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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未蚁贼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水中云影

    “不妥。章大人自余干回军,阵伍混乱,疲惫不堪,还是随大人回城休整吧。”张孝忠上前道。

    章如旦摇摇头,拱手道“张大人,铅山乡兵仅有千余人,以千人之众对敌数倍之敌,若无援兵,取胜十分不易。如今,抚州汉兵已兵临安仁城,陈部若败,我部后路必忧,若助陈远先破抚州之敌,我后路无忧,可以得胜之兵一意于吕、武二贼周旋;且章某前曾受陈部之惠甚多,亦不忍其独自对敌,愿于之并肩一战。”

    “章大人所说张某如何不知。只是当前吕、武二贼来势实是过大。我处亦兵力不足耳。也罢,我这也抽出一千精卒与章大人同行。请通报陈远,诸部破抚州之敌后,急速前来接应我军。””张孝忠踌躇一会,狠心道。接着又向谢枋得拱手请命道“还望大人准行”

    “正纲乃为老夫帐前都检点。老夫已经说过,今后战阵之事,尽由正纲自决。”谢枋得摆摆手道。

    “谢大人信重。”张孝忠拱手相谢,起身吩咐道“魏伍,你领本部千人随章大人急速赶往锦江,助陈统治歼灭抚州汉军。到达锦江后,一应战事听从陈统治调度,不得有误。”

    “是。”一名短须大汉答应一声,走了出来。正是张孝忠老兄弟魏伍。

    “检点,俺去倒也使的。但团湖这边怎么办对面贼子可有五六万人”魏伍忧虑道。

    “团湖这边,吕师夔一时还奈何不了我,我大可且战且退,退回安仁城。”张孝忠摆摆手。

    “魏伍你就安心去吧。这里有我看着呢,大人出不了什么事。”黄金宝也走了出来,拍着胸脯道。

    “魏伍,此去你切需听从陈统治安排,尽快歼灭抚州之敌,回援团湖,接应大人。”青年文士也走出道。

    “那好,我这就带人前去,将李浑头给检点取来。”魏伍点头道。

    午后,白塔河畔,一身重甲的李浑骑着匹白马,领着一众人立于高岗,凝重地看着不远处的竹溪浮桥。

    目光前方的竹溪浮桥,人嘶马叫,一队队兵马正缓缓地通过浮桥跨过白塔河。桥头这边,已过桥的士卒在校尉的整顿下在桥头空阔处列阵警戒。

    “看来安仁之兵真的尽被吕帅调到团湖去了,安仁城守军确不多。否则听闻我军前来,哪有不断了竹溪浮桥的道理”一个校尉笑道。

    “呵呵,断桥就是断了桥又如何这白塔河才多宽,不需浮桥,人马也可轻轻松松涉水而过,他们还能守得住十余里的河岸不成”

    有人笑道。

    “据报,安仁张孝忠领着六七千人去团湖接应谢枋得了,城中确实只有乡兵统制陈羍领着不足两千乡兵守城。”一个校尉道。

    “大人,既然安仁城守卫薄弱,咱们为何还在要此驻足安仁城据此也不足二十里,咱们何不直抵安仁城下属下愿率本部人马为先锋,将安仁城给大人取来。”有人挺着胸请命道。

    “千余乡兵何能为也。大人,属下愿往”

    “某愿前往”

    一时众校尉纷纷请令。

    “呵呵,安仁守军不足如何他们凭城而守,你还能一战而下安仁城何况,安仁城外,锦江码头上还有近两千的铅山乡兵,悍勇非常。数月之前,鲁直的下场你们都忘了”李浑摇摇头,哂笑道。

    “大人,何必涨他威风。鲁直那家伙,看似精明,其实蠢笨,被人摸到鼻子眼下都不知道。该当他倒霉。”有人叫道,“我就不信区区乡兵,一群乌合之众就有这么厉害,敢于我江淮劲卒相抗”

    “不信吧,鲁直就是你的下场”李浑板起脸,众人俱静了下来。

    “来人,通知下去,全军过桥后,就于桥头空阔处扎下大营,以待张亮骑军前来会合。全军戒备,敢言出战者,斩”

    “是。”众校尉拱手应命,接着陆续离去。

    “大人,黄先生不是去了陈远部了吗难道陈远部不肯投诚陈远万不能落入吕都监之手,否则宋帅那边可不好交待。”身后一亲随轻声道。

    “陈远跑不了。小心无大错。今日,不管陈远部如何,我等都在此谨守营栅,以待张亮部前来。谅陈远部也跑不不出安仁去,宋帅要的轰天雷,明日必能到手。”李浑摆摆手道。

    约一刻钟过后,五千士卒都过了浮桥。众士卒在各校尉的带领下伐木伐材,挖沟刨壕,拉起营帐,立下寨栅。

    营盘初成,张亮部领二千骑卒前来,一并入驻大营,又是一番忙乱。

    诸事方定,李浑一面吩咐准备夕食,一面聚起众将,商议夜间守备之事。正吩咐间,有人通报,黄元领着一队人归来。李浑急请黄元入营。

    “黄先生,事情如何”笑吟吟的黄元刚入大帐,李浑问道。

    “呵呵,恭喜都监,大事定矣。黄某特回营缴令。”黄元一摆羽扇,向李浑拱手道。

    “好。”李浑身子一轻,喜道。

    “轰天雷之秘尽在此处,烦请都监转交都元帅。”黄元笑着,从胸口处取出一页折叠文书,上前递给李浑。

    “哦。这陈远部是打算投诚了。”李浑接过,也不急着折来。

    “也算吧。听闻断了水陆后路,陈远部已方雨大乱,大部溃散,现只余原铅山籍数百之兵。陈远部愿去除一尽武械,献上物品,只求都监放开一条生路,允许其领着众铅山乡兵回籍为民。为取信都监大人,陈远先行献上轰天雷制作之秘,并金银各100两,钱2000贯,锦布100匹,牛20头,羊50匹,其它物资若干,还望大人笑纳。其余兵械物资,尽数堆放锦江营中,静待大人前去接收。”黄元笑道。

    “哈哈。还以为陈远如何了得,原也是个银样蜡枪头。”

    “乡兵就是乡兵”有人不屑道。

    “真他娘的富咧”有人感叹道。

    “好。他娘的,这样又怕死又富得流油的乡兵,越多越好啊。”有人叫道。

    听得黄元数落起礼物,众将士眼中都要冒火来,顿时一片哄笑声。

    “嗯。”李浑重重咳嗦一声,帐中哄笑声渐渐歇了下来。

    “都监,兄弟们这些日子行军确实辛苦,即然那陈远送了牛羊来,正好宰杀了,让兄弟们都粘点荤腥。”有人笑着道。

    “嗯,好。将那些牛羊尽数宰杀了,以飨士卒。其它东西暂且收入营中。来人尽数收押,好生看守。”李浑点头道。

    “是。”那校尉大喜,抱拳出门处置去了。

    “大人,咱们真的要放陈远都铅山若让他如此轻易离去,恐怕武万户武大人那不好说话。未将来时,万户大人可是点名要陈远的。”张亮出列,向前道。

    “哦,万户大人还记着鲁直之仇,欲将陈远杀之而后快。”黄元淡淡道。

    “张某不敢妄加揣测。鲁直倒是小事,只是陈远不该杀了本扎马大人。本扎马遇害,万户大人担责非小。”

    “这事,都元帅自有安排。”李浑挥挥手道。

    “是。”张亮拱拱手,退了回去。

    “黄先生,陈远之事,你怎么看”李浑将眼光投向黄元。

    “以黄某之见,只要陈远部放下武械,到时他是鱼肉,我为刀砧。如何还不尽由都监大人安排。”黄元意味深长地说道。

    “哈哈。”李浑得意大笑,众校尉跟着哄然大笑。

    帐外也是一片欢腾,行军的疲累,上阵的生死恐怖一时尽被抛之脑后。士卒们椎牛宰羊,将大片大片牛羊肉丢入大锅中,看着肉块在锅中翻滚,喜笑顔开。

    营中一处围栏之中,十余人被死死缚了手脚,串成一串,围坐在泥地之中,正是随黄元送物资前来的郑宏等人。

    围栏外,一伍士卒神情冷膜,拿着刀枪在外守卫着,外面,还有一队十余人来回巡视着。

    “呸。”被缚的郑宏重重地啐了一声,“有道是伸手不打送礼人。耶耶好好的给他们送牛送羊,他们不感恩也就罢了,反而将咱们一个绑了,这是什么道理。”

    “唉。如今世道还讲什么道理。”一旁的陈老实长长叹了口气。

    “头,现在怎么办,咱们都绑成这样,完不成任务不说,待回若打起来,咱们跑都没地方跑。”一个年青些的队员苦着脸,轻声道。

    “哼,天无绝人之路。兄弟们都不用急。”郑宏轻声安慰道。

    “嗯。”众人点点头。对这个队长,大家还是挺信服的。

    “我说外面的弟兄,你们这样这也太不仗义了。咱们给你们送吃送喝的,你们就这样对待我们的干脆将咱们砍了得了”郑宏对着外面又开嚷道。

    “贼杀坯,少废话,惹恼了耶耶,真当耶耶不敢砍了你唯的。”什长吸了吸空气中的肉食,气恼道。外面兄弟一定大块肉地吃上了,只有自己倒霉,被马统治派来守着这伙贱囚。等会出去,恐怕骨头都没得哨了。

    “哈哈,还当外面的兄弟是聋子呢。”郑宏笑道,“兄弟,看在那些牛羊份上,给我们送口吃的,累了一天,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口。这不是待客之道嘛。”

    “待你耶耶。一群贼囚,再说话,耶耶进去砍了你。”见郑宏又提起牛羊,那什长气不打一处来。

    “呦,丁什长对谁发气脾”一个汉子打着饱呃,领着一队人慢悠悠地走了过来。

    “钱大头,你来做什么”

    “走吧,卢头让我们来替你,吃你的饭去吧外面牛羊肉也给你留着呢”那汉子道。

    “呵呵,钱兄仗义,丁某记得了”丁什长大喜,拱手谢逍。。

    “记得就好,以后有好事想着我就行了。快去吧,记得半夜接防”那汉子摆摆争。丁什长忙领着争下离去。

    外面交淡入耳,看来一时是不会放自己等人了,郑宏不由一阵烦恼。正在此事,一直不出声的陈老实却抬起头来,面露惊喜,向外叫道“外面可是钱大哥兄弟陈老实在此。”




第64章恶战
    不远处大营火炬通明,营门紧闭,门前布满着鹿角,营后望楼上士卒依稀可见,遥遥可见一队队巡兵列着队在栅栏后巡游。

    营旁五十余步的一个小土坡后,陈雄望着前方戒备森严的敌军大营,甚是沮丧。看来,想打抚州汉军一个偷袭是不大可能了。

    “团长,现在怎么办。这李浑他耶耶的太贼了,看来一点也没有上当。”爬在小土坡后,陈雄侧头向一边的陈远道。

    “那也不见得。军营之中警戒不也正常吗你难道还指望整营的人都睡得死死的。”陈远轻笑道。

    “那也倒是,不管如何,咱们今天都得狠狠地干他们一下。赵忠他们也该到了,就等北边一动,咱们就狠狠打”陈雄点头道。

    “不等了。咱们这边先动也一样。”陈远略略思忖了一下,摇了摇头,“执行斩首行动。火器连在前,掷弹兵随后,全军向敌中军大帐猛杀,先将敌打乱。随后四处扫荡。”

    “是。”陈雄答应一声,手向后一招。黑影中二十余人肩负绳圈,向营栅处爬去。

    毕竟是新起的大营,营栅前只挖一道窄窄的壕沟,壕沟与营栅前稀稀拉拉地布了些鹿角、拒马。

    爬到壕沟旁的战士从蹲伏着起身,从肩上取下绳子,轻轻地将鹿角、柜马、塞栅套上,边放着绳子边向两边轻轻跑去。

    “好,火器营上。”陈雄一挥手,二十余人簇拥着四门装着木轮的炮车向前跑去,来到寨栅前。

    “什么人”

    “敌袭,敌袭。”

    高斗上的哨兵终于发现了营外的不对,一边惊呼,一边拼命地敲打着手中的铜锣。“咣、咣”的锣声在静谧的夜中瞬时响彻整个军营。

    “兄弟们,上。今夜有我无敌”

    “杀”陈远跳起身,身后战士纷纷起身,一边整理装备,一边缓缓向前逼近营栅。营栅处,先期到达的战士猛地拉到绳子,将鹿角、拒马拉向两边。塞栅却任由战士们拉拽下,纹丝不动。营帐之中有士卒惊醒,有披件甲衣的,有精赤身子的士卒,随手捞起刀枪跑了出来。数队巡逻当先跑了过来,弓箭手一边跑,一边将弓箭取到手上,跑到栅后不待喘口气就将弓拉了起来。

    “耶耶的,该当咱们先发个利市”四尊炮车后,有人喜道。丝豪不担心即将临头的箭矢。

    “放”炮队队长将手向下狠狠一挥,四个战士同时将手中火捻向炮管尾部的引线处一按。引线瞬间点燃,在昏黑的夜中迅速锭放着耀眼的火花。

    “轰、轰”地面轻轻地抖动,黝黑的炮口陡然吐出一团团的火光,隆隆地轰鸣声在寂静的夜中如雷般滚过。

    硝烟迷漫中,木屑横飞,营栅四处破碎,在战士的拉扯下悄然倒下,寨后刚聚起的数队巡游士卒零零落落。

    “全体都有,杀”

    掷弹兵、火器兵当先从破损处涌了过去。后面战士或随后进营,或挥动刀枪,砍向营栅,扩大突破口。不一时全数杀入敌营。

    “杀”北边也适时地传来喊杀声。远处,一条火龙向大营飞速而来,绕着大营四处呼喊。

    “好个陈远,好个铅山乡兵,竟真的敢前送死”汉军大帐,听得锣声鸣警,全身衣甲的的李浑拍案而起。身边,黄元摇着扇子得意地笑道,两侧诸校尉俱顶盔贯甲,肃然待命。

    “张亮。”

    “未将在。”

    “你速去后营,带领本部骑兵,伺机出击。万不可放一个回安仁城。”

    “未将领令。”

    “其余众将。随李某迎敌。李某倒要会会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陈远,见识见识这铅山乡兵是如何的悍勇。”李浑摆摆手道。

    “哈哈,千余之人也敢前来送死,怎么消都监大人前往。大人安坐中军大帐,某这就去将陈远头给都监取来。”有人笑道。

    笑声未息,隆隆地轰鸣声如雷而来,牛皮大帐似随着地面轻轻地抖动。笑声嘎然而止,帐中众人脸色大变。接着营中各处嘶杀声、轰鸣声不绝,更迅速朝中军传了过来。

    “轰天雷”

    众人俱惊疑间,有探报急闯入帐,高叫道“报,大人,大军南、北俱有敌军破营而入,正向内营杀来。营外有数量不明敌骑,敌军数量不明。”

    “传令张统,王治,命其在外营缠住敌军。若放一兵一卒入内营,让他们提头来见。李达随本帅紧守中军大帐,诸位各守内营。不得慌乱,尽力杀敌,后退者死”李浑毕竟久经沙场,立即从最初的震憾中回过神来,冷冷道。

    “是。”诸将拱手领命,急速出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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