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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相之窑变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阡惹ZL

    “站住!”

    一位女子忽然大喊道。

    霍义行顿觉不妙,心想莫不是那几人欺负一个女孩子,这事可得管管,迅速转身朝那家瓷器铺子奔去。

    他看到那几人已经拐进了另一条巷子,一位黄衫姑娘紧追不舍。

    霍义行来不及多想,进了另一条巷子,准备抄近路拦截,但是跑了一段后人没截到,反而和那位黄衫姑娘在一条窄巷子里撞了个正着。

    黄衫姑娘被撞到在地,她立即起身,一把推开他,也不说话,一跳跃上墙头,四下观望,寻找逃跑的那几人的踪迹。

    霍义行站在墙下仰头看着她,落日余晖,姣姣佳人,傍晚橘黄的日光流转在她身侧,一身黄衫的她,更显耀眼。

    记忆瞬间涌来,他激动不已。

    “姑娘,你是不是姓许”

    黄衫姑娘闻言低头看向他,冲他一笑:“是了,许意筝。”

    这个笑,霍义行再熟悉不过了。

    许意筝从墙上跳下来,二话不说便举掌劈向霍义行,霍义行经那位不知道姓名的先生教诲,反应也极快,立即接了过来,两人互搏起来。

    许意筝掌势灵活,劈、砍、刺等招数被她使得游刃有余,行云流水的掌法让霍义行惊叹不已。

    他没有使出全力,也不急着进攻,就陪着许意筝打。

    许意筝感觉到了,收掌愤然说道




第十七章 追凶
    两人虽在酒馆喝酒,但心里一直记着跑走的杀人犯,霍义行知道,那几人一定是找地方躲起来了。

    外面下起了雨,他可以再去找找,但许意筝不行,太晚了,而且还是雨夜,得先送她回家。

    他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许意筝后,她没有说话,点了点头,同意霍义行所说的那几人躲起来的想法,然后伸手捏住霍义行的嘴巴,做穿针引线的动作,意思是不要再让他说话了,他的嘴被她缝上了,她不同意送她回家。

    两人从酒店出来,买了两把伞,一起回到他俩相撞的那个窄巷子里,既然是躲起来,那定然就躲在这附近,不会跑远,一开始只顾着追,没想到这一点,耽误了最佳时机。

    两人立于墙头,仔细辨别方向,忽然,霍义行听到了一声尖叫,在雨中,声尖叫显得很沉闷,但是霍义行的耳朵很灵,这点动静,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很快,他知道了叫声传来的方向,西北方。

    霍义行对这里比较少熟悉,此处西北方不远处是镇子上仅次于许家的制窑大族,杜家的宅院,他拍拍许意筝肩膀,指了指方向,她立即会意,几个跳跃下到地面,两人朝西北方直奔而去。

    两人潜入杜家宅院,查看一番,没有发现异样。

    杜宅的北面,是一处新的宅子,这是杜家二老为儿子准备的婚房,杜公子成亲后,便和妻子居住在这座院子里。

    霍义行越过北墙,刚在房顶上站稳,借着院子里摇曳不定的烛火,霍义行看到那几人从房间里匆匆出来,在一处回廊尽头与一位丫鬟迎面相撞,眼看又要动手杀人。

    说时迟,那时快,霍义行与许意筝迅速飞扑过去,双掌携风,迅速出击,将其中三人击倒在地,紧接着与他们在雨中打斗起来。

    另外一人趁机掏出匕首,伸手握住丫鬟的下颚,将匕首送进嘴里,一转一拧,割掉了丫鬟的舌头,丫鬟瞬间疼晕了过去,许意筝飞腿踢倒那人,霍义行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弓箭,一箭将割舌的杀手刺死。

    其余三人的功力不容小觑,如果单挑的话,霍义行绝对有赢的把握,但是三人联手打他一人,他渐渐败下阵来。

    许意筝无瑕帮他,她背起昏死过去的丫头,夺门而出!

    那三人似乎无心恋战,且战且退,但招招都足以致命,霍义行年轻,缺少经验,被刺伤了肩膀和大腿,身体其余部位也受了伤。

    但很快,他掌握了三人的出招规律和刀法顺序,开始一迎一击,渐渐占据了优势。

    三人见势不妙,合力出掌,逼退霍义行,然后迅速逃走,霍义行见状追上去,拽住一人衣领,但因受伤无法使劲,拼尽全力只拽下那人的一片衣领后,被其挣脱,终于还是逃了。

    霍义行还想追,但伤处的剧痛让他几乎昏厥,身体没有一丝力气,走了没几步,便摔倒了,

    雨还下着,许意筝将丫鬟送至医馆,急匆匆返回,看到的是倒地不起的霍义行,她扶起他,喊他的名字,霍义行缓缓睁眼,指了指他们逃走的方向,另一只手紧紧握着撕下来的衣领。

    第二天,当大多数人还沉浸在睡梦中的时候,县衙门外的鼓便被人敲响了,寥寥几个路人驻足观望。

    击鼓的是杜家二老,两人一路跌跌撞撞,相携到县衙去告状,红着眼睛,冲进县衙厅堂,杜老爷颤声说道:“有人杀了我的儿子和儿媳!”话音刚落,杜老夫人便晕了过去,杜老爷瘫坐在地上,不顾形象的唔唔



第十八章 少年侠义
    镇子出了凶案,人们无时无刻不在谈论此事,杜家家大业大,虽然比不上许家,但也算这里的望族,谁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杀死了杜家公子和他妻子。

    早晨镇子上其他窑坊里的窑火照常点起,甚至彻夜不息,窑公们休息时一边大嚼着饭,一边听听最新的案情,说几句自己的见解,等饭吃完了,也就散了;田间地头农民干完活儿倚着锄头也谈论着,叹息逝去的人太年轻,关注官府的办案进展,等到太阳快落山,他们也各自扛着锄头归家,也散去了。

    而杜家窑坊里的窑公们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风声,觉得杜家肯定得罪了什么厉害的人,如果还留在杜家,终有一天他们也会没命,就算有命活着,大概也会像晚依那样被割掉舌头,渐渐的,窑公都出走另谋他路了,短短一天时间,就走了一半的窑公。

    丧子之痛让杜夫人一病不起,杜老爷心如刀绞,心力交瘁,但依旧强打精神处理后续事宜,配合提刑司的人查案。

    窑坊走了一半的窑公,生意也一落千丈,正在杜老爷一筹莫展之际,许家派遣几位出色的窑公,帮助杜家重新开窑制窑。

    许意筝的大伯,许瀛,安慰杜老爷:“杜家大哥,一定要节哀!照顾好嫂嫂,有难处随时到府上找我。”

    杜老爷自然千恩万谢。

    当许瀛回到家,走入书房准备给在京当官的儿子许泊文写家书时,抬头看到一直横放在窗户边木桌上的那把剑,不见了!

    那把剑是他父亲曾经使用过的,对于父亲甚至整个家族来说,意义非凡,许家老爷子从不让任何人碰那把剑,但许意筝除外。

    许瀛一拍脑袋,急匆匆去找他父亲了。

    颐养天年的许老爷躺在摇椅上悠闲的听完大儿子的话,不慌不忙的起身,走到那片他亲自开垦出来的菜园子里,一边侍弄菜苗,一边道:“瀛儿,莫慌!你来告诉我这个消息,我听了不但不生气,甚至有些许欢喜。”

    许瀛眉头微皱,问:“父亲,此话何意”

    “小筝儿曾和我做过一个约定。”

    “约定”

    “是啊,要是哪一天那把剑突然不见了,必定是她拿着行走江湖了!”

    许瀛听了这番话,立即紧张起来,即无奈又生气。

    “父亲,筝儿受您的影响有江湖梦、大侠梦,这个孩儿都理解,可真要任由着她去,怕是也不太好,才十四岁的女娃,就这么一声不吭离家,太危险了,弟弟若要问起,我怎么向他交代....”

    许老爷走出菜园子,站在土埂上,拍了拍裤脚的土,道:“这不是还有我!”

    “可是父亲....”

    “莫要说了,对了,杜家那边怎么样了”

    “已经按照父亲的吩咐,调配了几名能干的窑公过去了,还让方大夫配了几味补药着人送了,给杜家大嫂补身子,另外许焕在那边,帮着打理其他事宜。”

    杜老爷点点头。

    “杜家遭此横祸,也是始料未及的,如此关键时期,我们能帮上忙,就多帮点!”

    此时的许意筝,已经和霍义行奔赴在追击凶徒的路上了。

    那天临走时,霍义行找到一位好友,托他向家里人传消息,告诉家里人他要到外面去闯闯,不必担心,霍义行的父亲听后立即暴跳如雷:“臭小子长本事了,等他回来,看我不打死他!”

    霍母反而很平静,她及时熄灭了丈夫暴怒的火苗,冷静的说:“自那位不知道姓名的先生教他本事的那天起,我便知会有这么一天,随他去了,好过整天在家扛着锄头练本事!”

    一位十七岁的农家少年和一位十四岁的世家小姐,就这样,凭着满腔正义感和一股热血,踏上了追凶的江湖路。

    马不停蹄的赶了几天的路,霍义行与许意筝来到了嵩山脚下,在用餐时听见邻座的三个人谈论着关于西夏的事情。

    其中一人说道:“听说没听说!那西夏皇帝手中无实权,亲生母亲独揽着大权!”

    另一人附和着说道:“就是,七岁当了皇帝,这几年来也怪憋屈的,实权都在那梁太后手中,说白了,就是一个傀儡皇帝罢了!”

    第三人听到这些话,示意同伴小声说话:“



第十九章 嵩山深林
    三人顺着嵩山迂回而上,许意筝与霍义行紧随其后。

    山上树木刚抽新芽,浅绿盈眸,而松柏之树褪去冬日之青绿,漫上春日之嫩绿,远望嵩山,深浅之绿,随风交汇,更有山花娇盈,人行其中,如坠仙林。

    但两人无瑕欣赏这初春嵩山美景,循着杀手的踪迹,直驱而上,追至一半,霍义行回头一望,发现此时他们竟然站在一处险峰之畔。

    “莫不是那几人故意引咱们上来的!”

    霍义行愤愤说道,如果真要在这里打斗,他两人是没有任何优势的,果然还是太年轻,一不小心就着了道。

    许意筝也意识到中计了,心里难免乱有些慌,但是很快也就冷静了下来。

    “只要剑在手中,纵然面前是万丈悬崖,也不是绝路!”

    她想起了爷爷说的这句话,心里瞬间有了力量,不再畏惧,而是想着如何下去。

    “无事,已经到了此地,想想如何下去!”

    “笑话!既然引你们来此,就是为了置你们于死地,怎会那么轻易让你们下去!”

    许意筝刚说完,这句话便从身侧断崖之上的茂林中传来。

    两人闻声,一个拔剑,一个抽刀,纷纷指向身侧林间。

    不多时,三人从分别从树上一跃而下,站在高处,俯视着崖下的许意筝和霍义行,脸上挂着满意的笑。

    清瘦的那人指着许意筝,奸笑着说道:“要不是我们急着回去复命,这么好看的美人,怎会不去享受大胖、二胖,你们说是不是”

    语罢其他两人嘴里应着“就是!”,跟着大笑起来。

    被家人保护的很好的许意筝,何时听过这么轻薄的话,顿时气的说不出话来,霍义行见状伸手将她护在身后,举着刀,大喊:“奸佞小人,不得好死!”

    接着几个纵跳,举刀砍下崖壁上的一段枯木,奋力甩向说话的那人,三人居高临下的和霍义行、许意筝打起来。

    许意筝的剑术在此地无法施展,全凭巧劲对抗那三人的轮番追,砍伤其中两人的下腹与肩膀后,渐渐体力不支,好几次险些坠入山崖,霍义行的刀也被局限住,自然处于劣势。

    三人知道他们占据着绝对的优势,欲合力先将许意筝推下山崖,然后再对付霍义行,随即双掌送出,眼看就要成功,大胖忽觉耳旁风声一紧,知道有人帮战,立即分掌迎击,没曾想是一枚铜币,劲道之大,打穿了他的手掌。

    随即第二枚、第三枚铜钱相继飞来,一枚打在了二胖肩膀上,另一枚被他打落,慌乱中两人急忙落地,但为时已晚,纷纷坠入山崖,而清瘦之人见势不妙,立即蹬腿翻转身体,在崖上借力,跃上崖畔,脚不沾地的逃走了,霍义行赶着准备去追,被暗中助他们的那为高手给叫了回来。

    许意筝惊魂未定,还保持着举剑招架的姿势,当看清来人时,开心的笑了。

    “师父,原来是您!!!”

    霍义行闻言,回头看去,然后就愣住了。

    “先.....先生!!!”

    来人正是许意筝的师父,同时也是给霍义行教授本领的那位不知姓名的先生。

    此人灰麻长衣,布巾束发,看上去三十五岁左右,意气风发,真如这山间松柏,气清质贞,但眉宇间愁绪难掩,似有心事难解。

    面对许意筝的惊喜与霍义行的疑惑,他也不做解释,不疾不徐的走到山崖边,探头看了看下面。

    拍拍衣袖,整整衣领,笑着说道:“孩儿们,放心,下面皆是断臂陡崖,那两人,肯定活不成!”

    许意筝跑过去抱住他的胳膊,开心的说道:“谢谢师父!”

    师父摸摸她的头,



第二十章 洛阳偶遇
    程冬是个踪迹不定的人,但是每隔一段时间会到汴京或者钧州给许意筝指导拳法,他还有个弟弟,叫程棋,与许令仪是同窗好友,程冬每到汴京的时候,也会顺道去看看他弟弟。

    有一次程冬在钧州神垕一带闲逛,看到了霍义行挥着木棍带领一帮孩子将几个外来盗贼赶出镇子的情景,这成功引起了他的注意,之后几次来钧州,但凡上街,总能看到霍义行到处闹腾的景象,搞得街上鸡飞狗跳,热闹异常。

    程冬心想,我钻研了几年的拳法是有着落了,但是刀法到现在依旧没有找到传承弟子,不如,索性就将毕生所学刀法,传给这小子得了!

    主意打定,他便在镇子的山林间搭建了一间简易草屋,施计引来霍义行,并将想要传授他刀法的想法告诉了霍义行。

    霍义行听完后,高兴的蹦了起来,但随即冷静下来,憨憨的问道:“先生与我素不相识,为何忽然要教授我本领”

    “我看你生的威猛有力,我教你本事,你帮我砍柴,扛东西,那装了米的袋子实在太重了,你看我这瘦弱的身躯,这种事情定然是干不来的,我也没钱,只能出卖自己无处安放的本领了!”

    听的霍义行满脸黑线:“......先,先生,我知道了,那您什么时候开始教”

    “现在就开始,先从举刀姿势开始练起,不过,我有个条件,不要告诉任何人我教你刀法的事情,更不要告诉他人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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