢谢大人。”老巴子躬身上前,也盛了碗稀饭,站在下手,端着就喝起来。
“咦,你吃稀饭不就小菜客气什么,坐下慢慢吃啊。”陈远斜了眼道。
“这,小的不敢。”老巴子惶恐道。
“咄,没出息。有什么敢不敢的,咱们兴华军中都是兄弟。瞧你一个大汉,如此不爽快。坐下!”陈远侧身,一把将老巴拉下。
老巴子侧着身子,手足无措,急得额头青筋外露。
“呵呵,哥,我吃好了。我找九哥去。”妹妹笑着起身。
“你去吧。今天就不要乱跑了,好好休息一下。”陈远点点头。
“嗯。”二娘应了声,在几个警卫的护送下出门去了。
“老巴,来,这菜丁挺好吃,多吃一些。”陈远回过头来,见老巴十分拘束,将一盘小菜推了推,招呼道。
“谢谢大人。”老巴又欲起身相谢。
“不用多礼,快坐下。”陈远摆手道,“你呢是新来,可能还不清楚。我这没什么讲究,有吃就吃,不用客气。公事上有职务上下之分,私底下就是兄弟,没有高下之分。昨夜忙乎了一夜了吧,等会你也找地方休息休息。”
“小的不累。别说一天,就是十天八天不睡也不打紧。”老巴子急忙起身,脸上刀疤涨得通红,“郑师长前些日有吩咐,这几天,我们不能离开大人身边一步。”
“没关系,这鞑子差不多就退了。昨晚轮值的兄弟都找地休息。有涛子他们跟着就行了。”陈远指了指外面的警卫道。
平时在铅山,陈远身边就带着十几个警卫,这几天战时,郑大牛又挑了近一个排的悍勇之夫前来,到哪都是前呼后拥的。
“那不行,我答应过师长的。昨晚的兄弟们休息,我跟着大人。”老巴放下碗筷,站起身执扭道。
“算了,随你吧。”风强扭不过这粗鲁汉子,陈远摆摆手道。
昨夜偶感不适,想必王夫子等人有吩咐,前方情况一丝一毫也没有送过来,也不知道前方情况如何了。饭后,陈远就在老巴子等人的护卫下,向指挥部走去。
鞑子虽败,但战事还没有结束,山寨到处都是各色的避难人群,有丁壮,有学子,有商人,有士卒;有的忙碌着,有的闲逛,有的聚在一起闲谈。
陈远在老巴子等人的簇拥下,不时向两旁熟悉的人点点头,向指挥部方向走去。路上的行人,或拱手,或退避于一旁。
前方路旁,七八人正激烈地争吵着,看打扮,应该是寨前紫溪小镇的商人。陈远不由顿下爱脚步。
“不用吵了,那不是陈大人吗,让人来给咱们作主。”有个商人眼尖,注意到陈远一行人到来。
“对,咱们都由陈大人作主。”好几个俱叫道。
“各位,有什么事”陈远从护卫中走出,笑吟吟地道。
“在下等有此纠纷,素知陈大人公正,还望陈大人给断断。”前面一个商人笑着拱手道
“哦,不知是何事“
“我等俱是闽地之商,听闻陈大人竟放任鞑子前往崇安去了,不知却是何意”那商人满脸堆笑道。
陈远不由一怔。却见那商人突然闪开身子。
“好贼子,受死!”一声呼喝,后面几名商人不知什么时候各掏出一具钢弩来,当头汉子平端弩机抬手就射。
“耶耶的。”身旁老巴怒骂一声,腾身就向呆愣的陈远撞去,陈远被撞得一偏。一支钢弩“唰”地一声斜斜钉在胸口右侧。
“唰,唰”
“耶耶的,杀啊!”。
“娘啊,杀人啦,杀人啦。”
“真他娘的,这就要挂了。”一片惊惶之中,陈远懊恼地叹了口气,人软软倒下,头一晕,彻底不知人事。
第1章 醒来
南海某岸边,一群额头编着小绺,耳边垂着小发辫,头戴着笠子帽,穿着质孙短袍,下穿皮质长裤的男女,排列整齐,对着一海边的一面石牌行礼。一个老者,指着石牌解说着:“这面石牌记载着儿祖灭宋之功。一千多年前,我祖阿里海牙征战天下,终于在此海边全歼北宋余孽,之后又扫清华夏乱贼,开创大元之盛世。正所谓,涯山之后无中国,明亡之后无华夏。我辈后世子孙,与有荣焉”那石牌之上,霍然记着:大元阿里海牙灭宋于此!
“涯山之后无中国,明亡之后无华夏,大元威武!”众声齐声呼喝,声振云霄。
不,不,不能是这样的!
画面如泡影一般的消散,同样在海边的一个村子,一片园林拔地而起,其中一个大祠堂,上面正中坚立了一个木偶,木偶头戴纬帽,帽后拖着一束孔雀翎,帽子下还拉着一段金钱鼠尾似的小发辫。木偶身穿前面有着仙鹤补子的蓝色长袍马褂,面色威严地望着下面点香跪伏的人群。人群前面,一名官员侃侃而谈,歌功颂德,极尽赞誉之词。祠堂门额,上面一牌,刻着:开清第一功臣几个金漆大字,下面悬挂着一条红布横幅,上面写着:“隆重纪念xxx诞辰xxx周年。”
不,不,不能这样!
时空转换至一个炮火连天的时空,一群人聚在一起,一名浓眉大眼,大义凛然的中年人,对着一群人道:“各位,我们俱是抱着救中国之心而来。我中国弱于日本,与其抗战而亡,不如求和苟存。我与其携手并进,乃救亡之正途,否则,徒死何益。不知者怨我,我又何须在意!各位但知我之心,某死可矣!”
“xx共携,东亚共荣!”周围人齐齐举手高呼。
不,不,不能这样。
“汉奸,汉奸,该死的汉奸!你们的丑恶嘴脸,当永载史册!该死的汉奸,张弘范,刘整、吕文焕,吴三桂你们都是该死的汉奸!”
病榻之上,陈远满头是汗,语文伦次地叫嚷着,霍然醒了过来。
“醒了,哥醒过来了。”一声惊喜的叫嚷传入耳中。
陈远有些吃力地缓缓转过头来,见到妹妹二娘闪着泪珠,满脸是笑地看着自已,旁边,施三娘,赵九哥俱是一脸疲倦,满眼是泪,笑着看着自已。
“我就说我哥能醒过来,快,快让人通知鲁郎中去!还有去通知娘,夫子、山哥、永哥和那头死牛”二娘笑着,不停地叫着。
“二娘,大郎刚醒过来,你小声些。”施三娘拉了拉二娘,轻声道。二娘回过神来,忙捂着了自已的嘴,坐到陈远身边,不知为什么却哽咽起来。
“怎么啦,小妹。”陈远吃力地伸过手,紧紧抓住妹妹颤抖的手。
“哥,我怕,我怕你醒不过来了。”二娘一手悟着脸,瘦弱的肩膀不停地抖动。
“傻丫头,我这不是醒过来了”陈远想笑笑,却觉胸口一痛,不由咧了咧嘴,轻声安慰道:“别哭了,只是小伤,没关系的。”
“哥你是不知道,你已经昏睡过去十多天了。若你醒不过来,我们怎么办!”二娘轻声哭道。
“唉,哥不是醒过来了吗。很快就好了,二娘不要怕。”
“是啊,二娘你不要哭了,大郎醒过来,这可是喜事。”施三娘擦了擦泪,走过来拉了拉二娘,二娘止了哭声,转过脸去。
“鲁郎中呢,怎么还没来,我去看看。”赵九哥说着,转过身,正欲出门。
“老夫在来了。陈大人可是醒过来了。”鲁郎中也是一脸疲倦,背着药箱走进门来。
“鲁郎中辛苦了。”陈远扯了扯嘴角,轻声道。
“救病治人乃老夫之责,陈大人勿须多礼。”鲁郎中一脸严肃,拉过陈远的手,凝神诊了诊脉,道:“大人脉搏有些力道了,炎热也退,可谓正盈邪消,只需好好休息将养,早晚服药、换药,等创口收了,就大好了。今日伤口已换过药了,老夫明日再来。”
“麻烦鲁郎中了。”陈远轻声道谢。
“陈大人不需如此,救病治人”
“好了,知道你鲁郎中,鲁院长菩萨心肠,专一以治病救人为已任了。”九哥在一旁笑道。
“嗯。”鲁郎中面无表情,也不多说什么,拎起药箱,径自出门去了。
“这个倔老头,还记着大郎强塞他弟子的事呢。”九哥撇了撇嘴道。
“也不尽然,这鲁郎中历来就是这样,面冷心热。”施三娘道,“这些天,也真辛苦他了,十几天吃住在这,家也没回下。”
“哼,不说他了。大郎醒来了,肚子一定饿了。灶上炖的鸡汤还是热的,快些端来给大郎吃些。”九哥哼了声,向门外叫道:“静儿,静儿,将鸡汤拿来。”
“哎。”门外答应一声,接着一身索装的郭静用木盘端来碗鸡汤。
鸡汤端来,几个少女却忽地傻了眼,施三娘,赵九哥更莫名地红了脸。陈远更是丈二摸不着头脑。
“你们总得将我扶起来啊,这样躺着怎么喝汤。”陈远笑道。
“这可不行。哥伤在右胸,鲁郎中吩咐过,这些天不能动,我来喂吧。”二娘说着,就取过汤碗,一手拿汤匙,舀了匙汤往陈远嘴上送来。
“算了,你将我扶起来,躺着这怎么吃,汤汤水水的,还不被呛着了。”陈远皱眉道。
“咦,哥这些天不都是这样吃东西的吗。哥这不是嫌弃我吧。”二娘突然促狭地笑了笑将手中汤碗往九哥手上一放,起身道:“哥醒了,我忘记去通知我娘了。你们家相公,就交给你们自忆去吧,我才管你们怎么喂。”
“死丫头,你讨打啊。”九哥羞恼着,作势要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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